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化論文-阿多諾美學：西方文論研究的新亮點 ——20世紀90年代“阿多諾美學”研究述評 .docVIP

西方文化論文-阿多諾美學：西方文論研究的新亮點20世紀90年代“阿多諾美學”研究述評【內(nèi)容提要】20世紀90年代，TW阿多諾的美學思想作為法蘭克福學派理論中的一個部分逐漸為我國學者們所熟知，他的批判性文化理論的正面意義也不斷得到發(fā)掘，其思想（包括哲學、美學、文化等）已作為新的研究點被學者們做了不同角度、不同程度的研究。文章主要就學術界對阿多諾美學思想研究的文獻作簡要述評?！娟P鍵詞】阿多諾美學思想/研究文獻/述評法蘭克福學派作為西方馬克思主義（下稱“西馬”）思潮中的一支，其美學思想傳入中國已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其中“否定的美學”可算是這一學派最具代表性的理論之一。然而，在中國學者眼中，作為這一理論開創(chuàng)者的TW阿多諾的光芒卻似乎并不及他的同門馬爾庫塞或本雅明來得耀眼。不可否認，阿多諾的美學思想存在著明顯的不足；可也應該看到，如果要真正研究當代西方美學思想及其發(fā)展的話，阿多諾的美學理論是不容忽視的。他激烈的批判態(tài)度近乎于瘋狂，但又讓人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他的思想對于當代文化發(fā)展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因此，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1994年）以后，阿多諾的美學思想越來越受到研究者們的關注，他的批判性文化理論的正面意義也不斷得到發(fā)掘。下面就20世紀90年代以來學術界對阿多諾的美學思想研究的文獻作簡要的述評。對阿多諾美學思想的研究90年代以來，阿多諾的美學思想逐漸成為學術界研究熱點之一，文獻約有20多篇，大多集中在90年代后期出現(xiàn)。人們從不同角度對其都作了深入的評析，大體可分為美學思想的總體研究、專論研究和比較研究。（一）總體研究。這一類研究基本上是給阿多諾的美學思想拉出一條線索，進行總體上的評析。研究者大多都抓住了阿多諾美學的“否定”、“批判”、“啟蒙”“最低限度的和諧”等作為研究的關鍵詞，并抓住了它的主要論點作了較詳細的剖析。這方面的文章有：劉小新的美學的批判與批判的美學阿多諾美學思想述評、阿多諾文藝思想析論，李進書的最低限度的和諧論阿多諾的美學思想，張偉的法蘭克福學派文化觀剖視，陳勝云的阿多諾后現(xiàn)代情結的批判性分析等等。1.“否定”與“批判”。大部分研究者都認為阿多諾的美學思想是以他的“否定的辯證法”的哲學思想為基石的，而他的“批判的美學”思想可以說是這一哲學思想在美學領域的拓展和運用。所以阿多諾的美學思想被認為是以“破”為先的，首先否定、批判一切其他思想，再有所建樹。李進書就認為“懷疑、否定和想象”是“阿多諾理論的基石”1，因此，弄清“否定”和“批判”的實質(zhì)和對象就成為了研究的首要任務。盡管學者們的研究各有偏重，但對于“否定”和“批判”在阿多諾美學中的重要地位都有較明確的認識。劉小新就對阿多諾美學的“批判”和“否定”作了清晰的歸類。這些歸類表明，阿多諾的批判性美學首先是對其他美學如精神分析學美學、康德形式主義美學、黑格爾和盧卡契美學等的否定和激烈批判，他在批判的基礎上再進一步闡述自己的美學觀點，形成“否定”為中心的美學理論2；其次，是對“肯定的藝術”及大眾文化的否定，這一點許多研究者在研究中都做了專門的分析。