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四月八等節(jié)日禮俗看布依族的文化心理

從三、四月八等節(jié)日禮俗看布依族的文化心理

明末清初，布依族是中華民族的一個古老民族。在古代，它稱之為“浦”或“官”。唐朝開始稱“西南野蠻”。宋元以后，它改名為“西藏”和“中土家野”。在元、明、清時期，被稱為“八徑”、“仲苗”、“青中”、“仲家”、“水寨”和“中滿”。還有一些名字是貶義的。新中國成立后,統(tǒng)稱布依族。布依族主要聚居于貴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安順地區(qū)和貴陽市。在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銅仁地區(qū)、遵義地區(qū)、畢節(jié)地區(qū)、六盤水特區(qū)及云南的羅平、四川的寧南、會理等地也有分布。布依族先民們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衍生出種種獨特的禮俗,其內容與表現(xiàn)形式如:婚姻禮俗、喪葬禮俗、生產禮俗、節(jié)日禮俗以及人際間的交際禮俗等,多姿多彩。布依族的節(jié)日活動一年四季不斷,除過大年、端午、中秋等與其他民族基本相同外,“三月三”、“四月八”、“六月六”、“九月九”等是本民族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更具民族特色。布依族節(jié)日禮俗中積淀的思想和文化,反映了布依族人對自己的獨特生活方式的認同,折射出獨特的民族文化心理。一、祭祀對象:“三種”和“三”春節(jié),是中華民族一個傳統(tǒng)而隆重的節(jié)日,布依族也不例外。過去布依族以農歷的十一月或十二月為歲首,后來逐漸改為以正月為歲首。每到年底,家家戶戶都在忙著操辦年貨,殺年豬、釀酒、打糯米粑、磨豆腐、縫制新衣等。布依族殺年豬一般要在堂屋進行祭祖,以豬血凝固的好壞預示來年的吉兇。為表示隆重過年,大年三十這天全家高高興興團聚吃年夜飯,飯前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儀式——祭祖?！凹榔泛茇S盛,各有講究,粑粑是必供的祭品,要放5-9堆不等,每堆3-5塊,還放上一團糯米飯,意祝年年登高;殺大雞,表示大吉大利。此外,年節(jié)餐桌上的肉、魚、豆腐以及姜、蔥、芹、蒜等都取其諧音和象征。如豆腐稱‘全家福’芹、蒜、蔥、菜等寄望‘勤快’、‘會算’、‘聰明’、‘發(fā)財’酒和魚期望‘幸福長久’、‘富足有余’。”祭供完畢,全家開懷暢飲,沉浸在節(jié)日的祥和氣氛中。大年初一,婦女、孩子們爭先恐后地去井邊挑“聰明水”,有些孩子害怕落后于別人,熬更守夜,天剛亮就去取水。人們認為,誰去挑到第一桶水,就會在這一年中獲得幸福。春節(jié),作為歲首的伊始,牽引出人們年復一年的生命體驗,生活又面臨一個變化的關口,每當這時候,人們心理上和精神上會產生或隱或現(xiàn)的危機,來年將會怎樣,世事與人生的變化,誰都無法預知。春節(jié)的這種種禮俗,意在辭舊迎新、趨吉納福,有精神撫慰的作用,可以幫助人們度過心理或精神上的危機?！叭氯笔遣家雷寮郎缟窈蜕缴竦娜兆?大部分布依族村寨都要進行“掃寨”活動。傳說這是山神的生日,山神在這一天要放出各種蝗蟲來吃莊稼,人們?yōu)榱饲笊缴耖_恩,確保農業(yè)豐收,便有掃寨祭山神的習俗。