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結(jié)合萬物滋養(yǎng)分析第一人稱紀錄片敘事及真實性的建構(gòu)

《“聽你說”——結(jié)合<萬物滋養(yǎng)>分析第一人稱紀錄片敘事及真實性的建構(gòu)》“聽你說”——結(jié)合《萬物滋養(yǎng)》分析第一人稱紀錄片敘事及真實性的建構(gòu)“如果有一天我能夠用擁有一個大果園，我愿放下所有追求做個農(nóng)夫去種田。每一個早晨我耕耘在綠野田園，每一個黃昏我守望在鄉(xiāng)間的麥田。”[1]然后把林間一星綠意的日記，講給你聽?！度f物滋養(yǎng)》系列紀錄片首季于2018年1月28日在CCTV-9頻道播出，一時間引來大批觀眾紛紜熱議。其選取森林、海洋、江湖、旱地、田野、高山中具有代表性的滋補性食材為主角，以清新可愛的擬人化口吻，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帶領(lǐng)觀眾走進神秘的食材原產(chǎn)地，在擁有無限未知的美麗自然里探尋種植人和食材之間一個個平凡又動人的故事。所謂“天地共生，萬物滋養(yǎng)”，中國人特有的哲學(xué)智慧也淋漓盡致?！叭祟愒?jīng)長時間的生活在森林里，找出了世界上最活色生香的食材。森林也始終憑借這一絲一縷的香氣，喚起人類對它的感情和回憶?！盵2]獨特微觀的視角，唯美治愈的畫面，溫暖可愛的解說，眾生平等，每個生命都嶄新而明亮。有人曾言，《萬物滋養(yǎng)》又可以叫作《如果森林會說話》、《舌尖上的森林》、《森林寶藏》。在這里，人類不是主角，也不是一味造詞去描繪一片沒有人的自然環(huán)境，而是將人類視為生態(tài)中的一份子，新穎地將主人公轉(zhuǎn)移至大千世界，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沒有枯澀讓人昏昏欲睡的食材解說，沒有冷漠“路人視角”的純客觀記錄，頗具治愈力又不忘詼諧，就連孩童也能沉浸入這花香鳥語的田間?！拔沂巧?，我以陽光、土地跟水的騰挪轉(zhuǎn)換創(chuàng)造了陸地上基因最為繁復(fù)的生物群落，也包括你們，我親愛的人類?！盵2]“我是海洋，在你們的每一個細胞里，我還能看見自己的倒影?！盵2]“我是江湖，但我不是人與人相遇相忘的江湖，而是魚蝦與水生植物相互追逐、相互滋養(yǎng)的江湖?！盵2]似是一種訴說。如果換作富有生命的人，那一定是面對鏡頭傾訴那些直擊心靈的文字。傳統(tǒng)紀錄片拍攝時，往往用第三人稱敘事，采取采訪、旁白解說的形式，盡力隱藏拍攝者自身的主觀痕跡，最大限度地為觀眾帶來最為客觀的呈現(xiàn)。而以“第一人稱”進行拍攝，強調(diào)敘述者“我”的參與，也是一種并不鮮見的紀錄片的表現(xiàn)形式。[3]《尋找薇薇安》中復(fù)雜的敘事設(shè)計和對傳統(tǒng)鏡頭與拍攝對象之間關(guān)系的打破，《饒舌》中從“我”到“我們”的自我表達，《攝影機背后的人》雕刻的時光和完整的世界體，還有導(dǎo)演的私人絮語和溫柔告白，第一人稱敘事在以人、事為表現(xiàn)對象的紀錄片中屢見不鮮，而在自然紀錄片中卻很少采用。許是因為自然生靈在大千世界里有屬于他們的溝通方式，但卻無法與我們進行語言交流，口述自己的故事?？稍谧匀患o錄片《帝企鵝日記》里，將企鵝的對白擬人化，一旦被賦予了人類的情感與思維，主人公就在觀眾的腦海中活靈活現(xiàn)?！度f物滋養(yǎng)》亦如此。“我”是大自然任一角色，細膩可愛的表達更具直觀感知的聽覺性，第一人稱的口吻讓故事的講述仿佛是在親人、朋友間的爐邊對話，也更為身臨其境。第一人稱敘事改變了觀眾的觀影心理，促使觀眾以平等的視角，去看、去想、去認同、去聆聽自然界講述屬于它們的情感故事。[4]曾詢問過一些觀眾，通常如果不是所紀錄事態(tài)的趣味性極強，第三人稱敘事的紀錄片難免不乏有讓人困倦之處?？