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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如何理解“1980年代文學”
一、“新時期文學”和“80年代文學”學術界對于1980年代發(fā)生在中國大陸地區(qū)的文學一般用兩個概念來指稱,一個是“新時期文學”,一個是“80年代文學”。在很多的文學史著作中,這兩個概念基本上是可以置換的,這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它們之間非常細微但是具有本質意義的區(qū)別。如果我們考察這兩個概念的使用頻率,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那就是,在80年代,“新時期文學”這個概念使用頻率比較高,如《新時期文學六年》(1985版)、《當代中國文學概觀》(1986年版)、《中國當代文學思潮史》(1987版)等等。雖然在1986年有學者對新時期文學提出了質疑,但是,這種質疑的對象是新時期文學的“成就”和“方向”,而不是這一概念本身的合法性。到了90年代,一部分學者又提出了“后新時期”的概念,同時關于“新時期文學終結”的觀點也開始出現(xiàn),在一些人看來,“新時期文學已經(jīng)到了該保存自己”①的時候了。雖然“終結”的說法并沒有得到一致的認同,但是“新時期文學”這一概念的使用頻率自此以后卻降低了很多,比如90年代末以來出版的幾部比較有影響的文學史著作中,如洪子誠的《中國當代文學史》,孟繁華、程光煒的《中國當代文學發(fā)展史》,已經(jīng)不再使用“新時期文學”的概念了,而代之以“80年代文學”。又比如近年來學界比較熱鬧的“重返”研究中,使用的基本上是“重返80年代文學”的說法,而很少使用“重返新時期文學”的說法。由此可見,隨著歷史語境的改變,對這一段文學的認識和界定也在發(fā)生微妙的變化。但是由于當代文學史建構和生成比較復雜,目前對這種變化的認識還不是很清晰,甚至有比較大的分歧和爭論,比如南京的一些學者和北京的一些學者對此問題的看法就非常不一致。但是不管這些問題背后涉及到何種意識形態(tài)糾紛和學術利益的分割,作為一種越來越“歷史化”的1980年代文學研究,有必要對這兩個概念進行更加有效的甄別。“新時期”本來是一個社會政治學意義上的概念。1978年5月11日發(fā)表在《光明日報》上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第一次正式提出了這一說法,因為這一“命名”非常鮮明地表達出了與“舊”的政治秩序和社會階段(嚴格來說是“文革時期”)的斷裂,所以很快成為一個普及性的名詞,被轉喻為各種意義上的與新的意識形態(tài)相關的概念?!靶聲r期文學”正是在這種歷史語境中提出來的,1979年,周揚在第四次文代會上作了《繼往開來,繁榮社會主義新時期文藝》的主題報告,“至此,周揚以官方權威發(fā)言人的身份,正式確認了新時期的提法,新時期成為一個嶄新的文學史分期概念。”②同時,周揚在報告中還對“新時期文學”進行了六大方面的闡釋,而在鄧小平的“祝辭”中,也對新時期文學的評價標準和寫作任務作出了方方面面的“規(guī)定”。③從這些方面看來,我們基本上可以認為“新時期文學”是一個“預設”的概念,這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文學史認定方式,因為一般來說,一種有意義的文學史的敘述,應該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以后才能得到的。而在該時期的文學發(fā)生之始就對其作出種種的“預設。如果套用哲學上的術語,我們可以認為“新時期文學”是一個“演繹性”的概念,即根據(jù)意識形態(tài)的預設對文學的發(fā)展生成進行一種話語上的演繹,從這個意義上講,“新時期文學”這一概念是外在于“新時期文學”的實際歷史的。