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城濮之戰(zhàn)》選讀

左傳·城濮之戰(zhàn)●主講教師：崔榮華《中國歷史要籍介紹與選讀》【教學目的和要求】1、了解春秋爭霸的歷史背景、晉楚城濮之戰(zhàn)的基本內(nèi)容。2、正確理解課文中的字、詞、句和語法知識。3、分析城濮之戰(zhàn)晉勝楚敗的原因和《左傳》描寫戰(zhàn)爭的特點。4、要求學生閱讀《左傳》中與城濮之戰(zhàn)相關(guān)聯(lián)的原文。并預(yù)習課文，標出疑難之處。

【知識點】1、“春秋五霸”，晉文公重耳。2、編年體史書的特點與價值。3、春秋戰(zhàn)國的外交辭令。4、《春秋》筆法與微言大義。5、賓語前置等語法現(xiàn)象。6、詞語。【城濮之戰(zhàn)】城濮之戰(zhàn)發(fā)生于魯僖公二十八年（公元前632年），它是春秋時期晉、楚兩國為爭奪中原霸權(quán)而進行的第一次戰(zhàn)略決戰(zhàn)。在這場戰(zhàn)爭中，楚軍在實力上占有優(yōu)勢，但是由于晉軍善于"伐謀"、"伐交"，并在戰(zhàn)役指導(dǎo)上采取了正確的揚長避短、后發(fā)制人的方針，從而最終擊敗了不可一世的楚軍，"取威定霸"，雄踞中原。

歷史背景：春秋時期，大國爭霸，最先崛起的是東方的齊國。齊桓公死后，齊國內(nèi)亂不已，霸業(yè)遂告中衰。這時，位于長江中游地區(qū)的楚國乘機向黃河流域擴展勢力，并在泓水之戰(zhàn)中挫敗宋襄公圖霸的企圖，將自己的勢力范圍發(fā)展到長江、淮河、黃河、漢水之間，控制了鄭、蔡、衛(wèi)、宋、魯?shù)缺姸嘀行?。正當楚國勢力急劇向北發(fā)展的時候，在今山西、河南北部、河北西南一帶的晉國也興盛了起來。公元636年，長期流亡在外的晉公子重耳歷盡艱辛，終于回國即位，是為晉文公。他執(zhí)政后，對內(nèi)修明政治，任賢使能，發(fā)展經(jīng)濟，崇儉省用，整軍經(jīng)武；對外高舉“尊王”旗幟，爭取與國，從而逐步具備了爭奪中原霸權(quán)的強大實力。晉國的壯大崛起，引起了楚國的嚴重不安。兩國之間的矛盾因此日趨尖銳。而圍繞對宋國的控制權(quán)，終于導(dǎo)致了這一沖突的全面激化。公元前634年，魯國因和曹、衛(wèi)兩國結(jié)盟，幾度遭到齊國的進攻，便向楚國請求援助。而泓水之戰(zhàn)后被迫屈服于楚的宋國，這時看到晉文公即位后晉國實力日增，也就轉(zhuǎn)而依附晉國。楚國為了維持自己在中原的優(yōu)勢地位，便出兵攻打齊、宋，并想借此來扼制晉國勢力的東進和南下。而晉國也不甘心長期局促于黃河以北一帶，于是便利用這一機會，以救宋為名，出兵中原。戰(zhàn)爭經(jīng)過：公元前638年，楚敗宋軍于泓水（今河南柘城北）后中原魯、宋、鄭、陳、蔡、許、曹、衛(wèi)等國皆與楚結(jié)盟，受楚控制。當時，北方的晉國在文公治理下國力強盛，晉文公平定王室之亂后，亦欲進入中原爭霸。宋畏晉而叛楚親晉，楚成王遂于公元前633年率軍圍宋。次年，晉文公亦派軍攻擊楚之盟國曹、衛(wèi)以相救。楚成王命楚軍主將子玉退兵，子玉不聽，釋宋圍而率軍北上。晉文公為報流亡時楚成王對他的接待之恩，實踐“退避三舍”的諾言，將晉軍撤到城濮。楚軍追至，兩軍相峙。晉軍先擊敗以陳、蔡軍隊組成的右軍，又偽裝敗逃，誘楚軍追擊而敗之。子玉急收軍潰逃，中途自殺。晉獲大勝。楚戰(zhàn)敗后，北進受阻，中原各國則紛紛離楚歸晉，于是晉文公繼齊桓公成為霸主。

