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高考語文一輪復(fù)習(xí)：理解小說的標題

01

【引言】《靜靜的頓河》《飄》《這里的黎明靜悄悄》這樣的名著標題給人以浪

漫的感覺，吸引著讀者閱讀的興趣。好的標題往往涵蓋了整部作品的核心內(nèi)容。

我們讀小說的時候更關(guān)注故事情節(jié)，卻往往忽略了標題的含義。

02

【知識構(gòu)建】

一'標題的類型

1.以主人公的名字來擬題：《甄嫉傳》《叛逆者》

2.以時間或地點作為標題：《夜幕下的哈爾濱》《小城三月》

3.以故事情節(jié)作為標題：《林黛玉進賈府》《林教頭風(fēng)雪山神廟》

4.以貫穿全文的物體作為標題：《千紙鶴》《藥》《瑯珊榜》

5.以問句作為標題：《喪鐘為誰而鳴》

6.以人物特點作為標題：《裝在套子里的人》《使徒行者》《中國機長》

7.以主題作為標題：《人間正道是滄?！贰稓w來》《地久天長》

8.以內(nèi)容作為標題：《如果你活著，請來看這棵樹》

二、標題的作用

小說答題基本都是圍繞六個維度來解答：人物形象、故事情節(jié)、環(huán)境、主題、藝

術(shù)效果、語言。

1.塑造人物形象。

2.貫穿全文的線索，使故事情節(jié)更加緊湊、嚴謹。

3.交代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地點。

4.介紹人物活動的時代背景。

5.凸顯主題。

6.設(shè)置懸念，吸引讀者閱讀的興趣。

7.運用雙關(guān)、象征、比喻、反語的修辭手法。

雙關(guān)：一語雙關(guān)。有表層含義，同時也有深層含義。

象征：《春云出岫》講述抗日戰(zhàn)爭時期，一位商人為了保護堪稱奇石景觀的“春

云出岫”免遭掠奪，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故事。文中的“春云出岫”雖然是石頭，

但象征了中華民族高雅珍貴的傳統(tǒng)文化。

比喻：《青龍偃月刀》這篇小說是把何爹的剃頭刀比喻成關(guān)羽的青龍偃月刀，一

個是夸贊何爹的技藝高超，另一個是說何爹這個人物形象像關(guān)羽一樣重情重義。

8.概括故事情節(jié)。

03

【典型試題】

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問題。（15分）

如果你活著，請來看這棵樹

羅迪克是一個英國戰(zhàn)俘。他在夏季攻勢時，不幸被俘。和許多戰(zhàn)俘一樣，他

被押上火車，送到了一座集中營。集中營在海這邊，不小，大約有近千名戰(zhàn)俘，

一色是英國戰(zhàn)俘。戰(zhàn)俘涉及的兵種有許多，其中不乏技術(shù)人員。不過，他們中的

絕大多數(shù)，被迫忍受著非人待遇，天天像牲口似的，從事著沉重的勞動。

被俘前，羅迪克是英軍一名汽車兵，他開過四年貝德福德卡車。二十二歲的

他，已經(jīng)開口閉口以老司機自稱。集中營的納粹兵里，缺少汽車兵。納粹以較之

一般戰(zhàn)俘優(yōu)越的條件，在集中營的戰(zhàn)俘中招募司機。

戰(zhàn)俘中汽車兵不少，面對誘惑力不小的條件，卻沒人愿意為納粹開車。因為，

開車的任務(wù)是，專門運送每天被餓死或被殺害的戰(zhàn)友。不知為何，羅迪克對此卻

有很高的熱情。當(dāng)納粹指派他擔(dān)任駕駛員，他非但沒有拒絕，還表示，自己很樂

意干好這件事。

羅迪克當(dāng)了司機，性情大變，變得粗暴殘忍。不僅對戰(zhàn)俘們吆五喝六，拳打

腳踢。甚至，有的戰(zhàn)俘明明還沒死，他竟會扔他們上車。羅迪克這樣的變化，令

戰(zhàn)俘們無法忍受。憤怒的他們，以各種方式警告羅迪克，羅迪克聽后，依然我行

我素。戰(zhàn)俘們惡狠狠罵他：“賣國賊，走狗！”

戰(zhàn)俘們越憎恨，納粹越喜歡，羅迪克得到了集中營方面的信任。

一開始，羅迪克駕車出集中營的時候，納粹兵一定會押車，監(jiān)視他的舉動。

后來，因為與日俱增的信任，納粹索性由他一個人出入了。對納粹忠心耿耿的羅

迪克，遭遇了戰(zhàn)俘們暗地里的嚴厲制裁。好幾次，他險些被昔日戰(zhàn)友打死。

一次被瘋狂地毆打之后，羅迪克永遠失去了一只手，同時也失去了利用價值。

再也無法繼續(xù)開車的他，像扔破麻袋似的，被納粹拋棄了。沒有了納粹的保護，

羅迪克陷入了戰(zhàn)俘們無情的報復(fù)之中。一個雨天，他在孤獨凄慘的境況下，死在

了集中營一個陰濕的墻角里。

六十年過去了，羅迪克家鄉(xiāng)的人們，似乎早已不記得他了；羅迪克家族的族

人，好像刻意在回避著關(guān)于他的一切。于是，那個名叫羅迪克的年輕司機，那個

名叫羅迪克的年輕汽車兵，就這樣，被淹沒在了歲月的塵埃里。

然而，忽然一天，在英國，有一家發(fā)行量不小的報紙，報紙顯著的位置上，

登載了一篇題為《SavemymanisIhatepeople》的文章。以《救我的人，是

我最恨的人》為題的文章描述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首先讓二戰(zhàn)老兵震撼，同時

