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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方企業(yè)理論的演進與最新發(fā)展1張維迎原載經濟研究 1994 年第 11 期近幾十年來, 新古典經濟學的企業(yè)理論受到許多經濟學家的挑戰(zhàn),所有這些挑戰(zhàn)可分為三個分支: (1)企業(yè)的契約理論; (2)企業(yè)的企業(yè)家理論; (3) 企業(yè)的管理者理論。下面我們將對此分別給予概述, 但重點放在前兩種理論上。 在文章的結尾部分, 我們也將作者本人的企業(yè)理論作一概述。一、企業(yè)的契約理論企業(yè)的主流契約理論之先河由科斯(Coase, 1937) 開辟,之后又由阿爾欽和德姆塞茨(Alchian ,Demsets,1972)、威廉姆森 (Williamson ,1975 ,1980)、克萊因等 (Klein et al

2、 1978) 、詹森和麥克林 (Jensen,Meckling ,1976,1979)、利蘭和派爾 (Ldand,Pyle,1977)、羅斯 (Rose,I 977) 、張五常 (Cheung,1983)、格羅斯曼和哈特 (Grossman,Hant, 1986)、霍姆斯特姆和泰若勒 (Holmstrom , Tirole , 1989) 、哈待和莫爾 (Hart , Moore , 1990)、阿根亞和博爾騰(Aghion , Bolton ,1992)以及其他學者加以拓展。最新的模型是由楊小凱和黃有光(Yang,Ng ,1994) 提出的。這一派理論的共旨是, 企業(yè)乃“一系列合約的聯結”

3、(nexus of contracts)( 文字的和口頭的,明確的和隱含的 )。然而,每個作者的側重點各不相同。其中最具影響的是交易費用理論和代理理論。前者的重點僅限于研究企業(yè)與市場的關系(即企業(yè)的邊界是什么 ?為什么會有企業(yè)存在?) 后者則側重于企業(yè)的內部結構與企業(yè)中代理問題之間的關系。在下文中我們將交易費用理論分為二類:一類為間接定價(indirect pricing) 理論,另一類為資產專用性理論。同樣,代理理論也被分為代理成本理論和委托一代理理論兩類。另外, 我們還將最近幾年迅速發(fā)展的有關證券設計問題的文獻加以討論。應當指出, 這里的概述并非一覽無余,而是有選擇的。1.1 交易費用經濟

4、學(1):間接定價理論在“間接定價理論”的標題下對科斯 (1937) 、張五常 (1983) 及楊小凱和黃有光 (1994) 的論點加以概述是合適的。 這一理論的要旨是: 企業(yè)的功能在于節(jié)省市場中的直接定價成本(或市場交易費用)??扑?(1937) 是第一個按照市場價格機制下交易費用的方法研究企業(yè)(以權力為特征)存在合理性的人 對他來說, 市場和企業(yè)是資源配置的兩種可互相替代的手段;它們之間的不同表現在:在市場上,資源的配置由非人格化的價格來調節(jié),而在企業(yè)內,相同的工作則通過權威關系來完成。 二者之間的選擇依賴于市場定價的成本與企業(yè)內官僚組織的成本之間的平衡關系。 企業(yè)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權威關

5、系能大量減少需分散定價的交易數目,即按合約對投入物行使有限使用權的企業(yè)家或代理人可以不顧每項具體活動的價格而指揮生產?!皺嗤?authority) 無疑是企業(yè)的一個很重要的特征。但是,科斯未能對與委托制(Principal ship) 相關的“權威”和與市場營銷功能 (marketing function) 相關的“指揮”這兩者做出區(qū)分。再者,他也未能告訴我們?yōu)槭裁雌髽I(yè)的權力總是由資本家而不是由工人們來掌握。實際上, 在科斯的企業(yè)中,正如在一個新古典經濟學的企業(yè)中一樣,資本與勞動的關系依舊是對稱的,與誰掌握權力并不重要??扑拐_地指出: “通過價格機制“組織”生產的最明顯的成本,是去發(fā)現相關

6、價格是什么” ,但他沒有把這種成本與企業(yè)的內部結構聯系起來。在我的研究中, 通過著重分析個體間市場經營能力的差異,這一成本將被視為研究企業(yè)內不1對稱安排的一把鑰匙。張五常 (1983)提出了一個關于企業(yè)性質的更透徹的解釋,從而改進和發(fā)展了科斯的企業(yè)理論。 對張五常來說, 企業(yè)與市場的不同只是一個程度的問題,是契約安排的兩種不同形式而已。企業(yè)是在下述情況下出現的: 私有要素的所有者按合約將要素使用權轉讓給代理者以獲取收入; 在此合約中, 要素所有者必須道守某些外來的指揮,而不再靠頻頻計較他也參與其間的多種活動的市場價格來決定自己的行為。企業(yè)并非為取代“市場”而設立,而僅僅是用要素市場取代產品市場

7、或者說是“一種合約取代另一種合約”。市場的交易對象是產品或商品,而 “企業(yè)交易”的對象則是生產的要素。由于估價某產品或獲得某產品的有關信息通常需支付成本通過對某些投入品代理者(proxies for input)進行估價的定價方式,其成本通常小于對產出物的直接定價。然而對代理者的定價并不能獲得象對產品定價那樣充分的信息。因此, 對這兩種合約安排的選擇取決于,由對代理者定價所節(jié)約的交易費用是否能彌補由相應的信息不足而造成的損失。張五常關于企業(yè)的本質是用要素市場取代產品市場的觀點是深刻的。它意味著, 企業(yè)能消除機會主義的論點不是決定性的,因為企業(yè)可能把機會主義從商品市場帶到要素市場上來。按邏輯推理

