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彈元勛郭永懷：報國之心關(guān)不住(1909-1968.doc

1、兩彈元勛郭永懷：報國之心關(guān)不住(1909-1968戰(zhàn)亂頻仍，艱難時勢喚醒了他的科學救國、科學強國之夢，于是越洋跨海，縱橫求索。人民共和國的五星紅旗使他看到了祖國振興的希望，他毅然拒絕了美國同事請他參加的機密研究項目，放棄了美國康乃爾大學教授的優(yōu)厚待遇，攜妻挈女義無反顧踏上歸途。強權(quán)敵國的核武訛詐、“友好鄰邦”背信棄義，無不使他食不甘味，義憤填膺；從受命研制“兩彈一星”之日起，他便作為中國核武器研究最初的“三大支柱”之一，嘔心瀝血，發(fā)足搶時，立誓拼命也要盡快拿出“爭氣彈” 。1999 年 9 月 18 日，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發(fā)布決定，對23 位“兩彈一星功勛”予以表彰， 在追授 “兩彈一

2、星功勛獎章”的 7 名功臣中，有一個為許多人感到陌生的名字，他就是郭永懷。為讓后人記住郭永懷，今年他的家鄉(xiāng)山東省榮成市為他建造了紀念館。鄉(xiāng)人盛頌“聰明娃”在郭永懷的家鄉(xiāng)山東省滕家鎮(zhèn)西灘郭家村，記者見到了郭永懷的親屬郭永進老人等幾位老者。今年 82 歲的郭永進，是郭永懷的堂弟。他回憶說： 1909 年 4 月 4 日，郭永懷出生于一個家境殷實的普通農(nóng)家，這是郭文吉夫婦的第四個兒子。他聰明伶俐，從不認生，郭文吉夫婦將他視若掌上明珠。 10 歲的時候，郭文吉將兒子送到了本家叔叔所辦的學堂里讀書習文。 17 歲那年，他以優(yōu)異成績考取了青島大學附中，成為四鄉(xiāng)八疃第一個公費中學生。 20 歲那年， 郭永懷

3、考取了南開大學預科理工班。 1931 年 7 月，郭永懷預科班畢業(yè)轉(zhuǎn)入本科學習，選擇了物理學專業(yè)。 兩年后，他來到北京大學，在光學專家饒毓泰教授門下繼續(xù)深造。 1935 年 7 月，郭永懷留在饒毓泰教授身邊，做助教和研究生。 1937 年 7 月，盧溝橋事變爆發(fā)，北京大學停課。 1938 年 3 月，郭永懷克服重重困難，輾轉(zhuǎn)南下來到了昆明，在西南聯(lián)合大學物理系半工半讀。國難當頭，科教興國、科技報國的念頭一次次撞擊著郭永懷那顆拳拳愛國之心。他知道，一個沒有強大軍事力量的國家，將永遠被動挨打。于是他改學航空工程，立誓要為我國的軍事科學奮斗終生。1938 年夏，中英庚子賠款基金會留學委員會舉行了第七

4、屆留學生招生考試，在3000多名參考者中，力學專業(yè)只招一名。而考試結(jié)果郭永懷與錢偉長、林家翹一起以 5 門課超過 350 分的相同分數(shù)同時被錄取。郭永懷一行在上海上了船，剛上船后就有消息傳出，他們將在日本的橫濱停船三日登岸“觀光”，并接受日本政府的簽證。面對這種莫大的羞辱，郭永懷與同伴義憤填膺，一致決定， 一不登岸觀光， 二不接受敵國的簽證22 名同學全體下船， 拒絕出發(fā)， 毅然返回了昆明。1940 年 8 月，他們第三次在上海集合，乘坐俄國的皇后號郵輪再度出發(fā)。經(jīng)過 28 天的海上顛簸，他們來到加拿大的多倫多大學，成了該校第一批來自中國攻讀研究生學位的留學生。從此，郭永懷開始了他的長達16