也震撼了許多英國人：

集中營里有一個叫羅迪克的叛徒，甘愿為納粹賣命。那天，生病的我并沒有

死，他卻強行把我扔上卡車，對納粹說準備把我埋掉。

可是，令我震驚的是，車到半路，羅迪克停了車，扛起奄奄一息的我，放到

一棵大樹的隱蔽處，并留下了幾塊黑面包和一壺水，急促地對我說，如果你能活

著，請來看這棵樹。然后，他就急匆匆開車走了。

登載這則篇幅很短的故事不久，報社陸續(xù)接到不少電話。無一例外，打電話

的人都是二戰(zhàn)老兵，而且是曾經(jīng)不幸成為戰(zhàn)俘的老兵。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無一

例外，這十二位來電話的老兵，來自同一座集中營，那座羅迪克所在的集中營。

十二個老兵敘述的故事，幾乎都是報上登載的那個故事的翻版：他們被羅迪

克放在一棵大樹下，然后，因此而死里逃生。尤其令人注意的是，每當(dāng)羅迪克駕

車離開時，對每一個戰(zhàn)友說的都是：“如果你活著，請來看這棵樹。”

編撰并推薦登載《SavemymanisIhateman》這篇稿子的，是一位從戰(zhàn)爭

中走過來的老編輯。憑職業(yè)嗅覺，敏感的他判定，這棵被羅迪克反復(fù)提到的樹，

一定大有內(nèi)容。老編輯立即組織了十三位老兵，沿著當(dāng)年死里逃生的路線，去尋

找那棵無法判定是否還存在的大樹。

當(dāng)一行人來到目的地，山谷依舊，大樹依舊。

一個老兵率先撲進大樹的懷抱，啜泣中，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樹洞，不禁往里

探去：樹洞里有一只早已銹蝕了的鐵盒子。人們七手八腳取出并打開了盒子。盒

子里，一本破損的日記本和很多張泛黃甚至發(fā)霉的照片，赫然呈現(xiàn)在大家眼前。

當(dāng)這些東西轉(zhuǎn)到老編輯手里，他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日記本：“今天我又救出了一

位戰(zhàn)友，這已經(jīng)是第28個了……但愿他能活下去……今天又有20位戰(zhàn)友死去……

昨天深夜，戰(zhàn)友們又一次狠狠地打了我……可我一定要堅持下去，無論如何也不

說出真相，那樣，我還能救出更多的人……親愛的戰(zhàn)友們，我只有一個唯一的希

望，如果你活著，請來看看這棵樹?！?/p>

老編輯的聲音早已哽咽，老兵們的淚流早已滿面。

站在樹下的每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人，直到此時才完全清楚，羅迪克一共救了三

十六名英國戰(zhàn)俘。今天，仍然活在世界上的，也許還不止眼前的十三個。留在樹

洞里的關(guān)于戰(zhàn)俘集中營的日記和照片，是他留給世界揭露控訴納粹罪惡的鐵證。

與老兵們分手不久，老編輯所在的那家報紙，很快登載了他采寫的羅迪克感人事

跡。那處沉寂的山谷和那棵不倒的大樹周圍，因為報道而熱鬧了起來。許多人紛

紛自發(fā)地來到這里，祭奠羅迪克，表達對他的敬仰。理所當(dāng)然地，羅迪克成為了

一名國民英雄。

一個作家來到這座山谷，將不知名野花扎成的花束，放在了簡樸的紀念碑上，

并在大樹下坐了許久。后來，他在自己的一本書里寫過一段話。他覺得，自己有

責(zé)任告訴人們，完美需要代價，而為完美付出代價，沒有堅韌不拔忍辱負重精神，

絕對做不到。

1.下列對本文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文章第一段交代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地點、人物以及他們的悲慘遭遇，在為主人

公羅迪克的出場設(shè)置一個大背景的同時，起到開篇點題的作用。

B.納粹集中營對汽車兵戰(zhàn)俘開出了較為優(yōu)越的條件，其他戰(zhàn)俘因不能接受運送戰(zhàn)

友遺體的任務(wù)而沒人愿意，羅迪克卻認為這是營救戰(zhàn)友的機會。

C.戰(zhàn)后幾十年，羅迪克家鄉(xiāng)的人們及其族人刻意在回避關(guān)于他的一切，是因為羅

迪克的行為深深傷害了他們，表現(xiàn)出家鄉(xiāng)人對羅迪克的痛恨。

D本文以時間為序，描繪了一個為了崇高使命而犧牲的英雄形象，看似平淡的語

言中蘊含著濃烈的情感，表達了作者對英雄的深深敬意。

2.請談?wù)劚疚氖侨绾尉唧w塑造“英雄的形象的”。（6分）

3.有人認為本文以“戰(zhàn)俘”