時間：前632年地點：城濮（今山東濮縣）導(dǎo)火線：圍宋與釋宋參戰(zhàn)雙方：晉國、齊國、秦國和楚國、陳、蔡等晉軍由三部分組成：上軍居右，以狐偃為將、狐毛為佐中軍居中，以先軫為將、郤溱為佐下軍居左，以欒枝為將、胥臣為佐

楚軍由左、中、右三軍組成：左軍為申、息軍，以子西為將右軍為陳、蔡軍，以子上為將中軍為楚軍主力，由子玉坐鎮(zhèn)【文章串講】第一段：“宋人使門尹般如晉師告急?！灶稳??！比?/p>

[解析]：會意字，從女從口，“女子從父之教，從父之命，故從口”《說文》：“如，從隨也”，即隨從也。1、本義，順從，依照也。2、引申為往，去。

[告][解析]：形聲字。從口、牛聲。《廣雅·釋沽》“告，語也”。

1、本義，告訴，說給別人聽。引申為通知，宣布，宣告。

2、特用于祭祀時對神、祖先的報告。

3、由祭祖，祭神，祈求保佑，由此引申為因某件事而請求援助。[舍][解析]：象形，《說文》：“市居曰舍”，從（）像屋也。（）象筑也?！笆芯印敝纲e客停留之所。一、（She）1、客館，客舍，旅館?！吧嵯嗳鐝V成傳舍?！?、居室，房舍，住所?！懊┥釤o煙?！?、住宿，止宿，居住?！吧嵯嗳鐝V成傳舍?！?、休息，止息。“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住一宿?！胺矌熞凰逓樯?，再宿為信，過信為次?！?、行軍三十里為一舍?！巴巳岜苤！倍ⅲ⊿he）又寫作“捨”1、舍棄，放棄?！板浂嶂嗄静徽??！?、釋放，放開?！胺蛉苏堉?，吾舍之矣?！?、施舍，布施。“施舍不倦，求善不厭。”[執(zhí)][解析]：甲骨文像人的雙手被拷住的樣子。

1、本義是捉拿，拘捕。泛指握、持。

2、由握持引申為持有某主張。由握住不放引申為堅持。

3、由握持引申為掌握、控制。由此引申為執(zhí)行，實行。

4、由握持又引申為可以做證明的憑據(jù)。[說][解析]：《說文》“說，釋也?！敝附忉?。1、解釋詞義擴大之后，泛指陳述、談?wù)摗?、動詞轉(zhuǎn)為名詞，指言論，主張?！靶罢f暴行”3、由陳述又引申出勸告、責備（后起義）。

《紅樓夢》第九十回：“你便狠狠地說他一頓?！?、由陳述又引申為說合，從中促成。5、“說”在先秦常用來指勸說使聽從自己的意見。讀shui，如游說。6、“說”又假借為“悅”，表喜悅，喜愛。讀yue。

《論語》：“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譯文宋國派門尹般到晉軍中報告情況非常危急。晉文公說：“宋國來報告危急情況，不去救他便斷絕了交往，請楚國解圍，他們又不答應(yīng)。我們想作戰(zhàn)，齊國和秦國又不同意。怎么辦？”先軫說：“讓宋國丟開我國而去給齊國、秦國贈送財禮，假借他們兩國去請求楚國。我們逮住曹國國君，把曹國、衛(wèi)國的田地分給宋國。楚國喜歡曹國、衛(wèi)國，必定不答應(yīng)齊國和秦國的請求。齊國和秦國喜歡宋國財禮而對楚國固執(zhí)生氣，能不打仗嗎？”晉文公很高興，拘捕了曹共公，把曹國和衛(wèi)國的田地分給了宋國人?！疚恼麓v】第二段：楚子入居于申，……若敖之六卒實從之。[入]