8、,下一步應對要素交易的合約(例如勞動合約和資本合約)進行考查,由此將導向阿爾欽和德姆塞茨(1972) 關于企業(yè)的內部結構系由激勵一監(jiān)督問題決定的論式。遺憾的是,張五常沒能繼續(xù)深入,他斷言,當定價成本為零時將不會發(fā)生偷懶行為(shirkingbehavior),因此他輕易地忽略了這一問題?;诳扑购蛷埼宄5脑?,借助消費者一生產者、 專業(yè)化經濟和交易成本這三方面因素,楊小凱和黃有光 (1993 、1994)建立了一個關于企業(yè)的一般均衡的契約模式。該模型的突出之處是,他們把企業(yè)所有權的內部結構與定價成本相聯系,同時把企業(yè)的均衡組織形式與交易效率相聯系。 在他們的模型里, 選擇不存在于市場和企業(yè)之間

9、,而存在于自給經濟(autarky) 、市場與企業(yè)三者之間。他們認為,企業(yè)作為促進勞動分工的一種形式,與自給經濟相比,也許會使交易費用上升, 但只要勞動分工經濟收益的增加超過交易費用的增加,企業(yè)就會出現,在企業(yè)存在的情況下,所有權結構就變得重要,因為不同的結構會導致不同的交易效率。一種不對稱的剩余索取權(residual claims) 結構能夠用以改進交易的效率,并且通過排除直接定價和貿易中交易效率最低的活動,促進勞動的分工。 管理者剩余索取權結構之所以出現,是因為用于提供管理服務的勞動的交易效率遠遠比用于生產最終產品的勞動的交易效率為低,在后一場合, 管理服務只是作為一種中間投入。這是因為

10、, 度量從事難以捉摸的管理活動所付出的努力及其產出水平, 要花費極高的成本。 管理者對剩余的索取權體現了管理服務的間接價格??扑古c楊小凱和黃有光間一個重要區(qū)別是:按照科斯的理論, 交易費用的增加將縮小市場的范圍, 因而加大企業(yè)規(guī)模;而按楊小凱和黃有光的理論,如果經濟個體之間的交易效率存在差異, 交易費用的增加將同時減少市場的交易及企業(yè)形態(tài)的交易。從歷史的觀點看, 楊小凱和黃有光的論點更為有力。200 多年前,亞當·斯密即指出: “勞動的分工受到市場范圍的限制?!苯灰踪M用的下降可以擴大市場的范圍同時鼓勵勞動的分工,并使企業(yè)擴張。我的觀點是,在微觀層次上市場和企業(yè)可以相互替代,而在宏觀層

11、次上二者則是互補關系。我們從歷史中已經看到,市場交易和企業(yè)式交易一直在同步擴張。這種正相關現象不可能是一種偶發(fā)事件。企業(yè)組織可以從多方面降低使用市場的交易費用。由于對管理服務直接定價的成本過高,使得企業(yè)的剩余索取權最好由管理者獲得。楊小凱和黃有光的這個主題觀點可由我們的模型加以證實,雖然我們結論的來源不同。他們與我們的模型之間的主要區(qū)別如下:第一,在他們的模型中,經濟個體被事先看作相同的,勞動的分工基于專業(yè)化經濟;而在我們的模型中,經濟個體因事前的市場經濟(marketing) 能力不同而相互有異。 勞動的分工基于不同的個體具有不同的比較優(yōu)勢。雖然我們同意, 以專業(yè)化為基礎的內生的比較優(yōu)勢在解

12、釋市場和企業(yè)的共存現象時是重要的,但我們認為, 有了企業(yè)家精神的介入, 外生的比較優(yōu)勢則更為根本和實際。歷史地看, 企業(yè)是由那些對行為和機會具有很高價值判斷能力的企業(yè)家們建立起來的。正是這種外生的優(yōu)勢使得這些人獲得了享有很高聲望的地位。相反,如果個體事先即被認為是等同的、對稱的,那么,所有的個體在作為一個工人和一個管理者之間則沒有什么兩祥,沒有誰能比其他人優(yōu)越。 這顯然是不真實的。第二,楊小凱和黃有光只考察了有關所有權均衡結構問題的一個方面,即對管理服務作出估價;我們卻考慮了問題的兩個方面,即人在生產和監(jiān)督效果中的相對重要性。我們將會看到,不考慮每個成員的相對重要性,估價(相當于監(jiān)督 )的效果

13、是不確定的。第三,在他們的論文里,企業(yè)的內在結構是從外部的角度(即市場交易的效率 ) 被考察的,而我們則從企業(yè)內部的角度 (即企業(yè)中不同成員之間的關系)分析這一問題。其實,他們遵從的是張五常(1983) 的觀點,即企業(yè)是一種用要素市場取代商品市場的合約方式,而我們處理的卻是阿爾欲和德姆塞茨(1972) 式的問題。 我相信,我們的方法能夠對企業(yè)內不同成員問的關系提供更透徹的解釋。第四,楊小凱和黃有光僅考察了資本主義企業(yè)這臺戲中的一個場景(例如,他們沒有探究為什么資本家在管理服務專業(yè)化上占據優(yōu)勢地位的問題),然而我們卻試圖揭示所有的內幕。1.2 交易費用經濟學 (2):資產專用性理論,不完全合約與