為題更好，你同意么？請結(jié)合文本談?wù)勀愕目捶ā＃?分）

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問題。（15分）

桐花開

非魚

大清早，太陽剛剛升起，薄霧還沒有完全散去，麥秸垛上有濕潤的水汽，草

尖上掛著細碎的露珠。偶爾能聽見一聲綿長的牛叫，或者幾聲清脆的畫眉叫，風(fēng)

箱發(fā)出慵賴的“咚—啪——”聲。

剛經(jīng)歷過忙碌的秋收秋種，整個村莊沉浸在一種帶著涼意的閑適和靜默中。

打破這種寧靜的是武他娘。

有人剛端上酸滾水，有人已經(jīng)吃完上了崖頭，蹲在碌情上吸煙。武他娘忽閃

著襖襟從后溝一路出來，一站到場院邊那塊小高地上，手掌在屁股上一拍，寫人

的話張嘴就來。

“哪個絕戶的你出來，看我不撕起你一家的嘴，打斷你家老母豬的腿?！?/p>

聽了這句，就知道武他娘的咒罵對象并不確定。這樣，各家各戶的男人女人

都放了心，搞著一種輕松愉快的心情，喝完碗里的酸滾水，刷了鍋，洗了碗，用

洗鍋水拌了豬食喂完豬，再給雞扔一把玉米粒，消消停停地走上崖頭，找一個合

適的位置，或站或蹲或坐，勤快的女人手里還納著鞋底，耳朵不閑，手也不閑，

看熱鬧。

武他娘剛嫁到觀頭村的時候，還叫桐花，扎著兩根瓷實的大辮子，腰肢細軟，

圓盤大臉，像白蒸饃一樣暄騰，誰見了都說是村里的“人樣子”。

武他爹叫勝。勝長得膀大腰圓，有一把子力氣，干活也不惜力，小日子就過

得油和面，滋膩。

武剛滿三歲那年，他妹妹酸棗還在桐花的肚子里，勝去縣里修水庫，在山洼

撒尿的時候，一塊碗大的石頭掉落下來，正好砸在頭上，他連喊都沒來得反喊一

聲，就悄沒聲地走了。

勝走了以后，桐花挺著大肚子去找村里，找公社，找縣里，想給勝討個說法，

找來找去，說法沒找來，酸棗降生了。等把酸棗養(yǎng)到三四歲，公社和縣里領(lǐng)導(dǎo)又

換了，關(guān)于勝的問題更成了陳年往事，沒人管了。

桐花慢慢變成了村里人嘴里的武他娘。她不再是那個雪白暄騰的人樣子，像

一顆被忘在枝頭的紅棗，一天天失了水分，瘦巴巴黃蠟臘的。樣子變了，脾氣性

格也變了。以前的桐花性緩，一說一笑，現(xiàn)在的武他娘寡情刻薄，什么都計較，

一點虧不吃。剛開始，村里人念起一個寡婦家拉扯兩個孩子不容易，都讓著她，

年齡大的嬸子們還勸一勸。后來，她越來越過分，什么雞毛蒜皮的事，都要罵東

罵西，花樣不斷翻新，也越來越難聽，村里人就由了她，當(dāng)戲看了。

半早上過去了，看熱鬧的人來來去去，納鞋底的媳婦繩子用完了，回家取了

繩子又來了，有小孩子拱在娘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奶。

這時，鐵匠來了。

鐵匠剛從山上搬下來不久。媳婦害病死了，一個人領(lǐng)個六七歲的小丫頭，在

后溝找了一眼窯住下，靠打鑲頭鐵鍬飯鏟子啥的，生產(chǎn)隊和村里人給點糧食過活。

鐵匠和勝長得像，都是大個紫紅臉，都不愛說話，一身力氣。

小丫頭聽見吆喝要看熱閑。鐵匠不知就里，跟著小丫頭，一下就擠到了武他

娘跟前。

武他娘正睡沫星子亂飛，一眼看見鐵匠，愣了一下。真像勝啊。她心里一哆

嗦，嘴里也降了聲調(diào)。

鐵匠看她一眼，出于對這個村里人的禮貌，笑了一下。武他娘心里又哆嗦了

一下，勝也是這樣憨乎乎地，咧開嘴，笑一下，很短，像笑錯了似的，匆匆忙忙

收回去。

村里人同時看見鐵匠和武他娘，似乎才想起來鐵匠是沒了媳婦，武他娘沒了

男人。

沒過幾天，媒婆五姑先去了鐵匠家，后來又去了武家，三兩趟跑下來，就成

了。

據(jù)五姑說，鐵匠就說了一句：“沒人靠依的女人才自己強出頭?！?/p>

武他娘也說了一句：“勝不在，我把人過成鬼了”

兩家并成了一家，三個孩子在院子里玩得高興，鐵匠看著坐在炕邊的武地娘，

問：“往后，我叫你哈？”

