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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羅欽順哲學命題的哲學邏輯結構

羅欽順的職責是“尋求其本質進展,彌補其微的錯誤,拯救其小的偏差,并以不同的方式”(羅欽順:陳思宇,國祥,丁春)。他在20年前就住在城里。他厭倦了對程朱理學的探索,致力于研究理氣心理學。將“心”、“性”、“自然”、“心”、“性”作為統(tǒng)一自然環(huán)境的邏輯前提,并以“理”、“氣”、“心”、“性”為出發(fā)點,建立相互對應、相互協(xié)調的哲學體系。系統(tǒng)研究羅欽順哲學體系,可以透過其范疇與范疇及命題與命題之間的邏輯關系探討其哲學邏輯結構的基本框架;可以透過其哲學邏輯結構探討其哲學思想中論證主題與立論根據(jù)的內(nèi)在矛盾;可以透過其論證主題與立論根據(jù)探討其哲學邏輯結構內(nèi)在矛盾的深層原因。一、羅欽順的哲學思想體系哲學邏輯結構是由一系列有邏輯關聯(lián)的哲學范疇和哲學命題構成,體現(xiàn)了一個哲學家,或一個哲學流派,或一個歷史時期,或一個國家,或一種文化之眾多哲學范疇與哲學命題之內(nèi)在的邏輯關系。哲學邏輯結構的基本構件是哲學命題,哲學命題是哲學邏輯結構中的線。哲學命題的基本構件是哲學范疇,哲學范疇是哲學邏輯結構中的點。哲學邏輯結構正是由眾多有邏輯關聯(lián)之哲學范疇的點與眾多有邏輯關聯(lián)之哲學命題的線所構成的哲學思想之邏輯體系。系統(tǒng)地研究羅欽順的哲學邏輯結構,細心梳理其哲學邏輯結構中范疇與范疇之間及命題與命題之間所存在的邏輯關系,有助于把握其哲學思想的主線,避免不分輕重地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頭緒繁多的枝枝蔓蔓上面;有助于把握其哲學思想的全貌,避免因集中注意力研究某一領域而完全忽視了其他相關問題;有助于通過其重要的范疇和命題較為全面準確地把握羅欽順的哲學思想體系。在羅欽順哲學著作和往來書信中,“理”、“氣”、“心”、“性”是四個最為重要的哲學范疇,對理氣關系和心性關系的探討所形成的哲學命題是其最為重要的哲學命題。其中,“心”、“性”范疇是其哲學思想里最為核心的一對范疇,“心”、“性”關系是其哲學思想的中心命題,也是其整個哲學體系的論證要旨之所在?!袄怼?、“氣”范疇則是其哲學思想中最基本的一對范疇,“理”、“氣”關系是其哲學思想的基礎命題,也是其“心性之學”這一中心命題的論據(jù)之所在。雖然羅欽順在其哲學著作和往來書信中還論述了其它一些重要的哲學范疇,如“體”、“用”、“知”、“行”、“本”、“末”、“動”、“靜”、“道心”、“人心”、“已發(fā)”、“未發(fā)”等等,但在闡述羅欽順哲學思想時,應該重點把握其“理”、“氣”、“心”、“性”這四個最為重要的哲學范疇,應該重點把握作為其哲學思想之根據(jù)和論旨的“理”、“氣”與“心”、“性”之間的邏輯關系。而通過梳理其“理”、“氣”、“心”、“性”這些重要范疇之間的邏輯關系,通過梳理圍繞其“理”、“氣”、“心”、“性”問題而演繹出的重要命題之間的邏輯關系,可以大體勾勒出羅欽順哲學邏輯結構的基本框架是人之“心”、“性”即自然之“氣”、“理”。羅欽順說:“盈天地之間者惟萬物,人固萬物中一物爾。‘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人猶物也,我猶人也,其理容有二哉?”