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北方言詞語看東北方言多元文化

從東北方言詞語看東北多元民族文化東北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地域，那個地址世代生活著滿、蒙、赫哲、鄂溫克、鄂倫春、達(dá)斡爾、錫伯、朝鮮等少數(shù)民族，直到清兵入關(guān)以后，才慢慢有大量的漢人涌入。隨著東北各民族三百連年的相互融合，慢慢形成了今天的東北方言。東北方言盡管屬于北方方言的一種，但由于其語言底層還保留著很多反映本地少數(shù)民族民族風(fēng)俗文化的詞語，從而使東北方言呈現(xiàn)出別具一格的特色。一、風(fēng)物詞語一、房舍東北有句俗話“口袋房，萬字炕，煙囪出在地面上”，說的確實是滿族的傳統(tǒng)居室特點。滿族老屋一樣是三間或五間，房頂用草苫，土墻，坐北朝南，大多東邊開門，形如口袋，便于取暖，俗稱“口袋房”。一進門確實是廚房，稱為“外屋”或“外屋地”。西側(cè)是臥室,稱為“里屋”。里屋筑有南、北、西三面組成的“匚”型火炕，稱為“萬字炕”，或稱“轉(zhuǎn)圈炕”、“拐子炕”、“蔓枝炕”等。西炕為窄炕，下通煙道，不住人。滿族尚右（即以西為上），因此西炕是供神供祖的地方?！澳媳笨弧蹦敲匆阅峡粸樯?，長輩睡南炕，晚輩睡北炕。煙囪在屋外西山墻旁獨立筑起，為圓形，高出房檐數(shù)尺，通過孔道與炕相通。此刻的民居對這種傳統(tǒng)格局有所繼承也有所改善，一樣是磚瓦結(jié)構(gòu)，中間開門，稱“對面屋”。中間一進門是“外屋”，東西雙側(cè)是“里屋”。大多只有一面南炕，“煙囪出在地面上”的景象更是寶貴一見了。除正房（又稱上屋）外，有的人家還建有東西廂房（又稱“下屋”），房前屋后再用墻或“障子”（柵欄）圍起來，稱為“院套兒”?！暗伛孔印爆F(xiàn)在一般指室內(nèi)地面低于室外地面的低矮簡陋的小房子。其實它最早是指赫哲族人的原始居所，赫哲語為“胡日布”，主要在冬季寒冷時居住。蓋的方法是先在地上挖二到五尺的深坑，四周寬狹根據(jù)人口而定。坑頂用兩根粗木做梁，再搭上檁和椽，支起“人”字形架，最后在上面鋪好笤條和草，培上厚土即成。門窗一般設(shè)在陽面，早年以魚皮糊窗。屋內(nèi)有的搭鋪，有的搭炕。它是1945年以前赫哲族的主要居所，現(xiàn)作為漁獵時的臨時住房。“馬架子”曾經(jīng)是鄂溫克、赫哲、錫伯等民族舊時的一種傳統(tǒng)居室，是在地窖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來的。東北現(xiàn)在還有一種稱為“馬架子”的簡陋住房，以樹木支撐，上鋪樹枝，抹上草泥，室內(nèi)只有低矮的地鋪，就地攏火取暖，外呈馬鞍形，故名為“馬架子”，多為看護瓜菜時的臨時住處，也叫“窩棚”。二、用具“悠車（兒）”是懸在空中能夠悠蕩的搖籃，是滿、鄂倫春、達(dá)斡爾等民族傳統(tǒng)的育兒用具，在東北漢族農(nóng)村地域也比較流行。用薄木板撼成，長圓形，有底，樣式如船，用四根繩索系在房梁或檁子的掛勾上，離地面或炕一樣有三四尺的距離。