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諼客孟嘗君注釋

1、（1）齊人有馮諼（xuan）者，貧乏不能自存。使人屬（zh。）孟嘗君,愿寄食門下。齊：古國名，在今山東省北部。國都臨淄（今山東省淄博市）戰(zhàn)國時(shí)為七雄之一。貧乏：貧窮。自存：自己養(yǎng)活自己。屬：囑托，請托。寄食門下：意思是到孟嘗君家做個(gè)食客，以解決生活問題。（2）孟嘗君日：“客何好？”日：“客無好也?！比眨骸翱秃文?日：“客無能也。”客：指馮諼。何好：愛好什么。疑問句中疑問代詞作賓語，前置。下旬的“何能”與此同?！叭铡鼻笆≈髡Z“人”。也：表肯定語氣。下句的“也”同此。主語“孟嘗君”承前省略。何能：能做什么。（3）孟嘗君笑而受之，日：“諾?！笔苤航邮荞T諼作食客。之，他，代馮諼。諾：答應(yīng)的聲音，可譯

2、為“好”、“好吧”。而：連詞。它的前一部分表示動作行為的方式或狀態(tài)，對后一部分起著修飾作用。（4）左右以君賤之也，食以草具。左右：指孟嘗君身邊的辦事人。以：因?yàn)?。賤：賤視，看不起。形容詞作動詞用。之：他，代馮諼。也：用在表原因的介賓短語之后，表句讀上的停頓。食（si）：給吃。"食”后省賓語“之”（他）。草具：粗劣的食物。草，粗劣。具，飲食。賤之，承上句“笑”字。（5）居有頃，倚柱彈其劍，歌日：“長鐵歸來乎！食無魚?！本樱和Ａ?，這里有“經(jīng)過”的意思。有頃：不久。彈（tan）：用指頭敲擊。其：他的，代馮諼。僉U:聯(lián)系下文看，都指劍把。這句省主語“馮諼”。歌：唱。鐵：劍把，這里指劍。歸來乎

3、：回去吧。這里的“來”是語氣詞，不表“來到”的意思。食（shI）：吃。（6）左右以告。孟嘗君日：“食（si）之，比門下之客?！币愿妫喊疡T諼彈劍唱歌的事報(bào)告孟嘗君。介詞“以”的賓語“之”和謂語“告”的賓語“孟嘗君”都省略了。食：給吃。這一句，一本作“比門下之魚客”，意思是照門下吃魚的客人那樣看待。之：前一個(gè)是代詞，他，代馮諼；后一個(gè)是結(jié)構(gòu)助詞，的。待以客禮。（7）居有頃，復(fù)彈其鐵，歌日：“長鐵歸來乎！出無車?！睆?fù)彈而歌，對“出無車”不滿，要求又高一步。（8）左右皆笑之，二笑，反映左右對馮諼態(tài)度的變化。皆，表示無一例外。（9）以告，孟嘗君日：“為之駕，比門下之車客?！睘椋╳ei）之駕：給他準(zhǔn)備車馬

4、。車馬齊備叫做駕。車客：有車坐的食客。待以上客之禮。（十）于是乘其車，揭其劍，過其友，日：“孟嘗君客我?！苯遥壕峙e。過：訪問，拜訪。其：他的，都代馮諼?？臀遥喊盐耶?dāng)作上客看待。客，名詞用作動詞，意動用法。寫馮諼在生活改善以后的得意神態(tài)，表現(xiàn)他對孟嘗君的感激的心情。（十一）后有頃，復(fù)彈其劍鐵，歌日：“長鐵歸來乎！無以為家?！睙o以為家：沒有什么用來養(yǎng)家。三彈而歌，為了養(yǎng)家，要求更高一步。彈劍、彈鐵，彈劍鐵,用語靈活多變。（十二）左右皆惡（wu）之，以為貪而不知足。惡：討厭。以為：以之為，以的賓語“之”承前省略，意思是：認(rèn)為（他）是。左右對馮諼的態(tài)度的又一變化?！耙詾椤本湔f明“皆惡之”的原因，并補(bǔ)充

