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中國威脅論的歷史和現(xiàn)實分析

-.z19世紀美國已渲染中國威脅最近梁文道教師在?南方周末?發(fā)表了一篇題為“做穩(wěn)定大國，讓國際社會放心〞的精彩文章。確實，這幾年來國際社會特別是西方社會“中國威脅論〞甚囂塵上之勢使得中國政府不得不卸下“沉默是金〞的應對方式，開場主動的回擊西方的“中國威脅論〞，通過展示自身存在的巨大問題〔諸如貧富差距、環(huán)境污染、社會分化、政府權(quán)威的弱化等〕企圖引起西方社會的同情與理解，進而化解對中國威脅的疑慮；同時，中國政府再接再厲，接連向外界拋出“和平崛起論〞、“和諧世界論〞，只可惜由于包裝過于簡陋，解釋過于官腔〔redtape〕，這些論調(diào)在西方強大的質(zhì)問之下不斷折舊，自我解體。因此，面對這種情況，中國政府應該如何應對“中國威脅論〞呢.是回歸“集體沉默〞的歷史老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抑或是重新宣傳中國安穩(wěn)的國情——堯天舜日，海晏河清.在梁教師看來：“我們應做的就是繼續(xù)開放的姿態(tài)，敞開肚皮給人家看……除了讓他人得到足夠而且正確的國情訊息，更重要的就是‘穩(wěn)定’了。所謂‘穩(wěn)定’，指的不只是社會和政府管治能力的穩(wěn)定，更是一切行為模式的穩(wěn)定……可是行為模式的穩(wěn)定還包括了更深更廣的層面，我們應該讓人了解中國的‘既定政策’是真真正正的‘既定’，一切皆有規(guī)則可循。大至最高執(zhí)政當局的權(quán)力交接，小至商貿(mào)往來的制度環(huán)境，沒有飄忽可疑的人治陰影，只有清楚可見的規(guī)律遵從；沒有政出多門朝令夕改所帶來的無所適從，只有明晰的權(quán)責分配與系統(tǒng)的決策程序。這一切本是多年來大家對中國內(nèi)政的根本要求，但在中國變得如此巨大如此有影響力的今天，它甚至也成了讓國際社會安穩(wěn)的條件了。〞然而，是不是中國真正做到了穩(wěn)定大國，國際社會〔西方社會〕就能因此而放心呢.“中國威脅論〞是否因此就偃旗息鼓呢.在我看來，答案是否認的，就算中國做了穩(wěn)定大國，國際社會，特別是西方社會依舊不放心；再進一步，如果中國真正的走向西方概念中的自由**，中國依舊不能讓西方社會放心。在我看來，當代版的中國威脅論固然有它產(chǎn)生的具體環(huán)境與形勢，但是如果我們將這種中國威脅論納入到大歷史的格局中去，與100年前的歷史進展對接，將“黃禍論〞與“中國威脅論〞進展比擬分析研究，或許更能理解今之“中國威脅論〞之本質(zhì)與意圖，也更能消除我們*些不切實際的夢想。如果歷史倒退一百年，今天的中國人一定會覺得中國所面臨的國際輿論環(huán)境是如此的相似，雖然中國已經(jīng)陷入外強中干，大廈將傾的危機存亡時刻，然而讓我們意外的是，一種古老的“黃禍論〞叫囂卻充滿在大半個美歐大陸上。1877年，美國參眾兩院公布了一份題為?調(diào)查中國移民問題的聯(lián)合特別委員會報告書?正式宣告了美國排華的浪潮。當時的背景是，起初美國為開發(fā)其西部地區(qū)引進了大批華工，不可否認，美國社會一開場普遍承受華工的到來。然而，隨著華工如洶涌的潮水般流入美國進而搶占他們的就業(yè)時機時，美國社會開場排華并愈演愈烈〔與認為今天的“中國制造〞侵占美國人的就業(yè)時機一樣引發(fā)了美國人的歷史恐懼心理〕。美國的政客為了**輿情，也不得不做出一系列“合法的〞舉動。這份報告將美國人說成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種族，而中國人、日本人、馬來人卻是劣等民族，按照今天的看法，其充滿著赤裸裸的種族中心主義與種族的傲慢與偏見；報告同時警告道，200年以后，他們就“將如同加利福尼亞州的蝗蟲猖獗為害于農(nóng)夫的天地一樣〞進入美國，改變美國人種，使美國整個國家退化。雖然這份報告還沒有使用黃禍這個詞，但集中表達了各種歧視東方人的觀點〔首當其沖是中國人〕，也使得這份報告成為后續(xù)“黃禍論〞開展的理論根底與來源。與“華工威脅論〞〔中國威脅論〕觀點相似，1873年，俄國無政府主義者巴枯寧出版了?國家制度和無政府狀態(tài)?一書，其在書中大書特書來自“東方的危險〞。他把正在遭受外國資本主義侵略之害的中國，說成是來自東方的巨大危險。