武地娘心里軟成了一灘泥，臉上滴著兩行淚，“桐花?！?/p>

4.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開篇描寫了一幅典型的鄉(xiāng)村畫面，恬淡自然，寧靜而美好，而武他娘出楊

后的所作所為和這幅畫面顯得格格不入。

B.丈夫過世后，武他娘變得潑辣，村里人常常帶著一種輕松愉悅的心情來看待武

他娘的言行，這表現(xiàn)了村里人的冷漠無情。

C.小說善于運用細節(jié)，武他娘見到鐵匠后由“唾沫星子亂飛”到“心里一哆嗦”，

很好地表現(xiàn)了武他娘心理微妙的情感變化。

D.由桐花到武他娘，作者主要運用了對比的手法寫出了女人前后的變化之大，由

以前的善良柔順變成了現(xiàn)在的刻薄計較。

5.請以文中劃線句為例，分析小說的語言特點。（6分）

6.小說以“桐花開”作為標題，這樣處理有怎樣的藝術(shù)效果？請結(jié)合作品進行分

析。（6分）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問題。（15分）

活著

余華

我遇到那位名叫福貴的老人時，夏季剛剛來到。

那天午后，我走到了一棵有著茂盛葉子的樹下，看到近旁田里一個老人和一

頭老牛。這位老人后來和我一起坐在了那棵茂盛的樹下，在那個充滿陽光的下午，

他向我講述了自己：

這輩子想起來也是很快就過去了，過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

算是看錯人了。我啊，年輕時靠著祖上留下的錢風(fēng)光了一陣子，往后就越過越落

魄了，可壽命長，我家里五口人一個挨著一個死去，我還活

著。

孫子死后的第二年，看看自己還得活幾年，我覺得牛還是要買的。牛是半個

人，它能替我干活，閑下來時我也有個伴，心里悶了就和它說說話。牽著它去水

邊吃草，就跟拉著個孩子似的。

買牛那天，我把錢揣在懷里走著去新豐，那里有個很大的牛市場。路過鄰近

一個村莊時，看到曬場上有一群人，走過去看看，就看到了這頭牛，它趴在地上，

歪著腦袋吧噠吧噠掉眼淚，旁邊一個赤膊男人蹲在地上霍霍地磨著牛刀，圍著的

人在說牛刀從什么地方刺進去最好。我看到這頭老?？薜媚敲磦模睦锕蛛y受

的。想想做牛真是可憐。累死累活替人干了一輩子，老了，力氣小了，就要被人

宰了吃掉。

我不忍心看它被宰掉，便離開曬場繼續(xù)往新豐去。走著走著心里總放不下這

頭牛，它知道自己要死了，腦袋底下都有一灘眼淚了。

我越走心里越是定不下來，后來一想，干脆把它買下來。

我趕緊往回走，走到曬場那里，他們已經(jīng)綁住了牛腳，我擠上去對那個磨刀

的男人說：“行行好，把這頭牛賣給我吧?！?/p>

赤膊男人手指試著刀鋒，看了我好一會才問：“你說什么？"我說：“我要

買這牛?！?/p>

他咧開嘴嘻嘻笑了，旁邊的人也哄地笑起來，我從懷里抽出錢放到他手里，

說：“你數(shù)一數(shù)。"赤膊男人馬上傻了，他把我看了又看，還搔搔脖子，問我：

“你當(dāng)真要買？”

我什么話也不去說，蹲下把牛腳上的繩子解了，站起來后拍拍牛的腦袋。這

牛還真聰明，知道自己不死了，一下子站起來，也不掉眼淚了。我拉住韁繩對那

個男人說：“你數(shù)數(shù)錢?！?/p>

那人把錢舉到眼前像是看看有多厚，看完他說：“不數(shù)了，你拉走吧?！?/p>

我便拉著牛走去，他們在后面亂哄哄地笑，我聽到那個男人說：“今天合算，

今天合算?！?/p>

牛是通人性的，我拉著它往回走時，它知道是我救了它的命，身體老往我身

上靠，親熱得很。我對它說：“你呀，先別這么高興，我拉你回去是要你干活，

不是把你當(dāng)?shù)鶃眇B(yǎng)著的?！?/p>

我拉著牛回到村里，村里人全圍上來看熱鬧，他們都說我老糊涂了，買了這

么一頭老牛回來，有個人說：“福貴，我看它年紀比你爹還大。”

會看牛的告訴我，說它最多只能活兩年三年的，我想兩三年足夠了，我自己

恐怕也活不到這么久。誰知道我們都活到了今天，村里人又驚又奇，就是前兩天，

還有人說我們是“兩個老不死”。

牛到了家，也是我家里的成員了，該給它取個名字，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叫它

福貴好。定下來叫它福貴，我左看右看都覺得很像我，心里美滋滋的，后來村里

人也開始說像，我嘿嘿笑。

福貴是好樣的，有時候嘛，也要偷偷懶，可人也常常偷懶，就不要說牛了。

我知道什么時候該讓它干活，什么時候該讓它歇一歇。只要我累了，我知道它也

累了，就讓它歇一會，我歇得有精神了，那它也該干活了。

老人說著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向池塘旁的老牛喊了一聲，那牛就

走到老人身旁低下了頭，老人把犁扛到肩上，拉著牛的韁繩慢慢走去。

兩個福貴的腳上都沾滿了泥，走去時都微微晃動著身體。

老人和牛漸漸遠去，我聽到老人粗啞的令人感動的嗓音從遠處傳來，他的歌

聲在空曠的傍晚像風(fēng)一樣飄揚。

炊煙在農(nóng)舍的屋頂裊裊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退了。女人吆喝孩

子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男人挑著糞桶從我跟前走過，扁擔(dān)吱呀吱呀一路響了過

