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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故意殺人罪與其他造成人員死亡的有關犯罪的區(qū)分

根據(jù)中國現(xiàn)行的刑法,對公民的人身權利和民主權利犯罪最重要的犯罪之一。但從刑法規(guī)定內(nèi)容看,法條簡明扼要。即: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jié)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鑒于故意殺人罪是重罪,也是多發(fā)性犯罪之一,而在實踐中有死亡結果發(fā)生的犯罪又較為復雜,在定罪上稍有差錯就會出現(xiàn)十分嚴重甚至是無可挽回的后果。而且與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過失致人死亡罪、綁架犯罪過程中故意將被害人殺死,以及強奸罪、非法拘禁罪、刑訊逼供罪、虐待罪、遺棄罪中被害人死亡有某些相象之處,但有實質性的差別。有的為主觀內(nèi)容不同,有的則是轉化犯。故本文以故意殺人罪的犯罪構成為基礎,通過案例重點分析故意殺人罪與刑法分則第三章中其他造成人員死亡的有關犯罪的區(qū)別,期望有助于對司法實踐的指導。一、園區(qū)安全以未充放電的方式設置了線路過失致人死亡罪是指過失造成他人死亡的行為。過失致人死亡罪的犯罪構成在客體、客觀方面、主體上與故意殺人罪除去刑事責任年齡外(故意殺人罪刑事責任年齡為年滿14周歲,過失致人死亡罪刑事責任為年滿16周歲)相同。區(qū)別就在于犯罪的主觀方面,故意殺人罪的主觀方面表現(xiàn)為行為人對死亡的結果是一種希望或放任的心理;過失致人死亡罪的主觀方面則是行為人對死亡的結果持一種過于自信或疏忽大意的心理。疏忽大意的過失致人死亡與直接故意殺人既遂,在各個方面界定是較為清楚的。容易混淆的是間接故意與過于自信的過失之間的區(qū)別。理論上認為二者在預見到行為可能發(fā)生導致被害人死亡的結果是相同的,區(qū)別在于前者行為人對發(fā)生死亡后果持放任態(tài)度,即被害人死亡并不違反致害人的主觀意愿,而后者行為人輕信能夠避免死亡后果的發(fā)生,死亡結果與被害人的主觀意愿是相違背的。1我們也同意這種觀點,但實踐中必須分析透徹,說理充分。案例一:被告人呂某承包了一葡萄園,并在葡萄園南側搭了一間草房。為了生活用電方便,呂某從葡萄園北面一根電桿上拉了一根電線,橫穿葡萄園接入草房。在拉電線時,未采取架空的方法,而是將電線搭在葡萄園的鐵絲網(wǎng)架上,使電線與鐵絲直接接觸。某日,在葡萄園旁邊種植毛豆的承包戶鄭某去毛豆地里干活時,手碰到了葡萄園的鐵絲網(wǎng)架,有觸電的麻木感,即明確告知被告人。被告人即去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電線確有幾處已經(jīng)磨破,露出了銅芯,他就用塑料薄膜將破損處作了包扎,又重新接通電源,后又用手在塑料薄膜包的地方碰了一下,覺得沒有電麻木的感覺,就沒有再采取更換線的措施。后來當鄭某又去毛豆地澆水時,右手觸及葡萄架上的鐵絲,因鐵絲帶電而觸電倒地。事故發(fā)生后,被告人積極協(xié)助被害人家屬送被害人去醫(yī)院搶救,幫助做人工呼吸,實際上被害人已經(jīng)死亡。案例二:被告人甲與乙有矛盾,乙提出進行比武較量,甲同意。二人寫下“生死狀”,聲明:“甲、乙二人比武較量,若有傷亡,互不負責,生死由天?!倍藖淼揭巴獗任?