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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詔策良知文學的演進

董仲舒的“天人三策”是漢代學術政治史上的一件重要事件。它的時間問題一直是學術界討論的焦點。爭論主要圍繞建元元年(前140)、元光元年(前134)和元朔五年(前124)展開。一、詔舉賢與詔策賢君《漢書·武帝紀》:“建元元年冬十月,詔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漢代詔策賢良文學有一個產(chǎn)生演進的過程。高祖十一年(前196)《求賢詔》:“賢士大夫……其有意稱明德者,必身勸,為之駕,遣詣相國府,署行、義、年?!迸c學界一直認為賢良必須參加對策的觀點大異其趣,事實上,參加對策者也僅是那些有對策能力的文學之士,即賢良文學。元代馬端臨已注意到賢良不經(jīng)過對策授以官職的現(xiàn)象,其云:“弘初以賢良征為博士,后罷歸,再以賢良征,方對策,然則賢良之未對策者,亦可以為博士歟?”自來討論董仲舒對策時間問題的學者亦多將“詔舉賢良”與“詔策賢良”相混同。其實詔舉賢良與詔策賢良是賢良選舉中兩個前后遞進的過程。詔舉賢良作為最初的過程,由中央朝廷頒布詔書規(guī)定由郡國等舉薦;詔策賢良是賢良到達京師后,再制詔進行策問。建元元年詔僅表明武帝在這一年詔舉賢良,并不表明武帝一定在這一年詔策賢良。就詔舉賢良到詔策賢良整個過程而言,也決非短時間內(nèi)完成的事。以《居延漢簡》元康五年(前61年)詔書為例,據(jù)大庭脩的研究,僅由丞相府下頒“至張掖郡太守府再向下級官署發(fā)令共需四十日”。事實上,從漢初開始賢良選舉就與其時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斗爭密切相關。對于漢初局勢,李開元指出,漢初皇權實質(zhì)上是一種“相對性有限皇權”,在中央武力功臣把持了公卿要職,在地方則以軍吏卒為主體形成了一“擁有強大的政治勢力和經(jīng)濟基礎的,具有高等社會身份的新的社會集團”。至武帝即位,其時政治社會形勢的變化已使這種轉(zhuǎn)變勢在必行了。經(jīng)過漢興六十多年的孕育,儒學在民間已有很大的發(fā)展,新興士人集團作為一股強勁的政治上升力量其勢已不可擋。而其時帝國北方河間王國高舉儒術、興修禮樂,“筑日華宮,置客館二十余區(qū),以待學士,自奉養(yǎng)不踰賓客”,衛(wèi)綰罷相正式拉開了斗爭的序幕。對于衛(wèi)綰奏罷“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清儒周壽昌說:“武帝承文景尚黃老之后,獨能尊儒向?qū)W,得董仲舒諸人,皆綰言導之也,相業(yè)無有大于此者?!苯又且幌盗腥耸碌恼{(diào)整和洗牌。與衛(wèi)綰同時罷去的還有黃老中人御史大夫直不疑(似先由齊相牛抵接任旋即又罷),由儒者趙綰出任。外戚竇嬰和田蚡分別出任丞相和太尉,儒者王臧為郎中令。而據(jù)《漢書·百官功卿表》,太仆、大行令、中尉、內(nèi)史等九卿重要官職都有變動,幾乎是換了一朝的人馬。局勢的危殆,使得各種興儒的活動都不得不擱置下來。詔策賢良也因此受到延擱。對此,《漢書·禮樂志》給予了記載:“至武帝即位,進用英雋,議立明堂,制禮服,以興太平。會竇太后好黃老言,不說儒術,其事又廢。后董仲舒對策言:‘王者欲有所為’”云云。二、第一次的策略人“復策”經(jīng)歷建元二年的重大打擊后,武帝可能在二年底三年初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這些賢良文學身上,從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嚴助在建元三年的出現(xiàn),也似印證了這一判斷。