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電子公司審計案例

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案例名稱：東方電子公司審計案例適用課程：《審計學》選用課程：《會計與審計理論案例分析》編寫目的：通過本案例的教學和討論能夠幫助學生了解上市公司營業(yè)收入及利潤造假手法以及注冊會計師在審計企業(yè)營業(yè)收入造假方面的審計對策，掌握注冊會計師應對虛增利潤造假手法的具體審計程序及措施。知識點：營業(yè)收入、虛增利潤、控制測試關鍵詞：審計計劃、控制測試、營業(yè)收入案例摘要：東方電子以虛構的“主營收入”使得東方電子的2000年會計報表上“利潤”高達4．73億元，增長了6．7倍，并依托“好”業(yè)績，與大莊家聯(lián)手制造“題材”惡意操縱上市公司自身的股價，攫取巨額利益。2001年7月證監(jiān)會調查證實了東方電子的會計造假大案，是由東方電子的董事長、總經理、董事、董事會秘書、財務主管以及中介機構、會計師事務所等各路“業(yè)界精英”聯(lián)手參與。山東省煙臺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董事長隋元柏、董事會秘書高峰有期徒刑兩年和一年，然而此案涉及的會計師事務所則未受到牽連。提供單位：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院案例作者：饒斌編寫時間：2012年2月21日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東方電子公司審計案例東方電子一度被譽為經典藍籌股、中國最優(yōu)秀的上市公司，是中國配電自動化的龍頭企業(yè)，當地納稅大戶，擁有員工2000多名。然而這種號稱“東方不敗神話”的實際情況是東方電子高管們以虛構的“主營收入”使得東方電子的2000年會計報表上“利潤”高達4．73億元，增長了6．7倍，并依托“好”業(yè)績，與大莊家聯(lián)手制造“題材”惡意操縱上市公司自身的股價，攫取巨額利益。2001年7月證監(jiān)會調查證實了東方電子的會計造假大案，是由東方電子的董事長、總經理、董事、董事會秘書、財務主管以及中介機構、會計師事務所等各路“業(yè)界精英”聯(lián)手參與。2003年1月17日，山東省煙臺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董事長隋元柏、董事會秘書高峰有期徒刑兩年和一年，并分別處以罰金5萬元和2．5萬元，總會計師方躍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并處罰金5萬元。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此案涉及的大莊家及會計師事務所則未受到牽連。一、案例介紹東方電子公司全稱為煙臺東方電子信息產業(yè)股份有限公司，其證券簡稱為東方電子（000682）。1996年12月經中國證券監(jiān)督管理委員會批準向社會公眾公開發(fā)行人民幣普通股A股1030萬股，每股面值1元，每股發(fā)行價7.88元。公司股票于1997年1月21日在深交所首次掛牌上市交易，股票代碼為06820(后改為000682)，初次流通1720萬股(含內部職工股690萬股)，內部職工股上市比例為20%，其余2760萬股內部職工股按國家有關規(guī)定自新股發(fā)行之日起滿三年后，可在二級市場上上市流通。自上市以來一直是電力行業(yè)的明星企業(yè)， 在股本高速擴張的基礎上，東方電子會計報表顯示連續(xù)三年實現業(yè)績翻番， 一度被全國各家權威機構評為中國最優(yōu)秀的上市公司，股票價格 4年累計飆升60倍以上。然而2001年7月，東方電子接受中國證監(jiān)會調查，調查組發(fā)現 1997年至2001年期間，東方電子的高管人員，在二級市場利用東方電子的資金，通過69個居民身份證對東方電子股票進行炒作，然后通過其在華夏銀行開設的過橋賬戶“東方電子技術服務公司”，將大部分股市收益分散成多筆分別進人到東方電子賬戶，共計虛增主營業(yè)務收人 17.0475億元。經過“重大會計差錯”的追溯調整，扣稅后的10.39億元被暫掛在其他應付款帳下，致使每股凈資產為0.595元，不足1元面值，深交所發(fā)布通知，從 4月30日起，被ST特別處理，股票簡稱 ST東方。2002年12月29日，震驚全國的東方電子三高管即原董事長、總經理隋元柏，原董事、副總經理、董事會秘書高峰，原財務總監(jiān)、總會計師方躍涉嫌提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供虛假財務報告被山東省煙臺市檢察院提起公訴，至此，東方電子重大會計造假案件徹底被曝光。耐人尋味的是負責審計東方電子公司財務報告的會計師事務所——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其自東方電子上市時起一直擔任公司審計機構，但在東方電子長達五年的造假過程中，該所一直出具了標準無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直到現在還稱其審計工作是盡職盡責的。（一）東方不敗神話東方電子一度被譽為經典藍籌股、中國最優(yōu)秀的上市公司，是中國配電自動化的龍頭企業(yè)，當地納稅大戶，擁有員工2000多名。按照東方電子公告的數字，1997年1月上市以來，在股本大幅擴張的同時，每股收益一直保持在0.5元以上，每年利潤率保持50%以上的增長速度，2000年主營業(yè)務利潤率奇跡般地定格在43%左右。主營業(yè)務收入也成倍上漲：1996年為1.37億元，1997年即上升到2.36億元，1998年為4.5億元，1999年為8.55億元，2000年上升到13.75億元。東方電子1998年—2000年三年的主營業(yè)務收入就達27億元，而整個農網電力系統(tǒng)自動化改造市場的份額才50億元，占到60%。（二）市場對優(yōu)良業(yè)績的質疑1．主業(yè)的配角地位東方電子對外稱公司涉足電力、通訊、計算機行業(yè)，實際上真正給公司帶來豐厚收益的是電力自動化，其中電網調度自動化是東方電子起家之本。要加快我國電力工業(yè)的發(fā)展，必須同時具備兩個條件：一是新增裝機容量，增加發(fā)電量；二是盡快提高電網調度自動化管理水平，后者與計算機應用技術的深層次延伸產品——電網調度自動化設備分不開，這為東方電子公司的拳頭產品——“無人值守電網自動化管理系統(tǒng)”的推廣施展了空間。在電網調度自動化系統(tǒng)中，東方電子究竟居于什么狀態(tài)呢？