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債與債權法的意義和性質

1、債 權 法 論授課人：民法研究所 劉心穩(wěn)第一部分 總 論 第一章 債與債權法的意義和性質 第一節(jié) 債的意義 一、債的意義 債是按照合同的約定或者法律的規(guī)定，在當事人之間產(chǎn)生的特定的權利和義務關系。（民法通則第84條） 對這個定義做以下說明： （一）債是一類性質、特點、效果相同的法律關系 中文里的債，本義是“欠人錢財”，其中，隱含了“應該還”的意思。 民法中“債”這個術語，專指一類性質、特點、效果相同的財產(chǎn)性法律關系。 何謂性質、特點、效果相同的法律關系？ 觀察分析下列六個事例： 例1買賣合同關系 甲、乙兩法人約定，甲購買乙的硅酸鹽水泥10噸，價款3000元，乙在甲付款時一次性交付全部水泥。 說

2、明： 此合同關系中，買受人甲是付款義務人，叫“債務人”；出賣人乙在收款方面是權利人，叫“債權人”。 可見，合同將付款義務人特定為甲，乙對甲有付款請求權，對其他人無此請求權；同理，在交貨義務上，義務人特定為乙，其他人對甲無此義務。 例2侵權賠償責任關系（權：僅指人身權、物權、知識產(chǎn)權） 老趙打壞老錢價值千元的眼鏡。 說明： 依侵權責任法，老趙是賠償義務人，有賠償老錢1000元的義務，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賠償義務。 例3無因管理關系。（因：法定的或者約定的原因；管理，為他人利益而管理該他人的事務） 孫某暈倒路邊，路人李某將其送醫(yī)院救治，花費醫(yī)藥費200元。 分析： 李某沒有法定或約定的義務為孫某花費醫(yī)

3、藥費，為了孫某的利益花費，孫某受益、李某受損。 為鼓勵人們救人危難，民法通則第93條規(guī)定，事務被管理而受益（包括得到利益和免受損失）者（稱作“本人”），有義務向管理人補償管理所發(fā)生的費用。 在無因管理關系，本人，即事務被管理者是管理人的債務人，管理人是債權人。 上例是非交易場合發(fā)生的無因管理關系，交易場合也能發(fā)生無因管理。如收到錯發(fā)貨物而適當保管的情況。 例4不當?shù)美P系。（不當：沒有法律或合同依據(jù)。不當?shù)美簺]有合法根據(jù)而從對方取得利益） 甲、乙二公司簽訂買賣合同，甲向乙預付貨款20萬元，后來雙方商定解除了合同。但是，乙無理拒絕退還20萬元。 分析： 乙繼續(xù)占有甲的預付款已喪失合同上的依據(jù)，

4、按照民法通則第92條的規(guī)定，構成不當?shù)美?，對甲有返還不當?shù)美牧x務，是不當?shù)美颠€義務人，其他公司沒有這個義務。 上述是交易關系中發(fā)生的不當?shù)美?，在非交易的場合也能發(fā)生不當?shù)美?。如拾得人將拾得物?jù)為己有。再如，他人錯送物品，收取人將錯就錯而據(jù)為己有。 不當?shù)美麊栴}在民法理論中有重要地位，民法志趣者當著力研習。 例5締約過失損害賠償關系。（締約過程中致對方損害的過失） A公司為阻撓B公司同C公司的交易，假意愿同B公司締約，B公司信以為真同其談判，A公司拖延時間而終不與B公司訂約，使B公司受到10萬元的損失。 分析： A公司假借訂立合同，惡意磋商，故意使合同不成立，造成A公司損失10萬元，按照合同

