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高考語文小說歷史真實與藝術(shù)真實

高考小說歷史真實與藝術(shù)真實

歷史的真實

1、真實的歷史背景

2、真實的歷史事件

3、真實的歷史人物

4、真實的歷史資料

藝術(shù)的真實

1.人物形象的真實：

細節(jié)描寫真實

情感（心理）真實

語言動作符合人物身份、性格、氣質(zhì)等。

圓形人物（性格隨情節(jié)、環(huán)境而發(fā)展變化，真實反映人性的復(fù)雜）

2.情節(jié)發(fā)展合情合理，符合邏輯：有鋪墊、伏筆、照應(yīng)。

3.環(huán)境真實：環(huán)境于史有據(jù)，有現(xiàn)實基礎(chǔ)（時代背景），給人身臨其境之感。

4.主題真實（精神真實）：反映某種精神或社會現(xiàn)象。

5.敘述方式：第一人稱、有限視角、書信體、訪談錄等。

“真實感”應(yīng)從情節(jié)真實、環(huán)境真實、情感真實、主旨真實來分析。

一、文學(xué)類閱讀-單文本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足跡

王愿堅

山背后突然騰起了雪霧，冷風(fēng)推送著濃黑的烏云疾速飛來，遮得天昏地暗；風(fēng)吹起的積

雪，夾著大片雪花，劈頭蓋臉地打下來。遠處的山峰，近處的斷崖，都籠罩在雪簾霧障里，

前面隊伍剛踩出來的路又模糊不清了。

指導(dǎo)員曾昭良深深吸了口氣，攙著病號又吃力地向前走去。

路，越來越難走了。曾昭良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漲大了幾倍，眼前迸散起一串串金星。

兩腿好像被積雪吸住了，足有千斤重，每挪一步都要積攢渾身的力氣。①特別難耐的是

胸口，好像塞進了大團棉花，透不出氣來，心跳得“砰砰”響，似乎一張口那顆熱乎乎的心

就會一下子從口里跳出來。這時候，要是能夠坐下來歇歇該有多好；可是不行。山頂空氣稀

薄，在身體衰弱又極度疲勞的情況下，只要一坐下，就再也起不來了。

被攙扶著的病號倚在曾昭良的肩膀上，②喘了幾口粗氣，仰起臉，乞求到：“同志……

把……把我扔下……你……”

“瞎說！”曾昭良生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像是為了回答，他加快了腳步。

一步，兩步……盡管走得很慢，雪路卻終于一尺一尺地移到身后去了。約莫經(jīng)過了一個

多小時的奮斗，兩個紅軍戰(zhàn)士終于走完了這段艱難的路。

可就在這一瞬間，曾昭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只見在這不大的雪坪上，東一個、西一

個地坐著好幾個紅軍戰(zhàn)士一一他們已精疲力竭了。

曾昭良的心像被揪了一把，又緊又疼，他忙扶著病號站好，指著下山的路，囑咐幾句；

然后踉蹌地向一個坐著的戰(zhàn)士走去，但已經(jīng)遲了一一那個同志的胸口已經(jīng)和胸前的手榴彈一

樣冰冷。他把手榴彈袋取下來掛在肩上，又挪向旁邊一個年青的司號員?？墒?，就在他剛剛

抓住小司號員肩膀的時候，那個被他扶上山來的病號卻噗地坐下了。

曾昭良焦急地跺了跺腳：“怎么辦？”

像是回答他的問話似的，一只手伸了過來，挽住了小司號員的另一只胳膊。

曾昭良抹去眼角上的雪水，定睛看了看來人。這人穿一身普通的紅軍單軍衣，只是面容

有些特別：連鬢的胡須上掛著冰磴，堆著白雪，濃眉上沾滿了雪花，看上去簡直是神話里的

老人。那雙眼睛，那么和善、親切又充滿智慧一一這是一雙熟悉的眼睛，可是到底在哪里見

過，曾昭良卻想不起來了。

那人深深地喘息著，顯然也在積攢著力氣。過了一小會兒，才點頭示意：“來！使勁！”

兩人一齊用力，把小司號員攙了起來。

那人愛撫地揚起袖子，彈了捶司號員臉上、頭上的積雪，然后轉(zhuǎn)身，向著山頂上的人們

說道：“同志們，革命，需要我們往前走哇！”

聲音不高，卻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頓時，坐下來的人們一齊向這人望過來，那一雙雙眼

睛里都閃出興奮和喜悅的光彩。人們低聲傳告著什么，有的在努力站起來，有的已經(jīng)在別人

的幫助下站了起來。人們肩起了槍，挽起了臂膀，結(jié)成了一條人的長鏈，緩緩地向著山下移

動了。

一個警衛(wèi)員模樣的人，扶著一個炊事員來到那人身邊，低聲說：“走吧，您身體不好?！?/p>

那人輕輕拂去警衛(wèi)員的手，沒有應(yīng)聲。他默默地望望山后，又望望曾昭良。突然，他把

一只手搭到曾昭良的肩頭上，問道：

“是黨員嗎？”