14、縱向一體化科斯企業(yè)理論的另一個部分由威臃姆森(1975 ,1979,1 980)和克萊因等 (1978) 作了開拓性的研究, 又在泰若勒 (1986) 、格羅斯曼和哈特(1986) 、哈特和莫爾(1990) 、瑞奧登 (Riordan ,1990)及道 (Dow ,1993)那里取得了進一步的發(fā)展。這一派理論將企業(yè)看成是連續(xù)生產過程之間不完全合約所導致的縱向一體化實體,認為企業(yè)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當合約不可能完全時,縱向一體化能夠消除或至少減少資產專用性所產生的機會主義問題。威廉姆森 (1975 ,1979,1980) 和克萊因等 (1978) 與科斯持相同的觀點,即認為企業(yè)是用以節(jié)約交易費用

15、的一種交易模式。然而, 與企業(yè)何以產生的理由相比, 他們似乎更關心一個企業(yè)是否應該 “買” 進還是 “制造” 出一種特殊的投入, 或企業(yè)究竟應該有多大。他們把 “資產專用性” 及其相關的機會主義作為決定交易費用的主要因素。其思路大致如下: 如果交易中包含一種關系的專用性投資(relationship-specific investment) ,則事先的競爭將被事后的壟斷或買方獨家望斷所取代,從而導致將專用性資產的準租金攫為己有的“機會主義”行為。這種機會主義行為在一定意義上使合約雙方相關的專用性投資不能達到最優(yōu),并且使合約的談判和執(zhí)行變得更加困難,因而造成現貨市場交易的高成本。當關系的專用性投

16、資變得更為重要時,用傳統(tǒng)現貨市場去處理縱向關系的交易費用就會上升。因此,縱向一體化(Verticalintegration) 可用以替換現貨市場。因為在縱向一體化組織內機會主義要受到權威的督查。在威廉姆森的早期文獻中,他很強調在現貨市場和縱向一體化之間的選擇。然而,在他晚近的著作以及克萊因等的許多著作中,卻考慮用長期合約去代替縱向一體化,因為即使在一個縱向一體化企業(yè)的內部, 交易費用也并非無足輕重。如果由于內部生產的不經濟造成縱向一體化的不經濟, 協(xié)調獨立交易者之間的交易活動的長期合約安排將會出現,以節(jié)約交易費用。必須指出的是, 當企業(yè)決定自己制造而不是從現貨市場上購買一種投入時,它必須購買生

17、產要素 (勞動及資本 )。這正是張五常談到用要素市場代替商品市場時所說的意思。因此,縱向一體化可能將機會主義從市場帶入企業(yè)。對市場和縱向一體化的選擇實際上是對市場機會主義和企業(yè)機會主義的選擇。企業(yè)內部的機會主義來自“特異性”(idiosyncrasies) 和“可分性” (non-separability)( 參見阿爾欽和德姆塞茨, 1972)兩方面,兩者與企業(yè)的內部結構很有關系。在分析企業(yè)內部結構時,威康姆森采用了他在分橋市場和縱向一體化時的風格。他強調(資本主義 )企業(yè)中資本家和工人之間以等級結構為基礎的“權威關系”,他同時強調,在考察雇傭關系時,“特異性”是比“不可分性” 更關鍵的因素。

18、 在逐漸掌握了企業(yè)生產特殊技能的工人與可能拒絕重訂工作合約的雇主之間, 特異性造成一種雙邊的壟斷,從而必然使技能培訓的投資無利可圖。通過將工資與明確規(guī)定的工作崗位(而不是個人 ) 相聯系,通過內部提拔和以長期表現而不以短期評價為依據的自動晉級,長期的雇傭關系能弱化這一問題。雖然威廉姆森的實證分析對理解企業(yè)的內部結構有著顯著的貢獻,但從現代文獻的觀點看,他幾乎從未涉及為什么是資本雇傭勞動而不是勞動雇傭資本的問題。實際上, 他甚至從來就不想這樣去做。 在他的分析中, 在等級組織被證明為合理前,資本家就已經是雇傭者了。他更關心的是為什么雇傭關系會以等級組織為特征,而不是為什么一開始資本家就扮演了雇傭

19、者的角色。但是, 等級組織并不一定就與勞動雇傭資本相矛盾。據此,本文作者的研究把重點放在雇傭雙方關系的“橫向”不對稱性上,而不是放在縱向的等級組織上。在威廉姆森和克萊因等之后格羅斯曼和哈特(1986) 以及哈持和莫爾 (1990) 發(fā)展了一個所有權結構的模型。 他們認為,當由于明晰所有的特殊權力的成本過高而使合約不能完全時,所有權即具重要意義。 他們在剩余索取權與剩余的控制權(residual rights of control)(即在合約中未能明晰的部分 )之間作了區(qū)分,同時又將所有權與剩余權利的購買等同起來。他們認為當兩個參與者進入一種交易關系,在這種關系中, 財產被用來創(chuàng)造收入,而要在合

20、約中列示所有關于財產的特殊權利又費用頗高時,最合適的做法也許是其中一方將所有的剩余權利都購買過去。 剩余權利對購買方來說是一種收益,對另一方卻是一種損失,這就不可避免池造成激勵機制的扭曲。 因此,一種有效率的剩余權利的配置必須是購買者激勵所獲得的收益能夠充分彌補售出者激勵上的損失。投資行動最重要的一方似乎更應該取得對剩余權利的所有權。格羅斯曼哈特一莫爾對企業(yè)的契約理論做出了重要的貢獻。正如他們所指出的, 在他們以前,討論交易費用的文獻強調不完全合約會導致一種非一體化關系(即市場交易 ),從而產生一種劣于完全合約之下的交易效果。這就暗含著一個假定,即一體化能夠產生只有在完全合約下才能有的交易效果