(羅欽順《困知記》卷上第六章,第二頁,中華書局,1990年8月第1版,閻韜點校。下引《困知記》只注書名、卷次、章序、頁碼)可見,宇宙中一“氣”循環(huán)及其化育流行都遵循著一個規(guī)律,這個規(guī)律就是“理”。宇宙界之“氣”落實到人生界就是“心”,宇宙界之“理”落實到人生界就是“性”,人生界與宇宙界是相互貫通的,人生界是宇宙界的一個特殊部分,既然“心即氣”且“性即理”,那么人之“心”、“性”即自然之“氣”、“理”。二、羅欽順哲學體系的自相矛盾層層梳理羅欽順哲學邏輯結構時可以發(fā)現(xiàn),羅欽順雖然極力追求其哲學體系的圓滿統(tǒng)一,但事實上其哲學體系是自相矛盾的。這可以從以下四個方面來分析。1.羅欽順的和諧觀羅欽順在其哲學著作中多次闡述了他“天人合一”、天人一理的思想。如他說:“所貴乎格物者,正要見得天人物我原是一理,故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盡物之性。人物之性各在人物身上,而吾乃能盡之者,非以此理之同故耶?”(羅欽順:《答劉貳守煥吾》乙未秋)“蓋天地人物,原無二理,故此理之在人心者,自與天地萬物相與流通,是之謂仁?!?羅欽順:《又答劉貳守煥吾》乙未秋)按照這種天人一理的思想去推演,天人物我,自然社會在大原大本上應該是統(tǒng)一的,人生界應該是宇宙界的一部分,人生界同宇宙界在本體上應該是一致的。正因為人生界與宇宙界是同一個本體,是可以達到“會歸一處”的,所以說羅欽順人生界“心”“性”之學與其宇宙界的“氣”“理”學說便有了圓滿統(tǒng)一的前提和可能。但在羅欽順哲學體系中卻出現(xiàn)了人生界“性”本論與宇宙界“氣”本論的明顯矛盾。他在宇宙界的“氣”、“理”學說上是持有以物質之“氣”為本體的正確的觀點,那么按照“天人合一”,人之“心”、“性”即自然之“氣”、“理”的思路,在人生界的“心”、“性”之學中,也應該持有以物質之“心”為本體的“心本論”(這與陸王心學以精神之“心”為本體的“心本論”是有本質區(qū)別的)。但事實上卻恰恰相反。羅欽順反復強調:“道心,性也,性為體”(羅欽順:《答林正郎貞孚》乙亥秋),堅持以“性”為人生界本體的“性本論”。從前面對羅欽順哲學命題的推演中,可以得出羅欽順哲學邏輯結構中“性非氣”的結論。羅欽順既視“性”非“氣”,“性”與“氣”不是同一歸屬的概念,又視“性”為人生界本體,“氣”為宇宙界本體,“性”與“氣”皆是本體,這豈不是自相矛盾?2.羅欽順哲學邏輯結構中的二元論傾向程頤、朱熹把“理”看作獨立的精神本體,同時又不否認“氣”的真實性,所以有“理與氣決是二物”,“理泊于氣上”等具有二元論傾向的思想。羅欽順從來視“理”、“氣”為一物,認為“理只是氣之理”,在理氣觀上,他持堅定的“氣”一元論,批評程朱的“理”、“氣”二元論。那么羅欽順在心性觀上態(tài)度如何呢?羅欽順認為“心”與“性”不能混而為一,“性”是體,“心”是用,“性”之體常靜,“心”之用常動,“性”是形而上者,“心”是形而下者,“惟就一物中剖分出兩物來,方可為知性”。只有這樣剖分“心”、“性”為二物,才能看到“性”與“心”一靜一動,一體一用的本質區(qū)別。在這里不難看出羅欽順的心性觀與其理氣觀是自相矛盾的,羅欽順剖分“心”、“性”為二,一“體”一“用”,一“靜”一“動”,“心”、“性”之間再也不像“理”、“氣”之間那樣絕無隙縫,從來一體了,而是如同程朱的理氣觀和心性觀一樣,表現(xiàn)出明顯的二元論傾向。羅欽順在《困知記》中首起一筆就說到“心”與“性”不能混而為一,此后著文及來往書信中大講“心”、“性”之辨也表明他視“心”、“性”為二元的堅定態(tài)度。