江蘇中小企業(yè)困境調查

1、 江蘇中小企業(yè)困境調查（組圖） 正文 我來說兩句（0人參與） 2011 年 10 月 16 日 03:02 來源：現(xiàn)代快報如好 復制鏈接 打印 陷于資金困境的中小企業(yè)亟需社會支持IC供圖 中央和地方正相繼岀臺為中小企業(yè)“輸血”的政策與措施 CFP供圖 老板跑路，員工討薪無門 快報記者劉芳攝 近來，由于資金 鏈的吃緊，民營企業(yè)的大本營溫州出現(xiàn)了中小企業(yè)老板逃逸現(xiàn)象。這不 僅反映了溫州地區(qū) 中小企業(yè)的困境，也折射出整個國內中小型企業(yè)的現(xiàn)狀。今年上半年，全 國工商聯(lián)耗時2個多月對包括江蘇在內16個省進行系統(tǒng)調研。結果發(fā)現(xiàn)，中小企業(yè)特別是 小型、微型企業(yè)的 狀況，可能比2008年金融海嘯時更為艱難?？?/p>

2、報記者近日調查了多家中 小企業(yè)，前景不容 樂觀。 為了給陷于資金 困境的小型、微型企業(yè)（簡稱小微型企業(yè)）緊急輸血，10月12 日, 國務院常務會議推出 了支持小微型企業(yè)發(fā)展的 9項金融、財稅政策措施，而南京市也于日 前出臺了關于應對 當前經濟形勢保持經濟平穩(wěn)健康運行的意 見，以確保中小企業(yè)貸款 增速不低于全部貸款平均增速。 今年6月份還在辦公室接受快報采訪的劉冬突然辭職了, 這讓快報記者感到非常詫異。 劉冬此前任職的 公司是江蘇揚州的一家大型服裝生產企業(yè) ，最高峰時擁有1000多名工 人，有數(shù)家分廠，劉 冬已經在那里擔任副總將近 10年了。今年6月份接受快報 采訪時，劉 再次撥通他的辦公室電話

3、時， 在揚州某精密機械公司的辦公 冬還在大談工廠的成本控制和發(fā)展戰(zhàn)略，但是當快報記者近日 卻被告知其已經在兩 個月前離職了。經過輾轉，快報記者終于 室里再次見到了劉冬。 談起自己在之前 公司工作的那些年，劉冬懷念之余，又充滿了無奈。 快報記者趙士勇 服裝出口零利潤高管改行高科技 世紀初的美好時 光 “除了走，沒有 雖然為老東家效力了 在那繼續(xù)熬，也改變 其他選擇，在那兒干下去也是形同雞肋， 食之無味了?！眲⒍χf， 將近 10 年，也有不少感情，但是一個 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 “即便再 不了什么，只能當犧牲品?！?劉冬算得上當?shù)?來因為種種原因都轉 擔任高層管理。 服裝加工行業(yè)的老資格了，

4、10 年前就自己創(chuàng)辦過紡織廠、印染廠，后 給了親戚經營。 2002年， 經過朋友的大力推薦，他 到了這家服裝企業(yè) “那時候的服裝 題?！闭勂鸷霉饩埃?左右，每單凈利潤最 分廠，工人數(shù)量最高 要安排工人加班。 加工很好做，工人到處都是，而且工資也 不高，人民幣升值還沒成問 劉冬不禁眉飛色舞。他告訴記者，那時一 個工人月工資平均才一千塊 高曾達到 20%。所以那幾年企業(yè)大幅擴張，他們公司陸續(xù)開了好幾家 曾達到 1000多個 ，并且每年都購買大量設 備，實行三班倒，連周末都 不過劉冬也坦陳 每次招工還要篩選， ：“那時候的勞動法很寬松，對于加班、 待遇方面只要工人同意就行， 年齡大的或者沒有工作經驗

