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會之心理教育系列調適心態(tài)珍愛生命

中山市桂山中學生命教育系列調適心態(tài)珍愛生命——楊元元自殺引發(fā)的思考制作：廣東省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頁，共61頁。知識為何沒改變楊元元的命運楊元元生前照片（拍攝時間2002年，地點上海外灘）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頁，共61頁。楊元元自殺所用的毛巾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頁，共61頁。楊元元簡介上海海事大學2009級法學系研究生單親與母親一起生活弟弟系北京大學環(huán)境學院在讀博士●1979年11月出生于湖北宜昌市●2002年7月畢業(yè)于武漢大學商學院經濟學專業(yè)●2002年8月-2004年8月在武漢現(xiàn)代英語培訓中心擔任英語講師●2004年9月-2005年9月在武漢泰康人壽保險公司擔任客戶代表●2005年9月-2009年9月無就業(yè)記錄●2009年9月考取上海海事大學國際法專業(yè)碩士研究生●2009年11月26日早上楊元元在宿舍24#506的衛(wèi)生間用兩條系在一起的毛巾將身體懸掛在衛(wèi)生間水龍頭上,結束了自己的30歲的生命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頁，共61頁。還原事件2009年11月25日，上海盼來久違的暖陽，上海海事大學2009級法學系研究生楊元元像往常一樣起床，那天她沒有住在宿舍，而是陪著媽媽住在海事小區(qū)剛租來的出租房里，她告訴母親，“地上好冷，我去找學校去，我們還是要住回學校宿舍去?！?/p>

這是楊元元30歲生命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凌晨，她被發(fā)現(xiàn)在宿舍衛(wèi)生間用兩條系在一起的毛巾將身體懸掛在衛(wèi)生間水龍頭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頁，共61頁。11月25日清晨突然從被窩里坐起來

楊母回憶，與楊母同住在海事小區(qū)出租房的楊元元，突然在被窩里坐了起來，喃喃自語，“都說知識改變命運，我學了那么多知識，也沒見有什么改變?！彪S后，楊元元告訴母親，“地上好冷，我去找學校去，我們還是要住回學校宿舍去?！睏钅竸袼€是以學業(yè)為重。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6頁，共61頁。白天后悔沒報考師范專業(yè)

楊元元沒有課，她與楊母到學校買了些饅頭和咸菜，兩人在租賃房里吃飯、聊天。楊元元告訴楊母，現(xiàn)在后悔當初上大學時沒有報考師范類專業(yè)，那些當初成績沒有自己好的同學，師范學校畢業(yè)后在上海教書，收入很高，反觀一直學習很好的自己現(xiàn)在卻過得很不好，“努力有什么用？”楊元元還反復說覺得沒讓楊母過上好日子，自己很對不起楊母。楊母這時候覺得女兒反應反常，比較擔心。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7頁，共61頁。下午5點左右?guī)赣H到宿舍洗個澡

楊元元與楊母到學校第三食堂吃晚飯，晚餐是蒜苗炒香干和豇豆。隨后，楊元元帶著楊母回到宿舍，登記時她跟宿管員說楊母上去洗個澡，晚上8點前離開，經同意后上樓。到宿舍后，楊元元先洗澡，然后催著楊母趕緊洗澡。楊元元告訴楊母，在晚上8點前離開宿舍，不要讓宿管員再來趕人。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8頁，共61頁。晚上8點去同學宿舍排練節(jié)目

楊元元要去同學宿舍排練節(jié)目《羅密歐與朱麗葉》，但是對楊母說自己不想去排練了，連說3遍，還把排練臺詞紙扔到一邊。楊母說，既然不想去演，那就算了。但楊元元改變了態(tài)度，想了想還是去參加排練了。楊母表示，晚上過來接她回租賃房一起住，楊元元說沒事，讓楊母先回去，不要來接她。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9頁，共61頁。晚上10點電話叮囑讓媽媽放心

楊元元在同學宿舍排練節(jié)目。不放心女兒的楊母在學校3號門門衛(wèi)室待了一個小時，用母女倆僅有的一部手機撥通了楊元元同學的電話。后來楊元元借用同學的電話回電，并告訴楊母她還在排練，讓楊母放心回去。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0頁，共61頁。11月26日早晨7點15分媽媽在宿舍樓下喊她