他們指出，在阿多諾看來，“肯定的藝術”（主要指現(xiàn)實主義和浪漫主義藝術）是完整的整體性的藝術，具有很強的欺騙性；大眾文化（阿多諾稱之為“文化工業(yè)”）則是“資產(chǎn)階級統(tǒng)治者操縱大眾思想意識和深層心理的工具和手段”2，它給予大眾虛偽的滿足感和幸福承諾，提供劃一標準的情感，從而消解大眾內(nèi)心的反抗意識，掩蓋它對人性壓抑和對自由的控制的實質(zhì)內(nèi)涵。學者們認為阿多諾在某種程度上揭示了大眾文化的本質(zhì)，這一理論對當代文化的發(fā)展起著重要的理論指導作用?？梢?，“否定”和“批判”構成了阿多諾美學思想的主體。2.美學思想建樹藝術的救贖。前面提到阿多諾的美學思想是“破”在先，“立”在后，因此，在否定了其他的美學理論和藝術類型之后，阿多諾提出了“藝術的自律性和社會性統(tǒng)一”的美學觀點，并且肯定了現(xiàn)代藝術的存在價值。劉小新認為，阿多諾提出了“藝術對于社會是社會的反題”這一命題，是“建立了其批判美學的標準和理想藝術的規(guī)范”。2而阿多諾對于理想藝術的構想也被認為是他的美學思想中建構性一面的表現(xiàn)。不過阿多諾對于理想藝術的要求頗高，現(xiàn)實社會中只有現(xiàn)代藝術才能承擔起對抗肯定的藝術和大眾文化的任務。研究認為阿多諾的這種正面的理論觀點具有一定的建設性，但這種正面的建議的力度遠不及他的否定性的批判理論，因而顯得有些美中不足。3.悲觀情緒和人道精神。有不少研究者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阿多諾在否定其他各種美學和大眾文化的同時，不自覺地陷入了一種絕望的境地。他對于整體性和肯定性的藝術堅決否定，而被他認為值得肯定的理想藝術形式卻少之又少，而且“否定性藝術”的反美學和烏托邦氣質(zhì)注定了他所選擇的道路有著濃厚的悲觀色彩，“奧斯威辛式的歷史暴力和人類災難構成了阿多諾文藝思想的背景”。3“文化的控制、藝術的墮落、音樂的衰退，使解放無望、救贖無望，在阿多諾的眼里，文化工業(yè)的世界已完全沒有了希望，他的工作只能是對大眾文化的極力貶損?！?有人認為阿多諾的悲觀來自于他的哲學思想灰暗的基調(diào)。阿多諾的美學思想是他非同一性哲學的反映，他的哲學理論的虛無、抽象的氣質(zhì)也決定了他的美學理論隱約地透露出悲觀的情緒。但也有學者分析，“阿多諾的悲觀主義不是偶然的，這與他的文化經(jīng)歷和對文化的獨特理解分不開?！?這種觀點比起前者似乎來得更加深刻。阿多諾美學的悲觀色彩是研究者普遍認同的阿多諾美學特點之一。另有人認為，阿多諾的理論并非全是灰色的、冷漠的，這當中也蘊涵著相當?shù)娜说乐髁x精神?！鞍⒍嘀Z的美學具有一種深厚的人道主義精神阿多諾認為只有在失望中，希望才更有活力?！?也就是說，阿多諾的理論最終尋求的還是一條充滿人道精神的美學道路?？梢姡说乐髁x精神在阿多諾的美學思想當中也是個不可忽視的亮點。（二）專論研究。除了對阿多諾美學思想作體系性的研究以外，有不少研究者只選取了其中的某個方面的理論作為研究的對象，如易存國的阿多諾的否定觀及其美學思想阿多諾美學思想序列考察之一，祖朝志的無望的救贖：評阿多諾的文化批判理論，宋瑾的音樂商品化問題思考阿多諾的文化工業(yè)批判的啟示，金經(jīng)言翻譯的阿多諾的音樂聽眾類型等等文章。對阿多諾的專論研究文獻多出現(xiàn)在90年代中后期，從研究者的研究面來分，這類研究主要可分為“思想分論”和“專書研究”兩類?！八枷敕终摗钡难芯看篌w上可分為對阿多諾的美學否定觀的進一步詮釋和剖析，對批判的大眾文化理論的分析，對阿多諾的音樂文化理論的分析，以及對阿多諾的現(xiàn)代藝術觀點評析等幾大塊的研究。