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高考語文文學(xué)類文本閱讀考點專練：理解重要句子含意-統(tǒng)編版高三總復(fù)習(xí)

2023高考語文文學(xué)類文本閱讀考點專練：理解重要句子含意統(tǒng)編版高三總復(fù)習(xí)一、文學(xué)類文本閱讀

（2022.黑龍江.大慶實驗中學(xué)模擬預(yù)測）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題。

看見阿爾山

梁豪

我曾對阿爾山視而不見。

阿爾山有礦泉水，一瓶緊挨一瓶立在商場的貨架上，晶瑩剔透，氣傲心高，你或被嚇住，直接跳過。阿爾山有個所謂網(wǎng)紅小火車站，聽過的，不長記性，與寶島的阿里山小火車相混。阿爾山是北國不可多得的度假地，多少廣告，多少新聞，多少動人的畫報大字等著撩撥你，你卻一個不領(lǐng)情。

此番去，都見識了。看到了具體的山、水，無情而多情，樸實又絕艷；山水間的人，似也與山水同調(diào)。當然，也看見了記憶里那些無視之見，悉數(shù)活絡(luò)過來。

序幕掀開是在一處花崗巖石林，獨異而惹眼。當?shù)厝私兴t石砬子。當初地殼抬升，這些內(nèi)含紅色礦物的花崗巖得以躥出地表，又經(jīng)河流下切，勁風(fēng)削割，修理出幾分荒誕色彩，狀貌多端。峰不高，登上去，討一點開闊舒展胸臆。山道旁遇三兩株當?shù)厝朔Q馬尿臊的紅果灌木，氣味當如馬尿般烘臭。據(jù)說，馬尿臊全身是寶，能治跌打損傷、風(fēng)濕、骨折和出血，故又稱接骨木。取名了當爽快，可見鄉(xiāng)民本色。在山尖，看遠天霧雨蒙蒙，時值夏末，草木尚且綠得磊落，風(fēng)也柔和，雨也舒松，恍如身處南國閑遠處。

小雨乍歇，天空灰云游蕩、集結(jié)，似乎不愿就此善罷甘休。地面微濕，清風(fēng)過，倒是清涼安逸，帶著柔柔的草香。驅(qū)車去到阿爾山－松貝爾口岸，國門當前，車子不能再開，眾人下車觀望。正前是兩車道的水泥橋，是為界橋。橋欄桿刷成深綠，其上站立各具造型的金色駿馬，動態(tài)十足，將口岸所處地帶的特色交代無余。國北邊陲，肉眼可見外蒙山川原野，魯莽而生機。聽同行的林人講，蒙古國地廣人稀，為了來年春天草勢蔥郁，常趁著西北風(fēng)吹，人為把火一點，任其在原野上自燃自滅?；鸸馓咸?，早前試過燒到阿爾山的白狼一帶，所以邊境防火形勢嚴峻。登高望遠，細細搜尋一遍，群山起伏，茫茫無人，卻又直覺人無所不在，你因而更能感受到某種人與自然、人與人互動以至博弈的微妙。雨霧管不得那么多，一整片游過對岸去，照著更遠處發(fā)藍的山嶺，安然而又磅礴。

界橋下，流水潺潺淙淙，是那哈拉哈河。河水過口岸，就此遠別故國，繼續(xù)逶迤復(fù)逶迤，像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非要折磨自己，也是游戲人間。他日，又歸轉(zhuǎn)呼倫湖，方才消歇下來。在口岸處逗留良久，一行人改赴阿爾山火車站，一睹歷史殘片，該火車站為日據(jù)期建，躲過戰(zhàn)火風(fēng)云，褪下歷史包袱，至今依然操用如初，小巧而溫實。

阿爾山散落著不少瑪珥湖，是富含水蒸氣的巖漿爆發(fā)所形成的小型火山口?？谏戏e水成湖，即為瑪珥湖。水窩在火山口上，日積月累，攢成平心靜氣的一面橢圓，壓得火山?jīng)]脾氣。之后，那湖面便可雅興大發(fā)地臨摹高遠的云天和近處的松林。阿爾山的天空本就用色豪放，幾乎不遺余力，湖有所映，更加魔幻不清，似乎一切不能當真，此之謂夢。上下左右，得對稱亭勻之美，加之水面低于地面，人在岸上如在山腰，另能感受到一股子以退為進的險峻氣，也是聰明氣、英俊氣。水到底是老早便自修出靈性的，什么都奈何得住。

