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瑤生卒年考

何夢瑤生卒年考

一、清代廣東詩人生平觀他叫何夢瑤（1693-1764）。他叫西池。晚年，他從東方到硅農業(yè)和漆農業(yè)。清朝康乾時期廣東南海縣云津堡大沙村人,即今佛山市南海區(qū)西樵鎮(zhèn)崇北村人。為清朝中期的詩人,能醫(yī)、廉吏、儒師,博通諸藝,著述頗豐。生平著作涵蓋詩詞、醫(yī)學、算學、易學、音律等,是清代廣東歷史上不可多得的奇才和較有影響力的人物。《清史稿》《清史列傳》《清人詩集敘錄》《粵臺征雅錄》《國朝詩人征略》及廣東、廣西、遼陽等地方史志,對其生平均有不同程度的記載。作為清代康乾時期典型的廣東士人,何夢瑤既熟知經史,又頗通音律、醫(yī)學、算學、歷法等?，F今學界對其在醫(yī)學方面的著作與貢獻關注較多,但其在仕宦、教育、文史等方面的成就亦不容忽視,從而激發(fā)了筆者追本溯源對其生平進行系統(tǒng)研究的興趣。二、生卒年及未入分配的幾何夢瑤的號關于何夢瑤,《清史稿》《清史列傳》《廣州通志》《廣州府志》《南海縣志》均有列傳。此外,《粵臺征雅錄》《國朝詩人征略》《清人詩集敘錄》對其生平事跡亦有不同程度的記載,然以上諸史記載較為簡略,且有相互因襲之嫌,尤其是關于其生卒年歲及生平事跡的記載詳實性欠缺。十年前,筆者曾根據何夢瑤《菊芳園詩鈔》中的自述、其他序跋類史料、其與友人往來唱和詩作以及當時學界推斷的四種不同說法,對何夢瑤的生卒之年作過生于清康熙三十一年(公元1692年),卒于清乾隆二十九年(公元1764年)的推斷。近幾年,暨南大學荀鐵軍和中國中醫(yī)科學院王國為均以何夢瑤為研究對象,兩人從不同的視角,使用不同的方法,針對不同的內容,對何夢瑤生卒之年進行了更為詳盡的研究,其中荀鐵軍在查閱大量詳實典籍和嚴謹考證的基礎上得出,何夢瑤應當生于康熙三十二年(1693),卒于乾隆二十九年(1764)的論斷。筆者再次研讀何夢瑤在其《菊芳園詩鈔》中有關年歲的自述,結合以虛齡紀年的傳統(tǒng),亦認為荀鐵軍的推斷更為合理,在此考訂為生于1693年,卒于1764年。對于何夢瑤的字號,以乾嘉時期粵東名儒陳仲鴻《粵臺征雅錄》和今人袁行云《清人詩集敘錄》里的記載最為完整。陳仲鴻說:“何西池名夢瑤,字贊調,一字報之,晚又自稱研農?！痹性普f:“夢瑤字贊調,一字報之,號研農,又號西池?！标愔嬴櫤驮性苾扇岁P于何夢瑤字號的記述雖已完整,且同何夢瑤與友人往來唱和詩作稱謂相符,然何夢瑤兒子何之蛟在《樂只堂人子須知》序云:“先君解組投林,舌耕糊口,取號硯農,教人以敦行為先,不尚文藻?！币蚝沃允呛螇衄幋巫?又何夢瑤晚年曾執(zhí)教端溪書院,其在執(zhí)教端溪書院時曾為知府吳繩年的《端溪硯坑志》作跋。另據《廣州府志》卷一百二十八《列傳·十七》載“肇慶府吳繩年聘修《府志》,因自稱研農”可知,“研農”之號當是何夢瑤受聘編修《肇慶府志》時所取。而肇慶古稱端州,是中國四大名硯之首端硯的產地。由是分析,其自號“研農”似為更切合實際。值得注意的是,依據《康熙字典》卷二十一《硯》字解釋:“硯,研也,研墨使和濡也”。可見“硯”古義通“研”。因此,何夢瑤晚年自號“硯農”或“研農”均可。三、培養(yǎng)麥易園根據康熙《南海縣志》卷六《風俗志·習尚》記載:“佛山地廣人稠,俗雜五方。白沙多煙皮為生,官窯、瓦窯、雷岡逐末者眾,平洲、張槎、山南則富室,西樵山頂十三村稍近淳樸而弦誦稀聞,其他非儒則農,間作工賈,漁稻隨處俱饒,家無積金,用度自裕。”