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損害嚴重后果界定

精神損害嚴重后果界定摘要：我國《侵權責任法》第22條規(guī)定只有造成嚴重后果的精神損害才予以精神損害賠償，從司法實踐的角度看,僅僅規(guī)定“造成嚴重后果的精神損害”而不界定何為“嚴重”是不夠的,往往會造成司法實踐中適用的困難，弄清為何規(guī)定要達到嚴重程度、嚴重的含義、確定精神損害嚴重程度的標準以及界定精神損害嚴重程度的具體方式等等這幾個問題，對理論以及司法實踐都有重大意義。關鍵詞：嚴重程度、嚴重含義、確定標準、具體方式一、一則案例引發(fā)的思考“誤診癌癥20載備受折磨,患者獲賠精神撫慰20萬”案:1990年5月4日,原告初某因排便困難到被告醫(yī)院外科就診,經(jīng)入院檢查診斷為直腸腫瘤晚期,醫(yī)院為其做了腸造瘺手術,并告知其回家療養(yǎng),最多能活半年。20年后,也就是2011年3月20円,原告初某到中國醫(yī)學科學院腫瘤醫(yī)院檢查,結論是未發(fā)現(xiàn)腫瘤,經(jīng)再三確定后,遂一紙訴狀將誤診的醫(yī)院告上法庭。法院在查明事實的基礎上,結合司法鑒定結論,認為原告初某因身體不適到被告外科就診后,在治療過程中被告的醫(yī)務人員未盡到與當時的醫(yī)療水平相應的診療義務,并采取不當?shù)氖中g方式,造成原告初某身體損傷的后果,給她帶來了極大身體傷害和精神痛苦,不僅降低了她的勞動能力,減少了勞動收入,且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質(zhì)量。法院最終判決被告賠償原告初某各項損失共計25.6萬余元,其中精神損害撫慰金20萬元。決定某些案件是否可給予精神損害賠償,必須有一定的尺度,這種尺度即是確定精神損害賠償?shù)臉藴?。由于歷史傳統(tǒng)、所處社會環(huán)境等的不同,不同國家、同一國家不同時期確定精神損害賠償?shù)臉藴士赡苡兴煌?而且這種標準也往往存在一定的模糊性?！肚謾嘭熑畏ā返?2條規(guī)定了“侵害他人人身權益,造成他人嚴重精神損害的,被侵權人可以請求精神損害賠償”該條文對于確定精神損害賠償?shù)臉藴视辛嗣鞔_規(guī)定，即要求精神損害結果達到“嚴重”的程度。該條文規(guī)定只有造成嚴重后果的精神損害才予以精神損害賠償是合理的。但從司法實踐的角度看,規(guī)定“造成嚴重后果的精神損害”而不界定何為“嚴重”是不夠的,將造成司法實踐中適用的困難,事實上我國法院在適用中標準是不一致的,當事人常常對判決書不服。二、為何應達到“嚴重”程度首先,我們這里要先解釋“嚴重”所修飾的中心詞“精神損害”,然后才能進一步理解第22條“嚴重的精神損害”。要認識到什么是精神損害,就要把精神損害和財產(chǎn)損害聯(lián)系起來對比著理解。這在本文的第一部分從廣義和狹義兩個方面有比較粗略的介紹。這里要結合“嚴重”的認定,通過對比,來做進一步的麵別。精神損害和財產(chǎn)損失有所不同,精神損害實質(zhì)是精神痛苦,財產(chǎn)損失看得見、摸得著,認定精神損害難度較大。一般從兩個方面認定是否構成精神損害:一是從被侵權人角度。被侵權人身體被傷害,隱私暴露,名譽被是否就構成精神損害?有些國家的法院一般要求被侵權人的精神痛苦必須在身體上有表現(xiàn)。精神痛苦本來是內(nèi)心感受,法院重”程度時,要綜合考慮侵害人的主觀狀態(tài)、侵害手段、場合、行為方式和被侵害人的精神狀態(tài)等具體情節(jié)加以判斷。在這一點上,與物質(zhì)性人格權益不同,王利明老師主張侵害行為必須“達到了一定的嚴重程度”“,才能推定精神損害的存在。但他這里仍沒有給出具體的標準。3、身份權益一般是因為婚姻、家庭關系而產(chǎn)生,內(nèi)在有特定的人格和精神利益。在當前司法實踐中,有關身份利益的精神損害賠償主要是與監(jiān)護權被侵害有關。至于如何判斷這種情形下的“嚴重”,精神損害賠償司法解釋第2條規(guī)定,“對非法使被監(jiān)護人脫離監(jiān)護,侵害親權和親屬權的,可以請求精神損害賠償?！边@是在以前的立法和司法解釋中所沒有規(guī)定過的,對于保護親屬法上的身份權具有重要的意義。既然司法解釋己經(jīng)指出,因侵權致人精神損害,造成嚴重后果的,人民法院除判令侵權人承擔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等民事責任外,可以根據(jù)受害人一方的請求判令其賠償相應的精神損害撫慰金。