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鹽商個案研究《二房貲產清簿》剖析

1、徽州鹽商個案研究:二房貲產清簿剖析摘要：二十世紀開始，大量有關分家、承繼研究的著作和論文不斷涌現(xiàn)。這些研究成果介紹了很多分家文書，在這些文書中，除了唐宋時代的敦煌文書等，其他幾乎全是清代和民國的。然而，在自二十世紀80年代開始研究快速發(fā)展的徽州文書之中，含有相當多的分家文書，其中也有不少明代文書，目前利用這些分家文書的研究正在展開，研究的內容不斷深入，研究的方法不斷更新，不同觀點的交鋒也日趨活躍，引人注目。關鍵詞：分家；文書；綜述A Review on reseaches ofhousehold divisiondocumentsAI FangAbstract：From the beginni

2、ng of twentieth Century, large amount of works and papers on household division and inheritance have been published. The results of these studies has introduced a lot of household division instrument. In these documents, in addition to the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in Dunhuang documents, the other is

3、almost entirely in th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However, among the Huizhou Documents which are studied rapidly since the 1980s, there are a large number of the separation of instruments. Many of the Ming Dynasty instruments in those. Now use of these separation of instruments are goin

4、g on. The contents of the study are deeping, Research methods updated constantly. The confrontation of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re becoming increasingly active.Key words：household division;documents; Summary前言分家這種制度是我國民間的一種傳統(tǒng)習俗，有其自身的發(fā)展演變規(guī)律，至遲在戰(zhàn)國時期就已經形成，直到近現(xiàn)代仍然在通行使用。但是真正對分家制度做系統(tǒng)研究直到二十世紀才開始。隨著一些國內外學者的關

5、注，大量關于分家、承繼研究的著作和論文涌現(xiàn)。一、國外研究成果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一些日本學者開始研究中國古代的法制，繼而研究中國傳統(tǒng)道德，日本學者仁井田陞是研究中國法制史最有成就的學者。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仁井田陞在其著作唐宋法律文書研究中注意到了家產繼承的內容，是這個問題研究的開山之作。同時期，中國學者陳鵬在他的著作中國身份法史的第四章“家族法”中也提到了家產繼承這一問題。仁井田陞和陳鵬兩位學者是從法制史的角度去考察這一問題，他們更注重對法律條文進行鉆研，同時考察傳統(tǒng)習慣對法律實施的影響。進入20世紀40年代，一些學者開始注重在農村進行田野調查，收集寶貴資料。依據華北農村調查，并收集了關于分

6、家習慣的豐富資料而作的代表性的分家習慣研究，有仁井田陞的中國農村家族，主要以華北農村調查為基礎研究中國鄉(xiāng)村家族社會，其中涉及到近代華北鄉(xiāng)村財產繼續(xù)習俗問題；有內田智雄的中國農村的分家制度，對家、分家、宗族等方面均進行了較為詳盡的論究。同期依據蘇州農村習慣調查而作的論文有，林惠海的中國農家的均分繼承研究以江蘇省蘇州地方為中心。這一時期特別要提的一個人物就是滋賀秀三，他與仁井田陞都是戰(zhàn)后日本最負盛名的中國法制史學界學者，其研究成果在國內外有著很大的影響，他的中國家族法原理一書，更是其學術成果的代表作之一，在書中作者對分家承繼做了總括性論述，從“法制史”的角度考察了中國的家族和宗族，確切地把握了中國

