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詩歌英譯探析_詩性隱喻解讀和翻譯的認知視角與.pdf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山東外語教學(xué) Shando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Journal 2009年第3期 總第130期 中 國 古 典 詩 歌 英 譯 探 析 詩性隱喻解讀和翻譯的認知視角與詩歌意境的傳達 李氣糾 李世琴 湘南學(xué)院 外語系 湖南 郴州 423000 收稿時間 2009203230 作者簡介 李氣糾 1968 副教授 碩士 研究方向 翻譯理論與實踐 認知語言學(xué) 李世琴 1969 副教授 碩士 研究方向 翻譯理論與實踐 語言學(xué)與應(yīng)用語言學(xué) 摘要 韋勒克 Wellek 說 詩歌必須是隱喻的 詩歌借助隱喻意象來實現(xiàn)詩歌意境的傳達 詩歌便 具有了詩性隱喻的靈性和美 翻譯中國古典詩歌時 需要從認知的角度 對詩性隱喻作出明確的辨 識及其意義的準確解讀 并據(jù)此選擇恰當(dāng)?shù)姆g策略 實現(xiàn)詩歌意境的完美傳達 關(guān)鍵詞 詩性隱喻 意境 認知視角 翻譯 中圖分類號 I04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22643 2009 0320070206 1 0詩性隱喻與詩歌意境 意境是中國詩學(xué)的重要范疇 意境指的是通 過形象化的情景交融的藝術(shù)描寫 能夠把讀者引入 到一個想象的空間的藝術(shù)境界 意境的基本構(gòu)成在 于情景交融 它包含著兩個方面 即生活形象的客觀 反映方面和作家情感理想的主觀創(chuàng)造方面 前者叫 做 境 的方面 后者叫做 意 的方面 這兩個方面有 機統(tǒng)一渾然交融而形成意境 孫迎春 2000 意境 的最核心的內(nèi)容 乃是模糊美 或者說含蓄美 含蓄 蘊藉 所謂 象外之象 味外之味 孫迎春 2004 112 這種模糊美也可謂是 空白美 作品 中由實境所引發(fā)的審美想象空間 空白與實景 一虛 一實 相互作用 形成巨大的藝術(shù)張力 激發(fā)讀者的 想象 拓展詩歌的審美空間 語言是思維的表達形 式 因此詩歌語言在傳達意境時必然要體現(xiàn)其獨特 性 束定芳認為 詩歌語言的基本特征不是意義與 語言的融合 而是意義與被喚起的意象的融合 這 一融合構(gòu)成了真正意義的相似性 因此 詩歌語言 是一種旨在喚起或引發(fā)意象的語言游戲 束定芳 2000a 15 這種游戲的獨特魅力在很大程度上依賴 于詩人對意象的選擇 而隱喻意象 尤其是創(chuàng)新性的 隱喻意象 在傳達詩歌意境時具有其非凡的功力 詩歌借助隱喻意象來實現(xiàn)詩歌意境的傳達 詩歌便 具有了詩性隱喻的靈性和美 詩性隱喻有別于常規(guī) 隱喻 大多屬于創(chuàng)新性隱喻 常規(guī)隱喻是人類基于 普遍的認知心理機制所達成的兩個對象域之間相似 性的映射 而創(chuàng)新性隱喻則是超常規(guī)的 Lakoff 當(dāng)詩人說 春蠶到死絲方 盡 蠟炬成灰淚始干 我們明白詩人是自比春蠶和 紅燭 訴說無悔的衷腸 當(dāng)詩人說 思君如滿月 夜夜 減清輝 我們可以體會詩人對愛人盈盈的思念 當(dāng) 詩人說 花開堪折直須折 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們領(lǐng) 會了詩人是在勸誡人們要惜時如金 珍惜華年 詩性隱喻的辨識和解讀對原語讀者來說并不特 別困難 因為原語讀者和原語作者共享著相同的認 知心理機制 共同的文化環(huán)境和相近的文化修養(yǎng)等 等 但是 翻譯是兩種不同語言和文化間從內(nèi)容到 形式的轉(zhuǎn)換 因此 如何能在翻譯中對隱喻意義進行 