去。慢慢地，田野趨向了寧靜，四周出現(xiàn)了模糊，霞光逐漸退去。

（節(jié)選自余華《活著》，有刪改）

7.下列對小說有關(guān)內(nèi)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當(dāng)?shù)囊豁検牵?分）（）

A.本文展開故事的方式非常巧妙。在一個充滿陽光的下午，老人在樹下休息時，

向作者講述了自己，老人歇夠了，故事也隨即終止，行文流暢自然。

B.福貴買牛時，在新豐市場碰上一頭即將被宰殺的老牛，正是老牛的眼淚和傷心

換來了福貴的同情，才最終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C.福貴掏錢買牛時，作者重點刻畫了赤膊男人和周圍人的哄笑，他們的言行與神

態(tài)側(cè)面烘托了老人行為的不可理解與他這次買賣的不劃算。

D.最后一段景物描寫點出了老人在鄉(xiāng)間生活的環(huán)境，增添了小說的意味，在結(jié)構(gòu)

上照應(yīng)開頭和題目，使文章結(jié)構(gòu)完整。

8.小說中老人與牛的形象有哪些相似之處？請結(jié)合文本作簡要概括。（6分）

9.小說描寫的對象是“老人和?！?，作者為什么以“活著”為題？請結(jié)合文本,

談?wù)勀愕恼J識和看法。（8分）

四、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問題。（15分）

深造

白龍濤

義盛泰，虞城最大的百貨行。老板任蘊清有件寶物，是努爾哈赤戴過的一枚鹿

骨扳指。上海雙線膠鞋廠老板朱友航用五萬雙膠鞋來換，任蘊清眼皮未抬：“祖?zhèn)?/p>

之物，豈可交易！”

朱友航笑哂：“儂這個門檻精①，當(dāng)成命根子了？”

任蘊清真正的命根子是獨子任志明。明少爺原在河南大學(xué)就讀，因參加反日游

行，被任蘊清拉回家中，專事經(jīng)商。

初見明少爺，他身穿英國呢料西裝，腳蹬德國愛頓皮鞋，修長的手指將算盤撥

拉得嘛啪作響。朱友航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俊朗的少爺。

“我認作干兒如何？儂虧不了。我在教育部里有相熟的，可為小赤佬②申請官

費留學(xué)。”朱友航將茶飲盡，“去國外留學(xué)深造，以明世界大勢?！?/p>

“外寇縱橫，夷族錯落，還是伏處深居，經(jīng)商置業(yè)為好?！比翁N清嘆息一聲，關(guān)

掉了留聲機。

“虞城仄狹地界能做甚大事？”朱友航鼓凸雙眼，“做生意也要到上海灘鬧騰

鬧騰?！?/p>

任蘊清閉了眼，不再理會。

晚飯后，兩位故交殺完一盤棋，夜幕就拉上了。任蘊清將一把銅鎖交與管家，繼

續(xù)下棋。不大會兒，樓上傳來茶盞破碎的聲音。管家下樓，將一把鑰匙交給任蘊清，

附耳道：“老爺，明少爺歇了?！?/p>

朱友航一臉駭然，將棋盤撥拉到地上，罵道：“任老胖，儂腐朽愚鈍至極！”說罷

拂袖而去。

虞城淪陷，市民和潰軍潮水般南逃。任蘊清豎起門板，關(guān)門歇業(yè)，幾十號人躲在

商行里屏聲斂氣，聽風(fēng)望雨。

一日，明少爺立窗前南望，目睹日偽罪行，旋即回到柜臺，一把將算盤摔得珠子

四散。

任蘊清將茶盞用力一跳，瞥向兒子，卻碰到了兩道寒光。晚上，他親自給兒子的

臥房上了鎖。

日偽給義盛泰攤派了一萬雙膠鞋兩千匹洋布的任務(wù)，一個月期限。自虞城淪陷,

朱友航就一次也沒來過，任蘊清愁得滿嘴燎泡。明少爺自薦到上海購買膠鞋和布匹。

是夜，任蘊清向樓上走去。兒子房間里燈火忽閃，任蘊清愣了一下神，推門進去,

明少爺慌忙將一卷《中華民國現(xiàn)勢圖》塞到枕下。

“走哪條線？”

“去時，可走隴海線到連云港，再乘船到吳淞口，購貨后原路返回，萬不可走南

京、蕪湖水路途經(jīng)皖南地界，那里正鬧新四軍哩。”

“切記！”

