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2024年中考語文一輪復(fù)習(xí)記敘文閱讀-句段作用（學(xué)案）

2023-2024年中考語文一輪復(fù)習(xí)記敘文閱讀句

段作用（學(xué)案）

記敘文閱讀一一句段作用

方法總結(jié)

1、句段位于文章的開頭：

（1）結(jié)構(gòu)上：①總領(lǐng)全文；②引出下文，為下文做鋪墊/埋伏筆；

③與下文形成對比或欲揚先抑。

（2）內(nèi)容上：①點明故事發(fā)生的時間、地點、背景等；②交代

寫作對象/內(nèi)容；③營造……氛圍/奠定情感基調(diào)。（環(huán)境）

（3）表達效果上：設(shè)置懸念/富有詩意，激發(fā)讀者的閱讀興趣。

2、句段位于文章的中間：

（1）結(jié)構(gòu)上：①承上啟下的過渡作用；②為下文鋪墊，照應(yīng)標

題或開頭。

（2）內(nèi)容上：①交代故事情節(jié)，推動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②突出/

豐富人物形象；③突出強調(diào)某事/某種情感；④揭示/暗示主旨。

3、句段位于文章的結(jié)尾：

（1）結(jié)構(gòu)上：①收束（總結(jié)）全文；②呼應(yīng)標題或開頭，使文章

結(jié)構(gòu)更加完整。③點明中心

（2）內(nèi)容上：①點明……（情節(jié)）；②突出/豐富人物形象；③

表達人物或作者情感；④暗示主題，強化感情，深化/升華主旨。

（3）表達效果上：①引發(fā)讀者的思考（或?qū)δ骋粏栴}的反思）；

②戛然而止/耐人尋味，留給讀者想象的空間。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

之中，使讀者回味無窮。

例文精講

賣水果的老人

①小區(qū)墻外的地攤區(qū)有一位賣水果的老人，看上去七十多歲，個

子不高，稍有些駝背，皮膚呈黑褐色，在攤主們中很顯眼。老人不大

說話，每天只是守在攤前，瞪著一雙充滿渴望的大眼睛注視著過往的

行人。

②我第一次與老人打交道是買他的桃子，見攤前有微信支付碼，

問他現(xiàn)金付款還是微信支付，他幽幽地嘿笑著說：“有現(xiàn)金還是現(xiàn)金

吧，微信支付怕到不了我手里，微信碼是兒子

手機的?！备锻昕詈?，他還欠我九分錢，因無法找零，要多給一

個桃子，我說算了，那幾分

錢不要了。沒想到，老人很是感動地說：“我這還是第一回刮著

別人的?！闭f這話時，他眼

神里帶著歉意，嘴里有點結(jié)巴，幾根“山羊胡”也微微地抖動了

起來。

③一回生，二回熟，在以后的時間里，又買了老人幾次水果，每

次的秤都是高高的?；?/p>

許是我常買老人的東西起了帶動作用，攤前的人多了起來。老人

誠實守信，逐漸贏得了人們

的認可。

④經(jīng)交談，得知了老人的基本情況。他老家在城南山區(qū)的一個村

莊，兒子已結(jié)婚，住在城里，老夫妻兩人看大了孫子，不愿在城里居

住，喜歡鄉(xiāng)下的空氣，覺得住老屋舒服，遂回了老家。老人不愿意伸

手向孩子要錢，和老伴在原莊稼地里栽了各種果木，果熟時每天到城

里賣點，生活還算過得去。

⑤一天下午下班后，飄起了小雨，我匆匆回家，走到小區(qū)墻外,

攤主們大都收攤，忽聽賣水果的老人向我打招呼，我上前問明了緣由。

原來，老人從蘋果園地里挖了養(yǎng)菜，一直在等著我捎回家。我再三婉

拒，老人不肯，只好收下。拿著養(yǎng)菜，看著雨中的老人，我鼻子有點

發(fā)酸。

⑥有一件事情至今回想起來還覺得對不起老人，那些細節(jié)仍然記

憶猶新。

⑦那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樣去買老人的水果?？吹?/p>

剛摘下的新鮮杏子，我連價格也沒問，對老人說：“買兩斤吧，您

這么大年紀了，賣點東西不容易，也不和您講價了。”“咱都是老熟人