在阿爾山逡巡三日，這下大體看真確了，阿爾山是地球把自己的內(nèi)部翻出，獻給當世的表層定居者的一份厚禮。阿爾山全名哈倫阿爾山，蒙語的意思是“熱的圣水”，原先就跟山不挨著，是山偏偏貼著伊。而阿爾山的山，也不過是更為矯健、更為孤傲也更為冷酷的地下熔巖。此地確有四十余處溫泉，富含礦物質(zhì)，自是得益于地下的鬼斧造化。說到底，阿爾山其實是給地上的人看地下究竟長什么樣的，也是給我們看人遠未當家做主的那些光景，地球又有著怎樣的氣質(zhì)和脾性。阿爾山能讓我們看見不見。

我們平日津津樂道的看，通常是被過往看的理念、權(quán)力與意志、經(jīng)驗、意識磨蝕出來的看。對于阿爾山，你再怎么先入為主地、臆斷武斷妄斷至極地“看”，它也能旁逸斜出自己的華章來。你捆不住它，它壓根不受你的旁注、你的編譯、你的觀看法則之限制，也不怕你那一點點磨損，它就那么呆呆地懶在那里，自成一格，卻是天資過人的眉目情態(tài)——自然，它也懶得管你如何去看?？催^走過想過，私下佩服得一塌糊涂。阿爾山好樣、好境界!

良辰美景，終有一別。飛機落降北京，回到家，歇坐下來，頓感氣味動蕩相撞，才意識到自己也是一身的草梗、羊膻、牛糞和泥腥味，雖自束于市朝高閣中，卻儼然自在逍遙的綠林好漢。在城市放眼望去跡近雷同的水泥叢林里，這股味道顯得如此冒失而率真、土氣而可貴。借由它，我分明從那樣的自己身上，再見阿爾山，芥子須彌間，恍同海市蜃樓，卻真有了些難舍的滋味，實實在在。

此刻，哈拉哈河依然在遙遠的北方，不舍晝夜地奔流，經(jīng)峭壁、石灘、草原、林地，終而歸于悠悠呼倫湖。皆是屏障，又為依托，都是成全。它默認周遭的一切，不喜亦不懼。

（摘選自《散文》12月，有刪節(jié)）

1．下列對本文內(nèi)容及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本文思路明晰，圍繞標題“看見阿爾山”，寫出了從對阿爾山的“視而不見”，到“見山見水、見不見”，到“再見”的過程。

B．文章開篇寫“我曾對阿爾山視而不見”，未親至之前，對阿爾山的種種無視，與后文寫對阿爾山見之“多”形成對比。

C．文章寫山道旁的“馬尿臊”，寫物是為了寫人，無論是“馬尿臊”還是‘接骨木”，名字直截了當，作者借此突出了當?shù)氐纳矫癖旧?/p>

D．文章結(jié)尾“它默認周遭的一切，不喜亦不懼”暗指前文所寫建于日據(jù)時期的火車站“褪下歷史包袱，至今依然操用如初”一事。

2．文章第8段畫橫線的句子，“阿爾山能讓我們看見不見”，請根據(jù)文意回答，“看見不見”的內(nèi)涵。

3．本文語言富有特色，請結(jié)合全文對此加以賞析。

【答案】

1．D

2．從表層含意看，“看見不見”指阿爾山本是地下熔巖噴出地面形成的，它讓人們看到了人類遠未當家作主時地下的光景。從內(nèi)在精神的角度看，“看見不見”指阿爾山不管游人如何主觀臆斷地“看”，它自美它之美，這讓人們看見了平日里那些“無視之見”一如阿爾山一般“無私奉獻、不受拘束、自成一格”的精神品格。

3．①從修辭角度看，本文多處運用比喻、擬人、對比等手法。如寫哈拉哈河的“童心未泯”，使阿爾山的形象更生動，更有人情味，特色更鮮明。

②從句式運用角度看，文章句式整散結(jié)合、多用短句。如概寫阿爾山山水“無情而多情，樸實又絕艷”，運用對稱句式，使文章聲韻和諧、節(jié)奏分明，增強了文章的形象性和抒情性。