11月26日早晨7點左右，在以往，這一時間楊元元會出現(xiàn)在學校的第三食堂，和楊母一起吃早飯。當日并沒有出現(xiàn)。校方稱，當時，楊母在宿舍樓下大聲喊楊元元的名字，宿舍管理阿姨認為會影響其他同學休息，建議楊母到樓上去敲房門。隨后，楊母認為，楊元元可能會去出租屋探訪自己，于是折返回出租房，但仍未尋找到楊元元的行蹤。經事發(fā)后的現(xiàn)場證實，此時的楊元元或已用一條毛巾纏繞住了脖子，另一頭系在了宿舍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上。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1頁，共61頁。8點30分（楊母表述的時間更早）媽媽想進宿舍遭拒絕

校方表示，楊母來到學校3號門，請保安打電話給楊元元的徐姓同學，請徐同學借鑰匙開門看看，楊元元是否在房間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根據學校的規(guī)定，只有同學在登記學生證等證明后，才能進入他人寢室）。但根據楊母的表述，自己因等不及同學前來現(xiàn)場，找尋宿管員借鑰匙欲進入宿舍查看。但這一請求遭到了宿舍管理員的拒絕。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2頁，共61頁。8點44分（宿舍登記記錄時間）再三懇求和宿管員上樓

楊母表示，在自己的再三懇求下，一男宿管員和楊母一起上樓，打開宿舍門后沒有看到楊元元的身影，此時楊母透過宿舍衛(wèi)生間下方的百葉板，看到了楊元元的腳，但宿舍衛(wèi)生間的門是反鎖的。楊母直覺“女兒出事”。

校方在調查后的現(xiàn)場描述是，徐同學借好了鑰匙，但在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房間無人，但洗手間的房門被反鎖，隨即通知另一名陳姓同學找宿舍巡視員查看現(xiàn)場。隨后，該巡視員馬上到該宿舍檢查，在證實后，一邊通知宿舍管理員報警，一邊通知維修工開鎖。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3頁，共61頁。最后現(xiàn)場元元被發(fā)現(xiàn)“還有心跳”

門被打開后，楊母看到楊元元蹲坐在洗手臺前，一條毛巾接一條枕巾，一頭系在洗手洗浴噴頭的掛鉤上，一頭勒在楊元元脖子上。楊母說，此時的楊元元臉上看起來很平靜，但自己的心里開始慌了，只看到有人拿剪刀剪開勒住女兒脖子的毛巾，聽到旁邊的人喊“還有心跳”。

接著，有人給楊元元做人工呼吸。校方在調查報告中稱，在眾人將楊元元從衛(wèi)生間抱至宿舍中央寬敞處，此時楊元元已無脈搏、沒有鼻息而且瞳孔放大。此時，保衛(wèi)處的陳某和在旁的張同學立即配合實施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而保衛(wèi)處的王某也撥打了120、110以及校醫(yī)院電話和學校相關部門。學校校醫(yī)院徐院長接報后到場，繼續(xù)開展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等搶救措施。

校方表示，先后到達現(xiàn)場的人有楊母、徐同學、陳同學、張同學、維修工、學校保衛(wèi)處的陳某、王某和校醫(yī)院徐院長等。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4頁，共61頁。9點13分左右楊元元已無生命體征

