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助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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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助理制度——審判機制改革的突破口

郭信主

2022年7月，在全國法院隊伍建設會議上，最高法院作出了在全國法院系統(tǒng)實行法官員額和推行法官助理制度的打算，全面推動法官職業(yè)化建設，推動審判機制的改革創(chuàng)新。幾年來，作為最高法院法官助理制度試點單位，北京市房山區(qū)人民法院以法官助理制度的構建為起點，以落實法官員額制度為契機，在審判機制改革的實踐中不斷完善、進展法官助理制度，建立了“一個機制，一套方法”的審判運行管理模式。此種審判運行管理模式取得了良好的成效。本文結合房山法院近幾年的實踐和取得的成效，從“一個機制，一套方法”和法官助理制度本身的特點和優(yōu)越性來論述法官助理在審判機制改革中的靈魂地位?！耙粋€機制，一套方法”及其運行效果

所謂“一個機制，一套方法”，就是指建立以法官為中心，法官專司審判，法官助理幫助法官審判，書記員專職法庭記錄的職責明確、分工負責、監(jiān)督有力、運轉高效的新型審判機制。

一、“三二一”到“3N1+1N1”

為了落實《人民法院五年改革綱要》，轉變法官職業(yè)大眾化和審判管理行政化的現(xiàn)狀，2000年初，房山法院探究實行“三二一審判機制”，在全國法院領先建立了法官助理制度。所謂“三二一審判機制”，是以合議庭三名法官為中心，法官專司審判，法官助理負責庭前預備，書記員專職法庭記錄的職責明確、分工負責、運轉高效、監(jiān)督有力的審判機制，其特點是“精選審判人員，強化審判職責，優(yōu)化資源配置，強調職能分別，加強內部監(jiān)督”。所謂“精選審判人員”是指科學確定法官員額，通過法官選任，使少數優(yōu)秀的審判人員走上審判崗位，轉變法官職

業(yè)大眾化的局面。所謂“強化審判職責”即轉變審者不判，判者不審，責任模糊的審判機制，將案件的最終裁決權交給法官，但法官同時對案件結論負責。所謂“優(yōu)化資源配置”即依據審判規(guī)律建立法官＋法官助理＋書記員的“三二一”審判模式，由三名法官組成合議庭負責審判，由兩名法官助理負責庭前預備等審判幫助性工作，一名書記員負責開庭記錄。所謂“強調職能分別”即轉變傳統(tǒng)的法官與書記員職責不分、責任不明，從收案到結案大包大攬的現(xiàn)象，明確庭前預備的獨立價值，法官專職審判，法官助理負責庭前預備工作，實現(xiàn)權責的統(tǒng)一。所謂“加強內部監(jiān)督”即通過職責劃分和審判工作環(huán)節(jié)化，法官庭前不再對案件進行預審，達到客觀上加強內部監(jiān)督的效果。由于此項改革達到了提高訴訟效率，保證案件質量的改革目的，先后引起了最高法院領導及全國各地法院的關注，最高法院為此特地成立調查組對其進行調研，認為房山法院建立了一種新型審判機制。2022年初，北京高院提出在部分法院建立合議庭固定模式、實行人員分類管理的改革意見，提出在法官助理制度的基礎上建立以法官為中心的審判管理機制，將基層法院審判模式規(guī)范為合議庭固定模式。

為了貫徹實施最高法院《關于在部分地方人民法院開展法官助理試點工作的意見》和北京高院關于固定合議庭改革的意見，房山法院結合自身特點，不斷進展和完善“三二一審判機制”，將法官助理制度與合議庭固定模式改革相結合，建立了符合審判規(guī)律的大合議庭審判機制及相應的人員分類管理制度，這項制度以法官助理制度為切入點，科學合理配置審判資源，較好地處理了法官選任、建立法官助理制度與書記員聘任之間的關系；解決了庭前預備與庭審之間的連接問題；在克服一審一書弊端的基礎上，客觀上解決了案件的繁簡分流問題，實現(xiàn)了“簡易出效率，簡單出精品”的改革目標，走出了一條別具特色的改革之路。

所謂大合議庭，以數字形象表示，即“3N1+1N1”，系一個固定合議庭和一個簡易組的結合，簡易組為合議庭審判的前置程序?！?N1”中的“3”指固定合議庭中的三名法官，“1N1”中的第一個“1”指簡易組的簡易法官，其職責是專司審判；“N”指配備的法官助理數量，是一概數，詳細人數依據案件的數量、案件的性質和人員編制狀況來確定，其職責是除法官及速錄員職責外的全部事務性工作；二者中的后一個“1”統(tǒng)指分別為固定合議庭和簡易法官配備的速錄員，其職責是專職法庭記錄。大合議庭是對傳統(tǒng)意義上合議庭制度的演繹進展，系審判庭內的基本審判單元。在傳統(tǒng)合議庭形式下，三名法官隨案組合，案結組散；而大合議庭中合議庭的三名法官是固定不變的（其中一名為選任審判長），分則獨任審判，合則共組合議庭，既符合合議制原則又敏捷機動。房山法院在民商事審判中普遍實行“351＋121”的配置，即“三名合議庭法官、五名法官助理和一名書記員”＋“簡易組一名法官、兩名法官助理和一名書記員”的配備，其中“351”中五名法官助理有三名為文字助理，兩名為負責庭前預備的程序助理。