“是?！痹蚜蓟卮稹?/p>

“累了吧？”

曾昭良望著那雙親切的眼睛，點了點頭。

“是啊，困難！”那人深深地喘了口氣，“可是，要是不困難，要你，要我，要我們這

些共產(chǎn)黨員干什么？”他手撫胸前，喘息了幾下，又向曾昭良靠近了些，壓低的聲音里透著

關(guān)切，“同志！一一你看見了，這里需要留下一個人。”

“是，需要?！痹蚜紤?yīng)了聲，思索著這話里的意思。

那人伸手摸了摸曾昭良身上的衣服，然后摸著自己身上，又打量著周圍的人。曾昭良明

白了：他大概是想給我找一點御寒的東西。

但是警衛(wèi)員連忙打開皮包，把紙和鉛筆遞過來。

那人笑了笑，拿起鉛筆，向著手上哈了口熱氣，然后飛快地寫著：“不要停下，繼續(xù)前

進！”

曾昭良完全明白了自己的任務(wù)。他莊嚴地立正，問道：“這命令……?！蹦侨宋⑽⒁恍?，

在命令的后面簽上了三個大字。曾昭良看著這個所有紅軍戰(zhàn)士都衷心敬愛的名字，渾身的血

液都熱起來了。

“是！周副主席！”曾昭良激動地接過命令，舉手敬禮，并且莊嚴地復(fù)誦著：“不要停

下，繼續(xù)前進！”

“同志！”周副主席點了點頭，“我們走的路，還很長很長。這路上，有各種各樣的關(guān)

口，共產(chǎn)黨員就要出現(xiàn)在這些關(guān)口，上！”他緊緊地握住了曾昭良的手，“好，你帶走一批

之后，把任務(wù)交給下一個同志?！?/p>

說罷，他攙起了小司號員，向前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來，關(guān)切地囑咐道：“同

志，記??！千萬不能停下啊！”

（有刪改）

6.下列對文章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開篇用“突然”“急速”“劈頭蓋臉”等急驟的筆觸描寫了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

旨在暗示社會環(huán)境的殘酷性。

B.“揪”“緊”“疼”三個動詞筆墨集中，既體現(xiàn)了曾昭良對惡劣環(huán)境的敏感性，更

生動形象表現(xiàn)了同呼吸、共命運的戰(zhàn)友情。

C.文中各種各樣的關(guān)口，指的是革命道路上眾多的關(guān)鍵之處，尤其是小說中故事發(fā)生

地一一大雪山頂?shù)难┢骸?/p>

D.從思索”這里需要留下一個人”的意思到完全明白自己的任務(wù)，曾昭良的共產(chǎn)黨員

形象愈發(fā)鮮明清晰起來。

7.下列對本文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①處用夸張手法表現(xiàn)了山頂空氣稀薄，戰(zhàn)士們呼吸極度艱難的情形，表達了戰(zhàn)士們

一顆忠心，隨時為國獻身的精神。

B.②處是動作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語言描寫，再現(xiàn)了戰(zhàn)士們極度衰弱、生命危在旦夕的情形，

更是自我犧牲精神的真實寫照。

C.小說人物對話內(nèi)容不多，符合故事真實、特定場景需要，但簡潔有力，加快了敘述

節(jié)奏，有力推進了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

D.小司號員是小說情節(jié)關(guān)聯(lián)的次要人物，他引出了主要人物周副主席的出場，映襯了

周副主席關(guān)愛呵護戰(zhàn)士們的形象。

8.“不要停下”這句話在文中多次出現(xiàn)，結(jié)合文意談?wù)勀愕睦斫狻?/p>

9.陳紹華在《試談王愿堅的短篇小說》中寫道“王愿堅的作品，是通過描繪毛主席和

周總理、朱委員長在長征生活中的一點側(cè)影，來展現(xiàn)他們的崇高思想和偉大豐采的。作家根

據(jù)他們在長征途中的光輝業(yè)績，通過自己的深入理解和思索，進行了高度的藝術(shù)概括把歷史

真實和藝術(shù)真實辯證地統(tǒng)一起來，讀者從中看到自己所崇敬的、所熱愛的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