5、年的海外求學生涯。異域他國揚功名在多倫多大學，郭永懷和錢偉長、林家翹一起選擇了應用數(shù)學系。郭永懷進步很快，僅用半年時間就獲得碩士學位。1941 年 5 月，郭永懷來到了當時著名的國際空氣動力學的研究中心美國西岸加州理工學院古根海姆航空實驗室繼續(xù)深造，在航空大師馮·卡門教授的指導下開展研究工作。經(jīng)過4 年艱苦探索，郭永懷于1945 年完成了有關(guān)跨聲速流不連續(xù)解的出色論文，獲得了博士學位。此后，郭永懷留在加州理工學院繼續(xù)學術(shù)研究。 當時人類雖已實現(xiàn)了飛行的夢想，但飛機的飛行速度并不理想。聲障是提高飛機飛行速度的難關(guān)。郭永懷和錢學森經(jīng)過拼搏努力，不久就合作拿出了震驚世界的重要數(shù)論論文，首次

6、提出了上臨界馬赫數(shù)概念，并得到了實驗證實，為解決跨聲速飛行問題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此后，名聲大振的郭永懷應聘參加了美國數(shù)學學會，并被加州理工學院特聘為研究員。不久，他便成為康乃爾大學航空研究院的三個著名攻關(guān)課題主持人之一。1949 年，郭永懷為解決跨聲速氣體動力學的一個難題，探索開創(chuàng)了一種計算簡便、實用性強的數(shù)學方法奇異攝動理論，在許多學科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正是因為在跨聲速流與應用數(shù)學方面所取得的兩項重大成果，郭永懷由此馳名世界。報國之心關(guān)不住在中關(guān)村的一座普通住宅樓里，我們見到了郭永懷的夫人李佩教授。談起郭老，李佩教授久久無語。老人平靜下來，打開了回憶的閘門 新中國誕生前夕，郭永懷在康乃

7、爾大學參加了中國留學生的進步組織留美中國科學工作者協(xié)會。大家談論得最多的，還是中國的前途和命運。當然，還有一個非常秘密的話題，那就是通過什么途徑，在什么樣的時機，把他們學到的科學知識貢獻給自己的祖國。他們在焦灼中等待著。 由于郭永懷在學術(shù)上的突出成就，引起了美國方面的高度關(guān)注。 1955 年 8 月，朝鮮停戰(zhàn)協(xié)定簽訂后，日內(nèi)瓦中美大使級會談開始。 不久，美國政府就把禁止中國學者出境的禁令取消。 在此之前，周培源、錢偉長等人已在 1947 年繞道歐洲回國。錢學森也在 1955 年回到祖國。 “禁令一旦取消，老郭就坐不住了，整天和我盤算著回國的事。 美國的許多朋友、包括已經(jīng)加入美籍的華人朋友勸他，

8、康乃爾大學教授的職位很不錯了，孩子將來在美國也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為什么總是掛記著那個貧窮的家園呢？郭永懷說， 家窮國貧， 只能說明當兒子的無能！我自認為， 作為一個中國人， 有責任回到祖國， 和人民一道，共同建設我們美麗的山河。 ”知郭永懷者，莫過錢學森。當時已任力學研究所所長的錢學森，于1956年 6 月寫給郭永懷的信中，盼他回國的急切之情躍然筆端：“我們現(xiàn)在為力學忙，已經(jīng)把你的大名向科學院管理處掛了號，自然是到力學研究所來，快來，快來！請兄多帶幾個人回來！今天是足踏祖國土地的第一天，也就是快樂生活的第一天，忘去那黑暗的美國吧！ ”郭永懷一回到祖國，就如愿和錢學森、錢偉長一起投身于剛組建的