③從語言風(fēng)格角度看，本文語言率性明朗、雅俗并重、富有哲理，如對阿爾山直接夸贊“阿爾山好樣、好境界”這種通俗的口語語言，使文章抒發(fā)的情感更能引起讀者的共鳴。

【分析】

1．本題考查學(xué)生分析鑒賞文章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能力。

D．“暗指前文所寫建于日據(jù)時期的火車站……”錯誤，“哈拉哈河”雖是阿爾山的一部分，但此句是對阿爾山品格的一個總結(jié)，不僅限于指阿爾山火車站。

故選D。

2．本題考查學(xué)生體會重要語句的豐富含意的能力。

從表層含意看，“看見不見”，意思是看見一些表面看不見的某些東西。結(jié)合文中“阿爾山其實是給地上的人看地下究竟長什么樣的，也是給我們看人遠未當家做主的那些光景，地球又有著怎樣的氣質(zhì)和脾性”可知，“看見不見”指阿爾山本是地下熔巖噴出地面形成的，它讓人們看到了人類遠未當家作主時地下的光景。

從內(nèi)在精神的角度看，“看見不見”是指看見了抽象的精神層面的東西。由“看到了具體的山、水，無情而多情，樸實又絕艷；山水間的人，似也與山水同調(diào)。當然，也看見了記憶里那些無視之見，悉數(shù)活絡(luò)過來”“阿爾山，你再怎么先入為主地、臆斷武斷妄斷至極地‘看’，它也能旁逸斜出自己的華章來”“阿爾山好樣、好境界”“它默認周遭的一切，不喜亦不懼”等內(nèi)容可知，“看見不見”亦指阿爾山不管游人如何主觀臆斷地“看”，它自美它之美；這讓人們看見了平日里那些“無視之見”一如阿爾山一般“無私奉獻、不受拘束、自成一格”的精神品格。

3．本題考查學(xué)生品味精彩的語言表達藝術(shù)的能力。

賞析語言特色，從修辭、句式、語言風(fēng)格等角度賞析即可。

從修辭角度看，本文多處運用比喻、擬人、對比等手法。如“平日津津樂道的看”與對阿爾山的“看見不見”對比，突出阿爾山的獨到神韻；寫哈拉哈河的“童心未泯”，使阿爾山的形象更生動，更有人情味,特色更鮮明；把阿爾山火車站比喻成歷史殘片，生動形象的呈現(xiàn)出阿爾山的滄桑過往。

從句式運用角度看，文章句式整散結(jié)合、多用短句。如“地面微濕，清風(fēng)過，倒是清涼安逸，帶著柔柔的草香”等句子讀來朗朗上口，富有節(jié)奏感；概寫阿爾山山水“無情而多情,樸實又絕艷”，運用對稱句式，使文章聲韻和諧、節(jié)奏分明，增強了文章的形象性和抒情性。

從語言風(fēng)格角度看，本文語言率性明朗、雅俗并重、富有哲理，如“安然而又磅礴、鬼斧造化、芥子須彌間”等語句典雅蘊藉，耐人尋味；對阿爾山直接夸贊“阿爾山好樣、好境界！”這種通俗的口語語言，使文章抒發(fā)的情感更能引起讀者的共鳴；“阿爾山能讓我們看見不見”則富有哲理性，啟示讀者思考真正的“看”的境界。

（2022.廣西南寧.一模）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好樹如詩

王劍冰

云蒸霞蔚的浮來山①，有一棵廟宇香煙供奉、雷電風(fēng)濤朝拜的大樹，其托高浮來天際線，冠陰千平方米，人說那是皇皇四千歲的“銀杏之祖”。

我的目光從初光先照的時刻開始，遠遠望見那片金黃的絢爛，如十萬旌旗迎風(fēng)。站立其下，又感覺它像一只昂首展翅九萬里的鯤鵬。那鵬鳥世上罕有，這老銀杏也是人間少見，它立于浮來三峰之間，根系深扎石灰?guī)r溶之地，一直伸向崖下的清泉峽與臥龍泉，凸露的根脈，如虎踞龍盤，定力無限。它那磅礴的氣勢，如何不是從浮來山上騰起，“絕云氣，負青天”，朝著東方逍遙地飛翔。莊子再生，也會重新發(fā)一番“若垂天之云”的慨嘆。