甲拔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朝乙的腹部猛刺一刀,隨即拔刀逃離了現(xiàn)場。乙因腹膜、大網(wǎng)膜及胃被刺破,失血過多而死于現(xiàn)場。案例一被告人呂某私自架設電線,目的在于解決自家的生活用電問題,并不針對其他任何人。呂某得知電線有破損時積極進行了維修(用塑料薄膜包扎起來,并用手去碰觸包扎的地方,覺得沒有電麻木的感覺),就輕率地認為不會出事故。在事故發(fā)生后呂某積極送被害人去醫(yī)院可以看出,被告人的主觀意愿是節(jié)約通電費用,被害人死亡并不是被告人的目的,呂某對鄭某的死亡也不是抱著放任的心理態(tài)度。這種已經(jīng)預見自己的行為可能發(fā)生危害社會的結果,由于采取的防范措施不到位,卻輕信能夠避免危害后果發(fā)生的情形,完全符合過失犯罪的特征。另一方面,有些過失犯罪中存在違章行為的故意和對危害結果的過失,是過失犯罪的一個特征。被告人呂某違反用電管理規(guī)定,私自架設電線,并且不按規(guī)定將電線架空,而是將電線搭在葡萄園的鐵絲網(wǎng)架上,這些行為都是故意的。但不能因此就認為呂某具有殺人的故意。從他架設電線的目的,到他發(fā)現(xiàn)電線破損后采取包扎措施,直到觸電事故發(fā)生后他對被害人的搶救活動,都可以看出呂某對鄭某的死亡既不希望也不放任其發(fā)生,所以不能以故意殺人來定罪。而案例二,被告人甲與乙訂立“生死狀”,聲明:“二人比武較量,若有傷亡,互不負責,生死由天?!背齾f(xié)議本身違法外,還表明,甲與乙雙方都知道比武的后果是非死即傷。也就是說,被告人甲事先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很可能致乙死亡。再者,從行為過程來看,被告人甲拔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朝乙的腹部猛刺一刀,隨即拔刀逃離現(xiàn)場,結果乙因腹膜、大網(wǎng)膜及胃被刺破,失血過多而死于現(xiàn)場。甲明知自己的行為足以致乙死亡,而仍然實施,并且在將乙一刀刺成重傷后,逃離現(xiàn)場,不予救護,置被害人乙的生死于不顧,充分表明被告人甲對被害人乙的死亡持一種放任的態(tài)度。被告人甲明知自己的行為可能致乙死亡,而放任這一危害結果的發(fā)生,因此,被告人甲的主觀心理狀態(tài)是間接故意殺人。二、李某在犯罪案故意傷害罪是非法損害他人身體健康的行為。故意殺人罪是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二者主觀內(nèi)容和客觀造成的后果有原則性區(qū)別,理論上不難劃清。但是在實踐上有兩種情況容易產(chǎn)生混淆。一是故意傷害致死與故意殺人罪既遂,二罪都造成了死亡結果的發(fā)生。二是故意傷害(致人輕傷或者重傷)與故意殺人罪未遂,都沒有造成被害人死亡。如何認定行為人的主觀心理。曾經(jīng)有以下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為區(qū)分這兩罪的標準是發(fā)生死亡的時間。即傷害致人當場死亡的,屬故意殺人罪;被害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搶救后才死亡的,屬故意傷害(致死)罪。2這種觀點與歷史上曾盛行的保辜制度(注:據(jù)《漢律考四》記載:古之保辜,辜內(nèi)當以弒君論之,辜外當以傷者論之。3)有相似之處。依照此標準判斷是故意傷害罪還是故意殺人罪是不妥當?shù)摹R驗?