準確的推斷并成功轉(zhuǎn)換到目的語文化中 使目的語 讀者能正確領(lǐng)會隱喻的意義和形式 感受和原語讀 者相似的閱讀體驗就變得特別的關(guān)鍵 同時 也是翻 譯中的最大挑戰(zhàn) 在前文中我們談到了對隱喻的理 解 包括隱喻的辨認和隱喻意義的推理 但那是停留 在原語讀者層面的對隱喻的解讀 而在翻譯實踐 中 更重要的是如何在目的語語境中成功地實現(xiàn)對 原語文本中隱喻的解讀和傳譯 因此 我們必須了 解翻譯中隱喻意義的推理制約機制 這種制約主要 來自兩個方面 1 認知結(jié)構(gòu) 2 語境信息 而詩性隱 喻翻譯策略的選擇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譯者對這種 制約機制的把握和理解 靈活地 能動地予以處理 實現(xiàn)隱喻意義的準確傳達和詩歌意境的完美再現(xiàn) 3 0認知視角下的詩性隱喻翻譯策略和詩歌意境的 傳達 隱喻所表達的意義是有認知基礎(chǔ)的 是通過一 個認知域向另一個認知域的結(jié)構(gòu)映射這樣的心理運 作機制而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映射 mapping 指的是架構(gòu) 兩個或多個認知域關(guān)聯(lián)的一種方式 一般而言 映 射是用來描述兩個集合間元素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 或者說 映射是指 建立一個值的集合 其中每個值定義與另 一個集合中的參數(shù)或值相對應(yīng) 夏延等 1988 這 個原本屬于數(shù)學(xué)研究領(lǐng)域的術(shù)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廣泛應(yīng) 用于認知語言學(xué)中并成為一個重要概念 用來分析 聯(lián)想和認知運作過程 從認知角度看 映射是隱喻 的思維方式 而詩性隱喻就是要通過映射的方式將 屬于兩個不同范疇間的意象通過聯(lián)想創(chuàng)造出一種相 似性 從而把這兩個或多個意象關(guān)聯(lián)起來 因此 作 為譯者 就必須從認知的角度深入了解詩性隱喻產(chǎn) 生的這種心理基礎(chǔ) 并根據(jù)隱喻的心理運作機制和 隱喻意義的推理制約機制確定恰當(dāng)?shù)姆g策略 實 現(xiàn)詩歌意義忠實傳達和意境的真實再現(xiàn) 3 1基于相同認知結(jié)構(gòu)的詩性隱喻的對等翻譯 趙艷芳認為 基于對客觀世界相同的認知體現(xiàn) 在不同民族語言中的共性 不在語言形式上 而在于 人的認知心理 趙艷芳 2001 13 人類共同的生理 結(jié)構(gòu) 相同的心理基礎(chǔ) 相近的認知能力 相似的對 客觀世界的體驗 產(chǎn)生類似的概念結(jié)構(gòu) 所謂 人同 此心 心同此理 人的認知心理在很多方面不僅古 今相同 而且中外相通 從中英詩歌中我們可以發(fā) 現(xiàn)很多隱喻思維的共性 例如 英漢詩歌中都有以植物喻愛情的認知概 念 1 O my love is like a red red rose That s newly sprung in June Robert Burns A Red Red Rose 2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fā)幾枝 王維 相思 再如 以花的意象來形容人或人的臉龐 3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 Petals on a wet black bough 17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Ezra Pound In a Station of the Metro 4 玉容寂寞淚闌干 梨花一枝春帶雨 