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屆高考語文復(fù)習(xí)：小說專題訓(xùn)練鐵凝小說（含答案）

小說專題訓(xùn)練……鐵凝小說

一、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題。

暈厥羊

鐵凝

老馬一生沒有什么特別的嗜好，就是喜歡吃蒜。但是，這個通俗而又廉價的嗜好并不

總是能夠順利地被滿足，原因是他的老伴絕不能聞大特的氣味。

昨晚臨睡前，她已經(jīng)向他交代了這幾天他一個人在家應(yīng)該注意的事情：冷水表里的存

水不多了，水表好像有點不準?，F(xiàn)在，老馬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又推開老伴房間虛掩著的

門觀察片刻，在確認房子里真的沒有老伴之后，便疾步進了廚房，拉開柜櫥的最下邊一只

抽屜，拿出預(yù)先藏好的兩頭蒜，三下兩下地剝起來。

這時有人按門體。

老馬不覺渾身一激靈：莫非她丟了什么東西又折回來??？慌亂中他把蒜藏進抽屜趕緊

去開門——他從來不敢怠慢老伴的門鈴聲。門開了，唉，原來是單位的出納給他送工資來

了。老馬接了工資信手放在門廳的餐桌上，接著趕緊回到廚房繼續(xù)剝蒜。眼看著那些象牙

色的、光溜溜、鼓繃繃的小蒜瓣在他手下越聚越多，老馬心中那鬼祟的激情和曖昧的欲望

說什么也按捺不住了，他抓起一瓣丟進嘴里猛嚼，一股熱辣的苻香伴著脆生生的響動在老

馬口腔里爆炸。這就是幸福了，咀嚼中的老馬暗自思量。

這時又有人按門缽。

正在享受大蒜的老馬本來不愿意此刻有人造訪，但是，正因為幾頭大蒜下肚，經(jīng)常打

不起精神的老馬，現(xiàn)在是精神昂揚力量充沛，尤其當他看見門口沒有老伴。門口是個全新

的陌生人，可這個陌生人按了門鈴又轉(zhuǎn)身要走，老馬就非常想把他攔住，他覺得現(xiàn)在他既

有攔住這人的力量又有攔住這人的權(quán)利。

老馬說，那你怎么按了門鈴就走啊。

陌生人說，你這是201,我找錯門了。

老馬說，你想找誰家？

陌生人說301,說自己是小區(qū)物業(yè)公司的水工。

提起物業(yè)公司，老馬更不想放這人走了。我正想找物業(yè)公司呢，你必須進來先給我查

查這表。

老馬的態(tài)度是不由分說的，陌生人卻顯得猶豫，也許還有幾分不易覺察的慌張。但這

猶豫和慌張顯然敵不過老馬的不由分說，于是他跟著老馬走進了老馬的家。

其實老馬也未必想到陌生人這么聽話，他一向缺少讓別人聽他發(fā)令的體驗。現(xiàn)在他發(fā)

令了，陌生人居然聽令了，老馬終于體驗了命令別人的愉悅。陌生人摘下身上的工具包，

站在水表跟前似是而非地鼓搗了幾下。他鼓搗不成什么，急于離開的樣子。

陌生人的態(tài)度很讓老馬惱火。他開始厲聲譴責(zé)站在門廳里的這個人。

陌生人低眉順眼地聽著老馬譴責(zé)，不爭辯也不反駁。就因為陌生人的低眉順眼和他的

不爭辯不反駁吧，情緒激昂的老馬還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意外滿足感。原來人都有看別

人低眉順眼的欲望，對別人低眉順眼一生的老馬今天終于也嘗到了別人對自己低眉順眼的

甜頭。老馬頭上冒著熱汗，滿嘴噴著不散的蒜氣，借著不請自來的某種珍貴的快感連想帶

說連說帶想，從務(wù)實說到務(wù)虛又從務(wù)虛返回務(wù)實，演后，他終于向面前這個沉默而懦弱的“水

工”喊出了他此刻打算實施的計劃：既然你做不了經(jīng)理的主，我也就不再怪你。

沉默的“水工”就在這時突然把身子晁了幾足，撞著雙膝一彎就軟軟地倒在老馬家門廳

的地上。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難道他是被我嚇暈了不成？老馬有點慚愧，然而，讓老馬不敢

