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情歌的藝術(shù)特征研究實例分析-以歌曲倉央嘉措的情歌為例（論文）】

藏族情歌的藝術(shù)特征研究實例分析—以歌曲<<倉央嘉措的情歌>>為例目錄7817前言 前言“倉央嘉措情歌”是很具代表性的藏族詩歌，其形式代表了藏語民歌的一般特征[1]。同時，“倉央嘉措情歌”也是在漢語語境中傳播最廣的藏族詩歌，其漢譯本有五言、七言和自由體等多種形式，已經(jīng)是漢族讀者認知藏族文學(xué)和文化的重要橋梁。文章以“倉央嘉措情歌”為基礎(chǔ)，針對藏族情歌藝術(shù)特征進行研究分析，并針對藏族情歌進行賞析。一、倉央嘉措情歌及其研究概述“倉央嘉措情歌”一般指據(jù)傳為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1683-1706)所作的一組民歌風(fēng)格的詩。根據(jù)洛松澤仁的研究，照藏文原意，“倉央嘉措情歌”宜譯成“倉央嘉措道歌”，但“情歌”一名流傳已久，為了方便，這里仍沿用舊稱。黃顥和吳碧云認為，“倉央嘉措情歌”很早就以抄本和木刻本傳世，但各種版本所收詩篇數(shù)量不一。一些篇目的作者是否為倉央嘉措也有爭議。這種狀況的成因一般認為與下面兩種因素有關(guān):第一，“倉央嘉措情歌”為民歌風(fēng)格，同類民歌容易被傳誦者雜入其中;第二，倉央嘉措本人在世時并未對其進行編定，與其有關(guān)的各種政治勢力有可能根據(jù)需要增刪其詩。不過，一般承認的“倉央嘉措情歌”多在60首左右，以于道泉的《第六代達賴喇嘛倉央嘉措情歌》44-175所收篇目為代表[2]。對倉央嘉措本人及其詩歌的研究，自于道泉以來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多成果。1982年以前的成果基本收錄于黃顥和吳碧云的《倉央嘉措及其情歌研究資料匯編》，之后的成果則由理明、談士杰和榮立宇等人的著作總其成，該文不再贅述。需要指出的是，現(xiàn)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作者生平、詩歌思想內(nèi)容和翻譯傳播方面，研究也比較充分。而對詩歌形式的研究，如聲律特征及語言特征等，成果還比較少。前賢的研究對象也多以倉央嘉措情歌的漢譯為主，對藏語文本直接研究的成果較少。對倉央嘉措情歌的形式特征進行研究，需要以細致的語言學(xué)描述為基礎(chǔ)。下文將著重分析從語言學(xué)角度對倉央嘉措情歌進行的研究。趙元任對情歌的記音和“記音說明”是結(jié)構(gòu)主義語言學(xué)用于中國語言最早的重要實踐之一，一些重要的語音描寫方法如“五度標(biāo)調(diào)法”即是在此文中提出并實踐，其記音為后來的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基礎(chǔ)。但這一記音的語言學(xué)價值和文學(xué)價值一直沒得到應(yīng)有的重視。瞿靄堂和勁松對趙元任記音作了分析，確認了其語言學(xué)價值。當(dāng)前學(xué)界對藏語的記音和趙元任的記音有所不同，瞿靄堂和勁松對此作出了解釋。段寶林對倉央嘉措情歌的押韻情況作了初步的統(tǒng)計。近年來，一些學(xué)者用實驗語音學(xué)的方法對今人朗讀倉央嘉措情歌時的聲學(xué)特征進行分析，如馬強、丁麗娟和于洪志對情歌朗讀時的時長和停頓作了統(tǒng)計?？傮w來講，對倉央嘉措情歌的語言學(xué)研究還不夠充分，尤其是對倉央嘉措情歌本身的韻律特征研究還有很大提升空間[3]。二、倉央嘉措情歌的聲律特征下文從押韻、句長和句數(shù)以及節(jié)奏幾個方面觀察倉央嘉措情歌的聲律特征，然后列出聲律特征的重要性層級。