了，我知道你是實在人，實在人好啊，有好報！”老人樂呵呵地夸了

我一句。

⑧我蹲下身，裝了一袋遞給老人，老人稱重后，我隨意地問了句：

“杏子酸不酸？”老人說：“你嘗嘗吧。"我順手從袋里拿起一-個杏

子用手擦了擦，剛要往嘴里放，手機響了。站起身，接完電話，準備

付錢，又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夠秤嗎？”“秤都高高的，我老頭子從

不哄人，不信再稱稱你看看老人不假思索地說。我說不用稱了，

老人執(zhí)意地拿起那桿老秤，用秤鉤掛起杏袋，眼睛湊近秤桿，稱了起

來。

⑨“不對啊，明明剛才秤高高的，怎么不夠秤了？”老人一臉疑

問。我也看見秤桿低向了秤碗一邊，急忙打圓場地說：“沒什么，可

能是您眼花了，剛才沒看準。”此時，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打量了

一下我，欲言又止，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人不管干什么事兒，先要

把心放正啊，心放正了，什么事也好說！”

⑩我聽著老人的話，嘴上說沒什么，心里卻犯了嘀咕：難道真的

是“無商不奸”嗎？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殺熟”呢？隨之，腦海里

涌現(xiàn)出一些聽聞的賣東西的人嘴上說著漂亮話卻缺斤短兩不講誠信

的事兒。霎時，感覺老人眼睛里慈祥的光亮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正胡

思亂想著，老人從杏堆中拿了兩個杏子放進袋里，帶著肯定的語氣說:

“這回保準夠秤了。”

回家的路上，我仍然有些疑惑，思索著發(fā)生的一切?；氐郊?，

從褲子布兜里拿手機時，里面竟有一個杏子！猛然間想起，買杏時,

我從塑料袋里拿了一個杏子，還沒顧上嘗，來了電話，這杏子一定是

接電話時無意間順手裝進了布兜。這些，我當時沒有了印象。想想老

人稱完杏時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明白了，有些自責；想想老人最后說

的那句話，我忐忑的心又平實了許多。

四日復(fù)一日，這件尷尬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近一段時間，沒見到老人出攤，我心里時常想起他。聽鄰居說

老人生病了……

1.文章詳寫了賣水果老人的哪件事？作者為什么要詳寫這一部

分？

1.①“我”買老人的杏子時，無意間將杏子裝進布兜導(dǎo)致不夠稱，

老人發(fā)現(xiàn)后委婉暗示自己心正無欺，“我”對老人產(chǎn)生了猜忌，后又

消解誤會（2分）。

②因為這件事作者心懷愧疚，印象深刻，通過這件事更能突出老

人經(jīng)商誠信，為人實在（2分）。

2.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第④段的作用。

2.第④段交代了老人的家庭情況和在城里賣水果的原因，突出了

老人一心為子女，勤勞質(zhì)樸的品格，（2分）為下文“我”經(jīng)常從老

人這里買杏，體諒老人年齡大賣東西不容易的情節(jié)做鋪墊，推動了故

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2分）（共4分）

3.結(jié)合上下文，分析下列句子的表達效果。

（1）說這話時，他眼神里帶著歉意，嘴里有點結(jié)巴，幾根“山

羊胡”也微微地抖動了起來。（從

描寫角度進行分析）

3.（1）神態(tài)描寫。刻畫出老人因“我”（陌生人）讓了九分錢的

好心而感動，突出了老人的善良、老實與本分。（2分）

（2）老人執(zhí)意地拿起那桿老秤，用秤鉤掛起杏袋，眼睛湊近秤

桿，稱了起來。（從詞語運用的角度進行分析）

（2）“執(zhí)意地”寫出了老人對自己稱重的自信與執(zhí)著，“湊近”