承認的是，這慚愧里卻又摻和著某種英名的滿足。原來他老馬也有今天，他也能對一個年

輕力壯的活人充滿威懾力量，他也能讓一個活人低眉順眼，最后他也能把一個活人嚇暈過

去。

當老馬打通“120”急技中心電話叫了對方來人，很快從客廳里出來，發(fā)現(xiàn)門廳地上那個

暈著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心緊縮了一下，好像剛明白了什么。驚慌中的老馬趕緊回屋，

進門先看餐桌，餐桌上他那沓不算厚實的工資也不見了，確實不見了。一切都在瞬間。

老馬在餐桌旁坐下，人像癟了似的，翻來覆去只有一個感慨：這個“水工”跟我配合得

多好啊。

這晚老馬不吃不喝和衣睡去。

老馬再次醒來并不是早晨，可能是深夜一點鐘。他再也睡不著，彎拉者一張更顯“自來

舊”的臉爬起來看電視，一個澳大利亞的電視片，講他們那里有一種奇怪的羊，那是一種長

不大的小羊，害怕聲音，害怕風(fēng)雨，害怕比它們大的動物，外界稍有響動就會導(dǎo)致它們暈

厥，動物學(xué)家命名它們?yōu)?哮厥羊

他本能地對畫面上那些暈厥羊有好感，那是活脫脫一個他自己啊?？墒?，早晨暈在老

馬家地上的那個人他又是誰呢？

一只葷厥羊興許完全有能力去恐嚇另一只葷厥羊。

1.下列對小說有關(guān)內(nèi)容的分析和概括，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中寫老馬第一次聽見門鈴聲時心里很緊張，把蒜藏進抽屜里，說明老馬平時對

老婆很畏懼，這種心理描寫的手法很好地刻畫了老馬的形象。

B.老馬順手就把單位出納送來的工資放在餐桌上，這個情節(jié)不但為下文“水工”拿走錢

埋下伏筆，同時也說明老馬根本就沒有把錢放在心上。

C.老馬的老婆臨走的時候交代了家里的水表需要修理，所以，他“不由分說”地把“水

工”請到家里來，但是老馬沒有想到他這么聽話。

D.老馬其實是一個非常驕傲又懦弱的人，他譴責(zé)“水工”時獲得的“讓別人聽他發(fā)指令

的體驗”讓他失去了警覺，導(dǎo)致他最終丟失了工資。

2.請你談?wù)勑≌f題目“暈厥羊”的含義。

3.小說有明暗兩條線索，分別是什么？兩線交織起什么作用？請簡要分析。

二、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小嘴不停

鐵凝

①臨近春節(jié)的酒店，到底比往常顯得亢奮。散客已經(jīng)不多了，年終的各類會議開始在

這里爆滿。包老太太也是這酒店的來客之一，她來參加一個表彰會。本來，春節(jié)近了，能

不出門的人就不愿意出門了。況且包老太太年逾七十，丈夫戶老先生還躺在醫(yī)院里?？墒?，

包老太太來了。

②這樣，乘坐了三個小時火車的包老太太走進酒店，神采奕奕的包老太太找到自己的

房間，正摸索著去開門廊燈，就聽“辭”的一聲臺燈亮了，原來桌前坐著一個人，這人壓著

嗓子叫了一聲“包老師”。

③包老太太走到桌前，借著臺燈一看，原來是小劉啊，從前跟她學(xué)過化妝的，后來到

省里發(fā)展，現(xiàn)在自己開了服裝公司，在當?shù)貍€體私營企業(yè)主里，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呢。小