而《史記·袁盎晁錯列傳》言“建元中,上招賢良,公卿言鄧公”,這一事件非常重要。決策的成功不僅一舉扭轉(zhuǎn)了武帝內(nèi)政上的被動,也深刻影響了漢帝國外交和對外戰(zhàn)略。可以說,漢帝國整個對外戰(zhàn)略的轉(zhuǎn)變就是從這次戰(zhàn)爭的勝利開始的。田余慶對武帝元光二年至太初三年(前133—前102)32年間對北方匈奴和西域的戰(zhàn)略曾做過精深的分析,認為“漢武帝的全部事業(yè),幾乎都是在這三十二年中完成的”。夜郎、康居作為西南與西北地區(qū)的戰(zhàn)略要國,分別受制于南越和匈奴。它們和周邊諸國,與漢則構成了對南越和匈奴的鉗夾之勢,反之則是南越和匈奴戰(zhàn)略腹地和后援。因此它們分別是漢廷向南、向北戰(zhàn)略中極渴望通使聯(lián)絡的盟友。建元六年唐蒙上書通夜郎,只不過是這一既定戰(zhàn)略付諸實施而已,此前夜郎諸國應早已進入武帝及其身邊謀臣的戰(zhàn)略視野中了。建元三年兵援東甌“威震暴王,義存危國”西域方面,匈奴對月氏的做法,令其他西域諸國也必感自危,希望能結強援,擺脫匈奴的役使。建元三年“義存危國”之舉,是否觸動西域諸國不得而知,但張騫出使西域,應對其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大月氏在張騫被拘匈奴后不久便遭烏孫驅(qū)逐至西亞。日本學者桑原騭藏認為,很可能“匈奴因拘獲張騫,發(fā)覺漢之異圖,為除去大月氏與漢結為同盟之危險,故使嗾烏孫而遠逐大月氏至西方者也?!倍偈鎸ⅰ耙估伞⒖稻印辈⑴e,說明他極可能深知這一戰(zhàn)略。且就“歸誼”而言,漢初“諸從蠻夷來歸誼及以亡名數(shù)自占者,內(nèi)史縣令主”,對外戰(zhàn)略離不開強有力的內(nèi)政的支持。這對一個缺乏治國經(jīng)驗,又新受挫折的少年皇帝來說才是真正的考驗。加之,建元二年到建元三年間災變頻仍,二年“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蝕之。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比甏?“河水溢于平原,大饑,人相食?!薄熬旁卤踊?日有蝕之?!钡谝徊唛_始從“改制作樂”談起,這正與建元初隆儒制禮運動余波未平相關。不過此時武帝已提出“務法上古者,又將無補與”的質(zhì)疑,與建元初銳意復古“議立明堂,制禮服”時的態(tài)度已迥異。當董仲舒完成第一次對策時,應已是建元三年底、四年初了。所以《漢書·禮樂志》記載是準確的:“至武帝即位,進用英雋,議立明堂,制禮服,以興太平。會竇太后好黃老言,不說儒術,其事又廢。后董仲舒對策言:‘王者欲有所為’”云云。董仲舒對策正是在這次政治風暴之后,局勢穩(wěn)定扭轉(zhuǎn)之時。這樣,也正契合了董仲舒所對第一策中:“今臨政而愿治七十余歲矣,不如退而更化?!睗h興至建元三年底、四年初正七十余歲。學者為之爭論不休的問題遂渙然冰釋。而武帝之所以復策董仲舒,除了意猶未明言猶未盡外,我推測很可能還與建元四年夏“有風赤如血”或六月“旱”的災異有關,而策問中“今陰陽錯繆,氛氣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濟”,也與此前發(fā)生各類災異——日食、如日夜出,風赤如血,水旱災害、人相食等一一相合。因為董仲舒每策后,史書皆曰天子“復策之”,所以學者往往將董仲舒上“天人三策”預設為較短時間內(nèi)完成。這當然是可能的,但不免有些過于靜態(tài)地讀史。顏世安師曾指出:“柯林伍德曾要求研究思想史的人把古人想過的問題再切身地重想一遍。