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論——合同的內容和形式

1、分論合同的內容和形式【案情介紹】原告吳XX與王XX系夫妻，1999年2月28日，因購買商品房事宜與南京東寶實業(y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寶公司）達成房屋買賣協(xié)議。同時雙方又簽訂了補充協(xié)議一份，在補充協(xié)議中，東寶公司承諾保證其小孩入讀力學小學分校，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由東寶公司承擔，另外發(fā)生的一切費用均與東寶公司無關，原告不能再以小孩上學為由提出退房要求。協(xié)議生效后，原告即為其小孩入讀力學小學分校交納了190元的借讀費和1萬元的捐資助學款（依校方規(guī)定，借讀生必須交納每學期190元借讀費和每學年2500元捐資助學款）。后原告二人持交費收據要求東寶公司履行補充協(xié)議的約定，承擔上述已交納的費用。東寶公司認為雙

2、方約定由其承擔的只是借讀費，而不包括捐資助學款，故不同意承擔此筆費用。因雙方協(xié)商未成，原告訴至法院，要求被告給付原告有關借讀費用共計11520元。一審法院認為：按照雙方訂立協(xié)議的目的講明和協(xié)議的文義進行講明，被告主張僅向原告承擔借讀費的抗辯不能成立。但原、被告對承擔捐資助學款的約定違反我國及本省對義務教育收費的禁止性規(guī)定，因而該約定對被告不具有法律約束力。據此判決被告只向原告支付1520元的借讀費。二審法院認為：對“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不能作限縮的文義講明，而應懂得為實現合同目的而支付的所有費用。學校違規(guī)收費不屬本案審查范疇，東寶公司應遵循誠實守信的原則，按約定全面履行合同義務。據此判決，東寶

3、公司應向吳XX、王xx一次性支付借讀費和捐資助學款共計11520元。【評析】本案雙方當事人及一、二審法院的分歧要緊在于對合同內容的講明及對合同效力的認定存在不同的懂得。合同的講明是指對合同含義所作出的分析和講明，是明確合同內容的重要手段，有助于使合同的內容得到補充和完善。我國合同法第125條規(guī)定：當事人對合同條款的懂得有爭議的，應當按照合同所使用的詞句、合同的有關條款、合同的目的、交易習慣以及誠實信用原則，確定該條款的真實意思。據此，合同的講明應遵循以下原則：對用語按通常的懂得進行講明的原則、目的講明原則、整體講明原則、習慣講明原則和誠實信用原則。結合本案，第一從合同所使用的詞句分析。該補充協(xié)

4、議中約定的是“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其文義表現的應不止是借讀費這一種費用，而應是學校收取的所有的與借讀有關的費用。再者，東寶公司除了在合同中表示承擔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外，還保證原告的小孩能入讀力學小學。當時情形表明，如果原告只交納190元而不繳納捐資助學款，東寶公司就不可能實現保證原告子女入讀力學小學分校的承諾，也確實是無法實現雙方訂立合同的目的。因此，對“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應懂得為除了原告自愿捐贈學校的費用或其與學校惡意串通增加的費用外，均應認定為“與借讀有關的一切費用”。被告東寶公司在補充協(xié)議中既已對原告子女入讀力學小學分校及其費用負擔作出了承諾，就應是其為追求售房的商業(yè)利潤在權衡利弊之

5、后所作出的理性選擇。在原告所支出的費用并無不合理之處時，被告理應遵循誠實信用的原則，按協(xié)議的約定全面履行合同義務。補充協(xié)議中關于“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的約定的效力咨詢題，一、二審法院的觀點相左，究其緣故在于對法律規(guī)定的懂得不同。我國合同法第52條規(guī)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合同無效：（一）一方以欺詐、脅迫的手段訂立合同，損害國家利益；（二）惡意串通，損害國家、集體或者第三人利益；（三）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四）損害社會公共利；（五）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蓖瑫r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若干咨詢題的講明（一）第4條規(guī)定：“合同法實施以后，人民法院確認合同無效，應當以

