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莫言《晚熟的人》中的晚熟 意蘊

第頁一、緒論莫言于201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首位獲得該獎項的中國籍文學家，作為一個世界性的獎項，每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授予都能在世界范圍內(nèi)引起不小的轟動，由此很多人擔心莫言會受到“諾獎魔咒”[1]的影響，作家蘇童認為，諾獎對于莫言來說既是‘桂冠’也是‘枷鎖’，與獎項相伴而來的是一種看不見的壓力，出席各種活動讓他在一段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繼續(xù)寫作。莫言本人也隨之面臨了新的挑戰(zhàn)，但很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堅持做一個“講故事的人”，積極尋求突破，終于在2020年7月出版了短篇小說集《晚熟的人》，新作雖繼承了以往的創(chuàng)作風格，但也加入了新的元素，讓讀者眼前一亮。從《晚熟的人》一書中可以看出，這部作品包括12部獨立的中短篇小說，講述了一個作者“莫言”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返回家鄉(xiāng)時所遭遇的人和事。他在敘述周圍的變化和回想往事時，對客觀世界進行了重新審視，解釋了作品中不同以往的“新人”形象和晚熟的多層意蘊，從而折射出一種人性的扭曲，以及由此所引發(fā)的對污染環(huán)境、不正確運用網(wǎng)絡等系列問題的思考。二、《晚熟的人》之晚熟意蘊分析（一）《晚熟的人》內(nèi)容概括《晚熟的人》是作家莫言的一本中短篇小說集，名稱取自于其中某個故事的文名，共收錄了十二篇小說，有四篇是2020年的新作，和以往的小說最大的差異就是作家將自我放在每個故事中，以“我”的視角，敘述了作者在拿到諾貝爾文學獎并成名以后身邊的人與故事。《左鐮》敘述的是典型性的中國農(nóng)村生活場景，一條流動性的鐵匠鋪引來了左手使鐮的田奎。主人公田奎因帶頭欺負劉老三的獨生兒子喜子和妹妹歡子，被他爹田千畝砍掉了右臂，原本可以左右手寫字的田奎，現(xiàn)在只有用左手使鐮了，但是此后他便沒有了恐懼感?！锻硎斓娜恕分v述的是莫言的鄰居蔣二，借著莫言得獎的機遇發(fā)了財，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從之前村里人眼中的傻瓜變成了高密東北鄉(xiāng)名副其實的蔣總。《斗士》講述的是一個有仇必報的武功的一生，他是一個弱者，也是一個斗士。在那個產(chǎn)生斗士的年代，武功是斗士，方明德也是斗士，還有形形色色的其他斗士，莫言在揭示“斗士”心態(tài)的同時，也包含著復雜而深刻的超越性理解?！顿\指花》講述了“我”參加一場筆友派對時值得回味的一個故事。通過與武英杰、武英杰、邱勝男等人的相處，發(fā)現(xiàn)了一些撲朔迷離的問題，跟隨胡東年在篝火宴會結束之后被人搶走了錢包一事，追尋著誰是賊的問題，最終的結果卻讓人匪夷所思?！兜却ξ鳌芬砸粋€基督教家庭出身的柳摩西的一生為主要線索，反映了柳摩西人生的詭異變化?！兜刂鞯难凵瘛芬砸晃煌恋刂魅说纳硎罏楸尘?，講述了一個人在世事變遷中，被無情地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命運，使人看了之后，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天下太平》以一只老龜咬小孩的手指頭為題材，內(nèi)容涉及環(huán)境污染、鄉(xiāng)村治理、警民關系、資訊網(wǎng)絡深入人生等主題?！都t唇綠嘴》里的覃桂英，綽號“高參”，熟練地操縱著互聯(lián)網(wǎng)，成了輿論的領導者，經(jīng)常搞事情，并從中獲利?！