調度自動化，涉及的市場范圍很廣，從上到下可以有五級寶塔狀劃分，包括國調（國家范圍內調度）、網調（幾個省之間的調度）、省調（一個省之內的調度）、地調（一個地區(qū)的調度）、縣調（一個縣的調度）。其中，省調以上的市場份額比較容易統(tǒng)計，其數量少、技術要求高、利潤也高。東方電子多數參與的是縣調和地調，也就是說，其產品服務于寶塔下方領域。在調度自動化行業(yè)中，有清華大學、電科院、南瑞、東方電子等幾十家企業(yè)從事此項業(yè)務。高級軟件開發(fā)上，清華大學占龍頭地位：硬件系統(tǒng)開發(fā)上，南瑞和電科院居首；東方電子在行業(yè)中只是充當配角。在調度自動化中，東方電子究竟占領多大的份額？雖然統(tǒng)計很難有一個明確的定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東方電子根本不可能占有半壁江山。２.不現實的利潤率清華大學電力系統(tǒng)自動化領域的專家得出過如下結論： “單從電力系統(tǒng)自動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化工業(yè)企業(yè)的角度來說，百分之三十幾的利潤還是顯得有點過高。一般來說，利潤率在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幾還是比較實事求是的。”在1998年之后，即使利潤率較高的高壓電網自動化改造領域，利潤率也不過10%到30%；在利潤率較低的農村電網自動化改造領域，這個數字還不到10%。３.低價接單和高人力成本在產品報價中，東方電子的報價往往比正常報價低許多，如一項400萬元的標的，東方電子的報價就會低50萬元左右。北京四方和東方電子在地市級電力調度市場有限的幾次交鋒中，東方電子幾乎都以北京四方報價60%左右的價格拿走了訂單。北京四方在地市級電網自動化改造領域的投標報價一般只能維持10%左右的利潤率，而東方電子比四方的報價還低40%，高利潤從何而來？東方電子的另一個特征是人力成本奇高。東方電子在人力資源上舍得下工夫，高薪聘請，最早采取期權期股制度，擁有3000名左右的員工，1800多名的高級技術和管理人才，而四方公司只有員工300名左右，不及東方電子的一個部門的人員多。4．驚人的存款數額東方電子從1999年配股完成開始，存款數額一直很驚人，1999年為6億多元，2000年為8億多元，到2001年上半年，存款余額還有5.5億元，而貸款和融資需求卻又特別的旺盛。如果真是正當的投資和資金缺口，東方電子完全可以用企業(yè)的自有現金，沒有必要貸款和為此支付財務費用。這種反?，F象暗示著可能存在一種邏輯：如果上市公司的資金被挪做他用，而這種投資又不便于披露，那么它的報表勢必很難平衡，除非銀行給它出具原本不存在的存款證明，但此路基本不通。但是，如果是企業(yè)到銀行貸款，就很容易找到合理的理由，至于怎么用，銀行在這方面的監(jiān)管非常有限。正如企業(yè)到股市圈錢，招股書中的項目多半是假的，只要錢到了手，可以立刻改變資金的用途，甚至去委托理財！以存款抵押為條件貸款，就能得到資金，不僅企業(yè)可大膽投資，同時真金白銀的存款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報表中。根據公開披露的情況來看，東方電子正是形成了一個在董事長指揮下的由證券部、財務部和經營銷售部門分工合作組成的“造假小組”，取得高達10.35億元的變賣內部職工股和炒股收益，然后注入主營業(yè)務，包裝成主營業(yè)務收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正式的財務報表當中。（三）事實真相主營收入惡性會計造假2001年7月，中國證監(jiān)會對東方電子展開調查。 9月7日，東方電子披露正在接受證監(jiān)會調查，令公司違規(guī)炒股、提供虛假財務報告大案曝光。 東方電子會計造假案件的真相是東方電子高管們以虛構的 “主營收入”為道具使得東方電子的2000年會計報表上“利潤”高達 4．73億元，增長了6．7倍，并依托“好”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業(yè)績，進行4次高比例的送配擴張，使得2000年總股本擴張了13．4倍，股本流通增長了35倍。與此同時，他們與莊家聯(lián)手，制造“題材”惡炒股價。自1997年至2000年，在東方電子高管隋柏元、高峰直接指揮下，東方電子累計投入6．8億元資金，利用私自開設的近百個賬戶，累計購入股票 8500萬股，拋出 1．57億股，內幕交易額高達51億元。4年之內，復權后股價累計飆升了六十多倍，而內部職工股更是增長了二百多倍！東方電子高管們推高股價，是為了“引君入甕”，引誘蒙在鼓里的股民高位接盤。在實現其期望的兩億股職工股以不可思議的高市價成功“上市套現”后，又與坐莊東方電子的莊家們聯(lián)手，使股價又增長了150％以上！早期染指東方電子的大小莊家和個人發(fā)了大財，而在“擊鼓傳花”游戲中接最后一棒的投資者，賠得傾家蕩產。東方電子會計造假案東窗事發(fā)后，東方電子股價便從2001年5月的19.64元一路下跌到2003年1月3日的3.5元最低點。2001年11月8日，東方電子發(fā)布因重大會計差錯可能導致經營業(yè)績下滑的風險預警公告。2002年4月30日，東方電子公告將最近幾年出售股票收入10.39億元作為重大會計差錯進行更正，將全部收入扣除稅金以外的部分暫掛其他應付款科目，待證監(jiān)會的處理決定下達后，再進行調整。東方電子也因10.39億元列為其他應付款，使得每股凈資產低于面值，被打入ST。經查驗證實，并經司法判定、司法審計、會計鑒定，東方電子自1997年至2001年，共計虛增主營收入17.0475億元?？鄢善笔杖胨弥螅就甑氖杖牒屠麧櫟戎笜伺c2001年相差懸殊，1999年甚至是虧損的。以2000年和2001年的指標對比，主營業(yè)務利潤減少了5.14億元，營業(yè)利潤減少5.45億元，主營業(yè)務收入減少了 5.74億元，利潤總額減少了 4.789億元，凈利潤減少了4.07億元，每股收益由連續(xù)三年平均 0.5元多降到了0.068元，營業(yè)利潤出現了虧損。2.違規(guī)操縱股票內幕交易東方電子的神話是在證券市場中造就的，而這神話的源頭與其內部職工股密不可分。東方電子是由煙臺東方電子信息產業(yè)集團公司作為獨家發(fā)起人，于1993年3月采用定向募集方式設立的。東方電子于1994年1月正式創(chuàng)立，總股本5800萬元，每股面值1元，發(fā)行價1.60元。其中國家股2200萬股，社會法人股150萬股，1月8日至10日三天向內部職工定向募集內部職工股3450萬股。檢察機關查明，在 1994年初向內部職工定向募集期間， 1月9日，即定向募集第二天，時任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的隋元柏與當時負責股票發(fā)行的董秘高峰等人商議，由公司自己購買部分內部職工股， 減小公司分紅壓力。