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語文復習：小說結尾表達效果探究新法

高考語文復習：小說結尾表達效果探究新法高考真題是歷屆高三復習備考最鮮活也最有指引性的材料，筆者梳理了三年的高考試題，發(fā)現(xiàn)就結尾命題的共4題，其中考查小說結尾表達效果的共3題。統(tǒng)計如下：其中江蘇卷“請?zhí)骄啃≌f結尾的表達效果”的設問方式簡潔明了。浙江卷和全國卷“這樣寫有什么好處”和“這樣處理有怎樣的藝術效果”也都問得直接而明晰。山東卷的“我會再向公鹿開槍嗎？”開放式的設問，是表達效果題的變式提問。因為選擇任何一種結尾，都要分析這種結尾的好處。作為江蘇教師，筆者還梳理了江蘇省十三大市的16套模擬試題，有4題是考查小說結尾的表達效果。統(tǒng)計如下：作為文學類文本閱讀中賦分高，得分低的壓軸題。攻下這個堡壘需要方法。筆者努力打破傳統(tǒng)的借題悟道的方式，以借文悟道和以寫悟道的方式進行了創(chuàng)新教學，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一、借文悟道一輪復習中，筆者一直秉承著把課本作為取經(jīng)探路的源頭活水，所以首先引導學生重溫必修一到必修五的九篇小說，去歸納經(jīng)典作品的結尾有哪些類型，思考不同類型的表達效果。啊，親愛的，那是貝爾曼的杰作———那晚最后的一片葉子掉落時，他畫在墻上的?！薄蹲詈蟮某４禾偃~》到了冬天，那個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墒悄莻€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里為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青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邊城》我感到左大腿上挨了一針，全身猛地震顫了一下，我想抬起身子，可是坐不起來；我向自己的身子望去，現(xiàn)在我看到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把我的包扎解開了，我失去了雙臂，右腿也沒有了！我猛地仰面躺了下來，因為我不能支撐自己。我失聲呼叫，醫(yī)生和消防隊員愕然地望著我?？墒轻t(yī)生只聳了聳肩膀，繼續(xù)推他的注射器，筒心緩緩地、平穩(wěn)地推到了底。我又想看看黑板，可是現(xiàn)在消防隊員就站在我跟前，把黑板擋住了。他緊緊地按住我的肩膀，我聞到的是一股煙熏火燎的糊味和臟味，這是從他油膩的制服上發(fā)散出來的。我看到的只是他那張疲憊憂傷的面孔，現(xiàn)在我終于認出他來了———原來是比爾格勒！“牛奶，”我喃喃地說……———《流浪人，你若到斯巴》我在蒙朧中，又隱約聽到遠處的爆竹聲聯(lián)綿不斷，似乎合成一天音響的濃云，夾著團團飛舞的雪花，擁抱了全市鎮(zhèn)。我在這繁響的擁抱中，也懶散而且舒適，從白天以至初夜的疑慮，全給祝福的空氣一掃而空了，只覺得天地圣眾歆享了牲醴和香煙，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蹣跚，預備給魯鎮(zhèn)的人們以無限的幸福。———《祝?！贰斑@樣說，也許有點兒夸張———但是我自己知道，他從早到晚坐在那里做靴子，一直做到最后的時刻。你知道，我往往在旁邊看著他。他從不讓自己有吃飯的時間；店里從來不存一個便士。所有的錢都用在房租和皮革上了。他怎么能活得這么久，我也莫名其妙。他經(jīng)常斷炊。他是個怪人。但是他做了頂好的靴子?！薄笆堑模蔽艺f，“他做了頂好的靴子?！薄镀焚|(zhì)》經(jīng)過課堂的討論，我們將結尾類型及其表達效果歸結為：1、出人意料式。①結構上，使故事陡生波瀾，尺水興波；②手法上，與前文的伏筆相照應；③內(nèi)容上，突出物形象，深化主題；④效果上，產(chǎn)生震撼人心的力量。2、藝術留白式。戛然而止，引發(fā)想象，讀者再造，余韻悠長。3、以景作結式。①渲染氛圍，給予讀者想象空間；②暗示故事的結局。