9、力學研究所的科技領導工作。1956 年年底，郭永懷受命出任研究所常務副所長。1957 年底，郭永懷參加制訂了“科學技術(shù)發(fā)展十二年規(guī)劃”，擔任力學科技規(guī)劃專業(yè)組副組長。1957年 10月 4日，蘇聯(lián)成功發(fā)射了一顆人造地球衛(wèi)星。1961 年 4 月 12 日，蘇聯(lián)“東方” 1 號宇宙飛船首次進入太空 在中科院組織的星際航行座談會上，郭永懷大力提倡我國要發(fā)展航天事業(yè)，并就運載工具、推進技術(shù)等問題發(fā)表了許多重要見解。不久，他當選為中國航空學會副理事長。1965 年，我國將研制發(fā)射地球衛(wèi)星提到議事日程上來，郭永懷負責人造地球衛(wèi)星設計院的領導工作。1967 年，郭永懷參加了我國空氣動力學研究院的籌建工作，

10、擔任籌建組主管技術(shù)工作的副組長，參與建院規(guī)劃。他提出空氣動力學的主要研究對象應以航空航天為立足點，以理論研究、實驗研究和模型自由飛行試驗為三大研究手段。郭永懷作為一個奠基者，在這項偉大的建設工程中創(chuàng)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為了緬懷郭永懷的功績，氣動中心專門在中心大院的松林山上修建了一座紀念亭，張愛萍將軍書寫了 “永懷亭” 三個大字 傾心盡瘁為“兩彈”1945 年 7 月 16 日，美國進行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核試驗。同年 8 月，日本廣島、長崎遭受原子彈襲擊，世界立即受到了震動！此后，美國、蘇聯(lián)的核軍備競賽拉開了序幕。 面對如此嚴峻的國際形勢，為了捍衛(wèi)祖國的尊嚴和維護世界和平，毛澤東主席果斷決定研制

11、核武器，發(fā)展核工業(yè)。 1958 年，負責核武器研制的二機部九局在京成立。 1959 年 6 月，蘇聯(lián)方面突然致函中共中央，拒絕向中國提供原子彈的數(shù)學模型和技術(shù)資料。隨后又停止供應一切技術(shù)設備和資料。蘇聯(lián)單方面撕毀協(xié)定和合同，給剛剛起步的我國核工業(yè)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困難。中央決定，沖破核封鎖，研制爭氣彈，要快，要搶，就是不能讓任何人敢于小瞧我們！郭永懷臨危受命，他與王淦昌、彭恒武形成了中國核武器研究的最初的三大支柱。1960 年，我國自己的 105 名專家學者組成了一支特殊的隊伍。郭永懷受命擔任九院副院長。當時九院的首要任務就是在一無圖紙，二無資料的情況下，迅速掌握原子彈的構(gòu)造原理，開展原子彈的理

12、論探索和研制工作。在郭永懷的倡議和積極指導下，我國第一個有關(guān)爆炸力學的科學規(guī)劃迅速制定出臺，從而引導力學走上了與核武器試驗相結(jié)合的道路。同時，郭永懷還負責指導反潛核武器的水中爆炸力學和水洞力學等相關(guān)技術(shù)的研究工作。此外，在潛地導彈、地對空導彈、氫氧火箭發(fā)動機和反導彈系統(tǒng)的研究試驗中，他都作出了巨大貢獻。在對核裝置引爆方式的采用上，他提出了“爭取高的，準備低的，以先進的內(nèi)爆法為主攻研究方向。 ” 為確立核武器裝置的結(jié)構(gòu)設計，郭永懷提出了“兩路并進，最后擇優(yōu)”的辦法，為第一顆原子彈爆炸確定最佳方案，對一些關(guān)鍵問題的解決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一方案不僅為第一顆原子彈研制投爆所采用，而且為整個第一代核武