5、的還不愿用呢 ?！?金融危機來襲， 漸入窘途 不過，那些好日 子因為 2008 年的 世界金融危機戛然而止。 “最先受到沖擊 的是訂單，從 2008年底到 2009 年比較難過，因為訂單突然大幅下 降。 提起那時候，劉冬 說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恐慌，因為以前產能 擴充大，如果沒有訂單，工 人和 機器就要閑置， 每天都會有大筆支出。 劉冬回憶，那段 很多過剩訂單分包到 時間每天都要打電話和同行交流，打探國 外的信息，而他們以前會有 其他小廠。 后來訂單減少了 小廠是不做貿易的， 后來聽說一些廠子就 ，那些分包工廠仍頻頻登門請求分些訂單 給他們。劉冬解釋：“很多 都是通過貿易公司和大工廠來接單子，沒

6、了單子他們也不知道情況， 關門歇業(yè)了，也可以說是提前出局?！?而同在一個區(qū)的 另外一家知名戶外用品企業(yè)負責人盧先生 告訴記者：“有一段時間生 產了 2000 萬元的產品，只發(fā)出去 1500萬，庫存了 500 萬?！痹?因是很多國外客商突然沒 有錢提貨了，所以只 能積壓在倉庫，而在那之前，他們的產品 都是有多少賣多少。不過這 一波沖擊并沒維持多 久，從 2009年下 半年開始，外貿工廠訂單 開始逐步回暖， 2010 年， 過年之后，眾多外貿 企業(yè)再度出現(xiàn)了訂單井噴的情況，甚至到 三四月份就排完了全年的訂 單。 不過事實證明， 訂單的回暖不但沒有成為他們再展雄風的 起點，反而成為部分企業(yè)的 噩夢。

7、 人民幣升值 大山壓頂 “三年前，就感 覺工人不夠用了，工人辭職的現(xiàn)象越來越 多，但上門找工作的工人卻 不像以前那么多了。 ”劉冬回憶，到了 2009 年，工廠的不少崗位已經 出現(xiàn)了缺口現(xiàn)象，甚 至不得不從其他崗位 輪換。 劉冬說， 2008 年 新勞動合同法的實施，使得 工人流動性大大提高，同時引發(fā)了一 波漲工資潮?！艾F(xiàn)在 絕大多數(shù)工廠的工人工資達到 2000 元 以上，重要技術崗位的工資至少 3000 元以上，否則工 人看都不看，這比 5 年前增加將 近一倍?！?劉冬對這種現(xiàn)象 賬 ，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 訴記者，今年工人數(shù) 兩年訂單大幅增長的 止于此，劉冬說，對 貨款結匯時就不一樣 根據(jù)央行的

8、數(shù)據(jù) 在一下子提高是還之前的 欠 ”劉冬告 40%以上?！斑@可能 也是這 產。”而更嚴重的窘況還不 國客戶下單時的匯率和拿到 表示理解，“以前低工資是不正常的，現(xiàn) 即便提高了工資，還 是很難招到人，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量下降了超過 50%，可是人力成本卻增長了 原因之一，因為很多工廠因為缺工無法生 企業(yè)沖擊最大的還是人民幣升值。比如外 ，截至 10月13日， 2005年 7月匯改以 來，人民幣名義和實際有效匯 率分別升值 13.5%和 23.1%。 自 2011 年年初以來， 人民幣對美元匯率就累計升值了 4.3%。 勞動力成本上升還可以用提高生產率、減少工人數(shù)量等辦法解決，而人民幣升值卻根