白居易 長恨歌 共同的認知心理基礎(chǔ)是翻譯之所以成為可能的 前提和背景 因此 譯者可根據(jù)隱喻產(chǎn)生的相同或 相近的心理運作機制 通過隱喻概念域的對等映射 方式 即在漢詩英譯中保留漢語詩歌原有的隱喻 從 而實現(xiàn)使譯文讀者獲得和原文讀者相同的反應(yīng) 領(lǐng) 會原語詩歌意境的翻譯目的 我們試以例 4 的兩 種譯文來分析一下這種通過隱喻概念域的對等映射 的翻譯手段對于詩歌意境的傳達所帶來的妙處 譯文一 Her face went pale her eyes were blinded by tears A sprig of plum blossom wet with spring rain 丁祖馨 2001 237 譯文二 But her pale face was sad Tears filled her eyes Like a blossoming pear tree in spring With raindrops on its petals 楊憲益 2001 223 這兩種譯文的一個共同之處便是它們都保留了 原詩的比喻 不同之處是丁譯沿用了原詩的隱喻形 式 但進行了意象的置換 而楊譯則將原有的隱喻改 成了明喻 丁譯把 帶雨的梨花 替換成了 帶雨的 梅花 應(yīng)該是屬于譯者能動的 創(chuàng)造性的審美選擇 因為在中國文化傳統(tǒng)里 玉雪為骨冰為魂 蘇軾 再用前韻 的梅花代表了高潔的品性和風(fēng)骨 而 且根據(jù)原詩的語境和寫作背景判斷 此梅當(dāng)屬白梅 是王昌齡夢中所作 梅花 中的白梅 落落寞寞路人 分 夢中喚作梨花云 譯者做出意象的置換是因 為他覺得梅花更能表現(xiàn)出所描寫的對象高潔的風(fēng) 骨 應(yīng)該說 在這兩句詩行的意義傳達上 兩種譯文 都實現(xiàn)了 楊譯在句式上更接近目的語的表達習(xí) 慣 體現(xiàn)了英語銜接嚴謹 客觀明晰 詞豐義微 以多 帶少的特點 顯得明白曉暢 通俗易懂 但在詩歌的 意境的傳達上卻難免短于含蓄美的損失 而丁譯句 式簡約 訴諸意象 語言形式上更接近原詩 包括隱 喻的保留 用詞講究 一個 blinded 勾勒出了 寂寞 淚闌干 背后刻骨的憂戚 和后一句直接鋪陳的隱喻 帶雨的梅花 梨花 構(gòu)成鮮明的映襯 形象 生動地 再現(xiàn)了原詩的意境 卻又不失含蓄 留給讀者豐富的 想象空間 頗有 不著一字 盡得風(fēng)流 的神韻 3 2基于相異認知結(jié)構(gòu)的詩性隱喻的歸化翻譯 從理論上講 隱喻是一種文化的認知工具 隱 喻形成于相異的認知域之間概念特征的映射 其映 射的心理機制源于人類所共有的生理結(jié)構(gòu) 相同的 心理基礎(chǔ) 相近的認知能力 相似的對客觀世界的體 驗 但是不同民族由于社會環(huán)境 歷史傳統(tǒng) 宗教信 仰 自然地理等方面的差異 不同的文化群體的認知 體驗也必然有差異 這種社會文化的差異自然也體 現(xiàn)在包含隱喻在內(nèi)的語言表達形式中 隱喻如果是 產(chǎn)生于一個民族所獨有的文化認知經(jīng)驗 那么它就 具有獨享性 排他性 使社團之外的人產(chǎn)生陌生 突 兀感 因此無疑會給非本族語譯者增加很大的認知 障礙 譯者在處理這一類型的隱喻時就應(yīng)該考慮采 用歸化的策略 將隱喻意象替換成目的語文化中比 較好接受的意象或?qū)㈦[喻顯性化 添加必要的解釋 性詞語 以求詩意準確 順暢的傳達 例如 在 春蠶 到死絲方盡 蠟炬成灰淚始干 李商隱 無題 這 兩句詩中 詩人以 春蠶吐絲 隱喻 不渝的愛情和相 思 在中國人的認知域里可以說已經(jīng)是一種因襲的 隱喻意象 cliche metaphoric image 一種常識 稍有 文化素養(yǎng)的人都能領(lǐng)會 但對英語文化中的讀者 這恐怕會有相當(dāng)?shù)恼J知難度 要體會這個隱喻的意 義及其所傳達的意境就更難了 因此 在翻譯時采 取適當(dāng)?shù)臍w化或顯性化的翻譯成為必要 試比較一 