這個要求看似簡單,其實最難,也是思想史研究能夠做‘通’的最重要一環(huán)?!笨傊?從第一策到第三策持續(xù)了較長一段時間是很有可能的,經(jīng)過了建元四年、五年,最后一策甚至到建元六年?;蛟S正是這種持續(xù)和間隔,出現(xiàn)了陳長琦所說的“董仲舒三道對策,其中有明顯捏合之痕跡”。清儒齊召南曾幾乎觸及事實的真相,“按仲舒對策之年,先儒疑而未定,《漢書·武紀》載于元光元年與公孫弘并列,既失之太后?!锻ㄨb》據(jù)《史記》武帝即位為江都相之文,載于建元元年,與嚴助并列,亦失之太前。若以仲舒此文推之,則在建元五年也。計漢元年至建元三年為七十歲,而五年始置五經(jīng)博士,即傳所謂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學校之官也。至元光元年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即傳所謂州郡舉茂才孝廉也。若在建元元年,豈得云七十余歲乎?”三、關于漢代察舉孝廉的策問最后,我們再來看“天人三策”時間之爭中的另一個紛擾,即《漢書·武帝紀》元光元年五月詔后云“于是董仲舒、公孫弘等出焉”《漢書·武帝紀》:“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本o接著“五月,詔賢良曰”云云。元光元年這一年,無疑的,是中國學術史和政治史上是最可紀念的一年。這一年十一月:“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五月,詔賢良曰……?!稘h書·武帝紀》說:“于是董仲舒公孫弘出焉”,一解,其中頗有錯誤。因為董仲舒系建元元年對策,此次“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系董仲舒的建議,并非董仲舒由此次選舉出來。顯然在勞幹看來,這次所詔賢良的對象就是十一月郡國所舉之孝廉。但遺憾的是,自來學者多將其視為獨立的一次詔舉賢良事件,很少有人注意到這次詔策的對象就是此前察舉的孝廉。這對重新認識漢代察制度非常重要。一是說明了察舉孝廉中也有試策一途,其詔書仍稱對策者為賢良。這就糾正了自元馬端臨以來“西漢舉賢良文學則令其對策,而孝廉則無對策之事”公孫弘?yún)⒓拥乃^“賢良對策”,實際上乃是元光五年對“孝廉”的策問。而史書所謂的“有詔”,實際上乃是舉孝廉成為歲制之后,每年年底或歲首皇帝通過御史大夫下達的例行詔書。這一點也可以從《居延漢簡》元康五年詔書得到佐證。在這份詔書里,御史大夫丙吉提出了在夏至前一日“改火”,從庚戌至甲寅五日內(nèi)“寢兵”的建議,最后得到皇帝批復成為詔令下發(fā)。如大庭脩所指出的,這一詔書發(fā)現(xiàn)及復原,“最主要的意義在于,從這個關于圍繞夏至的儀式的通常的內(nèi)容,可以看到不能見于史書的日常的行政命令的傳達方法。最平常的事情不可能全部載入史書。”由于是歲制,所以每年的策問難免有雷同之處。這既可以回答,為什么公孫弘所對策問,既和元光元年策問似曾相識,但又有一些不盡相同的地方;又可以解釋,為什么公孫弘所參加的策問,在《武帝紀》未予載錄。也正因為公孫弘出仕,通向公卿之路與元光元年詔賢良有密切關系,所以班固在此詔之后說于是“公孫弘出焉”。這不僅符合史實,更有其史家筆法和用心,意在突出是年舉孝廉、詔賢良的重要意義,正如前引勞幹所云:“元光元年這一年,無疑的,是中國學術史和政治史上是最可紀念的一年?!倍妒酚洝し舛U書》:“后六年,竇太后崩。其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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