何夢瑤在《哭侄孫開將》其二中自注:“開將父翰先先生,自號橫塘主人,蓄一印文曰‘鐘子期菩薩’予常師之。兄兒輩亦受業(yè)開將?！本C上所述,何夢瑤的啟蒙老師當有何翰先、何玉枚,而縱觀何夢瑤一生軌跡,對其一生影響最深的老師當為麥易園。何夢瑤不僅在自己的詩歌中多次追憶麥易園,而且亦將自己的生活境況與麥易園進行比較,甚至晚年效仿麥易園寄居書院,以課士、著述自娛。由此可見,麥易園的思想和觀點對于何夢瑤思想觀念的形成有著潛移默化的直接影響。四、我?guī)啄昵?一)南海縣學額的變革何夢瑤“穎悟絕倫,十歲能文,十三工詩,即應童子試,屢考輙落”。從順治四年(1647)學額厘定始至雍正二年(1724)的最后一次調整,全國性府州縣學額共發(fā)生四次變化。根據道光《廣東通志》卷一百七十一《經政略十四·學制》記載:“南?？h學、番禺縣學、東莞縣學、順德縣學、香山縣學各二十名,廩生二十名,增生二十名。二年一貢。雍正二年(1724)提準廣東之南海、番禺、東莞、順德、新會、香山、海豐、海陽、潮陽、揭陽、澄海等十一縣照府學額各取進二十名?！?二)詩藝擬人,珍若拱組合根據何夢瑤《菊芳園詩鈔》與友人酬唱的詩作可知,其與羅天尺交契最深。羅天尺,字履先,號石湖,順德人,少以淹博聞,年十七應童子試,日竟十三藝。長于詩,吳縣惠天牧按試廣東拔之,大加稱許,手錄其詞賦以示諸生,聲望蔚起,薦鴻博以母老不就。乾隆丙辰,舉于鄉(xiāng)。一上春官,即歸奉母。不登高,不臨深,杜門著述。所為詩文,得其尺蹏者,珍若拱璧。為人恥奔競好,誘掖后進,一言一動,卓然風雅總持。與南海何夢瑤交密,郵詩招隱。(三)第三,社組織的建立嶺南詩歌創(chuàng)作在唐至五代后,隨著當地經濟的發(fā)展和與中原文化交流的頻繁,出現了新氣象,先后出現一批有影響力的詩人。至元末明初,繼而發(fā)展成一股有影響的力量,并以群體的形式崛起詩壇,如南園五子、南園后五子、嶺南三大家等。就嶺南詩人群的崛起而言,應與各個時期詩人自發(fā)結社組織的建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雍乾之前,有案可考的詩社不下十余所,甚至個別詩社隨著時局的需要幾經重建或修復,發(fā)展至雍乾年間,廣州已詩社如林,安徽望江檀萃南游粵東,目睹嶺南詩社的盛壯,曾在其《楚庭稗珠錄·粵棑上·詩社》中記述其感觸:“粵中詩人自三家競爽,同好共興,以名其家者頗眾。嗣是而降,操觚之士,多不聞于時。何西池夢瑤《菊芳園集》,出入白、蘇間,略為生色,然較之五子、三家,風斯下矣。仆客粵三年,居羊城者久,見士大夫好為詩社,寫之于花宮、佛院,墻壁間皆滿,其命題多新巧,為體多七律。每會計費數百金,以謝教于作詩者,等第輕重之。流離之英,俱得與,不具姓名,以別號為稱。有月泉吟社之遺風”。何夢瑤不但工詩而且能醫(yī)。乾隆七年(1742)壬戌金甡榜進士趙林臨為《醫(yī)碥》作序:“予友何君西池,年三十八始成進士,其晚成,故得博通諸藝。能醫(yī),尤其篤嗜而專精者也。”(四)石湖市人,以通經為先自清朝以來,隨著珠江三角洲地區(qū)經濟的繁榮興盛,也帶動了當地文化的長足發(fā)展,但是相對國家正統(tǒng)文化來說仍然較為滯后,為縮小當地文化與國家正統(tǒng)文化之間的疏離和隔膜,康熙五十九年(1720),吳縣惠士奇奉命督學廣東。下車日,焚香設誓,不妄取一文,不忘徇一情,頒條教,以通經為先。嘗言漢時蜀郡僻陋,文翁為蜀守,選弟子就學,遣俊士張寬等東受七經,還以教授其后,司馬相如、王褒、嚴遵、楊雄相繼而起,文章冠天下。漢之蜀,猶今之粵也,于是依然以經學倡。三年之后,通經者漸多,文體為之一變。