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鄉(xiāng)情懷

1、我的故鄉(xiāng)情懷我的故鄉(xiāng)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澀的井水，一條時常干涸的小河依戀在小 村的周圍每一聽到這首歌，我就想笑:我的故鄉(xiāng)雖然算不上山清水秀，但也 不至于這么不濟(jì)吧。至少沒有低矮的草房苦澀的井水。我的故鄉(xiāng)上院村距原平僅有七、八里的路程，村西靠山，村東地勢比較平坦, 地理條件不能說很好，可依山靠城也還算可以，特別是近年來隨著城市經(jīng)濟(jì)的發(fā) 展帶動著勤勞的故鄉(xiāng)人一步步走向了富裕，新建的平板房一排排拔地而起，很是 漂亮。現(xiàn)代化的設(shè)備、設(shè)施在村里隨處可見。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極大的改 善，可以說故鄉(xiāng)不比任何一個鄉(xiāng)村差。而且，就是在過去我也沒覺得故鄉(xiāng)有什么 太差勁的地方呀！童年兒時的春天是被柳笛喚醒的，當(dāng)

2、巷子前的兩棵大柳樹稍稍吐了一點綠意，我 們兒個鄰家的小伙伴便像冬眠過來的蟲兒，伸出毛絨絨的腦袋，感覺到溫暖的氣 息，一時間便活躍的不可收拾起來。巷子前的兩棵柳樹長的很高，大概有八、九 米的樣子，我們夠不著枝條，就站在對面的南崖（我們把這個字念作nai）上拿 土塊往下打，然后再截成小段，擰松外面的皮，抽出里面的木心，把皮的一頭約 六、七毫米長的粗皮刮去，于是大街小巷便滿是柳笛嗚嗚哇哇的聲音。一年的 交響曲就這樣開始了。開始只是黃昏在村邊的南崖地逮澇猴、油大豆（兩種昆蟲的土稱）用小瓶子裝 回家來喂雞。隨著氣溫的漸漸升高，我們的腳步也越走越遠(yuǎn)，接著是挑小蒜，挖 豬草。小蒜可以包著吃，也可拌拌湯，味道

3、挺不錯。挖豬草也不是瞎挖的，有句 俗語叫菰苗、艷誼糕饃饃；甜苣、苦苣肉湯湯；蒼苗、刺罠康窩窩。東西是記住 也認(rèn)的了但要說成果，恐怕讓所有的人都得失望，蟲捉不了兒個，草也挽不了兒 棵，好在大人們也不記較，只要不害事就心滿意足了。想要不害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有點難了。這不，兒個伙伴不知從哪兒 得到了一只剛出窩的鎖子，它還不大能飛，剛好從一個崖頭飛到對面的崖頭就飛 不動了，我們兒個小伙伴便站到崖頭，隨著領(lǐng)頭的懷斌把鷗子朝對面的崖頭一扔, 鎖子嘩嘩的向?qū)γ骘w去，我、月明等兒個跟班也爭先恐后、一窩蜂的向?qū)γ骘w去, 好最先捉住鎧子，給了懷斌讓他繼續(xù)扔，就這樣一上午我們在兩個山崖間飛來飛 去，玩的是一身

4、的臭汗，好不痛快。誰知中午吃飯時就不大好受了：也不知是誰 那么嘴快，把我們玩的事告給了當(dāng)隊長的父親，說我們踩倒了地里的玉米。所幸 還不是很嚴(yán)重，父親只是訓(xùn)斥了我一頓，不過把我也嚇的夠嗆。鎧子是絕對不能 要了，鄰家正好養(yǎng)只大雕，讓我喂了他家的雕，看著雕啄鎬子，我好心疼，只是 依然不愿離開，心里面實在有所不甘，渴望誰能改變主意，好讓我把鶴子從雕的 嘴里搶出來。唉！可直到最后誰都沒有給我這個機(jī)會。我只能悻悻然回家吃飯 To不過這實在不算什么，要說最危險的是有一次跟姑姑家的兒個孩子去水庫 玩，中間要過一段水庫邊的路，那其實就沒有路：一邊是水，另一邊是直立的峭 壁，在峭壁與水之間夾著一段一米多高能有七、