21、。 他們的模型超越了這一點。按照他們的理論, 有意義的比較不應存在于非一體化交易和一體化交易之間,而應存在于一種一體化與另一種一體化之間。問題不僅僅是一體化是否應出現,更重要的是誰將一體化誰。因為剩余權利被一方購買,實際上構成了第二方的損失,所以一體化雖然能改變機會主義者的動機和扭曲的行為,但它并不能消除這些激勵問題。最優(yōu)的一體化應該能將控制權讓渡給這樣的主體,他們的投資決策相對于其他方更為重要。而在投資決策同樣重要的場合,非一體化也許更為有效。我們不滿意格羅斯曼一哈特一莫爾的地方是,他們混淆了企業(yè)的所有權與財產的所有權。他們將企業(yè)定義為由企業(yè)自己所有的財產構成,這是很有問題的。實際上,契約理

22、論的一個主要進步就在于指出了企業(yè)是一組合約的聯結,而不僅僅是物質財產的簡單聚集。財產所有權不能代表企業(yè)的所有權。他們用財產的剩余權利而不是用剩余索取權來定義企業(yè)的所有權,但卻無法解釋剩余權利是如何與剩余索取權相聯系的。他們的定義導致他們將重點放在對財產的支配而不是對“行為”的支配上,放在“企業(yè)1”和“企業(yè) 2”之間的關系而不是資本家與工人的關系上。 然而,對一種企業(yè)的理論來說更基本的是企業(yè)內不同成員之間的橫向關系而不是不同企業(yè)之間的縱向關系。要想充分了解與企業(yè)相關的雇傭關系,剩余權利和剩余收益 (return) 都很重要。歷史地看,這二者是完全合二為一的,很難想象能夠將剩余權利從剩余收益中分解

23、出來。也許最有趣的問題是弄清它們之間的組合是如何演化的。雖然格羅斯曼一哈特一莫爾關于所有權的定義是有問題的,但他們的分析框架卻是強有力的。通過明確地將財產約束引入分析框架,阿根亞和博爾騰(1992)在交易費用和合約不完全性的基礎上發(fā)展出一種資本結構的理論。在他們的論文中, 一個缺乏起家資本的企業(yè)家與一個富有的投資者之間的不完全長期合約被模擬成“縱向一體化”,由于企業(yè)家對項目的金錢和非金錢報酬都感興趣, 而投資者只關心項目的金錢收回,因此,雙方的目標含有潛在的沖突。他們考慮的是:(1)初始的合約結構能否以及如何使當事者的目標達到完滿一致,(2 )當初始合約不能達到達種一致時,控制權應如何配置以取

24、得效率。他們指出, 一旦某些重要的未來變量因很難或不可能被初始描述而在合約中遺漏時,控制權的分配就至關重要了;不同的控制權安排會帶來不同的資金收益和私人好處。尤其是, (i) 當企業(yè)家個人利益與總利益(包括貨幣的和非貸幣的 ) 一同增長時, 企業(yè)家單方面的控制是有效率的:(ii) 當投資者的貨幣利潤與總收益一同增長時,投資者單方面的控制也是有效率的;( )而當上述雙方的收益都不隨總收益同時增長時,隨機狀態(tài)控制則是有效率的。阿根亞和博爾騰把隨機狀態(tài)控制(contingent control) 解釋為一種舉債籌資條件下的控制權配置。如果基期信號(first periodevent)表示一種違約或不

25、違約的情景(defau1t no default event) ,只要履行償債義務,企業(yè)家即能取得控制權; 而投資者則往往是在企業(yè)家拖欠債務的情況下才掌握控制權。阿根亞和博爾騰的模型非常接近資本雇傭勞動的模型。資產專用性的實質是一種“套住” (Lock in) 效應。費茨羅和穆勒 (Fitzroy ,Mueller ,1984)為了論述企業(yè)的內部結構問題,建立了一種與威廉姆森資產專用性理論略有不同的模型。在他們的模型中, “非流動性”是企業(yè)內部結構的主要決定因素。企業(yè)是一種合作契約。即使所有的成員在加入企業(yè)時是可流動的,他們也可能因進入和退出企業(yè)的交易費用或者不可轉換的人力資本的積累而變得難以

26、流動。一種要素的流動程度由以下兩種因素來衡量:一是現有職業(yè)與新職業(yè)之間的收入差異;二是變換職業(yè)的凈交易費用。他們認為企業(yè)內權力的安排取決于非流動性在職員間的分布。當所有職員具有同等的非流動性權力將被平等分享,而合作契約也具有高度忠實和自愿決策的特征;當職員間存在不勻稱的流動性權力就將集中于非流動性成員的手中。理由是, 偷懶的動機因非流動性而減少,而監(jiān)督的動機則因非流動性而增加。 只要能夠連續(xù)地取得與其機會成本相等的收入,易流動性成員并不會在乎其他成員的行為,而非流動性成員則不得不承擔流動性成員的機會主義行為所帶來的全部成本。因此, 非流動性成員希望對流動性成員的職責有一個更明確的說明,以便于監(jiān)