[解析]：古文入字像一尖頭的東西?！墩f文》：“入，內(nèi)也”清段玉裁注：“自外而中也。”

注意：古人說“入”，不說“進”。1、由進入引申為參與，加入。2、又特指收入?！抖Y記》“制國用，量入以為出”3、引申為采納?！蹲髠鳌贰爸G而不入，則莫之繼也。”4、又引申交納?！斑吺晨梢灾鍤q，可令入粟郡縣矣?！?、又指合乎?！皧y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去][解析]：會意兼形聲，《說文》：“去，人相違也。從大，凵聲?！卑础按蟆笔侨耍佰伞睘槿司又?。表示人離開住處。1、離開，離去。“逝將去女，適彼樂土。”2、距，距離。“去村四里有森林。”3、過去的?！拔覐娜ツ贽o帝京，謫后臥病潯陽城”4、除掉，去掉?！爱敊M行天下，為漢家除殘去穢”5、放棄，舍棄?！拔粽呦韧踔豢扇ヒ??！?、前往，到……去?！鞍⒛钢^阿女：汝可去應(yīng)之”7、（ju）藏，貯藏?！熬蛞笆笕ゲ輰嵍持！盵從]1、本義，二人相隨而行。2、由隨行引申為追逐。3、又引申為順從，聽從。4、由隨行引申為參與，從事。5、作名詞，指隨從的人，又指堂房兄弟，又引申為從屬的。6、虛化為介詞，相當于“自”，“由”。7、作副詞用時，表示從來，向來。8、通“縱”（zong），合縱連橫。[志][解析]：篆文從心、之聲，之兼表義。之，往也，表示心意所向。后之訛為士，從心、士聲?！墩f文》：“志，意也”。1、本義是心意所向，意念，又指志向。2、用作動詞。表立志，有志于。3、意向即目標，引申為準的（dì）。4、志，又有記的意思（1）記住。（2）記錄、記載。作名詞，引申指記號、標記。（3）作名詞。又引申為記載的文字。

譯文楚成王進入申城并住下來，讓申叔離開谷地，讓子玉離開宋國，說：“不要去追逐晉國軍隊！晉文公在外邊，十九年了，而結(jié)果得到了晉國。險阻艱難,都嘗過了；民情真假，都了解了。上天給與他年壽，同時除去了他的禍害，上天所設(shè)置的，難道能廢除嗎？《軍志》說：‘適可而止’。又說：‘知難而退’。又說：‘有德的人不能阻擋’。三條記載，適用于晉國?！弊佑衽汕膊虺赏跽垜?zhàn)，說：“不能說一定有功勞，愿意以此塞住奸邪小人的嘴巴。”楚成王發(fā)怒，減少給他的軍隊，只有西廣、東宮和若敖的一百八十輛戰(zhàn)車跟隨著他。

【文章串講】第三段：“子玉使宛春告于晉師……曹、衛(wèi)告絕于楚?！盵與]（與）

[解析]：說文：“與，黨與也”，指合力而與，相與為朋，結(jié)為同盟者，應(yīng)是引申義。按金文“與”字，四周是四只手，中間上為一“與”，下為一“口”，表示“給予”，這是該字本義。一、（yu）1、給予，授予?！而欓T宴》：“玉斗一雙，欲與亞父?！?、結(jié)交，親附?！读鶉摗罚骸褒R人未嘗賂秦，終繼五國遷滅，何哉？與贏而不助五國也?！?、贊許，許可，引申為同意。5、連詞，相當“和、及、同、并、跟”。6、介詞，相當“和、跟”?！柏Q子不足與謀?！?、通“舉”，選拔，全都?！抖Y記》“選賢與能?！倍ⅲ▂u）參加，干預(yù)，參預(yù)。