數(shù)萬年前，海浪退卻，山脈隆起。再后來，距今最近的一次冰期結(jié)束，大地回暖，新的生命隨之誕生。歷史使命一般的老銀杏，人稱它是冰川時代留下的樹種，因而，要以神圣的基座托起它，要以東方的第一縷晨曦映照它，要以沐泉之波推涌它，還要以雄渾的史詩與思想陪伴它。

仰望這棵老銀杏，它是沂蒙的映襯，是日照的地標。各種鳥飛過藍天，到這里會猛然驚訝，或停留，或繞過，或再努力一把，讓翅膀越過它的崇高與遼闊。

伴隨著金黃色的鐘聲，落葉像鳥兒一般紛飛。身臨其境，有一種隆重的感覺。落下的一片，是那巨大羽翅的倒影。

有些目光中，這棵老銀杏是雄性的，粗壯、粗狂而放浪；而有的目光里，它又是母性的，慈悲、慈愛且安詳。

許是命運的安排，以《文心雕龍》名世的劉勰故居就在近旁。劉勰在樹下讀書，在樹下徜徉。他們互為知己，他吸收了樹的精神，樹也帶有了他的氣象，那是靈魂與靈魂的交融，信念與信念的碰撞。隨著樹的視野，他能望見重疊濤涌的境界，“神思方運，萬涂競萌”，“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薄?/p>

劉勰的思緒，或大樹的思緒，或山海的思緒，亦如鯤鹛一般。

或是因了老銀杏樹，才有了廟宇，數(shù)十級的臺階上去，首先看到的，不是殿堂而是一棵樹，就讓人先有了一種神圣的威嚴。它只在下面是一柱軀干，到上面已分不出哪些是干哪些是枝，枝干互繞，橫出旁逸，交錯縱橫，完全一座層巒疊嶂的奇?zhèn)ド椒?。風(fēng)吹過來，樹浪推涌，葉片翻飛，蕭蕭的聲響威震四方，又讓人想成波濤起伏的大海。

它飄散的種子，落得哪里都是，有一棵自唐代長起，在上面的庭院，已經(jīng)長得氣勢非凡。還有一在它的懷里長出，成為它的親密的依偎。

仰頭望著的時候，會生出某種幻覺，似乎覺得它已不是一棵樹，它老成神老成仙，老成了一座仍在生長變化的文物。拜佛的人，總是先拜樹。它不光是樹的老祖，也是生命的啟示。它從一粒種子開始，就是一個例外。它時時能聽見體內(nèi)山峰裂裂的脆響與天空勃勃的云涌，它懷抱著熱情與自信，不斷發(fā)出蔥綠的葉片，歲月中始終有靜好的歌聲。它活的是身體，長的是精神。沒有所求，沒有所取，風(fēng)雨雷電，春華秋實，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何時掉一枝就掉一枝，劈一塊就劈一塊，該長還長，該蔓還蔓。它以思者的夢幻，詩家的氣質(zhì)，展現(xiàn)著無窮的力量、蓬勃的生機。

老銀杏是一部活的歷史，有人在它的身下制陶，以號角吹出曙光初照，有人在它的身下談判，談到最后握手言歡。它見證著古老與文明，見證著不屈與強大。紛飛的葉片一次次將無意義的爭斗與掠奪掩埋。世事變幻，朝代更替，莒國、魯國、齊國的煙塵消散，只有這棵老銀杏，挺立著大地與天空。那些有著精神光度之士，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棵大樹。在莒縣本色展覽館，我看到了斑駁如樹的老人，那些制陶與望日的后人，面對日寇的猙獰，豪壯地挺起不屈的脊梁，被稱為民族之魂。大樹具有地域特質(zhì)，也具有普遍意義。

老銀杏樹，有說它是苢城的帆影，看到它就看到希望與力量，有說它是日照的燦光，見到它就見到透徹與絢爛。在它的不遠處，有一堆老藤，老藤將一棵老樹纏死，又將另一棵老樹纏死，直到自己也轟然死去，卻沒敢來糾纏這銀杏王，只是以自己的騰挪翻卷，以自己的虬野蒼狂，襯托著它，仰視著它。片片下落的葉子，閃亮一級級下山的路。

