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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流浪》中爸爸芬形象的文學(xué)變異

一編輯及其他“異化”的文學(xué)空間威廉說?!八鞋F(xiàn)代美國文學(xué)都是馬克圖文的《哈克貝里芬德》一書的由來。這是我們中間最好的一本書”,被譽為“最好的一本”,是因為小說的語言、文體及其主題內(nèi)容都顯示了馬克·吐溫藝術(shù)寫作水平和思想發(fā)展的新高度,也因為作者塑造了許多經(jīng)典人物。小說不僅有主要人物還有各種小人物的參與,他們直接或間接地與主要人物發(fā)生聯(lián)系,是情節(jié)發(fā)展的重要推手。在《哈克貝里·芬歷險記》中,吐溫不僅塑造了廣受喜愛的小哈克和善良的吉姆,還為讀者呈現(xiàn)了許多獨具特色、令人難忘的小人物。爸爸芬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小說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但每次出場,他可惡的嘴臉便讓人無法從頭腦中揮去。他野蠻、無知,任意折磨、盤剝哈克,甚至殺害親子。他是邪惡父親的典型。《哈克貝里·芬歷險記》于1884年先在英國出版,次年在美國出版。首個漢譯本于1942年出現(xiàn),譯本名為《頑童流浪記》,由章鐸聲譯,由上海光明書局出版?!额B童流浪記》從屬于光明書局的“世界少年文學(xué)叢刊”。從此,更多國人開始關(guān)注馬克·吐溫這部杰作,許多新譯本陸續(xù)出現(xiàn)。不過直到20世紀初,國內(nèi)才開始有關(guān)該書的翻譯研究?,F(xiàn)有研究中,這本繁體、豎排版的《頑童流浪記》譯本無人問津。原因在于研究者們執(zhí)著于譯本的忠實與否及其功能的“對等”。而章鐸聲的譯本對原文信息進行了許多的改動和刪節(jié),對原著中人物的翻譯尤為如此,從而打上不忠的烙印。在這一首譯本中,被哈克稱為邪惡“老頭”的爸爸芬已然變成了正?!袄先恕薄N膶W(xué)作品從一種文化語境進入另一文化語境并非在真空中完成,而目的語文化對他者的文學(xué)作品的接受也絕非被動。文學(xué)翻譯中,接受和變異就像一對孿生子。由于受到本土文化傳統(tǒng)、文化背景、時代精神及譯者個人因素的合力作用,譯者必定會對外來文化因子進行切割、重釋、改寫和挪用,從而形成文學(xué)翻譯的變異新質(zhì)。學(xué)者曹順慶的“文學(xué)變異學(xué)”把翻譯當中的變異現(xiàn)象納入比較文學(xué)的研究,認為翻譯之后的文學(xué)變異,為“文學(xué)交往找到了一面‘鏡子’,憑借它我們既能認清他者,也可反觀自身,找到新的文學(xué)增長點,促進文學(xué)新質(zhì)的形成”(1)。本文將從比較文學(xué)變異學(xué)的視角對《頑童流浪記》中的爸爸芬進行研究。二“父慈子孝”的雙重特性爸爸芬引發(fā)了哈克的出走,是《哈克貝里·芬歷險記》中不可或缺的小人物。他窮困潦倒、游手好閑,喝得醉醺醺;他是哈克唯一的親人,卻滿嘴臟話,任意毆打兒子。更極端的是這位父親妒忌兒子,不容兒子上進、過體面的生活。在20世紀40年代的中國,讀者很難理解和接受這樣的父親形象。雨果說過“當你為某個國家提供翻譯時,往往被看做是對其的一種暴力”(2)。因此,譯者必須顧及中國傳統(tǒng)價值觀、道德觀,必須顧慮其對兒童讀者的影響,進而不得不時而拋棄對原文和作者的忠誠,對爸爸芬的形象進行改變。下面以兩個實例來探究《頑童流浪記》對爸爸芬形象塑造上的接受與變異。原文(1):Therewarn’tnocolorinhisface,man’swhite,butawhite;notlikeanotherman’swhite,butawhitetomakeabodysick,awhitetomakeabody’sfleshcrawl…(3)譯文(1):他的面孔完全呈現(xiàn)著,這是白的,但是,白得好像一個病孩子,白得好像乳水不足的孩子…(4)這段是人物素描的經(jīng)典之筆,寫的是爸爸芬的蒼白之相。JamesM.Cox認為這一描寫賦予爸爸芬一種超驗的特質(zhì),不禁讓人和麥偉爾的白鯨聯(lián)系起來(5)。在兒子的眼里,這個老頭慘白得不像人,他的白令人作嘔,讓他毛骨悚然。從哈克對父親的描述中,讀者體會不到喜愛和尊敬,只有憎惡。然而在《頑童流浪記》中,爸爸芬留給中國讀者的是完全不同的形象———他“白得好像一個病孩子”,“白得好像乳水不足的孩子……”,“病孩子”、“乳水不足”直觸讀者內(nèi)心的柔軟。讀到這樣的句子人們不禁對這個可憐的老人心生憐惜。譯文和原文如此偏差,原因并不難究。在美國,人們珍視自由、推崇個人主義并信奉人人平等;在《獨立宣言》的庇護下,人人享有言論自由,人們有權(quán)力表達自己的愛恨情仇。