27、督。 流動性成員通過退出企業(yè)的威脅對其他成員施行控制,而非流動性成員只能依賴于他們的呼聲(voice) 。因此管理一監(jiān)督的權力歸之于資本家的事實,可以用資本的非流動性來解釋。雖然費茨羅和穆勒認為他們采用的是威廉姆森的交易費用的方法,但他們更關心的是企業(yè)內權力的橫向不對稱分布,而不是縱向的等級組織。我們確實認為“非流動性”在理解企業(yè)內部的權力結構時是一個很有用的范疇。尤其是他們關于監(jiān)督權與高流動性之間可轉換的觀點,對說明控制管理者行為時“聲音”與“退出”兩種功能之間關系是頗有見地的。然而,我們對阿爾欽一德姆塞茨關于監(jiān)督資本費用觀點的批評也可用到他們的資本非流動性觀點上。只要考慮到資本的金融形式,

28、就沒有理由相信資本比勞動力更不易流動。我們認為,把監(jiān)督權授予經營性成員 (marketing member) 不是因為他們更不易流動,而是因為他們更難以監(jiān)督;委托權與資本家相匹配不是因為資本的更不易流動,而因為資本是一種信號 ( signals)。瑞典登 (1990) 模型也許是第一個明確論述了受損于信息問題的市場交易與受損于激勵問題的縱向一體化之間的替代關系。在他們的模型里,一個下游企業(yè)(委托者 )需要在如下方案中作出選擇:即是在市場上從上游企業(yè)購買一個非標準部件(或一個標準部件 ),還是在自己企業(yè)的內部將其制造出來。但是當她決定制造而非購買時,她不得不雇傭一個負責該項生產的管理者。這種縱向

29、一體化即將前述“所有者一管理者”轉化為“雇傭者管理者”。在購買的情況下, 委托者不掌握關于生產成本的信息,但所有者一管理者卻非常盼望能降低成本;另一方面,如果是決定自己制造,委托者雖能了解成本信息,但由于難以監(jiān)督,雇傭者一管理者缺乏降低成本的動機。結果,縱向一體化雖然能夠傳遞更好的成本信息并產生更有效的定量決策, 但卻不自覺地損壞了管理者降低生產成本的積極性。非一體化與一體化之間的轉換其實就是扭曲的生產決策與扭曲的管理者激勵之間的轉換,一種滿意的組織方式的選擇取決于哪種效果更重要,這又依次取決于委托者對其一部件價值如何評價,取決于成本函數對管理者激勵的敏感性??v向一體化似乎更多地在部件更有價值

30、、成本函數不太敏感的場合才被采用。1.3團隊生產理論,道德風險與代理成本當大部分交易費用經濟學將重點放在對市場和企業(yè)(縱向一體化 )的選擇上時, 以阿爾欽和德姆塞茨 (1972) 為先導的理論卻更關心企業(yè)內部結構(橫向一體化 )的問題。有關該理論的文獻很豐富。這里我們選擇一些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加以介紹。阿爾欽和德姆塞茨(1972) 將重點從使用市場的交易費用轉移到解釋企業(yè)內部結構的激勵問題 (監(jiān)督成本 )上。在他們看來, 企業(yè)實質上是一種“團隊生產” 方式。團隊生產指的是,一種產品是由若干個集體內成員協(xié)同生產出來的,而且任何一個成員的行為都將影響其它成員的生產率。 由于最終產出物是一種共同努力

31、的結果,每個成員的個人貢獻不可能精確地進行分解和觀測,因此不可能按照每個人的真實貢獻去支付報酬。這就導致出一種偷懶問題(shirking problem) :團隊成員缺乏努力工作的積極性。為了減少這種規(guī)避行為,就必須讓部分成員專門從事監(jiān)督其他成員的工作。而監(jiān)督者必須能夠占有剩余權益,否則他也缺乏監(jiān)督的積極性。 為了使監(jiān)督有效率,監(jiān)督者還必須掌握修改合約條款及指揮其他成員的權利,否則他就不能有效地履行他的職能。另外, 監(jiān)督者還必須是團隊固定投入的所有者,因為由非所有者的監(jiān)督者監(jiān)督投入品的使用成本過高。由此,經典意義上的資本主義企業(yè)就應運而生了。雖然我們采用了阿爾欽和德姆塞茨的某些觀點,甚至動機都

32、可以遲溯到阿爾欽和德姆塞茨的觀點, 但無論在假設還是前提上都與他們存在著根本的差異。首先,在阿爾欽和德姆塞茨那里,所有的團隊成員從一開始就都是同質的(至少從監(jiān)督成本來看是這樣),因此,監(jiān)督者可以隨意地從成員中挑選出來,唯一重要的是必須賦予監(jiān)督者剩余索取權以使他們有監(jiān)督的積極性。 相反,我們假定團隊成員從一開始在市場開拓能力和管理企業(yè)等方面是異質的,并且正是這種異質性決定著監(jiān)督者的選拔。其次,在阿爾軟和德姆塞茨那里,監(jiān)督者是專門從事監(jiān)督工作的, 而現代理論則認為, 監(jiān)督只不過是那些專門從事市場開拓活動并承扭風險的企業(yè)家或合伙企業(yè)家們的一種功能而已。由于企業(yè)家不單靠監(jiān)督為生, 他可以將此職能授權給

