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培東《菩薩蠻》（人人盡說江南好）課堂教學實錄

1、肖培東菩薩蠻（人人盡說江南好）課堂教學實錄一、江南好師：這節(jié)課一起來學習一首詞韋莊的菩薩蠻。大家說說看，學詩歌最好的手段是什么？生：讀。師：讀，一個字，最樸素的，又是最關(guān)鍵最實用的學習方法。那我們就開始讀這首詞。第一遍讀，請同學們輕聲地朗讀一下這首詩，菩薩蠻輕聲地，預(yù)備起。（學生輕輕地讀）師：很好，第二遍讀，我們默讀，讀的時候可以看看文中的注解。來，把所有聲音都放進心底，“人人盡說江南好”，心里讀一下，預(yù)備起。（學生默讀）師：請一位同學來讀一下。（一女生讀，語調(diào)平淡）師：聽聽看，她讀的節(jié)奏對不對？生：我覺得讀得挺對的。師：是嗎？大家一起來看練習一的相關(guān)提示?！罢b讀的時候要注意平仄，詞的格律比詩

2、更為嚴格，而且同一詞牌還有變體。這首詞每兩句換一次韻，且仄韻、平韻、仄韻、平韻，重復(fù)回環(huán)，有復(fù)疊之美?！毕旅鎺拙湓捯黄饋碜x：“誦讀時，遇平聲韻天眠鄉(xiāng)腸應(yīng)拖長音，稍作停頓；遇仄聲韻如好老月雪等則應(yīng)急促些?！睅煟哼@位同學，你再來說說自己讀得對不對？女生：不對，讀的時候長音和急促音都沒讀出來。師：你的節(jié)奏、急緩?fù)耆且粯拥模ｎD節(jié)拍也都是一樣的。詩詞誦讀時，節(jié)奏的停頓尤其重要，大家讀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了。來，我們再試試看。（學生自由讀）師：有進步了。好，現(xiàn)在你來讀一下。（另一女生讀，整體讀得快了）師：你看，語速快了。記住，古詩文誦讀一定要耐得住氣，要處理好誦讀的停頓、語速、重音及語氣，一起來試試看。（

3、齊讀）師：這首詞，給我們描繪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地方，是？生：江南。師：我們會讀到已經(jīng)深嵌在我們文學記憶庫里的一句非常熟悉的詩句生：江南好。白居易寫的。師：那就先一起讀讀白居易的憶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曾諳”，一起讀讀。（生有感情地誦讀）師：接下來，再把這首詞中具體寫江南好的句子讀出來。生（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這“好”的味道可以讀得更濃些。搖頭晃腦地自由地讀讀。生（自由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讀出韻律美，還要讀出畫面美。韋莊也寫到江南之好，這四句話分屬于上下兩闋，但又自成了一體，江南好。我們一起再來讀讀看，讀慢一點。生（齊讀

4、）：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江南好，就在這四句詩里得到了集中體現(xiàn)。那江南之好，好在哪里呢？輕輕地讀一讀，想一想。（學生輕輕讀，思考）生1：江南好，因為春天的水非常綠。師：哪里體現(xiàn)？生1：碧于天。師：春水一片碧綠，勝過天色。因此江南好，好在春水碧波。生2：后面那句寫到人兒很美，“壚邊人似月”。師：這人是江南的什么人？加上一個字兒。生：美人。生：女人。師：對，那江南的女人，你從哪里可以看出來她的美？生2：用了比喻的手法來寫的，她的雙臂潔白如雪，人就像月亮一樣多情。師：多情，從形象說到內(nèi)韻，真好。詞人把她比成天上月亮，月亮是非常皎潔、光輝、澄澈的，江南女子呢，賣酒時攘袖舉

5、酒，露出的手腕白如霜雪，這一句比喻極寫江南人物之美。來，讀讀看，讀出人物的美。生2（讀）：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聲音響亮）師：你來評價一下她的朗讀。生3：我覺得聲音過高，月亮嘛，還是要輕柔些。師：說得有道理，美女只合溫柔地欣賞，太大聲會嚇跑她的。（生笑）一起讀讀這一句，想象一下月亮般光彩照人的江南美女。生齊讀：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因此，江南的美女很美。生4：“畫船聽雨眠”，人躺在船上聽著江南的雨聲，寫出了江南的生活非常地閑適。師：讀讀這句話。生4（讀）：畫船聽雨眠。師：大家聽聽看是不是閑適的味道？生5：閑適的感覺讀的時候要緩慢一些的。師：對，從容，安靜，在讀的時候是漸漸慢下來的，再