搖籃的四壁都涂彩繪畫，有的在悠車的繩上系著鈴鐺和玩具。滿族有關(guān)于悠車來歷的傳奇，清朝蔣良騏《東華錄》載：“太罕始生時，仙女以樺皮為車形，搖渡鴨綠江。以故北地嬰兒彌月，即行上車。車為橢圓形，懸革于梁下，結(jié)銅環(huán)，人往來推之，嬰兒自睡。”這確實是東北俗諺所說的三大怪之一“養(yǎng)個小孩吊起來”?！芭览纭保ㄑ┣粒┦菛|北林海雪原中重要的交通工具，有牛爬犁、馬爬犁等等，其中最具特色的是赫哲人的狗爬犁。狗被赫哲人稱為“金不換”，它不僅是獵人狩獵的助手，又是運輸中拉雪橇的能手。赫哲人素有養(yǎng)狗之俗，清朝的一些書籍將赫哲族地域稱為“使犬部”或“狗國部”。元朝和以后的明清之際都在那個地址設(shè)置“狗站”。狗橇一樣載重約250千克左右。拉雪橇狗最多十幾條，至少也要兩條以上，“狗橇”是那時冬季傳遞信息、運輸貨物的要緊交通工具。此刻東北的一些地址盡管還能夠看到狗爬犁，只是大多已經(jīng)成為旅行景點的特色項目了。3、衣飾“靰鞡”（也作烏拉）是東北特有的一種鞋，是滿族人最先發(fā)明和穿著的。一樣用牛皮或鹿皮縫制，幫與底為一整塊皮子，鞋臉帶褶并有穿鞋帶的耳子?！峨u林舊聞錄》記載：“用方尺牛皮，屈曲成之，不加緣綴，覆及足背?！毙镆蹯}鞡草（也作烏拉草），此草“草色深碧，其細(xì)如發(fā)，長者有四尺余，吉省各地皆產(chǎn)；溪谷巖石中蒙叢下垂，入冬不枯，性溫暖，能御寒避濕，東人常取之鋪臥榻，農(nóng)工等人均以著履。”靰鞡鞋即由靰鞡草得名。靰鞡曾經(jīng)超級流行，上至可汗貝勒，下至農(nóng)工商賈，乃至犯人都穿這種鞋。后來一種帆布面棉膠鞋也稱為“棉靰鞡”或“膠皮靰鞡”。靰鞡也被稱為“靰鞡頭子”（略含貶義）。東北還有一句由此產(chǎn)生的歇后語，“靰鞡頭子邁門坎——先進者兒”?！罢邇骸迸c“褶兒”諧音，以靰鞡頭子鞋面褶多故。4、飲食東北有很多有特色的食物，廣為人知的像滿族的“薩其瑪”、“豌豆黃”、“白肉血腸”，朝鮮族的“冷面”、“打糕”，但平常吃得最普遍的仍是各類“餑餑”。在東北的一些農(nóng)村，春天吃“豆面餑餑”，將大黃米或小黃米用水浸泡后磨成面，上鍋蒸熟，將炒熟的黃豆也磨成面，均勻地鋪在搟成片的熟粘糕上，然后卷好，再切成段，又稱“豆面卷子”。夏天做“玻璃葉餑餑”（或作“波羅葉”），確實是在柞樹或椴樹的葉子上攤上粘面和豆餡后對折蒸熟而成。秋冬時節(jié)，往往用黃米磨成水面，或夾小豆泥蒸粘糕餑餑，或包上小豆餡烙“粘火勺”，蒸“粘豆包”，而且一樣會做很多，放在外面凍上，隨吃隨餾。另外，一年四季都能夠吃“蘇子葉餑餑”?！疤K子葉餑餑”也是用粘面做皮，小豆做餡，再用蘇子葉裹上蒸熟。因為狀似耗子，又叫“蘇耗子”。做這些“粘餑餑”本是滿族的風(fēng)俗，滿族人喜愛吃粘食，因為粘食耐餓，便于遠(yuǎn)程外出從事射獵活動，另外，粘餑餑仍是他們祭祀用的食物。此刻，在東北這些餑餑家家都會做，人人都愛吃，它們的來歷反而被人忽略了。五、動植物東北有一些動植物是與本地少數(shù)民族有關(guān)的，如高麗參、高麗果兒，高麗是朝鮮歷史上的一個王朝(AD918-1392),我國適應(yīng)上多用來指稱朝鮮或關(guān)于朝鮮的物產(chǎn);再如韃子香(興安杜鵑)，韃子是舊時漢族對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統(tǒng)稱。