劉說話，用的是氣聲，受了這氣聲的傳染，包老太太便也壓著嗓子與小劉寒暄，但這種竭

力控制音量的語言方式讓包老太太很別扭，特務(wù)接頭對暗號似的。桌前的小劉看出包老太

太的疑惑，她說這張床上睡著她女兒，女兒學(xué)校已經(jīng)放假，不愿一個人在家，就跟了她到

會上來住，女兒3歲那年丈夫就和她離了婚，從那時到現(xiàn)在，她們娘兒倆一天都沒有分開

過。

④小劉這番話緩解了包老太太心里的不痛快，她最聽不得別人的苦事，特別是離婚一

類的事。她就沒有高過婚，在經(jīng)營家庭的技術(shù)上，她可算個成功者。成功的包老太太現(xiàn)在

與有著不成功婚姻經(jīng)歷的小劉母女住在了一起，最初的不痛快感終于因小劉婚姻的失敗而

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她變得放松了踏實了。

⑤包老太太向小劉透露說，其實戶老先生從三十歲起就向她提出過離婚。包老太太敢

把這種消息透露給小劉，并非她的一不小心，相反，這是她經(jīng)歷了半生風(fēng)雨之后的心中有

數(shù)，捍衛(wèi)婚姻大功告成之后的胸有成竹。她敢說起戶老先生曾經(jīng)提出過離婚，就說明她已

確定眼下的戶老先生再也不會向她提出離婚。那時候，戶老先生三十歲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

有了兩個孩子。戶老先生的職業(yè)不比她低，也決不比她高，他供職于當?shù)匾凰髮W(xué)的總務(wù)