6、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制定的法律和國務院制定的行政法規(guī)為依據，不得以地點性法規(guī)、行政規(guī)章為依據?！北景钢幸粚彿ㄔ簱哉J定雙方有關借讀費用承擔的約定無效的為義務教育學校收費治理暫行方法和所在省的有關規(guī)定，而該方法和有關規(guī)定并非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的強制性規(guī)定，而屬于部門規(guī)章，故一審法院認定該條款無效所適用的法律錯誤。該協(xié)議是雙方自愿訂立，并無法定無效的情形，法院對其效力不能予以否定。收費站收取返程過路費被訴【案情介紹】2000年4月15日下午，原告王某某在南通市市內乘坐被告的出租車前往興東機場，途中通過通往機場路的收費站，被收過路費10元。車到機場原告下車付費時，被告駕駛員除要求原告支付租車費外，還提出要

7、按全國統(tǒng)一規(guī)定由原告支付其車來回由收費站收取的過路費共20元。原告當即提出異議，被告駕駛員則要求原告投訴或起訴，但該費必須支付。原告因趕航班的緣故，不得已支付了來回過路費20元。被告出具給原告的68元車費發(fā)票中注明“按規(guī)定付來回過路費20元，客人只肯付單程過路費，車主堅持付雙程”。事后，原告經投訴未果，以被告不應收取回程過路費為理由，起訴至法院，要求被告退還多收的返程過路費10元。被告某公司答辯稱：其收取原告雙程過路費符合物價局規(guī)定。要求駁回原告的訴訟要求。被告并提交了南通市物價局于1992年11月10日印發(fā)的南通市出租汽車收費標準作為依據。受案法院在受理后還查明：江蘇省物價局于1991年8月

8、15日印發(fā)的江蘇省出租汽車收費標準第8項載明：“過路、過橋費、公路客票附加費，采取出租單位代收代付，由乘客負擔?！北桓嫣峤坏哪贤ㄊ形飪r局的收費標準第8項規(guī)定與上述規(guī)定相同?！緦徟薪Y果】一審法院認為：原告乘坐被告出租車至目的地，按正常行駛路線須通過收費站，過路費就成為履行本案客運合同時必須發(fā)生的額外費用。該費用是被告為原告提供服務時的支出，雙方在設置合同關系時雖未對此作約定，但理應由原告負擔。況且關于出租車費用，國家實行的是政府定價，省、市物價局都明確了過路費這種額外費用應由乘客負擔。被告收取雙程過路費的行為不違反政府定價，也未損害原告的合法權益。原告的主張于法無據，判決駁回原告的訴訟要求。原告

9、不服一審判決，向上一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二審法院認為：被上訴人向上訴人收取返程過路費沒有法律、合同依據，應當退還上訴人。遂撤銷一審判決，支持了原告的訴訟要求。【評析】本案雙方爭議的焦點在于合同的內容中是否應包含由原告承擔返程過路費的條款，而解決這一咨詢題的關鍵在于能否適用合同法中有關格式條款的規(guī)定。該案中原告與被告已形成旅客運輸合同法律關系。合同法第288條規(guī)定：“運輸合同是承運人將旅客或者物資從起運地點運輸到約定地點，旅客、托運人或者收貨人支付票款或者運輸費用的合同?！庇纱丝梢?，旅客運輸合同是運輸合同的一種，是指承運人在一定期間內將旅客及其行李運輸到約定地點，由旅客支付票款或者運費的合同。出

10、租車客運合同是旅客運輸合同中較為常見的一種。本案中，原告搭乘被告提供的出租車，由被告將其運送至指定地點，并由原告支付有關費用，毫無疑咨詢，雙方之間形成的是合同法規(guī)定的運輸合同項下的旅客運輸合同法律關系。本案中的合同內容采納了格式條款的形式。我國合同法第39條為格式條款規(guī)定了明確的定義，即“格式條款是當事人為了重復使用而預先擬定，并在訂立合同時未與對方協(xié)商的條款”。一樣認為格式條款必須同時具有三個方面的特點：第一，格式條款是由一方為了反復使用而預先制定的。是在訂約往常就差不多由其預先擬定出來，而不是在雙方反復協(xié)商的基礎上制定出來的。第二，格式條款是一方與不特定的相對人訂立的。在格式條款訂立往常，