另外“金達(dá)萊”是朝鮮語的音譯，“烏拉花兒”、“烏拉草”中的“烏拉”是滿語的音譯。東北還有一種叫“飛龍”的鳥，又名“榛雞”，軀體大小和斑鳩相似，生活在寒帶紅松、冷杉等樹林里，肉味鮮美?！逗邶埥饧o(jì)》記載：“江省歲貢鳥，名‘飛龍’者，應(yīng)系‘斐耶楞咸’之轉(zhuǎn)音也?！薄肮铂敗笔钱a(chǎn)于東北各省的一種蛙，軀體灰褐色，生長在陰濕的地址。雌性的體內(nèi)有脂肪狀物質(zhì)，叫哈什瑪油，中醫(yī)用作強壯劑。“哈什瑪”是滿語音譯。二、風(fēng)俗詞語一、游戲“抓嘎拉哈”是東北地域漢、滿、蒙、赫哲、達(dá)斡爾等民族比較流行的一種民間游戲。嘎拉哈是滿語譯音，俗稱“背式骨”，用羊、豬、狍子、鹿等到動物后腿關(guān)節(jié)上的小骨頭做成。滿族有金兀術(shù)勇取狍子、野豬、黑瞎子的嘎拉哈的傳奇。嘎拉哈四面凸凹不平，各地都有特定的名稱，吉林的葉赫稱為“珍兒”、“肚兒”、“輪兒”、“坑兒”，遼寧北部稱為“珍兒”、“輪兒”、“殼兒”、“背兒”。嘎拉哈在清朝有多種玩法，本來是男人從事的游藝活動，后來慢慢變成婦女和兒童的游戲。此刻通行的玩法是先將嘎拉哈散開，拋起小布口袋，在其尚未落下時，依次翻動嘎拉哈的四面，或按規(guī)定個數(shù)抓起嘎拉哈，以合要求且口袋不失手者為勝?！芭荞R城”是一種兒童游戲，分為人數(shù)相當(dāng)?shù)膬闪?，兩列相距約十幾米，相對而站，手拉手形成人墻。游戲開始時，甲隊喊：“急急令！”乙隊喊：“跑馬城?！奔钻牶埃骸榜R城開?！币谊牶埃骸按虬l(fā)小姐送信來！”甲隊喊：“要哪個？”乙隊喊：“要某某。甲隊喊：“某某不在家?！币谊牶埃骸耙衬衬场！边@時甲隊的某某某便向乙隊的人墻奔跑并猛力撞去，如果把乙隊的人墻撞開，就贏回一個人帶回甲隊，如果沒有撞開，自己就歸為乙隊。然后再由乙隊先喊，反復(fù)進行，最后哪隊人多哪隊獲勝。這個游戲是滿族人闖關(guān)守城的一種反映?！膀T馬戰(zhàn)”也叫“騎馬打仗”，本來是滿族和錫伯族兒童的一種游戲，騎同伴身上的雙方或幾方互相推拉，設(shè)法把對方拉下“馬”，拉對方下“馬”者為勝。這個游戲體現(xiàn)了這兩個民族喜歡騎馬征戰(zhàn)的尚武精神。二、風(fēng)俗元宵節(jié)晚上，農(nóng)村有“蒸面燈”之俗。蒸面燈也叫“蒸十二月燈”或“驗月份”。確實是用豆面或蕎麥面做12個直徑約3厘米的小燈碗，別離在碗口捏出1-12個花牙，各代表一個月，然后下鍋蒸，熟后看燈碗內(nèi)的干濕來“預(yù)測”年內(nèi)的旱澇、冷暖。也有的在面燈中放黃豆粒，通過蒸熟后豆粒膨脹的大小來“預(yù)測”。俗話說“十五十六走百病”，東北農(nóng)村正月十五還有轱轤冰的風(fēng)俗。此日黃昏，大姑娘小媳婦三五成群到郊外冰上翻騰，口里念誦：“轱轤轱轤冰，不腰痛不腿疼。轱轤轱轤冰，身上輕一輕。”《柳邊紀(jì)略》卷四載：“十六日，滿洲婦女，群步平沙，曰走百病?；蜻B袂打滾，曰脫晦氣，天黑尤多”。