根據審判庭的收案范圍，各審判庭收案后，依據案件類型的不同將案件分至不同的大合議庭。對大合議庭的全部案件，首先由簡易組的法官助理對案件進行篩選，法官助理在審查、送達中客觀地對案件實行繁簡分流，五日內最終打算是否作為簡易案件由簡易法官審理。此時，案件流向兩個方向——簡易案件歸屬簡易組，其它案件移交給固定合議庭，由合議庭的法官助理負責庭前預備工作。原則上，簡易組與固定合議庭各負責大合議庭中50%的案件的審理。

（一）“1N1”簡易組案件流程

簡易組的法官助理兼有調解的職責，對繁簡分流中或分流后的全部簡易案件進行庭前調解。

1．經調解勝利的，報簡易法官審查簽發(fā)文書結案；調解不成的，則由簡易法官開庭審理，直接裁判。

2．訴訟中，對于簡易案件中消失的案情簡單、無法在短期內審結的案件，應轉為一般程序，由簡易法官與庭長、人民陪審員組成合議庭開庭審理。為了防止簡易組繁簡分流過程中隨便截留案件的狀況發(fā)生，合議庭規(guī)章規(guī)定，簡易組轉一般程序的案件不得超過簡易法官審結案件的5％。

（二）“3N1”合議庭案件流程

“3N1”合議庭的法官助理分為庭前程序助理和庭后文字助理兩類。

1．繁簡分流后的簡單案件由簡易組法官助理轉固定合議庭的程序助理。程序助理負責為合議庭的三名法官作好案件的庭前預備工作。在庭前預備期間，法官助理可以對案件進行庭前調解，也可以對當事人進行證據指導或組織當事人進行證據交換。需要開庭審判的，為法官排期開庭。

2．三名法官各自獨任審判由自己承辦的案件；對于案情簡單，需要轉為一般程序的，與其他兩名法官組成合議庭。文字助理負責法官開庭后的事務性工作及法官審結案件70%的文書起草工作。

二、以“一套方法”保障“一個機制”的良好運轉

所謂“一套方法”即為保障一個機制的實施，建立的以法官為中心的人員分類管理方法。人民法院作為國家的審判機關，從管理學的角度看，也是一個人員相互協(xié)作的系統(tǒng)，即各類人員在崗位責任基礎上的相互合作、相互協(xié)作，從而實現(xiàn)國家給予的審判職能。所謂分類管理，即將人民法院內各工作人員所擔當的工作，依據其工作性質、基本職能、崗位特點和工作規(guī)律進行歸納分類，并制訂相應的管理制度。因此，人民法院必需嚴格區(qū)分法官、司法幫助人員即法官助理、書記

員和行政服務人員的工作性質、基本職能、崗位特點和工作規(guī)律，并依據其職業(yè)特點對他們實行分類管理。

自2000年初房山法院開頭實行“法官+法官助理+書記員”的合議庭審判機制起，經過幾年的反復探究和總結，逐步建立了與之相配套的對法官、法官助理、書記員、行政服務人員的分類管理方法，明確提出了“一個機制，一套方法”的審判運行管理方案，以“人員分類管理方法”保證“大合議庭審判機制”的開展。改革方案源自對法官與法官助理關系的深層思索。在大合議庭審判機制中，法官助理的工作表現(xiàn)直接影響著法官審判工作的質量。無論從保證法官的中心地位角度動身，還是為了保證審判工作的順當開展，都要求法官助理必需聽從法官，為法官服務。但在延循行政管理模式的狀況下，如何將兩個行政隸屬上無聯(lián)系的獨立個體納入審判規(guī)律的運作軌道成為困擾改革的難點問題。分類管理、業(yè)績考核為這一難題指明白解決方向，很好地貫徹了“以法官為中心，法官助理對法官負責”的理念，突出了法官的中心地位。在法官助理的業(yè)績檔案中，首先，突出合議庭或法官對法官助理的考核，法官的評價意見占到法官助理業(yè)績考核分值的20％，法官助理任命為法官時還應當考慮所在庭對其業(yè)務力量的評價。其次，細化職責，以職責的完成質量作為業(yè)績考核內容。房山法院對法官助理的職責進行了細化，法官助理需要對案件初步審查與依法送達、組織證據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