7、的家族、宗族的本質，并從整體結構上進行分析，展示了中國的家族和宗族的具體形態(tài)。還有人類學者孔邁隆在對臺灣南部煙農家庭考察之后寫了家庭的合分：臺灣的中國家族一書，該書通過研究臺灣西南地區(qū)一個中國煙農家庭，“合家，分家”這個新的觀念為保持家庭的團結或者鼓勵他們分開提供了力量。所有主要形式的中國傳統(tǒng)家庭是村落的很好代表，值得注意的是許多“大的”或“聯(lián)合”的家庭，其家庭成員事實上是村子人口的主要組成部分?；谧髡邔χ袊?lián)合家庭觀察的第一手資料的基礎上，本書介紹了有關聯(lián)合家庭經濟和社會組織的新信息。孔邁隆強調了簡單家庭發(fā)展成聯(lián)合家庭最后又分裂的過程，討論了家庭財產的重要性和社會變化以及主要家庭成員在一些

8、重要家庭事件影響下的經濟地位，這個研究還表明了在傳統(tǒng)工商業(yè)的中國家庭婦女的經濟地位。二、國內研究成果近年來隨著各地文書資料不斷被發(fā)現(xiàn)，同時受到國外學者的影響，國內學者開始對分家承繼這個問題關注起來，很多關于家產分割的論著源源不斷的涌現(xiàn)出來。其中有廈門大學教授鄭振滿的明清福建家族組織與社會變遷，此書運用歷史學與人類學相結合的研究方法，提出了分析中國傳統(tǒng)家族組織的動態(tài)理論模型。通過解讀閩臺地區(qū)現(xiàn)存的族譜、分家文書等家族史資料，考察家庭結構的周期性變化、宗族組織的不同類型、宗族發(fā)展的區(qū)域性特征，探討家族組織與中國傳統(tǒng)社會結構的內在聯(lián)系。作者認為，明清時期家族組織的普遍發(fā)展，反映了宗法倫理的庶民化、基

9、層社會的自治化、財產關系的共有化，體現(xiàn)了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泛家族主義”傾向。在中國家族制度史的研究領域，是建立一種新的研究范式的探索，表現(xiàn)了中國大陸學者從自己的史學傳統(tǒng)中走出一條新的路子的努力。任何希望對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家族制度作更深入研究的學者，都可以從鄭振滿的這一研究中得到許多啟發(fā)。關于臺灣宗族文書研究的還有廈門大學陳支平教授，他在臺灣做社會調查的時候收集了有關臺灣問題的民間文書，從而著有民間文書與臺灣社會經濟史一書，此書著重探討的核心，一方面放在福建與臺灣兩地的民間關系上；另一方面，通過對臺北蘆洲李氏家族發(fā)展變遷史的個案剖析，進一步探討臺灣族人心系家國的深邃情懷。邢鐵的家產繼承史論一書，按照

10、繼承方式的實際內容和內在聯(lián)系劃分了六個專題，即傳統(tǒng)家產繼承方式的形成和維系、諸子平均析產方式、婦女的家產繼承權、立嗣繼產和工商家庭的繼產問題，加上最后的補充規(guī)定和歷史影響，基本上勾畫出了我國古代家產繼承方式的框架，歷史發(fā)展和邏輯分析的脈絡是一致的。作者把家產繼承方式作為習俗經濟問題而不是作為法律問題來考察透過對家產繼承制度及其歷史發(fā)展的科學分析，可以折射出中國數千年的政治、經濟制度和社會思想。邢鐵的另一部著作唐宋分家制度，作者從社會經濟史的角度探討了唐宋時期的繼承問題，在這本書里作者認為分家不僅僅是財產的析分，而是家庭門戶的傳承。作者認為有三種傳承方式，即男性子嗣繼承人、女性繼承人、養(yǎng)子繼承人

11、，不同的繼承人的分家過程及繼承門戶的意義都有差異。同時有關家產繼承的論文也層出不群，例如馬新、齊濤略論中國古代的家產繼承制度，麻國慶的分家：分中有繼也有合，俞江繼承領域內沖突割據的形成近代中國的分家習慣與繼承法移植等等，在這些論文中都從不同角度，用不同方法研究了分家承繼的問題，為后來的研究奠定了基礎。通過這些研究介紹了很多分家文書，其中有唐宋時代的敦煌文書等，還有仁井田陞介紹的數件明代文書收載于族譜內，如安陽楊氏族譜所收弘治八年分家書，福州郭氏族譜所收洪武八年分家書，潤州鄒氏宗譜所收嘉靖四十三年分家書，然而80年代以前介紹的分家文書大多是清代和民國的，明代的分家文書很少，但是自80年代開始，被