13、器的研制投爆所一直沿用。在核武器研究只爭朝夕的進程中，郭永懷既是一線科學家，又是科研活動的組織者。為了加快核武器的研制步伐，1963 年，黨中央決定將集中在北京的專業(yè)科研隊伍，陸續(xù)遷往青海新建的核武器研制基地?！皟蓮棥毖兄苹匚挥诤０?800 多米的高原地區(qū)，氣候變化無常，冬季寒氣逼人，經(jīng)常飛沙走石，最低溫度零下40多度。一年中有八九個月要穿棉衣。試驗現(xiàn)場寂寞荒涼，寸草不生 高原作業(yè)，加上要搶時間爭速度，由于缺氧所造成的頭暈、胸悶、心悸、厭食，再加上營養(yǎng)跟不上，不少科研人員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高原浮腫反應。為工作的特殊性所決定，郭永懷必須經(jīng)常奔波于北京和青海之間，這樣就更加重了高原反應復發(fā)的頻率

14、。1963年7月25日，美、蘇、英簽署了禁止大氣層、外層空間和水下進行核試驗條約，這個條約所指十分明顯，就是要妄圖阻止中國成為核國家。黨中央下達了更為明確的命令：作好一切準備，在 1964 年年內(nèi)爆響第一顆原子彈。1964年10月16日下午 3 時，是中國人民和世界所有愛好和平的人們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在西北高原浩瀚的沙漠上，一聲巨響，中國的第一顆原子彈炸響了！ 當蘑菇狀怒云扶搖升騰之時，郭永懷和他的戰(zhàn)友們無不歡呼雀躍！ 隨之，郭永懷就滿含熱淚渾身癱軟下來 1965 年 5 月 30 日，周恩來總理和鄧小平、賀龍等 7 位副總理在人民大會堂親切接見了郭永懷等參加第一、二次核武器實驗的專家和學者，

15、并為他們設宴慶功 原子彈的爆炸成功，黨中央的鼓舞激勵，使郭永懷們士氣大振，緊接著，他們又投入了新一輪戰(zhàn)斗 1965 年 9 月，我國第一顆人造衛(wèi)星的研制工作再次啟動，郭永懷受命參與“東方紅”衛(wèi)星本體及返回衛(wèi)星回地研究的組織領導工作。在郭永懷犧牲不到兩年，1970 年 4月 24 日，我國第一顆人造衛(wèi)星發(fā)射成功。1966 年 10 月27 日，我國第一顆裝有核彈頭的地地導彈飛行爆炸成功！1967 年 6 月 17 日，我國第一顆氫彈空爆試驗成功 昔日灑下了大把大把辛勤汗水，今朝收獲著一串一串累累碩果。對這一讓中國人陶醉、鼓舞、振奮的歷史，當年只有 20 多歲的現(xiàn)任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四所科技委主任

16、陳裕澤回憶說，由于工作繁忙，郭永懷教授每天一大早便趕到現(xiàn)場，了解裝配情況進展和系統(tǒng)聯(lián)試結(jié)果，一旦發(fā)現(xiàn)問題便及時研究處理。一天接著一天的飛快的工作節(jié)奏，讓他這個年輕小伙子都有些吃不消。在將要進入正式試驗階段的那些日子里，郭永懷每天都要忙活十幾個小時，有時是通宵達旦，吃飯也是大家席地而坐邊研究邊吃。其實，又何止是試驗前后的那段時間是這樣，從1964 年首次核試驗到1968 年底的8 次核試驗，在這4 年多的時間里，郭永懷的大多數(shù)日子就是這樣度過的。他致力于我國核武器發(fā)展的8 年多時間里，從原子彈到氫彈裝置再到核航彈、導彈核武器，郭永懷究竟傾注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又有誰能說得清楚！然而，郭永懷在生前談