東方電子當時發(fā)行股票時承諾，內部職工股發(fā)行后，公司每年將進行不低于 30％的現金分紅。于是，隋元柏就讓當時的財務處負責人以煙臺振東高新技術發(fā)展公司名義購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買公司內部職工股 1000萬股，每股價格為 1.6元。隋元柏當庭承認，煙臺振東高新技術發(fā)展公司是專門為購買內部職工股成立的一家空殼公司，注冊資本52萬元，主要管理人員均為東方電子職工。公司名稱系“振興東方”之意。該公司在購買股票時尚未成立，購買股票所需資金是以東方電子的名義在銀行借貸的 1600萬元。振東公司也只是過眼煙云。隋元柏交待，1996年東方電子報送向社會公開發(fā)行股票的材料時，按照國家有關政策規(guī)定，需要對公司當時存在的“二化”現象（法人股個人化、內部職工股社會化）進行規(guī)范。隋元柏、高峰找到原擔任股票主承銷商的煙臺某證券公司老總商量對策，決定將1000萬股內部職工股過戶至個人賬戶。隋元柏從老家山東文登收集了40個身份證，在原山東證券公司北馬路營業(yè)部開立了40個自然人賬戶，將振東公司持有的1000萬股內部職工股分別過戶至這40個自然人賬戶中。隋元柏還交待，為了獎勵部分優(yōu)秀職工，東方電子在 1996年前從一級半市場上另行購買了 44萬股內部職工股。為處理好這部分股票，由高峰回老家龍口，收集了4個身份證，在山東證券公司北馬路營業(yè)部開立賬戶，將 44萬股內部職工股過戶至這些人個人名下，此后分散在44個個人賬戶中的1044萬股內部職工股，交由公司證券部掌管，此事在公司內部只有隋元柏、高峰等極少數人知情。1996年12月17日，經中國證監(jiān)會批準，公司向社會公開發(fā)行1030萬股，發(fā)行價7.88元，總股本變?yōu)?830萬股，其中國家股2200萬股，社會法人股150萬股，社會公眾股1720萬股（包括原內部職工股690萬股），內部職工股2760萬股。1997年1月21日，公司1720萬股社會公眾股在深交所掛牌上市，其余的內部職工股2760萬股，三年后上市交易。檢察機關查明，從1997年至2001年長達五年的時間，在主要高管人員精心策劃下，東方電子編造虛假經營業(yè)績達17億元之巨，來換取績優(yōu)高成長的形象。其時間跨度之長，造假手段之隱蔽，涉及金額之大，堪稱中國證券市場之最。公司上市伊始就開始了業(yè)績造假。1997年東方電子上市前夕，隋元柏、高峰等就認為它盤子小，流動性強，具有較大的升值空間，公司自己也應該買一點。于是在1997年1月20日，公司股票掛牌交易的前一天，隋元柏指使財務人員將公司自有資金5000多萬元打進了公司掌控的上述44個賬戶中。1月24日，亦即公司股票上市流通的第2個交易日，買入了200多萬股，耗資近5000萬元。該批股票于當年11月底拋出，獲利5000多萬元，全部計入了當年主營業(yè)務收入，為當年大比例分紅送股打下基礎。首次試水成功，公司主要負責人開始策劃如何利用證券市場完成公司的原始積累。隋元柏、高峰當庭供述，公司上市后，他們就商議，為提高公司業(yè)績和企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業(yè)形象，利用公司掌控的大量內部職工股，將內部職工股出售，再將出售后的收入裝進主營業(yè)務利潤，利潤上升和股本的擴張會刺激股價的上漲和股票數量的增加，又為公司業(yè)績的增長提供了基礎，形成所謂的“良性循環(huán)”。東方電子上市后，每年初都制定了一個年增長速度在 50％以上的發(fā)展計劃和利潤目標，而按公司的實際生產情況，是不可能完成的，于是在每年年中和年底，根據實際完成情況與計劃目標的差異，由拋售股票收入來彌補。為此，公司形成了一個在隋元柏指揮下的由證券部、財務部和經營銷售部門分工合作組成的“造假小組”。首先，東方電子的證券部負責拋售股票提供資金。高峰當庭供述，公司從1998年開始拋售持有的內部職工股，一直到2001年8月份，每年拋售的時間大約都集中在中期報告和年度報告披露前，每次拋售的數量由公司業(yè)績的需要而定。隋元柏每次告訴高峰需要多少資金，并限定在一定的時間和指定的價位范圍內賣出，高峰再給證券部的兩名工作人員下指令，在證券公司拋售股票，并將所得收入轉入公司在銀行的賬戶。 其次，公司經營銷售部門負責偽造合同與發(fā)票。隋元柏指使銷售部門人員采取修改客戶合同、 私刻客戶印章，向客戶索要空白合同、粘貼復印偽造合同等四種手段，從 1997年開始，先后偽造銷售合同1242份，合同金額17.2968億元，虛開銷售發(fā)票2079張，金額17.0823億元。同時為了應付審計，銷售部門還偽造客戶的函證。最后，東方電子財務部負責拆分資金和做假賬。為掩蓋資金的真實來源，方躍等通過在煙臺某銀行南大街分理處設立的東方電子戶頭、賬戶，在該行工作人員配合下，中轉、拆分由證券公司所得的收入，并根據偽造的客戶合同、發(fā)票，偽造了 1509份銀行進賬單，以及相應的對賬單，金額共計17.0475億元。為了把假象做得更真實，隋元柏還指使銷售部門人員與個別客戶串通， 通過向客戶匯款，再由客戶匯回的方式，虛增銷售收入。不僅如此，自1997年股票上市至2001年8月間，公司還根據自己所掌握的中期財務報表、年度財務報表以及成立北京東方網絡管理公司等內幕消息，進行大量內幕交易。他們利用在某證券公司煙臺分公司開立的44個個人賬戶，某證券公司煙臺分公司提供的10個個人賬戶，某證券公司煙臺分公司提供的15個個人賬戶，累計投入公司自有資金及賣出原始股所套現資金共計6.8億元，買賣本公司股票及其它公司股票， 其中1997年初投入約5000萬元，1999年5月份投入約2億元，2000年初投入約2億元，2000年12月份投入約3億元。其收益也用同樣的手法做進公司利潤。在此基礎上，公司財務部門根據調整后的主營業(yè)務收入等數據制作各年度資產負債表、 損益表、利潤分配表、現金流量表等虛假財務報表，由證券辦據此編制虛擬的公司中報、 年報，提供給股東和社會公眾。檢察機關在公訴書中指控，經查證核實，并經司法、會計審計，東方電子自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1997年至2001年上半年，共計虛增主營業(yè)務收入17.0499億元，占歷年銷售收入總額的47％，也就是說，東方電子一半的主營收入是虛假的。伴隨著一系列巨額虛假業(yè)績，東方電子在證券市場上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神話。資料顯示，自1997年1月21日上市以來，東方電子股本連年高速擴張，1996年度每10股送4股轉增6股，1997年度每10股配1.667股，1998年中期每10股送8股，1999年中期和年終連續(xù)推出每10股送6股轉增4股和每10股送2.5股轉增3.5股。而在股本大比例擴張的基礎上，公司業(yè)績與股本擴張保持了同步增長，1997