下兩個譯文 譯文一 The spring silkworm s thread will only end when death comes The candle will not dry its tears until it turns to ash Liu 1969 66 譯文二 The silkworm till its death spins silk from love2sick heart The candle only when burned has no tears to shed 許淵沖 2004 譯文一照搬字面意思 套用了原詩的隱喻形式 在表現(xiàn)原詩的文化特質(zhì)和意境方面不及譯文二 在 原詩中 詩人從 纏綿 情愛關(guān)系 一詞出發(fā) 引入 蠶 的意象 蠶 與 纏 諧音 這一意象 盡管不協(xié) 27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調(diào) 卻使詩產(chǎn)生了 絲 silk 的意象 蠶吐絲 絲 字與 思緒 思念 的 思 miss 同音 因此 全靠這 個字在語音上的聯(lián)系 構(gòu)建了詩意主題的聯(lián)想 而 蠶 則在詩意的觀照下化成了一個隱喻意象 象征 為了愛情不惜獻身的無私的愛 可謂纏綿悱惻 感人 至深 正是基于對原詩工巧的隱喻的準確把握和由 此創(chuàng)造的美妙意境的領(lǐng)悟 譯者添加了lovesick heart 這一顯性化的隱喻意象 構(gòu)建了silkworm所表達的 隱喻意義 而silk和lovesick在尾韻上的和諧帶給詩 歌以音樂的旋律 可謂形美 音美和意美兼得 確乎 可稱為佳譯 3 3語境的認知解讀與翻譯中詩性隱喻的保全 這里的語境包括宏觀的文化語境和微觀的語篇 文本語境 不同民族基于各自文化認知方式的不 同 獲得相異的認知體驗 形成獨特的認知概念 但 是人類的認知生理和心理結(jié)構(gòu)是相近的 借助人類 所具有的認知能動性 目的語讀者完全有可能從認 知的視角 對原語文本語境做隱喻分析和推導(dǎo) 實現(xiàn) 對原語文本隱喻的辨識和隱喻意義的推斷 領(lǐng)會其 意義和意境 貢布里希說 人腦智慧的無限靈活性 決定了隱喻使用的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證明人腦具 有感知和同化新經(jīng)驗和內(nèi)容的能力 將新經(jīng)驗感 知和同化為已有經(jīng)驗的補充 在完全不同的現(xiàn)象之 間找到對等并用一種現(xiàn)象替代另一種現(xiàn)象 假如沒 有這種持續(xù)的替代過程 那就根本談不上有語言和 藝術(shù) 甚至談不上有真正的文明生活 轉(zhuǎn)引自徐一 維 1991 26 因此 很多屬于漢語的獨特文化表達形 式 借助語境分析和人的認知能動性是可以讓目的 語讀者領(lǐng)會和理解的 并且讀者會因為這種文化的 陌生性而獲得一份新穎的認知體驗 平添一段領(lǐng)略 異域風(fēng)情的心路歷程 正確把握和理解原語文本所 體現(xiàn)的獨特的文化語境 尤其在今天這個文化全球 化的時代 隨著跨文化交流的頻繁 許多 很中國 的 文化意象早已漂洋過海 飛入大洋彼岸的 尋常百姓 家 了 比如 相思的紅豆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fā)幾 枝 惜別懷遠 的 柳枝 昔我往矣 楊柳依依 思歸的大雁 誰驚一行雁 沖斷過江云 等等 從 微觀層面的語篇文本語境來看 隱喻 尤其是詩性隱 喻 由于其創(chuàng)新性 常給譯者和讀者帶來隱喻辨識和 意義推斷上的模糊 隱喻意義的模糊性主要指隱 喻意義的理解對語境的依賴性 隱喻意義的理 解過程實際上是指將喻體的顯著語義特征轉(zhuǎn)移到本 體上 但喻體本身具有多種意義特征 隱喻真正含義 的確認不但取決于說話者的意圖 同時還取決于聽 話者如何選擇合適的喻體特征映射到本體上 束 定芳 