33、他人, 而他自己專心于市場開拓活動。最后,阿爾飲和德姆塞茨將可觀察到的資本監(jiān)督勞動的現象歸結為資本使用的監(jiān)督成本問題,而我們在解釋這種雇傭關系時,更強調資本家在選擇合格的企業(yè)家和(或 )管理者時應負的責任。監(jiān)督成本最初看起來似乎是一種可信的解釋, 但卻經不住仔細推敲。一個駕駛者更應該擁有而不是去租用一輛卡車,因為后者存在監(jiān)督成本的問題,但這并不必然意味著必須要用自己的錢去購買那輛卡車。如果監(jiān)督者的剩余權益來源于團隊生產中每個成員貢獻的不可分性,那么,一個合乎邏輯的推論是, 在度量每個人貢獻時所遇到的困難也將影響到讓誰作為監(jiān)督者的決策過程。在一篇有關企業(yè)理論的綜述文章中,霍姆斯特姆和泰若勒(19

34、89) 強調了這一點。他們認為,所有權在解決企業(yè)激勵問題時是重要的。尤其是,所有權(用我們的話來說是委托權)應當與那些邊際貢獻最難估價的投入要素相聯系。資本之所以雇擁勞動, 是因為資本的貢獻量難度量,容易被錯估。需要指出的是,這里所隱含的假設雖有啟發(fā)性,但尚待深究。 在都認為最難監(jiān)督其行為的要素應獲得委托權這一點上,他們的觀點與我們的觀點確有表面上的相似之處,但這并不等于說資本的貢獻是最難估定的。我們認為, 資本的所有者之所以成為委托者,并不是因為資本的貢獻比管理者的貢獻更難估定,而是因為資本是一種能提供信號,能表示有關企業(yè)家能力的信息,否則,要獲取這種信息必須付出重大的成本。詹森和麥克林 (

35、1976) 可以看作是阿爾欽和德姆塞茨(1972) 理論的一個 “管理者論” 翻版。他們認為 “代理成本” 是企業(yè)所有權結構的決定因素。代理成本來源于管理人員不是企業(yè)的完全所有者的這樣個事實。在部分所有的情況下,一方面,當管理者對工作盡了努力,他可能承擔全部成本而僅獲取一小部分利潤;另一方面, 當他消費額外收益時, 他得到全部好處但只承擔一小部分成本。結果,他的工作積極性不高,卻熱衷于追求額外消費。于是,企業(yè)的價值也就小于他是企業(yè)完全所有者時的價值。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即被稱作 “代理成本” ,它是在外部所有者理性預期之內必須要由管理者自己承擔的成本。讓管理者成為完全的剩余權益擁有者, 可消除或起

36、碼減少代理成本。不過,管理者成為完全剩余權益擁有者的能力又受到他自身財富的限制。舉債籌資也許有所幫助,因為在投資及他本人財產給定的情況下,管理者的剩余份額會隨著舉債投資部分的增加而增加。然而,舉債籌資可能導致另外一種代理成本。 在舉債籌資下, 管理者作為剩余權益獲取者,他有更大的積極性去從事有較大風險的項目, 因為他能夠獲得成功后的利潤,并借助有限責任制度,把失敗導致的損失留給債權人去承受。當然這些代理成本也得由管理者來承擔,因為債權人也有其理性預期,因此,均衡的企業(yè)所有權結構是由股權代理成本和債權代理成本之間的平衡關系來決定的。我們從詹森和麥克林的觀點中獲益非淺,但也有必要指出一些不同之處。

37、首先,詹森和麥克林未能就為什么剩余權益應依附于資本的問題做出明確的陳述。第二,他們將重點放在因所有權與管理相分離而導致的代理問題上,而我們更關心與企業(yè)相關的更一般的代理問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我看來,以合格管理者(即對個人能力的重視)的選擇是決定資本雇傭勞動關系的主要因素,而在他們的論文中, 重要的僅僅是項目(風險程度 )的選擇。在詹森和麥克林(1976)之后,利蘭和派爾 (1977) 建立了一個正式的模型,在其中,由資本家掌握的資本賭注(stake)起了一個用于解決代理問題信號的作用。根據企業(yè)家與外部投資者 (outsiders) 之間就項目平均收益持有不對稱信息的假定,他們證明,企

38、業(yè)家自己投入到項目中的賭注能完全表明他對項目資產回收的信心,而企業(yè)家的股份越高, 則表明項目的價值越高。 利蘭和派爾的信號模型對我們的影響不必細說,但我們認為, 股東掌握剩余權益是因為他們的股份是一個信號,而在利蘭和派爾看來,股份之所以是一個信號,是因為股東們是有剩余權益的人;另外,在我們看來由(自詡的 )企業(yè)家掌握賭注是一種能力的表示,而利蘭和派爾則認為,它表示的是項目的質量。斯蒂格利茲 (stiglitz) 和威斯 (weiss)(1981) 首先提出了信貸配給(credit rationing) 模型。雖然他們在一個相當不同的背景下分析這一問題,但他們的觀點與我們探討的問題有關,因為信貸

39、配給是資本雇傭勞動的一種現象。他們的模型建立的基礎是, 借貸雙方之間關于投資項目的風險性的信息是不對稱的。他們認為, 因為存在逆向選擇和道德危害問題,由貸方控制的利率上升將導致投資項目面臨更大風險,所以利率上升可能降低而不是增加貸方預期總收益。因此,當對可貸資金有過度需求時,貸方更愿意使用信貸配給,而不是提高利率。我們贊同斯蒂格利茲和威斯的觀點,但他們不重視抵押財產的作用卻是有問題的。問題出在貸方不能詳細了解借方財產狀況這一意外假設上。抵押資本的作用能夠將貧困的借貸者排除出去,但他們的假設卻實際上排除了利用抵押貸款的任何可能性。埃斯瓦瑞 (Eswaran) 和克特威 (Kotwal)(1989