警方接警。警方在到達現(xiàn)場后，楊元元已無生命體征。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5頁，共61頁。上海海事大學09級法學系研究生楊元元在學校某研究生宿舍的衛(wèi)生間用兩條系在一起的毛巾將身體懸掛在衛(wèi)生間水龍頭上，半蹲著以一種極為痛苦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該帖稱，楊元元6歲喪父，一直和母親相依為命，漂泊度日。本科畢業(yè)償還債務和貸款后，她考取了上海海事大學法學院的海商法公費研究生，就帶著母親一起來校，想一邊讀書一邊繼續(xù)照顧母親。因家境貧困且學校地理位置偏僻租房不易，元元和母親暫時擠在宿舍的小床上將就度日。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6頁，共61頁。該帖這樣描述“學校攆人引發(fā)自殺”一事：“期間，元元多次向學校申請，說明情況，請求學校能夠體諒其特殊情況，能讓母親暫住。但學校領導態(tài)度冷漠，先是說‘沒錢不應該來讀書’，然后又給了一個永遠沒有兌現(xiàn)的‘一定會安排解決’的口頭承諾。元元無奈之下只能四處找房。在覓租還無著落時，學校突然強行攆人，明言禁止其母親再進宿舍樓，連普通正常的探訪都要受到‘鄉(xiāng)下人’的辱罵和‘不發(fā)畢業(yè)證’的威脅，被逼無奈的母親瞞著女兒坐在瑟瑟冷風中的學校禮堂前過夜！在找房沒有著落時，校方相關人員不斷給元元施壓，致其5天5夜沒有合眼，元元的精神徹底崩潰絕望，發(fā)生了11月26日早上在衛(wèi)生間自縊的人間悲劇?！敝猩绞泄鹕街袑W丘警通第17頁，共61頁。徐小平：感知生命一瞬間

楊元元死了。又一位花季女孩就這樣在她生命之花盛開的季節(jié)卻意外凋零了！每年都有很多大學生自殺。但楊元元的死，還是特別震撼了我，使我不得安寧。我甚至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作為一個教育咨詢者，我甚至覺得元元的死與我有關。在楊元元決意自殺的頭天早晨，她突然在被窩里坐了起來，喃喃自語，“都說知識改變命運，我學了那么多知識，也沒見有什么改變?！彼秦毑〗患拥哪赣H，在她身邊見證了這個令人心碎的時刻，更見證了一個最弱最弱的女孩對一種愚昧教育觀念最后審判時刻。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8頁，共61頁。楊元元畢業(yè)于武漢大學經濟學系。大學畢業(yè)七年之后，也就是在她27歲的時候，考上上海海事大學的法學研究生。這期間，整整七年，她有記錄的工作經歷只是在武漢一家英語培訓學校的兩年，其余五年人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用猜測，我相信她基本都是在考研的漫漫長夜中度過。

考研要有明確的職業(yè)目標，考研要和人生現(xiàn)狀相結合，考研不能盲目，更不能為了戶口、身份、社會地位這些本身就不真實的價值目標。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19頁，共61頁。對于楊元元這樣家庭極其貧窮的大學生畢業(yè)生而言，考研最終也許可能給他們帶來更好的出路，但救窮如救火，元元的當務之急，是把十年寒窗學來的知識投入到增加收入的活動中去，努力改善家庭的經濟狀況，減輕母親撫養(yǎng)她和弟弟的憂愁勞苦。在貧窮吞噬他們之前，吞噬貧窮。知識改變楊元元一家的命運，就是改變楊元元的貧窮，她如果做到這一點，她的生命必將無比榮耀，她的青春，必將無比甜蜜。

瞧，事實上，22歲的貧困大學畢業(yè)生楊元元，剛走出校門，已經開始取得她經濟上的成功了！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0頁，共61頁。她在武漢這家英語學校擔任英語老師。我不知她收入多少，我不需要知道，因為我知道武漢新東方老師非常體面的酬報——而新東方英語老師，往往來自無數(shù)兄弟培訓機構，他們被新東方品牌、以及高薪所吸引——楊元元如果看到這一點，把全副精力投入到英語教學研究中去，不斷提升自己的教學能力，即不斷提升自己的掙錢能力，很快，楊元元就有可能加盟新東方、或成為她自己學校的教學骨干、或成立自己的教育輔導機構、她必然成為她自己命運的主人！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1頁，共61頁。我見過多少多少命運如元元這樣不幸的學生，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功了??！而不用帶著走投無路的母親，在上海海事大學研究生宿舍里，嘗盡人生炎涼、飽受人格侮辱，任憑貧窮欺凌。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2頁，共61頁。假如元元在考上研究生之前任何一刻找到我，我都會用我生命最強大的力量，告訴她她的人生道路應該怎么走：