5、說明上文“皆笑之”的原因。（十三）孟嘗君問：“馮公有親乎？”對日：“有老母?！泵蠂L君使人給其食用，無使乏。公：敬稱，可譯為“先生”。親：父母。乎：疑問語氣詞，嗎。聯(lián)系下文看，這里不是記孟嘗君直接問馮諼，而是間接探問。給：供給。食用：動詞用作名詞，指吃的用的東西。其：她，代馮諼的老母。無使乏：不要讓她缺少（食用）。無：不要?！笆埂焙笫〖嬲Z“之”（她）。孟嘗君對馮諼的老母照顧周到。（十四）于是馮諼不復(fù)歌。于是：有“在這種情況下”的意思，表示前后兩件事情的承接關(guān)系，即表示后一件事情的發(fā)生是在前者之后，并且是由前者導(dǎo)致的。說明馮諼對孟嘗君別無所求，并以其行動否定了左右“以為貪而不知足”的錯誤判斷。記敘

6、馮諼做食客后，待遇不斷得到改善，反映孟嘗君善于養(yǎng)土的特點(diǎn)。（十五）后孟嘗君出記，問門下諸客：出：拿出。記：通告，文告，一說指帳簿。諸客：眾門客，可譯為“門客們”。諸，作定語，表示某一范圍的全體。門下諸客，寫問的對象。（十六）“誰習(xí)計(jì)會（kudi）,能為（wei）文收責(zé)（zhdi）于薛者乎？習(xí)：熟悉。計(jì)會：會計(jì)工作。為文：給我。文，孟嘗君自稱其名。責(zé)：同“債”，指借出的錢或物。薛：齊國地名，在今山東省藤縣東南，是孟嘗君父親的封地為孟嘗君所繼承。者：與“習(xí)計(jì)會、能為文收責(zé)于薛”構(gòu)成名詞性“者”字短語，作謂語。乎：嗎。寫問的內(nèi)容、目的。收責(zé)于薛，是孟嘗君提出的一項(xiàng)重大任務(wù)，也是下文記敘的主要內(nèi)容。（

7、十七）馮諼署日：“能?！笔穑汉灻Ｈ眨哼@里有“寫道”的意思?！澳堋?，反映馮諼的胸有成竹，與上文之“無好”“無能”比照鮮明。下文的內(nèi)容都圍繞這個(gè)“能”字著筆。（十八）孟嘗君怪之，日：“此誰也？”怪之：以之為怪。怪，感到奇怪，形容詞的意動用法。下文“怪其疾也”的“怪”用法同此。之：代馮諼。也：呀，表疑問和驚詫的語氣。從孟嘗君的心理活動和談話，寫出他對馮諼毫無印象，而這個(gè)全無名氣的馮諼居然自認(rèn)為“能”完成收債于薛的重任，他自然為此感到驚奇。（十九）左右日：“乃歌夫長鐵歸來者也?！蹦耍壕褪?。夫：指示代詞，那。這個(gè)“夫”，突出唱“長鐵歸來”是他的特點(diǎn)。也：表解釋語氣。與上文三彈三歌相呼應(yīng)。對左右的笑談輕

8、薄，描繪得淋漓盡致，其譏諷鄙夷之情，溢滿字里行間，行文生動活潑，搖曳多姿（二十）孟嘗君笑日：三笑。這是歡欣的笑，為得到急需的人材而笑，與開頭“笑而受之”的笑，感情基礎(chǔ)不一樣，與“左右皆笑之”的笑，更無相同之處。（二十一）“客果有能也，吾負(fù)之，未嘗見也。”果：副詞，果真，果然。負(fù)：對不起。之：他，代“客”（馮諼）。未嘗：副詞性結(jié)構(gòu)，不曾?？凸心芤?，與上文“客無能也”相對照。（二十二）請而見之。謝日：“文倦于事，憒于憂，而性憧（nug愚，沉于國家之事，開罪于先生。先生不羞，乃有意欲為收責(zé)于薛乎？”通過特意的邀請接見他。謝：道歉。倦于事：被瑣事搞得疲勞。憒于憂：被憂患弄得發(fā)昏。憒，昏亂。性博愚：天

9、性懦弱愚呆。這是孟嘗君的自謙之辭。博：同“懦”。沉：沉溺，有“陷在”的意思。于：前兩個(gè)表被動，可譯為“被”；后一個(gè)表有關(guān)的對象，可譯為“在（中）”。開罪：得罪。于：表動作行為直接涉及的對象，可不譯出。羞：意動用法，認(rèn)為是羞辱。乃：去L表示前后兩事在情理上是逆轉(zhuǎn)相背的。為（wei）后省賓語“文”。于：到。盂嘗君從主客觀兩方面解釋未曾早接見馮諼的原因，表示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并對他愿意“收責(zé)于薛”寄予希望。言簡意賅，可算是善于言辭。（二十三）馮諼日：“愿之?！庇谑羌s車治裝，載券契而行C辭日：“責(zé)畢收，以何市而反？”孟嘗君日：“視吾家所寡有者。”之：代收責(zé)于薛這件事。約車：準(zhǔn)備車馬。約，拴系，把馬系