在致人當場死亡的情況下,既可以構成故意傷害罪,也可以構成故意殺人罪,例如下列案例雖都是當場致人死亡,但分別屬于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案例一:李某發(fā)現(xiàn)其妻朱某與彈棉花工鐘某關系不正常,便懷疑鐘某、朱某二人有奸情,一天朱某去彭某家?guī)妥鏊岵?當晚未回家住宿。次日,在李某追問下,朱某承認與鐘某有不正當關系。之后,朱某之兄弟對李某進行指責,李某氣憤之極,遂起捉奸之意。同年的某一天,村民劉某結婚,朱某去幫忙,深夜未歸。李隨身攜帶匕首,邀其母一道前往鐘某住處探視,到后被鐘察覺,李從門縫中看見鐘正扶其妻朱某躲逃,遂破門而入,其妻已逃走,李便拔出匕首向鐘某腰部猛刺一刀,深達鐘某背部,鐘某當即倒地死亡。案例二:被告人陳某,因盜竊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刑罰執(zhí)行期間,因小兒麻痹后遺癥保外就醫(yī)返家。一天凌晨,陳某從某區(qū)馬王坪“春生”火鍋館喝酒出來碰見鄒某(男,42歲,死者),便前去招呼。此時,李某推著嘉陵牌摩托車路過,鄒某、陳某二人均認識李某,鄒某騎上摩托車玩,發(fā)動不著。陳某拉鄒某下來,鄒某因此不滿,與陳某發(fā)生爭吵,被李某勸止。李某推車走后,陳某見鄒某已醉,便扶鄒某順馬路朝李家沱方向行走,至馬王坪“蜀味”餐廳時,鄒某、陳某二人為騎車之事發(fā)生糾紛,陳某從褲包里摸出尖刀,猛刺鄒某左大腿后,逃離現(xiàn)場。鄒某因被刺斷左股動脈后大失血,倒地后不久死亡。上述兩案,若以是否致人當場死亡為標準,則無法區(qū)別兩案的性質。這兩案的主要區(qū)別在于罪犯的主觀故意內(nèi)容有著很大的差別,這從犯罪動機、目的,犯罪手段,受害人與罪犯的關系等情況不難看出。案例一中被告人李某對與自己妻子通奸的鐘某懷恨在心,積恨的時間較長,社會輿論對他的壓力也很大,在這種情況下,有預謀、有準備地去捉奸,后又破門闖入被害人的家,行兇時所用的力度很大,一刀刺進腰部深達鐘某的背部。我們完全可以看出李某行兇時的主觀故意內(nèi)容包括對被害人死亡的認可。因而,應認定李某犯有故意殺人罪。案例二中被告人陳某與死者鄒某熟識,因一小事,陳某朝鄒某的大腿刺了一刀,不料刺中了鄒某的股動脈,致鄒某大失血死亡。對鄒某的死亡陳某抱過失的心理狀態(tài),沒有要刺死鄒某的動機和目的,但對鄒某具有傷害的故意,因此,對陳某的行為定故意傷害(致死)罪。第二種觀點,依據(jù)絕對致命傷和條件致命傷來區(qū)分故意傷害(致死)罪和故意殺人罪。4這種觀點認為凡行為人故意造成他人絕對致命傷的,屬故意殺人罪;凡故意造成他人條件致命傷的,屬故意傷害罪。所謂絕對致命傷,是指將暴力施加于任何人之后,都足以造成死亡的損傷,如傷害他人的顱腦、心、肺、肝、脾、腎等主要臟器以及軀干、四肢的重要血管等形成的直接導致死亡的損傷。所謂條件致命傷,是指損傷本身并不足以致人死亡,死亡結果的發(fā)生是由于受傷者本人的個體與傷害情況巧合所致。這里所說的“個體”,即通常所說的特異體質,常見于腦血管硬化、肥大性脂肪心、高血壓癥、心臟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動脈瘤以及肝、脾腫大性疾患等。事實上,并非所有的絕對致命傷致人死亡的情況都應以故意殺人罪論處。以下二個案例說明這個問題。案例一:某縣農(nóng)民嚴某和妻子張某一向感情很好。某日晚,因一些生活小事發(fā)生爭吵。張某一度任性,用尖刻、嘲諷的語言刺激其丈夫:“你還敢殺了我?”“那里不是有刀嗎?”“不砍是我兒!”