處。有一天，他平白無故地就對她說，我想跟你談?wù)?，我想和你離婚。

⑥時年三十歲的包老太太，雖已生育了兩個孩子，可依舊妍小玲瓏，眉黑唇紅，她有

哪點配不上一個大學(xué)總務(wù)處的一般職員呢。若論社會表現(xiàn)和治家能力，包老太太還略勝一

籌。戶老先生從年輕起就體弱多病，肝炎，肺炎，胸膜炎，氣管炎……一年有三個月住在

醫(yī)院里，這樣的一位先生，有什么資格向包老太太提出離婚呢。可是戶老先生提出了，包

老太太也聽見了。包老太太想，他這是不愛她了。那么，她愛他嗎？或者她也說不上愛他,

她愛的是自己的婚姻本身。誰想動搖她的婚姻，她便決不示弱。于是，在沉默了一個小時

之后，包老太太對戶老先生說，她不能同意戶老先生的想法，因為，因為戶老先生對她太

好了，那千百樣的好啊，足夠她兩輩子受用。假如現(xiàn)在他們離婚，可叫她到哪兒去尋找這

么好的好人呢！

⑦這樣的開場白，倒是讓戶老先生沒有料到。包老太太卻不按常規(guī)，她從另一條道上

來了，她把他說成了一塊香饞饞。她說到他對她的關(guān)心，他對她的體貼，他對她的體貼加

關(guān)心或者關(guān)心加體貼。包老太太小嘴不停地歷數(shù)著屬于戶老先生的那些“莫須有的美名”，

也不知是在奪他還是在臊他。可是，這“美名”的力量是既突然又密不透風(fēng)，喳得人喘不過

氣，他一時就不知道該從哪兒下嘴了，包老太太初戰(zhàn)告捷。

⑧床頭燈下的小劉，被包老太太的講述弄得越發(fā)沒了睡意，只覺得對面床上的這位老

太太實在不簡單，就這么一下子，一輩子都牢靠了。包老太太說，她四十年間最怕聽見的

一句話就是戶老先生對她說“我想跟你談?wù)劇保卜e累了一點經(jīng)驗，每回聽他說到“我想

跟你談?wù)劇?，她就立刻拿話把下半句擋回去?/p>

⑨小劉又作感嘆了：把一個人喉嚨里的一句話扼殺四十多年，那該需要多么頑強的意

志和多么堅韌的神經(jīng)?？梢姲咸@兩樣全不缺少。三十歲那次的談判若說是即興的救

急，三十歲之后的所有抵擋便可稱作是持久的戰(zhàn)略了。包老太太用多于常人幾千倍的話語

滅了戶老先生一條小小的喉嚨。她的那些話，像機關(guān)槍，像迫擊炮，像年節(jié)的響鞭，像春

日的花骨朵，像漫天的鵝毛雪片，像感傷的瀝瀝秋雨，像老娘兒們的饒舌，像小姑娘的俏

皮……都是些好言好語，美哉善哉！她不僅把它們滔滔履滾奉獻給戶老先生本人,她還把

它們傳遞給所有與他有關(guān)的人，再由那些有關(guān)的人傳遞洽他本人。

⑩這時候，包老太太的手機響了，那邊傳來哪個子女的聲音，告訴她說戶老先生又一

次大面積心梗，很危險。當晚包老太太就直奔了火車站。戶老先生就在包老太太那天深夜

回家途中悄然離世。包老太太在用洗潔精刷洗他臨終前一直使用的一只搪瓷口杯時，她覺

出杯底有點珞手。包老太太將杯子翻個底朝上，只見杯底上貼著一小塊橡皮膏——護士榆

液時固定針頭的橡皮膏吧，橡皮膏上有一行圓珠筆小字：我想和你離婚。

?悚愕之中的包老太太再也想不出有什么詞匯能夠彬容她此刻的心情，這聳人聽聞的

六個字仿佛死者從另一個世界給她的來函，又像是那人對她一生“護婚”的最后報答。想必，

書寫這“來函”，實施這“報答”，同樣需要頑強的意志和豎初的神經(jīng)。

4.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在敘述故事情節(jié)的過程中常常插入議論，使讀者從小說情節(jié)的敘述中暫時脫離

出來，引發(fā)讀者的思考。

B.“包老太太便也壓著嗓子與小劉寒暄”，這一動作描寫真實生動，表現(xiàn)了包老太太時

刻為他人著想的美好品質(zhì)。

C.小說第⑧段通過小劉的視角觀察包老太太，包老太太靠著自己的小嘴就有了牢靠的

婚姻，小劉很是欽佩她。

D.小說盡管對戶老先生沒有過多的正面描寫，但我們可以從包老太太的言語中感受到

戶老先生在婚姻中并不幸福。

5.請賞析文中畫線部分的句子。

6.小說結(jié)尾出人意料，這樣安排有什么好處？請簡要分析。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題。

月亮伴星星

鐵凝

小院有兩家住戶。前院是一對三十歲出頭的夫婦，中學(xué)老師；后院住著一位退休工人

和他的女兒榮榮。

高個子的榮榮有兩愛，一是愛理發(fā)工作，二是愛唱歌。她在全市理發(fā)比賽中拿過“女

活兒”的名次，可唱起歌來就不如站在顧客面前那么受歡迎了，起碼前院的夫婦就不怎么

歡迎。他們每天像忍受災(zāi)難一樣忍受著她的歌聲，還給他起了一些別出心裁的外號。開始

叫她“職業(yè)興奮”，后來就更不加掩飾地叫她“大顫音”。榮榮當然不知道這些稱呼，對

聲樂仍然一往情深。但他們對她的顫音卻越來越加注意。

當然，榮榮不會站在銃前手拿剪子、梳子對著顧客練唱。練唱，是她晚上下班后回到

小院的業(yè)余生活。榮榮的練唱時間，正是教員夫婦吃過晚飯，坐下來開始一天的第三次“坐

班”時刻。男教員教數(shù)學(xué)，桌上一盞臺燈，燈下一沓作業(yè)本，三十本或者五十本，每本他

都要走一遍腦子。女教員教的是被稱作“小三門”的音、體、美。負擔，音樂真成了她名

副其實的負擔。體育無須坐在燈下備課，音樂則不然。不把五條線里那些“棍棍”“點點”

記熟，就無法上課。這樣，男教員判數(shù)學(xué)作業(yè)的時候，女教員便坐在另一盞燈下數(shù)那些眼

花繚亂的線和間，棍和點。數(shù)不同于唱，只要拍著桌子記熟就可。歌聲起，榮榮回來了。

榮榮進門先唱歌，唱得專心，唱得盡情。所謂盡情，是地能觸景生情，能隨景色變化更改

歌曲內(nèi)容。

比如下雨天：“毛毛雨，利毛毛雨....”