17、及這些， 經(jīng)常掛在嘴邊上的卻是這樣的話： “作為新中國的一個普通科技工作者，特別是作為一名共產(chǎn)黨員，我只是希望自己的祖國早一天強大起來，永遠不再受人欺侮。 中國強大了，在世界事務中就會發(fā)揮更大作用 ”這就是一個歸國赤子的真摯樸實的心理寫照。蒙受空難天頓足1968 年 10 月 3 日，郭永懷又一次來到試驗基地，為我國第一顆導彈熱核武器的發(fā)射從事試驗前的準備工作?？烧l會想到，這竟是郭老最后一次來到傾注過他4 年心血的試驗基地了。1968 年 12 月 4 日，在青?；卣袅藘蓚€多月的郭永懷，在試驗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線索。他要急著趕回北京，一刻也不等地要人抓緊聯(lián)系飛機。他匆匆地從青?；刳s到蘭州

18、，在蘭州換乘飛機的間隙里，他還認真地聽取了課題組人員的情況匯報。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郭永懷拖著疲憊的身體登上了趕赴北京的飛機。5 日凌晨，飛機在首都機場徐徐降落，在離地面400 多米的時候，突然，飛機失去了平衡，偏離開降落的跑道，歪歪斜斜地向 1 公里以外的玉米地里一頭扎了下去緊接著火焰沖天竄起 當辨認出郭永懷的遺體時，他像往常一直穿在身上的那件夾克服已燒焦了大半。他和警衛(wèi)員牟方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當人們費力地將他倆分開時，才發(fā)現(xiàn)郭永懷的那只裝有絕密資料的公文包安然無損地夾在他們胸前。中央領導震驚了，整個科技界震驚了！人們?yōu)檫@位慘遭不測的偉大科學家仰天頓足， 扼腕垂淚！郭永懷犧牲的第22天，我國

19、第一顆熱核導彈試驗獲得了成功！在當時的情況下，只是舉行了一個小型追悼會，但追悼會舉辦得非常隆重。在八寶山革命公墓，中國科學院院長郭沫若致悼詞，錢學森、王淦昌等郭永懷生前好友參加了追悼會 熟知郭永懷的人都知道，時間對郭永懷來說太重要了。為了保護像他這樣的科學家的安全，周恩來總理還特地叮囑不讓乘飛機。但為了搶時間，郭永懷經(jīng)常強行登機，這次由于時間緊迫，他堅持夜航，就在他臨上飛機前，大家還勸他換個時間再走，郭永懷卻平靜地說：“夜航打個盹就到了，第二天可以照常工作。 ”1968 年 12 月 25 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內(nèi)務部授予郭永懷烈士稱號。留取丹心鑒后人事隔 30 多年，凡郭永懷當年工作過的地方，只

20、要一提起他，人們恭敬之情溢于言表。郭永懷教授當年的學生、中國科學院院士張涵信將軍提起恩師，感慨萬千：“我永遠忘不了的是那臺手搖計算機，那是郭老的心愛之物，但為了大家方便，他把它從自己家中搬到了所里；當時的電風扇和電冰箱都是非常貴重的物品，郭老也從家中搬到研究所，供大家一起享用。郭老和李佩教授所生的惟一愛女郭芹，由于得不到父母和家庭的應有照顧，身體一直很瘦弱，但是，國家一聲號令，郭老夫婦二話不說就將愛女送到了內(nèi)蒙古草原插隊 ”“文革” 時期，到處被一種狂熱的氣氛所籠罩，忙于“兩彈一星”研究工作的郭永懷躲過了此劫，他的夫人李佩教授卻被隔離審查，后來又被下放到安徽合肥，6 年沒回北京。在李佩遭難郭芹受苦的日子里，郭永懷無怨無悔，全身心投入“兩彈一星”的研究和組織領導工作。由于女兒身體不好，過早地離開了人世。人們不會忘記，當年邢臺大地震發(fā)生之際，郭永懷正在北京民族飯店聽取一項機密工程進展匯報，震感波及到北京，他仍然十分鎮(zhèn)定而專注地探討著每一個細節(jié)，房子明顯開始搖動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