其污蔑中國人野蠻、好戰(zhàn)、聳人聽聞的夸張大批中國人即將充塞整個西伯利亞，還將越過烏拉爾山，直抵伏爾加河〔這個聳人聽聞的說辭卻是今天俄羅斯版“中國威脅論〞的一個重要理論根據(jù)，源于俄羅斯廣袤的領(lǐng)土與稀少的人口之現(xiàn)實矛盾〕。巴枯寧宣傳東方威脅論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師出有名〞——鼓吹沙皇要把全部武裝派往西伯利亞和中亞，著手征服東方。歷史上正式創(chuàng)造“黃禍論〞的當屬德國皇帝威廉二世。中日甲午戰(zhàn)爭以后，他與俄國皇帝尼古拉二世在通信中大肆宣揚“黃禍論〞，編造中國等亞洲黃種人聯(lián)合進攻歐洲的危險。然而，當時中國的情況路人皆知——似乎只會讀書寫字，刺繡描花，但卻手無縛雞之力。威廉二世還請畫家克納科弗斯繪制一*“黃禍圖〞，并下令雕版印刷，廣為散發(fā)。該畫描繪佛祖釋氏與中國孔夫子駕著黃云從東方而來，上天派天使米迦勒召集歐洲獵槍的守護神，要他們聯(lián)合起來抵抗佛教、異端和野蠻人的入侵，以保衛(wèi)十字架。從此之后，“黃禍論〞在西方廣為傳播，謊話重復1000次即成為真理成為事實。魯迅先生曾于1933年10月20日在?申報·自由談?上發(fā)表題為“黃禍〞的文章對此亦有所闡述。威廉二世炮制“黃禍論〞的目的也很簡單，無非是將俄國這股禍水引向東方，并和俄國一起宰割中國。他在與俄皇尼古拉二世通信中就已經(jīng)將德國和俄國如何瓜分中國問題達成了交易：德國支持俄國占領(lǐng)中國的旅順口，俄國不反對德國占領(lǐng)中國的膠州灣，結(jié)果歷史圓了他們的夢，這讓我們看到了理論背后赤裸裸的現(xiàn)實利益博弈。威廉二世的“黃禍論〞提出之后，西方列強紛紛效仿，為了爭取從肥羊身上分到一杯羹，也不斷的炮制各自版本的“黃禍論〞，同時與時俱進，強調(diào)的內(nèi)容不斷變換，概括起來包括以下幾個方面〔參照薛銜天：?黃禍論或中國威脅論的歷史與實質(zhì)?，?百年潮?，2007年1月版〕：第一，以漢族為主體的中華民族是劣等民族，中國土地貧瘠，而且人口眾多，人口對外擴*不可防止，而這必然要沖擊西方的優(yōu)秀民族〔不斷高漲的“移民潮〞讓西方憂慮忡忡〕。第二，中國人散步世界各地，勤勞節(jié)省，索酬低廉，搶了外國人的工作崗位?！策@似乎是今天“中國制造〞的*些現(xiàn)實〕第三，中國人野蠻好戰(zhàn)，中國多年受外國剝削壓迫，一旦強大起來，必然對其壓迫者實行報復?！步裉煊萦业拿褡逯髁x行徑就是建立在以官方主導的“歷史悲情〞根底上，是一種對抗對外壓迫的另類表達〕第四，中國人信奉儒教，孝敬父母，不管走到哪里，都心懷故土，不忘祖國，不能融入西方文明〔15年前亨廷頓?文明沖突論.?一文即將西方文明與伊斯蘭文明和儒家文明置于一個零和博弈的死胡同〕第五，中國人一旦采用西方的思想和技術(shù)，中國軍事和經(jīng)濟必將迅速開展，會威脅全世界?！脖Ａ_·肯尼迪曾經(jīng)論證過，不管它們是否贊成什么樣的政治經(jīng)濟模式，經(jīng)濟增長率的不平衡遲早將引起世界政治和軍事平衡的變動。中國高速增長的經(jīng)濟是西方炮制中國威脅論的重要根底〕?？疾臁包S禍論〞的歷史演進，我們注意到兩個特點。第一，炮制“黃禍論〞的主體是美歐大陸國家，這些國家自認為自己是優(yōu)等民族，東方國家〔日本逐漸被納入西方文明中〕是劣等民族，在社會達爾文主義之下，弱肉強食是永恒的真理，是一種符合規(guī)律的行為，無須撻伐；第二，“黃禍論〞的客體內(nèi)涵逐漸縮小，從原先的東方國家到特指中國，這其中一個重要的變化是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后逐漸被納入西方文明的軌道中，不僅被摘掉“黃禍論〞的帽子，而且反過來欺侮中國，今之中國威脅論的最早版本即是日本的杰作。日本的強大〔甲午戰(zhàn)爭與日俄戰(zhàn)爭的勝利奠定了日本在東亞的強國地位〕使得日本免于西方人“黃禍論〞濫觴之影響。而與之相反，中國百年的積弱卻強化了“黃禍論〞的宣傳力度，這似乎是一個悖論，但說明了實力在國際無政府狀態(tài)的國際社會里是一劑“正名〞的強心針，而這似乎也是我們當下努力實現(xiàn)的一個目標。實際上，縱觀百年的“黃禍論〞歷史，其本質(zhì)無非就是肢解中國，弱化中國，讓中國這個龐然大物樹倒猢猻散，好讓西方國家覬覦這個巨大的肥羊。