工作。知識改變命運。楊元元已經用知識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在工作中實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她要做的，是努力積累經驗，不斷提高工作表現(xiàn)，提高工作收入。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3頁，共61頁。工作。經驗改變命運。楊元元的工作經驗越積越多，楊元元的學生評價越來越高，楊元元已經成為職場轎子，月薪從好幾千、變成小一萬、從小一萬、變成一萬多，從一萬多，直逼兩萬塊，到了兩萬塊，開始埋怨?jié)q幅不夠快，開始想著出國留學，開始思考是去哈佛還是斯坦?！@樣的事情，確實在中國職場上天天發(fā)生?。≈猩绞泄鹕街袑W丘警通第24頁，共61頁。工作。說不定她的頂頭上司聽了她的課特別欣賞她，就任命她做了副手，月薪兩萬多。后來上司提升了（也許是辭職了），就推薦她填補留下的空缺，楊元元升入公司管理層了——這樣事情，確實在中國職場上天天發(fā)生啊！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5頁，共61頁。工作之后再進修。30歲的楊元元——寫到“30歲”我流淚了，因為這正是楊元元在貧窮和羞辱中自殺的年齡——工作了七八年的楊元元，手上肯定有了不少錢，為媽媽肯定盡了很多孝，為社會肯定也做了很多善，這個時候，她覺得知識不夠用了，需要去北大清華、中歐長江進修進修了。根據情況，楊元元選了一個轉為培訓行業(yè)管理人士設置的EMBA項目，在這個項目中，她遇到一位和她處境類似，也來自貧苦農村的一位鳳凰男，鳳凰男遇鳳凰女，兩只鳳凰一見傾心，引來百鳥朝鳳，百花盛開。他們憧憬，讀完EMBA，兩人聯(lián)手注冊自己的公司——順便把婚姻也給注了！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6頁，共61頁。我聽見，元元在天國里還在追問：“都說知識改變命運，我學了那么多知識，也沒見有什么改變”……

元元，我要告訴你，知識確實是改變命運最偉大力量、最神奇力量。但你本該像一個將軍把他的訓練千日的士兵投入戰(zhàn)場那樣，把你十年寒窗的知識投入到這場人生最偉大的改變命運的圣戰(zhàn)中去。

你的知識應該為擊退貧窮服務、你的知識應該為改善生活服務、你的知識應該為增加收入服務、你的知識應該為你每天的黃油面包服務、而不是為那堆你和母親吃了一輩子的咸菜饅頭殉葬！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7頁，共61頁。楊元元，假如你能聽到我，我要說：你的知識、你的青春生命，更不應該為盲目考研而無端犧牲！觸發(fā)楊元元之死的直接原因固然反映了一種殘酷的現(xiàn)實，但就在楊元元決定考研的那一瞬間，她的命運在某種意義上已被注定。盲目考研殺了楊元元！錯——元元奔向絕境的道路沒有轉折點。在楊元元接受教育的整個過程中，她的命運已經被注定。中國社會以高學歷為中心、而枉顧市場需求、不管個人生存狀況的價值取向，是對于楊元元現(xiàn)實命運的漠視和蔑視，是毀滅楊元元的真正元兇！自殺者固然是楊元元，而同謀者卻是整個目中無“人”的教育機器。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8頁，共61頁。逝者已逝，來者可追。但愿我們的教育能夠激發(fā)自身的良知——讓更多學生直面慘淡的人生，鼓勵他們解決人生的問題，教會他們如何用知識改變命運，而不要再培養(yǎng)出楊元元這樣可憐而無辜的犧牲者！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29頁，共61頁。楊元元學的知識為什么沒能改變命運