他說“認心以為性,真所謂‘差毫厘而謬千里’者矣?!?《困知記》卷上第一章,第1頁)然而,羅欽順既然主張“天人合一”,認為人生界即宇宙界之一部分,推演其哲學邏輯,又必然得出人之“心”、“性”即自然之“氣”、“理”,為什么又在宇宙界堅持視“氣”、“理”為一元而在人生界堅持視“心”、“性”為二元呢?這是羅欽順哲學邏輯結構中的自相矛盾,是其哲學邏輯結構主要框架中“心”“性”之學與“氣”“理”學說不能圓滿統(tǒng)一的矛盾??梢?羅欽順哲學體系中論證主旨和理論根據(jù)之間難以相通。黃宗羲在著《明儒學案》時看出了羅欽順哲學思想中這“心”、“性”二元與“理”、“氣”一元的矛盾,如他說:“先生之論心性,頗與其論理氣自相矛盾。夫在天為氣者,在人為心,在天為理者,在人為性。理氣如是,則心性亦如是,決無異也。……豈理氣是理氣,心性是心性?二者分,天人遂不可相通乎!”(黃宗羲:《明儒學案·諸儒學案中一·文莊羅整庵先生欽順》)針對這一問題,《明儒學案》又說:“心性之名,其不可混者,猶之理與氣;而其終不可得而分者,亦猶之乎理與氣也。先生既不與宋儒天命、氣質之說,而蔽以理一分殊之一言,謂‘理即是氣之理’,是矣,獨不曰‘性即是心之性’乎!心即氣之聚于人者,而性即理之聚于人者。理氣是一,則心性不得是二?!?黃宗羲:《明儒學案·師說·羅整庵欽順》)黃宗羲對羅欽順人生界“心”、“性”二元論與其宇宙界“理”、“氣”一元論自相矛盾的批評是很有見地的。在今天看來,羅欽順的理氣觀正確地堅持了以物質之“氣”為本體的“氣”一元論,但羅欽順未能把他自然界的“氣”、“理”學說之“氣”一元論思想貫徹到人生界的“心”、“性”之學中去,因此在“心”、“性”之學上,羅欽順又退回到程朱理學心性觀的思想中,如同二程朱熹一樣,有“心”、“性”二元論的錯誤傾向,從而同作為其哲學理論基礎的“氣”、“理”學說自相矛盾。這正如黃宗羲所說:“先生之言理氣,不同于朱子,而言心性則于朱子同,故不能自一其說耳?!?黃宗羲:《明儒學案·諸儒學案中一·文莊羅整庵先生欽順》)3.羅欽順的“心”本論不一稱“性”羅欽順哲學中的“氣”是宇宙萬物的本體,是“體”;“理”是“氣”運作流行的規(guī)律、屬性和作用,是“用”。那么按照“天人合一”的思想,按照羅欽順人之“心”、“性”即自然之“氣”、“理”的哲學思路,宇宙界的“氣”、“理”落實到人生界當為“心”、“性”,如同“理”是“氣之理”一樣,“性”作為“心”之運作發(fā)用的規(guī)律法則和人際交往的倫常秩序與道德規(guī)范,當是“心之性”。如同宇宙界物質之“氣”是本體,是“體”,“氣”之運動規(guī)律的“理”是作用屬性,是“用”一樣,在人生界,物質性范疇的“心”當為本體,為“體”,而“心”之運作生理的“性”當為作用屬性,為“用”。也就是說,按照天人相通的理論,在羅欽順“心”、“性”之學中,應該是“心”為體,“性”為用,“心”體“性”用,應該是以“心”為本體的“心”本論,而不是以“性”為本體的“性”本論。當然這里所說的“心”體“性”用的“心本論”,是與陸王心學的“心本論”截然對立的。陸王“心本論”的“心”是精神性范疇,“心”是能夠化生宇宙萬物的主觀精神和自我意志,是一種精神本體,因此陸王心學營建的是以主觀精神的“心”為本體的“心本論”哲學。而按羅欽順理論前提正確推衍出的“心本論”的“心”是“氣”聚而成的物質之“心”,是萬物之一物,是一個物質性范疇,是人生界一切社會關系和人際交往的物質本體。這種“心本論”認為此“心”的運作思維化生出紛繁復雜的人際交往和社會演化。