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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道經(jīng)論稿

葛洪生在兩組之間的交往中取得了勝利,主要活動和作品都發(fā)生在東晉。在兩晉玄風鼎盛之際,他實在是一位非常特異的人。他仿佛站在當時的時代潮流之外,冷眼旁觀,評評點點。他是一位著名的道教學者,著述之豐富,在兩晉似所僅見。他的思想和文學觀,都大異于時人。這其中似有某種意蘊,值得思索。一、對虛增強的態(tài)度葛洪是一位系統(tǒng)建立道教理論的人。他在道教史上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這方面,非本文所擬議論。這里首先要考察的是與他的文學思想有直接關系的他的為人問題。他生活的兩晉之交時期,任自然而縱誕之風極盛。他在江左活動的時候,江左也仍然沿襲中朝士風,沒有根本的變化。他以一種批判的態(tài)度,對待其時之士人的習尚。他是一位與其時時俗完全異趣的人。他對漢末以來的任自然以適情的風氣表示不滿。他說,君子賢人,應該勤慎勞謙,而“漢之末世則異于茲,蓬發(fā)亂鬢,橫挾不帶,或褻衣以接人,或裸袒而箕踞。朋友之集,類味之游,莫切切進德,修業(yè),攻過弼違,講道精義。其相見也,不及敘離闊,問安否,賓則入門而呼奴,主則望客而喚狗。其或不爾,不成親至,而棄之不與為黨。及好會,則狐蹲牛飲,爭食競割,掣撥淼折,無復廉恥,以同此者為泰,不爾者為劣?!庇终f:“漢之末世,昊之晚年,……唯在于新聲艷色、輕體妙手,評歌謳之清濁,理管弦之長短,相狗馬之剿駑,議遨游之處所,比錯涂之好惡,方雕琢之精粗,校彈棋樗蒲之巧拙,計漁獵相掊之勝負,品藻妓妾之妍蚩,指摘衣服之鄙野?!?《抱樸子外篇·疾謬》、《崇教》、本文引《抱樸子內(nèi)外篇》,均見《道藏》本)。其時是尚飲酒的、葛洪則寫了《酒戒》一篇,反對縱酒。縱酒是任情之一種方式,他便從根本上反對起,反對任情而主張理智:“目之所好,不可從也;耳之所樂,不可順也;鼻之所喜,不可任也;口之所嗜,不可隨也;心之所欲,不可恣也。……是以智者嚴隱括于性理,不肆情以逐物,檢之以恬愉,增之以長筭。其抑情也,劇乎堤防之備;其御性也,過乎腐轡之乘奔?!边@些主張,完全是與其時重個人情性的滿足的習尚正相反對的。因之他什么都看不慣,對其時之種種風習施加抨擊:儔類飲會,或蹲或踞,暑夏之月,露首袒體,盛務唯在摴蒲彈棋,所論極于聲色之間,舉口不逾綺襦紈袴之側。名位粗會,便背禮叛教,托云率任。才不逸倫,強為放達,以傲兀無檢者為大度,以惜獲節(jié)操者為澀步(《疾謬》)。若夫貴門子孫及在位之士,不惜典型,而皆科頭袒體,踞見賓客,既辱天宮,又移染庸民,后生晚出,彼或以輕清之資,或佻竊虛名而躬自為之,則凡夫便謂立身當世,莫此之美也(《刺驕》)。其時因重個性,重感情,因之亦重人之風姿神態(tài),把美貌作為衡量士人高下的一條重要標準,某某人如何美,常常成為士人談論的話題。葛洪便反對以貌取人,持完全相反的觀點:人技未易知,真?zhèn)位蛳嗨?。士有顏貌修?風表閑雅,望之溢目,接之適意,威儀如龍虎,盤旋成規(guī)矩,然心蔽神否,才無所堪。心中所有,盡附毛膚,口不能吐片奇,筆不能屬半句;入不能宰民,出不能用兵,治事則事廢,銜命則辱命,動靜無宜,出處莫可(《行品》)。夫貌望豐偉者不必賢,而形器尪瘁者不必愚(《清鑒》)。