嚴某生氣了,他拿起菜刀,朝張某的頭部砍了三刀,深達顱骨,張某休克,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本案一審認定嚴某犯有故意殺人罪,二審法院糾正為故意傷害罪。案例二:被告人周某,曾被勞動教養(yǎng)一次,被公安機關收容審查一次。某日下午,周某和其弟的未婚妻古某在擺攤賣鹵毛肚。營業(yè)中,某儀表廠工人陳某來周某的攤位翻著毛肚時,周某勸其購買。陳某說:“肚子上有臟扦扦”等,未買離去。周某因此對陳某極不滿,惡言威脅,并跑到攤位前馬路上,把陳某的絲汗衫領子抓住,拉到馬路邊,用右手朝陳某的左小頷、頭部等處猛擊幾拳,致陳某顱底受傷,蛛網(wǎng)膜下腔出血死亡。法院以故意傷害(致死)罪,判處周某無期徒刑。上列兩個案件若以是否絕對致命傷而定性,則都應以故意殺人罪論處。事實上,從兩被告人的犯罪動機和目的、案件起因、打擊部位等情況來看,被告人沒有致人死亡的故意。案例一中的被告人嚴某與死者張某一向夫妻感情很好,在妻子過激言詞的刺激下,朝其頭部砍了幾刀。嚴某對張某的死只是出于過失,應當預見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致人死亡,一氣之下,卻沒有預見。但嚴某對張某卻具有傷害的直接故意,因而,應認定嚴某犯有故意傷害(致死)罪。案例二中被告人周某僅因一點小事就用拳頭擊受害人陳某的頭部,但周某沒有料到會將受害人打死,周某對陳某的死抱過失心理狀態(tài),因而,對周某的行為不宜以故意殺人罪定罪。在外國的司法實踐中,也有人主張依據(jù)絕對致命傷和條件致命傷來認定故意殺人罪與故意傷害罪。例如,前蘇聯(lián)最高法院的鮑羅金就認為:“凡是故意使人遭受絕對致命傷的情況,都必須看作是被告人故意剝奪被害人生命的證據(jù),而審判實踐中也正是這樣做的?!彼e了一個案例,托姆斯克省的保加托夫,用粗重的白樺樹棒兩次猛擊阿勃杜拉希托夫頭部,致其大腦受破壞,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鮑羅金說,不管保加托夫是否有殺人的故意,都應當判定他犯有故意殺人罪。5我們也認為,絕對致命傷和條件致命傷在認定行為人主觀上的故意內(nèi)容時,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因為任何一個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并具有刑事責任能力的人,都能意識到絕對致命傷與條件致命傷的區(qū)別,而在此前提下仍去實施,就已經(jīng)表明行為人的主觀心理。但是也不能將其作為區(qū)分二罪唯一的標準。司法實踐中,有的是在雙方毆斗過程中無意擊中被害人的要害部位,或者有的被告人本打算打擊非要害部位,由于被害人的躲閃卻正好擊中其要害部位,雖然都可以認為被害人的死亡是絕對致命傷所致,但仍不能認為構成故意殺人罪。第三種觀點,認為應當以犯罪時作案用的兇器、打擊部位、犯罪行為有無節(jié)制等,作為區(qū)分故意傷害(致死)罪與故意殺人罪的標準。6在司法實踐中,使用兇器打擊人的要害部位,致人死亡的故意傷害罪案屢見不鮮。若僅從行兇兇器、打擊部位、所用力度去分析本案,則會得出故意殺人罪的結論。綜上所述,區(qū)分故意傷害(致死)罪與故意殺人(既遂)的標準和故意傷害罪與故意殺人罪未遂的標準應是行為人的主觀故意內(nèi)容。只有行為人犯罪時的主觀故意內(nèi)容才能作為區(qū)分故意傷害(致死)罪與故意殺人罪的標準。