痘鸢雅c口哨》里的三嬸，因為家庭原因而遭人欺凌，她得老公在礦山里遇難，兒子被野狼叼走，女兒因為被家人誤解而喝了殺蟲劑而自殺。三嬸在遭遇不幸的命運時沒有倒下，而是制訂了報復的方案，在一群狼群被殺后，毅然決然地死去，其悲慘的人生際遇令人扼腕嘆息。（二）晚熟意蘊的解析1.大器晚成的人“晚熟”是莫言的《晚熟的人》中的一個詞。主人公蔣二在很小的時候就患上了精神病，村民們都認為他是個白癡，但因為“我”拿到了諾獎，所以他在自己的故鄉(xiāng)做起了賣買，他的經(jīng)商能力得到了充分的發(fā)揮，一躍而出，變成了“蔣天下”。原來，他是這個村子里最有頭腦的人。而幾年前，他只是在裝糊涂，在沒有減免農(nóng)業(yè)稅收和各種稅收的情況下，才會這么做，因為他一毛不拔。對于這件事，他自己的說法是:別人說我裝糊涂，但事實并不是如此，只是因為我家族里面的人有個晚熟得特點。對于晚熟，他的理解是“當別人聰明伶俐時，我們又傻又呆；當別人心機用盡漸入頹境時，我們恰好靈魂出竅，過目不忘、過目成誦，昏眼變明目，禿頭生毛，我就是一個例子?！盵8]“晚熟”一詞本來指農(nóng)村常用的描述莊稼的成長法則，后面指后來居上、后發(fā)制人、大器晚成的一種人生境界，在當今的社會背景下，也具有“心靈雞湯”的啟發(fā)性。蔣二在故事的最后，遇到了麻煩，他用抽泣的聲音請求“我”幫忙，“我”回答：“繼續(xù)晚熟吧。”因為他還沒有成熟，就只能說是晚熟了，因此還需要更長的時間去成長。從生活的發(fā)展來考慮，田奎在《左鐮》中的表現(xiàn)，也要遠勝于蔣二的“晚熟”。自從被他父親砍斷了右臂后，田奎就變得內(nèi)斂、無所畏懼，一個人在森林中游蕩，就好像一堵墻一樣，他和被錘煉過的左鐮像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在故事的最后，當袁媒婆把同村的遺孀歡子向他介紹時說：別人說歡子命不好，有克夫命，誰也不肯娶她，你要不要？田奎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要”，這是化解了芥蒂，也是“晚熟”的結果，更是對自己的一種拯救。2.有某種缺陷的“早熟”的人“晚熟”與“早熟”相對應，小說《晚熟的人》一書中，許多角色都是“早熟的人”，都是有一定的缺點。如《晚熟的人》中的常林、《斗士》里的武功、《等待摩西》里的柳衛(wèi)東等，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認為自己早熟，比別人懂的多?！锻硎斓娜恕分械某Ａ郑梢钥刂谱约旱囊庵?，發(fā)出巨大的臭味，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能力，村民們才不會去招惹他，生怕自己中毒。在二十世紀70年代初期，為了在周六晚上看獨立營在籃球場上面放映的電影，常林經(jīng)常與獨立營里面的知青發(fā)生爭執(zhí)，打不過時會哭泣。像他這種懦弱的人，到了后來居然敢把百草枯給灌下去，而且在他臨終時，還很風趣地告訴蔣二：我沒有自殺，只是用百草枯來治療我放屁的習慣。按照蔣二的說法，常林是個早熟的孩子，小時候膽子大，但隨著年齡的增長，膽子就變小了?！抖肥俊防锏奈涔?，天性好斗，在1970年8月，二隊里的小推車轱轆被人偷了，方明徳以為是他偷的，就把他弄到部隊里，吊在梁頭上，整整吊了一夜。從此武功懷恨在心，認為方明德是因為得不到他那副貴重的象牙棋子兒才找這么一個理由報復他，就這樣，他和方明德斗了一輩子。方明徳去世后，他去縣里告發(fā)方明徳的三個兒子，不但沒有給他們一家提供超過萬元的軍餉，還把方明德長子家的一只三百多公斤的大肥豬給毒死了。不僅如此，他還謾罵王魁一家致其舉家出走，用鐮刀將黃耗子家長勢很好的玉米攔腰砍斷，火燒王登科家的玉米秸稈。按照常理來說，這種人遲早會作死，但現(xiàn)實是他沒有像人們預想的那樣，反而被批準為村子里的“五保戶”，生存有了基本的保障?！兜鹊饶ξ鳌防锩娴闹魅斯l(wèi)東，一生坎坷，充滿了詭異的意味。