其時是尚清淡的,他便對清談大加指摘:士有機辯清銳,巧言綺粲,濫引譬喻,淵涌風厲,然而口之所談,身不能行,長于識古,短于理今,為政亂政,牧民民怨(《行品》)。南渡之后,士人在服飾上常常變換新樣,他便也大加非議:喪亂以來,事物屢變,冠履衣服,袖財制,日月改易,無復一定,乍短乍長,一廣一狹,忽高忽卑,或粗或細,所飾無常,以同為快(《譏惑》)。從上述種種,可以看出來他與個性覺醒之后任自然而縱誕的整個思潮是格格不入的。他所反對的虛誕之風,是中朝至南渡初期的習尚。那么他的這一基本態(tài)度,是不是與東晉中期以后的士風走向相一致呢?從他的崇尚看,也不是。東晉中期以后,士風趨向于任自然而高雅,重寧靜飄逸的精神境界,而葛洪則崇尚樸野,輕清談。他是一位實行家,事事重實行。他說他的生活情形:洪之為人也而野,性鈍口納,形貌丑陋,而終不辯自矜飾也。冠履垢弊,衣或襤縷而不恥焉?!槠涫爻?不隨世變。故邦人咸稱之為抱樸之士。洪稟性尪贏、兼之多疾,貧無車馬,不堪徒行,行亦性所不好;又患弊俗舍本逐末,交游過差,故遂撫筆閑居,寧靜蓽門,而無趨所之從。至于權豪之徒,雖在密跡而莫或相識焉。衣不辟寒,室不免漏,食不充虛,名不出戶,不能憂也。……故巷無車馬之跡,堂無異志之賓,庭可設雀羅,而機筵積塵焉。他說他:用不合時,行舛于世,發(fā)音則響與俗乖,抗足則跡與眾迕,內(nèi)無金張之援,外乏彈冠之友。(以上均引自《自敘》)他完全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但卻是一個重實行的人。他曾學武,學七尺杖術,可以入白刃取大。他為了留名后世,以“黍為儒者之末”,因此而用功于著子書。最重要的是他的神仙道教信仰。兩晉士人,信仰道教的不少,但大抵皆慕一己之福澤長生。葛洪卻是一位道教理論的認真的研究者。從《抱樸子內(nèi)篇·遐覽》所記他看到的道經(jīng)就在二百種左右。他是一位服食以求長生的認真的實行者,是繼魏伯陽之后道教丹鼎派的集大成者,不僅從理論上論述神仙之實有,神仙之可以修持而至,而且對服藥、行氣、房中術均有甚深之研究。從他對煉丹、服藥、行氣的研究看,他對化學、醫(yī)學和人體科學均有極其廣博的知識。他完全是一位實行家,與東晉的名士風流,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物。他是一位與其時士俗異趣的非常特殊的人。二、言道景與儒家思想在東晉,除了佛教學者的理論建樹之外,應該說,葛洪是一位十分重要的思想家。他在《抱樸子內(nèi)篇·明本》中說:“道者儒之本也,儒者道之末也?!闭f明他自己是以道為本,以儒為輔的。從他的著述看,他在人生歸宿和看待宇宙萬物上,用的是道家的觀點;在人倫物理上,用的是儒家的尺度。他闡述老子的“道”:玄者,自然之始祖而萬殊之大宗也。眇昧乎其深也故能微焉;綿邈乎其遠也故稱妙焉。其高則冠蓋乎九宵,其曠則籠罩乎八隅?!蛐勒?得之乎內(nèi),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此思玄道之要言也。得之者貴,不待黃鉞之威;體之者富,不須難得之貨;高不可登,深不可測;乘流光,策飛景,凌六虛,貫涵溶;出乎無上,入乎無下;經(jīng)乎汗漫之門,游乎窈眇之野;逍遙恍惚之中,倘佯仿佛之表;咽九華于云端,嘴六氣于丹霞;徘徊茫味,翱翔希微,履略蜿虹,踐跚旋璣,此得之者也。(《抱樸子內(nèi)篇·暢玄》)玄就是道。前者言道為一切之始、在萬物之先,廣大無邊,無處不在。