比如下雪天；“薄雪花，啊薄雪花……”

比如刮風(fēng)時：“風(fēng)啊；你不要叫喊……”

比如滿天星斗：“天上月亮伴星星，依呀依，伴星星……”

所謂盡情，還因為這正是她放開喉嚨任意尋找顫音的時候。顫音隨著自行車鏈盒的噠

噠聲飄入里院，又隨著高跟鞋的咔咔聲飄入房中。之后喊爸爸，描述當日見聞，商討晚飯

問題，都可以在顫音的間隙中完成。這時，教員夫婦就開始互相傳遞眼色和手勢。眼色和

手勢，那是人們在特殊情況下的一種無言交流。一個眼色，一個手勢，他們彼此心領(lǐng)神會。

于是，或者他去關(guān)緊房門，或者她去拉嚴窗簾。但效果甚微一那些邊邊緣緣的縫隙，就

像是專門傳遞顫音的。顫音的延續(xù)使教員夫婦一陣陣心慌意亂。女教員扔下筆，雙手捂住

了耳朵。男教員低聲嘆道：“這種折磨簡直……簡直無異于慢性自殺?！薄安皇亲詺ⅲ?/p>

他殺！我去找她說說?！迸虇T站起來要去后院。

門外有人喊她：“李老師在嗎？”

呵，“大額音”來了。

“李老師，中午聽廣播了嗎？胡小平演出的實況廣播。聽那顫音：啊行……”

榮榮興奮地敘述著，嗓子也隨之顫動起來。女教員抬頭看看她，沒說話。男教員連頭

都沒抬。誰知榮榮一下又發(fā)現(xiàn)了女教員眼前那個畫著線線和棍棍的大本子。

“啊，五線譜。拿下新音，我就要學(xué)識譜。李老師，你教我吧。這是個花腔女高音獨

唱吧？”榮榮俯下身子琢磨起大本子上的圖像。

“這是首童聲合唱，低年級學(xué)生們唱的歌。”女教員語調(diào)冷漠。

“噢?！睒s榮輕輕“噢”了一聲，稍有些失望。

榮榮本來還想問點什么，但當她發(fā)現(xiàn)女教員俯下身子又開始專心致志地教她的點點，

杠杠時，才感到自己那番議論的不合時宜?！拔以撊コ燥埩恕！ㄋf。

“哎，大……噢，榮榮?！迸虇T叫住了她。榮榮剛邁出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

“有事？”榮榮問，“是不是你們的同事要燙發(fā)？我休星期二，除了星期二我天天都

在。去吧。信不過我，我還可以給她請好師傅，特級技師?！睒s榮甚至立刻在腦子里給未

來的顧客做了一個十分得體的安排，還想到怎樣替她請到她們門市部那位特級理發(fā)師。

女教員沉吟了一下說：“是這樣。你看。”她伸手在屋子里劃了一個圈，那圈把男教

員也包括了進去?！拔覀兪侵R界，比較需要安靜。每天這個時候……是不是……”

榮榮立刻明白了。她微微哆嗦了一下，一轉(zhuǎn)身就跑出了教員的房門。

第二天小院寂辭了。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寂靜。黃昏時，院里一有響動，男、女教員

竟不由自主地去分別占領(lǐng)門健和窗戶。這時推車的榮榮正從前院走過。他們看到她小心翼

翼地把自行車推下臺階，又小心翼翼地推過院子，連鞋跟合理的觸地聲幾乎都消失了。

春夏秋冬，陰晴雨雪，小院始終寂靜。顫音的消失雖然免去了教員夫婦之間眼色和手

勢的無言交流，但他們還是常常放下手中的筆，諦聽著，等待著，仿佛是寂靜打斷了他們

的工作。

冬夜，男教員批閱著數(shù)學(xué)作業(yè)，女教員教著戲和點。終于她對丈夫說：”整天讓這五

條線纏著，簡直……無異于慢性自殺?！边@時，榮榮唱過的一支歌忽然溜到她的嘴邊：“天

上月亮伴星星，依呀依，伴星星……”女教員站起來唱了一聲。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保定