年至

2001

年中期，公司的每股收益分別為

0.51元、0.56

元、0.53元、0.52元、0.26元，成為證券市場上極為罕見的“東方電子現象”

。東方電子歷經三次大比例送股，待內部職工股上市時，原來的

1股變成了8.4股，1萬股的原始股到上市時市值達 200多萬元，東方電子一夜之間造就了數百個百萬富翁。隋元柏個人持股達73.9萬股，至今仍名列東方電子前十大股東，其所持股票市值最高時達1780多萬元。與此同時，東方電子二級市場股價也連年翻番，最高時復權價高達330.6元，其市值在深市中僅次于深發(fā)展，名列第二，在市場上樹立了績優(yōu)高成長的藍籌股形象。然而，這一光輝形象自2001年7月份開始的股價下跌而終結。從2001年7月16日至8月6日，短短十五個交易日，公司股價從17.5元最低跌至10.28元，跌幅達41％。股價異動引起監(jiān)管部門的關注，2001年7月中國證監(jiān)會對東方電子進行調查。正是在公司發(fā)布公告的前后，公司經營部門一位知悉公司造假情況的人員向監(jiān)管部門進行了舉報，證監(jiān)會的調查很快切入正題，直指公司財務報表造假。隨著對東方電子調查的不斷深入，虛增巨額銷售收入的違法事實浮出水面。2002年5月13日，隋元柏被煙臺市公安局在煙臺刑事拘留，6月20日經煙臺市檢察院批準逮捕，高峰、方躍也相繼在上海和深圳落入法網。2002年10月，煙臺市檢察院在對煙臺市公安局的偵查審查后認為，東方電子編制虛假財務報告并提供給社會公眾，嚴重損害了投資者利益，擾亂了證券市場的正常秩序，隋元柏、高峰、方躍身為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直接責任人員，對此負有重大責任，其行為已經觸犯了相關法律的規(guī)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應當以提供虛假財務報告罪追究刑事責任。在隨后的法庭審理中隋元柏、高峰、方躍在對公訴人當庭出具的三人蓄意造假的大量材料、銀行對賬單、虛假財務報表、虛假合同以及證人證言等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董事長隋元柏在法庭承認，由于自己對法律法規(guī)學習不夠， 認為將巨額股票收益做成主營業(yè)務收入，收益是實實在在的，并沒有虛增，是不違法的。這樣做既提高了公司形象，為公司發(fā)展做原始積累，又給廣大股東分配了優(yōu)厚的紅利，而且分文沒有裝入自己腰包，自己本人和親屬并沒有炒作股票而獲利， 沒有為自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己謀任何私利。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同時，隋元柏在庭審中陳述，長達五年的造假過程中，雖然知情人不多，但前后也有近十人知道，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例如公司的年報、中報每次都要由董事會、監(jiān)事會討論通過，部分董、監(jiān)事雖然不知道詳情，但對公司業(yè)績的不真實是知道的， 只是心照不宣，從沒人表示抵制。同時庭審中的一些事實表明，從開始給公司出主意將內部職工股過戶到個人名下，到為公司提供25個股東賬號，再到幫助公司劃轉資金，幾家證券公司在造假過程中的作用不可或缺。銀行方面，從起初購買原始股時為公司貸款，到幫助公司中轉、拆分資金、偽造對賬單、進賬單，幾家銀行也處處提供方便。東方電子另一名高管高峰在庭審中也承認，在 2000年東方電子投資 1億元成立北京東方網絡有限公司的過程中，當時的中經開老總先是親赴煙臺，質詢公司為什么對網絡熱無動于衷，隨后又邀請公司有關人員在北京召開了網絡研討會，許多機構和基金的頭面人物均到場捧場，聲勢頗為浩大，幫公司在二級市場上興風作浪。在公布成立網絡公司的前一天，即2000年3月6日，東方電子自己先買入了840萬股，其他機構當然也不無收獲。2002年11月29日，東方電子虛假財務報告案由山東省煙臺市中級人民法院在昌邑市異地開庭公開審理。東方電子原董事長、總經理隋元柏，原董事、副總經理、董事會秘書高峰，原財務總監(jiān)、總會計師方躍等涉嫌提供虛假財務報告罪受到審判。煙臺市中級人民法院認為，東方電子編制并向股東和社會公眾提供虛假的財務會計報告，嚴重損害了廣大股東利益， 擾亂了證券市場正常秩序。隋元柏、高峰、方躍作為東方電子提供虛假財會報告的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 均應對東方電子提供虛假財會報告承擔刑事責任， 其行為均已構成提供虛假財會報告罪。隋元柏被煙臺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處有期徒刑2年，并處罰金人民幣5萬元；高峰被一審判處有期徒刑1年，并處罰金人民幣2.5萬元；方躍被一審判處有期徒刑1年，緩刑1年，并處罰金人民幣5萬元。在法定的10天上訴期限內，3人均未上訴，故該刑事判決于2003年1月28日起生效。2003年1月10日，曹小妹等七名投資者向青島中院提起的針對東方電子的民事訴訟，7位投資人將6個法人或自然人列為被告，分別是：東方電子、隋元柏、高峰、方躍、中經開、山東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 他們依據的是2003年1月最高人民法院發(fā)布關于證券民事賠償的《司法解釋》，其中對于投資者提起民事賠償訴訟的前置條件，除證監(jiān)會的處罰決定外，又增加了“虛假陳述行為人未受行政處罰，但已被人民法院認定有罪的，做出刑事判決之日生效”，東方電子的民事訴訟案這也是最高人民法院2003年1月9日公布的《關于審理證券市場因虛假陳述引發(fā)的民事賠償案件的若干規(guī)定》后認定的第一起案件。市場人士普遍認為東方電子案的開庭和審理，對后續(xù)的系列案件審理將帶來示范影響。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2003年12月21日，已經被ST掉的東方電子（簡稱 ST東方）收到集團公司通知，以及轉送的煙臺市審計局關于集團公司2001年度財務收支情況的審計決定。煙臺審計局進行審計處理所依據的是《審計法》第43、44條：“被審計單位違反本法規(guī)定，轉移、隱匿違法取得的資產的，審計機關、人民政府或者有關主管部門在法定職權范圍內有權予以制止， 或者申請法院采取保全措施?！薄皩Ρ炯壐鞑块T（含直屬單位）和下級政府違反預算的行為或者其他違反國家規(guī)定的財政收支行為，審計機關、人民政府或者有關主管部門在法定職權范圍內， 依照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規(guī)定做出處理?！