柳衛(wèi)東原名柳摩西，在“文革”初期，改名為柳衛(wèi)東，他還提議把他的祖父改成柳愛東，結果被打了兩個響亮的耳光，因為他的祖父柳彼得是東北鄉(xiāng)最年長的基督徒，所以被當成了洋鬼子批斗，柳衛(wèi)東也參與了其中，結果被其一口咬掉了一根手指。在“我”當兵后不久，其貌不揚的柳衛(wèi)東竟然和和大他五歲的馬秀美結婚，過上了清貧的日子。到了八十年代初期，改革開放，柳衛(wèi)東借此機會成了東北鄉(xiāng)的首富，容光煥發(fā)，和之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因此有傳言說他有錢之后，便在溫州安了一個家，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事實的真假不得而知。當1983年“我”再次回鄉(xiāng)時，聽到了柳衛(wèi)東失蹤的事，而他的妻子獨自撫養(yǎng)兩個女兒長大成人的同時，到處張貼尋人啟事，一直在家等待著丈夫的歸來。直到2017年，“我”從他弟弟柳向陽的口中得知柳衛(wèi)東回來了，時隔三十多年，當柳衛(wèi)東再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中時，已經(jīng)物是人非，柳衛(wèi)東思想落后，跟不上時代的步伐，說話支支吾吾、云山霧罩的。3.求新求變的人在這個“早熟”的年代里，莫言偏偏要用“晚熟”這個詞?！巴硎臁痹谠~典中的意思是指莊稼或者植被生長比較緩慢，莫言則將“晚熟”理解為求新求變，不愿意過早地固守自己的心態(tài)。對文藝創(chuàng)作人來說，如果太早就定型，很可能會走上死胡同。對創(chuàng)意的不斷追求，才是創(chuàng)作人最基本的內(nèi)心訴求。從創(chuàng)作的方式上來說，莫言總是在不斷地尋求變化，而且在文體上，幾乎每種類型都不一樣，故事中的每個角色也都有自己的特點，其寫作方式也由幻想寫實轉(zhuǎn)向了傳統(tǒng)寫實，可以說是他所期望的“晚熟”。再看看他以前的小說，比如《紅高粱家族》、《檀香刑》、《生死疲勞》等，這些都是很有說服力的，充滿了熱鬧、喧囂和急切。而在最新的作品里，它的書寫卻是平和和克制的，這也許是為了回復人們在他獲得諾獎之后的某種評價。莫言在談到當下的創(chuàng)作狀況時表示：雖然已創(chuàng)作了四十余載，至今仍是困難重重，比起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現(xiàn)在的處境更加艱難。因為莫言已經(jīng)不是一個平凡的作者了，而是一位享有盛譽的諾貝爾獎得主，他要出席所有的場合。同時還得花點功夫來繼續(xù)寫作，這就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心理負擔。從人生的角度來說，老一輩曾教育我們，不可過早的浪費智慧，凡事都要留些空間，要懂得“晚熟”。莫言攢了八年的時間，寫了一部《晚熟的人》，算得上是一種隱藏才能的做法。

三、《晚熟的人》對當代人的啟示《晚熟的人》是莫言獲諾獎后的第一部作品，他運用魔幻現(xiàn)實主義描寫他獲獎后身邊的人和事，以第一人稱“我”的角度反觀當下，通過對形形色色的人物的描寫，引導讀者去審視和反思當下存在的系列問題，有一定的啟發(fā)意義。（一）從晚熟向成熟轉(zhuǎn)變1.重視量的積累，實現(xiàn)質(zhì)的飛躍在《晚熟的人》里，蔣二是出了名的魯鈍，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才上了三年級。村里人都說他傻，其實他不傻，他只是晚熟，這里的晚熟就是在尋找一個機會。由于在蛟河北岸“我”老家那邊拍攝《黃玉米》之后，“我”的故鄉(xiāng)就以“我”的得獎而成了遠近聞名的景點，蔣二趁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住了商機。他先是在“我”老宅旁擺攤賣“我”的書和當?shù)氐奶厣a(chǎn)品，緊接著又以低廉的價格買了旁邊的洼地，修建房屋和攤位出租給做買賣的人，搖身一變，從之前村里人眼中的傻瓜變成了高密東北鄉(xiāng)名副其實的蔣總?！