上面提到的學者的文章都是這方面具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眼光更為細致的學者只選取了阿多諾的某部美學理論著作，對其進行專書的評析和研究。如張一兵的世界歷史與自然歷史阿多諾的否定的辯證法研究一文和他的無調(diào)式的辯證想象一書，就是圍繞否定的辯證法這本書展開的；又如于潤洋的阿多諾新音樂的哲學一書的解讀和評論（上）、（下）兩篇文章則按照目錄順序對阿多諾的新音樂哲學一書四大部分的理論內(nèi)容作了詳細的分析和評論。這類研究使得阿多諾美學的研究往縱深發(fā)展并有了相當大的進展，其研究成果也有著重大學術意義。因此，專論研究可算是90年代后期阿多諾研究的中心內(nèi)容，應引起相當?shù)闹匾?。除“總體研究”和“專論研究”以外，還有些學者進行“比較研究”，即將阿多諾的思想與其他的美學思想作比較和辨析，在比較兩者不同之余或體現(xiàn)阿多諾思想的重要意義和貢獻，或說明它存在的不足?？傊M管研究的角度和深度各有不同，但學者們所作的研究，從不同方面向讀者更加清晰地闡明了阿多諾的美學觀點，對阿多諾的研究本身和對當代文化發(fā)展而言都作出了相當大的貢獻，這一點是必須肯定的。研究的共同特征盡管對于阿多諾美學的研究角度不盡相同，對其美學研究的程度也參差不齊，但是這些分析評論都體現(xiàn)出了以下幾個研究的共同性：（一）美學與哲學的相關研究。學者們在研究評析時普遍都注意到阿多諾的美學思想與其哲學思想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因此，在研究的過程中，許多人都對阿多諾的美學和哲學作相關性的研究。這樣的研究不但體現(xiàn)出阿多諾理論的系統(tǒng)性和相關性，更使美學研究因為有哲學因素的加入顯得有深度而不再單薄，也使美學領域的研究能具有跨學科性的深廣意義和價值。（二）對美學理論價值的強調(diào)。盡管對阿多諾的美學研究學者們各有千秋，但他們普遍都比較強調(diào)阿多諾的美學理論的價值和意義。應該說，阿多諾及其思想之所以能在今天成為國內(nèi)學術界關注的焦點，除了其理論本身具有重要研究價值之外，歷年來研究阿多諾的學者對其理論價值的不斷強調(diào)和肯定也起了不可忽視的作用。因此，“對阿多諾美學理論價值的強調(diào)”這一研究特征對于研究工作能繼續(xù)深入地開展有著重大的意義。（三）辯證的評論立場。大多數(shù)的研究者在評論、分析阿多諾的美學思想時的立場是比較客觀和辯證的。他們在強調(diào)阿多諾美學的正面意義的同時，對于阿多諾理論的晦澀、悲觀主義以及過分偏激等的弱點也沒有隱瞞，并客觀地指出了這些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理論的力度。小結對當代美學和大眾文化的發(fā)展來說，阿多諾美學的研究工作所作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這些研究讓讀者增加對阿多諾的美學的認識和了解，對當代美學的發(fā)展提供了有價值的參考資料和理論指導，對于當代我國文化的發(fā)展也有相當重要的啟發(fā)作用。就阿多諾的美學而言，阿多諾堅決的批判和否定立場就讓我們學到了“否定”的新批評方法，這在某種程度上也開拓了研究者的批評思維，打破了固有的思維定式。當然，我們對阿多諾美學的研究還有待更深入的開展。另外，就理論研究本身而言，筆者認為對阿多諾美學中的音樂理論部分的研究還可以進一步深入地進行。所以，如果能對其作出更細致的分析，它的理論價值會更大?！緟⒖嘉墨I】1李進書最低限度的和諧論阿多諾的美學思想J.河北師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