同時,必須堅持行為人主觀心理是可以通過外在化的客觀方面認識的,但不能簡單化,如被害人是否當場死亡,是否絕對致命傷,以及兇器、行兇部位,以及當事人之間的關系等客觀情況,對于我們確定行為人的主觀故意等,具有重大參考價值,但這些都不能單獨并直接作為區(qū)別是故意傷害(致死)罪還是故意殺人罪(既遂)的依據(jù)。三、對罪犯人格行為認定的評析綁架罪是指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或者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犯罪構成為:主體為一般主體,主觀方面表現(xiàn)為故意(直接故意),侵犯的客體是他人的人身權利、財產(chǎn)權利以及其他個人或社會利益,客觀方面表現(xiàn)為實施綁架他人勒索財物或者作為人質的行為。在綁架過程中,致被綁架人死亡或者殺害被綁架人的具體表現(xiàn)為:(1)行為人在綁架犯罪過程中,過失地致被害人死亡,在立法上,刑法第239條將此種情況作為綁架罪的結果加重犯予以規(guī)定,符合刑法第233條規(guī)定的“本法另有規(guī)定的,依照規(guī)定”的情形,按綁架罪定罪處罰。(2)行為人在綁架犯罪過程中或綁架犯罪既遂之后,故意將被害人殺死,獨立地構成故意殺人罪。但是根據(jù)刑法第239條的規(guī)定,此種情況已為綁架行為所吸收,以綁架罪定罪處罰,不再單獨論以故意殺人罪與綁架罪并罰。(3)綁架犯罪引起被害人自殺的,綁架行為與被害人自殺之間不存在直接因果關系,而是一種間接的關系,對此應當按照綁架罪從重處罰。我們認為諸如綁架過程中的殺人與搶劫過程中殺人一樣,不能僅從行為人的主觀方面去認定,均屬于“本法另有規(guī)定,依照規(guī)定”案例:被告人吳某因生活瑣事經(jīng)常與妻子譚某爭吵、打架,譚某因此搬回娘家住并提出離婚。吳某不同意,多次到譚家要求譚某回家,均遭拒絕以及其岳父的驅逐。吳某認為是其岳父挑撥了其夫妻關系,遂意報復岳父。1998年11月2日下午,吳某攜帶1只空酒瓶及1根長布帶,在某中學門口,將放學回家的岳父孫子譚亮綁架至自己家里關押。后吳某給譚亮的堂姑譚小蘭打電話,讓譚小蘭轉告岳父與妻子,要妻子一人于當晚7時之前帶3000元來贖人,不許報警,否則殺死譚亮。譚亮的家屬報案后與公安干警于當晚7時許趕至吳某家,吳某見妻子未來,即用刀在譚亮的脖子上來回拉割并提出要岳父弄瞎自己的眼睛、自殘手足等才肯放人。因其要求未得到滿足,吳某便不斷用刀在譚亮身上亂劃致譚亮不斷慘叫,后公安干警沖人室內(nèi)將吳某抓獲。本案中的被告人吳某對譚亮實施了綁架行為,其行為構成綁架罪,對此無疑義。問題是有一種觀點認為,所謂“致被綁架人死亡”,已包括了殺死被綁架人的情形,因此,所謂“殺害被綁架人”就應當是指實施了殺害行為但尚未造成死亡的情形。7如果按此理解,只要殺害人質未遂的,即未造成被害人死亡的,也可以適用死刑的法定刑。我們認為這種理解是不妥的。理由在于:如果將“殺害被綁架人”中的殺害理解為殺人未遂的情形,首先,與“殺害”一詞在刑法分則中其他處不協(xié)調(diào)。殺害一詞不僅出現(xiàn)在本條在刑法第318條第二款,第321條第三款,第341條第一款中也有使用。尤其從刑法第318條,第321條的規(guī)定來看,“殺害”是被排除在“造成被組織人、被運送人重傷、死亡”之外的,需要作另一罪單獨評價,實行數(shù)罪并罰的。其次,在法律未對條文用語含義作出特別規(guī)定時,解釋“殺害”一詞的含義不能隨意脫離人們?nèi)粘K芾斫獾姆懂?濫作擴大或限制解釋。這是法律解釋所應遵循的一項基本原則?!皻⒑Α痹~作為日常用語的含義,既包括“殺”的行為,更主要是強調(diào)出現(xiàn)“害”即“死”的結果。