5、八十度的斜坡，不知是誰在這斜 坡上不遠(yuǎn)不近剛好能邁過去挖了兒個小坑，要命的是這些小坑都非常的潮濕。這 就是所謂的路了，這樣的路還能有十多米長。要是就我一個人，我宇肯繞道也是 絕對不敢過的，然而現(xiàn)在是好兒個人，我能服輸嗎？只能碩著頭皮過吧！不過心 里可是害怕極了，天知道我是怎么過去的，至今想起，身子似乎還會瑟瑟發(fā)抖； 要知道，那時只要腳下一滑，也許一切就都完了。小時候真的需要家長們特別注 意，稍不留神，就會釀成大禍。去的最多的是我們七隊的菜園，因為看園子的是小伙伴月明的父親，懷斌是 他的侄兒；也是我本家的一個哥，去了哪兒至少不會被訓(xùn)斥。除此之外那兒也是 最好玩的地方，首先，菜園里有一眼井，它的水

6、位不深，是用類似水車樣的器具 把水引上來的：一根鐵鏈中間帶了一些皮圈通過一根鐵管把水帶到地面的水渠 里，動力便是那頭被蒙了眼不停地圉著井臺轉(zhuǎn)的小毛驢，這樣的裝置我在書本里 從來沒有看到過。整個菜園就是幕這眼井來澆灌的。那水很清，我們渴的時候就 可以痛痛快快的灌一通。菜園的旁邊還有一條有時會斷流的小溪，溪水雖小，河 床卻不窄，河床邊上栽了好多高大的口楊，把小溪籠罩的到處是陰影，我們玩累 或是挽草熱的時侯就可在溪水里濕濕腳，在河床上或坐或躺乘乘涼，感覺真的好 舒服，更為誘人的是菜園里還有許多的桃、杏、梨，果、核桃樹，特別是那棵核 桃樹好大好大，當(dāng)核桃快成熟時，四圍的枝條被果實壓的都挨了地。可惜的是

7、這 些我們都只能看看罷了，包括月明在內(nèi)，都不能隨便亂摘。那可是要給整個七隊 二白來號人分的。誰敢偷對隊里的東西。只是千萬別泄氣，在菜園的周圉，還有 許許多多的溝溝義義，溝叉里同樣有許多零散的水果樹，沒人看管，那些才是我 們真正的LI標(biāo)，杏子吃的不新鮮了就砸里面的甜杏仁吃，苦杏仁呢就帶回家里玩。 這方面數(shù)我家屋后的拐先柱厲害，人家比我大七、八歲，跑的地方乂遠(yuǎn)乂廣，所 以杏核特別多，我們經(jīng)常會在一起玩攻城的游戲，方法是；用七顆杏核，四顆壘 成城池，左右前各一顆做為兵士守城兼攻城，用手指彈，擊中對方算贏。只見先 柱中指一彎對著他前面的一顆杏核用力一彈，兒乎是同時，他的身子也像被他那 條好腿彈了岀去，

8、嘴里還興奮的喊著；上竣聯(lián)！氣當(dāng)他彈中我的杏核時，一邊 搔著后腦勺一邊開心的哈哈大笑，一幅得意的樣子；當(dāng)我彈中他的杏核時，他 還是搔著后腦勺嘴里不住的念著；輸聯(lián)！輸聯(lián)！氣其實輸贏誰也并不是太在意, 反正杏核多的是，這樣反倒玩的很是開心。冬天，野外是不能去了，可寒冷是不可能把我們一直封在屋里的，只要天氣 不是很冷，我們就抽那暖和的一陣扇元寶、打銅炮、滾鐵蛋小玩一下。有一次玩 的竟按捺不住，越玩越大，兒乎轟動了整個村子。下了雪的時候，我們兒個小伙 伴在去南崖地的坡上修了一條滑擦，就是順著坡道把雪踩實，人只要站或蹲到上 面就會沿著踩實的雪滑下去，俗名叫打滑擦。開始的時候那滑擦并不長，因為雪 厚，那滑擦

