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是以,“迷失”李玉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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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蘋果》到《觀音山》，李玉冷清了3年。一個重要的理由是在等制片人方勵。她的新作在去年已經征服了東京電影節(jié)的評委，現(xiàn)在走進了院線。3月4日上映，首周末票房2600萬元――這是導演李玉新作《觀音山》的驕人勞績。作為3月影市最受關注、話題最多的國產文藝片，《觀音山》喊出了“票房過億”的豪言。若真如此，這將成為中國文藝電影運作的告成典范。迷茫與迷失，是她一向想在電影中表達的，她說：“這是時代帶給我的感覺”。

筆者到現(xiàn)在還記得，多年前第一次看《蘋果》時候的體驗。那是一個不怎么冷的冬天夜里，我和好友下班后去逛了平常去的碟店，在店里看到了名為《蘋果》的盜版碟，出于對國產電影尤其是對比小眾的電影的關注，我買下，然后回家。封面上印著導演李玉的名字，除此之外，還有范冰冰望著鏡頭，一臉的茫然。

過了幾年，到了今昔，我在一個神秘的觀影環(huán)境下，看完了《觀音山》。之后，心里泛起了和當年看《蘋果》時一樣的心緒：那是一種繁雜的、莫名的、帶著一點痛苦、一點憋屈、一點不想說話，只想靜下來逐漸回味的感覺。

我記得的當時看的《蘋果》，片名打出的是“Lostinbeijing”。這個電影已經有著太多的新聞和八卦圍繞，當年在紛紛擾擾之中，莫名的造就了一個詭異的狀況；如今數(shù)年過去，那些新聞八卦已經流瀉，無人提及，而讓我記起的，那么是影片在晃動的鏡頭里拍攝的北京：風大，有沙，很大的路，很大的城市?？此瓶捎|摸，其實離你很遠，讓你難以靠近它，難以認清它，難以了解它。

這就是李玉拍攝城市的感覺?！队^音山》里的四川城市――都江堰也好，成都也罷，抑或樂山，影片沒有刻意的表達出這座城市的地標，其實可以抽象的看做集結西南城市為一體的“某城”。在《蘋果》里，北京是冷的，冷到極致，不會給觀眾帶來絲毫的和暖感受；而數(shù)年后，李玉鏡頭下的《觀音山》，那么在冷冷的空氣里，帶上了一絲撫慰觀眾心靈的余溫。

從《蘋果》到《觀音山》，李玉冷清了3年。一個重要的理由是在等制片人方勵。她的新作在去年已經征服了東京電影節(jié)的評委，現(xiàn)在走進了院線。37歲的李玉，扎著馬尾，穿著牛仔褲。她的辦公桌整齊、明凈，除了一臺電腦，幾乎沒有多余的東西。

“我不惦記他們看不懂”

在她看來，《觀音山》是一部拍給80后、90后年輕觀眾的電影，因此片中彌漫青春的叛逆、激情。她說：“觀音山實際上是成都火車站的一個站名，也像人生中的‘某一站’，有兩撥兒目生人在同一列火車上，或在人生的某一個階段相遇，隨后發(fā)生了好多故事，結果他們找到了曾迷失的自己，找到了愛，得到了和暖?！?/p>

《觀音山》在去年的東京電影節(jié)上獲得最正確藝術付出獎，還把一向被視為花瓶的范冰冰送上了國際影后的寶座。慶功宴上，范冰冰當眾吻了李玉，稱自己根本就沒把她當“女人”看過。

雖然長著一張溫婉的臉，但李玉其實是個爆脾氣。制片人方勵投資了她的《蘋果》和《觀音山》兩部電影，他認為李玉“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導演”。范曉萱也報告記者：“別看她現(xiàn)在端莊大方，其實她內心很狂野。”

李玉最早是拍紀錄片的，這一點在她后來的作品中都很輕易看出來，她對現(xiàn)實的敏銳和關注分外明顯。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對李玉影響最大的導演是北野武，理由也很簡樸：“痛快，可以一拳頭下去解決好多問題……雖然這都是理想?！?/p>

細心的人會察覺，李玉一向以拍攝女性題材為主，體驗了《紅顏》和《蘋果》的大悲大喜之后，這部《觀音山》讓我有一種洗盡鉛華的感覺，而給我這種感覺最大的角色，就是張艾嘉扮演的常月琴。這是一個退休在家的中年婦女，她的丈夫已經去世了，兒子正值壯年卻橫遭意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她每天都在磨折自己，承受著這份悲傷，唯一可以釋放自己情感的，就是京劇。當她實在忍受不了這份痛楚的磨折，選擇割腕來終止生命，卻意外的被南風救起之后，在死亡邊緣游歷過的她，開頭試著重新的感受生活。張艾嘉在影片里的表現(xiàn)相當卓越，尤其是結果在觀音山與和尚的對話，老履歷演員的功底顯露無疑。

未知生，焉知死

假設用一句話來概括整部電影，那就是――“三個高考落榜的打工仔和房東老太太之間的那點事”。這部電影在敘事上沒有太強勢的劇情，這是《觀音山》和《紅顏》《蘋果》最大的識別，后兩者都是有點“知音”體的奇情社會新聞稿，而《觀音山》的故事，分外的生活，分外的真實，當中的那些角色，都是真實存在的普遍人，就生活在你的身邊。

《觀音山》放棄了大悲大喜的戲劇橋段，用一種近似白描的手法，來呈現(xiàn)了當下年輕人里，某種群體的生活狀態(tài)；又用常月琴這個角色和南風的碰撞，來勾畫出兩代人的融合與交流；再用觀音山，來點出了主題：真實世界里的廢墟可以重來，可以煥然一新，而心靈的廢墟，理應如何重建呢？代表老一代的常月琴，最終再次選擇了離去，她的身影消散在觀音山，得到了大慈大悲，普救人間疾苦的觀音的救度；而代表年輕一代的南風，那么在觀音山獲得了新生，她拋低了種種紛繁的往事，走向新的生活。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欲斷眾生諸苦惱故，欲眾生住安樂故。這，就是我在《觀音山》里，領悟到的道理。

有人說，李玉這個女導演的運氣并不太好，她的每一部電影都在和人較勁，需要斗智斗勇。2022年，她的處女電影《今年夏天》被稱為內地影史上第一部女同性戀影片，獲威尼斯國際電影節(jié)“艾爾維拉娜塔瑞獎”。

范冰冰在拍《蘋果》時就說過：“李玉是一匹野馬?！崩钣褡哉J為自己性格像男孩子，內心野，脾氣又直又火暴。開初拍《紅顏》的時候，剪輯是一個德國人。議論剪輯方案時，她一慌張，一腳就把茶幾踹碎了。

李玉在國際電影節(jié)上已經跑了10年。她也曾經極度渴望能獲個什么獎，被國際認可。但是拍《觀音山》的時候，她只是覺得自己在真誠地拍一部電影。去東京之前，影片整整剪輯了一年，剛剛完工。頒獎的評委剛說到“這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