這一天,人們到村寨山神壇前擺放雄雞、刀頭等供品,還要殺一條狗,將血灑在紙旗、紙馬和寨子進出要道口的石頭上,然后由布摩攜帶淋有狗血的紙旗、紙馬到各家各戶掃除妖魔鬼怪。從寨中掃到河邊或井邊,掃邪惡下水,由布摩念祭詞,當即在河邊野炊,不準帶回家,供祭之日,禁止外人入村。一些地區(qū)凡參加“三月三”祭山神的人只準講布依語,穿青、黑、藍三種顏色的布依服裝,其他民族的語言和服裝一律禁說禁穿。這一天,人們要吃白、黃、黑三色糯米飯,忌在家說話、抽煙、做事,據說這樣做能避免火燒房子。有的地方又傳說:“三月三”是祭小兒神母娘娘的節(jié)日,布依族認為小兒的成長,全靠神母娘娘的關照。有的婚后多年不生育者,搭一座花轎,祈求神母通過花轎送子,為此,人們要做花糯米飯,煮紅雞蛋敬供神母、祭花轎。布依族的“三月三”還是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好日子。有首布依族民歌這樣唱道:“(男)想妹想得睡不著,眼淚汪汪流成河,做活猶如鬼拉手,走路猶如鬼扯腳。(女)想哥想得心發(fā)急,舂碓推磨眼淚滴,阿媽問我哭哪樣,糠殼飛進眼窩里?！边@一天青年男女唱歌彈琴進行“趕表”、“浪哨”活動。我國古代有祭祀高媒的行事,所謂高媒,就是掌管人間結婚和生育的女神?！叭氯钡拿袼?歷史久遠,其求子的原始意義仍有所保留。布依族青年利用此節(jié)日舉行盛大的游山、對歌、交友活動,選擇意中人,散播愛情的種子。這種社交擇偶活動,與祭祀求子,如果從生育繁衍人類的層面來看,其精神實質是一脈相承的。“四月八”又稱“牛王節(jié)”、“開秧節(jié)”,是紀念耕牛的節(jié)日。人類在進入農耕時代以前,過著漫長的采集、漁業(yè)生活,耕牛是遠古時代先進的生產工具,它的使用,使人類的生產條件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在長期的生產活動中,人們對牛產生了深厚情誼。每逢這個節(jié)日,家家戶戶做五色糯米飯祭“牛王”?！拔迳贝砦骞?五谷豐收是牛辛勤勞動的結果。俗話說:“莊稼無?？赵缙?做飯無米枉費心?！辈家廊藢εＬ貏e愛護,精心喂養(yǎng)。“四月八”要“讓牛休息,不準罵牛,要用粑粑抹糖、鹽喂牛,以慰耕牛終年勞累之辛苦?！睏魅~泡水給牛洗澡。家家吃“牛王粑”和糯米飯,體現(xiàn)了布依族注重農耕,保護耕牛的美德,表達布依族人民對長期伴隨他們勞作的耕牛的感恩之情。“六月六”是布依族人民的傳統(tǒng)佳節(jié),由于居住的地方不同,過節(jié)的日期也不統(tǒng)一,有的地區(qū)六月初六過,稱六月六,有的地區(qū)六月十六或二十六過,稱六月街或六月橋。布依族人民很重視這個節(jié)日,有過“小年”之稱。此節(jié)日有悠久的歷史,其起源,各地傳說不同,最流行的是“祭盤古”(是盤古在勞動中積累了栽培水稻的豐富經驗并傳授給大家)。節(jié)日來臨,各村寨都要殺雞宰豬,用白紙做成三角形小旗,沾上雞血或豬血,插在莊稼地里,供上酒肉和粽子,傳說這樣做,蝗蟲就不會來吃莊稼。有的地方將犁耙等農具放在堂屋中神龕下供奉祭祀。還有一些地方各家各戶拎來公雞在田壩的水口邊舉行“祭水口”的儀式,祈求祖先保佑風調雨順。節(jié)日的早晨,由本村寨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帶領青壯年舉行傳統(tǒng)的祭盤古儀式,開辦掃寨趕“鬼”的活動。