體現(xiàn)了老人稱重的仔細與慎重，突出了老人倔強、堅守誠信的性格特

點。

4.第⑨段中老人自言自語的這句話：“人不管干什么事兒，先要

把心放正啊，心放正了，什么事也好說！”是對誰說的呢？請聯(lián)系文

章內(nèi)容進行分析。

4.示例一：這番話是老人對“我”說的。因為不斷接觸，老人認

為我是一個實在人，當老人發(fā)現(xiàn)是因“我”忙接電話而無意間把塑料

袋里的一個杏放進布兜，導(dǎo)致稱重不夠時，他用這句話向“我”暗示

人應(yīng)該先正己心，不要隨便懷疑、錯怪別人，他相信“我”是無心之

舉，不會跟“我”計較。（4分）

示例二：這番話是老人對自己說的。老人最終想起稱重不對的原

因卻沒有直接挑明，而是又放了兩顆杏進去，索性自己把問題攔下。

這正是老人誠信經(jīng)營，不計得失的寫照。面對我的質(zhì)疑（或許以后我

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自知沒有做虧心事，無愧于心，坦然面對。（4分）

遲來的名字

簡娘

①生活中很多事物與人，隔段時間想起來，忽然找不著了。

②每天早上出門經(jīng)過附近小公園，你可能注意到榕樹旁總有一個

打太極拳的老爺子，慢慢推手抬腳，仿佛跟世人無關(guān)，可又成為你每

日早晨必見的風(fēng)景明信片，彼此從未招呼、對話，你走你的路，他推

他的拳。然而，對他而言，說不定你也成為那套太極拳的一部分，推

到某段落時，總會看到你準時無誤地走過去。

③如果有一天，你忽然覺得少了什么，仔細一想，好久沒見到打

拳的老爺子了，至于多久，一星期？一個月？想不起來。心里若有

所失，可又不嚴重，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問號，不需要尋求解答，畢竟

他與你之間談不上關(guān)聯(lián)，你很快忘記這件事。

④居住的小區(qū)正在大興土木改建舊屋，各種工程技術(shù)師幾乎會齊

了，大至拆除隊、泥水匠，小至鐵架匠、水電工、裝潢師，甚至專門

切石塊石板的切石工人。

⑤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老老的，約六十歲，泛黃的汗衫、粗

布長褲，套一雙塑料雨靴。骨架粗壯，皮膚烤焦似的，使他的五官隔

著一段距離看，黑乎乎的。身子倒很硬朗，說不定歲數(shù)沒那么大，只

是常年曝曬的工作使他顯老。

⑥每天早晨，我走路下山到大馬路搭車，總會經(jīng)過工地，許多正

在工作的臉晃入我的眼內(nèi)，起先，沒打算記，晃久了，倒也眼熟。他

的臉形方方正正，好像裁刀切出來的，加上比別人黑，又多了一分那

歲數(shù)的人才有的樂觀神采，和與天地萬物、鳥獸蟲魚都能閑話家常的

親切味兒，所以容易記牢。迎面見著了，他總是嘻嘻然拋來一句：“要

上班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一定也不曉得我姓什么，每天一

兩句招呼，慢慢覺得彼此熟了，可是這種熟，也還是生的。

⑦【甲】總有一兩年吧，他成為早晨的一個標點符號，沒什么意

義，但看見他在就讓人放心，句子也順。這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的感覺，

當時視為理所當然。小區(qū)動工整建，一棟接一棟，他們的工作也就沒

完沒了，久之，他們跟小區(qū)磨出感情了，甚至與某些住戶結(jié)成朋友。

⑧連著幾趟出國，不知不覺初春變成深秋，新人事取代舊的位置,

一些不痛不癢的事物消失了，連自己也沒發(fā)覺。有一天，坐在鄰居的

院內(nèi)剝柚子閑話，忽然覺得拿大石塊當庭椅頗具巧思，鄰居嘆口氣:

“唉！這是阿喜的遺物呢！”

⑨“阿喜是誰？"我問。

⑩“那個老老的切石工人嘛！”

老工人一堆，我還是沒懂。她翻來覆去形容半天，阿喜的影像在

她腦海里清清楚楚的，可是說不出他的特點，尤其找不出阿喜與我之

間的特殊聯(lián)系，以別于其他工人。

“就是那個，每天跟你打招呼的阿喜??！”

我震驚了，的確好久沒見到，怎么會死呢？

她說，都兩個多月了。他每天一大早騎一個半鐘頭摩托車到這兒

上工，做久了，對小區(qū)有感情。那天，騎到半路，摔倒了，心臟病突

發(fā)，結(jié)束得很快，皮肉沒什么傷。阿喜是個念舊的人，他喜歡咱們小

區(qū)，要不，多的是工作機會。上回做王家的工，剩三個大石塊，阿喜

給搬了來，說擱在院子里有個坐處，喝茶聊天，順便賞花。石塊很沉，

阿喜硬給搬過來。

阿喜沒來坐過。

我坐在石塊上，想起那張笑嘻嘻的黑臉對我道早安的樣子,【乙】

原來，他叫阿喜。原來，他叫阿喜。

（選自《胭脂盆地》，有刪改）

1.初讀“我”和阿喜的故事，小語寫下了四處批注，下列表述不

正確的一項是（）

A.在認識阿喜之前，“我”對生活中很多事物與人的消失并不刻

意追究。

B.初識阿喜時，他其貌不揚，并沒有引起“我”的特別關(guān)注，“我”

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C.阿喜是一個念舊的人，他喜歡到“我”所在的小區(qū)做工，甚至

與某些住戶結(jié)成了朋友。

D.阿喜搬來石塊，想讓自己在工作之余有個坐處，“我”也很欣

賞他的這一舉動。

1.D本題考查對文章內(nèi)容的理解。由第段可知，阿喜搬來石塊

是為了方便小區(qū)的人喝茶聊天，順便賞花，并且“阿喜沒來坐過”，

可見阿喜不是“想讓自己在工作之余有個坐處二故D項表述有誤。

2.小語認為閱讀時需要關(guān)注那些看似平常，實則內(nèi)涵豐富的句子。

請你從修辭手法的角度對【甲】句進行賞析。

2.本句運用比喻的修辭手法，（1分）將我的早晨比作“句子”，

阿喜比作句子的“標點符號”，（1分）生動形象地寫出阿喜開朗、隨

和的性格特點，表現(xiàn)了他的友善；（1分）同時為下文寫阿喜離開后，

我們懷念他做鋪墊。（1分）（意思對即可）

3.結(jié)尾往往是理解文章的關(guān)鍵，小語對文中【乙】處有疑問，請

你解答。

【乙】處以“原來，他叫阿喜。原來，他叫阿喜”結(jié)尾有什么作

用？

3.①照應(yīng)上文和標題，使文章結(jié)構(gòu)緊湊、脈絡(luò)清晰，合情合理；

②“原來，他叫阿喜。原來，他叫阿喜”，運用反復(fù)的修辭手法，強

化情感，言有盡而意無窮；③突出人物形象，表現(xiàn)阿喜的善良，同時

表達出我們對阿喜的懷念之情，從而深化文章中心。（①②點各1分，

③點2分；意思對即可）

4.閱讀下面討論，回答問題。

部編版教材七年級下冊第三單元導(dǎo)語

本單元的課文都是關(guān)于“小人物”的故事。這些人物雖然平凡，

且有弱點，但在他們身上又常常閃現(xiàn)優(yōu)秀品格的光輝，引導(dǎo)人們向善、

務(wù)實、求美。

小金從導(dǎo)語看，我發(fā)現(xiàn)這篇文章很適合作為七年級下冊第三單

元的自讀文章。

小語確實如此，阿喜和阿長、老王等人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請結(jié)合選文內(nèi)容、導(dǎo)語對以上人物做出評析，幫小金和小語補充