任蘊清被兒子凌厲的目光筌了一下，他稍作躊躇，從袖筒里拿出一個紫檀木盒,

遞給兒子。明少爺遲疑了一下，接過來，打開，一枚包漿渾厚的鹿骨扳指靜靜地躺在

盒底。他撲通跪地，淚流恣肆，重重地磕了兩個響頭。

“交與朱友航。”任蘊清喉結(jié)聳動一下，“可換五萬雙膠鞋和若干布匹?！?/p>

言罷，任蘊清起身向門外走去。在門口，他猶豫了一下，抓起銅鎖向樓下走去。

翌日一早，明少爺帶領(lǐng)管家出城而去。任蘊清站在窗前，眼望南方，倏然，兩滴

清淚奪眶而出。

半月后的一個傍晚，管家踉踉蹌蹌奔進義盛泰，長跪不起。

“老爺，明少爺他一一”管家頭在地上磕得咚咚作響。

“莫慌，細細說來?！比翁N清將管家攙起。

“前日途經(jīng)蕪湖，明少爺讓我去操辦飯食?；貋恚魃贍敽拓浂疾灰娏??！?/p>

任蘊清身子晃了一下，立住，眼里亮光閃閃，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爬上嘴角。他

招呼來眾人，分發(fā)了銀兩和物什，攜老伴兒出城而去。

1965年勞動節(jié)，虞城西大街的供銷社家屬院里來了一個干瘦的上海老頭兒。他

打聽到了任蘊清的家，小心翼翼地敲門。門開，任蘊清仔細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

“任老胖，我是朱友航。”

“朱猴子？”任蘊清一把抓住客人的手，急忙吩咐老伴兒沽酒備肴。

飯桌上，任蘊清給朱友航斟滿酒，說：“朱兄，多年未見，來，干一杯。”

朱友航環(huán)顧一周，說：“明少爺呢？快讓干兒過來陪我喝酒?！?/p>

任蘊清岔開話說：“這些年，朱兄一直在上海？”

11No,no,上海淪陷后，我隨兒子去了美國，他在麻省理工學(xué)院任教。五年前，我

們舉家回國，兒子去了大西北搞科研一一去年那朵蘑菇云，就有兒子的功勞。”朱

友航一臉得意。

“兒子有出息！”任蘊清挑起大拇指。

朱友航轉(zhuǎn)身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盒，推到任蘊清面前，說：“物歸原主?！?/p>

任蘊清打開盒子，鹿骨扳指的光讓任蘊清眼里霎時起了霧。

“明少爺?shù)缴虾５谝惶炀驼J我做了干爸，我可是給了干兒雙倍的貨喲，他幾時

從上海回的虞城？”

任蘊清身子晃了一下：“在蕪湖，他帶著膠鞋和布匹奔了新四軍……”

朱友航一臉驚訝地說：“哎喲，那可不得了了，干兒現(xiàn)在在哪里高就？”

“最小是個團長了吧？儂趕快讓他過來陪我喝酒?！?/p>

任蘊清端起一杯酒，站起來，走到身后的一個拉了寶石藍幔子的櫥窗前，嘩一

下拉開幔子：一幀黑白照片里，身著戎裝的明少爺笑得很燦爛，鮮紅的烈士證將他

的臉映襯得紅彤彤的。

“留在朝鮮了?！比翁N清將酒潑灑在地上。

朱友航淚水奪眶而出，渾身顫抖不已，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挺直腰板，舉起右

手，莊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注］①門檻精：精于算計之人。②小赤佬：上海方言，小子，是長輩對晚輩的愛稱。

10.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的背景設(shè)置在抗日戰(zhàn)爭和建國初兩個特殊時期，講述了任、朱兩個家庭在國

家的緊要關(guān)頭深明大義報效祖國的故事。

B.明少爺一身英國呢料西裝、德國愛頓皮鞋的裝扮，顯現(xiàn)他注重儀表，養(yǎng)尊處優(yōu)，

和下文寫他投身新四軍形成反差。

C.明少爺自薦去購買物資，但對父親詢問和指點路線均沉默以對，不作回應(yīng)，是因

為對父親一直幽禁他心懷怨恨。

D.任蘊清和朱友航雖為好友，卻在對孩子的教育理念上有很大不同，但最終二人因

共同的家國情懷和民族大義而冰釋前嫌。

11.下列對小說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小說中有兩次特寫明少爺?shù)难凵?，“兩道寒光”“凌厲的目光”，這目光中有他