這種紛繁復雜的人際交往和社會演化都應遵循稱之為“性”的儒家仁、義、禮、智的倫常秩序和道德規(guī)范,在這里“性”很明顯是本體之“心”的作用和屬性。“心”與“性”的關系也當然是“心”為體、“性”為用的“心”體“性”用的關系。然而,羅欽順并沒有按照這條正確的思路走下來。當他把哲學視野真正投放到人生界的“心”、“性”領域時,卻完全顛倒了“心”與“性”之間“心”體“性”用的體用關系,而恰恰相反提出了“性”為體“心”為用的“性”體“心”用的思想。從總體上考察羅欽順的哲學邏輯結構,就不難發(fā)現(xiàn)羅欽順“性”體“心”用的思想與他的“氣”體“理”用的思想是自相矛盾的,而這種矛盾的產(chǎn)生正是由于羅欽順在“心”、“性”之辨上完全顛倒了“心”與“性”之間的“心”體“性”用的體用關系。4.羅欽順對程朱“理”范疇的改造程朱理學中的“理”范疇有兩層含義:其一是周濂溪所言形上光明之本體,是一種可以化生宇宙萬物的精神本體;其二是程伊川所言宇宙變化之規(guī)律,是宇宙萬物運作流行中所體現(xiàn)出的秩序性和必然性。程朱理學把這一宇宙界“理”范疇落實到人生界便是“性”范疇,認為“性即理也”,“性”范疇也具有本體和規(guī)律這兩層含義。羅欽順對程朱理學進行了批評和修正,在“理”范疇的規(guī)定上,他否定了“理”范疇的第一層含義,否認“理”是形上光明之本體,是化生宇宙萬物的精神本體,而只肯定“理”范疇的第二層含義,即認為“理只是氣之理”,是“氣”之化育流行的規(guī)律法則。羅欽順對程朱“理”范疇的改造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他在理氣觀上把被程朱理學顛倒了的“理”、“氣”關系重新顛倒了過來,恢復其本來面目,從而站到了以物質性的“氣”為本體的“氣一元論”的立場上。但羅欽順在心性觀上對“性”范疇的理解卻仍然退回到程朱理學,這使其“心”、“性”之學最終不能完成對程朱理學的超越。羅欽順哲學思想中的“性”范疇如同程朱理學的“心”范疇一樣,具有兩層含義:一是未發(fā)之道心,是寂然不動、靜正有常的形上光明之本體,是人生界的精神本體;二是人之生理,是人之作為人類,之作為生命個體運作交往所應遵循的人的生理、心理、事理、情理、倫理、道理,是人們所應遵循的仁、義、禮、智這些規(guī)律準則、倫常秩序和道德規(guī)范。很顯然,羅欽順把他在理氣觀上所否定的“理”范疇的第一義,又帶回到“心”、“性”之學中“性”范疇的規(guī)定上。羅欽順充分肯定“性”范疇的第一義,從而導致其“性”范疇與其“理”范疇內(nèi)涵上的顯著差異和自相矛盾。三、羅欽順所學與“心”、“性”之學羅欽順身后,蓋棺而定論,很多人極力推崇其修身齊家治國衛(wèi)道的風格節(jié)操。黃芳在《困知記序》中說他“官至冢宰,家居泊然,銳意營道,老而不倦。”林希元在《羅整庵先生困知記序》中感嘆道:“噫,當今人物,舍先生吾誰與歸!百世之下,使本朝史冊燁然有光,如先生者,得幾人哉,得幾人哉!”這類評價很多,人們對其為人為官治家治學之端莊貞肅是推崇備至的。但從學者勤奮治學一生而得已無幾這一點來說,從羅欽順視心性之學為其哲學體系之中心且自謂“研磨體認,日復一日,積數(shù)十年,用心甚苦。年垂六十,始了然有見乎心性之真,而確乎有以自信”(《困知記》卷下第四十一章,第三十四頁),可他學問又偏偏失在“心”、“性”之學這一點來說,羅欽順治學的結果是不成功的。在分析羅欽順哲學邏輯結構內(nèi)在矛盾后,有必要進一步探討導致其內(nèi)在矛盾的原因。原因大致有以下幾點。1.