理由。

4.阿長雖沒有文化、粗俗、迷信，但她為魯迅買繪圖的《山海經(jīng)》，

可見她天性純樸善良、仁厚慈愛；（1分）老王靠一輛三輪車艱難維

持生計，他熱心送錢錘書先生看病，受了恩惠不忘償還，臨終前硬撐

著送香油和雞蛋上門，可見老王善良仁義、知恩圖報；（1分）本文

中的阿喜，只是普通的工人，每天跟小區(qū)里的人打招呼，還給小區(qū)搬

來了石塊，可見他的善良、純樸、熱情。（1分）阿喜、阿長和老王

都是生活中平凡的小人物，但他們都善良純樸、為他人著想，散發(fā)著

優(yōu)秀品格的光輝，引導(dǎo)人們向善、務(wù)實、求美，所以這篇文章很適合

作為七年級下冊第三單元的自讀文章。（1分）（意思對即可）

作業(yè)

依依惜別的深情

魏巍

①我在凱歌聲里來到了朝鮮。我又看到了這里的人民，這里的山

水。

②多明麗的秋天哪，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燼，這是千萬座山

岡都披著紅毯的旺盛的國土。（A）那滿身嵌著彈皮的紅松，仍然活著，

傲立在高高的山巖上，山谷中汽笛歡騰，白鷺在稻田里緩緩飛翔?？?/p>

到這種情景，回想起朝鮮人民的遭遇，真叫人說不盡的激動，說不盡

的歡欣！

③可是，在這些日子，在志愿軍就要跟他們分手的日子，深深的

離情卻牽著他們的心。他們可以承擔一個浩大的戰(zhàn)爭，可以承擔重建

家園的種種艱辛，卻承擔不了如此沉重的離情。志愿軍也是這樣。他

們在遠離祖國的八年中，時時想念著祖國，可是，當他們一旦要離開

這結(jié)下生死之誼的人民，卻是無限地依戀。

④用什么來表達自己的心意呢，戰(zhàn)士們只有一雙結(jié)著硬繭的手,

一顆赤誠的心。離別前，我看見他們在日夜辛忙。朝鮮人民軍就要接

防來了，戰(zhàn)士們把營房刷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墻上濺了幾個泥點，也

要重新刷過。（B）為了美化營地，他們從東山爬到西山，從北嶺奔到

南河，采來了紅石、白石、黃石、綠石，還挖來了苔萍的青茸，給每

座房舍的四圍都鑲了花邊，給每座院心都修了花壇。

⑤在這有限的時刻里，戰(zhàn)士們還多方尋思著，為當?shù)氐母咐蟼儽M

一點力。他們思慮著，哪些溪澗在山洪到來時不好通過，就架起一座

座石橋和板橋，哪些人家離河太遠，就在散居的村舍邊，挖下一口口

水井，哪些水井靠近大路，又在水井上加了井蓋。在陽德郡日巖里,

我看見戰(zhàn)士們正急忙趕修著一座朝鮮風(fēng)味的房子。原來村里有一個駝

背的孤苦的婦人，帶著四個孩子，十年來沒有一間住房，在這兒那兒

借居著。這房子就是為她修的。戰(zhàn)士們把廊柱染成紅的，還在飛檐下

繪了鳥蟲花卉，繪了兩國人民并肩作戰(zhàn)的彩畫。

⑥志愿軍對朝鮮人民的深情擋不住時間的腳步，離別的日期仍然

是一天天地迫近了。然而，朝鮮人民要離開這樣一支部隊，怎么會不

深深地依戀呢！

⑦朝鮮父老們，他們白天做活也安不下心去，夜里也不能安靜睡

眠。他們再三探問志愿軍的行期，唯恐人們悄悄離開。溫井里有一個

瞎老媽媽，自她的女兒被日本人搶走，她的一雙眼睛，就被那年年月

月的淚水灑瞎了。當二十幾個戰(zhàn)士去向她告別的時候，老媽媽動情地

說：“你們在這兒住了幾年，我也沒看見過你們的模樣兒，你們幫我

修好了房子，我也看不見修房子的是誰。天哪，要是叫我的眼睛睜開，

看你們一眼，就是立刻死了我也甘心！”

⑧離別的日子，終于不顧人們深重的離情來臨了。行李裝上了汽

車。大車套上了騾馬。大炮著好了炮衣。營門上已經(jīng)換上了人民軍的

哨兵。戰(zhàn)士們最后一次掃凈了院子，挑滿了水缸，拍一拍身上的塵土，

打好了行囊。

⑨部隊集合了。婦女們打開竹籃，分贈著禮物。孩子們爬上大炮，

把紅葉插上炮口。小吉普也被無數(shù)的彩紙條和成串的紙花纏成了花車。

阿媽妮們，孩子們，姑娘們，她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統(tǒng)統(tǒng)沒有哭。

⑩可是，當戰(zhàn)士們握著老媽媽的手，叫了一聲“阿媽妮，再見！”