對父親不問國事、只顧一己安危的不滿。

B.“扳指”是小說中的重要物象，它不僅串聯(lián)了故事情節(jié)，“談扳指、換物資、還

扳指”，而且還有深刻的象征意義。

C.小說結(jié)尾處用對話補充交代了諸多人物的結(jié)局，使多個人物的形象更加鮮明，同

時更好地凸顯了小說的主題。

D.小說語言風(fēng)格獨特，既有如“儂”“小赤佬”等富于地域色彩的日?？谡Z，也有

如“外寇縱橫，夷族錯落”這樣典雅整飭的古語。

12.小說寫任蘊清對兒子由“鎖”到“不鎖”的過程，表現(xiàn)了他心理上發(fā)生的哪些

變化？請簡要說明。（4分）

13.小說的標題“深造”內(nèi)蘊豐富，試結(jié)合文本加以分析。（6分）

五、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問題。（15分）

平凡的世界（節(jié)選）

路遙

幾天之后，在少平即將離開省城的時刻，金秀和蘭香相跟著來旅店找他，想

陪他出去到街上轉(zhuǎn)轉(zhuǎn)。但少平推諉著不想去。最少在眼下，他不愿帶著臉上的疤

痕，和任何女性相跟著逛大街，他無法忍受陌生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和身邊兩個

漂亮的妹妹。說實話，對臉上的那道疤痕，盡管他顯得不在乎，但內(nèi)心卻為此而

萬般痛苦，愛美之心人人有，更何況，他正當(dāng)青春年華！至于他的臉究竟被毀到了

何種程度，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勇氣去照鏡子。

金秀見他執(zhí)意不到街上去轉(zhuǎn)，就提議他們?nèi)齻€人一塊到她的宿舍去坐坐；她

說她們宿舍實習(xí)的同學(xué)都沒回來，就她一個人。醫(yī)學(xué)院離這兒很近，少平也就同

意了。

三個人到醫(yī)學(xué)院金秀的宿舍后，金秀特意讓少平坐到她床上休息。她讓少平

先一個人待一會，自己隨即又拉了蘭香，到外面去采買吃的她想好好款待一下少

平哥。

蘭香和金秀走后，少平一個人沒事，就在金秀的枕頭邊拿了幾本醫(yī)學(xué)雜志看。

他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金秀床鋪那頭的墻上掛一面圓鏡子。他猶豫了一下，過去摘下那

面鏡子。當(dāng)鏡子就要舉到面前的時候，他閉住了眼睛。

他閉著眼，舉著鏡子，腳步艱難地挪到了靠近房門的空地上。他久久地立著，

拿鏡子的那.條胳膊抖得像篩糠一般。在這一刻里，孫少平不再是血性男兒，完全

成了一個膽怯的懦夫！我看到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個我？他在心里問自己。你??！為

什么不敢正視自己的不幸呢？

你不愿看見它，難道它就不存在嗎？你連看見它的勇氣都鼓不起來，你又怎樣

帶著它回到人們中間去生活？可笑。你這可笑的鴕鳥心理！

他睜開了眼睛。呀！他看見，那道可怕的傷疤從額頭的發(fā)楞起斜劈過右眼角，

一直拉過戳骨直至臉頰，活像調(diào)皮孩子在公廁墻上寫了一句罵人話后所劃下的驚

嘆號！

他猛地把那面鏡子摔在水泥地板上；一聲爆響，鏡子的碎片四處飛濺。接著，

他一下伏在金秀的床鋪上，埋住臉痛哭起來……

他聽見了裁門聲一一是金秀和蘭香回來了。

他爬起來，用金秀的毛巾揩去了臉上的淚痕。接著，匆忙地拿起掃帚，把滿

地的碎鏡片掃到門后。在手捉住門鎖柄的時候，他停留片刻，以便自己鎮(zhèn)靜下來

一一盡管他知道這是徒勞的。

在門打開的一剎那間，他看見兩個妹妹都懷里抱著一堆吃的東西，臉色蒼白

地愣住看他。她們顯然感到這屋里曾發(fā)生了什么事，其實，他自己的神態(tài)就說明

了這一點。

不過，她們很快說笑著走過來了。以后，她們一直裝著沒有看見門背后的那

一堆碎鏡片。

兩個女孩子像演戲一樣，大聲說笑著，甚至有點咋咋?；?，在桌子上鋪開了

塊干凈的白布，然后把那些罐頭、啤酒、果子露、牛肉、面包等等吃的東西都擺

好，讓他坐到“上席”上，并且開玩笑稱他“革命老前輩”……吃過東西后，少

平?jīng)]讓她們送他，自己一個人來到大街上。

啊，最為嚴重的時刻也許已經(jīng)過去了！

現(xiàn)在，他行走在這人流如潮的大街上，不管有多少含義復(fù)雜的目光在他臉上

掃射，他也坦然如常。不知為什么，他甚至感到自己的情緒漸漸亢奮起來。

他在個體戶的小攤上買了一副黑鏡，隨即就戴起來一一部分地遮掩了臉上那

道疤痕。接著，他又到商店買了一件鐵灰色風(fēng)雨衣穿在身上。這打扮加上臉上那

道疤，奇特地使他具有了另一種男子漢的魅力一這正是他想象中自己的“新”

形象。在下午剩下的最后一點時光里，他還到新華書店買了幾本書。

當(dāng)天晚上，他靜靜地坐在小旅店的房間里，分別給妹妹、仲平和金秀寫了兩

封信。在給蘭香和仲平的信中，他向他們“闡述”了他為什么現(xiàn)在不想來大城市

工作的想法。他說他也許一輩子可能和煤炭打交道。第二天，孫少平提著自己的

東西，在火車站發(fā)出了那兩封信，就一個人悄然離開了省城。中午時分，他回到

了久別的大牙灣煤礦。

他在礦部前下了車，抬頭望了望高聳的選煤樓、雄偉的奸石山和黑油油的煤

堆，眼里忍不住涌滿了淚水。溫暖的季風(fēng)吹過了綠黃相間的山野；藍天上，是太

陽永恒的微笑。

他依稀聽見一支用口哨吹出的充滿活力的歌在耳邊回響。這是贊美青春和生

命的歌。

（有刪改）

15.下列對小說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金秀和蘭香到旅店找孫少平，想陪他出去到街上轉(zhuǎn)轉(zhuǎn)，兩個妹妹都希望幫助哥