11、要約方總是特定的，而承諾方差不多上不特定的。第三，格式條款的內容具有定型化的特點。所謂定型化，是指格式條款具有穩(wěn)固性和不變性，它將普遍適用于一切要與擬定條款的人訂立合同的相對人，而不因相對人的不同有所區(qū)別。第四，相對人在訂約中居于附從地位。相對人并不參與協(xié)商過程，而只能對一方制定的格式條款概括地予以同意或不同意，而不能就合同條款討價還價。本案雙方當事人發(fā)生爭議的出租車客運合同，通常由承運人按照乘客要求的時刻和地點行駛、上下及等待，運輸的單位價由經營者確定，具有固定性，一樣為社會公眾所知悉。作為乘客，對這種由對方確定的合同條款只能表示同意或不訂立合同。此類條款具備格式條款的一樣特點，可認定為格式

12、條款。原告承擔返程過路費的條款未被訂入出租車客運合同中。我國合同法第39條規(guī)定：“采納格式條款訂立合同的，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應當遵循公平原則確定當事人之間的權益和義務，并采取合理的方式提請對方注意免除或者限制其責任的條款，按照對方的要求，對該條款予以講明。”該條款的規(guī)定反映出法律在考慮交易效率的同時也對當事人雙方的利益進行了平穩(wěn)，為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規(guī)定了專門的義務，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公平義務，在確定當事人之間的權益、義務時應當遵循公平原則；二是提示義務，應當采取合理的方式提請對方注意增加、免除或者限制責任的條款；三是講明義務，應當按照對方的要求，對增加、免除或者限制責任的條款予以講明

13、。本案中的被告違反了其應承擔的提示和講明的義務。提示是指格式條款提供人通過簡介、宣讀或在書面材料中專門標出等方式，提請相對人合同中訂有免除或限制其責任的條款，以便相對人能認真考慮自己的利益，從而決定是否簽訂該格式條款；講明是指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按照相對人的要求，對格式條款的內容予以明確無誤的講明，以使相對人充分了解合同中權益、義務的具體內容。對提供格式條款的當事人一方規(guī)定提示和講明的義務，其目的在于使相對人不受其全然不知曉的、對其權益和義務有重大阻礙的條款的約束。換句話講，確實是如果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在訂立合同時對免除或限制其責任的條款，沒有以合理的方式提請對方注意并按相對人的要求對該條款進行

14、講明，則該條款對相對人不發(fā)生效力。本案中，原告基于一樣的了解決定搭乘被告的出租車，表明其與被告之間差不多形成客運合同法律關系。然而被告在合同履行終結的時刻才告知原告其須承擔車輛返程的過路費，明顯違反了其作為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所應承擔的提示義務。在這種情形下，可視為由原告承擔車輛返程的過路費的條款并沒有訂入合同，因此對當事人不發(fā)生效力。原告要求被告退回返程過路費的主張理應得到法院的支持。按照格式條款的講明規(guī)則，本案中被告的主張也不能得到支持。被告為抗辯原告的主張?zhí)峁┝私K省出租汽車收費標準，該收費標準規(guī)定：“過路、過橋費、公路客票附加費，采取出租單位代收代付，由乘客負擔?！边@一標準與江蘇省物價局