7.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正確的一項是()

A.榮榮是一個理發(fā)師，理發(fā)之余。她又喜歡唱歌，工作和愛好兩不誤，這引起了其他

人的不滿。

B.榮榮的小院有兩位教員，他們喜歡安靜，用起外號的方式發(fā)泄內(nèi)心對榮榮唱歌的“忍

受“。

C.榮榮唱歌唱得“盡情”的原因是，她能夠隨情隨景地唱，下雨唱雨，下雪唱雪，刮風(fēng)

唱風(fēng)。

D.李老師向榮榮表達自己的訴求后，趴在門縫和窗戶后察看榮榮的動作，這是她性格

懦弱所致。

8.下列對小說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開篇幾句話就交代清楚了故事發(fā)生的地點及主要人物，可謂言簡意賅，代人感強。

B.小說以兩戶人家因歌聲而起的沖突為主線，提出了鄰里之間應(yīng)該如何相處的問題。

C小說多次提到“自殺”這兩個字，反復(fù)性的話語描寫使教員夫婦的形象更為傳神。

D.五線譜上的“線線”“棍棍”等一系列的形象說法，是為了增強小說的音樂科普性。

9.中學(xué)教師夫婦對“榮榮”唱顫音行為的心理發(fā)生著怎樣的變化？請結(jié)合文本簡要概括。

10.鐵凝的小說常常以“新”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請簡要分析本文標題有什么“新”意。

答案

1、c

A.“這種心理描寫的手法很好地刻畫了老馬的形象”錯誤，“把蒜藏進抽屜”是動作描寫而不

是心理描寫。

B.“說明老馬根本就沒有把錢放在心上”錯誤，老馬順手把工資放在餐桌上是想趁著老伴不

在著急去吃大蒜，不是沒有把錢放在心上。

D.“老馬其實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錯誤，由“其實老馬也未必想到陌生人這么聽話，他

一向缺少讓別人聽他發(fā)令的體驗”以及老馬獲得心理滿足的過程可知，老馬不是一個驕傲的

人，而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

2.①“暈厥羊”是一種膽小懦弱的動物，它膽小怕事，害怕比自己強大的事物，害怕外界可

能的威脅和危險。②老馬在家里沒有地位，一味服從，就連吃蒜這樣的嗜好都被長久地壓

抑；一輩子對別人低眉順眼，他就是一只“暈厥羊③"修水工''在老馬面前表面上逆來腆

受，低眉順眼，讓老馬產(chǎn)生錯覺，獲得心里上的滿足感，放松了警惕，反而被他趁機演戲,

假裝暈倒，盜取錢財。他是一只偽裝的“暈厥羊”。

3.明線是老馬訓(xùn)斥水工，獲得心理上的滿足感，結(jié)果被騙丟錢；暗線是陌生人（假冒的水

工）抓住老馬的心理，配合演出，成功偷錢。好處：（1）明暗線交織，共同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

沒有陌生人（假水工）的一系列表現(xiàn)，老馬就不會一步步因滿足心理需要而上當，并最終

丟錢，這樣就使小說情節(jié)集中緊湊，環(huán)環(huán)相扣，發(fā)展自然，合情合理。（2）明暗線交織，

更好地突出老馬的形象：智商堪憂，不識壞人；情感壓抑，心態(tài)扭曲；欺軟怕硬，可憐可

恨。（3）明暗線交織，更有力地揭示了文章的主旨：社會中很多像老馬這樣的人，被強者

欺侮，又欺負弱者；既讓人同情，又令人厭惡。我們都要反省自己人性中的這種弱點，加

以警醒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