不知道是哪個老媽媽忍不住了，捧著戰(zhàn)士的手，第一個哭出了聲。接

著是姑娘們、孩子們哭出聲來，然后是那些男人們無聲的眼淚，低低

的啜泣。這時候，戰(zhàn)士們簡直是在朝鮮人民送行的淚雨中行進，這不

是哪一個人在哭，這是全朝鮮民族在捧著赤心送著他們至親至愛的友

人！

我的一滴淚，也止不住滴在這千行淚雨中。呵，親愛的、可敬

的朝鮮人民！在紛飛的戰(zhàn)火中，你是那樣剛強！敵人把你的城鎮(zhèn)變成

了廢墟，你沒有哭；敵人把你的家園燒成了灰，你沒有哭；敵人殺死

了你的親人，你沒有哭；敵人把你綁在大樹上，燒你，烤你，你沒有

哭；你真是一把拉不斷的硬弓，一座燒不毀的金剛！可是今天，當你

的戰(zhàn)友一一中國戰(zhàn)士們要離開你的時候，你卻傾灑了這樣多的眼淚！

仿佛要把你們每個人一生一世的眼淚，都傾灑在今天！你是多么剛強

而又多情多義的人民！

在這送行的淚雨中，中國戰(zhàn)士們也個個垂淚，他們互相攙扶著，

邊說邊哭。這是什么隊伍呵！這是心連著心、肩并著肩的友誼的巨流！

這支巨流，行進著，行進著，越過了一道道水，一道道山，他們行進

在楓林燒紅的山野，行進在社會主義的東方……

一九五八年H"一月七日晚

（選自《誰是最可愛的人》，有刪改）

1.給文章畫線句做批注。（形式不拘，能寫出自己的感受、理解、

思考、分析、評價等即可）

A.那滿身嵌著彈皮的紅松，仍然活著，傲立在高高的山巖上，山

谷中汽笛歡騰，白鷺在

稻田里緩緩飛翔。

B.為了美化營地，他們從東山爬到西山，從北嶺奔到南河，采來

了紅石、白石、黃石、

綠石，還挖來了苔葬的青茸，給每座房舍的四圍都鑲了花邊，給

每座院心都修了花壇。

LA.景物描寫，描寫了朝鮮秋天的明麗景象：傲立的紅松，歡騰

的汽笛，飛翔的白鷺，共同構(gòu)成了一幅叫人激動，歡欣的圖畫。

B.動作描寫，描寫了志愿軍戰(zhàn)士們美化營地付出的辛勞，志愿軍

戰(zhàn)士們對朝鮮人民的不舍，表達了兩國軍民之間的深情厚誼。

2.結(jié)合文章內(nèi)容，分析第⑥段的作用。

2.承上啟下。表達了兩國軍民之間的深情厚誼。

3.本文具有強烈的抒彩，請結(jié)合第段，從人稱、句式和修辭手

法的運用等方面體會其抒情效果。（任選兩個方面即可）

3.直接抒情和排比、比喻。抒發(fā)了志愿軍戰(zhàn)士們對朝鮮人民的不

舍，表達了兩國軍民之間的深情厚誼。

夜貓子為什么鳴叫

田枕

①嘎、嘎……

②夜貓子又叫了，叫得很難聽，很神秘。夜貓子就躲在院子外面

毛白楊的樹冠里，隱身在夜色中。我們看不見它，它也許能看見我們。

父親抄起一把鑲頭，氣沖沖地躥出去，胱吃砸白楊樹的樹干，但是沒