命家的面容和身影?！闭埛治鲞@篇小說如何“把歷史真實和藝術(shù)真實辯證地統(tǒng)一起來”的？

6.A7.A

8.①“不能停下”既是指在過雪山山頂時不能停止，更是指革命道路上不能停止前進

的腳步。

②“不要停下”反復(fù)出現(xiàn)，凸顯了周副主席在過雪山的長征途中，率領(lǐng)并激勵紅軍戰(zhàn)士

戰(zhàn)勝困難奮勇前進的光輝形象。

③周副主席在那極度艱難的環(huán)境中，號召人們“不要停下，繼續(xù)前進”，給人以無窮的

前進力量，周副主席的行動和語言，體現(xiàn)了紅軍戰(zhàn)士的卓越品質(zhì)和革命精神，深化了文章的

主題。

9.①故事發(fā)生在紅軍長征過雪山期間，有真實的歷史背景，小說將雪霧、積雪、空氣

稀薄等不利因素疊加，渲染自然環(huán)境的極端惡劣，有助于表現(xiàn)紅軍堅強不屈的精神。

②“周副主席”的原型是革命領(lǐng)袖周總理，小說再現(xiàn)了革命領(lǐng)袖果決堅定、關(guān)愛鼓勵同

志、與戰(zhàn)士同呼吸共命運的偉大風(fēng)采；指導(dǎo)員曾昭良在周副主席的鼓勵下精神變化的過程,

也寫得真實自然。

③小說既嵌入對人物的心理、動作、語言等描寫，也有戰(zhàn)士們在困境中相互救助等情節(jié)

設(shè)計，體現(xiàn)了藝術(shù)的合理真實。

二、文學(xué)類閱讀-單文本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題。

初雪（節(jié)選）

路翎

司機劉強和他的助手王德貴所在的汽車連，奉命從前線附近的地區(qū)往后方運送一批朝鮮

老百姓。這些朝鮮人在敵人的炮火射程內(nèi)頑強地生活了好久了，他們是因為緊急的軍事情況

而疏散的。劉強和王德貴的車子排在最后一輛開出，因為他們這一車全是年老的和年輕的婦

女，帶著一群孩子和很多的零碎東西。在十一月末的嚴寒的黃昏里，天色很快地黑下來了、

前沿的炮聲激烈起來了，山谷里震蕩著一陣陣巨大的、單調(diào)的回聲。婦女們的這些零碎的日

用的東西，引起劉強許多感觸。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者來到他家鄉(xiāng)上海附近的時候，他的

母親和姐姐帶著她們的籃子、罐子、大包小包爬上一輛擁擠的汽車，那時候他才十七歲，他

討厭這些破舊的東西，覺得它們沒有價值，但是婦女們絕不肯丟掉它們。那時候他還不懂得

在那些殘酷的年代里人民生活的艱難。朝鮮婦女們的這些舊包哀，這些簾子、草席，這些盆

子罐子，在他心里喚起了溫暖的感情。這些東西仿佛在對他講述著艱苦和貧窮，講述著婦女

們一兩年來在炮火下的流血奮斗。放到車子上去的任何一件小東西，都叫他覺得這是對敵人

的一個勝利。車上裝得差不多了，他卻繼續(xù)在那里一件一件地往上搬著?？粗@種情形、年

輕的助手王德貴有些焦急了。

“不行啦，再耽擱咱們要趕不過去啦?！?/p>

“行！”劉強決然地大聲說，接著他用愉快的鼓動的口氣說，“來吧，小王，想個辦法

替這位阿媽把背夾綁在車子后邊……這樣那兩床炕席也放得下啦?！?/p>

“這破炕席有什么用呀！”

“老百姓過日子什么都有用的，一一哪怕是破烷席，能丟在這里叫敵人一炮打掉么？”

他的愉快而活潑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了，并且那閃耀的眼光向著王德貴瞪了一眼。從來

不發(fā)脾氣的劉強，個性其實是非常剛強的。王德貴本來想說：“叫炮打掉的東西呢！”可是

說不出口了。

終于把所有的比較大的東西都安置好了。助手王德貴已經(jīng)跑去發(fā)動了馬達，他擔(dān)心著，

晚了公路上車多，趕不過封鎖線。聽見馬達聲，劉強就很沉重地向著司機臺走去了，但走了

幾步又停下來，因為聽見了車上面?zhèn)鞒鰜硪粋€嬰兒的啼哭聲。

那孩子就在母親的胸前憤怒地哭著。劉強叫那母親把孩子給他，他說，可以把這嬰兒帶

到司機臺里面去。做母親的遲疑了一下，但這時劉強已經(jīng)伸手把孩子抱過來了。

“辛苦啦，謝謝……”那母親激動地說。

“不謝！小王！”劉強喊著，為了免除那母親的不安，他特別用一種愉快的、幽默的腔

調(diào)大聲道：“來，小伙子，咱們找到一個活兒干啦！”

“這活主要是你的！”劉強愉快地說，不由分說地把孩子塞在王德貴的手里了。“這怎

么好弄呢，我不會抱孩子呀！”那十八歲的青年助手說。劉強說：“做這么回媽媽不委屈你，

將來你還不是得有兒子！”