這是來自老子的思想。后者言與道冥一,達到道的境界的人無所不能,這是莊子的思想加上神仙家的思想。在《道意》里,他也闡述了類似的意思。他盡力做各種各樣的形容,來說明道的恍惚不可把握而又無處不在的性質(zhì),而其對于道的理解,都并未離開老子對道的闡釋的范圍。他闡述道的性質(zhì),目的在于要人修道之本:人能淡默恬愉,不染不移,養(yǎng)其心以無欲,頤其神以粹素,掃滌誘慕,收之以正,除難求之思,遣害真之累,薄喜怒之邪,滅愛惡之端,則不請福而福來,不禳禍而禍去矣(《道意》)在《外篇·嘉遁》中,他集中論述了這個修道之本的人生境界:至人無為,棲神沖漠,不役志于祿利,故害而不能加也;不踞峙于險途,故傾墜不能為患也?!那覂?yōu)游以自得,安能苦形于外物哉!棲神于漠,是為了通向神仙修煉。他對于道的理解與論述,是他的整個道教理論的基礎。他引《老》、《莊》,都是從這一點出發(fā)的。當他回到世俗生活,處理人倫物理的種種問題時,他用的卻是儒家思想。他甚至非議《老》、《莊》。內(nèi)篇《釋滯》:又五千文雖出老子,然皆泛論較略耳。其中了不肯首尾全舉,其事有可承按者也。但暗誦此經(jīng),而不得要道,直為徒勞耳,又況不及者乎!至于文子、莊子、關令尹喜之徒,其屬文華,雖祖述黃老,憲章玄虛,但演其大旨,永無至言?;驈妄R死生謂無異,以存活為徭役,以殂歿為休息,其去神仙已千億里矣,豈足耽玩哉!他論君道、臣節(jié)、論用人,都以儒家思想為準則。他認為其時“世道多難,儒教淪喪,文武之軌、將遂凋墜?!?外篇《鸤學》)他又以歷史為例,論儒術之重要:“昔秦之二世,不重儒術,舍先圣之道,習刑獄之法。民不見德,唯戮是聞。故惑而不知反迷之路,敗而不知自救之方,遂墜于云霄之上,而粉乎不測之下。惟尊及卑,可無鑒乎?”(《鸕學》)他主張學習,而學習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儒家經(jīng)典。如果從他所雜取的道家、儒家思想考察,他在理論上并無所發(fā)明。但是,他借重于老子的辯證思維,借重于儒家的求實的精神,卻充分表現(xiàn)出了他是一位求實的思想家。這在《博喻》《廣譬》兩篇中處處可見,茲引數(shù)例如下:能言莫不褒堯,而堯政不必皆得也;舉世莫不貶桀,而桀事不必盡失也。故一條之枯,不損繁林之蓊藹;蒿麥冬生,無解畢發(fā)之肅殺;西施有所惡而不能減其美者,美多也;嫫母有所善而不能救其丑者,丑篤也。用得其長,則才無或棄;偏詰其短,則觸物無可。韜鋒而不擊,則龍泉與鉛刀均矣;才遠而任近,則英俊與庸瑣比矣。(以上《博喻》)世有雷同之譽而未必賢也,俗有歡磨之毀而未必惡也。是以迎而許之者,未若鑒其事而誠其用;逆而距之者,未若聽其言而課其實。鼠住虎側、則貍犬不敢議。(以上《廣譬》)他是一位與時俗異趣的人,又是一個求實的思想家,這一點對于解釋他的文學思想是至為重要的。三、劉重述“文”“理”“真”“景”他的整個文學觀念,既不反映建安以來文學思想的發(fā)展主潮,但亦并非完全不受這一主潮的影響。它是雜揉的,零亂的,象是一位站在文學發(fā)展潮流之外的旁觀者,偶而發(fā)表一些零碎的議論?,F(xiàn)在略加修理,述之如下。從觀念上說,葛洪凡所論及、并非文學,而是子書。外篇《自敘》說:洪年三十余,乃計作細碎小文,妨棄功日,未若立一家之言。乃草創(chuàng)子書。所謂“細碎小文”,指的是詩賦。這一點好象有著揚子云的影響,有詩賦小伎、壯夫不為的意思。重視子書,乃其時之學術風氣。