9、 本無法對抗，因為接的每一筆訂單都要受它影響。劉冬說，幾年前服裝行業(yè)的凈利潤還有 10%，現(xiàn)在如果排除提價因素還要虧錢。而對于提價，劉冬無奈地擺擺手：“這只 存在理論 上的可能，實際上提價幅度很小，如果過多提價，他們完全可以到中西部地區(qū)或者東南亞 去做。” 銀行開始吝嗇 資金告急 “現(xiàn)在工廠已經 沒利潤了，繼續(xù)生產就要吃老本了，如果舍不得吃老本，就只能去借 款。”劉冬說，“要 生產就要備貨，現(xiàn)在原料價格比兩年前漲了超過兩倍，而訂單預付款 又不夠，平時每個月 還要支付工人工資，這個是絕對不能拖欠 的，現(xiàn)在很多外貿企業(yè)的資 金已經快要到彈盡糧 絕的境地了。 劉冬告訴記者， 在的公司由于生產規(guī) 銀行

10、突然開始吝嗇起 卻不給了。如果是規(guī) 以前還是能從銀行貸到款的，只要有固定 模大，固定資產多，許多銀行都是搶著來 來，“以前不需要錢還要硬給授信，現(xiàn)在 模比較小而關系又不硬的企業(yè)現(xiàn)在基本是 資產和擔保，而像他之前所 給錢。不過今年開始，各家 有時候明明說好的貸款最后 貸不到錢的?！?有些老板病急 亂投醫(yī)，就去找高利貸?！眲⒍o記者講 了一個親身經歷的故事。小 戴曾是劉冬的員工， 經過多年的積累后便開始“單飛”， 2009年，小戴拼湊了 30 多萬也 開了一家工廠，由于 小戴的流動資金便出 沒有固定資產擔保而 從一個放貸人那里借 是剛好碰上當年的漲價潮， 再去借錢，另一方面，由于 不得放棄。于是就

11、經人介紹 ，等到他湊夠 20 萬的 時候， 本 剛起步，需要購買大量的設備和原料，可 了問題，一方面本來已經欠債的他沒辦法 無法從銀行貸款。而面對訂單，他實在舍 到了 20 萬元。 本來以為半個 月就可以還清的，誰知道拖了半年還沒還 不會去借高利貸的。”劉冬 身上也經常發(fā)生，如果貸不 很緊張的時候，那后果就很 息已經漲到了近 40 萬，并且后來越滾越 多，手里的錢連利息都不夠。”劉冬說，債 主是 每天 都來催債，甚至 對其進行人身威脅。陷入絕境的小戴最后 只能求助劉冬，“當時急得 幾乎要 給我跪下了。 ”而劉冬一問才知道，小戴的借款已經從 當初的 20 萬漲到了 100多萬。 為了幫 助小戴，

12、劉冬 通過各種關系找到了債主，經過苦心商談 ，才將本息降到了 80 多萬。 小戴最后 賣掉了自己 的房子和部分設備才算還清。 “如果銀行能以 應收款或設備做抵押貸款給小戴，他肯定 感慨地說，“其實像 這種短期資金緊張的情況在其他中小企業(yè) 到款就只能依賴企業(yè) 之間相互救急，但如果碰上大家的資金都 嚴重了?！?資金困難 風暴再臨？ 據(jù)了解，目前在 中小企業(yè)之間互相拆借資金和欠款的情況 已經越來越普遍?！艾F(xiàn)在拿 貨 都是賒賬，利潤都 在賬面上，其實根本拿不到錢，即便是討 回一些欠款，也不夠進貨的。 ” 在揚州市廣陵區(qū)某 毛絨玩具輔料市場里，一位輔料供應商告 訴記者，外面的欠款基本都 是玩 具工廠，特

13、別是 去年以來，回款速度越來越慢，而給現(xiàn)錢 的幾乎沒有?？靾笥浾咴谧?訪其他 供應商時也得 到了同樣的答復。而附近的一家玩具工廠 老板則表示，自己的資金周 轉很困難， 不得不挪 用供應商的貨款，如果把錢都給了供應商 ，那生產就會陷入停頓。 嚴峻的現(xiàn)實讓劉 冬不寒而栗，他說，以前遇到過很多困難 ，但都挺過來了，但是今年 的 情況讓他再也不能 穩(wěn)坐釣魚臺。“不光是小廠，即便是以前 掌管的那家服裝企業(yè)也很有 可能 在年底停產，這 絕非經營技術問題，而是沒有了生存的土 壤?！眲⒍硎?，在此之前， 他們也曾經想過各種 己織布甚至印染都不 辦法降低成本，比如以前都是購買成品布 再外包出去，結果卻發(fā)現(xiàn)，節(jié)省

