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叢一》與《語叢三》關(guān)系新辨

《語叢一》與《語叢三》關(guān)系新辨

郭店楚堅(jiān)有112種語言，72種語言和184種風(fēng)格。從竹簡形制看,《語叢一》與《語叢三》差不多,其中長度為17.00-17.30cm的竹簡,《語叢一》有54枚,《語叢三》有56枚,都有編連線三道。從所書寫的內(nèi)容來看,《語叢一》與《語叢三》也存在一致性?！墩Z叢一》說:“天生百物,人為貴?！薄墩Z叢三》說:“有性有生者,生為貴?！薄墩Z叢一》說:“為孝,此非孝也;為弟,此非弟也?！薄墩Z叢三》說:“父孝子愛,非有為也?！备鶕?jù)《語叢一》與《語叢三》所存在的一致性,從思想內(nèi)容入手,在認(rèn)真釋讀、補(bǔ)白的基礎(chǔ)上,我們把《語叢一》與《語叢三》混合在一起,進(jìn)行了第二次拼接,分出《語叢一、三》上篇,擬定篇名為《天生百物》,以及《語叢一、三》下篇,擬定篇名為《父子兄弟》?！短焐傥铩钒ā墩Z叢一》簡56枚,《語叢三》簡32枚,計(jì)88枚。全篇分為八章。第1章(《語叢三》第67簡下;《語叢一》第18-23簡),言天生百物,人為貴。第2章(《語叢三》第68簡上、第70簡上、第71、72簡;《語叢一》第1-11簡、第96簡),言天生倫,人生卯。第3章(《語叢三》第68簡下、第69簡下、第70簡下、第17、26、27、58簡;《語叢一》第12-17簡、第62-64簡),言知禮然后知型。第4章(《語叢三》第64-66簡、第67簡上、第42、43簡;《語叢一》第71、72簡),言亡物不物皆至焉。第5章(《語叢三》第18、19簡、第44-53簡、第57簡;《語叢一》第75簡),言志于道、據(jù)與德、依于仁、游于藝。第6章(《語叢一》第53、83、95、97簡、第109-111簡),言人(仁)、義亡能為也。第7章(《語叢三》第33、34、41、59簡,《語叢一》第73、74簡、第89-91簡、第99簡,第107-108簡),言缺生乎未得也。第8章(《語叢一》第45-52簡、第104-106簡),言物各止于其所,我行皆有之?！陡缸有值堋钒ā墩Z叢一》簡56枚,《語叢三》簡40枚,計(jì)96枚。全篇分為八章。第1章(《語叢一》第55-58簡、第69-70簡、第80-81簡、第87-88簡,《語叢三》第6-8簡、第40簡、第61-62簡),言父孝子愛非有為也。第2章(《語叢三》第1-5簡、第9-16簡),言父亡惡,君猶父也。第3章(《語叢一》第76-79簡、第82簡、第92-94簡、第98簡,《語叢三》第22-25簡、第35-37簡、第39簡),言孝其父有孝有尊。第4章(《語叢一》第36-41簡、第44簡),言《詩》、《書》、《易》、《春秋》之義。第5章(《語叢一》第21簡、第24-27簡、第30簡、第33-35簡,《語叢三》第20-21簡),言知禮而后知型。第6章(《語叢一》第31簡、第42-43簡、第102-103簡,《語叢三》第54簡),言凡同者通。第7章(《語叢一》第28簡、第32簡、第54簡、第65-66簡、第68簡、第84-86簡、第100簡,《語叢三》第38簡、第55簡、第60簡、第63簡),言察天道以化民氣。第8章(《語叢一》第59簡、第60-61簡、第67簡、第101簡、第112簡,《語叢三》第28-32簡、第56簡),言權(quán)可去可徙?！墩Z叢一》與《語叢三》合在一起,重新拼接而分上下篇,在文字釋讀和內(nèi)容解說方面,解決了很多問題,而且從竹簡形制上也說得過去。但是,要說《天生百物》、《父子兄弟》中的《語叢一》、《語叢三》本該是一冊(cè),我們覺得還缺乏版本學(xué)上的依據(jù)。簡冊(cè)的版本依據(jù),最主要的有三點(diǎn):一是書體特征;二是版面特征;三是編連特征(或稱裝訂特征)。從書體特征看,《語叢一》與《語叢三》書體風(fēng)格基本一致,可能是出自一人的手筆。從具體的一個(gè)個(gè)字的處理上,很可能不是一次寫定的。以“有”、“物”兩個(gè)字為例,《語叢一》、《語叢三》都分別寫作“又”、“勿”(通假字),書體風(fēng)格基本一致。不過《語叢一》的“又”,象右手的形狀,手臂修長(見第2號(hào)簡)?！墩Z叢三》的“又”,雖也象右手的形狀,手臂卻短而先粗后細(xì)(見第18號(hào)簡)?！墩Z叢一》的“勿”字,中間的三撇遒勁有力,起筆基本上在一條線上(見第2號(hào)簡);《語叢三》的“勿”字,相對(duì)來說柔和一些,一、三兩撇與第二撇不一樣(見第18號(hào)簡),很明顯是先寫了第2撇,再寫一、三兩撇的。