洪之著子書,意在不朽。因之他對子書推崇備至而視詩賦為小伎,《百家》篇中亦有類似論述:或詩賦瑣碎之文,而忽子論深美之言,真?zhèn)晤嵉埂⒂袷煜?同廣樂于《桑間》,均龍章于素質(zhì),可悲可慨,豈一條哉!《尚博》篇有同樣之論述:或貴愛詩賦淺近之細文,忽薄深美富博之子書;以磋切之至言為駿拙,以虛華之小辯為妍巧。真?zhèn)晤嵉?、玉石混?同廣樂于《桑間》,均龍章于卉服。悠悠皆然,可嘆可慨者也。同樣的意思,在不同篇目之內(nèi)僅復申述,說明他所持的此一觀點乃深思熟慮所得,非一時感發(fā)之言。他之重視子書,而輕視詩賦,乃是因為子書有益于教化。他是從儒家的重功利的立腳點上,來看待這一問題的?!栋偌摇分^:正經(jīng)為道義之淵海,子書為增深之川流。仰而比之,則景星之佐三辰;俯而方之,則林薄之裨嵩岳?!让駠@息于才難,故百世為隨踵。不以璞不生板桐之嶺,而捐曜夜之寶;不以書不出周孔之門,而廢助教之言。猶彼操水者,器雖異而救火同焉;譬若枲炙者,術雖殊而攻疾均焉。從這段論述看,我們可以找到后來劉勰的思想的一種來源。劉勰說諸子“述道言治,枝條五經(jīng)?!?《文心雕龍·諸子》)義與此類同。葛洪之所以重子書,是因它輔助正經(jīng),“雖津途殊闕,而進德同歸;雖離于舉趾,而合于興化。”(《尚博》)從功利著眼,因之他輕無益教化而求華艷、不求實用而富虛構之文。外篇《應嘲》謂:常恨莊生言行自伐,桎梏世業(yè),身居漆園而多誕談;好畫鬼魅,憎圖狗馬,狹細忠貞,貶毀仁義??芍^雕虎畫龍,難以征風云;空板億萬,不能救無錢;孺子之竹馬、不免于腳剝;土之盈案,無益于腹虛也?!鴷咄斤椗A藻,張磔迂闊,屬艱險無益之辭,治靡麗虛言之美。從這些言論里,我們可以看出來他是反虛構的,這與漢人王充、唐人劉知幾的言論頗相似。他事實屬于這樣一條發(fā)展脈絡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即:王充→葛洪→劉知幾。他與文學自覺之后的文學觀念,是不同的。曹丕與陸機,都主張麗辭;陸機論文涉及虛構,而葛洪復歸于求實。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他的文學觀念實際上是一種著眼于應用的觀念,而不是抒情文學的觀念。由于他論的是子書,重實用,因之他也便重視為文之價值。他把立言放到與立功同等重要的地位上,外篇《任命》:“君子藏器以有待也,稸德以有為也,……或運思于立言,或銘動于國器,殊途同歸,其致一焉?!蓖瑯拥恼撌?又見于《博喻》:“妍姿媚貌,形色不齊,而悅情可均;竹絲金石,五聲悅韻,而快耳不異;繳飛鉤沉,罾舉置抑,而有獲同功。樹勛立言,出處殊途,而所貴一致?!卑蚜⒀耘c立功提到同樣重要的地位,曹丕已先此言之。然丕之重立言,以其可以同歸不朽,其所謂文章,并詩賦而言之,蓋其時文學自覺思潮興起之反映。而洪之重立言,則僅重子書之撰述,而忽視詩賦。就其重立言而言,與曹丕同;而就其所指立言之內(nèi)容者,則與曹丕實存差別。他貴立言,因之亦論“文”之重要,謂文與道、文與德行,其重要性不可上下?!渡胁分^:筌可棄而魚未獲,則不得無筌;文可以廢而道未行,則不得無文?!椅恼屡c德行,猶十尺之與一丈,謂之余事,未之前聞。夫上天之所以垂象,唐虞之所以為稱,大人虎炳,君子豹蔚,呂旦定圣謚于一字,仲尼從周之郁(郁),莫非文也。八卦生鷹隼之所被,六甲出靈龜之所負,文之所在,雖賤尤貴,犬羊之鞟,未得比焉。