除參加祭祀的人外,其余男女老少,按布依族的習慣,皆著民族服裝,帶著糯米飯、雞、鴨、魚、肉和水酒,到寨外山坡上“躲山”(趕六月場)。祭祀后,由主祭人帶領大家到各家掃寨驅“鬼”,“躲山”的群眾則在寨外舉行各種娛樂活動,布依族的節(jié)日禮俗還有很多,以上所述是其中較為典型的部分?！岸Y俗是為了適應人類各種社會生活的需要而產生的。”“三月三”、“四月八”、“六月六”的集體祭神活動,與農事密切相關。農業(yè)生產的需要,是一些禮俗形成的原因之一。人們通過這種帶有原始意味的舉動,表現(xiàn)他們希望消除病蟲害,風調雨順,力保五谷豐登的心理。布依族的節(jié)日禮俗代代相傳,年年重復,已經成了布依族全體社會成員一種固定了的生活方式。盡管布依族人分居在不同的地方,但都過著相同的節(jié)日。他們通過各種節(jié)日禮俗來祭祀祖先,祈求神靈護佑;紀念重要的歷史事件和英雄人物;歡慶豐收;開展社交、擇偶、聯(lián)姻等活動。所以布依族的節(jié)日禮俗不是一種單一的民俗事象,它體現(xiàn)了布依族社會生活里共同的歷史、心理、文化特征,是布依族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二、布商歲的主要禮俗特征1、布依族祭祀祖先崇拜的意義在對布依族節(jié)日禮俗的了解過程中,我們注意到了這樣一個現(xiàn)象,不管大大小小的節(jié)日禮俗,都有一個必不可少的程序,那就是舉行祭祖儀式。春節(jié)的祭祖尤其隆重。除夕夜,人們紛紛打著火把,拿著香蠟紙燭到路口迎接祖宗及各種魂魄來家過年。接祖宗回家的路上,還要邊走邊喊:“雞、鴨、牛、馬、豬、五谷及祖宗來家過年?！痹谠簤螣欢鸦?讓無人供奉的亡魂在火邊過年。把祖宗魂接到家后,放鞭炮慶賀,在堂屋神龕下安放兩張八仙桌放置供品,念祭供詞:“請祖宗吃飽喝足,保佑全家平安,六畜興旺,五谷豐登?！彼妥孀跁r,把供品收裝在一挑籮內,化錢鳴炮,禮節(jié)周到之后,送祖宗出門。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有的布依人家還要通知已出嫁的姑娘回娘家團聚,與家人一道舉行隆重的祭祖儀式。設香燭,點亮所有的燈,放鞭炮,吃元宵,可謂“星月當空萬燭燒,人間天上兩元宵”?！傲铝钡绕渌?jié)日,布依人家都會舉行規(guī)模不等的祭祖儀式。節(jié)日舉行家宴時,都要為死去的祖先留著上席,在上席為祖先置放酒菜,并示意讓祖先先飲過酒或進過食后,一家人才能開始飲酒進食。解放前,凡有布依族分布的地區(qū),幾乎每個村寨都建有專供祭祖的“老人房”,有的放有神牌、香位或掛有皮鼓、銅鼓,平時不許人進入,更早時候還有專人守候。每年農歷“二月二”前,由村寨輪流承擔祭獻的承頭戶,要挨家收集祭獻所需的東西或捐款,天黑前把祭品(包括雞、豬肉、各種熟菜和果品)送至“老人房”內,然后由承頭戶負責祭獻。祭畢,由祭獻者在“老人房”共享這些祭品。在祭獻或進食過程中,有一條傳統(tǒng)的禁忌必須嚴格遵守,那就是不許任何人在此場合講話、發(fā)出笑聲,更不許放屁。據說要是在祭獻時發(fā)出聲響,就會遭致祖先對看管的各種野獸失靈,村寨的家禽、牲畜就會受野獸的偷襲。如果哪個沖犯了這條禁律,就必須承擔祭祀的所有費用。有些村寨那天要虔誠地在大門上放一個雞蛋,并面對“老人房”的方向表示敬意,到了深夜則由祭獻人分頭到每家門上取回。在此過程中,都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響。祭“老人房”后的兩天,一般都不許干農活,青年男女可以邀約到寨外山野僻靜處唱歌玩耍。