③與前文的環(huán)境描寫首尾呼應；④深化主題，突出人物形象。⑤照應題目。4、隱喻象征式。含蓄蘊藉，引人深思。5、卒章顯志式。結尾點題，升華主題。二、以寫悟道借文悟道的環(huán)節(jié)，讓學生在感性認識的基礎上形成知識構建，但是最深刻的體驗是靠實踐習得的，所以筆者設計了續(xù)寫體悟的環(huán)節(jié)，讓學生在寫作的過程中內(nèi)化知識。閱讀小說《梨花箱》，請給它續(xù)寫一個結尾。小說故事梗概如下。奶奶上山挖野菜，摔傷了兩條腿，金先生看過后斷言兩條腿是治不好了，但如果調(diào)養(yǎng)得好，可以保命。父親把奶奶背回家，奶奶要求從原先住的西屋搬到北屋，因為北屋的陽光好，奶奶想多曬一下太陽。奶奶喜歡支使父親，躺下來不久，就讓父親去搬梨花箱。梨花箱是奶奶的陪嫁箱子，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放的是舊衣物，但奶奶看得很重。奶奶不想喝玉米稀飯，要求吃玉米餑餑。雖然每天吃兩頓四個玉米餑餑，但奶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金先生再來為奶奶瞧病時留下了意味深長的話：“不能虧欠了老人的肚子?！备赣H很反感。當父親和母親打算將奶奶送到鎮(zhèn)上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奶奶已經(jīng)離世了。授課時，我將小說的原結尾截去，讓學生依托原文，續(xù)寫結尾。續(xù)寫時要闡明理由，注意思想性和藝術性。課堂上，筆者先呈現(xiàn)了學生續(xù)寫的結尾，讓續(xù)寫的學生闡明續(xù)寫的理由，其他學生做出評價，探究不同結尾的合理性和藝術性。第一類：以景作結式。（1）父親打開那梨花箱，奶奶的舊衣裳仍擺在那，整齊、潔凈。父親抱著衣裳，哭了很久。那窗口飄進了一片梨花瓣，像梨花箱上畫的一樣好看，最終落到了衣裳旁。（2）想著奶奶生前想多些日頭，父親便把梨花箱拭凈了放在北屋中，人去之后，梨花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隱約之間，還有著淡淡的梨花香。這兩位同學續(xù)寫的結尾，表達了父親對奶奶的深情，將梨花箱作為是奶奶精神品格的象征，以景作結余韻悠長。但沒有揭示出奶奶之死的真正原因，降低了小說的精神感染力。第二類：出人意料式。（1）“這是娘留下的最后的東西了?！备赣H緩緩地將梨花箱打開，想再為老母親整理最后一次衣服，就像她生前經(jīng)常為他做的那樣。“娘！”十四個金燦燦的玉米餑餑整整齊齊得擺在里面。這位同學續(xù)寫的結尾，揭示出奶奶之死的真正原因，表現(xiàn)奶奶剛強的性格，結尾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具有很強的藝術震撼力。第三類：卒章顯志式。父親打開梨花箱，是雷劈的感覺，箱內(nèi)的破衣服全不見了，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的是掰開了，曬干了的玉米餑餑……原來，原來，……母親早已泣不成聲，而父親則伏在箱子上痛哭。我知道，臨終前奶奶的胃中塞滿了對我們的關切與愛。這位同學在揭示奶奶死因之后，以簡練的之筆點出奶奶對我們的關切和愛，“胃中塞滿了對我們的關切與愛”也和餓死時胃中空空形成對比，突出奶奶的偉大，深化主題。然后出示原結尾，并探究原作結尾的表達效果。梨花箱打開，父親和母親驚呆了。里面沒一件奶奶的舊衣裳，全是掰開曬干的玉米餑餑！母親含淚把餑餑拼了又拼，數(shù)了又數(shù)，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正好二十四個。母親低聲啜泣：“咱娘……她是餓死的呀！”父親抱著梨花箱，淚雨滂沱，長跪不起……這個結尾在揭示奶奶死因之后，描繪了“父親抱著梨花箱，淚雨滂沱，長跪不起……”的場景，師生共同討論如此結尾的效果。人物：父親的淚雨滂沱，表現(xiàn)奶奶不僅勤勞剛強而且慈愛善良。主題：表現(xiàn)了父親對奶奶深沉的愛，也反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