（一）押韻就漢語詩歌來說，押韻一般是要求韻腹和韻尾相同。從這一角度看，藏文倉央嘉措情歌有的篇目是明顯押韻的。根據(jù)押韻字在句中位置的不同，又可分為腳韻和非腳韻兩種類型。下面用“X”代表不參與押韻的音節(jié)，用“a、b、c、d”代表參與押韻的音節(jié)來舉例說明。為了行文方便，藏語文本采用于道泉所引用的趙元任的拉丁轉(zhuǎn)寫，以首句作題目，詩篇編號沿用該書[4]。1.腳韻型第四十四首:杜鵑從寞地來時kuchukmiunnaeyongbaeNamlaesajiupepsongNgatanqchammbatraenaeLiusemhloeborlangsong這首詩的押韻方式是隔行押韻，即:xxxxxaxxxxxbxxxxxaxxxxxb2.非腳韻型(頭韻或腰韻)第二首:去年種下的禾苗naningdabaejanqshoenntalosokmaepoenjokposhoenngaehbaeliubohloshuhlaetyonqwae這首詩為頭韻和腰韻兼押:axxbxxaxxbxxcxxbxxcxbxb在押韻的篇目中，有很多韻腳是因為內(nèi)容因素而形成的同詞押韻，如:第二十二首:若要隨彼女的心意tzanqmaetuktanqdiunnatsedihchoegelchaedrohenbaeritroedrimmnapuhmoetuktanqgelldroh嚴格來講，同詞押韻和一般的押韻在本質(zhì)上有所不同。同詞押韻主要是內(nèi)容因素造成的，不純粹是形式特征?？梢钥闯?，倉央嘉措情歌中不押韻的篇目占多數(shù)。押韻篇目中又以同詞押韻為主，而同詞押韻并不完全是由形式因素造成的。頭韻和腰韻所占比例很小，且與腳韻篇目有重疊。（二）句長和句數(shù)句長指的是句子音節(jié)數(shù)量的多少。倉央嘉措情歌的文本是分行的，句子的長度顯而易見，大致可分為6音節(jié)型和非6音節(jié)型。6音節(jié)型如:第一首:東邊的山尖上Sharchokriwoetzenaegarseldahwasharchunqmadyeamaeshellraeyilakorkorchaehchunq非6音節(jié)型如:第15首B:我的意中人兒Semsongmishukkhlachoelaphebsnaposhoenngayangmidoehritroelatekdroh這兩種音節(jié)型所占比例注:所有句子為6音節(jié)的篇目編號:6，7，8，9，10，11，12，13，14，15A，16，17AB，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37，38，39，40，41，42，43，44，46，47，48，49，50ABC，51，52，53，55，56，57，58，59，60，61，62。多數(shù)句子為6音節(jié)的篇目編號:2，3，5，54。多數(shù)句子非6音節(jié)的篇目編號:15B，45?？梢钥闯觯瑐}央嘉措情歌的句長分布特點非常鮮明，6音節(jié)句占絕對優(yōu)勢。非6音節(jié)句子比例小到可以忽略。具體到一首詩，如果句子長度相同或接近(長度差小于或等于1個音節(jié))，稱之為整句型;如果句子長度不接近，稱之為散句型。整句型的句數(shù)為四句或六句。注:整句型中四句型篇目編號:1，2，3，4，5，6，7，8，9，10，11，12，13，14，15A，16，17AB，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37，38，39，40，41，42，43，44，46，47，49，50ABC，51，53，55，56，57，58，59，60，61，62。