11月26日，上海海事大學海商法專業(yè)女研究生楊元元（已獲得經濟學學士學位）因為貧困，自縊身亡。

楊元元6歲喪父，家境貧寒，與母親和弟弟相依為命，但刻苦學習，成績優(yōu)異，在本科畢業(yè)工作7年之后，一事無成。今年重入校門，考上上海海事大學的海商法研究生，然而學業(yè)未成抑郁而終。這樣的悲劇屢屢發(fā)生，不禁讓人感嘆：楊元元們學的知識為什么沒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0頁，共61頁。中國的大學教育和研究生教育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使中國的高學歷不再是什么傲人的資本、耀眼的光環(huán)。很多高學歷者變得像古代的窮秀才，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烏托邦中，孤陋寡聞，脫離實際。所謂的“天之驕子”還遠遠不如一個高中生能適應社會，有些甚至畢業(yè)意味著失業(yè)，年紀輕輕就需要拿低保，成了與農民工一樣需要國家和社會扶持的弱勢群體，國家培養(yǎng)和教育了多年的“人才”卻變成了國家和社會的累贅與負擔，簡直是一種悲哀。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1頁，共61頁。人生的意義是享受人生并幫助別人享受人生，但要享受人生并幫助別人享受人生就要學會創(chuàng)造財富和創(chuàng)造快樂。如果讀大學（讀研）既不能創(chuàng)造財富，也不能創(chuàng)造快樂，這樣的書是可以不讀的。因為教育從經濟學角度分析也是一種投資，學生要投入時間、精力、青春和金錢。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2頁，共61頁。我給財富下了一個新的定義，“財富是能直接或間接地滿足人類的某些欲望，并有交換價值的產品和服務（有些精神財富不包含在本定義之內）?！彼?，財富是以滿足人類的欲望為中心的，不能直接或間接地滿足人類欲望的東西就不是財富，最多只能算是潛在的財富；另外，雖能滿足人類的某些欲望，但沒有交換價值的東西也不是財富。比方說“空氣”。正因為財富是以滿足人類的欲望為中心的，所以，同樣的產品和服務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就代表不同的財富；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3頁，共61頁。同樣的產品和服務在滿足人類不同程度的欲望時也代表不同數(shù)量的財富。在市場經濟時代，只要你不損害人家的利益，賺了錢就是市場對你的獎勵，虧了錢就是市場對你的懲罰，輕松愉快地賺很多錢就是市場對你的豐厚獎勵，辛辛苦苦地虧了很多錢就是市場對你的嚴厲懲罰。一個武漢大學經濟學專業(yè)畢業(yè)的大學生畢業(yè)了7年之后還如此貧困，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筆血本無歸的投資嗎？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4頁，共61頁。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她及她的家庭曾經希望她能改變家族的命運，至少可以改善家境，但是這七年的殘酷現(xiàn)實徹底摧毀了她。她重入大學校門與其說是充電，不如說是逃避。她的教育投入和產出是完全不成比例的，她在大學所學的知識已經不是財富。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5頁，共61頁。曾經有人問我，為什么很多研究生還不如一個山西的小學生有錢。我告訴他：因為山西的那些小學生發(fā)現(xiàn)了市場需要煤，并通過自己的努力并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整合資源，把煤挖出來了，并賣到市場滿足了消費者的需要，所以他們因創(chuàng)造財富而致富了。當然這其中也存在一些腐敗現(xiàn)象，但那不是他們的錯而是制度的缺陷和政府官員的錯。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6頁，共61頁。而楊元元們學了市場不很需要的知識，沒有學好市場很需要的知識，也不知道市場需要什么，他們浪費了很多時間去讀一些沒多少用處的書，唯考試論，沒有市場經濟觀念，沒有立身之本，沒有一技之長。一旦投入到社會這個大熔爐中，不能發(fā)現(xiàn)社會需求，不能順勢而為，不能理論聯(lián)系實際，不能融會貫通，不能在實踐中成長，不能與時俱進，最終被社會淘汰，怨天尤人，逃避困難。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7頁，共61頁。我自己雖然不是什么名家，僅僅是北京師范大學的MBA客座教授，我自己也帶學生，也收學費，但我能承諾：我自己招的任何學生不滿意學費包退，哪怕是假裝不滿意學費也可以包退，并報銷回程火車票，所以我教的這些學生絕對沒有就業(yè)問題，當然更沒有自殺的。如果在中國的任何一所大學敢向我學習，承諾任何學生對學習效果不滿意可以包退學費，你看還會不會有因貧窮而自殺的學生。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8頁，共61頁。我認為大學教育應補修一課學習以下知識：1、知道市場經濟時代什么是稀缺的，因為完美的東西不一定值錢，稀缺的才值錢；2、要努力把自己變成稀缺的人才，要變成稀缺的人才就要講誠信，學會為人處事，有責任感，并把自己培養(yǎng)成市場需要的行家里手；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39頁，共61頁。3、知道把不稀缺的東西配置的稀缺的地方去；4、知道博采眾家之長整合資源提升自我，選對老師，選好行業(yè)，找好平臺，交好朋友，找好對象。當然，楊元元們還可以直接找我解決問題，但有一個條件：必須沒有不良信用紀錄。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0頁，共61頁。窮二代”改變命運只能靠教育上海海事大學海商法女研究生楊元元因為學校其母親無處可居而以自殺身亡離開人世，這是一個不該發(fā)生的悲劇，人的生命難道還不如三尺棲身之地？楊元元臨終前有句話令人深思，即使有了知識也沒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人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靠什么，靠有權的爹？靠有錢的爺？這些都靠不住，因為絕大多數(shù)老百姓整不來這樣的爹和爺。對于眾多的貧寒子弟而言，他們要想改變命運的途徑恐怕只有一條，那就是接受高等教育，讓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1頁，共61頁。