那么,如果達不到“嚴重”的程度,是否就一定不能請求精神損害賠償了呢?《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確定民事侵權精神損害賠償責任若干問題的解釋》第8條規(guī)定,“因侵權致人精神損害,但未造成嚴重后果,受害人請求賠償精神損害的,一般不予支持,人民法院可以根據(jù)情形判令侵權人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如上文所述,第22條規(guī)定只有造成嚴重后果的精神損害才予以精神損害賠償是合理的。但從司法實踐的角度看,第22條籠統(tǒng)的規(guī)定“造成嚴重后果的精神損害”而不界定何為“嚴重”是不夠的,將造成司法實踐中適用的困難,事實上中國法院在適用中標準是不一致的,當事人常常對判決書不服。一般來說,評價精神損害之程度,應以受害人精神上所受到的痛苦程度來衡量,也就是說從精神利益受損害的程度來衡量。但對不同的被侵害客體,存在不同的特點。雖然上文在分析中,把它分類成了物質(zhì)性人格權等,并分別進行考慮,可即使是對侵害物質(zhì)性人格權造成的損害后果,也不應完全從有形的損害后果來判斷精神損害的程度,還應考慮受害人所受到的精神痛苦、肉體痛苦的程度及時間長短等來綜合考慮。物質(zhì)性人格的損害后果是顯而易見的,在衡量時尚且要考慮多方面,更何況抽象的精神性人格權以及身份權了。因此,從以上可以看出,判斷受害人之精神損害是否達到“嚴重”程度是一個十分復雜的問題,第22條僅做出抽象之規(guī)定,將導致司法實踐的困難和適用的不一致,這有待于進一步的解決。四、確定精神損害后果程度的標準決定某些案件是否可給予精神損害賠償,必須有一定的尺度,這種尺度即是確定精神損害后果程度的標準。由于歷史傳統(tǒng)、所處社會環(huán)境等的不同,不同國家、同一國家不同時期確定精神損害后果程度的標準可能有所不同,而且這種標準也往往存在一定的模糊性。下面從質(zhì)的方面和量的方面分析確定精神損害后果程度的標準,并進而提出我國確定精神損害后果程度的確定應采用的標準。在質(zhì)的方面精神痛苦、肉體痛苦本身沒有什么質(zhì)的差別,痛苦即是痛苦,僅會存在程度的不同,但各國卻總會把某些精神痛苦排除在精神損害賠償范圍之外,例如,失戀引起的精神痛苦,雖然可能在程度上不比侵害某些人格權的要小,但是一般不能得到賠償;又如,第三人的精神痛苦,有的國家不予賠償,而有的國家根據(jù)第三人與直接受害人的關系或第三人與受害事件的關系判斷是否給予賠償。這種精神損害不予賠償,那種精神損害就給予賠償,它們之間必存在不同之處,依此不同之處就可對精神損害進行分類,本文下面就從精神損害的分類入手,說明確定精神損害后果程度的標準問題。精神損害的賠與不賠,其不同之處主要在于產(chǎn)生精神痛苦的原因存在著差別,雖然在有些國家存在著“單純精神損害賠償”,即無任何肉體傷害或精神上打擊的單純精神上的或感情上的傷害,但是這并不否認其他原因的存在,事實上,精神痛苦不可能是無來由的,其總是有或內(nèi)部或外部的原因。正由于導致精神痛苦的原因的多樣性,原因與精神痛苦結果之間的關系也就可能存在著不同,另外,精神痛苦的原因可能是他人所致,也可能是自己所致,還可能是自己與他人的因素都有。于是,精神痛苦可被分為不同的種類。1、單純精神損害與非單純精神損害依據(jù)引起精神損害的原因的不同,精神損害可被分為:單純精神損害,非單純精神損害。非單純精神損害,也稱附帶精神損害,是指違反法律規(guī)定的義務而造成的精神損害,此種精神損害伴隨著肉體傷害或精神上的打擊,即受害人的權利受到了某種侵害而導致的精神損害;單純精神損害是指無任何肉體傷害或精神上打擊的單純精神上的或感情上的傷害。大陸法系國家并沒有單純精神損害賠償?shù)母拍?一般不對單純精神損害進行賠償,因為大陸法系傳統(tǒng)要求賠償?shù)姆筛鶕?jù);英美法系國家原本對單純精神損害也不進行賠償,但是現(xiàn)代英美侵權法中,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司法理論和司法實踐有了很大的變化,加強了對人格權的保護,確立了以“人格損害”為中心的精神損害賠償制度,從而沖破了過去僅對于在毆打、侮辱、非法關押等侵權過程中造成身體損害的,可以附帶提出精神損害賠償?shù)膫鹘y(tǒng)做法,對一些單純的精神損害即無任何肉體傷害或神經(jīng)上打擊的單純精神上或感情上的傷害,作為一個獨立的訴因提起精神損害賠償之訴。