事實確實如此,如果說“傷痕文學”、“反思文學”、“改革文學”等還在“新時期文學”演繹的范圍之內,那么,以“尋根文學”和“先鋒文學”為代表的文學現(xiàn)象和思潮就徹底突破了“新時期文學”的概念預設,甚至是走到了它的反面,而大眾文學和通俗文學在1985年后的興起更是嚴重偏離了“新時期文學”的預定軌道。因此,“新時期文學”的概念和內涵與這一段文學的實際歷史之間存在著名不符實的情況,我們充其量只能將“新時期文學”理解為對這一段文學的一種話語敘述類型,這種話語敘述作為文學史敘述之一種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因為它實際上成為一種占主導地位的、排他性的敘述方式,結果就刪減了歷史本身的豐富性。相對于“新時期文學”這一概念,“80年代文學”可以說是一個“后設的”、“歸納性”的概念。它在表述上比較“中性”,沒有“新時期文學”這一概念所具有的強烈的意識形態(tài)色彩和官方意味,從這個意義上講它本來應該具有更大的包容性。但事實卻并非如此,實際上從90年代開始,“80年代文學”就成了一個帶有強烈的“趣味性”和“精英意識”的文學史表述,“80年代文學”被描述為“純文學”生成和展開的過程,在此過程中,關于知識分子的“精英意識”和“高尚趣味”也被確立起來。一個非常典型的例證是發(fā)生在2001年左右的關于“純文學”的論爭,吳亮對于“純文學”略帶偏執(zhí)性的理解實際上有把“80年代文學”本質化的傾向,其主要原因在于他把“80年代文學”看成是一個“整體”,而忽略了其內部的張力和多種面向。另外一個更加嚴重的傾向是,進入本世紀以來,在一些著作和媒體的推動下,“80年代”包括“80年代文學”越來越成為一種帶有“懷舊”氣息的“大眾消費品”。其中最有代表的是查建英的《80年代訪談錄》和網(wǎng)絡媒體搜狐的“搜狐讀書:重訪80年代”。從某種意義上講,吳亮、查建英等人所談論的“80年代文學”是“成功者”對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段歷史的“歸納總結”,因此它總是竭力維護著對于自我敘述有利的“歷史和經(jīng)驗”。雖然在這種講述中,也可以看到一些歷史的“面貌”,比如查建英的訪談給我們提供了不少豐富的歷史細節(jié)。但是對于文學史研究來說,這種“懷舊”和“消費”式的處理歷史的方式卻是遠遠不夠的,正如湯因比所指出的:“勝利者確實具有一種巨大的優(yōu)越感;而歷史學家必須提防的事情之一,就是聽任勝利者壟斷對后人敘述故事的權力?!雹軞v史固然是總多個體搏斗掙扎的過程,但是如果不能把這些個體的經(jīng)驗放置到一個更復雜的歷史語境中去觀察、思考,這種歷史研究可能就是失敗的。因此對于1980年代文學而言,僅僅是去“認同式地”重新溫習那些已經(jīng)“經(jīng)典化”的作品、人物、事件是沒有多少生產(chǎn)性的,最好的方式可能是去重新討論這些已經(jīng)成為“定論”的事物,發(fā)掘它們內蘊的還沒有充分展開的“歷史可能性”。比如對余華小說的研究,雖然一些文學史都提到了他的小說受到了偵探小說的影響,但是卻沒有更細致深入的研究。偵探小說的各種因素是如何進入了先鋒小說的文本,并如何改寫了先鋒小說的文本特征和閱讀效果,進而,在1980年代,先鋒小說究竟整合了多少文學資源來為其“先鋒性”和“實驗性”服務?又比如,王安憶的“三戀”中的“性描寫”與當時的出版業(yè)、讀者群體、社會的“性觀念”之間有何種隱秘關聯(lián)?等等。通過對這些問題的深入研究,或許可以重新認識各種文學類型(如通俗文學、嚴肅文學、純文學),各種文學思潮(如“傷痕”、“尋根”、“先鋒”)以及各種文學事件之間的復雜歷史聯(lián)系?;蛟S,究竟使用“新時期文學”還是“80年代文學”的概念并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擁有一種自覺的歷史觀念和問題意識,在這種意識中,我們把“當下”和“80年代”對接起來,重新激活研究的活力。二、“去政治化”和“文學的自主性”如果把1980年代文學理解為一個文學不斷與政治松綁,最后回到所謂“文學自身”的過程,我想大多數(shù)人都會同意。