5、法第42條的規(guī)定，應賠償B公司10萬元。A公司是B公司的賠償義務人，其他人對B公司無賠償義務。 例6懸賞廣告關系。 周生在公告欄告示：“本人不慎丟失民法課堂筆記，瀕臨考試、心急如焚，送還者，謝燕京啤酒一瓶、牛肉半斤。”旋而，吳生將該筆記交還周生。 分析： 周生之廣告是“懸賞廣告”，吳生按其廣告的要求交還拾得物，周生對吳生有按照廣告給付酒、肉之債務，吳生對周生有酒、肉給付請求權。 通過對這六個事例的分析，能夠清楚地看到這六種法律關系： 1.性質相同。 都是流轉型財產(chǎn)關系，即財產(chǎn)由當事人一方向對方轉移的關系。 由此性質決定，這一類財產(chǎn)關系與表明“財產(chǎn)歸屬關系”的“物權關系”，雖然都是財產(chǎn)關系，但是

6、有著“質”的差異。 2.都有“三特定”的特點。 （1）義務人特定。即合同約定的或法律規(guī)定的那個義務人。 這一點，是債權關系區(qū)別于物權關系的一個特點。 （2）客體特定。這些法律關系的客體，都是義務人根據(jù)合同約定或者法律規(guī)定當為的那個行為。 例如付款行為、賠償行為、不當?shù)美颠€行為等。相比較而言，物權關系的客體是特定的物。客體的差異，構成“傳統(tǒng)財產(chǎn)權物權、債權二分”的重要原因。 （3）內容是特定權利、義務。即合同約定的或者法律規(guī)定的那個權利、義務。 不同的債，權利義務各不相同。 3.法律效果相同。 都發(fā)生請求權。 債權人有權請求債務人為約定的或法定的特定行為，實現(xiàn)其利益。如請求交貨、請求付款等。

7、債權人不能支配債務人應當交付的財產(chǎn)。諸如上舉例子中的貨物或者價款、侵權賠償金、不當?shù)美?、無因管理費用、締約損失賠償金、懸賞的獎勵等，在債務人交付財產(chǎn)之前，債權人不能直接享受利益。 （二）債是按照意思表示或法律規(guī)定發(fā)生權利、義務的法律關系 意思表示和法律規(guī)定是債的發(fā)生原因。 1.意定之債。 即依行為人意思表示發(fā)生的債。如買賣合同之債、懸賞廣告之債。 這類債，完全依照行為人的意思表示發(fā)生權利、義務。 2.法定之債。 即因出現(xiàn)法律規(guī)定的情事所發(fā)生的債。 如因侵權行為、無因管理行為、不當?shù)美袨?、締約過失等，導致導致當事人之間發(fā)生的債。這些債的權利、義務，由債權法具體規(guī)定。 （三）債是權利、義務特定的

8、法律關系 債所包含的權利、義務，分別叫做債權、債務。因此，債權、債務就是債的內容。 1.債的內容具有特定性。 債成立之當時，受當事人特定意思表示或法律具體規(guī)定的決定，債權、債務已經(jīng)特定化。 如水泥買賣合同關系中，甲有“10噸水泥的債權”、“3000元價款的債務”而不是其他債權債務。 2.不同的債，其債權、債務各不相同。 如買賣之債和侵權責任之債。 即便相同類型的債，債權、債務也各不相同。即不同的買賣，雖同屬買賣之債，但是，債權、債務也不同。如房屋買賣和汽車買賣。 （四）債的義務人特定 債的義務人，是在債中負擔特定義務的當事人。 義務人特定,是在債成立時,義已經(jīng)按照約定或法律規(guī)定，確定為某個人或

9、某些人，而不是任何人。 所以，債就是“某個人與某個人之間的法律關系”、“某個人與某些人之間的法律關系”、“某些人與某些人之間的法律關系”。 （五）債的客體特定 債的客體，指債權、債務共同指向的對象。也叫債的標的。 通俗地講，債的客體是當事人約定的或法律規(guī)定的、債務人應當實施的那個行為。 由于它是按照當事人約定或法律規(guī)定特別確定的，具有特定性。 如，例1中的3000元價款支付行為、例2中的1000元賠償行為。 由于它是按照當事人約定或法律規(guī)定特別確定的，具有特定性，因此通稱“特定行為”，債法上的術語是“給付”。 債的客體（標的）=給付=特定行為 （六）債是債權人請求債務人為給付實現(xiàn)利益的法律關系