哥，希望哥哥早日擺脫痛苦。

B.慌忙地收拾東西，用毛巾揩去淚痕，但還是被妹妹看出了端倪，說明孫少平的

內(nèi)心遭到的打擊是巨大的。

C.盡管少平的兩個妹妹都裝著沒有看見門背后的一堆碎鏡片，但是他還是受到了

刺激，悄悄地離開了她們。

D.小說結(jié)尾寫孫少平回到了煤礦，沒有留在大城市工作，他感覺在“平凡的世界”

里，自己的生命也有意義。

16.下列對小說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你?。槭裁床桓艺曌约旱牟恍夷?？”小說改用第二人稱，表現(xiàn)出孫少平審

視自己、剖析自己的心理。

B.“你這可笑的駝鳥心理”，這個句子通過語言描寫，表現(xiàn)孫少平的自嘲，同時

也在鼓勵自己不要一味躲避。

C.文中把傷疤比作調(diào)皮孩子劃下的驚嘆號，形象地寫出了傷疤很長的特點，這樣

的傷疤深深地傷害了少平。

D.“高聳的選煤樓、雄偉的肝石山和黑油油的煤堆”，作者用三個結(jié)構(gòu)相似的短

語，寫出了大牙灣煤礦的特點。

17.從文中可看出孫少平的情感經(jīng)歷了哪些變化？（4分）

18.從小說中可以看到，孫少平的經(jīng)歷可謂不平凡，那么如何理解小說的標題“平

凡的世界”？請結(jié)合小說內(nèi)容加以分析。（6分）

04

理解小說的標題答案

1.C羅迪克家鄉(xiāng)的人們似乎忘記了他，其族人刻意在回避關(guān)于他的一切。

2.①運用第三人稱敘述方式，從各個視角描述與主人公相關(guān)的故事，使人物形象

更豐富鮮明。②運用對比手法（先抑后揚），戰(zhàn)俘無人愿意做汽車兵與羅迪克的熱

情當(dāng)汽車兵對比，對戰(zhàn)友的粗暴殘忍與其良苦用心作對比，慘遭戰(zhàn)友毆打致殘，

最終被折磨致死與人們對他的緬懷作對比，突顯其忍辱負重、舍身取義的光輝形

象。③運用側(cè)描寫，小說通過老編輯,二戰(zhàn)老兵們對羅迪克事跡的回憶和見證，

烘托其為戰(zhàn)友英勇犧牲的英雄形象。

3.以“戰(zhàn)俘”為標題更好。①“戰(zhàn)俘”直接點明人物身份，不僅關(guān)乎主人公，還

關(guān)乎群體，起到制造懸念、吸引讀者閱讀興趣的作用②“戰(zhàn)俘”作為線索貫穿全

文，“戰(zhàn)俘”羅迪克反常行為，使情節(jié)更加跌宕起伏，耐人尋味，引人深思。③"

戰(zhàn)俘”羅迪克，為營救戰(zhàn)友冤屈至死，體現(xiàn)了人性的光輝。④羅迪克收集的罪證，

是控訴納粹罪惡的鐵證，彰顯反戰(zhàn)主題。

以“如果你活著，請來看看這棵樹”為題更好。①暗示這棵樹意義非凡起到設(shè)置

懸念引發(fā)讀者閱讀興趣的作用。

②有助于文章情感的打發(fā)，假設(shè)句式的使用使這前少說東，大樹是羅迪克滿濃郁

的情感色彩。③使人物形象更飽滿，偉大的見證，更如突出共光輝的人性，③使

主題更深刻集中，大樹內(nèi)深藏鐵證，控訴戰(zhàn)爭罪惡。

4.B從人們都念著她一個寡婦帶孩子不容易及后文五姑主動做媒都能看出

并非冷漠無情。

5.①運用了比喻（對比、移用、疊詞等）修辭手法，語言生動、形象、鮮活。把

武他娘比喻成一顆被忘在枝頭、失了水分的紅棗，生動地表現(xiàn)出武他娘經(jīng)歷了生

活的磨難之后的憔悴的形象?！把┌钻羊v的人樣子”和“干癟的紅棗”做對比，

表現(xiàn)了人物的前后變化?！把┌钻羊v”本用來形容白蒸饃，這里用來形容桐花，

此為移用，人物形象鮮活生動。疊詞“瘦巴巴黃蠟臘”的運用，增加了語言的節(jié)

奏感。②語言生動活潑,口語化，富于情趣，有地方色彩。例如“雪白暄騰的人

樣子，，“瘦巴巴黃蠟臘”等。

6.①從情節(jié)發(fā)展的角度,由桐花到武他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