12、廣泛關注的徽州文書中，含有相當多的分家文書，其中也有不少的明代文書。三、徽州分書研究成果在甲骨文發(fā)現(xiàn)后差不多整整六十年的1957年，中國歷史文化的又一大發(fā)現(xiàn)見諸報章，這就是徽州文書?；罩菸臅云鋽盗看?、種類多、涉及面廣、跨越歷史時代長、學術研究價值高而倍受人們關注。現(xiàn)存徽州文書究竟有多少，恐怕沒有人能說清楚，通常的說法是十余萬件，其中含有相當多的分家鬮書。僅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收藏的徽州分家文書總計達340件（散件199件，簿冊141件），其中有元代文書1件，明代文書61件。而目前散落在民間未被發(fā)現(xiàn)和整理的徽州文書，有人估計至少有10萬件。安徽大學劉伯山主編的徽州文書中也有大量的分家文書散

13、件和簿冊。徽州分家文書作為重要的史料，可以補充史書的不足，通過對分家文書的研究，可以反映整個徽州社會政治、經濟、文化、風俗的沿革，同時亦能展示某個家庭、某個家族或村落的興衰變遷，以及個體家庭與整個宗族的關系。所以，近年來利用這些徽州分家文書的研究正在展開，特別是日本學者臼井佐知子和中島樂章對分家文書的內容作了廣泛深刻的探析。臼井佐知子是較早研究徽州繼承文書的學者，他在論徽州的家產分割一文中，考察了241件徽州分家文書，其中元代文書1件，明代文書67件，通過介紹這些分家文書，來探討徽州的“分家”和家產分割的具體過程，進而對其特性試加考察，作者從家產分割文書的名稱和分家的意義；分家書的立書人以及家

14、產分割的原因；家產的內容和分割方法這三個方面來介紹分家文書，最后通過與日本的比較，對全文所探討的徽州的“分家”和家產分割的特點作了幾點整理，為后來人們研究徽州分家文書起到了奠基作用。又欒成顯對徽州分家習慣的特質做了論述，他在中國封建社會諸子均分制述論以徽州文書為中心一文中依據徽州文書所見的“分書”、“鬮書”，分析了“諸子均分制”的特點，認為諸子均分的基本原則是以房為析分單位，均分家產。同時指出，“析產”與“分戶”不同，諸子均分存在著十分復雜的情況。劉道勝的明清徽州分家鬮書與民間繼承關系一文以明清徽州分家鬮書為中心，對分家鬮書的名稱和格式作考察，在此基礎上，對民間繼承關系做了進一步探討。從徽州分

15、家文書中也可以看到當時徽州婦女的地位如何。阿風依據徽州分家文書，對婦女的地位和財產作了考察，他在徽州分家書所見婦女的地位與權利一文中指出，婦女在支持家產析分過程中的尊長地位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尤其是丈夫去世后，母親成為家庭中唯一的尊長，支持或主盟家產分析更是其職責所在。同時作者還根據分家文書詳細分析了女性的財產權利。張研、毛立平著的19世紀中期中國家庭的社會經濟透視一書的第一章分家，是張研根據章有義徽州地主分家書選輯收錄的經濟研究所收藏的文書而做出的研究。張研根據對徽州分家文書的定量分析，就分家周期、家庭規(guī)模以及經濟狀況相關聯(lián)問題作了分析。近年來，用徽州分家文書個案來做進一步研究的越來越多，通過對