10、于車前。治裝：整理行裝。治：備辦；整理。載券契：用車待著借契，說明借契之多。券契：借契。券：借貸雙方各拿一半可以合驗(yàn)的契據(jù)。畢收：完全收回來。以：用，拿。“以”后省賓語“之”，“之”代所收回的債款。何市：買什么。疑問代詞“何”作賓語，前置。市；動詞，買。反：同“返”，回來。視：看，這里有“估量”的意思。寡有：少有，缺少。所者：所的（東西）。馮諼與孟嘗君的一問一答，看似平常，卻引出下文馮諼到薛收債的出人意料的處理辦法，故前人評道：“問則有意，答則無心，幻出絕妙文字?！庇洈ⅠT諼主動承擔(dān)為孟嘗君去薛收債的任務(wù)和出發(fā)時(shí)的情況。（二十四）驅(qū)而之薛，驅(qū)：趕牲口快跑，這里指趕著車。之：至IJ,與下文“長驅(qū)到

11、齊”的“到”同義。四字帶過途中情況。（二十五）使吏召諸民當(dāng)償者悉來合券。券遍合，起，當(dāng)償者：應(yīng)當(dāng)還債的?！罢摺弊侄陶Z作“諸民”的后置定語。悉：都。合券：將借貸雙方收藏的借契合在一起進(jìn)行核對。遍合：都核對過。起：站起來。起，表示鄭重其事。（二十六）矯命以債賜諸民，矯命：假托（孟嘗君的）命令。以責(zé)賜諸民：把債款賜給（借債的）老百姓，意即不要償還。以：用，把。原為收債而來，反以債賜諸民，出人意料，引人入勝。（二十七）因燒其券。因：表順承關(guān)系的連詞，與“于是”相當(dāng)，可意譯為“隨即”其：他們的，代諸民當(dāng)償者。使孟嘗君失去再去收債的根據(jù)，使借債的百姓徹底放心，反映馮諼的果決與考慮問題的周到。（二十八）民稱

12、萬歲。民：即上文的“諸民”。稱：說，這里有“歡呼”的意思。寫出老百姓的感激和歡欣心情，見馮諼以債賜諸民的重大政治意義，間接反映了薛地百姓以前備受高利貸剝削的痛苦。簡敘馮諼到薛以焚券市義的方式為孟嘗君收債的經(jīng)過。（二十九）長驅(qū)到齊，晨而求見。長驅(qū)：一直趕車快跑，中途不停留。齊：指齊國國都臨淄。省主語“馮諼”，省“見”的賓語“孟嘗君”。而：連詞，可譯為“就”。八個(gè)字，寫出馮諼辦事的干凈利落。（三十）孟嘗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見之。怪其疾：以其疾為怪。因?yàn)樗氐眠@么快而感到奇怪。其：他，代馮諼。疾：快。衣冠：名詞用作動詞，穿好衣服，戴好帽子。意謂穿戴得整整齊齊。之：他，代馮諼。日：“責(zé)畢收乎？來何疾也！

13、”乎：嗎。何：用在形容詞謂語前，表示程度之深，可譯為“怎么這樣”也：呀，與“何”相呼應(yīng)，表疑問。從孟嘗君的心理、行動和談話，反映出他急于了解馮諼收債的情況和希望他收回債款又不相信他這么快就能完成任務(wù)的心情。（三十一）日：（省主語“馮諼”）“收畢矣?！薄耙院问卸?？”馮諼日：“君云視吾家所寡有者。矣：了，表事物的既成狀態(tài)，并有加強(qiáng)語氣的作用。君：您，對人的尊稱，這里指孟嘗君。云：說。這句是下文說明問題的依據(jù)，又照應(yīng)了上文。（三十二）臣竊計(jì)，臣：我，馮諼對孟嘗君自稱。竊：私自，謙詞。計(jì)：考慮。下面五句是“計(jì)”的內(nèi)容。（三十三）君宮中積珍寶，狗馬實(shí)外廄，美人充下陳；君家所寡有者，以義耳。宮：古代貴族