再次回首，望向那蓬輝煌，我不能將它看完全，就像我不能將泰山與大?？赐耆粯?，它那豪放如鵬的龐大格局，像一首大氣磅礴的詩篇，吟唱在我的心間。

（選自2022年1月9日《人民日報》，有刪改）

（注）①浮來山，位于山東省日照市莒縣境內(nèi)，屬于沂蒙山革命老區(qū)。

4．下列對本文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文章先是標題運用了比喻手法，將老銀杏樹比作一首詩，再通過結(jié)尾點題，形象表現(xiàn)出老樹史詩般雄渾磅礴的氣勢，流露出作者的贊美之情。

B．文章寫到劉勰在樹下讀書徜徉，并引用其名言，既給人以人杰地靈之感，也進一步襯托了老銀杏樹的氣象和精神，豐富了古樹的文化內(nèi)涵。

C．文章寫到參觀莒縣本色展覽館，以沂蒙山革命老區(qū)的抗日事跡，來進一步展示出老銀杏樹的象征意義，象征著一個民族永不屈服的精神。

D．文章寫到老藤的形象，以其騰挪翻卷的氣勢和自我犧牲的精神，襯托出銀杏樹的氣勢昂揚、生命力旺盛，表達出作者對老藤老樹的敬意。

5．文中寫到“老銀杏是一部活的歷史”，你是如何理解這句話的？請聯(lián)系全文作簡要分析。

6．文章在刻畫銀杏樹的形象時，為什么會多次聯(lián)想到鯤鵬？請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談?wù)勀愕目捶ā?/p>

【答案】

4．D

5．①老銀杏樹歷史悠久，人稱四千歲“銀杏之祖”；人們稱它是冰川時代留下的樹種。

②老銀杏樹繁衍后代，生命力頑強，老樹飄散的種子，落得哪里都是；懷抱熱情與自信，不斷生發(fā)蔥綠的葉片。

③深層意義上，老銀杏樹同時給我們的思想啟迪，即懷抱熱情與自信，不懼風(fēng)雨雷電，永遠保持生命昂揚向上的姿態(tài)。是一部活的歷史。表達出作者對不懼風(fēng)雨，勇往直前精神的贊賞。

6．①將鯤鵬比作老樹，更能生動形象地表現(xiàn)了老樹高大威武、氣勢磅礴的形象，流露出作者的贊美之情。

②寫到老樹的內(nèi)涵：豪放如鵬的格局，像一首大氣磅礴的詩篇，表現(xiàn)出老樹永遠保持生命昂揚向上的姿態(tài)，表達出作者對不懼風(fēng)雨，勇往直前精神的贊賞。

【分析】

4．

本題考查學(xué)生對本文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能力。

D.“表達出作者對老藤老樹的敬意”理解有誤，原文為“在它的不遠處，有一堆老藤，老藤將一棵老樹纏死，又將另一棵老樹纏死，直到自己也轟然死去，卻沒敢來糾纏這銀杏王，只是以自己的騰挪翻卷，以自己的虬野蒼狂，襯托著它，仰視著它”，可見對老藤并不是敬意，只能說對老樹的敬意。

故選D。

5．

本題考查學(xué)生對文本重要語句的理解能力。

由“有一棵廟宇香煙供奉、雷電風(fēng)濤朝拜的大樹，其托高浮來天際線，冠陰千平方米，人說那是皇皇四千歲的‘銀杏之祖’”“歷史使命一般的老銀杏，人稱它是冰川時代留下的樹種”可知老銀杏樹歷史悠久，人稱四千歲“銀杏之祖”；人們稱它是冰川時代留下的樹種。

由“它飄散的種子，落得哪里都是，有一棵自唐代長起，在上面的庭院，已經(jīng)長得氣勢非凡”“它時時能聽見體內(nèi)山峰裂裂的脆響與天空勃勃的云涌，它懷抱著熱情與自信，不斷發(fā)出蔥綠的葉片，歲月中始終有靜好的歌聲。它活的是身體，長的是精神”可知老銀杏樹繁衍后代，生命力頑強，老樹飄散的種子，落得哪里都是；懷抱熱情與自信，不斷生發(fā)蔥綠的葉片。