布依族把建蓋“老人房”和從事這一祭獻活動,看成是與本民族固有文化特征密不可分的?？梢哉f布依族同胞對自己的祖先達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為什么布依族人民在各種充滿喜氣氛圍的節(jié)日里,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老祖先,并把他們奉為至尊呢?這與布依族同胞的信仰有關。祭祖的思想來源于祖先崇拜,崇拜祖先是布依族最普遍的信仰。導致祖先崇拜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其一,布依族認為自己的生命是祖先給的,是祖先生命的延續(xù)。其二,他們堅信祖先是有靈魂的,祖先的靈魂游離于生命肉體之外,是永恒不滅的,并且能夠干預人事,給后人帶來吉兇禍福。生前祖先是本民族的創(chuàng)業(yè)者,祖先雖死,但陰魂不滅,靈魂成為本民族的保護神,如果祖先發(fā)怒就會給后輩帶來災難,而每當災難發(fā)生時卻需要祖先的拯救。祖先在天上可以感知后代子孫的一舉一動,后人是否有福氣,都與祖先有關,正所謂子孫禍福全系于祖宗蔭德。人們普遍認為,只有在祖先的保佑下,才能人蓄安康,五谷豐登。其三,農業(yè)文明形態(tài)下,經驗的積累具有重要的意義,在子孫后代的心目中,祖先經驗豐富,考慮問題周全,行事果敢老練,很值得子孫后代著力效仿。這種向祖先認同的思想,強化了祖先崇拜的意識。所以,大凡節(jié)日都要祭祀祖先,家家戶戶都立有祖宗神龕和先祖靈牌來進行供奉,先民們祭祖的儀式漸漸凝固為節(jié)日禮俗保存下來。“祭祖的基本原則是:‘必豐、必潔、必誠、必敬’。其中最根本的是‘敬’,就是要對冥冥之中的祖先心存敬畏,虔誠信奉,達到‘事死如事生’的境界?！薄抖Y記·檀弓上》云:“祭祀,與其敬不足而禮有余也,不若禮不足而敬有余也?！睂幙稍诩蓝Y上有疏忽遺漏之處,也不容許在主觀世界中滲入一絲一毫的不敬。這在崇尚禮儀的傳統(tǒng)社會里足見“敬”的要求是多么的強烈。與祖先崇拜相聯(lián)系,布依族還形成了形形色色的禁忌。比如,供奉祖宗牌位的堂屋,是家中最神圣的、不可褻瀆的地方,決不允許外人觸動牌位,堂屋要保持干凈整潔,不能堆放雜物。牌位正對著的大門,門檻忌人蹲坐或站立,否則祖神會不高興而對人施以懲罰。布依族對祖先的崇拜是最廣泛也是最真誠的,對祖先的追念和祭祀活動幾乎貫穿于布依族社會生活的各領域。2、布依族的民俗禮俗—具有鮮明的農耕文化的特點布依族一年之中盛大的節(jié)日往往是在收割之后或農閑時期進行的。如“六月六”,節(jié)日活動安排在插完秧的農事小閑之際,“十月初一”在五谷豐收之后過,春節(jié)正值農閑之時,正月最末一天布依族稱為“了年”,表示新年已過完,該春耕大忙了。布依族節(jié)日與農時有著緊密關系,帶有很強的農耕文化意向。不僅節(jié)日的時間選擇如此,從節(jié)日的起源傳說中,更能體現(xiàn)出鮮明的農耕文化的特點。布依族為什么要隆重歡慶“六月六”?其中一個動人的源遠流長的美麗傳說,就是“祭盤古”。布依族把發(fā)明了水稻栽培技術的盤古奉為自己的始祖。正月初一至十五,畢節(jié)地區(qū)威寧縣西北角紅巖地區(qū)的布依族要過“螞螂節(jié)”。傳說布依族居住在良田萬頃的地方,有一年稻谷抽穗時,螞螂(蝗蟲)爬滿了田間地頭,無情地吞噬莊稼,人們慌忙用石塊撲打,卻打壞了稻谷。