元宵節(jié)是漢族的節(jié)日，“蒸面燈”和“轱轤冰”本來卻是滿族的風(fēng)俗。但由于東北各個少數(shù)民族長期混居，這些風(fēng)俗早已打破民族的界限，成為本地一起的傳統(tǒng)。三、地理名詞1．山水東北自古以來確實是北方少數(shù)民族繁衍生息的地址，那個地址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們生活的印記。在吉林的舒蘭和永吉兩地有摩天嶺，為滿語譯音，原意為“阻隔”，永吉黃榆鄉(xiāng)有山名老爺府，亦為滿語音譯，原義為“峭壁”。在永吉、蛟河、樺甸等地，有半拉川、半拉山子、半拉窩、半拉窩集（屯名），“半拉”來自滿語bula,含義是“荊棘、草刺”。黑龍江有完達(dá)山，完達(dá)是滿語“梯”之義。大興安嶺錫伯語稱為“夏恩阿林”，意為白色山嶺，口語急讀那么音變成“興阿林”，即興安嶺。光緒年間屠寄編繪的《黑龍江輿圖》中，海拉爾正南輝河口以西四十余千米之河北岸，標(biāo)有“錫窩山”，“錫窩”即錫伯的口語讀音。東北的江河湖泊以少數(shù)民族語言命名的更是不勝列舉，如：松花江，松花為女真語，意為白色。卡倫湖，卡倫為錫伯語邊防哨卡之義。牡丹江，來源于滿語“穆丹烏拉”，意為彎曲的江。烏蘇里江，烏蘇里，一說滿語天王之義，一說滿語順流而下之義。嫩江，嫩為蒙語碧綠之義，一說意為滿語妹妹。呼蘭河，呼蘭，滿語，煙囪。木蘭達(dá)河，“木蘭”系蒙語，江也，“達(dá)”系滿語，源也。呼瑪爾河，達(dá)斡爾語,高山峽谷不見陽光的急流之義。雅魯河，雅魯，滿語意為“田邊”，蒙語意為“河邊”。綏芬河，綏芬，滿語，意為椎子。撓力河，撓力，滿語，意為禽鳥集棲之地。額穆爾河，額穆爾，蒙語，意為平安。拉林河，拉林，滿語，意為爽快。興凱湖，滿語，意為水從高處向低處流。另據(jù)《依蘭縣地址志》，黑龍江通河縣東，即三姓西北松花江北岸有“錫伯河”。2．地名東北的地名既有反映少數(shù)民族歷史文化的，也有記錄漢族向東北遷移的軌跡的:遼寧省蓋州市，據(jù)《金史?地理志》云蓋州：“本高麗蓋葛牟城，遼辰州。明昌四年，罷曷蘇館，建辰州遼海軍節(jié)度使。六年，以與“陳”同音更取蓋葛牟為名?！辈龍D縣，源于蒙古語“常突額爾克”?！俺Ｍ弧币鉃榫G色草原。法庫縣，縣名源于清初在盛京北境設(shè)置的“法庫邊門”?！胺◣臁保瑵M語，意為魚梁，即捕魚的矮堰。新民市，名稱源于新民屯。當(dāng)時大批災(zāi)民從關(guān)內(nèi)來此墾荒，這些漢民被稱為“民人”。先來的“民人”居住地稱“民屯”，后來的故稱“新民屯”?？灯娇h，“康平”因清中期有移民來此墾荒，其中康姓先來，稱村為康家屯。當(dāng)時遼河泛濫，盜匪橫行，民不聊生，清光緒六年置康平縣，采康樂太平之義。吉林省吉林，為滿語“吉林烏拉”的簡稱，“吉林”意為“沿”，“烏拉”意為江，因在松花江畔，故名。舒蘭，滿語，意為果實，因在此地采集進貢山果得名。靖宇縣，原名蒙江縣，蒙江，滿語，意為“珠子河”，傳說此河因產(chǎn)珍珠而得名。圖門，系滿語“圖門塞勤”的簡稱?！皥D門”意為萬，“塞勤”意為河。汪清縣，因汪清河得名，“汪清”系女真語，本音作汪欽，意為保壘。