最后,從該罪的法定刑配置看,將殺害被綁架人規(guī)定為絕對的法定刑——死刑,對其的解釋須從嚴掌握。四、以承擔故意殺人罪罪為主非法拘禁罪非法拘禁罪是指違反法律規(guī)定,以拘禁他人或者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行為。犯罪構成為:侵害的客體是他人的人身自由權利,客觀方面表現(xiàn)為以非法拘禁或者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的人身自由的行為,主體是一般主體,主觀方面表現(xiàn)故意。從犯罪構成上區(qū)分非法拘禁罪與故意殺人罪,二者之間的界限是十分明顯的,但是在特定情況下,即拘禁過程中出現(xiàn)被拘禁人死亡的狀況,應如何認定?有兩種情況,一是非法拘禁罪過程中未使用暴力,致人死亡的,是一種想象竟合,且主觀上對死亡的結果發(fā)生是過失。刑法理論認為,想象竟合犯按一重罪處理。過失致人死亡的與非法拘禁過失致人死亡的相比,前者最高刑為7年,后者最高刑為10年,當然按非法拘禁罪認定。二是在非法拘禁過程中對被害人實施暴力,造成被害人死亡的,是兩種行為,觸犯了兩個罪名,符合牽連犯的特征。對于牽連犯的處理,除法律有特別規(guī)定以外,按一重罪處理。刑法已明確規(guī)定,非法拘禁“使用暴力致人死亡的,依照故意殺人罪定罪處罰”。因此,在非法拘禁過程中對被害人實施暴力,造成被害人死亡的,應按一重罪即故意殺人罪定罪處罰;另一方面,要注意其適用的條件:必須是在非法拘禁中“使用暴力”且“致人死亡”。在實踐中區(qū)分故意殺人罪和(出現(xiàn)致人死亡)非法拘禁罪應注意以下幾點:行為人在拘禁過程中實施暴力時的故意包括直接故意和間接故意,行為人具有直接故意的情況較少,多數(shù)為間接故意,如指使多人對被害人進行長時間毆打等情形,行為人在實施非法拘禁后并不具備殺人的直接故意,但是對毆打被害人的行為的嚴重程度未予以充分考慮,放任危害結果的發(fā)生。暴力行為的傷害程度是否達到直接導致被害人死亡。一般的傷害行為并不能導致被害人在被毆打過程中的死亡,而出現(xiàn)這種情形也僅能以非法拘禁的加重情節(jié)來判處,輕微的毆打、侮辱只對量刑產(chǎn)生影響,并不能影響定性。在拘禁過程中以禁止被害人進水進食等行為導致被害人死亡,應該以故意殺人罪定罪,但是一般毆打、侮辱行為促使被害人自殺的不能以故意殺人來定性,而應以非法拘禁的加重情節(jié)來定罪處罰。案例:被告人胡某,男,47歲,某村治保主任。某日上午7時許,村保管員發(fā)現(xiàn)種子倉庫被盜,丟失麥種200余斤,便向村治保主任胡某報告。胡某懷疑是本村岳某所為。胡某一面派人去鄉(xiāng)派出所匯報,一面派人把岳某叫到村部院內(nèi)的一間屋子里。胡某親自上陣,對岳進行辱罵,拳打腳踢,逼岳某承認麥種為其所偷。岳某不承認,胡某就命令先將岳某鎖在小屋里,由人看守。次日晚上,胡某帶領兩人,繼續(xù)對岳進行威逼、刑訊。因岳某不承認偷麥種,就將岳某捆綁起來,吊在房梁上。岳某不堪忍受毒打,被迫承認偷了倉庫的麥種,但和被盜情況不一致。胡某仍讓人把岳某關在小屋內(nèi)。半夜,岳某上吊自殺身亡。本案中岳某因不堪忍受胡某非法拘禁過程中,辱罵、拳打腳踢以及捆綁、吊打等行為,半夜上吊自殺,是非法拘禁造成的一種間接的后果,不是非法拘禁行為本身的直接后果,因此不符合“暴力致人死亡的”要求。五、區(qū)分雙重罪所帶來的法律界限刑訊逼供罪是指司法工作人員對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使用肉刑或者變相使用肉刑,逼取口供的行為。