6、來試試看。（生再讀）師：你為什么讀得那么輕？生4：這個雨感覺是小雨。大雨應(yīng)該不會這樣悠閑。師：有道理，能揣摩出雨的大小了。那哪個字上你還可以看出這句不能讀得響？生4：眠。師：這是要睡覺，所以在讀的時候千萬不能用大聲去驚擾這一場春天江南的雨中之夢。讀得輕輕柔柔的。齊讀這四句“江南好”。生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感覺上來了，這就是江南的美好。江南之好，在詩人眼里好在什么地方？生：景色好，人好，生活的情趣好。師：這就構(gòu)成了這幅美麗的江南圖。我們再一起把這美麗的圖讀出來好不好？考慮下對好的事物、美的事物在朗讀的過程中怎么讀？生：讀得慢一些。生：充滿對江南的憧憬與期待。

7、師：要細細地進入文字當中，仿佛自己就已經(jīng)融入到這個江南的山水之間，所以每一個字都要很真很真地去讀。生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感覺越來越好）（一女生再讀）師：記住了，“天”和“眠”相對都是長音。另外，這四句詩之間，你覺得哪一處停頓要更長一些。生：“眠”和“壚邊”之間停頓更長一些。師：為什么？生：上闋和下闋之間的停頓。師：所以，同學們，即使是兩個拖長的音調(diào)，這兩個音調(diào)的節(jié)拍也是不同的。（教師范讀）學生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第二句“眠”字讀得時候尤其要沉得住氣。聲音慢慢地由高到低，由微到無，要“眠”到心里面去，然后壚邊那個人就站出

8、來了。所以，同學們，讀，也是考驗?zāi)泔L度和耐心的時候。記住，讀“春水”的時候那種憧憬感還是要讀出來。（再請兩位男生讀）師：兩位同學一比較，大家感覺到了么？讀“春水”的“春”字的時候，一幅江南美景剛拉開，這個時候所有的希冀、憧憬、期待也剛剛拉開帷幕，因此這個“春“字的情緒尤其重要，它要引出整個江南好。再讀一遍。（生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課本翻到22頁，請看單元導讀第二段?！爸袊诺湓姼柚?，不少作品具有詩情畫意，意境優(yōu)美。我們在欣賞這些作品時，要反復(fù)誦讀，置身詩境，借助聯(lián)想和想象，將作者所描繪的意象和畫面一一再現(xiàn)到自己的腦海中，使整個心靈沉浸在一個想象的世界之中

9、，得到審美享受?！彼酝瑢W們，聲音不到是因為你的心不到。心里把這個春天趕走了，再用聲音外加去表現(xiàn)春天美麗，這個時候你就是刻意而為了。要記住，這個春天就在你的眼前，在你的心里。我們一起來背誦一下。（生齊背誦：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再背誦一下白居易的“江南好”。（生背誦白居易憶江南）二、江南老師：白居易寫江南的詩句，跟韋莊寫江南的詩句一起讀，覺得哪一句是非常相似的？生：都寫到春天的江水。師：韋莊五字，白居易七字。我們把兩句一起讀讀。（齊讀“春水碧于天”“春來江水綠如藍”）師：“春水碧于天”，我想把這個“于”字改成白居易的“如”字，“春水碧如天”，我們一起來讀讀看。韋

10、莊為什么不用“如”字？生1：后面那句“畫船聽雨眠”第四個字是“雨”，前面用“于”的話，有音韻美。師：還真有音韻感覺。你是從前后句用詞上去思考問題，這是一個角度。生2：我覺得詩人著力要表現(xiàn)的不是天的碧綠，更要顯現(xiàn)出春水的碧綠。生3：“春水碧于天”的主體是春水，“春水碧如天”的話主體就變成了天。師：應(yīng)該說大家的視線就可能被天給帶去了，雖然是水天一色。詩人著力觀察描繪的還必須是眼前的“春水”，再想一想，還有嗎？生4：“春水碧于天”，碧綠在程度上更深一點。師：哪個字？生4：于，比的意思。生5：“春水碧于天”說明春水比天還要碧，然后感覺天就印在了水里，好像水比天還要大。師：也就是說作者此時眼里更多的是關(guān)