14、的成本仍 料加工，后來直接買棉紗自 是杯水車薪。 而在當?shù)夭簧偻?險太大，只能小批量 身邊不少朋友的工廠 貿工廠老板也都表達了類似的悲觀態(tài)度。 地做一些走內銷?！睋P州市廣陵區(qū)一位毛 已經處于半停工狀態(tài)。 “現(xiàn)在基本不敢接外單，風 絨玩具企業(yè)老板告訴記者， “開始是小廠關 最近的工人工資水平 原工廠停工而轉移過 門，后面就要有不少大型工廠倒掉，這是 已經從每天 100元，下降到了每天 80 元，其中不少新進工人 都是因為 來的，所以造成了用工荒的“被動”緩解 無法預料的。”劉冬還發(fā)現(xiàn)， “這么耗下去肯 漫長的事情，我覺得 這種困難不說更惡化 定沒有希望，這個行業(yè)一向是靠低成本低 會有大量企業(yè)在升

15、級前或升級途中死掉。 ，就算維持現(xiàn)狀，估計明年本地很多服裝 價格吃飯的，產業(yè)升級是個 ”劉冬擔憂道，“如果目前 紡織企業(yè)要停工或倒閉。” 而正是由于對行 業(yè)前景的擔憂，才促使劉冬從這個行業(yè)退 出。 劉冬告訴記者， 發(fā)能力和核心技術， 里重新展現(xiàn)。 他目前管理的這家精密機械企業(yè)是一家高 這是原來的服裝加工廠完全不具備的，他 新技術企業(yè)，擁有獨立的研 相信，自己的能力將會在這 應采訪對象要 求，“劉冬”為化名。） “跟著他已經五 跑了。”說這話時， 的財產保全，以便后 歲左右的年輕人， 勞動仲裁部門等 本、報紙、電視 向法律援助中心 了”的短信后， 年多了，他挺信任我，我也信任他，哪知 劉明（化名

16、）與自己的另外 9 名工友正在 江寧區(qū)法院申請將老板柏某 期拍賣后能償還員工工資。這 10 名被欠了兩個多月工資的員 工多 年齡最大的也不過 30 出頭。如果不是老板跑了， 法律援助中心、法 機構仍會像過去一樣，在他們的生活中只 是一個個與己無關、僅存在 等媒體上的概念。但在過去的半個月里， 他們頻頻地進出江寧法院， 的律師們求助。而這一切，都是 9 月 28 日晚老板留下一句“工廠開 從此杳無音信帶來的。 道我們工資都沒發(fā)完，人就 是 20 院、 于書 經常 下去 快報記者 劉芳 撐不下去了 老板匆忙跑路 欠下員工兩個月 工資 老板匆忙跑路 江寧廣洋村一棟 民房的二樓就是劉明所在的南京順東制

17、衣 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順東制 衣），公司主要加工 被套、窗簾， 9 月里還機器聲隆隆的 車間現(xiàn)在卻被兩把大鎖把門。車 間的隔壁，同樣是規(guī) 格不一、毫無裝修的民房。門前公路上疾 駛而過的卡車揚起的陣陣灰 塵讓這些原本就不起 眼的建筑越發(fā)顯得“灰頭土臉”。這片簡 陋的地方曾經是南京順東制 衣有限公司 13 名員工“樂業(yè)”的根基，而 現(xiàn)在卻成了他們的傷心地。 “28 日晚上我接 到了老板的短信，說是廠子開不 下去了，要關門，從此老板的電話就 變成了短信呼狀態(tài)， 將近 20 天了，還一點音信都沒有?！?國慶前發(fā)生的一幕，讓 劉明心有 余悸。 26日放假后就 到上海游玩，原計劃的 7 天才過 了 2 天