10、 根據(jù)“人格獨立”和“私權自治”原則，任何民事主體都不能強迫他人而從其取得財產(chǎn)利益，債所確定的財產(chǎn)利益，在債務人給予債權人之前，屬于債務人，債權人不能像物權人那樣“直接支配標的物而享受利益”，只能請求債務人為“給付”，債務人給予、債權人受領了財產(chǎn)之后才能享受財產(chǎn)利益。 因此，與物權關系相比較，物權關系是支配型財產(chǎn)關系，債是請求型財產(chǎn)關系。 上述的是法律對債的定義。 此外，學者對債的定義有多種多樣，但都大同小異，相同之處是：債是特定人之間以特定行為為標的的法律關系。 具體內容，可參見史尚寬的債法總論、江平主編的民法學、張俊浩主編的民法學原理等。此不詳說。 羅馬法認為債是特定當事人之間的法鎖，即把

11、當事人連接在一起的法律鎖鏈，雙方當事人被法律之鎖鏈捆綁在一起，而“給付”即債務的履行，則是打開法鎖的鑰匙，當債務履行、債權實現(xiàn)，當事人間的法鎖即行打開，雙方即無債的約束。 二、債的特點 與物權關系比較，債的特點是： 義務人特定； 客體為特定行為； 內容為特定債權、債務。 三、債的狹義和廣義 （一）狹義的債 指單一的、個別的債權、債務關系。 如買賣之債，出賣人有依約定交付標的物的義務、買受人有依約受領標的物的權利，這一對債權、債務就是一個債。 此外，買賣關系中還存在： （1）出賣人按約定轉移標的物所有權給買受人的義務，買受人的標的物所有權讓與請求權； （2）出賣人的“標的物瑕疵擔保義務”，買受人

12、的“標的物瑕疵補正請求權”。 （3）出賣人的“標的物權利瑕疵擔保義務”，買受人的“標的物權利瑕疵補正請求權”。 以及其他的權利、義務。 這些一一對應的單一的權利、義務關系，分別成立狹義的債。 完成單一債務的，該狹義的債即歸消滅。 （二）廣義的債 廣義的債，是指多個債權、債務串聯(lián)所形成的債。 也就是多個狹義的債的有機綜合體。 仍以買賣之債為觀察對象，其從成立到消滅，除前述三個狹義的債之外，還有下列狹義的債： （1）出賣人的標的物使用說明義務，買受人的使用說明請求權； （4）出賣人違約時的損害賠償義務，買受人的損害賠償請求權； （5）買賣有擔保權利義務的，擔保義務和擔保權利。 這些狹義的債的共同體

13、，就是廣義的債。 個別的債務履行而其他債務未履行的，廣義的債不消滅；全部債務都清償?shù)?，廣義的債才消滅。 還如買賣之債，出賣人按照約定交付了標的物，但是沒有履行所有權移轉義務的，前一狹義的債消滅，其他個別之債仍然存在，廣義之債不消滅。買受人得行使標的物所有權移轉請求權、違約賠償請求權、擔保權等。 狹義的債，是對廣義的債的分割式理解和表述，在債法理論中，除特別說明者外，債都為廣義。 四、債的基本類型 （一）意定之債 1.合同之債。（契約之債） 2.單方法律行為所生之債。 （二）法定之債 1.無因管理之債。（準契約之債） 2.侵權責任之債。 3.不當?shù)美畟＃是謾嘭熑沃畟?4.締約過失損害賠償

14、之債。 第二節(jié) 債的性質 債的性質，是債區(qū)別其他法律關系的根本屬性與品質。 債與物權關系的相同之處，在于都是財產(chǎn)性法律關系，但是，二者還有一些根本性區(qū)別。 主要的區(qū)別是： 一、債是動態(tài)財產(chǎn)關系 債權人和債務人之間發(fā)生財產(chǎn)流通轉讓，所以是動態(tài)財產(chǎn)關系。物權關系的權利人和義務人之間不發(fā)生財產(chǎn)的流通轉讓，是靜態(tài)的財產(chǎn)關系。 二、債是相對性財產(chǎn)關系 債的相對性，是指債與物權關系相比較，三要素的特定性和有條件性。 （一）義務人特定，決定了債的對人效力的相對性 債的效力，原則上存在于當事人之間，對當事人之外的人沒有約束力。 （二）客體特定，決定其具有相對性 債的客體按照當事人的意思表示或者法律規(guī)定特定化，