如果哈克說厭惡父母,尤其是爸爸芬這樣的父親,是可以接受的,法律甚至?xí)撇貌回撠熑蔚母改?。然而在中?孝親思想超越時代和階級根深蒂固于人心?!啊复茸有ⅰ莻鹘y(tǒng)家庭關(guān)系的核心。”(6)形容自己的父親令人作嘔(“makeabodysick”),毛骨悚然(“makeabody’sfleshcrawl”),對20世紀40年代的中國讀者來說是無法接受的。譯者不禁疑惑:原文中body是不是baby的誤拼呢?不管是不是誤拼,兒子絕不能大逆不道地詆毀父親,更何況逝者已逝。糾結(jié)中譯者選擇認定這是個筆誤。不過即便更正誤拼,也不能讓譯者和國人的“父慈子孝”孝親情節(jié)得以釋然。勒菲維爾認為“決定翻譯策略的,意識形態(tài)只是因素之一,翻譯詩學(xué)亦然”(2)。當時的兒童翻譯詩學(xué)的宗旨是要為中國兒童開蒙啟智,因而鼓勵在譯介外國作品時進行改編。這可以從徐調(diào)孚在《一個廣告———世界少年文學(xué)叢刊》中的言論得以窺見:“這類作品,翻譯似不甚相宜,大都要重述的……直譯究不適用于兒童,必須加以極忠實的謹慎的重述才可?!眱和镒g稿必須考慮到兒童文學(xué)的榜樣力量。章鐸聲在帶有疑問的誤讀中,秉持著對中國兒童讀者的負責,把“body”譯為“孩子”,把父親的令人作嘔、令人毛骨悚然改譯為“白得好像一個病孩子”,“白得好像乳水不足的孩子……”,父親可怖的形象變異為可憐的老人。原文(2):“It’sso.youcandoit...andifIcatchyouaboutthatschoolI’lltanyougood.Firstyouknowyou’llgetreligion,too.”…“Ain’tyouasweet-scenteddandy,though?Abed;andbedclothes;andalook’n-glass;andapieceofcarpetonthefloor…”(3)譯文(2):“這是對的。你能夠讀了……假如你不上那學(xué)校去,我也能使你好的,第一,你要知道你也受了宗教的遺毒?!薄澳闶且粋€紈绔子弟嗎?你是一個窮苦的,穿破衣服的,縛草繩的?!?4)爸爸芬失蹤一年后與兒子相聚,發(fā)現(xiàn)兒子可以識文斷字,他用惡毒的語言諷刺哈克并鞭打威脅哈克遠離學(xué)校和基督教??吹絻鹤拥纳钍孢m又體面,氣急敗壞地說數(shù)落哈克。這段對話生靈活現(xiàn)地再現(xiàn)了一個嫉妒、邪惡、卑鄙毫不負責的父親形象。譯本中的爸爸與原文的形象不同。“It’sso”譯為“這是對的”。兒子能讀書,爸爸表現(xiàn)出的是贊賞之情,因為他認為“這是對的”。可以看出譯者顯然不能理解為何哈克上學(xué),父親就要鞭打他。譯者只好棄原文于不顧,讓爸爸芬勸慰兒子“不上那學(xué)校去”并給出解釋:學(xué)校會讓哈克“受了宗教的遺毒”。這里爸爸芬變身為反封建迷信的開明人士。而爸爸芬因嫉妒而數(shù)落兒子房間擺設(shè)體面的話語,在《頑童流浪記》中被改譯為“你是一個窮苦的,穿破衣服的,縛草繩的,睡地板的”,爸爸芬的惡毒形象變異為正直的化身:父親在告誡兒子不要忘記窮苦出身,莫貪戀安逸,莫被宗教貽害。在西方文學(xué)史中像爸爸芬這樣失職的父親形象在文學(xué)作品中并不鮮見,甚至可追跡到圣經(jīng)和神話中。圣經(jīng)中,耶弗他殺獨女獻祭,把獨子獻給上帝;希臘神話中,萊厄斯在兒子出生時就拋棄了他,而阿伽門農(nóng)把女兒祭獻給阿耳特彌斯。對英語讀者而言,爸爸芬這樣容不得兒子比自己好的父親形象并不陌生。狄更斯的《我們共同的朋友》中的“老赫克薩姆邪惡、卑鄙的丑陋嘴臉可以和爸爸芬比肩,他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識文斷字?!?7)因此英語讀者對吐溫作品中這樣的失職父親形象也不訝異。況且沒有這樣殘忍和令人唾棄的父親,也不會有哈克的歷險。然而在中國“父可以不慈”,人們對父子關(guān)系有不同的解讀和認定。人們常說“棍棒底下出孝子”,甚至認為“打是親,罵是愛,責之切、愛之深”。父親的打罵應(yīng)該出于教育兒女的職責。在中國的文學(xué)作品中父親會揮舞著棍棒教訓(xùn)孩子,《紅樓夢》中的賈政就是典型。對當時的中國讀者而言爸爸芬對兒子的談話是難以接受的。當外國作品初次進入他國時,譯者作為媒介人,不得不對原作進行粉飾以迎合譯入語讀者的接受心理??紤]到兒童作品的教育功能以及國人對父親形象的理解,章鐸聲在翻譯時進行了改編。爸爸芬就在這種改編中變異為有責任的老父親在教導(dǎo)兒子。三促進不同文學(xué)、文化元素的流動《頑童流浪記》是國人對馬克·吐溫經(jīng)典的初識。今天再讀,它顯得不忠,它在爸爸芬形象的翻譯中過于變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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