這一“去政治化”的過程與此前的“政治化”過程(“十七年文學”、“文革文學”)形成的鮮明對比強化了“文學自主”的觀念,并形成了影響深遠的文學史敘述。無論是把1980年代的文學理解為“一體化走向解體的過程”還是“文學回到自身”的過程都容易造成一種單一的理解,即,1980年代文學是在拒絕“政治”的前提下產(chǎn)生的。這種文學史的“預設”恰好是另外一些學者“解構”的起點,在李楊看來,“如果政治對文學的‘規(guī)訓與懲罰’指的是主流意識形態(tài)對文學的要求,規(guī)定作家如何寫和寫什么,那么,80年代針對文學的規(guī)訓同樣無所不在?!雹菰诶顥羁磥恚驗椤拔膶W制度”和“政治無意識”的存在,即使是號稱“純文學”的“尋根文學”和“先鋒文學”也無處不有政治的影子。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對于1980年代文學與政治關系的理解和敘述,對這兩種“觀點”進行甄別,將有利于我們對本時期文學的深入理解。為了理解上的方便,我們可以把“政治化”作一個簡單的界定,“政治化”可以從兩個意義上來解釋,一個是作為“特殊歷史建構物”的制度和意識形態(tài),二是作為“普遍的意識觀念”,也就是詹姆遜所謂的“政治無意識”。實際上,說1980年代文學的“去政治化”是就第一個意義而言的,在1980年代,“政治”直接指向的是1949年以來推行的文藝生產(chǎn)體制,它的極端形態(tài)是“文革文學”體制。它涉及到的是一些非常具體、特殊的歷史范疇,比如“兩結合”、“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三突出”、“工農兵創(chuàng)作”、“高大全”、“文藝樣板”等等。在對“去政治化”的理解上面,雖然1980年代初官方意識形態(tài)和文學界都在“改革”意識形態(tài)之下取得了“一致”,但是實際上兩者的側重點是非常不同的,官方意識形態(tài)更加強調的是“去文革化”,并把“文革”敘述為外在于“社會主義”的一個歷史畸形物,而文學界在1985年之后的發(fā)展卻不僅僅是要“去文革化”,而是進一步深入到“去社會主義經(jīng)驗”了,不僅“文革”需要被反思和批判,1949年以來的文藝方向和文藝機制都受到了“驅除”的命運,這樣,兩者之間的分裂就在所難免。另外,我們應該把1980年代的去政治化理解為一種“意圖”和“趨向”,而不能理解為一種“結果”。實際上,即使是在具體的文學運行機制的層面上,1980年代的“去政治化”也是不徹底的,包括文學組織、文學出版、文學評獎、文學批評、文學史寫作等等都在一定程度上沿襲著過去時代的“成規(guī)”,以路遙的寫作為例⑥,他在1985年以后的寫作就一直得到了這種文學體制的大力配合。很明顯,李楊雖然也談到了“文學制度”,但是,他更多的從“政治化”的第二個意義,也就是“普遍的觀念”來理解“政治化”的。在此前提下,任何一種文學都會與一種“政治”聯(lián)系在一起,因此,1980年代的“去政治化”當然只能是從“一些人的政治”走向“另外一些人的政治”,從一種“意識形態(tài)”過渡到“另外一種意識形態(tài)”,這其中甚至作出“新”與“舊”的區(qū)分都是很困難的,更談不上“文學自主性”的確立。非常遺憾的是,因為立論前提的不同,“去政治化”和“重新政治化”的觀點并沒有形成有效的對話。就我個人而言,覺得要非常清楚地在文學和政治之間劃出一道界限是非常困難的,在“去政治化”,或者是“重新政治化”之間也談不上有非常明確的區(qū)別,或許這種區(qū)別本身就是模糊的。如果以不損害1980年代文學的問題意識和復雜性為前提,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暫時擱置這種區(qū)別,保持一種“曖昧”的態(tài)度?或許這樣更可以體現(xiàn)文學的特殊建構性。不過在近幾年的一些文學論爭中,對于文學的“泛政治化”又開始有抬頭的趨向。