侵犯的客體是人身權利和司法機關的正常活動,客觀方面表現(xiàn)為對人犯使用肉刑或者變相使用肉刑,逼取人犯口供的行為,主體為特殊主體,即司法工作人員,指具有偵查、檢察、審判、監(jiān)管職責的工作人員,包括公安機關、國家安全機關偵查人員、檢察機關檢察人員、審判機關的審判人員、監(jiān)獄的監(jiān)管人員以及其他法律授權具有以上職能的工作人員。刑訊逼供罪與故意殺人罪的區(qū)別較大,區(qū)分也較為明顯,主要區(qū)別在于主體不同,故意殺人罪的主體為一般主體,而刑訊逼供罪的主體為特殊主體,主體必須具有司法職能;客體不同,故意殺人罪所侵犯的客體是人身權利中的生命權,而刑訊逼供罪侵犯的客體包括兩個,即人身權利及司法機關的正?;顒?。但由于兩個罪名所侵犯的客體具有交叉,故此在實踐中,也會出現(xiàn)容易混淆的情形?;谥黧w和客本的不同,區(qū)分二者之間界限的標準也有兩個。由于主體的區(qū)別很明顯,當主體不具有特殊身份時,刑訊逼供罪是不成立的;當主體均為特殊主體時,區(qū)分二者之間的界限則是十分重要的。依據(jù)刑法的有關規(guī)定,在實踐中可以掌握以下標準:刑訊逼供導致被害人自殺死亡的,即被害人因不堪忍受刑訊的肉體痛苦與精神折磨而自殺死亡,應按照刑訊逼供罪定罪處罰,8致被害人自殺死亡作為從重的量刑情節(jié);如致人死亡即由于行為人實施肉刑或者變相實施肉刑致使被害人當場死亡或者搶救無效死亡的情況應以故意殺人罪定罪處罰。有人認為,如果行為人對被害人的死亡結果缺乏故意的,則仍應以故意傷害罪定罪處罰。9但怎樣認識行為人的主觀心理,應具體分析。案例:被告人丁某系勞改農(nóng)場管教干部。一日,丁某在搜監(jiān)時發(fā)現(xiàn)勞改犯米某私藏小銼一把,遂懷疑其妄圖越獄潛逃。丁某召集與米某同監(jiān)的七名犯人,先向他們介紹了米犯的情況,并且說:“今晚如果他不老實就好好地收拾他(指拷打)?!彪S后,丁某將米某押至中隊辦公室內(nèi)審訊,令米犯跪在地上,米犯不肯交待。丁某一直罰米犯跪著。晚上,丁某找來看管禁閉室的職工王某、張某參加審訊。丁某用木棍、竹竿和浸濕打結的麻繩抽打,邊審訊邊抽打達兩個多小時。米某被打得伏在地上昏死過去,無法繼續(xù)審訊。被告人丁某遂叫人用冷水將米犯沖淋后抬回監(jiān)房。第二天早晨,丁某值班巡視監(jiān)房,發(fā)觀米犯仍昏迷不醒,遂送至醫(yī)務室,經(jīng)救治無效死亡。法醫(yī)解剖鑒定:米某屬臀部及四肢廣泛鈍器傷導致外傷性休克死亡。如果以對被害人的死亡結果缺乏故意的,則仍應以故意傷害罪定罪處罰為標準,丁某的行為是故意傷害罪(致人死亡),還是構成故意殺人罪?確有必要研討其行為的性質,但是我們認為,作為一名司法人員,應知道刑訊逼供行為本身可能造成的嚴重后果,在已經(jīng)對危害后果有認識的情況下,仍予以實施,不管行為人的動機如何,對死亡的發(fā)生至少是一種間接故意,仍應按故意殺人罪認定,那種對死亡結果缺乏故意的刑訊逼供除去受害人本身屬于特質型人外,是很難存在的。這也正是刑法第247條規(guī)定,致人死亡的,按刑法第232條規(guī)定定罪從重處罰的原因。而刑法第238條非法拘禁只有在使用暴力的情況下致人死亡的,才按刑法第232條定罪處罰,沒有使用暴力的致人死亡,仍是非法拘禁罪。因此,本案中的丁某應按故意殺人罪定罪處罰。六、虐待是過失虐待罪是指對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員,經(jīng)常以打罵、捆綁、凍餓有病不給治,強迫從事過度的體力勞動等各種方法,從肉體或精神上摧殘、折磨,情節(jié)惡劣的行為。