楊元元之死，給社會留下了一個需要回答的問題，知識到底能不能改變人的命運？在理論上講沒有人懷疑教育能夠改變人的命運。然而問題是，在現(xiàn)實中為什么卻不是這樣，也也許是人們更需要思考的地方。

接受大學教育會改變貧窮的命運嗎？大多數(shù)人回答這個問題應當會給出正面的答案。雖然人們進入大學的動機不一樣，但其中最引人注的動機是期待在接受高等教育后能夠奠定自己未來的經濟地位。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2頁，共61頁。

教育的經濟價值是指一個人高中畢業(yè)或是大學畢業(yè)，他在這種教育中所得到的附加值，教育與收入的關系以及這兩者關系的結果對人力資源素質的影響。教育的經濟價值過去很少有人談及，似乎一談及教育的經濟價值就是忽略了教育培養(yǎng)人才的真正目的。但在全球經濟陷入危機、大學生失業(yè)率攀升、大學生工資向體力勞動者接近的時候，教育作為最寶貴的人力資源投資，如果沒有回報率或是回報率極低，教育的價值就會被低估，教育無用論也會抬頭。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3頁，共61頁。世界發(fā)達國家所走過的路證明了這一點，教育能改變人的命運，一個社會要發(fā)展、進步，人才是最寶貴的。按照美國相關統(tǒng)計數(shù)據，在美國，一個沒有高中畢業(yè)的人，其一生的收入約在100萬美元，高中畢業(yè)生一生的收入約在120萬美元，上過大學但沒有畢業(yè)的人一生的收入約在150萬美元，大專畢業(yè)生一生的收入約在160萬美元，大學畢業(yè)生一生的收人約在210萬美元，碩士畢業(yè)生一生的收入約在250萬美元，博士畢業(yè)生一生的收入約在340萬美元，職業(yè)性學位獲得者一生的收入約在440萬美元。由此可見，接受高等教育會對人一生的社會經濟地位產生多么大的影響，這是社會對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最直接的回報，僅從收入上看，教育還不能改變人的命運嗎?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4頁，共61頁。不論你是親美派還是反美派，美國有一點就值得學，那就是，在美國人的觀念和社會資源分配上，對于接受教育的人，他的教育程度越高，社會就越要尊重他所做出的付出并給予恰如其分的經濟回報，這也就是高學歷、高收入、高質量的生活。