王德貴很不滿意一一這老司機今天太婆婆媽媽了，妨礙完成任務(wù)怎么辦呢一一然而他仍

然羞怯地笑了。他捧著孩子的那姿勢實在笨拙，就像捧著一盆熱水似的，車上的婦女們也都

笑起來了。王德貴很不滿意這些笑聲，渾身熱辣辣的。

敵機臨空了，照明彈一直從前面劃過來了。劉強的臉上馬上有了凜然的、嚴肅的神氣，

司機臺的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迎著寒風(fēng)，這臺車投入了公路上的激烈斗爭。

大雪紛飛……天漸漸地亮起來了。周圍的景色，覆蓋著雪的土坡、田地，大雪中頑強地

彈起來的彎曲的黑色的樹枝，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見了。離目的地只剩下了十里路。車上的婦

女們都醒著。她們披著被單和舊衣，默默地承受著這場大雪。這里就要到她們新的家了。忽

然那個用花格子頭巾包著頭的、濃眉毛的姑娘唱起歌來。幾個年輕的婦女跟著唱起來，最后

全車的婦女，都唱起來了、

這一車凍僵了的、疲困的婦女，整夜都一聲不響，頑強地抗擊了那向她們襲來的敵機和

嚴寒，現(xiàn)在唱起來了。她們就要到達她們新的家，她們歡迎這場雪，聽著司機臺里那個孩子

的哭聲，唱起來了。于是一下子這臺車從困頓和沉默里醒來，被一種青春的、歡樂的、勝利

的空氣鼓舞著一一最后這幾里路，是載著歌聲飛馳著的。

人們開始下車，被歌聲和大雪所激動。司機和他的助手走了出來，在迷茫的大雪中笑著；

司機的手里，捧著那個又睡熟了的孩子。

沉默著，站在紛飛的大雪中。王德貴抱過了孩子并且把他高舉了起來。大家看著王德貴

手里的孩子，又看到劉強的染著血的大衣和蒼白、微笑的臉。那個做母親的奔上來接過她的

孩子，眼淚流出來了。她抓住了王德貴的手，把她的頭在他的肩上靠了一靠，又跑向文U強,

把頭靠在他沒有負傷的結(jié)實的右肩上。

忽然王德貴走向那個母親、問著：“阿媽，這孩子他的姓名？”母親來不及回答，有七

八個聲音叫起來了，說，這孩子叫金貴永！“金貴永，記著了！”王德貴紅臉說。

“貴永，再見吧！”劉強說，顯出了王德貴先前見過的那種嚴肅的、沉思的、父親般的

神情，俯下頭去，在那母親的臂彎里吻著孩子的臉。

和著這飄落在她們的土地上的今年的最初的雪，婦女們靜靜地站著。大雪無聲地、密密

地降落著，這臺車后面的那兩條很長的黑色的車跡很快地就被大雪蓋住了。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六日，北京

（有刪改）

6.下列對本文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插敘了劉強對日軍侵略的記憶，既巧妙交代了劉強今天“婆婆媽媽”的原因，

又控訴了戰(zhàn)爭的罪惡。

B.小說寫王德貴擔(dān)心因收拾“破炕席”而耽擱行程，說明王德貴比劉強對此次運送任

務(wù)有著更清醒的認識。

C.小說寫朝鮮婦女們在紛飛的初雪中激情高歌，表現(xiàn)了她們即將平安抵達的喜悅和對

志愿軍戰(zhàn)士的由衷感激。

D.小說寫劉強“俯下頭去”親吻小男孩的臉，一吻見真情，流露出剛強嚴肅的劉強那

父親般的溫暖柔情。

7.下列對本文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借助“嚴寒的黃昏”、“很快地黑下來了”的天色、“前沿的炮聲”、山谷里

的“回聲”等環(huán)境描寫，渲染出嚴酷的戰(zhàn)爭氣氛。

B.小說寫王德貴抱孩子姿勢笨拙引起車上婦女們的哄笑，“很不滿意”“渾身熱辣辣

的”等詞句，形象地刻畫出王德貴惱羞成怒的心理。

C.小說通過“抓住”“靠了一靠”“跑向”“靠在”等一連串動作描寫，刻畫出金貴

永母親對王德貴、劉強兩位志愿軍司機由衷的感謝。

D.小說以雪景結(jié)尾，一方面，呼應(yīng)標(biāo)題，給讀者留下想象的空間；另一方面，烘托出

靜謐平和的氣氛，傳遞出勝利到達目的地后的喜悅。

8.小說特別寫了小男孩金貴永備受一行人關(guān)注呵護這一情節(jié)，這樣寫有何作用？

9.有評論家說，《初雪》是“兼顧歷史真實與審美感受的最大化”。請結(jié)合小說，談

談你對這句話的理解。

6.B7.B

8.①突出體現(xiàn)志愿軍對朝鮮人民的體貼與關(guān)愛。②集中寄托對未來生活的期盼和希望。

③有力控訴侵略戰(zhàn)爭的殘酷與罪惡。

9.歷史真實：小說寫志愿軍戰(zhàn)士護送朝鮮百姓到達后方家園的過程，既展現(xiàn)了軍民

情深，又不回避戰(zhàn)爭的殘酷，這符合歷史真實。

審美感受：①志愿軍戰(zhàn)士對朝鮮婦孺關(guān)心備至；朝鮮婦女天真淳樸，心懷感激，都展現(xiàn)