由“它時時能聽見體內(nèi)山峰裂裂的脆響與天空勃勃的云涌，它懷抱著熱情與自信，不斷發(fā)出蔥綠的葉片”“沒有所求，沒有所取，風(fēng)雨雷電，春華秋實，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何時掉一枝就掉一枝，劈一塊就劈一塊，該長還長，該蔓還蔓。它以思者的夢幻，詩家的氣質(zhì)，展現(xiàn)著無窮的力量、蓬勃的生機”可知深層意義上，老銀杏樹同時給我們的思想啟迪，即懷抱熱情與自信，不懼風(fēng)雨雷電，永遠保持生命昂揚向上的姿態(tài)。是一部活的歷史。由“再次回首，望向那蓬輝煌，我不能將它看完全，就像我不能將泰山與大?？赐耆粯?，它那豪放如鵬的龐大格局，像一首大氣磅礴的詩篇，吟唱在我的心間”可知表達出作者對不懼風(fēng)雨，勇往直前精神的贊賞。

6．

本題考查學(xué)生對作品進行個性化閱讀和有創(chuàng)意的解讀的能力。

由“站立其下，又感覺它像一只昂首展翅九萬里的鯤鵬。那鵬鳥世上罕有，這老銀杏也是人間少見，它立于浮來三峰之間，根系深扎石灰?guī)r溶之地，一直伸向崖下的清泉峽與臥龍泉，凸露的根脈，如虎踞龍盤，定力無限。它那磅礴的氣勢，如何不是從浮來山上騰起，‘絕云氣，負青天’，朝著東方逍遙地飛翔。莊子再生，也會重新發(fā)一番‘若垂天之云’的慨嘆”可知將鯤鵬比作老樹，更能生動形象地表現(xiàn)了老樹高大威武、氣勢磅礴的形象，流露出作者的贊美之情。

“再次回首，望向那蓬輝煌，我不能將它看完全，就像我不能將泰山與大?？赐耆粯?，它那豪放如鵬的龐大格局，像一首大氣磅礴的詩篇，吟唱在我的心間”寫到老樹的內(nèi)涵：豪放如鵬的格局，像一首大氣磅礴的詩篇，表現(xiàn)出老樹永遠保持生命昂揚向上的姿態(tài)，表達出作者對不懼風(fēng)雨，勇往直前精神的贊賞。

（2022.廣西.模擬預(yù)測）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文本一：

歲寒三友（節(jié)選）

汪曾祺

前文內(nèi)容簡介：辦草帽廠的王瘦吾、開炮仗店的陶虎臣、畫畫的靳彝甫三人是老友，人品極好而性情各異。他們一度都交了好運——草帽廠生意紅火，炮仗店攬了大活，靳彝甫靠斗蟋蟀贏了一筆錢。

靳彝甫很高興，在如意樓定了幾個菜，約王瘦吾、陶虎臣來喝酒。

沒喝幾杯，靳彝甫的孩子拿了一張名片，說是家里來了客。靳彝甫接過名片一看：“季匋民！”

季匋民是本縣名聞全國的大畫家，同時又是大財主、大收藏家，家里有好田好地、宋元名跡。他在上海一個藝術(shù)專科大學(xué)當教授，平常難得回家。

寒暄之后，季匋民說明來意：聽說彝甫有幾塊好田黃，特地來看看。靳彝甫捧了出來，他托在手里，一塊一塊，仔仔細細看了。“好，——好，——好。匋民平生所見田黃多矣，像這樣潤的，少?！彼懒斯纼r，說按時下行情，值二百洋。他很直率地問靳彝甫肯不肯割愛。靳彝甫也很直率地回答：“不到山窮水盡，不能舍此性命?！?/p>

“好！這像個弄筆墨的人說的話！匋民絕不奪人所愛。不過，如果你有一天想出手，得先盡我?！?/p>

“那可以?！?/p>

“一言為定?！?/p>

“一言為定?！?/p>

季匋民又看了靳彝甫的畫，建議靳彝甫選出百十件畫，到上海去開一個畫展。他還囑咐靳彝甫，賣了畫，有了一點錢，要做兩件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靳彝甫的畫展不算轟動，但是賣出去幾十張畫。報上發(fā)了消息，一家畫刊還選了他兩幅畫。王瘦吾和陶虎臣在家鄉(xiāng)看到報，很替他高興：“彝甫出了名了！”