比如關于“底層文學”的論爭,就有再次把“社會主義經(jīng)驗”神圣化的姿態(tài),這其實是一種缺乏歷史意識的簡單判斷,不僅不利于當下文學的建設,也不利于我們對1980年代文學乃至整個當代文學和當代歷史的思考。因此在這個意義上,我倒是更愿意強調1980年代文學“去政治化”的積極意義,正如日本學者竹內好所言:“與政治游離的不是文學。由于在政治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而去破除那個影子……文學才成為文學?!雹呷?、反思“進化論”對1980年代文學的歷史敘述從一開始就帶有濃厚的“進化論”意識,比如幾本文學史著作是這么描述的:“‘文革’后的文學風貌與‘文革’前比較,變化是很大的,具有歷史階段性的意義,也是文學自身發(fā)展的突破”⑧,“我們完全可以說,新時期六年的文學,不僅是我國社會主義文學最繁榮的時期,也是六十年來我國新文學發(fā)展最為波瀾壯闊的時期?!雹犭m然在1985年、1993年左右對這段時期的文學史發(fā)生了較大的爭議,但是卻沒有動搖其進化論的根基。從一種時間意識來看,我們沒有辦法回避這種進化的東西,因為只有在進化的鏈條之中,我們才能為“當下”找到存在的“合法性”。而從現(xiàn)實的語境來看更是如此,在中國新文學的發(fā)展歷史中,“進化論”基本上是一個“共享的”文學史理念,它支撐了自“五四文學革命”以來大規(guī)模的文學實驗和文學運動,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進化論”實際上是現(xiàn)代以來中國人想象世界同時也是想象文學的一種最基本的思維模式。話雖如此,卻并不妨礙我們對這種“歷史敘述”進行反思。大致來說,對1980年代文學的進化論敘述有兩個傾向值得我們警惕。第一,它是以“否定論”為前提的?!拔母镂膶W”被敘述為“非人的文學”、“黑幫文學”、“陰謀文學”,被剔除在當代文學史的敘述之外,“經(jīng)過撥亂反正的新時期文學,出現(xiàn)了嶄新的面貌,而這新貌無不與糾正過去的錯誤相聯(lián)系?!薄霸谂e國歡呼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團的勝利,歡慶‘第二次解放’的日子里,人民的文藝也從長期的窒息禁錮中解放出來?!雹庠谶@種敘述中,1980年代文學的“正當性”被構建起來;第二,它是以“目的論”為旨歸的。1980年代的文學在否定“文革文學”的前提下指向一個鮮明的“以人為中心”的現(xiàn)代化文學遠景,并依次以一種極差順序衍生出“傷痕”、“反思”、“改革”、“尋根”、“先鋒”等等文學現(xiàn)象。從這一點看來,“進化論”的敘述同樣是一種“預設”的敘事,它與“新時期文學”這種命名一起,在話語上演繹著本時期的文學史敘事。這種“進化論”的文學史敘述不僅大大刪減了當代文學史的“歷史內容”,也直接導致了對1980年代文學研究的“表面化”,即使在1990年代末洪子誠等人已經(jīng)通過對“文革文學”的創(chuàng)造性研究推動了對“當代文學史”的再敘述,但是,即使是在洪子誠的研究中,對所謂“文學性(審美性)”的強調讓他的“敘述”依然帶有進化論和本質論的傾向,1980年代的文學依然被置于一個較高級別的文學史敘事之中,從而影響了對復雜性的處理。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這種“進化論”的歷史敘述背后有一種強烈的一元化價值標準,不管這種價值標準是“必須有一個基本的價值判斷標準,這就是人、社會和文學的現(xiàn)代化”(11)還是“‘審美尺度’,即對作品的‘獨特經(jīng)驗’和表達上的‘獨創(chuàng)性’的衡量,仍首先應被考慮”(12)。這種強烈的美學或者社會學意義上的價值判斷“引導我們的注意力從歷史事實中脫離出來,而轉向一種人們面向這些事實的態(tài)度。它們暗示進步與衰退根本不是事實的問題,而是思想的習慣,是看待事物的方式,是性情問題?!?13)正是從這些問題出發(fā),程光煒的尖銳質疑才是有啟發(fā)性的:“也許我們更應該關心的不是‘新時期文學’排斥、替代‘當代文學’的歷史性的‘豐功偉績’和某種‘進化論’的因素,而是1976年以前的‘當代文學’何以被統(tǒng)統(tǒng)抽象為‘非人化’的文學歷史?