11、注那浩浩蕩蕩的一江春水。春水引發(fā)了他此時無限的思緒。那么同學們，望著這流動的春水，詩人可能會想到什么？生6：這么美的景色，我要在這里多玩幾天。生7：這邊的景色好，人也一定是很好的。師：所以引出了后邊的壚邊佳人，是嗎？再回到前面23頁第三段，“有些作品的精妙處，不在整個詩篇的優(yōu)美、渾成，而在于一聯(lián)、一句之美，甚至一字一詞之妙，以小見大，著重表現(xiàn)自然界或生活中不為常人所注意的瞬間之美、新奇之美。在閱讀時候一定要對這些寫景佳句多加涵泳、玩賞，品出其精微的詩藝來?！痹倏醋詈笠欢?，對于寫景的句子“我們切不可以單純的景語視之，而應(yīng)揣摩、感悟其中蘊涵的詩情”。要想讀懂這一江春水，我們還是先讀讀其他你可以感受

12、到的句子。詩人此時在江南的美景中他的心情是怎樣的？生1：閑適的。師：哪句詩？生1讀：畫船聽雨眠。師：我們都讀出了這里面的閑適。閑適是怎么表現(xiàn)出來的呢？生2：優(yōu)美的意境。師：優(yōu)美的意境落在哪些詞上？生3：“聽雨”，“眠”，我感覺只有江南這種溫柔的氣氛才能孕育這種閑適。師：再讀讀這一句詩，想象一下碧江春雨下美麗的畫船，感受那“聽雨眠”的情趣。（生齊讀）師：你能想到什么？生4：我覺得這好像是欣喜地不能入眠。師：哦，原來寫“眠“，實際是“不眠”，高！生5：我倒覺得詩人有種淡淡的哀愁，無法入眠。師：你看，矛盾了不是？你來具體說說。生5：聽雨，讓我聯(lián)想起余光中的文章聽聽那冷雨，雨聲最后總會讓人產(chǎn)生出愁思。

13、師：想到余光中了，這個“眠”字，看似在眠，其實他聽雨，就不能眠了，我們到了賞析景物描寫詩句時的關(guān)鍵處了。都說聽雨不眠，這寫景詩句里究竟包含了些什么？詩人究竟為什么不眠？再讀讀詩句吧。（生讀）師：說說你的感覺。生6：我感覺到了安逸。師：情感的領(lǐng)略是非常難的一件事情。同學們想想看，茫茫的江水，閉上眼睛，一艘船，一陣雨，閑適地在這里聽，安逸以外，還會有怎樣的感受？生6：詩人有淡淡的愁緒。師：這個愁緒來自什么地方？生7：水是很寬闊的，感覺到前途很渺茫，就像這一江春水一樣。師：有點道理。生8：我覺得他可能在一江春水中，在畫船中感到自己的渺小。師：這種情緒很逼真，揣摩就是要進入文字現(xiàn)場，就有屬于你自己個人

14、的想法。生9：我覺得可能閑得有點難受吧。（同學們笑）師：為什么會難受？生9：因為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作為，沒有自己能夠辦到的事情。只能在這里游玩，消磨時間。師：你從哪里看到他沒有把事情做完？生9：畫船聽雨眠，只能夠在江南游玩，不能有所作為。生10：江南不是他的家鄉(xiāng)，所以他應(yīng)該會有一些淡淡的哀愁。江南再好，也不是他的家，想家了，愁緒就來了。生11：詩人只是江南的游客，聽雨，會聽出思鄉(xiāng)的來的。師：雨落江上，更落詩人心里。鄉(xiāng)愁漸濃，聽雨難眠，因此只品出閑適，是讀這首詞的最初境界?！奥犛辍眱蓚€字，我們可以讀出許多人生的滄桑情感的復(fù)雜來的。有點感受了，同學們我們一起來讀讀看。（齊讀“畫船聽雨眠”）師：這有一份

15、閑適、與一份哀愁，有一份思念。其實我還想講的是有一份孤獨。所以從這船，從這茫茫的江上，從這一江春水上面，其實我們大家都可以感受到詩人隱藏的情緒的密碼。（再次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師：我們再來看看這四句詩里面，除了“畫船聽雨眠”，你還能在什么地方找出一個鄉(xiāng)愁情緒的密碼？生12：后兩句“壚邊人似月”，他這里想到了人了。師：誰？生12：司馬相如的妻子。師：他去想司馬相如的妻子？（同學們笑）這叫用典，當然用典一定會跟現(xiàn)實相接，大家說說他會想誰？生：自己愛的人。師：韋莊菩薩蠻第一首就寫到了思念的“綠窗人”，所以寫這個美麗的女子其實是在懷念遙遠的地方一個美麗的女子。再看，