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5頁，共61頁。美國的現(xiàn)實是否是如此呢？從美國1980年至2008年的統(tǒng)計數(shù)字可以看出，高中畢業(yè)生和大學畢業(yè)生在收入上差距越拉越大。根據美國人口普查局2009年4月發(fā)布的統(tǒng)計數(shù)據，2008年美國擁有大學畢業(yè)文憑的人，其平均年收入要比只擁有高中畢業(yè)文憑人的平均年收入高出2萬6000美元。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6頁，共61頁。畢業(yè)于武漢大學的楊元元自殺，使我想起了多年前找過我的另外一位武大女生。她來找我是咨詢要不要繼續(xù)艱苦出國留學，被我否決后，她迅速找到了工作，改變了命運。知識改變命運，觀念也改變命運。楊元元死前哭問：都說知識改變命運，為什么我的命運沒有改變？我想告訴元元，也告訴所有其他人，僅有知識也是不夠的，還需要新的觀念。假如楊元元在本科之后就一直努力工作，努力掙錢，不要中途放棄工作去讀這個最終害死她的研究生，她的經濟狀況就不一樣，她的人生際遇，可能是另外一種天地。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7頁，共61頁。在加繆眼里，自殺是唯一值得嚴肅思考的哲學問題：“自殺是對個體生存意義的否定和對個體所在社會的否定。”楊元元的母親原來在兵工廠工作，但隨著國企改革，這類工廠普遍效益不佳或倒閉，一家人沒有了住處。這是“國企改革”問題。為何楊元元本科畢業(yè)7年卻沒積蓄租房？這是“就業(yè)”問題。為何她畢業(yè)5年后，仍因欠學費而拿不到畢業(yè)證？這是“助學貸款”問題。為何她向號稱“航海家搖籃”的海事大學尋求幫助時，沒有得到滿足？這是超越大學義務外的道德層面問題。為何像她一樣貧窮的學生，許多人積極、樂觀地生活，而她選擇絕路？這是個人心理問題。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8頁，共61頁。什么比貧困更致命在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上掛著兩條毛巾，它們述說著一幕悲劇。她們的女主人就在這逼仄的學生宿舍的衛(wèi)生間里，佝僂著死去了。楊元元。一名30歲的女研究生，就是悲劇的主角。在她身上匯聚了弱勢群體的特征：貧困、負擔、無助、壓抑……但這些都不是致人死命的必然原因，因為有無數(shù)活著的人也陷于類似處境，而楊元元依然年輕，并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在死亡前，她甚至還勉強去參加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排演，特意打電話給母親讓她放心。看得出，對于生命，楊元元不至于毫無留戀。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49頁，共61頁。我們知道，楊元元是一個要強而堅強的姑娘。雖然家境貧寒，但她獨力承擔起供養(yǎng)母親和幼弟的重擔，在此同時，她還延續(xù)自己的學業(yè)。我們有理由相信，楊元元姐弟的成績和人品都不錯。楊元元畢業(yè)后幾年就還清了貸款，還考上了公費研究生，她弟弟也靠助學貸款在北京知名大學就讀。必須承認我們的教育援助制度在發(fā)揮作用，確保了楊元元姐弟這樣的貧困子弟獲得受高等教育的機會，這也是他們改變命運的主要希望所在。令人扼腕的是，楊元元已經無限接近目標，卻不能走到彼岸，其原因只能從貧困之外去尋覓。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0頁，共61頁。拋開家庭背景，楊元元大學畢業(yè)后的經歷很典型——打工賺錢還貸款。她當過英語培訓講師，賣過保險，這樣的工作缺乏穩(wěn)定性，壓力大。鑒于楊元元由于助學貸款未還清，一直沒拿到畢業(yè)證書，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她無法找到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7年的底層打工經驗，讓楊元元決心通過考研來提高競爭資本，并從武漢來到更發(fā)達的上海，尋找上升的機會。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1頁，共61頁。