羅欽順的人性觀與人類之“性”二元論羅欽順在宇宙界理氣觀上批評了程朱理學“理本氣末”、“理體氣用”、“理主宰氣”的以“理”為本體的“理”、“氣”二元論,提出了“理氣為一”、“理在氣中”、“理者氣之理”的“氣”一元論,堅持以物質性的“氣”為本體,堅持認為“理”只是“氣”之運動變化的規(guī)律;而在人生界的心性觀上卻極力捍衛(wèi)程朱理學“性本心末”、“性體心用”、“性主宰心”的“心”、“性”二元論,堅持以精神性的“性”為本體,堅持認為物質性的“心”只是“性”之發(fā)育流行的妙用。為什么羅欽順在宇宙界能對程朱理學的理氣觀進行適當?shù)呐u、調整和改造,卻在人生界對程朱理學的心性觀又極力地捍衛(wèi)并全盤繼承了呢?這是由于探究人生界意識活動的“心”、“性”領域要遠比探究自然界物質運動的“理”、“氣”領域艱難復雜得多。羅欽順說:“蓋心性至為難明,象山之誤正在于此,故其發(fā)明心要,動輙數(shù)十百言,亹亹不倦,而言及于性者絶少。間因學者有問,不得已而言之,止是枝梧籠罩過,并無實落,良由所見不的,是以不得于言也?!?《困知記》卷下第四十一章,第35頁)又說“蓋心性至為難明,是以多誤。謂之兩物又非兩物,謂之一物又非一物。除卻心即無性,除卻性即無心,惟就一物中分剖得兩物出來,方可謂之知性。學未至于知性,天下之言未易知也?!?《困知記》卷下第五十二章,第40頁)可見,羅欽順自己也認識到意識活動是至為復雜的。他說陸九淵是在這里犯了錯誤,而事實上,他自己的錯誤也正在于此。羅欽順本人也正是對“心”、“性”領域復雜的意識活動認識不清而導致其哲學邏輯結構中“心性觀”與“理氣觀”的內(nèi)在矛盾。2.羅欽順哲學機理觀中的“氣本論”與“氣一元論”羅欽順主要是在理氣觀上對程朱理學進行了一些修正和改造,從而提出了以物質性的“氣”為本體的“氣一元論”思想。但確切地說,羅欽順對程朱理學的批評和修正只是因為程朱理學自身的必然發(fā)展已蘊含著從“理本氣末”、“理體氣用”、“理主宰氣”的以“理”為本體的“理”、“氣”二元論向“理氣為一”、“理在氣中”、“理者氣之理”的“氣”一元論轉化的邏輯契機。在程朱理學中,“理”范疇有本體和規(guī)律兩層含義。到朱熹理氣學說正式完成時,“理”范疇中規(guī)律這第二層含義已特別突出,竟占“理”范疇全部意蘊的重要位置。朱熹在構筑其理氣學說時,往往強調第二義,不顧第一義,進而又言“理泊于氣上”、“墮于氣中”、“氣強理弱”等等,視“理”、“氣”為二物,有一種“理”、“氣”二元論傾向。因此,就思維走向來說,從以精神性的“理”為本體的“理”、“氣”一元論到包含物質性的“氣”的“理”、“氣”二元論傾向,這一過程本身就預示著程朱理學有向以物質性的“氣”為本體的“氣”一元論轉化的趨勢。從羅欽順的理氣觀可以看出,他是沿著程朱理學這條思路一直走下來,觸摸到程朱理學向以物質性的“氣”為本體的“氣”一元論轉化的邏輯契機所契之機關,進而在其哲學理氣觀上推開了通向“氣”一元論的大門,并建構了“氣”、“理”一元的“氣本論”。在這一過程中,羅欽順并沒有走到“氣本論”、“氣一元論”的領地,他只是本著對程朱理學的尊崇、信奉和捍衛(wèi)的宗旨,為補其微瑕,至求歸一,而窮其極致,潛玩深思,不自覺地多走了一步,從而涉足以物質性的“氣”為本體的哲學領域。如羅欽順所說:“吾輩之尊信朱子者,固當審求其是,補其微罅,救其小偏,一其未一,務期于完全純粹,而毫發(fā)無所恨焉,乃為尊信之實,正不必委曲遷就于其間?!?羅欽順:《答陳侍御國祥》丁酉春)如果羅欽順是一個自覺的“氣本論”、“氣一元論”者,那么他是自覺地開端了明代“氣學”,本著他對學術的真誠,他會極力倡言“氣學”,或以“氣學派”自居,并高舉以物質之“氣”為本體的“氣學派”旗幟批陸王心學,斥禪宗佛學,反程朱理學。