了人性美。②雪景靜謐祥和，雪中歌唱歡快樂觀，都給人以畫面（意境）美。③志愿軍戰(zhàn)士

舍生忘死，沖破敵人封鎖線，表現(xiàn)了崇高美。

三、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仲尼之將喪

馮至

仲尼自從春天去了以后，意味的闌珊，情緒的蕭索，更甚于前年西狩獲麟、《春秋》絕

筆的時候了。那時他滿心滿意地想，世態(tài)是一年不如一年，我的《春秋》寫到這里也盡夠了。

天?。∧憧傔€可以多給我?guī)啄甑纳?；我要努力在我這未來的幾年以內(nèi)，把我們先哲傳下

來的一本《易經(jīng)》整理一番；把我的哲學(xué)思想都借著這部古書表現(xiàn)出來，留給我的弟子們一

一咳，他們真是可憐，像是船沒有舵，荒野濃霧中沒有指南車呀。哪知到了現(xiàn)在，轉(zhuǎn)瞬間就

快要兩年了，《易經(jīng)》，一點兒沒有著手；《春秋》，也有刻在竹板兒上的，乜有涂在一卷

一卷的樹皮上的，錯錯亂亂地在他的房里堆積著，向來不曾有過一個人來過問。就是那張古

琴，伴著他流浪他鄉(xiāng)，十四年總在身邊的，現(xiàn)在掛在壁上，不但著了許多灰塵，并且結(jié)上許

多蜘蛛網(wǎng)了。他每每在黃昏時節(jié)，倚著窗子望落日，領(lǐng)略著自然間的音樂，正在忘機物我、

融會一切之際，房子里便會發(fā)出來一種蒼茫的音調(diào)，使他回轉(zhuǎn)頭來，目光懶懶地落在那張琴

上，他這般傷感地自語，不知說了多少次了：

——當(dāng)年從我困于陳蔡的故人們，死的死了，不死的也多半在遠方，只剩下這張琴，寂

寞無語的琴……

二十年前，奔走齊魯之間，追慕著古代的風(fēng)光，正是要把自己的理想實現(xiàn)在這亂世上最

熱衷的時期。一天獨自一個人登上泰山的高峰，澄滓太清，齊魯俱磅礴于茫茫大氣之內(nèi)，自

己不覺得胸懷高朗：

——啊，當(dāng)初登上東山，覺得魯小，現(xiàn)在立在泰山頂，天下并不大呀！

現(xiàn)在呢，泰山依舊是那樣嵯峨，可是舊日的氣概一點也沒有了，耳邊只是纏繞著一個樵

夫的哭聲，凄凄婉婉地。心里忽地一片蒼涼，宇宙都似乎冰化了一般，一個久已消逝了的豢

山樵夫的影子，猶如白衣的神顯現(xiàn)在黑漆的夜色中，又回到他的意念之內(nèi)了。

——樵夫啊，你是世間的至圣！當(dāng)我們在泰山的幽徑里相遇時，你哭得是恁般地苦悶，

巖石為之墮淚，鳥獸為之驚心。我這愚蠢的人啊，我那時不但不能領(lǐng)會，還要問你為什么哭。

樵夫啊，你說，你自傷，所以這般哀泣……茫茫天空，恢恢地輪……萬物的無著無落，是這

樣銳敏地感動了你……你深入了人生的真髓、宇宙的奧秘；我直到今日，才能了解你！

他的頭腦?；瑁抗夥懦鲈S多火花一一泰山也似乎旋動起來，地在震動，遠方的河水在

沸騰…他顫著…

——泰山其頹乎！梁木其壞乎！

杖，被擲在一邊，頹然坐在階上了。兩手托著頤。

——賜呀，你來了?來得怎么這么晚呢？

他遠遠望見一個衣冠齊楚的人，漸漸辨別了知道是子貢以后，慈母見了遠方歸來的游子

一般，兩目射出消逝了的舊日的光芒，迎上去，緊緊地握著子貢的手。

——賜呀，你來得怎么這么晚呢！

先生...

——賜呀，你看這座泰山呀。你說它有時要崩頹嗎？

先生...