就算研究生在上海也未必能找到好工作，但楊元元已沒有機會去努力了，因為兩個月的研究生生涯，已經讓她失去信心。她對母親說，奮斗這么多年，人生還是這樣。她提到別人自殺的時候評價道，家里那么有錢也自殺?，F(xiàn)在回顧，那時的楊元元已經深陷對人生的困惑。對于這個層面的困惑，曾被驅趕出門也罷，遭遇到另眼看待也罷，已經不重要。因為人只要對生有信心，就不會因折辱而想不開，特別是楊元元這樣久經困苦的人，白眼和挫折不會是第一次遭遇。重要的是，面對困惑的女兒，一個沒什么文化的老婦人無法開解她的抑郁。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2頁，共61頁。親愛的徐老師：我本科就讀于一所大學經濟法系，現(xiàn)在湖南大學讀有關國際金融法的研究生。我是掛靠在一家公司，工作一年之后考了三年才考上的。所以實際上我沒有工作經驗。讀研后，我曾嘗試尋找能令我信任的師長給我一些人生咨詢，但并沒有什么結果。失望之余我決定考慮出國深造，然后回國從事國際性的法律事務。我的理想是從事國際性的法律事務。因為我相信，20年后，世界的焦點在中國，我渴望能學有所用，投身于最富挑戰(zhàn)性的事業(yè)中。我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就經濟而言，我沒有什么積蓄，家庭也無力資助我。我的父母都是當年支援新疆的老知青，他們沒有錢。這就是我的大致情況，徐老師，您說此時的我，應該選擇出國嗎？我的未來該怎樣規(guī)劃才最具合理性呢？您的學生，寧馨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3頁，共61頁。徐小平追記與寧馨的對話

寧馨是在羊年春節(jié)后的一個上午到達北京的，下午三點，我在辦公室和她見面。她是專程從長沙（武漢）來北京的。在此之前，她已經和我聯(lián)系過好幾次，千方百計一定要和我面談。寧馨到底有什么問題？一見面，我就問她：你的專業(yè)好找工作嗎？她說好找。我問：在什么地方工作？她說在中外律師事務所都可以。我說肯定嗎？她說她這種專業(yè)的人挺稀缺的，所以肯定好找。尤其是像上海這樣經濟活動的中心，涉外律師非常吃香。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4頁，共61頁。我問：第一年能掙多少錢？她說大約小十萬吧。我說兩年三年五年呢？她說那就要看你的工作能力了，有經驗之后，一年掙個幾十萬是不成問題的。我問：你有能力嗎？她說我當然有！我問：那你敢去上海找工作嗎？在三年左右的時間內，成為年薪達到六位數(shù)、一年上一個臺階的涉外律師！寧馨說：我當然敢！肯定可以，只要我想！我說，那好，一言為定，你回去吧。你沒有問題了。恭喜你、拉拉手、拜拜啦！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5頁，共61頁。寧馨緊緊盯著我看，眼睛里流出滾滾的熱淚。這眼淚，除了心疼她的火車票花得冤以外，還有對我如此簡單快捷地解決了癌癥一樣纏繞她的問題的感謝與快樂——我一舉掃除了夢魘一般壓在她心底的“留學無意識”和“就業(yè)無意識”。碩士畢業(yè)即將29歲、家庭并無多少存款、專業(yè)是涉外律師的寧馨，放棄國內最能給她帶來職業(yè)保障、社會地位、豐裕收入、人生快樂的律師不做，而要再去花三四年時間出國留學，這簡直是21世紀最荒謬的自暴自棄的行為，相當于運動氣喘還嫌不過癮，硬要讓自己染上非典才善罷甘休！中山市桂山中學丘警通第56頁，共61頁。

律師——多么偉大的職業(yè)，多么性感的字眼！寧馨——多么美麗、多么聰明、也就顯得無比可愛的姑娘！直到現(xiàn)在，我還為我和你的對話自豪激動，我還為你的智慧和自信歡樂欣慰。你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但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花幾百塊錢來北京，就為了看一眼沒什么任何看點的徐老師我。價值觀的錯位，使中國大學生浪費了多少個幾百塊甚至一生的幸福?。≈猩绞泄鹕街袑W丘警通第57頁，共61頁。對話結束后，我問寧馨有什么安排？她說：回長沙（武漢）！好像長沙（武漢）就在北京四環(huán)路北面似的。我說正好這里有一盒中午多訂的盒飯，你要不介意，我熱一熱你把它吃了吧，我可以看著你吃。吃完你去趕火車。恭喜你、拉拉手、拜拜啦！這樣的女孩子實在太可愛啦！惟一可惜的是，人生的一些迷霧常?；\罩著她們，使得他們本來如花似錦的幸福人生，總是人為地搞得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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