9、是越打越長，越長吸引的人就越多。開始只是一些孩子，漸漸的一些 年輕的、三四十歲的大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一時間聚集了能有七.八十號人，哄 呀哄呀的好不熱鬧。說起來那滑擦也挺有特色，不僅坡長而且還拐了一個90度 的彎，因為這個彎在滑擦的上部，打滑擦的人剛上滑擦速度還不快，不容易摔倒, 旁邊十來米的陡坡并不怕會摔下去，這樣的滑擦危險沒有，刺激程度卻增加了不 少。到了滑擦的下面速度快了，容易摔跤，地勢卻平坦了，乂有雪，摔不著也沾 不上土，乂有趣乂有玩頭。有時候十兒個人、兒十個人一個抱一個，抱成一長串， 像長長的一列列車，呼嘯著從坡頂滑一個，漂亮的弧度沖到坡底，然后乂一起嘩 啦啦的摔倒，地下橫七豎八跌的到

10、處都是人，一時間摔倒的人的叫喊聲，旁邊看 熱鬧人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差不多整個村子都能聽到，其至把下院的人都招引 了過來?？梢哉f這滑擦獨特的地里環(huán)境再加上適宜的氣候這世上恐怕很難再找到 了，那好玩程度與熱鬧勁兒就是現(xiàn)在的過山車恐怕都是無法比擬的。故鄉(xiāng)的童年是快樂的，一根草，一拆土都能玩的讓人忘乎所以。長大以后收 獲的快樂依然不少，但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付出的沉重，不像童年那種純真的無 憂無慮的快樂，當(dāng)然，有時也難免受點委屈，就像天空偶爾會飄過一片云彩，那 底子卻永遠(yuǎn)是湛藍(lán)的。鄰居鄰居中有兒家跟母親是特別要好的，如升嫂便是其中一個。如升嫂的丈夫是 在有了一個兒子后被抓丁抓走的，這一去便再也杳無音訊

11、了，家里人都不知道是 被哪支部隊帶走的。如升哥是如升嫂招上門的女婿，后來乂有了一兒一女。和大 多數(shù)的人家一樣，如升嫂家也是窮的叮當(dāng)響。如升嫂卻是一個精干的女人，穿補 丁衣服也是補的整整齊齊，洗的干干凈凈，頭發(fā)時時梳的光光溜溜。他家修房子 的時候問房住到了我家的隔壁（其實修房子也就是原來的房子實在漏的不行乂重 新灰了一次）兩家的墻就是用菱桿簡單的隔了一下。每到吃飯的時候，如升嫂的 女兒蓮蓮就叫我娘把我抱過去，蓮蓮就在莢桿墻的另一面把我接住，等到吃完了 飯，蓮蓮再依樣把我從墻上送過來。我已不記得她家吃什么了，應(yīng)該跟我家也差 不多吧，只是孩子們總是覺得別人家的飯比自己家的香，吃的特別有滋味罷了。 值

12、得一提的是，我的命還是如升嫂救的：一次看大哥生爐子，火星掉到了衣服里, 走到街上，我拉起衣服時發(fā)現(xiàn)地上在陽光照射下映出的絲絲熱氣的陰影，我不知 道那是什么，只是覺得奇怪，于是拉著前襟想找人問一下是怎么回事。因為父母 不在，轉(zhuǎn)了一圈就想到了如升嫂，就向她家走去，走到快到她家時，唉！以后的 事我就不知道了，后來是聽如升嫂說的；當(dāng)時她聽到了我的哭喊聲，出去一看我 已是一個火球了，那火焰竄的跟樹一般高，情急之下她來不及多想，順手操了把 剪刀，手伸進(jìn)火內(nèi)拽著好像是衣服，夾捅帶剪，心里只是想即使捅死也不能讓我 燒死。我不知道如升嫂傷的怎樣，因為我穿的是棉襖棉褲，就是剪也不那么容易 剪開，并且是在火中，還要