15、債權人能且僅能請求債務人為該約定的或者法定的特定行為，債務人須為且僅應為該特定行為。因此，債的客體具有相對性。 如前述水泥買賣之債，乙只能請求買受人甲為約定的付款行為。 （三）債的內容特定，決定了債權、債務具有相對性 1.當事人的約定或者法律規(guī)定是債權、債務的依據(jù)，無此等依據(jù)的不能成立債權、債務； 2.債權與債務相對存在，無債權即無債務；債權決定債務，有什么樣的債權，對應的就有什么樣的債務； 3.債權是權利人得請求債務人為特定行為的法律之力，而債務恰恰是債務人應當為該特定行為的法律約束，二者效力對應； 4.債權實現(xiàn)以債務履行為條件。 債務不履行，債權即有落空之虞，因此，債權具有相對性。另一面，

16、債務的履行，以債權人的受領為必要，所以也有相對性。 5.債權具有平等性，沒有排他性和優(yōu)先性。 （1）債務人可就相同給付對數(shù)債權人負擔相同的義務，各債權互不排斥。 如書的買賣，出賣人能向數(shù)買受人負擔相同的書的交貨義務。 （2）債務人對數(shù)債權人不能人人清償時，各債權人的債權效力平等，沒有優(yōu)先和劣后的區(qū)別。 除法律規(guī)定的特別債權之外，普通債權的債權人按照其債權與債務人總債務的比例，分配債務人的責任財產(chǎn)。 例如，甲、乙對丙分別有50萬元、100萬元的無擔保債權，而丙僅有90萬元的財產(chǎn)可以還債。 在此情形，任一債權人均不能獲得全數(shù)清償，只能按照4:6分配這90萬元。 相反，物權具有優(yōu)先的效力，在同一客體

17、上有數(shù)個物權的，先成立的物權，優(yōu)先于后成立的物權（同一不動產(chǎn)上有數(shù)個抵押權）。 問題: 甲同意乙租用其高級攝像機，簽訂合同的當天又書面承諾將該攝像機出租給丙，乙、丙二人發(fā)生爭議。 問：何人有權請求甲交付租用物？爭議如何解決才合理？ （四）債的相對性的例外 債的效力原則上僅約束當事人而不能及于第三人，但是在特定條件下，有例外情形。 這些例外情形是： 1.法律對某種債的效力做了擴張規(guī)定，使其對債之外的特定人有約束力。 （1）租賃合同對租賃物買受人有約束力。（合同法第229條） （2）受托人同第三人訂立的合同充分法定條件的，對合同外特定第三人有約束力。（合同法第402條） 2.債權人代位權和撤銷權，

18、使債有對外效力，對特定第三人有約束力。 （1）債權人代位權，使債務人的債務人受到約束。 合同法第73條規(guī)定，因債務人怠于行使其到期債權，對債權人造成損害的，債權人可以向人民法院請求以自己的名義代位行使債務人的債權。 如，甲欠乙10萬元，丙欠甲12萬元到期未還，甲不請求并因之不能清償對乙的債務，乙即得通過法院行使債權人代位權，從丙欠甲的12萬元中求償，丙不得以自己與乙之間無債權、債務關系為由對抗乙的代位權。 顯然，債權人代位權使債的效力及于債務人的債務人（特定第三人）。 （2）債權人撤銷權，使債的效力及于無償取得和以明顯不合理低價惡意取得債務人財產(chǎn)的第三人。（合同法第74條） 如，債務人丁某將其