巴硎臁钡娜擞昧舜蟀胼呑拥臅r間去觀察和理解這個世界，雖然沒有蔣二說的他沒有裝傻，但他卻因為自身的“傻”避開了不必要的傷害，但也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人生，他終于有了一次機會，由此一飛沖天，大顯身手。從哲學的觀點來看，任何事物的發(fā)展都是事出有因的，沒有人會短時間內(nèi)就有驚人的轉(zhuǎn)變，從傻里傻氣蛻變?yōu)槁斆髁胬?，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把自己的收獲歸功于上天的安排，這里面一定有多年的思想和實踐。從這一點上說，“晚熟”的人的心態(tài)是明智的、謙虛的。因此，不要小看我們生命中的每個人，你可能認識很多“早熟”的人，但是你并不知道“晚熟”的人是誰，而那些總是睿智謙遜的人，也許他們就是“晚熟”的人。2.正視自己，勇于面對現(xiàn)實《晚熟的人》里面的主要人物之一常林，不但可以把控自如地發(fā)出響亮的臭屁，還和獨立營的青壯年“斗智斗勇”，無緣無故的惹是生非，結果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哭著、哀求著，像他這樣的懦夫，在故事的結尾竟然敢喝“百草枯”。他這樣作賤自己，一方面是因為他所謂的“早熟”，另一方面是因為社會的動蕩。俗話說得好，在亂世容易出英雄，也容易出魔鬼，可能也是這個道理吧。我們沒有能力去選擇自己的家庭背景，也沒有能力去選擇自己所處的時代，能改變的就是直面自己的缺點，勇敢地去面對，與時代同步，與周圍的人融為一體?！抖肥俊防锏奈涔?，他性格古怪，隨便一個噴嚏都有可能惹到他。他和方明德斗，一直到方明徳死后也沒有放手，他到縣城舉報了方明徳三個兒子秘不發(fā)喪，取消了他們一家每年一萬多元的榮軍補助，毒死了方明德長子家豬圈里三百多斤重的大肥豬。不僅如此，他還謾罵王魁一家致其舉家出走，用鐮刀將黃耗子家長得很好的玉米從中間砍斷，火燒王登科家的玉米秸稈。方明徳看似可憐，也是被大多數(shù)人同情的一方，但他是不是因為得不到武功那副貴重的象牙棋子兒，才把二隊里的小推車轱轆被人偷一罪讓武功來扛，我們不得而知。按照常理來說，對于武功這種人，大家都會認為他是自尋死路，畢竟他一生基本上都在干壞事，四處耍流氓，專跟人們對著干。但結果表明，他不是在找麻煩，反而被村里認定為“五保戶”，生活上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保證。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的實力很弱，沒有人會同情他，也沒有人會為他著想，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惡棍，他也就順水推舟了，惡人干到最后。如果他能早點認清自己的本性，勇于面對現(xiàn)實，承認自己的錯誤并改正，與村里的人融洽相處，就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tài)了。3.有一種睿智、謙虛的態(tài)度莫言在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之后，其創(chuàng)作狀況成為人們關心的主要話題。在大眾的關注與質(zhì)疑中，莫言也有自己一貫的表現(xiàn)方式，得獎后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選擇沉默，只為后面能寫出好的文章。因為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作家，而是國內(nèi)外的一個知名人士，經(jīng)常奔波在不同的國家和不同的城市參加各種社會活動，基本上忙碌得一年都沒有時間去好好讀一部作品。