18、，劉明就匆匆結束了假期，從 上海趕回了南京。收 到轉發(fā)短信后，其他在外地的工友也都在10月 1 日前后趕了回 來。 “現(xiàn)在想想，老 板提前給我們放假是有預謀的?！币幻?順東制衣工作了多年的女員 工 回憶，往年的十一 都是按照正常的時間放假，但在今年，老 板從 26 日開始就給大 家放假 了。 “我們本來是每 個月的 18 日發(fā)工資，老板今年開始將發(fā)工資的時間拖到了下 旬。但 9 月 20 日過后，老板還沒發(fā)工資，又推說是28 日發(fā)。但從 26 日，老板就開始給我們放假了。 還以 為放假期間老板 會照常發(fā)工資呢，哪知道他跑了?！辈贿^ ，劉明認為，老板從 26 日給 大家放 假的原因是 9 月份

19、大家太辛苦，沒有休息過，把平常的 休息日積累在最后幾天跟國 慶節(jié)一起 放?！拔覀?一周休息 1 天，但 9 月份都沒有 休息，老板說趕在 26日前把所有訂單 都趕完，從 26 日開始放假，將大家 9月里的 4 個休息日補回來?！?盡管對老板不負責任的 “一跑”心有 怨言， 但 13 名員工都表示，平時老板待員 工不錯，吃住都包了，平 時的工作 餐也經常有加餐。 “跑之前沒有任何跡象，最有可能就是資金 緊張才跑的?！?廠子最初有 200 多人 老板先后賣房賣 車 在劉明的記憶里 ，順東制衣也有過紅火的時候?！?2007 年， 我們還在西善橋，車間有 1800 多平米，租金是 現(xiàn)在的 4倍，而且每

20、個房間都裝 有空調，員工 200 多號人，比現(xiàn)在規(guī) 模大多了?！眲⒚鹘?紹，老板柏某以前是一個制衣廠的辦公室 主任， 2007 年初從他的老板 手中接過了制衣廠開 始經營。但柏某在經營上并不順利，錢沒 賺到， 200 多名員工每 個月 總共 15 萬左右的工資卻少不了。劉明估計 ，這種只出不進的狀況讓柏某最先 100 多 萬的啟 動資金在半年內已消 耗得差不多，到 2007 年下半年時，柏某已面臨 著給員工發(fā)不出工資的 困境。他猜測，從 2007 年下半 年開始，老板發(fā)給員工的工資可 能有一部分就是借來的。 “還有一個細節(jié)，老 板最先接手這廠時，因為手里有錢，還可 以自產自銷，同時做一些代 加

21、工。但到了 2009 年，自有資金緊張，沒 錢買原材料后，就只能單一地做代加工 了。” 2007 年底的大雪 壓垮了柏某在西善橋的車間，從 此他搬到了廣洋村，車間面積減了一 半，員工也只有五六 十人。 2008 年爆 發(fā)的金融危機更是讓順東制衣雪上 加霜?！拔覀兇?工的家紡多是出口美 國的，前兩年工人們每個月都忙不過來，但到 2008 年，訂單不 夠，工 人們無工可做了?！?劉明介紹，當時老板為了留住員工，承諾給大家保底工資，每個月固 定 1700 元。“訂單沒有，每個月支付的保 底工資都要小 10 萬，老板壓力可想而知，幸運 的是這樣的時間并不 長?！?在員工的記憶中 ，老板曾有過兩套房子