《左傳·殽之戰(zhàn)》：“蹇叔之子與師。”

[辨析]：與、輿、與：一指黨與、同盟者。一指給予。輿：本謂車箱，因即指車。又轉(zhuǎn)義為轎子。動詞化為扛、抬。形容詞指眾人的。譯文子玉派宛春到晉軍中報告說：“請恢復(fù)衛(wèi)侯的君位，同時把土地交還曹國，我也取消對宋國的包圍?！弊臃刚f：“子玉無理啊！給君王的，只是解除對宋國的包圍一項，而要求君王給出的，卻是復(fù)衛(wèi)封曾兩項。這次打仗的機會不可失掉了?！毕容F說：“君王答應(yīng)他，使別人安定叫做禮，楚國一句話而安定三國，我們一句話而使他們滅亡，我們就無禮，拿什么來作戰(zhàn)呢？不答應(yīng)楚國的請求，這是拋棄宋國；救援了又拋棄他，將對諸侯說什么？楚國有三項恩惠，我們有三項仇怨。怨仇已經(jīng)多了，準備拿什么作戰(zhàn)？不如私下里答應(yīng)恢復(fù)曹國和衛(wèi)國來離間他們，逮了宛春來激怒楚國，等打起仗再說?！睍x文公很高興。于是把宛春囚禁在衛(wèi)國，同時私下里允諾恢復(fù)曹、衛(wèi)。曹、衛(wèi)就與楚國斷交。【文章串講】第四段：“子玉怒，從晉師……楚眾欲止，子玉不可。”[老][解析]：象形《說文》：“老，考也，七十曰老。從人、毛、匕。言須發(fā)變白也?！?/p>

1、年老的，衰老。2、告老，致仕。3、衰竭，疲憊。4、對年紀大的人的尊稱。5、陳舊的。6、老練，富有經(jīng)驗?！袄嫌谑拦省！?、對公卿大夫的總稱。[微][解析]：《說文》：“微，隱行也?！卑础拔ⅰ痹傅弁趸蚬倮舭抵胁煸L。這種察訪不穿禮服，不帶侍從，規(guī)模和排場均小?！半[行”，隱蔽行走。1、隱蔽，藏匿?！皬臄?shù)騎出，微行入古寺。”2、隱約，不顯露。3、細小，輕微。稍微，略微。5、深奧，微妙。“其文約，其辭微?！薄拔糁倌釠]而微言絕?！保ā稘h書》）6、低微，卑賤。“曹操比于袁沼，則名微而眾寡”7、暗暗地，悄悄地。“微察公子”8、不是，沒有?！拔ⅹ氌w，諸侯有在者乎？”[次][解析]：會意兼形聲，《說文》：“次，不前不精也”。“不前”，即逗留不進，“不精”就質(zhì)量說，次不是最好的。1、按順序敘事，居于前次之后的稱次?！胺灿帽ǎ珖鵀樯?，破國次之?！?、次序，順序，編次。“陳勝、吳廣皆次當行?！?、第二，次等的，質(zhì)量較差的，引申為隨從?！肮S者上，牙者次。”（陸羽《茶經(jīng)》）4、量詞，表示動作的次數(shù)。5、中間?！叭涨策壚粲谒危蛲麢?quán)軍。6、行列，隊列?！笆Т畏噶睿?。”7、臨時駐扎?！安佘姴焕?，引次江北?！盵亢]