陀^的講述與紀實，采訪和拍攝，幾乎對紀錄片形成了一些“刻板印象”。比起聽“別人口中別人的故事”，“別人講自己的故事”似乎更具代入感，更能引起受眾對主人公的好奇與探索，對所述故事的信賴和講下去的欲望。第一人稱敘事隱形了訪談，抹去了創(chuàng)作者介入事件的痕跡，更具親和力，讓受眾更能對所述故事感同身受，也就淡化了第三人稱敘事的單一和冷靜客觀產(chǎn)生的乏味感。第一人稱敘事的片例，有受訪者在鏡頭前傾訴內(nèi)心，還有第一人稱畫外音敘事。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再零碎、本身難以直接形成敘事情節(jié)的一堆畫面，配上語意連續(xù)、敘事內(nèi)容相對完整的“第一人稱畫外音敘事”，觀眾就會覺得故事講述在很自然地進行，基本不會“出戲”。[5]而通常紀錄片如何展現(xiàn)真實性？依靠人物社會關(guān)系的構(gòu)建，深入受訪者對待不同人的態(tài)度，選取一個好的切入點譬如人與歷史，步步深入，創(chuàng)作者對受訪者的身份和形象進行兌現(xiàn)。可第一人稱敘事打破了拍攝者與被拍攝者的傳統(tǒng)關(guān)系，引導(dǎo)受訪者自己對身份感實現(xiàn)，一旦主人公自己擁有了主觀的傾向和愿望，這個片子它就活了。擁有了求異性，也就引起社會反思?！皩τ谝话阌^眾而言，很少會去特別在意紀錄片中人物的說話是同期聲講述還是“第一人稱畫外音敘事”，相反總覺得都是片中人的真實傾訴，比較可信。”[5]但又因為被敘述對象的“不在場”，任何論斷都容易讓人產(chǎn)生“缺席審判”的不良觀感。為解決這一問題，導(dǎo)演會采用讓主體和主體互相矛盾的方式直接交叉并存的方式。[3]例如紀錄片《尋找薇薇安》中，在談及薇薇安的“法國口音”問題時，導(dǎo)演將兩個人的采訪交叉并置：一個人認定她是忘記了大部分口音的法國人，她的口音并非作假；另一個直言薇薇安的法國口音肯定是偽裝的。雖然對此問題，導(dǎo)演無法給出明確的結(jié)論。但是讓兩種相互矛盾的說法對立交叉并存，不輕易采信，恰恰是一種保留客觀性的手法，把思考和判斷的空間留給觀眾。[3]在主體和主體彼此交互過程中，既保留個性，同時找到共性，這也印證了胡塞爾曾提出的“主體間性”。“在這生命掙扎的邊界地帶，我傾盡所有孜孜哺育的這些生命，多彩、智慧、堅韌、獨一無二，他們拼盡全力努力生長的樣子，組成了我最繽紛明亮的表情。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回饋著我，也滋養(yǎng)著生活在這里的你們。”[2]《萬物滋養(yǎng)》中也如此。本來自然萬物與人類的生存之道和關(guān)系就是永遠值得思考的話題。到底是人類馴化了動植物，使其為人類而生存，供給人類的各種資源；還是動植物馴化了人，人類為它們繁殖，為它們提供滋補和來源。究其依舊無解。這是兩個很大的主體，擁有隱喻的“主體間性”，因而也造就了這部片的真實感和引人思考之處。站在這些自然生靈的角度上去思考這個亙古的話題，去表達對萬物相互滋養(yǎng)和物與我的思考，也變相吐露了創(chuàng)作者自己的認知。也還有更多第一人稱紀錄片的方式待挖掘，待引鑒，待思考，待探討。其敘事與真實性的構(gòu)建利弊皆有，創(chuàng)新與風(fēng)險并存。當(dāng)今影視之道，我們也理應(yīng)思索的更多，讓那些故事長存，讓每一影象長久定格在卷卷流動的歲月，同這大千自然般久遠。“別急，春天不遠了，比起我的歲月，你們的幸福來得多快啊?！眳⒖嘉墨I：小猛.農(nóng)夫漁夫[Z].歌曲，2012《萬物滋養(yǎng)》文案摘抄整理-萬物滋養(yǎng)第一季[K].徐智鵬.新媒體時代紀錄片“第一人稱”敘事風(fēng)格研究——以導(dǎo)演約翰·馬盧夫及其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