沉默已久的莫言，帶著新作《晚熟的人》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并向關注他創(chuàng)作的網(wǎng)民們說到，自己不是獲獎后就會停下寫作的步伐，沉默的幾年時間里一直有在創(chuàng)作，而且是有別于之前的作品，會給讀者一種全新的體驗。但即便是被“枷鎖”所束縛，莫言依然堅守著他作為一名作家的使命。在獲獎的幾年間，他寫過戲曲，寫過詩歌，也游歷過許多地方。但他一直在觀察著國家的變化，觀察著身邊的人，說著自己的故事。作為一個創(chuàng)作者，身邊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都會帶來寫作靈感?？偟膩砜?，莫言依然是以前的莫言，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一種堅守在創(chuàng)作的崗位上。就像他幾年前在一次演說中所說的那樣，一個作家的一生，實際上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將自己的血肉之軀和他的靈魂融合在一起，帶入創(chuàng)作中去。莫言出生于一個農(nóng)村家庭，在聲名鵲起時，沒有忘卻自我，依然選擇成為一個晚熟者，因為晚熟是一種追求超越自我的智慧。對平凡的很多人來說，更要慢慢去成熟，盡力去發(fā)展，在不斷的摸索中，即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也要繼續(xù)前行。（二）做合格的時代新人1.抵制名利誘惑武英杰在《賊指花》里，曾經(jīng)是一位著名的反扒英雄。表面上，他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辦事干凈利落，背后卻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的這個形象和“賊指花”的名字一樣古怪，看起來既像是正義，又像是邪惡，也許莫言就是要用這個角色來反映當前文學中的混亂。在《詩人金希普》里，金希普以追求功名和財富而自稱為普希金以后最杰出的詩人，借著“詩人”的名義四處坑蒙拐騙，甚至與他一同追逐文學夢想的昔日同窗寧賽葉也沒有放過，騙取錢財后不見蹤影。《天下太平》里，張二昆為了擺脫貧困和被人瞧不起的窘境，使出渾身解數(shù)，并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公開前任貪污的事實，成功地獲得了村里人的認同；袁武將自己養(yǎng)豬的廢水和廢棄物，直接往大灣處傾倒，不僅污染了村里的地表水，也污染了地下水源?！对杼门c紅床》一書中，本來只是用來洗澡、泡腳放松身心的地方，也混雜了些淫穢的內(nèi)容。總的來看，不管是武英杰、金希普、寧賽葉，亦或者是張二昆、袁武等，他們都是為了追求財富和名利，不擇手段，從而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但他們追求物質(zhì)和名利的做法顯然是不對的，我們在生活中應當去避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雖然每個人都想往好的方面發(fā)展，但是要有一個度，不能盲目，要在合理的基礎上去獲取。要想抵御名利的誘惑，就必須自覺地拒絕那些名利的引誘，不要參與損害自己和社會的組織或事件，不要以自己的地位和名氣去獲取非法的好處；樹立良好的人物形象，不涉及“黃賭毒”；提高自我辨別能力，不擾亂社會公共秩序。尤其是干部群體，因為身份關系，會有很多金錢的誘惑，一旦迷失，就會金錢所控制。一身正氣方能能經(jīng)得起各種考驗，抵御各種誘惑，始終銘記為民的宗旨，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人民公仆。2.愛護周邊環(huán)境在《天下太平》中，一對來自外村的父子在灣里打魚，兩個人意外收獲了一只大鱉，由于還想繼續(xù)多打撈點魚，兩個人將第一次打上來的魚和大鱉讓路過的小奧幫忙，幾經(jīng)爭論后，小奧答應幫他們二人看魚，但前提條件是將這只大鱉送給自己。