2000b 中國古典詩歌短小精悍 簡約含蓄 善 用隱喻 有時候整首詩就是一個隱喻 語篇隱喻 當(dāng)概念隱喻體現(xiàn)為語篇時 并不是用詞匯語法表現(xiàn) 語義的體現(xiàn) 而是語篇對概念隱喻的實例化 instan2 tiation 也就是在語義系統(tǒng)中由語篇將概念隱喻具 體化 任紹曾 2008 84 因此 這種對 概念隱喻在 語篇中的具體化 的確認和識讀就必須借助人類所 共享的認知結(jié)構(gòu) 對原語文本語境做隱喻分析和推 導(dǎo) 從文本語境推導(dǎo)出隱喻語境 語篇所構(gòu)建的語 境首先是本義的語境 而當(dāng)目的域 喻體 明確之后 目的域便為理解語篇提供了隱喻視角 提供了對語 篇作隱喻理解的框架 這就使得語篇獲得了一層隱 喻意義 從這個隱喻意義中就可以推導(dǎo)出隱喻語篇 的語境 同上 88 例如 曹植的 七步詩 就是一首 隱喻詩 對其隱喻意義的推斷必須依賴語境分析和 詩歌所呈現(xiàn)的概念隱喻在語篇中具體化的一一對 應(yīng) 請看原詩 七步詩 煮豆燃豆箕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曹植 這是一首描寫宮廷斗爭中兄弟相殘的詩歌 隱 喻貫穿全詩 首先 豆子 和 豆萁 喻指 兄弟 因 此 煮豆燃豆萁 喻指 兄弟相殘 不過 這兩個具 體化的概念隱喻還須依賴對詩歌背景的介紹和理 解 它對于本詩隱喻的傳達起到一種提示的作用 而 標題 七步詩 一首必須在七步之內(nèi)完成 否 則將招來殺身之禍的詩 本身就是對殘酷無情的宮 廷爭斗的隱喻表達 隱喻語篇的標題往往表達語篇 的宏觀結(jié)構(gòu) 說明語篇的主旨 其組篇功能也源于 此 任紹曾 2008 84 這是基于整首詩語篇語境的 隱喻解讀 因此 譯文也應(yīng)為讀者提供相同的語境 以下是許淵沖的譯文 Writing While Taking Seven Paces 3 Pods burned to cook peas Peas weep in the pot Grown from same root please Why boil us so hot 37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3The poet won the favor of his father for his liter2 ary talent and lost that of his eldest brother who later be2 came the first emperor of Wei and ordered him under pain of death to compose this poem within the time of taking seven paces 許淵沖 2004 87 譯文給標題加了注解 解釋了詩歌寫作的政治 背景 為讀者辨識和推斷原詩的隱喻意義提供了暗 示 譯詩很好地保留了原詩的形式 包括隱喻的保 留 因此 譯語讀者可以從中找到 兄弟相殘 這一 概念隱喻在詩歌語篇中具體化的對應(yīng) 從而把握詩 歌的隱喻意義 體會詩歌所傳達的婉轉(zhuǎn) 隱忍卻又巧 藏機鋒的政治意境 4 0結(jié)語 中國古典詩歌是文學(xué)藝術(shù)中的奇葩 瑰麗無比 而其詩性隱喻更是給它平添幾分迷人的魅力 它賦 予詩歌以詩人個人的印記和獨特的風(fēng)格 它使作品 栩栩如生又蘊含委婉深沉的意境 它帶給讀者一種 奇特的認知體驗 收獲閱讀樂趣 激發(fā)他們的想象 延展了他們思想中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方式 但與此同 時 古典詩歌里的詩性隱喻也給譯者帶來了巨大的 挑戰(zhàn) 因此 作為譯者 就必須竭盡所能獲得對原語 文本的正確解讀 尤其是對其中詩性隱喻的解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