侵犯的客體為家庭成員之間的平等權利和被害人的人身健康,客觀方面表現(xiàn)為行為人經(jīng)?;蜻B續(xù)對家庭成員實施虐待行為;主體為特殊主體,主觀方面為直接故意。在因虐待行為造成被虐待人死亡的后果,其定性時把握兩點,首先是主體不同,本罪的主體為特殊主體,即必須是共同生活的同一家庭成員,相互之間存在一定的親屬關系或扶養(yǎng)關系,如夫妻、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等,非家庭成員,不能成為本罪的主體。而故意殺人罪的主體則無特殊要求。其次是主觀方面不同,故意殺人罪的主觀方面對死亡的結果持希望或放任的態(tài)度,而因虐待導致死亡發(fā)生的只能是過失。案例:被告人楊某,女,某單位職員,與其婆母李某在一起生活。楊經(jīng)常對李凌辱、打罵,甚至卡脖子。在做飯時,如果碰上她不高興,無論火鉗、煤鉤、鍋鏟,抓到什么就用什么打婆母。有時李被打得鼻青臉腫、皮破血流。某日上午,楊在家做煤球。當她到李房內(nèi)搬煤時,見李坐在床上,就罵“老弱病殘都在我一家”。因煤放在床底下,楊即把李從床上拉下來。楊在床下鏟煤時,用掃煤的掃帚把亂戳李的頭和腳,致其頭部、面部出血。楊做完煤球,順手又用挑煤的扁擔在李的胸口捅了一下。次日清晨發(fā)現(xiàn)李在房內(nèi)自縊。楊當即割斷繩索,尸體尚未僵硬,胸口仍有余溫,經(jīng)急救無效死亡。身體經(jīng)法醫(yī)檢驗、復核鑒定:死者頭部、面部確有暴力、打擊傷痕,顱腦內(nèi)出血,在無急救的情況下可以致命,另根據(jù)死者頸部索痕的特征,系自縊加速死亡。從本案看,楊某對李某的死亡所持的心理應是過失,這一故意傷害導致被害人死亡的行為應包括在虐待范圍之內(nèi),屬于虐待罪的從重處罰情節(jié)。但是,如果是被害人因長期受行為人的迫害、摧殘和折磨而死的,或者被害人被行為人毆打到要害部位,因傷勢過重而死亡,以虐待罪定性還是以故意殺人罪定性應慎重考慮,首先要看行為人實施虐待行為的主觀故意的內(nèi)容,其次,看虐待行為實施的輕重、擊打的部位、使用的工具和使用的力度等客觀因素綜合考慮,再次,看行為人實施虐待行為時是否明知被害人的特異性,如在對待患有特殊疾病的被害人等,行為人如果明知被害人的某些特殊情況仍然實施虐待行為,雖然這種行為不夠嚴重,也應以故意殺人罪定性。七、不構成強奸罪的手段,應根據(jù)罪的罪我國刑法第236條第3款第5項:犯強奸罪致被害人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究竟如何理解“致被害人死亡的”,刑法本身并沒有明確。1984年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發(fā)布了《關于當前辦理強奸案件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答》,10明確強奸“致人重傷、死亡”,是指因強奸婦女、奸淫幼女導致被害人性器官嚴重損傷,或者造成其他嚴重傷害,甚至當場死亡或者經(jīng)治療無效死亡的?,F(xiàn)行刑法關于強奸罪的修改,吸收、采納了原《解答》的有關規(guī)定,對于我們理解強奸罪中被害人死亡的定性,強奸罪中強奸犯出于報復、滅口等動機,或者在實施強奸的過程中,殺死被害婦女、幼女的定性仍有指導意義。據(jù)此這里的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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