13、顧及我的身體，一定大費周章，但這些我都已顧不得 了，我住進(jìn)了醫(yī)院，直到四、五個月才回去，總算撿了一條命。再后來，由于家 庭的變故，我離開了故鄉(xiāng)，家鄉(xiāng)的消息漸漸的越來越少了，竟然不知道如升嫂是 什么時候去世的，以至于未能給她燒上最后一份紙，想起來實在是痛心。高蘭嫂是我娘另一個相好。她說話總是絮絮叨叨一句話能說三遍，心地卻極 是善良，這正好跟母親很相配，我什么時候回家沒人，那我娘一準(zhǔn)就在高蘭嫂家。 相對來說高蘭嫂家稍稍比別人家寬裕一點，有兩進(jìn)院、舊上房，后來乂蓋了七間 新瓦房，她的丈夫民生哥乂是一個工人。母親跟高蘭嫂一坐下來就嘮嘮叨叨告訴 個沒完，我自然也就成了高蘭嫂家的常客，我好像也喜歡去她家，

14、可能是不時的 能得到一些零食的緣故吧。到了晚上，孩子們都放學(xué)了，大人們也閑了下來，那 時乂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兩家人便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許多時候妹妹跟她家的三 閨女往往會占了主角，在我家炕頭，在她家炕上，一會兒我妹妹跳出來；李建 英唱一會兒三閨女跳出來:三閨女唱兩個小女孩在圍觀大人的慫恿下自報自演 乂唱乂跳一時間紅火的不得了，真可以說其兀融融親如一家，最難能可貴的是在 我們離開故鄉(xiāng)以后兩家的友誼一直一如既往的保留著，直到后來我娘去世，每次 我回到故鄉(xiāng)還會在高蘭嫂家吃飯、落腳，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便之處。只是后來 山于生活的窘迫，我是自顧不暇便少有走動，直至近年來我的境況稍有好轉(zhuǎn)，很 想去看一下她，

15、可乂想到高蘭嫂已是九十多歲的高齡了，因為好多年不去，乂怕 給她帶去什么風(fēng)吹草動，這或許帶了一些迷信的色彩，但始終未能成行，只有不 斷地從妹妹那兒打聽她的近況，默默地祝她永遠(yuǎn)的健健康康長命白歲。那時侯，雖然戰(zhàn)爭的瘡傷還未完全平復(fù)，建立不久的國家還未擺脫貧困，但 鄰里之間的關(guān)系卻非常融洽，我家的院子里也常常會聚集兒個鄰居聊天.做針線 活，有一次閑坐時，人家兒個婦女都在做針線，二元（他比我大了二、三十歲， 但我的輩份比他大，所以我只能這樣叫他）沒啥事就要幫我尋虱子，現(xiàn)在這東西 兒乎絕跡了，在當(dāng)時卻比較流行，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在外人面前肯定是要 保密的，可在鄰居這兒就沒那么多講究了，況且還有母親在

16、一旁催促著:快脫了 衣服讓二元找找化 我便光著身子坐在二元身邊一邊看他尋虱子，一邊纏著他給 我講故事，他問我:“是前三國還是后三國？ “我說:“那個也行！唉，那你的定一下！那就前三國吧“我看后三扌國就好聽，來掉過背來我給你三摑！說著他舉起手，作出欲打 的架勢。我趕緊笑著躲開了 :原來他什么都不知道呀！直到后來我也知道三國確實有前后之分才明白在書籍和知識非常匱乏的 年代，三國的故事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知道的，可見它在人們心目中的份量。這種親如一家的鄰里關(guān)系，一直伴隨著我在故鄉(xiāng)的時光，正是這種和睦的鄰 里關(guān)系讓我們在困難面前不感到孤獨；正是這種鄰里關(guān)系在我們度過艱難、貧窮 的日子里有了許多的歡樂；也正是