40、) 建立了一個有關激勵的模型,以對傳統(tǒng)資本主義企業(yè)里資本雇傭勞動的問題做出明確解釋。他們認為, 因為有限責任的存在, 資本市場上的道德危害問題可能迫使資本所有者對自己資本的使用進行直接監(jiān)督,而不是通過市場將資本一貸了事, 其觀點可概括如下; 一種典型的生產活動需要兩種必備的投入:企業(yè)家的努力和租用投入物,后者可以被視為一種勞動和物質資本的組合。資本用以籌集租用投入物,一定量的投入所產生的產出量是不確定的,這是因為在企業(yè)家的控制之外還存在些隨機(stochastic)的因素。因此,便存在一種有限的可能性,即借款人不履行還款義務。由于有限責任,企業(yè)家事實上面對著一個價格更低的資本(與他承擔完全責任

41、時相比) 。由于他的努力水平是不可細測的,他可以用租用投入物代替他的努力,并且(與他處于完全資任時相比)花資相當多的時間于閑暇之中。從債權人的觀點來看,這種由有限責任引致的投入組合扭曲帶來的破產可能性比本來要大。這又激發(fā)起資本家親自從事生產活動的動機。因此,資本主義企業(yè)的出現是資本家對債務人道德危害自然反應的結果。埃斯瓦瑞和克特威的觀點是頗具洞察力的。 在資本雇傭勞動的范圍內, 他們的觀點與我們的觀點是互補而非對立的。 然而我們相信, 我們關于財富在表示自詡的企業(yè)家的經營能力方面有提供情報的功能的觀點, 在解釋資本雇傭勞動問題時更具根本意義。 使企業(yè)家伯仲相分的是他們的天賦才能。 誰都能努力工

42、作, 但只有少數人才能管理好企業(yè)。 某些資本家之所以租出他們的資本而不愿親自從事經營活動,不是因為他們相信借債人會比他們更賣命工作,而是因為他們相信后者比他們更能干。借款人道德危害的問題也許能解釋為什么某些“邊緣貸款人” 會親自過問生產活動,但一點也無法解釋為什么會有純粹的貸款人。另外, 他們的模型不能解釋股份公司的組織形式,而我們的模型卻可以。1.4委托代理理論委托代理理論(theprincipal-agenttheory)是過去 20 年中契約理論最重要的發(fā)展。這一理論的創(chuàng)始人包括威爾森(wilson ,1969)、斯賓塞和澤克海森(Spence,Zeckhavser,1971) 、羅斯

43、(1973) 、莫里斯 (Mirrlees , 1974, 1975, 1976)、霍姆斯特姆(1979 , 1982) 、格羅斯曼和哈特 (1983) 等。使它與前面介紹過的代理理論相區(qū)別的是,它的所有結論都來源于正式的模型,同時, 它的主要發(fā)展又受到理論預測合約和可觀察到的合約之間差異的促進。這一理論大大改進了經濟學家對資本家、管理者、工人之間內在關系以及更一般的市場交易關系的理解。但是在此文獻中,資本與勞動之間的主要的契約安排(即委托權的讓渡)完全是外生的;資本家是委托者,勞動力是代理者。所要討論的是如何解釋委托者(股東管理者)通過設計一項有激勵意義的合約達到控制代理者(管理者工人 )的

44、目的, 而不是去解釋為什么資本家是委托人而勞動者是代理人。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委托一代理理論的這種“不完善性”激發(fā)了我們對委托權內生性的研究。標準的委托代理理論建立在兩個基本假設上,(A1) 委托人對有隨機的產出沒有(直接的) 貢獻 (即在一個參數化模型中, 對產出的分布函數不起作用 );(A2) 代理人的行為不易直接地被委托人觀察到 (雖然有些間接的信號可以利用 )。在這兩項假設下,這一理論給出了兩個基本觀點: (P1)在任何滿足代理者參與約束及激勵相容(incentive compatibility)約束,而使委托者預期效用最大化的激勵性合約中,代理者都必須承受部分風險;(P2)如果代理人

45、是一個風險中性者 (risk-neutral) ,那么,即可以通過使代理者承受完全風險(即使他成為唯一的剩余權益者 )的辦法以達到最憂結果。一旦我們放寬前兩個假設條件,則后兩個觀點將露出破綻。首先,一旦委托人對產出作出了自己的貢獻,代理人的風險中立性就不再保證帶來最優(yōu)結果,因為在這種倚況下,代理人的完全剩余權益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委托人積極性的扭曲。第二,如果花費一定量的督察成本,使代理人的行為能被觀察到,則某些人積極性的挫傷(由于不能分享剩余權益 ) ,即可通過對其他人的監(jiān)督來彌補;結果,一項剩余分享的合約可能劣于一方單獨索取剩余的合約。因此,最根本的問題是,誰將是委托人或代理人。這是我們所關心

46、的。1.5證券設計理論證券設計 (security design) 理論采用了一種不同于傳統(tǒng)分析的視角,但它還是對理解委托權的讓渡 (assign)有所幫助。以格羅斯曼和哈持(1988) 、哈里斯和雷維夫 (Harris-Raviv)(1988)的工作為基礎,哈里斯和雷維夫(1989)建立了一個有關投票和剩余所有權匹配的模型。在他們看來,證券是一種控制手段, 用以保證一個優(yōu)秀的候選人(指答理者 )( 而不是蹩腳的候選人)獲得對公司法人的控制。 其主要論點是, 表決權應該與剩余權益是一種正相關,而無風險的( risk-free) “廉價選票”從不應該發(fā)行。換句話說,通過表決來選擇管理者的權力必須