且夫本不必皆珍,末不必悉薄,譬若錦繡之因素地,珠玉之居蚌石,云雨生于膚寸,江河始于咫尺爾。則文章雖為德行之弟,未可呼為馀事也。我們又看到了后來劉勰論文之源的一個來源。葛洪強調(diào)文之重要,把它與德行并列,為此而找來的理由,便是天文人文,無處不在。把文與德并列的論述,又見于《循本》:德行文學者,君子之本也,莫或無本而能立焉。是以欲致其高,必豐其基;欲茂其末,必深其柢。在論及德與文的關系時,他甚至更加強調(diào)文之重要:或曰:“著述雖繁,適可以騁辭耀藻,無補救于得失,未若德行不言之訓。故顏,閔為上,而游、夏乃次。四科之格,學本而行末,然則綴文固為馀事。而吾子不褒崇其源而獨貴其流,可乎?”抱樸子答曰:“德行為有事,優(yōu)劣易見;文章微妙,其體難識。夫易見者粗也,難識者精也。夫唯粗也,故銓衡有定焉。夫唯精也,故品藻難一焉?!备鸷樗概c德行同樣重要的“文章”,是指實用文體的廣義的“文”。因他把文與德并列起來,又重功用,他也便重作者的道德與才性修養(yǎng),認為作者的才性道德修養(yǎng)與文之好壞有關?!秾徟e》謂:夫豐草不秀塉土,巨魚不生小水,格言不吐庸人之口,高文不墜頑夫之筆。故披《洪范》而知箕子有經(jīng)世之器,覽九術而見范生懷治國之略,省夷吾之書而明其有撥亂之干,視不害之文而見其精霸王之道也?!掇o義》亦謂:夫才有清濁,思有修短,雖并屬文,參差萬品。或浩蓋而不淵潭,或得事情而辭鈍、違物理而言功。蓋偏長之一致,非兼通之才也。在觀點上看比前人更進一步,但從他重功用的觀念說,則有這些看法乃是很自然的事。如果僅從上述兩點看,則葛洪的文學觀,乃是一種倒退的文學觀,并未反映文學發(fā)展了的事實。但是,問題要復雜的多。重文學特質(zhì)的文學思想潮流,也不知不覺地影響著葛洪。他有不少觀點,實際上與文學思想的發(fā)展趨向并未相迕。他在對待文辭上,充滿了矛盾的觀點。前面我們提到他論及立言時貴功用而輕華飾,但在一些地方,他又肯定文學發(fā)展必然帶來文辭的日漸繁富與華美。他以一種發(fā)展的觀點,熱情地肯定今勝于古。外篇《鈞世》,對此有專門的論述。有人說古書思深文隱難曉,今文意淺力近易見,他便加以反駁。他是宗經(jīng)、崇子書的,卻又充分肯定了賦的成就,以為它在汪博富上勝于《詩經(jīng)》。他說守舊的人是古非今,乃是習慣使然。他對此大不以為然,給予了批駁。他在發(fā)展觀上與王充一樣,但離宗經(jīng)的思想更為遙遠。他以為古書只是作為寫作材料才有其價值,把它比為樹木與魚肉,是建筑華屋大廈、煎盛膳佳味的材料,而這一點,與陸機的觀點相同。陸機提出來“六藝之芳潤”;“收百世之闕文,采千載之遺韻”,“游文章之林府,嘉麗藻之彬彬”。葛洪對陸機有很高的評價,謂:“陸君之文,猶玄圃積玉,無非夜光。”(《抱樸子》佚文,見《意林》)接受陸機的影響是很自然的。從這個方面看,他又是承認文學是發(fā)展的。在《外篇·鈞世》中,他還舉了具體的例子,說明在文詞的美麗方面,今勝于古。這種思想與文學發(fā)展過程中表現(xiàn)出來的技巧的日漸豐富多樣,辭采的更加多采美麗的趨向,是相一致的。葛洪并非完全否定辭采的華美。在《抱樸子外篇》中,葛洪有一些片斷的思想,實為日后文學思想發(fā)展過程中重要觀念出現(xiàn)的前奏。如《辭義》:五味舛而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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