14、居住的房屋。實(shí)：充滿。廄：馬棚，泛指牲口圈。與“宮中”相對而言，故稱“外廄”C充：充滿。下陳：古代統(tǒng)治者堂下陳列禮品、站列婢妾的地方。極言孟嘗君家用的玩的東西之多，反映了他的奢侈淫逸，而這正是殘酷剝削百姓的結(jié)果，卻也正說明他的寡義。以：通“已”，副詞，僅僅。義：這里指正義的行為及因行義而獲得的聲譽(yù)。耳：罷了，表示范圍的僅此性和肯定語氣。又一次與“視吾家所寡有者”相呼應(yīng)，突出采取下述作法的依據(jù)。（三十四）竊以為君市義。以：介詞，用。后省賓語“之”，“之”代債款。為：介詞，替，給。市義，奇事，奇語?。ㄈ澹┟蠂L君日：“市義奈何？”奈何：動詞性結(jié)構(gòu)，怎么樣。表示詢問方法或情狀。疑惑不解，故有此問，

15、以引出下文。（三十六）日：“今君有區(qū)區(qū)之薛，不拊愛子其民，因而賈（g。）利之。區(qū)區(qū)：小小的。拊愛：愛撫，愛護(hù)。拊，同“撫”。子其民：以其民為子。子，當(dāng)作（自己的）子女看待。名詞的意動用法。其：那里的，代“薛”。因而：是介詞“因”與連詞“而”的連用形式，相當(dāng)于“借此”，“趁機(jī)”。賈：古代指設(shè)肆售貨的商人，這里用作狀語，意即“用商人的手段”。利之：從人民身上謀取利益。之，他們，代“民”。責(zé)備孟嘗君對薛地百姓不義。（三十七）臣竊矯君命，以責(zé)賜諸民，因燒其券，民稱萬歲，乃臣所以為君市義也?！蹦耍焊痹~，加強(qiáng)肯定，可譯為“就是”。所以：與它后面的動詞性短語結(jié)合，表示行為動作所憑借的方法、方式，可譯作“用來

16、的方法（方式）”。也：表判斷。說明“市義”的內(nèi)容與影響。（三十八）孟嘗君不悅，日：“諾，先生休矣?！睈偅焊吲d。休矣：算了，罷了。表示無可如何的感情。他的“不悅”，說明對“市義”的深遠(yuǎn)意義很不理解，見出其平庸與近視。記敘馮諼向孟嘗君報(bào)告收債的結(jié)果。收債于薛的整個(gè)過程，處處表現(xiàn)出馮諼的“果有能?！保ㄈ牛┖笃冢╦i）年，齊王謂孟嘗君日：“寡人不敢以先王之臣為臣?！焙螅褐甘諅谘σ院蟆Ｆ谀辏阂恢苣?。齊王：指齊港王。謂日：對說。寡人：古代諸侯的謙稱，可譯為“我”。先王：齊港王稱他已死的父親齊宣王。以為：這是個(gè)表示處置等意義的格式，可譯為“把作為（當(dāng)作）”。貌似尊重，實(shí)免其職。（四十）孟嘗君就國于薛。

17、未至百里，民扶老攜幼，迎君道中。就國：到自己的封地去住。國，卿大夫的封地。未至百里：離目的地還差一百里。君：指孟嘗君，與作第二人稱代詞的“君”有別。從迎接的人數(shù)之多，迎接的路途之遠(yuǎn)，反映薛地百姓對孟嘗君的尊重，見出“市義”的效果和馮諼的遠(yuǎn)見。與上“民稱萬歲”相照應(yīng)。（四十一）孟嘗君顧謂馮諼日：“先生所為文市義者，乃今日見之?！鳖櫍夯仡^看所為文市義者：名詞性短語，替我買義的道理。乃：才。見：看到。之：它，復(fù)指“先生所為文市義者”。終于認(rèn)識到市義給他帶來的好是，贊賞、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與上文“不悅”形成鮮明對照，并與“竊以為君市義”等語相呼應(yīng)。（四十二）馮諼日：“狡兔有三窟，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