16、個案的研究可以更加準確的分析一個家族的分家承繼問題，而且可以以小視大，窺探出整個徽州社會的分家習慣及社會經濟問題。目前的研究成果頗多，其中不乏一些大家之作，如中島樂章、欒成顯、王振忠等人。欒成顯在其文章研究中，在對文書內容介紹、文書定名及時間、地點考證的基礎上，分析了明代徽州李氏家族的析產分戶、賦役承擔、土地所有、宗族事務等基層社會的活動圖景。他的另一篇論文諸子均分制與家庭經濟變動研究，首先指出諸子均分制是中國古代社會長期實行的一項基本制度，但是傳統(tǒng)觀點論及諸子均分制，多強調其對產業(yè)的瓜分、不利于資本的積累等負面作用與影響，而本文以乾隆黟縣胡氏鬮書匯錄為中心，對該家族在實行諸子均分制過程中的經

17、濟變動，以及文書中所反映的社會經濟問題作了探討。其經濟變動，縱向上呈曲線性軌跡，橫向上顯出不平衡性；而在總體上，則呈向前發(fā)展之勢。諸子均分制實行的結果是兩極分化，有兩種不同的走向，既有負面影響亦具積極作用。該文書還體現(xiàn)了諸子均分制的基本原則和鬮書的法律效用，并反映了土地經營方式的多樣性和租佃關系的復雜性。另外，欒先生還翻譯了中島樂章的一篇文章明代中期徽州農民的家產分割祁門縣三都凌氏為例，中島樂章對徽州祁門凌氏謄契薄所載分家、承繼文書作了介紹與考察。文書顯示了明中期小農的家產分割實態(tài), 步及分家、承繼、招婿、移居等多方面內容。所載明嘉靖年間徽州之“客田皮”，應是一田三主形態(tài)的萌芽。家產分割之際共

18、同經營資產比例相當高，展現(xiàn)了與徹底的均分主義頗為異樣的形態(tài)，顯示了傳統(tǒng)中國分家習慣的多樣性。鄭曉娟在嘗試性分業(yè)與階段性繼業(yè)所見典當資本繼承方式研究一文中對崇禎二年休寧程虛宇立分書這份分家文書中反映出來的典當資本的繼承方式問題抒發(fā)了自己的見解。作者認為嘗試性分業(yè)和整體上表現(xiàn)為階段性繼業(yè)是程虛宇家族在典當資本繼承方式上的顯著特點。之所以導致采取這種資本繼承方式, 既有普遍性的因素, 也有程家自身的原因。最后作者還是回歸到諸子均分的分家原則上，他認為程虛宇在分業(yè)中嚴格遵守諸子均分精神。王振忠清代一個徽州小農家庭的生活情況對的考察一文通過分析清代前期一份徽州農民的分家書，指出：清代的徽州是一個紛繁復雜

19、、即使是面對面辦事也需要大量文字的社會。在民間，兄弟之間的分家可謂錙銖必較，即使是很小的財物，產權都需要明細的規(guī)定，一旦發(fā)生轉讓，均須以契約的形式加以確認。這顯然與徽州社會作為商賈之鄉(xiāng)濃厚的契約意識有關。在徽州，契約意識與商業(yè)發(fā)展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互動。由此可見，徽州所以成為著名的商賈之鄉(xiāng)，并非偶然的巧合。上面所述是學者依據明清分家文書事例所作的進一步研究，另外以張海鵬、王廷元、汪慶元為首的徽學學者對徽州商人的家產分割事例亦進行了分析。張海鵬、王廷元主編的徽商研究一書，養(yǎng)育了一批又一批的徽商研究者，在書中的第十章徽商個案研究中，對幾份徽商析箸鬮書做了研究分析。汪慶元在汪氏典業(yè)鬮書研究清代徽商典當