47、由那些承受商業(yè)風險的人掌握。 按這種方法重新解釋,我們的理論可以被看成持有如下主張:假如勞動者發(fā)現他們比資本家更容易躲避風險(這一點可以用非消極的消費約束及對資本財務成本的可觀察性來說明 ),則勞動雇傭資本不是一種最優(yōu)的方式,因為它是一種廉價的表決體系。在這種制度中, 一個對控制有強烈偏好的蹩腳候選人可能贏得對企業(yè)的控制權。然而,這樣說也許更合適, 即哈里斯和雷維夫的模型更關心的是哪些資本家(債券投資者 )將擁有更多的選擇管理 (者 )的表決權,而不是為什么資本應雇傭勞動。建立在代理成本(只注意了現金流量的配置) 基礎之上的證券設計模型還包括其他一些人的模型 (如 Townsend, 1979

48、;Diamond , 1984; Gale 和 Hellwig ,1985; Chang , 1987; Hart 和 Moore ,1989 ;Williamson , 1989;以及 Bo1ton 和 Scarfstein,1990 等 )。這些模型大都假定,一個企業(yè)的收益,局內人 (管理者 )和局外人 (投資者 ) 之間存在著信息的不對稱,前者可以占有不支付給后者的所有收入。在這一假設下,可以下結論說,負債 (debt)是一種最好的合約方式。 在我們看來, 重要的不是對已有收益的信息不對稱, 而是管理者能力的信息不對稱。我們猜想某些資本家愿意購買債務,僅僅是因為其它一些資本家 ( 也許包

49、括管理者本人 )股票持有人也許知道更多的信息。這大概是因為后者在了解管理者能力上具有不付成本的信息優(yōu)勢 (例如他是管理者的親近之人 ) ,或是因為他們?yōu)槿〉眠@樣的信息已支付了成本。二、企業(yè)的企業(yè)家理論雖然企業(yè)研究的契約方法為當今的經濟學家們所熟悉,然而首先對新古典企業(yè)理論提出挑戰(zhàn)的卻是“企業(yè)家”方法。對新古典經濟學家們來說,企業(yè)是一種生產函數,對契約理論者來說, 企業(yè)是一系列的合約。而企業(yè)家理論將企業(yè)看作為一種人格化的裝置。如果說契約理論關心的是對企業(yè)的“需求”,企業(yè)家理論則偏重于企業(yè)的“供給” 。在我們看來沒有企業(yè)家 (精神 ),企業(yè)就不能存在。奈持 (Frank Knight ,1921)

50、 根據不確定性和企業(yè)家精神對企業(yè)的存在進行過討論。他指出,在不確定性下, “實施某種具體的經濟活動成了生活的次要部分;首要的問題或功能是決定干什么以及如何去干” 。這“首要的功能”即指企業(yè)家的功能。因不確定性是無法保險的,企業(yè)家不得不承受不確定性。按照奈特的觀點,企業(yè)不是別的東西,而僅僅是一種裝置,通過它,“自信或勇于冒險者承擔起風險,并保證猶豫不決者或怯懦者能得到一筆既定的收入”。他將企業(yè)內企業(yè)家對工人的權威視為前者對后者提供保障的一種補償。 企業(yè)家是一個雇傭者(掌握著指揮工人的權力 ) ,因為他承擔著不確定性。必須指出的是, 人們不應該將奈特的“承擔不確定性”與所謂的 “分擔風險” 混淆起

51、來,雖然這兩種現象之間有表面相似之處。后者的意思是,“也許是因為雇傭者和被雇傭者之間對風險的態(tài)度不對稱,促使他們同意保持長期雇傭合約而非使用現貨市場”(Aoki ,1984) 。對奈特來說, 企業(yè)家之承擔風險并不一定是因為他是一名“風險中立者” ,或他不嫌惡風險,而是因為他更有自信心, 更有判斷力以及掌握更完備的知識,還因為他的決策帶來的風險與道德危害問題有著非常敏感的聯系。當然,一個風險中立者似乎比一個風險厭惡者更容易成為企業(yè)家,但是對風險和不確定性的區(qū)分告誡我們這一觀點不應過分強調。與科斯相比較, 奈特直接觸及到企業(yè)的關鍵特征一一權力的分配。在這個意義上, 我們的理論是頗為奈特主義的。經營

52、和生產活動之間的區(qū)別可以追溯到奈特對“首要功能”(即決定干什么和怎樣去干)相“操作活動”的區(qū)分,經營能力可以被想象為企業(yè)家的天賦才能。這一見解來源于我們對“不可保險的不確定性”的理解。然而,奈持的企業(yè)家理論卻因兩個概念上的含混而顯美中不足。首先,他沒有把“首要功能”從對不可保險的風險的承擔中分離出來,第二, 他未能將企業(yè)家和資本家明確區(qū)分開來。他認為, 企業(yè)家的首要功能即是承擔風險,因此自然而然他也就是資本家了。正是這兩種概念上的含混使他受到熊彼特(schumpeter)(1934) 等經濟學家的批評。 熊彼特認為, 不確定性是由資本家而非企業(yè)家承擔的,企業(yè)家也可以承擔不確定性, 但必須等到他也成為資本家之后。奈特的這一缺陷完全暴露于公司制企業(yè)中, 在這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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