睙熍_市審計局調查認定，當初被用來炒作股票的煙臺振動高新技術發(fā)展公司是空殼公司， 屬于集團公司的全資公司?！豆痉ā芬?guī)定，“公司股東作為出資者按投入公司的資本額享有所有者的資產受益、重大決策和選擇管理者等權利”。所以，在1997年其被解散后相應的債權債務，都應該歸其母公司集團公司所有，這筆10億多元的巨款應該劃到集團公司名下，而并非為上市公司所有。2004年2月20日，ST東方發(fā)布公告稱，經煙臺審計局（主管部門是省級審計機關和地方政府）審計，認定原在公司反映的出售股票收入扣除稅收以外的10.39億元，應歸集團公司（指 ST東方控股股東煙臺東方電子信息產業(yè)集團有限公司）所有，并要求集團公司和公司據此調賬。調賬后，形成公司對集團公司的債務為10.39億元。公告還稱，集團公司董事會決議，同意豁免公司因出售股票收入形成的對集團公司的債務10.031億元。按《企業(yè)會計制度》規(guī)定，該收入將記入公司資本公積金。這就是說，10多億元的巨款劃歸ST東方，一筆10億元非法所得的處置權，由監(jiān)管部門下放給省政府，省政府又下放市政府，最后經過地方審計局的審計，最終判還給上市公司。歷時兩年之久的東方電子案終于以這樣一種形式展現：公司高管一干人等被判處徒刑和罰金若干，而上市公司卻突獲10億元——如果隋元柏們不犯罪，就不可能得到飛來之財。上市公司每股凈資產將由0.239元增至1.33元，至此東方電子摘除了戴了兩年的“ST”帽子。3.會計師事務所推卸責任東方電子這起由高管人員精心編造的騙局，令眾多的投資者蒙受巨大損失，如檢察機關所指控，從2001年7月中國證監(jiān)會對東方電子展開調查開始，到東方電子提供虛假財務報告事發(fā)，其股票價格連續(xù)下跌，市值縮水逾百億元，給股東帶來重大損失，嚴重損害了投資者利益。許多東方電子的投資者紛紛質疑負責審計東方電子公司財務報告的會計師事務所為何長達幾年都未發(fā)現東方電子管理層的會計造假行為，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這家自東方電子上市時起一直擔任公司審計機構，但在東方電子長達五年的造假過程中，該所一直出具了標準無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直到現在還稱其審計工作是盡職盡責的，實在令人費解。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山東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是煙臺市唯一一家有資格給上市公司做審計的會計師事務所，為東方電子出具的審計報告歷年都是無保留意見。然而據報道東方電子造假案的記者調查發(fā)現，1996年8月山東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剛剛拿到從業(yè)資格，就一頭扎進東方電子的懷抱，連續(xù)5年“審計”其財務年報，負責對該公司產品銷售、銀行回款、財務報表等情況的真實性“把關”。大眾日報記者萬晉在《齊魯晚報》發(fā)表文章《誰導演了東方電子神話》指出，在一次次的審計過程中，面對一堆堆蓋滿假印章的假合同和一份份破綻百出的財務報表，會計師事務所并未認真復核，便一次次以單位的名義簽發(fā)了“無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并由東方電子公司向股東和社會公布，并為此從東方電子獲取獲得萬元審計費用。然而，山東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在負責審計東方電子財務報告時存在諸多瑕疵嫌疑。首先在函證審計程序方面，按慣例，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應要求東方電子向其提供所有牽涉當期完成合同的原件，并進行核對，方法之一就是函證：會計師事務所對企業(yè)當期的原始憑證抽樣，并函寄給相關單位，進行確認。如果回函情況不好，會計師事務所要么采取其他方式進一步確認，否則就必須出具“有保留意見的審計報告”。然而山東乾聚聲稱，它們曾選擇一些客戶進行函證（接近200封），發(fā)函比例在70%以上，但回函情況不是很理想（大概100封左右）。然而據大眾日報報道，該會計師事務所存在違規(guī)放權嫌疑，使得東方電子演出了一幕幕“自己造假，自己調查”的鬧?。喊凑諏徲嬜詴嫀熡嘘P職責規(guī)定，審計人員應親自向銀行和第三方發(fā)詢證函，以驗證被審計企業(yè)財會狀況的真實性。但在具體操作過程中，該所負責審計的有關人員卻把應親自進行的調查、詢證等工作交由東方電子公司自己去做，對部分回函印章不規(guī)范和多是復印件、傳真件等不正常情況，不認真審查便大筆一揮，草草放行。其次，東方電子的公司治理存在重大缺陷，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對此應保持高度職業(yè)謹慎去審計調查東方電子財務業(yè)績情況。從公開資料看，東方電子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和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同是一個人，集團公司和上市公司在同一個樓里辦公，與上市公司保持密切業(yè)務關系的集團公司子公司煙臺東方玉麟電子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高峰，同時又是上市公司東方電子的總經理助理、董事、董事會秘書、證券辦主任。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為何過度輕信東方電子高管簽發(fā)的財務報告呢？最后，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的審計合理懷疑態(tài)度似乎在東方電子身上消失了，因為就東方電子這樣的收入，這樣的利潤，只要稍加走訪就會發(fā)現。它的同行對此普遍表示難以置信，難道會計師事務所竟對此毫無感覺嗎？對此，山東乾聚將自東方電子上市后一直擔任年報審計工作，一直沒有發(fā)現東方電子靠炒股收入來墊高主營收益的原因歸之于《獨立審計準則》的缺陷：對合同簽署完畢，并且款項已經收回的合同，并沒有要求落實合同的真?zhèn)吻闆r，而該公司以往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提供的有關供貨合同、銀行資金到賬情況等都是沒有任何疑義的。 按照正常的審計程序，很難發(fā)現公司體外運行的真實情況。