《說文》：“亢，人頸也”（亢像人之頸脈）1、本義為頸項。又指咽喉。2、引申為要害。3、引申為高，引申為抽象意義，高傲。4、虛化為副詞：表示極，很。過甚。5、又表示匹敵，相對抗。通“抗”，“伉”。6、蔽護。譯文子玉發(fā)怒，追擊晉軍。晉軍撤退。軍吏說：“以國君而躲避臣下，這是恥辱；而且楚軍已經(jīng)衰疲，為什么退走？”子犯說：“出兵作戰(zhàn)，有理就氣壯，無理就氣衰，哪里在于在外邊時間的長短呢？如果沒有楚國的恩惠，我們到不了這里。退避三舍，就是作為報答。背棄恩惠而說話不算數(shù)，要用這個來庇護他們的敵人，我們理曲而楚國理直，加上他們的士氣一向飽滿，不能認為是衰疲。我們退走而楚軍回去，我們還要求什么？若他們不回去，國君退走，而臣下進犯，他們就缺理了。”進軍退走三舍。楚國將士要停止追擊，子玉不同意。

“退避三舍”

春秋時候，晉獻公聽信讒言，殺了太子申生，又派人捉拿申生的弟弟重耳。重耳聞訊，逃出了晉國，在外流忘十幾年。經(jīng)過千幸萬苦，重耳來到楚國。楚成王認為重耳日后必有大作為，就以國群之禮相迎，待他如上賓。

一天，楚王設(shè)宴招待重耳，兩人飲灑敘話，氣氛十分融洽。忽然楚王問重耳：“你若有一天回晉國當上國君，該怎么報答我呢？”重耳略一思索說：“美女待從、珍寶絲綢，大王您有的是，珍禽羽毛，象牙獸皮，更是楚地的盛產(chǎn)，晉國哪有什么珍奇物品獻給大王呢？”楚王說：“公子過謙了。話雖然這么說，可總該對我有所表示吧？”重耳笑笑回答道：“要是托您的福。果真能回國當政的話，我愿與貴國友好。假如有一天，晉楚國之間發(fā)生戰(zhàn)爭，我一定命令軍隊先退避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如果還不能得到您的原諒，我再與您交戰(zhàn)?！?/p>

四年后，重耳真的回到晉國當了國君，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晉文公。晉國在他的治理下日益強大。公元前633年，楚國和晉國的軍隊在作戰(zhàn)時相遇。晉文公為了實現(xiàn)他許下的諾言，下令軍隊后退九十里，駐扎在城濮。楚軍見晉軍后退，以為對方害怕了，馬上追擊。晉軍利用楚軍驕傲輕敵的弱點，集中兵力，大破楚軍，取得了城濮之戰(zhàn)的勝利。【文章串講】第五段：“夏，四月，……吾且柔之矣。”[焉]

[解析]：《說文》：“焉鳥，黃色，生于江淮?！痹且环N焉鳥，是據(jù)實象造字，古文中不用此本義，常假借作虛詞。一、代詞

1、相當于“之”，多用于疑問句，指代所問的人、事、方式、原因及處所。可譯作他、它、誰，何處等?！墩撜Z·侍坐》“非曰能之，愿學焉?！绷谠恫渡哒哒f》“以俟夫觀人風者得焉”?！豆騻鳌贰肮讶思床黄鸫瞬?，吾將焉致乎魯國？”《論語·陽貨》“信則任焉?！?、相當于“于何”，可譯作“在哪里”，“從哪里”。

《列子·愚公移山》：“且焉置土石？”二、副詞1、用在疑問句中，加強反詰語氣，譯為“哪里”，“怎么”?！墩撜Z》：“割雞焉用牛刀？”

《論語》：“焉知賢才而舉之？”2、表示前后動作緊接著發(fā)生，譯“就”?！叭舾八?，入焉焦沒耳”（《荀子·議兵》）3、強調(diào)具備某種條件后產(chǎn)生的動作行為，譯“才”“吾道路悠久，必無有二命，焉可以濟事？”（《國語·吳語》）三、助詞1、在句末，表陳述語氣，相當于“了”、“呢”、“啊”，?？刹蛔g。