15、制定的江蘇省出租汽車收費標準相一致。顯而易見，被告主張由原告提供返程的過路費作為其格式條款的按照確實是上述規(guī)定。即使該條款包括在合同內容中，也需要對該格式條款進行講明。合同法第41條規(guī)定：“對格式條款的懂得發(fā)生爭議的，應當按照通常懂得予以講明。對格式條款有兩種以上講明的，應當作出不利于提供格式條款一方的講明。格式條款和非格式條款不一致的，應當采納非格式條款?！狈傻倪@一規(guī)定為格式條款的講明確立了三條原則：（1）按通常的懂得予以講明；（2）作出不利于提供格式條款的一方的講明；（3）當格式條款與非格式條款不一致時，采納非格式條款予以講明。本案雙方當事人對上述兩項標準中“過路、過橋費、公路客票附加費

16、，采取出租單位代收代付，由乘客負擔”的規(guī)定存有異議，不無講明的必要。第一，公眾對出租車的乘車費用的通常懂得是乘客上下車之間發(fā)生的有關費用，而不包括下車之后的車輛行駛費用。其次，為了平穩(wěn)合同當事人的利益，在原告、被告對該條款的講明不一致時應作出對提供格式條款的被告一方不利的講明，以通過審判的方式愛護處于不利地位的當事人的利益，同時又可對壟斷經營者損害公眾利益的行為加以有效的操縱。雙方當事人對合同的內容懂得不一致時應如何講明合同的內容？案情介紹原告吳xX與王xX系夫妻，1999年2月28日，因購買商品房事宜與南京東寶實業(y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寶公司）達成房屋買賣協(xié)議。同時雙方又簽訂了補充協(xié)議一份，在

17、補充協(xié)議中，東寶公司承諾保證其小孩入讀力學小學分校，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由東寶公司承擔，另外發(fā)生的一切費用均與東寶公司無關，原告不能再以小孩上學為由提出退房要求。協(xié)議生效后，原告即為其小孩入讀力學小學分校交納了190元的借讀費和1萬元的捐資助學款（依校方規(guī)定，借讀生必須交納每學期190元借讀費和每學年2500元捐資助學款）。后原告二人持交費收據要求東寶公司履行補充協(xié)議的約定，承擔上述已交納的費用。東寶公司認為雙方約定由其承擔的只是借讀費，而不包括捐資助學款，故不同意承擔此筆費用。因雙方協(xié)商未成，原告訴至法院，要求被告給付原告有關借讀費用共計11520元。一審法院認為：按照雙方訂立協(xié)議的目的講明和

18、協(xié)議的文義進行講明，被告主張僅向原告承擔借讀費的抗辯不能成立。但原、被告對承擔捐資助學款的約定違反我國及本省對義務教育收費的禁止性規(guī)定，因而該約定對被告不具有法律約束力。據此判決被告只向原告支付1520元的借讀費。二審法院認為：對“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不能作限縮的文義講明，而應懂得為實現合同目的而支付的所有費用。學校違規(guī)收費不屬本案審查范疇，東寶公司應遵循誠實守信的原則，按約定全面履行合同義務。據此判決，東寶公司應向吳XX、王XX一次性支付借讀費和捐資助學款共計11520元。評析本案雙方當事人及一、二審法院的分歧要緊在于對合同內容的講明及對合同效力的認定存在不同的懂得。合同的講明是指對合同含義

19、所作出的分析和講明，是明確合同內容的重要手段，有助于使合同的內容得到補充和完善。我國合同法第125條規(guī)定：當事人對合同條款的懂得有爭議的，應當按照合同所使用的詞句、合同的有關條款、合同的目的、交易習慣以及誠實信用原則，確定該條款的真實意思。據此，合同的講明應遵循以下原則：對用語按通常的懂得進行講明的原則、目的講明原則、整體講明原則、習慣講明原則和誠實信用原則。結合本案，第一從合同所使用的詞句分析。該補充協(xié)議中約定的是“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其文義表現的應不止是借讀費這一種費用，而應是學校收取的所有的與借讀有關的費用。再者，東寶公司除了在合同中表示承擔有關借讀的一切費用外，還保證原告的小孩能入讀力學小學。當時情形表明，如果原告只交納190元而不繳納捐資助學款，東寶公司就不可能實現保證原告子女入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