2002年3月，對于記者們提出的種種疑問，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一直并沒有給出清楚的解釋，不過就東方電子案爆發(fā)后的2001年東方電子公司年報審計看，負責審計的仍是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似乎暗示著監(jiān)管層認定這家會計師事務所不需要為東方電子業(yè)績作假負責。但對于投資者來說，從年報中可以實實在在看到的是：主要產品電力系統(tǒng)自動化設備的毛利率從東方電子原來所聲稱的35%~50%，回歸到行業(yè)水平15%左右。山東乾聚同時出具了有保留意見的2001年度審計報告，原因是：公司將近幾年出售股票收入作為重大會計差錯更正，將全部收入扣除稅收以外的其他部分暫掛“其他應付款”科目，待證監(jiān)會的處理決定下達后再行調整。東方電子于2001年9月開始接受中國證監(jiān)會的調查，調查結果尚未公布，對上述收入的取得及其涉及的金額無法核實。另外，與上述收入有關的增值稅和所得稅返還，仍列示在公司利潤表的相關項目中。2002年4月，ST東方董事會審議通過的《關于聘請2002年度公司財務審計機構的議案》稱，因山東煙臺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服務期滿和工作任務已經完成，董事會決定不再繼續(xù)聘請該所擔任審計機構，改聘山東正源和信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為公司2002年度財務審計機構，至此，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不再擔任東方電子公司年報審計工作，東方電子審計案件到此畫上一個句號。二、案例思考題1.結合本案例分析東方電子會計造假對投資者的危害為哪些？2.談談政府部門對東方電子非法炒股獲取的收益處理對中小投資者的影響為哪些？閱讀本案例后思考我國證券監(jiān)管部門應如何加強治理上市公司與莊家聯(lián)手操縱股價的監(jiān)管措施三、相關背景及分析工具東方電子2000年度報告摘要（一）會計數據與業(yè)務數據摘要本年度公司主要經營指標（單位：人民幣元利潤總額552,972,522.49凈利潤472,965,724.58扣除非經常性損益后的凈利潤473,674,940.23主營業(yè)務利潤624,546,276.34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其他業(yè)務利潤293,767.49營業(yè)利潤507,873,249.84投資收益－42,601.16補貼收入45,851,089.46營業(yè)外收支凈額－709,215.65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380,709,715.22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凈增加額201,840,741.66注：扣除的非經常性損益項目及涉及金額：營業(yè)外收入293,922.87營業(yè)外支出1,003,138.52（二） 山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報告乾聚審字[2001]71號煙臺東方電子信息產業(yè)股份有限公司全體股東：我們接受委托，審計了貴公司2000年12月31日的資產負債表和合并資產負債表及2000年度的利潤及利潤分配表和合并利潤及利潤分配表、2000年度的現金流量表和合并現金流量表。這些會計報表由貴公司負責，我們的責任是對這些會計報表發(fā)表審計意見。我們的審計是依據中國注冊會計師獨立審計準則進行的。在審計過程中，我們結合貴公司的實際情況，實施了包括抽查會計記錄等我們認為必要的審計程序。我們認為，上述會計報表符合《企業(yè)會計準則》和《股份有限公司會計制度》的有關規(guī)定，在所有重大方面公允地反映了貴公司2000年12月31日的財務狀況、2000年度的經營成果和2000年度的現金流量情況，會計處理方法的選用遵循了一貫性原則。山東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中國·煙臺

中國注冊會計師中國注冊會計師趙永蘭

劉學偉二00一年四月五日（三）東方電子2000年度會計報表1.東方電子資產負債表（2000年度）2000年度(合并)2000年度(母公司)流動資產：貨幣資金893994460.61870760693.25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短期投資3000000030000000減：短期投資跌價準備短期投資凈額3000000030000000應收票據19986841998684應收股利應收利息應收帳款392761999.9368864468.58其它應收款43160092.43114687704.04減：壞帳準備8381949.236993733.03應收帳款凈額427540143.1476558439.59預付帳款37758006.3434436345.99應收補貼款存貨81343312.5674074273.8減：存貨跌價準備266545.56266545.56存貨凈額8107676773807728.24待攤費用待處理流動資產凈損失一年內到期的長期債權投資其它流動資產流動資產合計1472368061.051487561891.07長期投資：長期股權投資9549915.1448009951長期債權投資5070050700其它長期投資長期投資合計9600615.1448060651減：長期投資減值準備446567.43446567.43長期投資凈額9154047.7147614083.57其中：合并價差股權投資差額固定資產：固定資產原值213752728.22162322290.1減：累計折舊37702190.5226442143.32固定資產凈值176050537.7135880146.78工程物資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在建工程175000147.16150962634.47固定資產清理待處理固定資產凈損失固定資產合計351050684.86286842781.25無形及其它資產：無形資產15334112.7115334112.71開辦費長期待攤費用其它長期資產無形資產及其它資產合計15334112.7115334112.71遞延稅項：遞延稅款借項資產總計：資產總計1847906906.331837352868.6流動負債：短期借款30000003000000應付票據30811593.7430811593.74應付帳款73310