為了保護豐收,人們想出了一個辦法,用稻草扎成草球,在田的兩邊對打,趕走了螞螂奪得了豐收。貴陽市烏當區(qū)新保鄉(xiāng)一帶布依族將“三月三”又叫“祭地蠶”,俗稱“地蠶節(jié)”,它的傳說與“螞螂節(jié)”如出一轍。這些節(jié)日禮俗的形成,與農事是相關的。布依族是典型的農耕民族,在生產力極為低下的情況下,人們要獲得糧食的豐收,必然要與種種自然災害作斗爭。他們在與自然的斗爭中,心有余而力不足,便自然而然地想到“神”的威力。先民們認為農業(yè)的豐收既取決于祖先的意愿,也與神的保佑有關?！叭氯奔郎缟?、山神;“六月六”祭田神、山神;用專門的節(jié)日來紀念在農業(yè)生產中起著舉足輕重作用的耕牛。殺雞宰豬,置辦各種祭品,很是隆重,這樣做的根本目的是想借助神力保護莊稼,祈求風調雨順,農業(yè)豐收,感恩牛的勞苦功高。布依族的傳統(tǒng)節(jié)日禮俗都表現(xiàn)為既祭祖先又祭神靈的雙重意思。這一特殊的文化心態(tài)是稻作農耕生產方式在布依族先民心靈上的投射,布依人民以一種虔誠、感恩,敬畏甚至恐懼的心去出面對大自然,渴望獲得大自然,更多的恩賜。三、民族禮俗的豐富中華民族在自己的歷史演化過程中,形成了異彩迭呈的禮俗文化,它是社會歷史的產物,與風俗習慣緊密相連,有著十分廣泛而豐富的內容。禮俗包括禮節(jié)儀式、道德規(guī)范,甚至社會的典章制度等內容,它既是物質文化,也是精神文化的載體,透過它能折射出各民族的文化心理。由于民族性格和思維方式的差異,人們在處世態(tài)度和生活行為上有很大不同,使各個民族都有迥異于其他民族的獨特禮俗。對不同民族禮俗的研究,有助于民族間的交流與融合,有利于和諧社會的構建。布依族多彩的節(jié)日禮俗,是布依族豐富的傳統(tǒng)文化的具體表現(xiàn),節(jié)日禮俗積淀了布依族世世代代的生活理想和情趣。它是根植于布依族生活的文化現(xiàn)象和社會現(xiàn)象,既具有濃厚的文化功能,又具有較強的社會功能。1、以文學和社會風氣為窗口布依族節(jié)日禮俗的文化功能主要體現(xiàn)在對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上。關于布依族節(jié)日的起源,各地都流傳著許多美麗動人的傳說故事。如“六月六”的來歷,有流傳于平塘一帶的“天王的故事”說,流傳于鎮(zhèn)寧一帶的“盤古王的故事”說,流傳于安順、貴定的“天馬吃莊稼”說,此外,還有“六月六歌節(jié)的傳說”、“六月六母子會”等。如此多的解釋節(jié)日起源的傳說故事,本身就是極有文學價值和社會價值的民間文學形式,我們可以通過文學這一窗口,從一個側面了解布依族的歷史,“這對于繼承和發(fā)揚布依族傳統(tǒng)文化有重大意義?！绷硗?在節(jié)日期間開展一系列豐富多彩的娛樂活動,傳統(tǒng)的有丟花包、耍獅子、舞龍燈、對歌等。對歌內容包括古歌、盤歌、敘事歌、情歌、排歌等,其中有傳授民族歷史文化知識的,有吟頌英雄事跡和英雄人物的,以歌繪史,用優(yōu)美動聽的歌聲把布依族的歷史文化傳承下來并發(fā)揚光大。布依族的節(jié)日禮俗成為保存和發(fā)揚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一種持久、牢固而又獨特的形式,并大大活躍和豐富了布依族人民的文化生活。2、民族生活的需要人類生活是一種社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