20、業(yè)的一個事例一文中指出汪氏典業(yè)鬮書是研究徽商的新資料。其內容反映了徽州典商跨入近代社會門檻時資本運作的情況。鬮書之“總帳”載明清代徽典資本構成為兩部分：“承祖業(yè)分受財本”和“生息資本”。其中社會存款約占總資本的28%?！澳h”中“四典并無會票在外”一款說明徽典普遍經營會票, 具有良好的商業(yè)信用。汪氏典業(yè)析產和徽典經營會票不能獲利的情況表明，在當時市場條件下，徽商資本已難以壯大。周曉光徽州鹽商個案研究：剖析一文依據的文書二房貲產清簿，是清代咸豐、同治年間徽州歙縣江村鹽商江仲馨的資產簿 ,本文根據清簿的相關記載，從江仲馨商業(yè)資本的來源、商業(yè)利潤的出路以及商業(yè)衰落的原因等問題分析入手，深入考察了江仲

21、馨經營鹽業(yè)活動的情況，并由此揭示了有關徽州鹽商研究中幾個具有普遍意義的問題，如徽州鹽商在近代社會變遷以及經濟、政治環(huán)境中的興衰歷程及其根源。復旦大學馮劍輝在中國史研究上發(fā)表了一篇明代中期徽州鹽商個案研究剖析，尚賢公分書是明代正德年間兩淮鹽商吳德振所立的分家書，保留了大量的明代中期徽州鹽商的寶貴資料，作者根據其中的各類財產記錄，分析了這個鹽商家族的資本規(guī)模，增值速度以及土地經營等方面的特點。由于這一時期是徽商在兩淮鹽業(yè)開始占據優(yōu)勢并成為具有全國性影響商幫的關鍵時期，因此這一案例研究有助于我們詳細了解明代中期徽州鹽商的基本狀況。除了對分家文書內容的分析之外，張研還對徽州分家文書的書寫程式進行了考察

22、研究，可參見文章對清代徽州分家文書書寫程式的考察與分析。另外，劉道勝在明清徽州宗族的分房與輪房一文中，以明清徽州的分家文書為依據，從房的視角出發(fā)，指出分房是宗族分化的動態(tài)表現(xiàn)，聯(lián)房則體現(xiàn)宗族聯(lián)合乃至構房成族的重組趨向。同時作者還認為明清徽州宗族普遍實施輪房管理，這種管理形式具有相對平等性、獨立性和靈活性特征。以上所述，是對近幾十年中國尤其是徽州有關分家文書研究成果的簡單論述，這些成果雖然內容豐富，用不同的方法，從不同的視角出發(fā)來對分家文書做研究。但是筆者認為在前人的研究成果中，對于徽州分家文書的研究只是停留在文書本身的內容和形式上，有的是對分書中的某幾個點做論述，有的是拿單個的分書做個案研究，

23、并沒有對徽州分家文書做專題性、系統(tǒng)性的論述，而且也沒有深入探討分家與徽州宗族社會的演變。筆者認為對于分家文書的研究以后還會有更大的空間可以發(fā)揮和提升，在以后的研究中定會碩果累累。參考文獻：1仁井田陞.唐宋法律文書研究第13章家產分割文書M.東方文化學院，1937.2陳鵬.中國身份法史第4章家族法M.東方文化學院，1942.3仁井田陞.中國農村家族M.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1952.4內田智雄.中國農村的分家制度M.巖波書店,1956.5滋賀秀三著.張健國、李力譯.中國家族法原理M.法律出版社,2003.6孔邁隆.家庭的合分：臺灣的中國家族M.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社,1976.7鄭振滿.明清福建家族組織與社會變遷M.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8陳支平.民間文書與臺灣社會經濟史M.岳麓書社，2004.9邢鐵.家產繼承史論M.昆明：云南大學出版社，2000.10馬新、齊濤.略論中國古代的家產繼承制度J.人文雜志,1987.5.11麻國慶.分家：分中有繼也有合J.中國社會科學,1999.1.12俞江.繼承領域內沖突割據的形成近代中國的分家習慣與繼承法移植J.中國社會科學，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