404.265665987.6預收帳款37605052.6833386616.7代銷商品款應付工資14768766.9913750533.08應付福利費8962606.698940792.17應付股利183590399.2183590399.2應付稅金64587237.6163284795.85其它應交款2195974.092194630.89其它應付款10079393.9419850137.1應付短期債券預提費用一年內到期的長期負債1629000016290000其它流動負債職工獎勵及福利基金流動負債合計44520142933長期負債：長期借款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應付債券長期應付款住房周轉金其它長期負債長期負債合計遞延稅項：遞延稅項貸款負債合計：負債合計44520142933少數股東權益：少數股東權益7480091.22股東權益：股本917951996917951996資本公積金95923029.8695923029.86盈余公積154658043.95154224279.46其中：公益金49725838.1649581250未確認的外資損失未分配利潤226692316.16228488076.95外幣報表折算差額股東權益合計1395225385.971396587382.27負債和股東權益總計：負債和股東權益總計1847906906.331837352868.6東方電子現金流量表（2000年度）2000年度(合并)2000年度(母公司)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銷售商品、提供勞務收到的現金1109088940.841097439474.36收取的租金收到的增值稅銷項稅款和退回的增值稅款收到的除增值稅以外的其它稅費返還84543291.6184543291.61收到的其它與經營活動有關的現金15839928.21941220.56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入小計1209472160.661182923986.53購買商品、接受勞務支付的現金463198123.86466405994.51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經營租賃所支付的現金支付給職工以及為職工支付的現金123946097.5119112584.41支付的增值稅款19899773.9517431355.33支付的所得稅款146469959.93146198452.76支付的除增值稅、所得稅以外的其它稅費33283695.4532993047.01支付的其它與經營活動有關的現金41964794.7560675819.81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出小計828762445.44842817253.83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380709715.22340106732.7二、投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收回投資所收到的現金分得股利或利潤所收到的現金取得債券利息收入所收到的現金處置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它長期資產而收回的現金凈額收到的其它與投資活動有關的現金9439315.549194125.38投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入小計9439315.549194125.38購建固定資產、無形資產和其它長期資產所支付的現金184184617.45138476810.06權益性投資所支付的現金442000024220000債權性投資所支付的現金支付的其它與投資活動有關的現金投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出小計188604617.45162696810.06投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179165301.91-153502684.68三、籌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吸收權益性投資所收到的現金1500000其中：子公司吸收少數股東權益性投資收到的現金1500000發(fā)行債券所收到的現金款所收到的現金1929000019290000收到的其它與籌資活動有關的現金籌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入小計2079000019290000償還債務所支付的現金1798000017980000發(fā)生籌資費用所支付的現金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分配股利或利潤所支付的現金其中：子公司支付少數股東的股利償付利息所支付的現金2513671.652513671.65融資租賃所支付的現金減少注冊資本所支付的現金其中：子公司依法減資支付給少數股東的現金付的其它與籌資活動有關的現金籌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出小計20493671.6520493671.65籌資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296328.35-1203671.65四、匯率變動對現金的影響：匯率變動對現金的影響五、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凈增加額：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凈增加額201840741.66185400376.37附注：1、不涉及現金收支的投資和籌資活動：以固定資產償還債務以投資償還債務以固定資產進行長期投資以存貨償還債務融資租賃固定資產2、將凈利潤調節(jié)為經營活動的現金流量：凈利潤472965724.58473838156.99加：少數股東損益購并利潤計提的壞帳準備或轉銷的壞帳2098667.531200015.22固定資產折舊13087059.889372931.74無形資產及其他資產攤銷440967.89403980.69待攤費用的減少（減增加）預提費用的增加（減減少）處置無形資產、固定資產和其它長期資產的損失（減收益）固定資產報廢損失財務費用-6291427.7-6030438.66投資損失（減收益）42601.15-1597890.21遞延稅款貸項（