19、房屋贈送好友田某，喪失還債條件，債權人A銀行即得請求法院撤銷丁的贈與行為，使丁的財產(chǎn)回復贈與之前的狀況。 3.為第三人利益的合同，效力及于合同指定的第三人。 為第三利益的合同，是約定由特定第三人享受合同利益的合同。 如子女為父母購買健康保險。 合同指定的第三人，依合同而有利益，對債務人有合同利益給與請求權。 保險法第61條規(guī)定，人身保險的受益人由被保險人或者投保人指定。此處的受益人即保險合同當事人之外的第三人。 4.房屋承租人行使同等條件下的優(yōu)先購買權的，承租人有同等條件下的優(yōu)先購買權。（合同法第230條） 出租人出賣租賃房屋的，應在出賣前的合理期限內通知承租人，承租人可以選擇是否行使同等條件

20、下的優(yōu)先購買權。 5.經(jīng)預告登記的不動產(chǎn)買賣之債，對不特定第三人有約束力。 物權法第20條第1款規(guī)定，當事人簽訂買賣房屋或者其他不動產(chǎn)物權的協(xié)議辦理預告登記后，未經(jīng)預告登記的權利人同意，處分該不動產(chǎn)的，不發(fā)生物權效力。其義，即第三人不能取得物權。 買賣房屋或者其他不動產(chǎn)物權的合同的預告登記，是對債權合同的登記。但是，預告登記具有權利公示效果，第三人受到預告登記的約束，預告登記的債權合同產(chǎn)生了約束第三人的效力。 三、債是請求型、利益間接性的財產(chǎn)關系 債務履行之前，債權人不能直接支配債的標的物享受利益，只能請求債務人為“給付”，自債務人取得財產(chǎn)，因此，是請求型財產(chǎn)關系。物權關系則是“支配型”關系。

21、 債權人通過債務人給付，才能享受債的財產(chǎn)利益，所以，給付是債權實現(xiàn)的媒介和條件，債權人的財產(chǎn)利益是間接的。 請求型和利益間接性，決定了債權人利益的期待性，決定了債是利益期待性財產(chǎn)關系。 物權關系中，物權人直接支配標的物享受利益，是支配型、利益直接性和現(xiàn)實性的財產(chǎn)關系。 四、債是期限性法律關系 債的期限，是指債權、債務有效的時間范圍。 一般的債，期限較短，有的短到成立即消滅。如即時交易。有的債期限較長，但是與物權相比較，期限還是要短很多。 物權中的所有權，是恒久性財產(chǎn)權，標的物存在所有權即存在；他物權如承包經(jīng)營權、建設用地使用權等，均有數(shù)十年的有效期。 債的期限，在意定之債，由當事人確定；在法定

22、之債，原則上由法律規(guī)定。 債的期限性取決于財產(chǎn)的流轉性。財產(chǎn)流轉講求效率，適當?shù)钠谙弈軌蛟鲞M效率。 第三節(jié) 債權法的意義和性質（略） 一、債權法的意義和構成 （一）意義 債法是關于債的一般性規(guī)則和各種債的個別性規(guī)則的法律體系。 （二）構成 1.大陸法系的兩種模式。 （1）法國民法典。 財產(chǎn)權沒有物權、債權之分。 （2）德國民法典。 財產(chǎn)權“物權、債權二分”。 2.我國債權法的基本構成。 民法通則第四章、第五章第二節(jié)、第六、七章，以及相關的司法解釋。 合同法及其司法解釋。 侵權責任法。 二、債權法的性質 （一）是民法的組成部分 （二）是動態(tài)財產(chǎn)關系法 （三）是集中反映市場交換關系一般規(guī)則的規(guī)范體系 （四）主要是任意性規(guī)范 三、德國法模式的債權法及其對我國法律的影響 （一）德國法的模式 包括“總則”和“分則”。 總則也叫一般規(guī)則，包括債的發(fā)生、債的擔保、債的保全、債的轉讓、債的履行、債的消滅等。 這些制度，是債的共同性的規(guī)范。 分則是各種債的規(guī)則，是關于各種債的個別性的法律規(guī)范。其內容包括各種合同之債、無因管理之債、不當?shù)美畟?、侵權之債等各種具體債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