世宗御極復命,留任三年。惠士奇,字仲儒,一字天牧,周惕子,以編修來粵視學,于康熙辛丑初,至雍正丙午凡六年,一以通經學古為教。在廣州先任所取士賞譽者數十人,惟石湖與何西池、蘇古儕、陳時一、勞阮齋、陳鰲山、吳南圃、吳竹泉,每駐省暇,即啟合招集,論文賦詩,因得訂交于九曜官署。閑嘗隨往外郡,是時聲華藉甚,又投契最深,固有“惠門八子”之目。五、《漢紀六任思恩知縣傳》云何夢瑤正式仕宦生涯始于雍正八年(1730),《粵臺征雅錄》稱何夢瑤“雍正己酉拔貢,是年即領鄉(xiāng)薦,庚戌連捷成進士。榜后分發(fā)廣西,歷署義寧、陽朔,授岑溪,調思恩各縣尹,遷盛京遼陽州牧,兩載引疾歸。”此記載與何夢瑤詩作中的自述基本一致,較為可信。對于何夢瑤在幾地為官的具體任職時間,《陽朔縣志》《遼陽縣志》的記載與史實出入較大,即“雍正十年(1732)任遼陽州知州”《廣西通志·職官表》和《思恩縣志》對于何夢瑤任思恩知縣的記載一致,均為“乾隆四年任”。值得補充的是,荀鐵軍根據何夢瑤《壬午聯壽序》落款“賜進士出身誥授奉直大夫,原任奉天府遼陽知州,前知廣西義寧縣、陽朔縣、岑溪縣、思恩縣、東蘭州事”考證認為,何夢瑤在出任思恩知縣之際,或兼任東蘭州知事。道光《南海縣志》亦言何夢瑤“以故六任州縣”,而何夢瑤有史可考的宦跡實為“五任”,何夢瑤《菊芳園詩鈔》第五卷《寒坡集》中雖有詩《自思恩赴東蘭初宿蒙山堡》和《東蘭道中》,但詩句并未明言或暗示赴東蘭緣由,在筆者目力所及史料內亦未見到相關作證。因此,何夢瑤在思恩為官時是否兼任東蘭州事,尚且存疑。六、一顆心是開放(一)加維護花廳,興修脯書院的院長,唐代稱使,宋代以來稱山長,間有稱院長。乾隆元年(1736),禮部復議書院院長應飭令督撫學臣悉心采訪,不拘本省與鄰省,亦不論已仕未仕,但擇品行方正,學問博通,素為士林推重者,以禮相延,厚給廩餼,俾得安心訓導。乾隆庚午,何夢瑤乍遼陽棄官歸里,旋即出任粵秀書院山長?！痘浶銜褐尽吩啤耙员臼】N紳之在籍者暫代院長,則修脯之資臨時別議。乾隆十五年(1750)十一月,南海何報之先生方以刺史家居,就近延之,暫理課事,月送束修銀二十兩,上米二石(米有上中,折銀因有多寡),薪銀六兩,非常行例也?！焙螇衄幱谇∈四?1753)主講端溪書院,寓高要最久。越華書院在布政司后街。乾隆二十年,鹽運司范時紀及諸商捐建。初設膏火30名,以為商籍子弟藏修息游之所。其后諸商久寓粵東,子弟多歸民籍,甄別事例遂與粵秀書院同。(二)參與地方史料的修撰和修刻何夢瑤博學多聞,涉獵廣泛,晚年愈益勤奮,悉心專研,筆耕不輟,其影響深遠的傳世之作多為晚年整理刊行。根據《粵臺征雅錄》記載,何夢瑤生平著作,已刊行的有《菊芳園詩鈔》《莊子故》《賡和錄》《制義焚余》《醫(yī)碥》《婦嬰痘三科輯要》《傷寒論》《近言箋註》《胡金竹梅花四體詩》《大沙古跡詩》;未授梓者《菊芳園文鈔》《皇極經世易知錄》《移橙余話》《紫綿樓樂府》《紺山醫(yī)案》《針灸吹云集》《算法迪》《三角輯要》《比例尺解》《菊芳園詩續(xù)鈔》。尚有《秋訇》《金錢隘紀聞》《羅浮夢》《煖金盒》四種,皆被人竊去。《清史列傳》云“國朝二百年來,粵人論撰之富,博極群書,精通藝術,未有逾夢瑤者。”以今實考之,此評價并非溢美之詞。筆者多方搜查圖書館、古籍館藏書,見有《菊芳園詩鈔》《賡和錄》《醫(yī)碥》《三科輯要》《算迪》《皇極經世易知》《傷寒論近言》及《樂知堂人子須知》等書諸版本可查。此外,何夢瑤還積極參與地方史志的修撰工作,如與修《廣西省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