減借項）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存貨的減少（減增加）-30800817.7-28130003.4經營性應收項目的減少（減增加）-155950942.3-195550671.19經營性應付項目的增加（減減少）82830178.8884934006.65增值稅增加凈額其它2287703.011666644.87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凈額380709715.22340106732.73、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凈值增加情況：貨幣資金的期末余額893994460.61870760693.25減：貨幣資金的期初余額692153718.95685360316.88現金等價物的期末余額減：現金等價物的期初余額現金及現金等價物凈增加額201840741.66185400376.37東方電子2000年度利潤及利潤分配表2000年度(合并)2000年度(母公司)主營業(yè)務收入1375017811.581352325528.18減：折扣與折讓主營業(yè)務收入凈額1375017811.581352325528.18減：主營業(yè)務成本728316261.45711389236.01主營業(yè)務稅金及附加22155273.7922141572.59二、主營業(yè)務利潤624546276.34618794719.58加：其他業(yè)務利潤293767.49293767.49減：存貨跌價損失-4961.67-4961.67營業(yè)費用63985453.4862908383.22管理費用59277729.8856069629.21財務費用-6291427.7-6030438.66三、營業(yè)利潤507873249.84506145874.97加：投資收益-42601.161597890.21期貨損益補貼收入45851089.4645851089.46營業(yè)外收入293922.87293922.87以前年度損益調整減：營業(yè)外支出1003138.521000176.88分給外單位利潤江西財經大學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四、利潤總額552972522.49552888600.63減：所得稅79370550.579050443.64少數股東損益636247.41職工獎勵及福利基金購并利潤加：未確認的投資損失所得稅返還五、凈利潤472965724.58473838156.99加：年初未分配利潤151997711.05152746041.71盈余公積轉入數年初未分配利潤調整減少注冊資本減少的未分配利潤外幣報表折算差額減：股份公司成立前利潤分配六、可供分配的利潤624963435.63626584198.7減：提取法定盈余公積金47500480.8547383815.7提取法定公益金23750240.4223691907.85提取職工獎勵福利基金七、可供股東分配的利潤553712714.36555508475.15減：應付優(yōu)先股股利提取任意盈余公積金應付普通股股利183590399.2183590399.2轉作股本的普通股股利143429999143429999八、未分配利潤226692316.16228488076.95四、案例內容分析東方電子的審計師為山東乾聚有限責任會計師事務所，它是當時煙臺市唯一一家有資格給上市公司做審計的會計師事務所，為東方電子出具的審計報告歷年都是無保留意見。具體而言，負責東方電子審計的注冊會計師在此案例中存在如下過失嫌疑：（一）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工作未達到審計目標對獨立審計來說，審計目標主要有兩個，“第一是就公司財務報表是否按照公認會計原則的要求真實公允地反映了公司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發(fā)表審計意見第二是揭露財務報表中可能存在的重大欺詐舞弊行為和非法行為” ?？梢姡艚髫斀洿髮W會計學本科專業(yè)教學案例 《審計學》未出具一個正確的審計意見，未能揭露重大的錯誤、舞弊和非法行為，就是未達到審計目標。未達到審計目標是審計失敗的結果，若不存在這個結果，就不能認為審計工作是失敗的。東方電子1997年至2000年的均由山東煙臺乾聚會計師事務所負責審計情況，而乾聚會計師事務所1997年至2000年也均出具了無保留意見（2001年年報仍由乾聚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出具了非標準的無保留意見），未發(fā)現會計報表中有重大的錯誤及舞弊。事實上，自1997年上市以后，東方電子便開始瘋狂炒作資本二級市場。5年間，東方電子先后利用賣出本公司一部分個人原始股所套現的資金和投入公司資金6.8億元用來買賣本公司股票，總計違法交易金額高達51億余元。同時，他們利用炒股收益來粉飾會計報表。5年內，先后將炒股收益中的15.95億元（后證監(jiān)會核查為10.39億元稅后收益）通過虛開銷售發(fā)票、偽造銷售合同等手段，計入“主營業(yè)務收入”。如此重大的會計舞弊和非法行為，乾聚會計師事務所竟絲毫未發(fā)現，還出具了無保留意見。就涉及的金額及性質，乾聚會計師事務所應出具保留意見甚至否定意見的審計報告。因此，從審計結果看，對東方電子1997年至2000年的審計是不成功的。（二）注冊會計師未履行審計職責，應承擔法律責任審計責任包括審計的職業(yè)責任（簡稱審計職責）和法律責任兩部分。首先，審計職責與審計目標密切相關，審計目標決定了審計職責，審計的職業(yè)責任在于“運用恰當的審計技術和方法保質保量地實現審計目標”（徐政旦、謝榮，2002）。圍繞審計目標，審計職責主要有兩大方面：第一，審計人員必須對被審計單位的財務報表是否按《企業(yè)會計準則》和國家其他有關財務法規(guī)的規(guī)定編制，在所有重大方面是否公允反映了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作出正確的評價第二，審計人員必須揭露出對會計報表有重大影響的錯報、漏報和舞弊行為。否則，有可能被認為審計是失敗的。其次，若被認定為審計失敗，審計人員一般要承擔法律責任。對于因缺少應有的合理的謹慎而給他人造成的損害，審計人員應承擔普通過失或重大過失責任對于以欺騙或坑害他人為目的的故意的錯誤行為，則要承擔欺詐責任。從東方電子的財務報表審計來看，乾聚會計師事務所的注冊會計師們既沒有對會計報表的反映情況作出正確的評價，也沒有揭露出重大的錯報，可以認為他們并沒有很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