——寂寞呀……賜，你日日錨銖為利，你好久不到我這里來了……

子貢本來是因為貨殖的事，由這里經(jīng)過，順便看看先生，并且想問一問他近來對于政治

上的意見。哪知出乎意料，先生說出這樣悲痛的話，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先生，可是病……

——我哪里有什么病，只是昨夜做了一個夢?？?，這樣的夢也不止一次了。你說，前面

的泰山，有崩墮的那一天嗎？

——先生，夢是無憑的；泰山是不會崩頹，如同哲人永不隕亡一樣。

——賜呀……

仲尼皺紋消瘦的頰上，綴了兩顆綠豆大的淚珠了。

子貢慢慢地扶著先生又坐在臺階上，這時候太陽轉(zhuǎn)到南方，被幾片浮云遮護著。子貢站

立在先生的身旁。等到浮云散開了以后，一只雄雞高踞在樹巔，叫起來了。

——賜呀，這是什么在叫?仲尼低著頭。一切都在白晝的夢里迷迷蒙蒙的。

——先生，是一只雄雞。

——啊，一只羽毛燦麗的雄雞呀！他抬起頭，對著那只雞望了許久。假如仲由還在，恐

怕又要把它射下來，把它的羽毛插在他的冠上；把它的血肉來供我的篋饌?？蓱z他金星隨著

太陽一般，傍著我車塵勞碌于衛(wèi)楚陳蔡的路上，一日不曾離開過我；同我一塊兒受著隱士們

的嘲笑、路人們的冷遇。我又何益于他呢?他終于很慘怛地死了！

我抱著我的理想，流離顛沛，一十四年一一衛(wèi)呀，楚呀，陳呀，……沒有一個地方能夠

用我一天，種種魔鬼的力恐嚇著我，諷刺著我，壓迫著我，四海之大，沒有一個地方容我的

身軀，終于不能不懷著惆悵回到我這兒時的故鄉(xiāng)。故鄉(xiāng)真是荒涼呵，鄉(xiāng)音入在耳里，淚便落

在襟前了。沒有一個人不說我是陌生人，沒有一個人對我不懷著一些異殊的意味。兒時的門

巷變成一片瓦礫，生遍了鬼棘向我苦笑。防山側(cè)父母的墳瑩已經(jīng)被人踏平。我哪里還有讀易

奏瑟的心情呢。

我為什么回到這個故鄉(xiāng)來呢?我早就應(yīng)該……我為什么不死在匡人手里?為什么不死在

陳蔡人的手里?那時候的死，是怎樣地光榮！怎樣地可以自傲！那個時候，有顏回在我身邊，

仲由在我身邊，百十個弟子在我面前，在弦誦聲中死去，韻調(diào)是怎樣地悠揚，怎樣地美麗呀！

現(xiàn)在，不肯“先我死”的顏回也死了，勇健的仲由也死了，百十個弟子都各自走上自己的路

了。死也要有死的時候。

仲尼一氣說盡了多少天積蓄著的抑郁，兩目像著了瘋狂，兩手按胸，不住地咳喘，淤塞

著，再也說不下去了。子貢想用旁的話路岔開，卻找不出適當(dāng)?shù)脑~句。

仲尼依然坐在門前。他怕走進房內(nèi)，同怕陰森的墳?zāi)挂粯印＿h遠近近，靜悄悄使人聽到

萬籟中極細微的呼吸……

正是傍午的時分。

泰山的余脈，又蒙上一層薄薄的云靄了。

（有刪減）

6.下列對文本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在西狩獲麟、《春秋》絕筆的時候，正是孔子躊躇滿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與現(xiàn)在孔子

的處境形成對比。

B,泰山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與孔子形象相通，這一形象的設(shè)置可以讓孔子在抒發(fā)自己的

情感時更有依托。

C.高踞樹巔的雄雞喚起了孔子對仲由的回憶，他為其命運悲嘆，為自己沒有給仲由帶來

什么好處而痛心。

D.小說將回憶與現(xiàn)實交織，例如困于陳蔡，流離楚衛(wèi)等回憶性片段，讓讀者更好地感受

人物內(nèi)心世界。

7.下列對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第一段的心理描寫寫出了孔子對生命將盡的感嘆，及對許多未完成之事的擔(dān)憂，同時