非單純精神損害又可因原因與結果之間關系的緊密程度的不同被分為:第一,因人身利益受損引起的精神損害。這里的“人身利益”是指有關人本身的利益,既包括物質(zhì)性利益,如身體,生命等,也包括精神性利益,如名譽,隱私,尊嚴等。因人身利益受損引起的精神損害中,人身利益受損與由此所引起的精神損害關系密切:只要有人身利益受損的事實,受害人一般就會感到精神痛苦。這是因為:人身利益是人有尊嚴地生活在社會中所需要的最基本的東西,人之所以為人,平等的進行社會活動,就是因為有人身利益的存在,若人身利益受損,受害人能有尊嚴的生活的基礎被動搖,受害人自然會感到精神痛苦;另外,人身利益受損,不能恢復原狀,如身體殘疾,或很難恢復原狀,如名譽權受侵害,即使盡力恢復,也很難判斷是否己恢復原狀。因此,世界各國一般都對因人身利益受損引起的精神損害進行賠償。第二,非人身利益受損引起的精神損害。因非人身利益引起的損害,非人身利益受損與由此所引起的精神損害關系不怎么密切:非人身利益受損的事實即使存在,受害人是否會感到精神痛苦卻是或然的。這是因為:非人身利益雖然是人得以生活的必要條件,但是其取得和喪失本身就存在或然性,人們會因為損失利益的大小、損失利益的種類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反應,有的人可能并不會因某種損失而感覺精神痛苦;另外,非人身利益是具體的,一般而言,其受損失,可恢復原狀,即使不可恢復原狀也可有其他補償方法,如賠償相同的物,或者給予金錢賠償。因此,是否對非人身利益引起的精神損害進行賠償,世界各國有不同的規(guī)定,采限定主義的國家一般對此不予賠償,采非限定主義的國家一般對此種損害因損害程度、故意或過失、精神痛苦程度等的不同而有的予以賠償,有的不予賠償。2、他人導致的精神痛苦,自己導致的精神痛苦,自己與他人共同導致的精神痛苦依據(jù)導致精神痛苦的主體的不同,精神痛苦可被分為:他人導致的精神痛苦:自己導致的精神痛苦,自己與他人共同導致的精神痛苦。自己導致的精神痛苦,如自己不小心向他人泄漏自己的隱私等,自然由自己承受。他人導致的精神痛苦,自己與他人共同導致的精神痛苦這兩類卻不必然由他人進行賠償,其要依以上部分引起精神損害原因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二)在量的方面是不是只要有精神損害就一定給予賠償?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首先以金錢賠償?shù)姆绞綋嵛渴芎θ怂艿木駬p害畢竟只是一種變通的、無奈的措施,因為精神傷害既己發(fā)生,想使之恢復原狀是不可能的。既然精神損害賠償不是一種理想方式,并且傳統(tǒng)民法理論對人格權商品化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所以對精神損害賠償適用就應持非常慎重的態(tài)度,只有在其他救濟手段實在不能撫慰受害人所受的精神損害時才允許請求精神損害賠償。其次是因為人生活在社會中,就有容忍的義務,如果只要有精神損害的存在就可要求賠償,則精神損害賠償訴訟泛濫,人與人之間關系緊張,為了避免對他人的精神損害,人們活動必受諸多限制,人們的自由得不到保證,最終必然阻礙社會的發(fā)展。第三,從經(jīng)濟學方面看來,對精神損害賠償?shù)膬r值大于或等于因此導致的精神損害賠償訴訟損耗的司法資源的價值,才有提起精神損害賠償訴訟的必要,如果精神損害輕微,對其賠償?shù)膬r值自然也就較小。綜上所述,精神損害只有嚴重到一定程度才有得到賠償?shù)谋匾?但精神損害嚴重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賠償?精神損害是抽象的,沒有什么物質(zhì)標準可以衡量其是嚴重還是較嚴重,也就是說精神損害的量是不可以衡量的,那么,精神損害賠償制度如何做出嚴重或不嚴重的判斷?由立法做出同一的標準以判斷精神損害的度,是極其不現(xiàn)實,也是不可能的。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司法者在個案中個別判斷,為了防止自由裁量權被濫用,可以為司法者確立一些參考因素,例如,受害者是否出現(xiàn)了精神疾病,是否做出了自殺、自虐等行為,一般人是否可以忍受等。精神損害后果的嚴重程度，目前尚無明確的立法文件予以規(guī)制，究竟法條中規(guī)定的“嚴重”是指何種程度尚未明確。