《史記》：“不愿得地，愿得張儀而甘心焉！”2、在句末，和前面的疑問詞語配合，表疑問語氣，相當“呢”。

《孟子·齊桓晉文之事》：“則牛羊何擇焉？”3、在句中，表舒緩，提頓。

《莊子》：“于是焉河伯欣然自熹?！?、作賓語提前的標志。

《左傳》：“我周之東遷，晉鄭焉依?！?、同其它語氣助詞連用，表示語氣加強?！捌涓`符也，非為魏也，非為關(guān)中也，為趙焉耳！”（唐順之《信陵君救趙論》四、兼詞放在句末。兼有介詞“于”和代詞“之”、“是”的作用?？勺g作“在這里”、“在那里”、“對它”、“向它”。

《論語》：“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薄?/p>

《荀子·勸說》：“積土成山，風雨興焉”

《促織》：“青麻頭伏焉”。

《孟子》：“晉國，天下莫強焉?！蔽?、形容詞詞尾相當于“……的樣子”。

《孟子》：“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弊g文夏四月初一日，晉文公、宋成公、齊國的國歸父、崔夭、秦國的小子慭住在誠濮。楚軍背靠著險要丘陵扎營，晉文公擔心這件事。聽到士兵念誦說：“休耕田里的綠草油油，丟掉舊的而對新的加以犁鋤?！睍x文公很懷疑。子犯說：“出戰(zhàn)嗎！戰(zhàn)而得勝，一定得到諸侯；若不勝，我國外有大河，內(nèi)有高山，一定沒有什么害處?！睍x文公說：“對楚國的恩惠怎么辦？”欒枝說：“漢水以北的姬姓諸國，楚國都把他們吞并完了。想著小恩惠，而忘記大恥辱，不如出戰(zhàn)?！睍x文公夢見和楚王搏斗，楚王伏在自己身上咀嚼自己的腦漿，因而害怕。子犯說：“吉利，我得到上天，楚國伏罪，而且我們已經(jīng)安撫他們了。”

【文章串講】第六、七段：“子玉使斗勃請戰(zhàn)，……及癸酉而還?！薄罢埮c君之士戲”（戲）(戲)1、戲的早期之義為角力、角斗。2、后泛指比賽和賭博。3、引申為開玩笑，嘲弄。4、由角力之戲引申，泛指雜技、歌舞等。5、又讀（hui），即“麾”，指軍中的帥旗。戲下同麾下，謂主將大旗之下，引申為部下。（陳）[解析]：形聲，《說文》：“陳，宛丘也?！彼春髬倽M（人名）之所封，從阜，從木，申聲。《說文》所指為國名，是舜的后代媯滿的封地，在今河南省東部和安徽省北部一帶?！稄V雅》：“陳，列也。”由陳列物品轉(zhuǎn)指用言語述說，把情況擺出來。由陳放的時間長引申為陳舊。1、本義：排列、陳列?！靶懦季潢惱l何”（賈誼《過秦論》）2、行列?！懊廊顺湎玛悺！保ā恶T諼客孟嘗君》）3、陳述，向上述說。“衡因上疏陳事?！?、貢獻，施展?！瓣惲Γú拍埽┚土校ǔ淙温毼唬┎荒苷咧?。”5、宣揚，顯示。子曰：“事君欲諫不欲陳?！保ā抖Y記》）6、久，陳舊?！拔╆愌灾畡?wù)去?！?、同“陣”，陣法，戰(zhàn)陣?！靶l(wèi)靈公問陳于孔子。”（《論語》）陣本作陳，陣是后起字。顏之推認為自晉王羲之開始寫作陣后，后人遂追改古書中的陳為陣。（遁）《說文》：“遁，遷也，一曰逃也。”1、逃走。2、引申為躲避，回避。[辨析]遁，逃兩字都表示走。遁，通常指悄悄走掉，不知去向，如遁行。逃泛指逃跑，如逃亡。（馳）1