整句型中六句型篇目編號:18，48，52。散句型篇目編號:15B，45，54。很明顯，整句型中的四句式是倉央嘉措情歌的核心樣式，其他句數(shù)形式是邊緣樣式[5]。（三）聲律特征的層級綜合上文對倉央嘉措情歌聲律元素分布比例的統(tǒng)計，可以發(fā)現(xiàn)各個聲律元素的重要性是不同的。對各個元素的主要形式要求包括:不押韻;句長為6音節(jié);句數(shù)為4句;音步長度為2音節(jié)。聲律元素重要性的差異表現(xiàn)在:任選一個篇目，其形式特征達到上述要求的概率是不同的。這個概率可根據(jù)上述統(tǒng)計得到，按數(shù)據(jù)由低到高排列[5]。三、倉央嘉措情歌的藝術(shù)特征（一）簡潔精悍的形式與質(zhì)樸通俗的語言倉央嘉措從小就在西藏民間長大，飽受藏民歌藝術(shù)熏陶與浸染，他的情歌創(chuàng)作充分體現(xiàn)了藏民歌的獨特風(fēng)格和特有技巧，采用了精悍短小的“諧體”民歌體裁，形式簡潔，句法齊整。每首詩歌大多為四句，少數(shù)為六句或者八句，每句一般包含六個音節(jié)，每兩個音節(jié)一“頓”，每句分為三“頓”，即“四句六音三頓”。詩歌的第一、三句一般為“揚式”，表示語氣未完成，第二、四句一般為“降式”，表示語氣的收尾，這樣簡短有力的形式使得詩歌流暢優(yōu)美，節(jié)奏感強，跌宕起伏，音樂效果突出，同時又言簡意深，飽含寓意，感染力強，利于朗誦，便于傳唱。例如：“對她一見鐘情，夜里想她難睡；白天沒有談成，心被相思磨碎?！痹姼杓橙×瞬孛窀枳匀毁|(zhì)樸的特點，流淌著真情，淳樸清新優(yōu)美，平實明白流暢。通過簡潔整齊的句式，詩人娓娓傾訴心懷，心理刻畫細致入微，無著意雕飾之弊，展現(xiàn)出“清水出芙蓉”的自然樸素的藝術(shù)美，洋溢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和民歌風(fēng)味。詩句描述思緒紛亂、魂不守舍的相思之苦，與《詩經(jīng)·關(guān)雎》“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有異曲同工之妙。倉央嘉措的情歌語言質(zhì)樸通俗，清新流暢，廣泛運用民間詞匯、俗語、疊字和對話形式，字里行間充滿了濃郁的藏民歌風(fēng)味。例如：“邂逅相遇的情人，是肌膚皆香的女子，猶如拾了一塊白光的松石，卻又隨手拋棄了?！薄八墒笔遣刈迦嗣袢罕娮钕矏鄣囊环N寶石，人們相信最好的松石有辟邪護身的功效，還把綠松石奉為“靈魂寶石”。自古以來，“松石”就在西藏占有重要地位，是藏文化的一種顯著特征?！皬男廴说摹ａΑ?，豎在柳樹的一邊?！薄爱?dāng)時來運轉(zhuǎn)的際會，我豎上了祈福的寶幡?！鼻О倌陙?，懸掛經(jīng)幡祈福的風(fēng)俗一直流傳于藏民族地區(qū)，是藏民族的宗教習(xí)俗，是西藏隨處可見的景象，是西藏高原上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懊蛑旖且恍Γ瑪z去我的魂兒；是否真心相愛，還要起個誓兒。我那心愛的人，如果作終身伴侶；就像從大海底下，撈上來一件珍寶?！痹姼枰晕鞑孛耖g俗語“海底撈寶”來比喻戀人的可貴?！扒槿隋忮讼嘤?，被當(dāng)壚的女子撮合?！薄扒槿隋忮讼嘤觥保遣刈迦嗣窠?jīng)常說的一句成語，直譯是“情人猶如鳥同石塊在路上相遇”，意思是鳥落在某一個石塊上，是天緣，而不是鳥的計劃，這是用來比喻情人的相遇依靠的全是天緣。詩人還將日常對話形式直接入詩，譬如：“因為心中熱烈的愛慕，問伊是否愿作我的親密的伴侶？伊說：‘若非死別，決不生離?！薄皩⒚弊哟髟陬^上，將發(fā)辮拋在背后。他說：‘請慢慢地走！’他說：‘請慢慢地住！’