黑龍江省哈爾濱，系金代“阿勒錦”村之轉(zhuǎn)音，據(jù)《欽定金史語解》，“阿勒錦”系女真語“榮譽”之義。一說為滿語“曬網(wǎng)場”之義。齊齊哈爾，來源于達(dá)斡爾語，意為“邊界”、“邊境”。扎龍，也來源于達(dá)斡爾語，意為落雁。佳木斯，赫哲語，意為尸體。相傳這里為古代的墓地。在佳木斯東郊曾發(fā)現(xiàn)過金元時代的墓群。一說系滿語驛丞之義。依蘭縣，清代稱“依蘭哈喇”，滿語“依蘭”為“三”，“哈喇”為姓，據(jù)載，清初努爾哈赤征服東海薩哈連部時，移黑龍江流域的赫哲族三大姓——葛依克勒（葛姓）、胡什哈里（胡姓）、盧業(yè)勒（盧姓）民于此地，因此稱此地為“三姓”。富拉爾基，蒙語，意為紅酒。富錦，原稱富克錦，赫哲語，意為高崗。遜克縣，是遜河縣與奇克縣的合稱，“遜”，滿語，意為奶漿，奇克，鄂倫春語，意為薪屋。黑龍江還有一地，名叫“營城”，位于五?？h城西北，拉林鎮(zhèn)東南約十公里之拉林河畔。這個“營城”其實應(yīng)作“鷹城”，原為籠鷹之所，訓(xùn)養(yǎng)“海東青”之地。《柳邊紀(jì)略》卷三記載：“遼以東皆產(chǎn)鷹，而寧古尤多，設(shè)把勢十八名。每一年十月后即打鷹，總以海東青為主?！薄盃I城”正是那時訓(xùn)養(yǎng)海東青風(fēng)氣之盛的歷史遺跡。另外，在洮兒河流域，于科爾沁右翼前旗東南25公里有西伯古城，亦作錫伯城。在嫩江與松花江合流處之南，原伯都納界內(nèi)，尚有錫伯屯。錫伯族是興起于中國北方的古老民族之一，十七世紀(jì)以中葉以前，生活在大興安嶺和松嫩平原一帶。沈陽太平寺即錫伯家廟所藏的碑文記載：“有表史世傳之錫伯部族，祖居海拉爾東南扎蘭陀羅河流域。嗣后，移居墨爾根（即嫩江）、齊齊哈爾、伯都納等地，編有七十四個牛錄，生息四十余載。”十七世紀(jì)中葉以后，清政府前后把錫伯人調(diào)遣到遼河平原、新疆伊犁和云南等地，形成了錫伯族目前這種大分散小聚居的局面。東北的一些與錫伯族相關(guān)的地名，正是錫伯族先人在東北生活的遺存。四、口語中的音譯詞在東北方言的日經(jīng)常使用語中，有很多詞是從少數(shù)民族語言尤其是滿語中借來的。漢語在吸收這些民族語言的時候又按音近義通的原那么對它們加以改造，再給它們穿上漢字這件外衣，如此，它們就名正言順地在漢語中安家落戶了。例如：1．媽狐子，“媽狐”為滿語假面具之意，指舞蹈時戴在臉上道具而言。現(xiàn)在增添了妖魔之意，常用來嚇唬小孩。2．佩，滿語“譏誚人之辭也”，如兩人發(fā)生口角，說“你佩？”、“你佩不佩？”3．羅嗦，滿語“不利落”的意思。4．忽剌，滿語“風(fēng)動物聲”，為象聲詞。5．喇忽，滿語，意為疏忽、馬虎。也作拉忽、拉乎6．禿魯，滿語食言、爽約說禿魯，也作禿嚕、禿擼、禿露。7．邋遢，滿語“遲慢也”，現(xiàn)在用來形容不整潔，不利落。8．撇拉，滿語“碟子”，后稱器物口向外張叫“撇拉”，如“撇拉碗”。9．愕喲喲，滿語“輕笑人之詞也”。10．戈楞，滿語“塊”的意思，如“木頭戈楞”，后指人脾氣怪或合群，如“戈楞子”。11．特特塔塔，滿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