[解析]：《說文》：“馳，弓解也?！惫湃擞霉桶压铱凵希Q張。不用弓就把弓弦放松，稱弛。1、放松弓弦?！澳顺诠?，而自后縛之?！保◤暮竺姘阉唇墸ā蹲髠鳌罚?、放松，松懈。3、放心，寬心?！岸嵘呱写?，則弛然而臥。”（《捕蛇者說》）4、放下，解除?！俺趽值丁！保ā读凝S志異》）5、延緩?！罢埑谄诟铡！保ā稇?zhàn)國策·魏策》）6、毀壞，廢弛?！拔墓诿衔淖樱ㄈ嗣┲??！保ā秶Z》）（馳）2[解析]：形聲，《說文》：“馳，大驅(qū)也?！笔侵溉耸箘诺刳s馬前行。1、使勁趕馬。“弗馳弗驅(qū)。”（《詩經(jīng)》）2、驅(qū)馬進擊，追逐?！褒R師敗績，公將弛之。”（《曹劌論戰(zhàn)》）3、車馬疾行?！绊棽艘柜Y之沛公軍。”（《鴻門宴》）4、傳播，傳揚。“馳妙譽于浙右?！保字晒琛侗鄙揭平弧罚?、向往?！吧碓谶呌纾ㄟ吔?，情馳魏闕（朝廷）?！保ā端鍟な废閭鳌罚┳g文子玉派遣斗勃向晉國請戰(zhàn)，說：“請和君王的斗士做一次角力游戲，君王靠在車橫板上觀看，得臣可以陪同君王一同觀看了?！睍x文公派遣欒枝回答說：“我們國君知道您的意思了。楚君的恩惠，沒有敢忘記，所以呆在這里。以為大夫已經(jīng)退兵了，臣下難道干阻擋國君嗎？既然大夫不肯退兵，那就煩大夫?qū)F部將士們說：‘駕好你們的戰(zhàn)車，忠于你們的國事，明天早晨咱們將再見面?！?/p>

晉國戰(zhàn)車七百輛，裝備齊全。晉文公登上有莘的廢城觀望軍容，說：“年少的和年長的，排列有序，和于禮，可以使用了?！庇谑敲羁撤ド缴系臉淠荆栽黾游淦?。初二日，晉軍在莘北列開陣勢，胥里讓下軍分別抵擋陳、蔡軍隊。子玉用若敖的一百八十乘率領(lǐng)中軍，說：“今天就一定沒有晉國了。”子西率領(lǐng)左軍，子上率領(lǐng)右軍。胥臣把馬蒙上老虎皮,先攻陳蔡兩軍。陳蔡兩軍奔逃，楚軍的右翼部隊潰散。狐毛派出前軍兩隊擊退楚軍的潰兵，欒枝讓車子抱著木柴假裝逃走，楚軍追擊，原軫、郤溱率領(lǐng)中軍的禁衛(wèi)軍攔腰襲擊。狐毛、狐偃率領(lǐng)上軍夾攻子西，楚國的左翼部隊潰散。楚軍大敗。子玉很快收兵，僅他的直屬部隊得以不敗。

晉軍休整三天，吃楚軍留下的糧食，到初六日啟程回國?！就僮帧?1)藉之告楚。藉：通“借”，假借，憑借。(2)天之所置，其可廢乎？其：通“豈”，難道，怎么。(3)公說。說：通“悅”，高興。(4)此三志者。志：通“誌”，記載。(5)以君辟臣。辟：通“避”，躲避。(6)君馮軾而觀之。馮：通“憑”，憑借。(7)登有莘之虛以觀師。虛：通“墟”，舊城廢址。(8)晉師三日館。館：通“舍”，住下休息。(9)其敢當君乎！其：通“豈”，哪里。當：通“擋”，阻擋。【文言句法】(1)“若之何？”“若楚惠何？”譯為“怎么辦？”“為什么?”固定句式。(2)“楚君之惠，未之敢忘?！奔础拔锤彝?，否定句中代詞賓語的前置。(3)“舍其舊而新是謀?！薄笆恰睘橹~，使賓語“新”前置。(4)勞之不圖，報于何有？類似于“何報之有？”即“有何報？”是一種疑問句的句式。(5)舉以敗國，將何賀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