他問：‘你心中是否悲傷？’他說：‘不久就要相會！’”在恰當(dāng)?shù)那榫硤鼍爸校姼柽m當(dāng)?shù)剡\用了情人之間熱烈的誓言與分別時的普通道別語，不會給人以突兀的感覺，反而帶給人質(zhì)樸清新自然親切的美感[7]。（二）真摯率性的情感表達情歌若想在民間廣泛深遠地流傳，就必須要表達傳遞出真實的情感，否則，蒼白無力的詩歌很快就會被淘汰，湮滅在一波又一波的新民歌浪潮里。倉央嘉措的情歌，流傳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主要依靠民間傳唱的方式流傳保存下來，翻譯為漢文、英文后，又在更加廣闊的范圍傳誦，其詩中流露出的真情實感，幾百年來無不令人感動，并與之產(chǎn)生強烈的情感共鳴[8]。作為一名活佛，倉央嘉措?yún)s向往著自由、愛情與塵世中的生活。黃教的清規(guī)戒律非常森嚴，但也未能束縛倉央嘉措放飛自由心靈，書寫與宣泄純真性情。例如：“人家說我閑話，自認說得不差。少年的輕盈腳步，踏進女店主家?！眰}央嘉措認為情由心生，情乃心發(fā)，自己的心光明潔凈，情真意切，無需隱藏，因而他對自己的約會行為毫不回避隱瞞，直認不諱?！氨澈蟮膬磹糊埬?，沒有什么可怕。前面的香甜蘋果，一定要摘到它！”詩句以直抒胸臆的方式表達了在堅定執(zhí)著地追求真摯美好愛情的過程中絲毫不畏懼各種惡勢力與重重艱難險阻的決心，展現(xiàn)了倉央嘉措藐視權(quán)貴的豪邁氣概?！皾嵃椎南生Q，請把雙翅借我，不到遠處去飛，只到理塘就回?！苯柚皾嵃紫生Q”意象，希望通過借翅高飛來掙脫現(xiàn)實束縛，飛向理想世界?！拔夷肜锏哪槂?，心中卻不能顯現(xiàn)；我不想愛人的臉兒，心中卻清楚地看見?！辈貍髅茏谛逕挄r本應(yīng)必須在心中觀想“本尊”的“法相”，而詩人打坐修行時心中出現(xiàn)的卻是愛人的美麗容顏，他毫不避諱地宣稱自己特意觀修的喇嘛在心中不見影像，而沒有觀修的愛人卻占據(jù)了自己的心房。詩歌表達了對塵世生活的熱烈追求，抒發(fā)的是將愛情置于佛法之上的真實心聲?！暗谝蛔詈貌幌嘁姡绱吮憧刹恢料鄳?；第二最好不相識，如此便可不用相思?！弊掷镄虚g不含丁點假意虛情，涌動著真摯情懷，表達了對愛情的理性思考[9]。倉央嘉措的情歌，有很多是講述佛法與愛情之間的兩難的選擇困惑?！帮L(fēng)流多情的詩人”與“活佛達賴”這一對相互矛盾的身份帶來的兩難境遇，引起了詩人內(nèi)心深處的矛盾掙扎，這在倉央嘉措情歌中占據(jù)了很大比例。例如：“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怕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薄俺Ｏ氲睦锩婵?，怎樣也來不到心上；沒想的心上人的容顏，卻出現(xiàn)在眼前明明朗朗?！痹娋浞从吵隽遂o修者內(nèi)心深處如同尋常人一般的愛戀之心，直白地道出了靜修時一顆浮躁不定、不平靜的心，將修喇嘛變成了修心上人，這也使得詩歌染上了喜劇色彩。“面對德高喇嘛，懇求指點明路。可心兒怎能收回？已跑到情人那里?！鄙羁探沂玖嗽娙藘?nèi)心的矛盾：出家修行與追求愛情之間的矛盾，佛門的戒律清規(guī)繁文縟節(jié)對人的思想行為的禁錮與向往追求俗世自由幸福生活之間的矛盾?？梢哉f，倉央嘉措短暫凄美的一生與這些矛盾掙扎糾結(jié)在了一起。詩人為自由和愛情大膽突破，勇敢反叛強加在身的戒律和權(quán)謀，因此成就了震世驚俗的一代情僧[10]。（三）呈現(xiàn)獨特的藏民族風(fēng)俗文化特色倉央嘉措情歌因其無處不在的藏傳佛教、藏族服飾、藏族酒文化、白色崇拜、神山崇拜、狗崇拜等，呈現(xiàn)出濃郁的藏民族風(fēng)俗文化特色。