然而,歷史事實卻恰恰相反。羅欽順從來以程朱理學派自居,高舉程朱理學派的旗幟,極力捍衛(wèi)程朱理學的正統(tǒng)地位。通觀羅欽順的哲學著作和往來書信,專門言“氣”者少,其“氣”范疇的規(guī)定和描述也是在言“理”或言“理”、“氣”關系中帶出?!睹魇贰ち_欽順傳》中說:“欽順為學,專力于窮理、存心、知性。”可見,在“氣”、“理”、“心”、“性”四個方面,羅欽順一生專心致志的是“理”,是“心”,是“性”,而唯獨沒有致力于“氣”,說羅欽順是自覺的“氣學派”哲學家,在事實、在情理都很難說通?;蛟S有人認為,羅欽順雖然出于程朱門戶,尊崇程朱,但對程朱理學多所批評,他更多地接受了張載的思想觀點,在他所進行的批判心學的理論斗爭中,不僅批判了陸王心學和禪宗佛學,同時也逐步清算了程朱理學的基本觀點,成為對程朱理學反戈一擊的一位“氣學派”哲學家。這種看法是完全不符合實際的。雖然羅欽順哲學中的一些思想與張載有一致性,但這些思想非張載所獨有。就“理”與“氣”的關系而言,周、邵、程、朱都有議論。朱熹更有“氣強理弱”,“于上面猶隔一膜”之嘆,在程朱理學內(nèi)部也已經(jīng)有了向以物質之氣為本體的“氣本論”、“氣一元論”轉化的邏輯契機。羅欽順自己也說得十分明白,“仆雖不敏,然從事于程朱之學也,蓋亦有年,反復參詳,彼此交盡。其認理氣為一物,蓋有得乎明道先生之言,非臆決也?!?羅欽順:《答林次崖僉憲》壬寅冬)羅欽順對程朱理學是有批評、改造和修正,但批評、改造和修正的目的,正如羅欽順自己多次說明的,是補缺與捍衛(wèi),發(fā)揚而光大,而不是所謂的“逐步清算”和“反戈一擊”。如果說羅欽順繼承了張載氣學,但羅欽順哲學著作和往來書信中,不僅專言“氣”者不多,而且言及張載之處也很少,偶有所言,也多半是“周、邵、程、張”北宋五子一并帶出。如果羅欽順真是承繼張載氣學反戈程朱理學的話,那么以羅欽順的人品風格和治學之真誠,必不至如此口是心非、陽奉陰違。研究中國哲學的歷史,應當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從歷史事實,從第一手材料下結論,還歷史之本來面目,而不應該不顧事實地照搬西方哲學模式去對中國古典哲學進行人為的安排和臆說。羅欽順不是一個自覺的“氣本論”者,因此他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徹底的“氣一元論”者。他是半截子“氣本論”者,半截子“性本論”者,在宇宙界的理氣觀方面是屬于“氣本論”、“氣一元論”者,而當他再向前行進一步,走到人生界意識活動的“心”、“性”領域,便不自覺地中止了腳步,繼續(xù)尊奉和捍衛(wèi)程朱理學的“性本論”和“心性二元論”,從而導致其哲學邏輯結構中理氣觀與心性觀的內(nèi)在矛盾。3.程朱道德與“理”、“性”二元論羅欽順一生孜孜不倦,致力于排斥佛教禪宗和陸王心學之非并捍衛(wèi)二程朱熹正統(tǒng)儒學之是的衛(wèi)道事業(yè)。凡細觀《困知記》及其來往書信者,都不難體會出,羅欽順立場堅定,對程朱理學與對陸王心學和禪宗佛學之感情色彩迥然有別。羅欽順攻陸王心學,是口誅之,筆伐之。羅欽順辟禪宗佛學,在口誅筆伐之余,更有咄咄逼人、殺氣騰騰之勢。而羅欽順評程朱理學,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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