……那么究竟該如何重新識別被80年代所否定、簡化的50年代至70年代的歷史/文學?它們本來有著怎樣而不是被80年代意識形態(tài)所改寫的歷史面貌?另外,哪些因素被前者拋棄而實際上被悄悄回收?哪些因素因為‘新時期文學’轉型而受到壓抑,但它卻是通過對歷史的‘遺忘’的方式來進行的?”(14)也就是說,對1980年代文學的反思研究必須建立在對“文革文學”、“十七年文學”反思研究的前提下進行,只有重新發(fā)現(xiàn)“文革文學”、“十七年文學”的復雜建構才能“理解”1980年代文學的復雜建構,這之間是一種同構關系。而程光煒的這種思考實際上指向的是一種“整體研究”的遠景,也就是通過一種“回溯”的方式,從1980年代文學的再研究出發(fā),重新思考整個“當代文學史”。四、結語:作為方法的“1980年代文學”(15)那么,一個非常難以處理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這眾多的概念、敘述、故事中確定1980年代文學。雖然程光煒在最近的一系列文章中都力圖辨清這些敘述背后的歷史觀念和意識形態(tài),但是,他也不得不感到困惑:“為什么洪(子誠)、董(健)同為‘文革’年代的‘親歷者’,但是所持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當代觀’?……那么是不是已經(jīng)不再存在著一個我們可以在活著的時候謹慎接近的‘當代’?”(16)程光煒的疑問實際上暗示了“歷史研究”的局限性,一個人終究不能離開他的個體經(jīng)驗完全客觀地面對和進入“歷史”,正如湯因比所承認的:“我完全同意這樣一種說法,即我的歷史觀被染上了我個人經(jīng)驗的色彩,它一直受到我本人畢生的公共事務中所發(fā)生的各種好事和壞事的經(jīng)驗的刺激,而我則無法擺脫它。我總是參與撰寫近來的,亦即所謂的當代的歷史。”(17)也就是說,作為一個“實體”的1980年代文學或者“當代”文學是不存在的,我們總是只能通過不同的“方法”抵達各自的“1980年代文學”,這正是作為方法的1980年代文學的意義。在程光煒看來,董健等人的《當代文學史新稿》的歷史觀念和歷史態(tài)度并不是需要臧否的對象,只是因為它的方法論是陳舊的,因此很難說對當代文學史的研究起到了推動作用(18)。對于目前學界很熱鬧的“重返1980年代文學”來說,發(fā)掘多樣的史料,開辟更多的研究空間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卻是能夠摸索出一種新的方法論,在這種方法論的更新和變遷中,一個多樣的“1980年代文學”甚至是“當代文學”才可能浮出歷史地表。只是目前這種方法論究竟是什么卻不明確,它期待著更多優(yōu)秀學者的思考和探索。(19)注釋:①馮驥才:《一個時代結束了》,《文學自由談》,1993年第3期。②丁帆、朱麗麗:《新時期文學》,收入洪子誠主編:《中國當代文學關鍵詞》,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年,第152頁。③鄧小平:《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的祝辭》,《文學評論》1979年第6期;周揚:《繼往開來,繁榮社會主義新時期的文藝——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文藝報》,1979年第11、12期。④[英]湯因比、厄本:《湯因比論湯因比》,王少如、沈曉紅譯,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89年,第10頁。⑤李楊:《重返80年代:為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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