***曾經(jīng)著文說，如果中國人覺醒起來并采用西方式的思想，就說是對世界的一個威脅，如外國幫助中國，就說這些國家將由此自食其果?！皩τ谄渌鲊鴣碚f，他們所應遵循的最明智的政策，就是盡其可能地壓抑阻礙中國人，一言以蔽之，這種論調(diào)的實質(zhì)就是所謂‘黃禍論’，這種論調(diào)似乎很動聽，然而一加以考察，就會發(fā)現(xiàn)，不管從任何觀點都是站不住腳的，這個問題除了道德的一面，即一國是否應該希望另一國衰亡之外，還有其政治的一面……〞***先生的話在今天依舊具有深刻的警醒性。實際上，今天的“中國威脅論〞與歷史上的“黃禍論〞〔變相的中國威脅論〕是一個硬幣的兩個方面，其都是“威脅〞，只不過是屬于威脅的兩個不同層次：消極的威脅——國力衰落引發(fā)西方的征服欲〔師出有名〕；積極的威脅——國力強大引發(fā)對西方的征服欲——無論是日本版的“中國威脅論〞還是西方版的“中國威脅論〞在這一點上都具有共性——以現(xiàn)實主義思維為出發(fā)點的國家政治精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一個國家崛起過于樂觀，因為歷史經(jīng)歷證明，一個國家的崛起往往帶來舊有國際體制的重新分化組合，對既得利益的損害是他們對崛起之大國的擔憂所在。然而在我看來，無論兩者表現(xiàn)形式如何不同，其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肢解中國與分裂中國。只不過對于西方人來講，要肢解今天強大的中國卻是一個百年未遇之難題，西方人只有肢解弱勢中國的歷史經(jīng)歷，而沒有肢解與分裂強勢中國的經(jīng)歷——一波又一波的“中國威脅論〞恰恰反映了西方人內(nèi)心深處的脆弱性與敏感性。在西方人看來，肢解崛起中的大國有幾個方式可以嘗試。第一是采取分而治之〔divideandrule〕的策略，其主要的目的是分化競爭對手或使之保持分裂從而使之受到削弱乃至持續(xù)削弱的國家?，F(xiàn)代史上最為一貫和最突出地推行“分而治之〞政策的例子，莫過于法國對德國的政策以及蘇聯(lián)對歐洲其它國家的政策了〔具體內(nèi)容參看【美】摩根索：?國家間政治——權(quán)力斗爭與和平?〔第7版〕〔李保平等譯〕，大學，2006年11月版，P216〕；縱觀當前西方國家對中**取的外交行動，無論是對**的庇護、對***些人物謀求獨立地位的認可〔達賴在西方受到高級別的對待不僅僅是因為西方所謂的尊重人權(quán)與**自由而已〕、對**分裂勢力的曖昧態(tài)度都可以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中國政府也時時刻刻在外交舞臺上對西方這種行徑表示強烈的抗議，也義正言辭的抨擊西方國家“分裂〞〔split〕中國的企圖，但是收效不大，西方人也并不因為中國的抗議而有所收斂，反而愈演愈烈。因此，從這個角度來分析，中國國內(nèi)的政治穩(wěn)定〔防治分裂勢力從中作梗〕變得尤為重要，而中國政府從全方位體系對分裂勢力進展控制的意圖與能力使得西方人無可奈何。從這個角度分析，穩(wěn)定的中國——擁有對分裂勢力強大威懾力與控制力的中國——反而不能讓國際社會〔特別是西方社會〕安心。當然不可否認，在這個過程中政府由于一刀切的做法往往侵犯了國民的*些權(quán)利與自由，這也是政府必須注重的一點，民心不穩(wěn)造成形式上或者框架上的領(lǐng)土統(tǒng)一沒有多大的意義。或許在一些人看來，我的看法是一種冷戰(zhàn)思維，是一種零和博弈。但我必須說，國際政治本身就是要讓我們的精英時刻保持現(xiàn)實主義思維——從最悲觀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而不是從最樂觀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而如果我們還天真的信賴西方的那一套，陷入虛幻的陷阱中，我們的未來將毀于一旦。如果我們還是保持樂觀的心態(tài)，那我們很可能步蘇聯(lián)解體后俄羅斯的后塵。今天的俄羅斯人對于過去10年那段混亂與痛苦的日子深有感觸，而俄羅斯的強人總統(tǒng)普京也時時刻刻不忘記西方分裂與瓦解俄羅斯的企圖，盡管他存在夸張的成分，但過去的歷史卻是活生生的事實，你還記得蘇聯(lián)解體后西方人說過“俄羅斯威脅論〞么.而為什么在經(jīng)過了15年之后，西方社會又重新出現(xiàn)了“俄羅斯威脅論〞.