用，夜貓子該叫還是叫。

③烏云遮住了天空，夜色墨汁般濃郁，寒風(fēng)凜冽，嗚嗚……

④那年冬天，賊冷賊冷的，西北風(fēng)很猖獗，夜貓子也很猖獗。

⑤爺爺盤腿坐在炕上，表情沉重。爺爺哀嘆，夜貓子又叫了，看

來我是活不過今年冬天了。母親安慰他，別迷信了，夜貓子哪有那么

大的神通？爺爺說，老一輩都這么說，還能錯？母親說，夜貓子是在

別處叫呢，不是沖著咱家叫的，剛才孩兒他爹都去砸樹了，夜貓子不

在咱家的樹上。爺爺說，砸樹沒用，夜貓子鬼著呢。聽聲音就在耳旁，

就是在沖我叫呢。壞了，看來我活不過今年冬天了。

⑥我正在隔壁房間苦讀。聽著爺爺唉聲嘆氣，心里不由得一陣陣

發(fā)毛。煤油燈黃豆大的燈花，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芒。我爬在炕桌上，試

卷和書籍幾乎將我的腦袋掩埋。室內(nèi)的溫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寒冷

貓爪般凌厲，如影隨形，如蛆附骨。我圍著被子，手上戴著露出半截

指頭的毛線手套，手上的凍瘡此起彼伏，手背已經(jīng)腫成一個小饅頭。

我是第二年復(fù)讀。父親說，明年再考不上，就下來干活兒。沒有別的

出路，我只有背水一戰(zhàn)。

⑦連續(xù)幾個晚上，爺爺都這樣愁眉緊鎖，嘆氣連連，家里籠罩著

一種不祥的氣氛。父親的？頭，沒用，母親的咒罵，更沒用，夜貓子

該叫還是叫。爺爺讓母親把他的壽衣拿出來，放在炕頭，備著。母親

不愿意，但拗不過他，只好拿出來。

⑧爺爺?shù)木褚苍絹碓轿?。父親找來了村醫(yī)生。村醫(yī)生左看右

看，左聽右聽，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毛病，最后悄悄地跟父母親說，老人年

紀大了，身體虛弱，天又冷，出什么狀況都正常。爺爺讓父親把嫁到

外村的幾個姑姑都叫回來，說想見一面。父親就趕緊騎著那輛破自行

車，慌里慌張地去了。

⑨第二天，三個姑姑都慌里慌張地回來了，手里都滿滿的，都提

溜著雞或者鴨，還有掛面、油條啥的，都是好吃的，都是那時候農(nóng)村

的稀罕物。爺爺面帶悲戚，跟姑姑們說，夜貓子老是叫喚，看來我是

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⑩姑姑們也很悲傷，但仍然強打精神，七嘴八舌地安慰他：夜貓

子就是個鳥，知道個啥……

臨走時，大姑緊緊抓著母親的手說，弟媳婦兒，我看咱爹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