18、一窟，未得高枕而臥也。窟：巢穴。僅得：僅僅能。其：它，代免。死：指死于獵人或猛獸。耳：而已，罷了。一窟：比喻市義買得了人心。未得：不能。高枕而臥：墊高枕頭安臥，形容沒有憂慮。高，使動用法。也：表肯定語氣。請為君復(fù)鑿二窟?！闭垼罕砭锤痹~，相當(dāng)于請?jiān)试S（我）。以“狡兔有三窟”為喻，啟發(fā)孟嘗君得用多種辦法從各方面來鞏固自己政治地位的必要，表現(xiàn)了馮諼的深謀遠(yuǎn)慮和愿為他盡忠效力的決心。結(jié)束收債，轉(zhuǎn)入下文，是個(gè)過渡性質(zhì)的段落。（四十三）孟嘗君予車五十乘（sheng）,金五百斤，西游于梁，游行各國，謂惠王日：“齊放其大臣孟嘗君于諸侯，諸侯先迎之者，富而兵強(qiáng)?！庇瑁航o。乘：用四匹馬拉的一輛車。金，和下文的“黃

19、金”，都指銅質(zhì)貨幣。斤，同“折”，先秦的一種貨幣單位，重一兩多。這是個(gè)雙賓語句，省略近賓語“馮諼”。西：往西，方位詞作狀語，表示動作行為的趨向。游：游說游行各國：對諸侯有所勸說。于：到。梁：魏國，這里指魏國國都大梁（今河南省開封市）O魏原都安邑，魏惠王時(shí)遷都大梁，國號也叫梁。先迎之者：“者”字短語，作“諸侯”的后置定語。之：他，代孟嘗君。富：指國家富足，而：順承連詞，可不譯。強(qiáng)調(diào)孟嘗君所能起的作用，為的讓魏王迎接他。（四十四）于是梁王虛上位，以故相為上將軍，遣使者，黃金千斤，車百乘，往聘孟嘗君。于是，這里含有“由于這個(gè)原因”的意思，翻譯時(shí)不必改詞。虛上位：讓出最高的的職位（國相）。虛：空著，形

20、容詞用作動詞，使動用法。故相：原來的相。相，官名，百官之長。以：是使令、任用意義的動詞，與“為”配合，組成兼語式的使動句，相當(dāng)于“讓作”聘：聘請，請人擔(dān)任職務(wù)。馮諼游說成功，梁王以顯使厚禮聘請孟嘗君為相，從而提高了孟嘗君的政治地位。（四十五）馮諼先驅(qū)，誡孟嘗君日：“千金，重幣也，百乘，顯使也，齊其聞之矣?！毕闰?qū)：這里的意思是：走在梁王使者前，趕車快跑，回到齊國。誡：告誡，預(yù)先提醒。重幣：厚禮，指千金。幣，古代禮物的通稱。顯使：顯貴的使臣。使：名詞，使者，使臣。以上兩句都是判斷句。齊：指齊王等。其：副詞，大概，可能，表揣度語氣。之：代梁王派顯使以重幣聘請孟嘗君的事。提醒孟嘗君，為的讓他做好應(yīng)付梁

21、使的準(zhǔn)備。（四十六）梁使三反，孟嘗君固辭不往也。梁使：梁惠王的使臣。三反：往返多次。反，同“返”。固辭：堅(jiān)決推辭。辭，謝絕，推辭。不往：不到（梁國）去。也：表陳述語氣，可不譯。進(jìn)一步突出梁王對孟嘗君的重視，從而進(jìn)一步提高了孟嘗君的地位、聲望。以上兩句極簡要，省略了不少具體情況的記敘。（四十七）齊王聞之，之；代梁惠王派使者多次往聘孟嘗君的事。應(yīng)上文“齊其聞之矣”，說明馮諼判斷的正確。（四十八）君臣恐懼，君：指齊王?？謶?，是害怕孟嘗君受聘為魏國相，使魏“富而兵強(qiáng)”，對齊國不利。（四十九）遣太傅赍（ji）黃金千斤，文車二駟，服劍一，封書謝孟嘗君日：“寡人不祥，被于宗廟之祟，沉于諂諛（chanyu）之臣，開罪于君。太傅：官名，赍：拿東西送人。文車：雕刻或繪畫著花紋的車。駟：四匹馬拉的車，與“乘”同義。服劍：佩劍。謝：道歉。不祥：不喜。一說，不吉利。被：遭受。于：這里可不譯出。宗廟：帝王或諸侯祭祀祖先的地方，借指祖先。祟：原指鬼神害人，這里指祖宗降下的禍害沉：深深地迷惑。于：被。諂諛：奉承討好。齊王強(qiáng)調(diào)得罪孟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