這個中的原因值得我們思索。應該說，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到目前為止收效不大，但西方并沒有因此而放棄。第二個抑制與肢解崛起中的強國的方式是采取同化政策，這種政策更加具有迷惑性。因為他往往將這種策略進展意識形態(tài)化的包裝，因此它往往具有蠱惑人心的作用。西方國家對中**取的同化政策無非就是對中國施加壓力，讓中國脫去“中國特色〞，用西方式的**與自由來改造甚至同化中國。冷戰(zhàn)完畢后，這種想法一時成為主流，成為了西方各國，特別是美國的重要外交內(nèi)容之一。這種思想的理論源泉多種多樣，但可以肯定的是與福山的“歷史終結(jié)論〞有著嚴密的聯(lián)系。福山論證到：“我們可能正在目睹……這樣的歷史終結(jié)，即人類意識形態(tài)的演進的終結(jié)點和作為人類政府最終形式的西方自由**制的普及〞。在這種理論思想的作用下，西方人也夢想中國這個最大的共產(chǎn)主義堡壘也將在西方自由**制的同化中分化瓦解，美國人將因此不戰(zhàn)而勝。因此，西方人不遺余力的用**與自由試圖改造中國，當中國逐步走向?qū)ν忾_放之際，當中國在經(jīng)濟自由化改革迅猛前進之際，西方人認為與經(jīng)濟根底相適應的上層政治體制建筑也不可防止的受到影響進而改造。出于樂觀心態(tài)作祟，這個時期，中國威脅論之輿論并沒有占據(jù)主流。然而出乎西方人意料的是，中國持續(xù)推進的經(jīng)濟體制改革并沒有帶來相應的政治體制改革，面對這種“非自由資本主義〞〔illiberalcapitalism英國?金融時報?語〕，西方人如梗在喉。漫天撒網(wǎng)式的政治改革輿論要求因此也洶涌而至。縱觀眾多的政治家與戰(zhàn)略家的文章，“政治改革〞〔**自由化〕以及與此相伴隨的人權(quán)問題成為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西方人自認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攜著**自由與人權(quán)的普世化浪潮，頻頻向中國施壓，因此他們不會輕易放過2008年奧運會對中國指手畫腳的時機。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我們的政治家們公開宣揚**，我們根本不反**，但我們卻依舊是不**的體制〔dictatorship，totalitarian這些用詞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西方的媒體與報紙上〕。難道西方人真的認為中國適合西方**體制.難道他們真的認為中國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完成西方兩三個世紀所走過的**化進程.一蹴而就的結(jié)果對中國意味著什么，西方人難道不知道么.所以說，在這種虛虛實實的背景之下，我們很難厘清西方的真心與假意，但在我看來，西方社會也希望能夠借用**化與自由化改革蠱惑民眾，企圖誘導中國走進萬劫不復的陷阱，重蹈蘇聯(lián)的老路，這種可能并非不存在。當然，這么說并不意味著我反對在中國實行**〔實行**是我們中國人的自主選擇與要求，不需西方的指手畫腳〕，而是要看到西方社會過去一個世紀中一以貫之肢解中國與瓦解中國的邪惡意圖。第三種抑制與瓦解崛起中大國的方式是對崛起大國的妖魔化。對于中國這個個案來說，層出不窮的“中國威脅論〞就是一種典型的例證。與以往的威脅論相比，其所涵蓋的*圍更加廣闊〔政治的、經(jīng)濟的、軍事的甚至是文化的〕，其蠱惑性也更加強烈。這種新的“中國威脅論〞有兩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他們認識到中國與西方是不同的，中國不會單純按圖索驥，按照西方預定的模式開展，這種思維的擴展就是世紀末亨廷頓“文明沖突論〞的理論泛濫。本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維假設，西方社會開場拋棄對中國不切實際的夢想。他們也清楚的認識到，就算中國真正實現(xiàn)了**與自由，那也是東方式的**而已，非西方世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