商量完后，兩個人繼續(xù)下水打魚，小奧看著這只長相奇特的老鱉，心中有了幾絲敬畏，便決定將其放生，沒想到卻被大鱉咬住了右手的食指，過后爺爺、張二昆、侯科長、袁武等人陸續(xù)趕到現(xiàn)場幫忙，在想辦法的過程中，了解到袁武等一批人，將養(yǎng)豬場的里面的廢水廢渣通過暗道流到大灣里，不僅污染了一灣的清水，還污染了村里面的地下水源。他們只顧自己的眼前利益，忽視環(huán)境的長遠發(fā)展，從而導致大灣里生出變態(tài)鱉。地球是我們生產(chǎn)生活的地方，只有對大自然好，地球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并不斷發(fā)展。保護環(huán)境刻不容緩，我們要從現(xiàn)在做起，從自己做起。首先，要遵守相關法規(guī)，不得隨意丟棄各類垃圾，要將垃圾投放到指定的地方或容器中，尤其是不要把廢棄的電池隨意丟棄。其次，盡量不要使用一次性飲料杯、泡沫飯盒、塑料袋和餐具，以降低垃圾的數(shù)量。第三，要節(jié)儉用水和用電，別老是把水龍頭打開，出門的時候要盡可能的低碳，減少CO2排放。保護環(huán)境是當下人的責任，受益的是未來的子孫。3.正確運用網(wǎng)絡在《天下太平》中，現(xiàn)任村官張二昆，曾經(jīng)是村里面的刺兒頭，一詞偶然的機會讓他抓住了前任村官的把柄，把那個不會游泳的前任按到灣里面，逼著他承認挪用公款的事，并讓村民拿出手機錄視頻保存，張二昆自己也因為這件事贏得了村民的信任，從而順利上位。在后面小奧被鱉咬住手指報警時，來的兩個警察對村民罵罵咧咧，還想粗暴的開槍打死鱉，都不在意小奧的感受和鱉的習性，當二昆說要錄視頻暴露他們時，他們兩人才有了為人民服務的樣子。同樣，《紅唇綠嘴》的主角“高參”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公眾賬號在網(wǎng)上做宣傳，在她看來，網(wǎng)絡的力量不容小覷，可以隨時隨地發(fā)揮大作用。網(wǎng)絡有好利也有弊，處理好就能保護自己的正當權利，為社會服務。如果處理不當，不僅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還會對別人、對社會的發(fā)展產(chǎn)生不良影響。網(wǎng)絡輿論存在著嚴重的盲從和不合理，特別是在當前的網(wǎng)絡監(jiān)管尚不完善的情況下，網(wǎng)絡上的歹徒在利益的驅(qū)使下，發(fā)布虛假的信息，誤導公眾，利用社會輿論對政府施加壓力，阻礙了執(zhí)法工作的順利進行。因此，執(zhí)法機關在實施行政執(zhí)法時，必須以事實為依據(jù)，堅持自己的獨立價值判斷。在法律的指導下，我們應格外謹慎地處理網(wǎng)上的意見，進一步核實、考證網(wǎng)上的意見是否客觀、公正，從而避免在復雜的輿論環(huán)境中對行政執(zhí)法造成不利影響。

結語短篇小說集《晚熟的人》作為莫言獲諾獎后的首部作品，寫作傾向也與以往不同，書中的十二個故事長短不同，有的快樂，有的悲傷，有的荒謬，有的真實。從上個世紀到現(xiàn)在，從歷史的最深處走向了現(xiàn)實，讓讀者在“莫言”的帶領下，感受到了“衣錦還鄉(xiāng)”后周圍人的變化，見識到了亦真亦邪的事物現(xiàn)象。莫言自稱是講故事的人，寫作的陣地依然是那個熟悉的高密東北鄉(xiāng)。只是在《晚熟的人》中，他將自己放入作品中，以第一人稱的方式來寫文章，在看似虛構的故事中增加了真實性，即做到了從“虛構”向“非虛構”的轉(zhuǎn)型，這種“虛構”亦或許是一種對現(xiàn)實生活的對照。同時在延續(xù)以往創(chuàng)作風格的同時增加了新的元素，不僅語言冷靜直白、貼近生活，小說的寫作對象也由英雄好漢轉(zhuǎn)向身邊不起眼的小人物。在莫言的筆下，他寫作的對象轉(zhuǎn)移到小人物的身上，通過對這些小人物的描寫，牽出身邊存在的一些問題，從而引導人們進行思考：在當下這個快速發(fā)展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