從“又”、“勿”兩個(gè)字看,《語叢一》與《語叢三》可能是兩次寫定的。從版面特征看,《語叢一》第48簡與《語叢三》第48簡長度都是17.1cm。《語叢一》48簡只寫了八個(gè)字,天頭寬1cm,地角寬2.8cm?！墩Z叢三》48簡卻寫了十個(gè)字,天頭寬0.6cm,地角寬0.7cm?！墩Z叢一》112枚竹簡,都留有天頭、地角,版面富裕大方,每簡最多寫八個(gè)字(其中26、52簡字?jǐn)?shù)超過八字,是因?yàn)橹匚奶?hào)多出,本身并未超過八個(gè)字;65簡多一個(gè)字,是寫掉了后來補(bǔ)上去的)?！墩Z叢三》72枚簡有5枚簡是一簡寫十個(gè)字的。依照版面設(shè)計(jì)看,沒有理由說《語叢一》與《語叢三》是一冊(cè),至少應(yīng)該是兩冊(cè)。從編連特征看,《語叢一》與《語叢三》雖都有三道編連線,但編連線距離明顯不同?！墩Z叢一》第一道編連線與第三道編連線為14cm,編連線間距離為7cm。《語叢三》第一道編連線與第三道編連線為16cm,編連線間距離為8cm。由此可見,《語叢一》與《語叢三》絕不是一冊(cè),至少是兩冊(cè)。既然《語叢一》與《語叢三》不可能是一冊(cè),把它們混合在一起進(jìn)行拼接就缺少版本學(xué)依據(jù)。但《語叢一》與《語叢三》在內(nèi)容上的聯(lián)系,卻是事實(shí)。通過對(duì)內(nèi)容和版本兩方面反復(fù)考查,我們認(rèn)為第二次拼接出的上篇、下篇中的《語叢一》、《語叢三》各自成篇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于是我們進(jìn)行了第三次拼接,將上篇、下篇中的《語叢一》、《語叢三》分離開,在一分為二的基礎(chǔ)再二分為四,成為《語叢一》上、《語叢三》上、《語叢一》下、《語叢三》下四篇。按照《郭店楚墓竹簡》給定篇名的辦法,《〈語叢一〉上》仍以“天生百物”為篇題,《〈語叢三〉上》以“有天有命”為篇題;《〈語叢一〉下》仍以“父子兄弟”為篇題,《〈語叢三〉下》以“父孝子愛”為篇題。把《語叢一》、《語叢三》合在一起進(jìn)行識(shí)讀、解釋,是從內(nèi)容相互聯(lián)系考慮的;合而后分是從版本學(xué)上考慮的?，F(xiàn)在的《〈語叢一〉上》(《天生百物》)與《〈語叢三〉上》(《有天有命》)、《〈語叢一〉下》(《父子兄弟》)與《〈語叢三〉下》(《父孝子愛》)兩兩互相區(qū)別又互相聯(lián)系,在版本上學(xué)是不同的兩冊(cè),在思想內(nèi)容上是相互聯(lián)系的姐妹篇?！短焐傥铩?《語叢一》上),存簡57枚,347字,補(bǔ)6字,凡353字。分為六章。第1章(18-23簡),言天生百物,人為貴。第2章(2-3簡、1簡、96簡、4-11簡),言天生倫,人生卯。第3章(62-64簡、12-17簡),言知禮然后知型。第4章(71-72簡、75簡、83簡、53簡、97簡、110-112簡、109簡、95簡),言亡物不物,皆至焉。第5章(107-108簡、91簡、99簡、89簡、90簡、73-74簡),言缺生乎未得也。第6章(104-106簡、45-52簡),言物各止于其所,我行皆有之?！队刑煊忻?《語叢三》上),存簡32枚,210字,補(bǔ)4字,凡214字。分為四章。第1章(68-72簡、67簡、58簡、17簡、26-27簡),言有天有命有生。第2章(64-66簡、42-43簡、50-51簡),言亡亡由也者,亡非樂者。第3章(46簡、45簡、57簡、44簡、47簡、48-49簡、52-53簡、18-19簡),言卯則難犯也。第4章(33-34簡、59簡、41簡),言得者樂,失者哀?！陡缸有值堋?《語叢一》下),存簡55枚,345字,補(bǔ)19字,凡364字。分為六章。第1章(69-70簡、55-58簡、80-81簡、87-88簡),言為孝,此非孝也。第2章(78簡、77簡、82簡、79簡、76簡、92簡、93簡、98簡),言孝其父,有親有尊。第3章(38-39簡、44簡、36-37簡、40-41簡),言《詩》、《書》、《易》、《春秋》之義。第4章(26-27簡、29簡、30簡、24-25簡、33-35簡),言知禮然后知型。第5章(102-103簡、31簡、43簡、42簡),言凡同者通。第6章(68簡、85簡、28簡、86簡、100簡、84簡、54簡、32簡、65-66簡、101簡、67簡、59-61簡),言察天道以化民氣。《父孝子愛》(《語叢三》下),存簡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