也表達了無人過問的孤獨。

B.文中畫橫線的兩處文字內(nèi)容幾乎相同，但前者是孔子的想象表現(xiàn)了對子貢到來的期盼,

后者則是現(xiàn)實，有埋怨之意。

C.“子貢本來是因為貨殖的事，由這里經(jīng)過，順便看看先生”可以看出子貢重利的性格，

與文中仲由的性格形成對比。

D.孔子后悔回到故鄉(xiāng)，主要是因為不肯“先我死”的顏回和勇健的仲由都死了，百十個

弟子都各自走上自己的路了。

8.文中“古琴”意象有怎樣的意蘊?請簡要分析。（6分）

9.作者結(jié)合《史記?孔子世家》《論語》等相關(guān)記述進行再創(chuàng)作，使本小說達到歷史真

實與藝術(shù)真實的有機融合。請你結(jié)合本文分析作者如何做到兩者的有機結(jié)合。（6分）

【答案】6.A在西狩獲麟、《春秋》絕筆的時候，仍然是意味的闌珊，情緒的蕭索。

7.D孔子后悔回到故鄉(xiāng)，主要是因為理想的受挫，對自己及當(dāng)時現(xiàn)實的失望，以至于希

望自己死在匡人或陳蔡人手里。

8.①古琴是孔子人生的寫照，是孔子為實現(xiàn)理想積極奔走卻失敗告終的見證。就是那張

古琴，伴著他流浪他鄉(xiāng)，十四年總在身邊。

②古琴是他理想受挫失落的慰藉。故人們不在身邊，只剩下這張琴。

③古琴的寂寞無語暗示孔子的孤獨和理想的受挫。蒼茫的音調(diào)使他目光懶懶讓他傷感。

（每點2分，共6分，其他答案言之有理酌情給分）

9.①歷史真實：暮年的孔子及其所經(jīng)歷的事和著述；藝術(shù)真實：暮年孔子的所思所想，

所見的具體場景及動作、語言、神態(tài)等畫面。

②心理描寫的運用，把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事或正在經(jīng)歷的事通過心理活動融合在一起?，F(xiàn)在所

見的意象引出回憶，通過回憶把自己經(jīng)歷的事和現(xiàn)在的感想結(jié)合，由見到的雄雞想到仲由；

由曾經(jīng)所見的場景，想象現(xiàn)在見到的情景，由孔子曾經(jīng)登臨泰山，想象他現(xiàn)在登臨泰山的心

情。③通過動作、語言、神態(tài)等細節(jié)描寫生動刻畫歷史中的孔子理想受挫回到魯國的情景。

（每點2分，共6分，其他答案言之有理酌情給分）

四、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6~9題。

漆園吏游梁

郭沫若

莊周自從他夫人死后，率性把漆園吏的徽職丟掉，他的門徒們也就逐漸地風(fēng)流云散了。

他回到宋國來，寄居在一所陋巷里面，把剩下的余錢去買了些個麻來打草鞋過活。他一

面打草鞋，一面卻在冥想著宇宙間消長盈虛的道理。

“芝麻的種子播在田地間，受著溫暖的陽光護攝，受著清和的春風(fēng)吹煦，無端地抽出了

青春的苗條。苗條枯萎了，筋骨成了麻，我如今在把它打成草鞋。我這打成的草鞋，被人踐

踏穿了的時候，又要委棄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污潴里了?！?/p>

“人的一生不就是這樣的嗎？青蔥自樂的時代沒有多時，成了可供人利用的器皿，也沒

有什么榮幸?！?/p>

他一面冥想，一面打他的草鞋，因此他的工程也進行得很慢。一雙草鞋三天也打不成，

五天也打不就。

賣得好的時候，可以賣個一兩雙，賣得不好的時候，只有原樣而去、原樣而回。

有一次，接連幾天一雙草鞋也賣不出，他是餓得不能忍耐了。他記起有一位舊友在管河

堤的事情，他便挨著餓，提了幾雙草鞋想去向他貴兩升小米。

他好容易才走到了河邊,他覺得不象他自己在走,好象有股風(fēng)吹送一團野火在路上蔓延。

那時候他實在是一團火，一團饑火好象把他身上穿的一件破布衣裳，把他手上提的草鞋都要

燃毀了的一樣?；鹂纯纯煲?，被風(fēng)一吹又漸漸燃熾起來，他好容易才燃到了河邊。在河

水里面照了照自己的面孔。

-“啊，你就是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莊周夫子嗎？我?guī)缀醪徽J識你了。你的頸子怎瘦

得那么細長，就好象白鶴的頸子一樣？你的面孔怎變得那么黃熟，就好象臃腫的南瓜？啊，

假如你真是南瓜的時候呵！”

正當(dāng)他在照影自嘲的時候，他聽見有得得的馬蹄聲走來。他抬頭一看，才看出就是那位

做河堤監(jiān)督的朋友。

他看見他的朋友，就好象爐火遇著油煤一樣，熱烈烈地便去接著：

——“啊啊，朋友，你來得真是恰好！我有好幾天沒吃饅頭了。我這里有幾雙草鞋作抵

押，請你費幾升小米給我煮粥吃罷！”