22、與一輛小汽車，都 被先后變賣了，老板、老板 娘 從今年開始也都住 在車間了。“老板有套房子在夫子廟附近 ，有 90平米，聽說 2008 年 時賣 掉了，賣了 100 多萬?！币幻辉妇呙膯T工介紹道。老 板曾經有過一輛奇瑞牌小汽 車可以 代步，但在去 年，員工們許久沒見過這車，后來才知道 被賣掉了。柏某還有一處位 于總統(tǒng)府 附近的房產 ，約有六七十平米，去年也被賣掉，這幾 乎是所有員工都知道的事情。 “老板、 老板娘從今 年開始就住在車間，平常訂單忙的時候也 參與一線加工?！?老板欠下明債 30 多萬 可能還有高利貸 實際上，拖欠的 13 名員工工資在老板柏某的賬單 中不算大數(shù)目。據(jù)一名女員

23、工介紹， 員工進廠時先要壓一 個月的工資，加上 9月份工資未發(fā)，老板 欠員工 2 個月的工資， 13人 合計 4.2 萬元。此外 ，廣洋村的車間是租來的， 800 平 米的場地一年有 4 萬多的租金，但 從 去年開始，柏某拖 欠至今的車間房租有將近 5.5 萬?！胺繓|還借給老板 15 萬的現(xiàn)金，年 利 息 6%，今年 10 月到期，至今也泡了湯。 ”順東制衣的另一名女員工表 示，老板跑路后， 廠 子周圍的一些債主 都趕了過來，其中還包括雜貨店老板、小 店老板，甚至連路邊一個修 車 的小伙子也借給老 板 2000 塊錢。“小伙子說，老板是今年 3月份借的，說是給員 工發(fā)工 資， 此后小伙子要了

24、多次，老板都沒還?！贝送?，柏某跑路后 ，還有一位幫順東制衣做過代工 的同行業(yè)跑了過 來，稱給柏某做了 3 萬的活，說是 9 月底打賬，也找不到人了。順東制衣 的員工估計，老 板欠下的這些明賬有 30 多萬。 “30 多萬的欠款 應該不至于就逼著一個老板跑路 了，估計他為了給員工發(fā)工資，借的 有 高利貸?！痹陧槚| 制衣廠，柏某的一位朋友猜測。順東制衣 廠員工表示，從 2007 年至今， 公 司漲過兩次工資， 最先平均月薪是 1000 元，到現(xiàn)在是平均 2000 元。另據(jù)劉明介紹，做 代工 不需要什么資金 成本，順東的工人們每個月代工產值有五 六萬，扣除員工工資和其他 支出后， 老板每個月 還能凈

25、落下一兩萬，如果光是應付生產， 不至于運轉不下去。“估計 是前幾年在 外面有借 錢，現(xiàn)在每個月落下的錢還不夠還利息， 被逼無奈才欠工人工資，最 后跑路。”劉 明透露 ，他曾開車送老板到新街口的一家借貸公 司借錢，也就借了 3 萬塊錢， 但每個月的利 息就高 達 5000 元， 每個月的利息還必須還。“這 應該就是高利貸了，而且借 款方表示，每周 有 2 個休息日，一個月有 8 天，所以他們對一 月的定義就是 22 天。 也就是 頭想想”都知道借不到。 說，借了 3萬塊錢， 每過 22天就得給 5000 元的利息。 至于向銀行借錢 ，劉明表示，老板從來沒借過，“用手指 他的住宅全都賣了 ，廠房是租來的，機器都是便宜貨，根本 沒有可以抵押的東西，怎么 可能向銀行借到錢。 來不會跟員工說什么 ”而老板有無其他大額的高利貸，劉明表 ，所以他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高利貸。 示，資金方面的問題老板從 老板跑了 員工面臨吃飯困 難 你呼叫的客戶 已啟用短信呼服務，他將會收到你此次呼 叫的短信提醒，請你掛機后 等待回電。 天里 第 5 次撥打老板電話后， 順東制衣廠員工芮小姐聽到的依然是 冰冷的 機器提醒聲，她下意 識地摸了摸自己癟癟的錢包，開始盤算自 己還能撐幾天。 “我現(xiàn)在身上只 有一兩百塊錢了，有的工友甚至只有幾十 塊錢了，這兩天大家只能吃 泡 面，再這樣下去估 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