17、這種鄰里關(guān)系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老爺廟老爺廟是住在村西頭的人們最常去的地方，也是七小隊的隊部，老爺廟前有 一顆大槐樹該有上百年的歷史，槐樹真大，樹干我們四、五個小孩才能抱的過來, 樹冠撐開的陰影，四分之一就可以把我們?nèi)牭娜俗隆＿@里不僅是人們消閑時 乘涼的地方，也是七隊出工時聚集的地方。每到中午，人們陸陸續(xù)續(xù)都來到這兒, 趁著出工前的空閑要么拉拉家常，要么隨手在地下畫上道道或狼吃羊或下番比一 下勝負(fù)。如果有兒個年輕的還會來一陣精彩的摔跤賽，這時候我的同齡人建明往 往會成為主角，別看他年齡小，誰都敢跟摔，身體靈活，連大一點的人都很難應(yīng) 付。長大后我還看過他摔，那真叫利索，跌倒三、四個，一個

18、用的是一個招式， 很是精彩。正是有這樣的習(xí)慣，我們村才走出了像李永健、李小斌這樣在全國都 能拿名次的人物。在我的心里，老爺廟一直是很神秘的。廟詢的大槐樹下，那個石獅子，那 些圍樹擺著的臺階石，都被我們玩耍磨的溜光；廟院里是隊里分蔬菜、分梨果的 地方自然不會少去；廟后是飼養(yǎng)處，男人的天堂，在哪兒男人們想說啥就說啥， 一旦跟家里人吵了架還是個不錯的避難港灣，自然，這樣的熱鬧地也少了我們孩 子的影子，唯獨這廟里面沒有窗戶，門被鎖著，大人們一下也不讓我們進(jìn)去。這 個迷直到生產(chǎn)隊解散許多年以后我才解開。當(dāng)我能夠進(jìn)廟里看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 已空空如也，里面的神像早已在破四舊時被清除，只剩了兒幅諸如水淹七軍、

19、夜 讀春秋等關(guān)爺故事的壁畫，斑駁的掛在墻上。原來呀這個老爺廟是做隊里的庫房 的，這才不讓旁人進(jìn)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爺廟也得以保存。相比于村里的老爺廟，離村一里地的北洼老爺廟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在我出 生以前，那兒的老爺廟就被拆的蕩然無存，只留下兩棵不能拆的槐樹，乂附加了 一個痛苦的故事:。一天，天剛蒙蒙亮，三梨骨的母親就帶著他揀糞揀到了北洼 老爺廟，三梨骨忽然對他母親說:娘！娘！你看外槐樹下站的一外白頭發(fā)老漢漢。他媽抬頭看了一下說:你盡會說哇！哪有一外老漢漢！ 這以后不久，三梨骨 竟因病去世，他可是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呀！人們一時傳言：三梨骨一定是看見 東西了，他娘不該說賴話，觸犯了神靈。因為三梨骨只比我大四、五歲，就比較 熟識。他的死，在我的心里給北洼老爺廟那空闊的土地上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影。以后我離開了故鄉(xiāng)。二十多年后，我聽說大家乂重新修葺了村里的老爺廟。 接著是村里人乂集資修建北洼老爺廟，請匠人塑了神像，把北洼老爺廟也打扮的 光鮮殼麗了，乂恢復(fù)了傳統(tǒng)的農(nóng)歷五月十三上院廟會，再后來是我們李家也想重 續(xù)家譜。說起家譜的事有點好笑，做為上院村的奠基人-李家家譜竟然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