一“啊啊，朋友，你來得卻是不湊巧。我這個月還沒有領(lǐng)薪水呢！”河堤監(jiān)督毫不躊

18地回答。

莊周只聽了他這一句話掉頭便跑，一直跑到聽不見馬蹄聲的時候，他才稍微息了一息腳。

但是等他息了一忽之后,他餓得來連動也不能動彈了。他便無意識地把手里提的草鞋來亂嚼,

足足嚼盡了一只。但也奇怪，他覺得好象享用了太牢一樣。

——“啊啊，我真感謝你這真宰！真是道在屎溺，道在瓦嬖，而且道在麻屑了?！?/p>

麻屑嚼多了，雖然可以勉強充饑，但是有時總想要點有血有肉的鮮味。有血有肉的鮮味！

他一面想，一面早把一個鐵針來敲成鉤，把麻條來續(xù)成線，想去釣幾只魚兒。

一“蚯蚓呀，罪過，可憐你不該有能夠引誘魚兒上鉤的質(zhì)。因為你有用，所以你才被

人利用了?！?/p>

小河邊上的田野中偃著一個躅髏，他把那斶髏翻開，又才發(fā)現(xiàn)了幾條蚯蚓。

他把蚯蚓穿在針上，把麻線投在水里的時候，他看見魚兒一對對地銜尾接首在在水里面

優(yōu)游。直到這時候才回想起了他死去了的夫人。才為她揮灑了幾行清淚。

夫人在生的時候，他待她真是太淡漠了，他總以為是受了她的拖累。因為有了她，所以

不得不過些不潔的生活；因為有了她，才去做了一場小官；因為有了她，才教了幾個無聊的

弟子。但是，如今呢？他只對著孤影嚼麻屑了。

——“啊啊，我是饑渴著人的鮮味，我是饑渴著人的鮮味呀！”

他一連叫了幾聲，把釣緡投在河中，跑去抱起那個蠲髏。

——“啊啊，我是饑渴著人的鮮味，我是饑渴著人的鮮味呀！”

一回想起他夫人死時，他想起那時唯一的一個吊孝者來了，唯一的知己惠施。

一想起他的惠施，他恨不得立刻就飛去和他見面。于是，莊周提起那個斶髏，便一個人

飄飄然往大梁走去。

——“一位提著一個斶髏的瘋子！”

——“一位不吃面包，只嚼麻屑的騙子！”

莊周走一路，便引起一路驚怪的風(fēng)聲。風(fēng)聲愈張愈大，人還沒有走到大梁，風(fēng)聲早走到

惠施的耳朵里了。

“哼，奇怪，老莊這一來，是想奪我的宰相了！管他是真是假，總要先事提防?！?/p>

可憐饑渴著友情，饑渴著人的滋味的莊周，一面嚼麻屑，一面走長路，人還沒有走到大

梁，惠施早搜拿了他三天三夜了。他才抵大梁城，便被人逮捕著，把他送到惠施的面前。

莊周一見惠施，便說不出來的歡喜。但是惠施向著他，罵道：

——“老莊呀！你真是太丑！你要來奪我的宰相，你正大光明地來就是了，何必要做出

那種妖異惑俗的行徑！”

——“啊，惠施！你這說的話，才是‘孤駒未嘗有母'啦！”

——“你別要盡那樣假裝瘋蒙！國法是國法，友情是友情。我已經(jīng)捉拿了你三天三夜了！”

——“唉！”莊周到此才長嘆了一聲，他接著說道，“惠施！你聽我向你說一段趣話罷。

南方有一種奇鳥名叫‘鶴雛'，它吃的是竹實，飲的是清泉，宿的是梧桐古樹。它有一次從

南海飛到北海，它是想著北海的冰天雪地何等清潔的。它在路上遇著一只含著死老鼠的鷗鵑,

它因為都是同類便招呼了氏鳥鵑一下。鵑鵑鼓著兩個鵝蛋大的眼睛，抬起頭向上怒吼：'哼，

你是要來奪我的死老鼠啦！’一一啊，朋友，你知道這死老鼠是什么？”

惠施被莊周搶白了一場，面上雖是發(fā)燒，卻立刻倒堆一臉的笑容來向莊周賠罪：

——“朋友，我們打是心疼罵是愛呢，請你別誤會罷。”

莊周默默不作一聲，只是飄然走出大門。他舉起手中的躅髏向白云流蕩著的青天擲去：

——“唉，人的滋味就是這么樣！人的滋味就是這么樣！”

1923年6月22日

（有刪改）

鏈接：據(jù)郁達夫的回憶：“當(dāng)時，我和他（指郭沫若）窮極無聊，寄住在上海灘上，度

比乞兒還不如的生活。忽然有一個人，因為疑沫若去奪他的編輯的飯碗，就促使了許多的人

出來，在他的機關(guān)月報和一個官僚新聞上，大放攻擊之辭。沫若把這時的感情，不好全部發(fā)

泄出來，所以只好到歷史上去找了一個莊子和惠施來代他說話。”“因為創(chuàng)作的動機是由現(xiàn)

實人生得到的實感，所以寫來容易動人，也容易成功?！?/p>

6.下列對小說相關(guān)內(nèi)容的理解，正確的一項是（）（3分）

A.莊周打草鞋時的哲思認真而巧妙，從中可以看到莊周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也滲透著作

者在當(dāng)時環(huán)境下的樂觀主義思緒。

B.莊周求助管河堤的舊友，但吃了閉門羹：他歷盡磨難尋找到當(dāng)宰相的舊友，卻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