“嚴重損害”是一個主觀性相當強的感受，不同的主體對不同的損害后果定會有不同的感受，因而有學者曾指出“要靠法官綜合衡量侵權人的侵害情節(jié)的惡劣程度、主觀過錯程度、導致受害人遭受的精神痛苦的痛苦程度，以及因果關系的緊密程度，由法官在訴訟進行中運用自由裁量權對各因素綜合考量，從而對嚴重程度作出認定，依之確定精神損害賠償與否，確定加害人的民事責任及責任形式?！惫P者對此不敢認同，盡管損害的程度嚴重與否會因主體的不同感受而相去甚遠，但這并不意味著無法找到一個相對確定的標準來衡量這里的“嚴重”程度，若僅憑法官的自由裁量，那么司法權濫用的擔憂是無法減輕的。因而筆者認為，可以綜合考量損害對被害人所造成的傷害情況來判定，主要有這幾個方面的考量因素：損害是否導致被害人無法正常生活，被害人是否因受損害而喪失勞動能力，被害人是否因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而無法實現(xiàn)其正常的生活目標。綜上所述,確定精神損害后果嚴重程度的標準是多樣的,目前沒有一個國家僅用其中一個標準來解決本國的精神損害賠償問題,而是綜合應用其中的多個標準,以使精神損害賠償最適合本國的實際。五、界定精神損害嚴重程度的具體方式（一）、列舉加概括的方式界定嚴重精神損害從我國以前的對于精神損害賠償方面的規(guī)定來看，不外乎兩種方式界定何種情形可以請求精神損害賠償，一種就是列舉式的，而另一種就是概括式總結。雖說以列舉的方式列舉出能夠請求精神損害賠償?shù)木唧w情形，能夠具體而明確的認定法律已經(jīng)明確的列明屬于精神損害賠償范圍的情況，但是應該獲得精神損害賠償保護的情況有很多，法律不可能全部列舉，總會有些明明需要救濟但是我國的法律并沒有列舉在內(nèi)的情形就不能獲得精神損害賠償。另外，我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越來越迅猛，人們的維權意識越來越重，能夠請求精神損害賠償?shù)那樾我搽S之增多，而且有些情形隨著經(jīng)濟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適合再獲得精神損害賠償了。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不可能頻繁地修改法律、增刪條文，否則就會大大減損法律的權威性。另一種方式就是概括的說明判定精神損害賠償?shù)臉藴剩⒉幻鞔_說明何種具體情形能夠獲得精神損害賠償。但是這種方式就使得判案沒有明確的法律依據(jù)，使得法官在審理相關案件的過程中不能夠很好的把握程度，給精神損害賠償?shù)呐卸ㄔ斐闪艘欢ǖ睦щy。而界定嚴重精神損害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概括加列舉的方式，結合這兩種方式共同來界定嚴重損害。就是先給嚴重精神損害規(guī)定一個總結性的普遍性的標準，然后再對何種程度的精神損害可以成為嚴重的精神損害加以列舉。這樣，兩種方式互相彌補自身的不足就可以盡可能完善的規(guī)定所有的符合規(guī)定的情形，既準確的判定了精神損害賠償?shù)臉藴视志S護了法律的權威，從而穩(wěn)定了法制秩序，促進法制發(fā)展。（二）、從法益的角度界定嚴重精神損害每部法律的制定和在不斷地完善過程中就是一個權益的取舍過程?！肚謾嘭熑畏ā分写_立了精神損害賠償制度就是為了保護人身權益受到損害的公民的權益而不保護侵害他人合法權益的公民，這就是一種權益的取舍。從這一點就可以充分的了解到，我國的這部法律的頒布和其中關于精神損害賠償制度的確立都是為了切實的保障人身權益遭到侵害的公民的權益，并要求侵害人給予精神賠償。所以，在審理相關案件的過程中，雖然法律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何種程度的精神損害是嚴重的精神損害，但是我們可以從法益的角度加以揣摩立法者的意圖就是要保護權利受侵害的公民的合法權益，以這個來作為界定嚴重精神損害和判定精神損害賠償?shù)闹笇?。但是這種方式來界定嚴重精神損害畢竟是在沒有相關的法律可以依據(jù)的情形下以對法律的分析來作為審理案件的指導。只有當沒有任何法律法規(guī)符合案件的具體情形的情況下才可以用作參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措施。同樣也是不可忽視的解決有關法律還沒有加以規(guī)定的情形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