盡管倉央嘉措短暫而傳奇的一生都在與黃教對抗斗爭，但因為佛教在西藏流傳甚廣，藏傳佛教影響主導(dǎo)了西藏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與藏族人民日常生活、飲食起居等都密切相關(guān)，因而倉央嘉措的情歌中也有極少數(shù)關(guān)于藏傳佛教設(shè)施的描寫。例如，詩人“豎起祈福的風(fēng)幡”，就會有“美麗的淑女”邀請他去赴宴。情歌中的“風(fēng)幡”指的是藏傳佛教中的經(jīng)幡，它寄托了美好心愿，“風(fēng)幡”是詩人聯(lián)結(jié)世俗生活的重要紐帶[11]。倉央嘉措情歌還體現(xiàn)了藏族人民的穿著打扮和服飾特點。在倉央嘉措情歌的生活事物類意象中，有許多各種質(zhì)地的飾品，這與藏民族極度喜愛飾品有著必然關(guān)聯(lián)。藏族婦女普遍喜愛佩戴瑪瑙、珊瑚、項鏈、銀制佛盒等飾物，男子一般都佩戴腰刀、火鐮等飾品，也有一些男子戴耳環(huán)、戒指和手鐲。倉央嘉措情歌中的這些生活事物類意象，大都是藏族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事物，讀之有一種非常自然的親切感。例如：“你這命定的愛人，若真是無信；那發(fā)髻上的碧玉，它也不會言語。”“終身伴侶啊，我一想到你若沒有信義和羞恥，頭鬢上帶的松石，是不會說話的啊。”一個民族的酒文化不僅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這個民族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的狀況，而且還能體現(xiàn)這個民族的共同心理素質(zhì)、審美情趣以及價值取向。早在一千多年前，藏民族就已經(jīng)開始釀酒，在之后漫長的歷史進程里，逐漸形成了藏民族獨特的酒文化。藏族人民熱情奔放，男女老幼都喜愛喝青稞酒。對于藏族而言，青稞酒是喜慶的飲品，代表了歡樂、幸福、友好，而不是用來“消愁”的。黃教嚴禁僧人喝酒，但倉央嘉措是佛門另類奇僧，他經(jīng)常光顧酒店，他不僅愛喝酒，更愛勸酒的心上人，例如：“一杯酒沒醉，兩杯酒沒醉；兩小無猜的情人勸酒，只一杯就酩酊大醉。只要姑娘不死，酒就不會喝完；少年終身的寄托，也只能夠在這里?！辈刈灏傩掌毡檎J為西藏的高山是山神的住處，神靈在高山之巔盤踞，神山具有無比威力和無上地位。對神山的崇拜成為了藏民族最早的崇神觀念。后來佛教傳入藏區(qū)，全藏區(qū)政教合一時期，在民間山神依舊是民眾主要信仰的神靈。在倉央嘉措情歌中神山崇拜亦有體現(xiàn)，例如：“中央的須彌山啊，請你堅定地站立；日月的運轉(zhuǎn)，就不會迷失?！比赵逻\轉(zhuǎn)依靠堅不可催的須彌山，倉央嘉措通過須彌山堅定地站立來比喻自己追求自由和愛情的堅定信念。藏民族有白色崇拜情結(jié)。在藏民族的生活中，白色無處不在，它是藏民族百姓心中圣潔美好的象征。在倉央嘉措情歌中，白色也是用來象征美好事物的，例如：“在那東山頂上，升起皎潔的月亮；未嫁少女的臉龐，浮現(xiàn)在我的心上?！庇谩梆嵉脑铝痢北茸餍纳先说摹澳橗嫛?，潔白的月光帶給人的是溫柔似水的朦朧美感，不由得使人聯(lián)想到心上人的溫柔純潔[12]。四、結(jié)語作為藏族詩人的代表，西藏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是西藏歷史上的一位傳奇人物，他具有雙重身份，既是一位活佛，又是一位偉大的愛情詩人，以其創(chuàng)作的詩歌作品流芳后世，他創(chuàng)作的詩歌大多描寫愛情，多以比興直抒胸臆，清新自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