16、這詩里還暗藏了他平時的一種行為。生：喝酒，“壚邊”。生：借酒澆愁。師：是的，在江南異鄉(xiāng)，飲酒行樂，又何嘗不是因為思鄉(xiāng)之苦而借酒消愁。春水、美人其實都無法撫慰他的哀愁的內(nèi)心。所以，表面的閑適美麗其實深深讀進去都是沉郁的愁緒。這樣看來這江南的“好“就要轉(zhuǎn)化成江南的什么？生：老。師：江南老，非是江南好。江南“好”其實暗藏了江南“老”的情緒。因此，詩歌的很多情緒要從潛伏的字中去思考的。那么，再來看這“碧于天”的春水，你怎么理解？生13：老師，我想到了李清照的“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是比天更大的愁。生14：作者眼里只有茫茫春水，心里有濃濃的思鄉(xiāng)情感。師：碧水陽春不足以解其愁，美酒佳人不足以慰其情，“老

17、”字才逼出了那無計消除的鄉(xiāng)愁，難怪清人陳廷焯在白雨齋詞話贊韋莊詞“似直而紆，似達而郁”。再讀讀。（再次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保煟航虾茫@個“好”對詩人來講其實是放不下的一份愁。這個“好”其實是詩人內(nèi)心的一份“哀”。春水再碧不過天，天再藍卻沒有家暖，美人再美卻不是心愛的人。因此，鄉(xiāng)愁的心結(jié)不解，詩人就難以入眠。所以在美的期待當中更要讀出一種悵惋沉郁來。（再次齊讀“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三、想家鄉(xiāng)師：注釋一說“他生活在唐帝國由衰弱到滅亡、再到五代十國分裂割據(jù)的混亂時期”，避亂江南，思念無邊。這寫江南好的四句詩，其實每一句后面都暗藏著

18、一種想念。面對江南之好想起家鄉(xiāng)之景，那遙遠的家鄉(xiāng)此時會是怎么樣的一番光景呢？我們一起想象一下，我說前者，你們說后者好嗎？學生默讀，思考。師：江南“春水碧于天”。生1：家鄉(xiāng)卻血流成河、一片戰(zhàn)亂、天地昏暗。師：江南“畫船聽雨眠”。生2：而家鄉(xiāng)卻是一片打打殺殺的聲音。生3：家鄉(xiāng)原本也有這樣的悠閑，也可以和家人一起在船里聽聽雨聲，可是，戰(zhàn)亂改變了一切，家鄉(xiāng)再也不見這樣的情趣，到處都是流離失所，哭聲連天。（學生鼓掌）師：江南“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生4：家鄉(xiāng)的美人卻在戰(zhàn)火中蓬頭垢面，生活困窘，唉，人身處戰(zhàn)亂，哪里還有昔日容顏啊?？墒牵娙耸悄敲聪肽钏?。師：同學們，打開詩歌之門，一個很重要的行為是想象

19、。想象可以是正面的、直接的，也可以從側(cè)面，對比性地去想，構(gòu)成一幅不同的圖景。下面整體朗讀這首詩。（齊讀全詩）師板書：江南好江南老四、須斷腸師：你能從前后的另外四句里面也找出作者的這份復(fù)雜的心緒嗎？（一女生讀前兩句）師：現(xiàn)在老師把兩個字換一換。人人“只”說江南好，游人“盡”合江南老。你覺得可以嗎？生1：不可以。這個讀來不通順。師：就只有不通順嗎？果真不通順嗎？生2：“人人盡說”說明很多人都看到了江南的好，都在對作者說江南的好。師：人人說是說給誰聽的？說給詩人聽的。因為詩人是江南的旅客，所以人人都在勸詩人留在江南。因此，這個“盡說”的“盡”字可以看出不只一個人說，不只一次說。那也就暗示著詩人很想做

20、一件什么事？生：回家。生3：“只合”是只該的意思，只合江南老，可以看出詩人的無奈和凄涼。生4：江南好，作者心里應(yīng)該是家鄉(xiāng)更好的。師：可是家鄉(xiāng)卻回不去，想回而不得，“游人”是指詩人自己，佳境只是別人說，自有愁苦在心頭，詩人帶有別樣的思緒。這樣以他人的感受和自己的感受相對照，漂泊甚至無奈終老江南的痛楚就非常濃烈了。（生齊讀）師：“未老莫還鄉(xiāng)”，老師想把“莫”字改成“不”字，怎么樣？生5：“莫”字更能體現(xiàn)出人老而功業(yè)無成不能回家的無奈何悵惘之情，“不”字則不能。師：“莫”字有種什么味道？生：勸說的味道。生6：莫還鄉(xiāng)，其實是心里特別想回家的感覺。師：這個“莫”字帶著怎么樣的情節(jié)和情緒呢？生7：我會想到很多人一次次勸說詩人，叫他留在江南，因為家鄉(xiāng)太亂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