賣了畫，靳彝甫真的按照季匋民的建議，“行萬里路”去了。一去三年，很少來信。

①這三年??！

王瘦吾的草帽廠生意很好。牌子闖出去了，買賣就好做。全城并無第二家，那四臺噠噠作響的機子，把想買草帽的客人老遠地就吸過來了。

不想遇見一個王伯韜。

這王伯韜買賣豆麥雜糧，做這一行的，有兩大特點：其一，是資本雄厚，大都兼營別的生意，什么買賣賺錢，他們就開什么買賣，眼尖手快。其二，都是流氓——都在幫，搶行霸市。王伯韜和王瘦吾是同宗，見面總是“瘦吾兄”長，“瘦吾兄”短。王瘦吾不愛搭理他，盡可能地躲著他。

誰知偏偏躲不開，而且天天要見面。王伯韜也開了一家草帽廠，就在王瘦吾的草帽廠的對門！他新開的草帽廠有八臺機子，八個師傅，門面、柜臺，一切都比王瘦吾的大一倍。

王伯韜真是不顧血本，把批發(fā)、零售價都壓得極低。王瘦吾算算，這樣的定價，簡直無利可圖。他不服這口氣，也隨著把價錢落下來。

王瘦吾撐了一年，實在撐不住了。

四臺機子，連同庫存的現(xiàn)貨，全部倒給了王伯韜。王瘦吾氣得生了一場重病，一病一年多。賣機子的錢全變成了藥渣子，倒在門外的街上了。人瘦得像一張紙，一陣風(fēng)吹過，就能倒下。

陶虎臣呢？

頭一年，因為四鄉(xiāng)鬧土匪，縣政府和當?shù)伛v軍聯(lián)名出了一張布告：“冬防期間，嚴禁燃放鞭炮。”炮仗店平時生意有限，全指著年下。這一冬防，可把陶虎臣防苦了。且熬著，等明年吧。

明年！蔣介石搞他娘的“新生活”，根本取締了鞭炮。炮仗店關(guān)了門，陶家的鍋也揭不開了。起先是喝粥，——喝稀粥，后來連稀粥也喝不成了。陶虎臣全家，已經(jīng)餓了一天半。

有那么一個缺德的人來做媒了。二十塊錢，陶虎臣把女兒嫁給了一個駐軍的連長。這連長倒什么也不挑，只要是一個黃花閨女。陶虎臣跳著腳大叫：“這不是嫁！這是賣！我陶虎臣賣女兒！你們喊去！我不害臊！陶虎臣！你是個什么東西！陶虎臣！你就這樣沒有能耐呀！”

兩個半月過去了。陶家一直就花這二十塊錢。二十塊錢剩得不多了，女兒回來了。媽脫下女兒的衣服一看，什么都明白了：這連長天天打她。

歲暮天寒，彤云釀雪，陶虎臣無路可走，他到野外去上吊。

他沒有死成，被人救下了。

靳彝甫回來了。他一到家，聽說陶虎臣的事，連臉都沒洗，拔腳就往陶家去。陶虎臣躺在一領(lǐng)破蘆席上，擁著一條破棉絮。靳彝甫掏出五塊錢來，說：“虎臣，我才回來，帶的錢不多，你等我一天！”

跟腳，他又奔王瘦吾家。瘦吾也是家徒四壁了。他正在對著空屋發(fā)呆。靳彝甫也掏出五塊錢，說：“瘦吾，你等我一天！”

第三天，靳彝甫約王瘦吾、陶虎臣到如意樓喝酒。他從內(nèi)衣口袋里掏出兩封洋錢，在兩位老友面前，各放了一封。一封是一百。

“先用著?！?/p>

“這錢——？”

靳彝甫笑了笑。

那兩個都明白了：彝甫把三塊田黃給季匋民送去了。靳彝甫端起酒杯說：“咱們今天醉一次?！?/p>

那兩個同意。

“好，醉一次！”

這天是臘月三十。如意樓空蕩蕩的，就只有這三個人。

②外面，正下著大雪。

（有刪改）

文本二：

中國畫講究“留白”，“計白當黑”，小說也要“留白”，不能寫得太滿。作品是作者和讀者共同完成的。如果一篇小說把什么都說了，讀者就會反感：你都說了，要我干什么？一篇小說要留有余地，留出大量的空白，讓讀者可以自由地思索、判斷、首肯。

要使小說語言有更多的暗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