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的歷史回顧_第1頁
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的歷史回顧_第2頁
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的歷史回顧_第3頁
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的歷史回顧_第4頁
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的歷史回顧_第5頁
已閱讀5頁,還剩1頁未讀, 繼續(xù)免費閱讀

下載本文檔

版權說明:本文檔由用戶提供并上傳,收益歸屬內容提供方,若內容存在侵權,請進行舉報或認領

文檔簡介

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的歷史回顧

一、地權分配問題的研究土地是農業(yè)生產的最基本因素,土地所有權制度也是各種農村經濟制度的基礎。我們正在大力推進我國農村產權改革,對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和農村經濟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我國現行的土地產權制度是在20世紀以來特定歷史條件下建立起來,并因應具體社會經濟需要而不斷改革和發(fā)展的。因此,回顧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狀況,有助于我們深化對相關問題的認識,進而為將來的改革和發(fā)展提供一些參考和借鑒。近代中國的地權分配不僅是一個經濟問題,還廣泛涉及到對很多政治和社會事件的評價,因此一直為政府和學界所重視。早在民國時期,一些政府行政機關和學者就已經對農村地權分配情況開展了統(tǒng)計和調查;進入1950年代以后,隨著土改運動的完成和地權分配官方結論的形成,國內學術界基本中止了對這一問題的探討,但國外尤其是美國的中國經濟史學者則根據一些民國時期的統(tǒng)計和調查資料,對近代中國地權分配問題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1980年代中期以來,我國的學術氣氛日益活躍,加上一些近代農村經濟資料的重新整理出版,使得學者們得以在新的高度上對近代土地分配問題重新展開了探討。這些調查和研究的結論并不一致,部分觀點甚至針鋒相對。有的是由于抽樣調查所選取的地點不同所致,有的體現了調查質量的高低差異,有的則是源于研究者政治立場的不同。本文下面就根據時間順序,對以上三個階段的主要調查和研究成果作一個總的回顧,并就其所使用的調查資料進行簡要地分析和評論,其中如有不當之處,敬請識者批評指正。二、國民政府土地委員會對中國農村地權分配的基尼系數有了獨立筆者所見最早對近代中國土地分配狀況進行全面統(tǒng)計的是北洋政府農商部。從1917年開始,農商部總務廳統(tǒng)計科在每年的《農商統(tǒng)計表》中設立了一項關于“農家戶數耕地多寡別”的統(tǒng)計科目,記載各省農戶土地面積的差異情況,日本學者長野朗就曾引用過這項統(tǒng)計數據。如果我們采用歷年《農商統(tǒng)計表》中涵蓋省份最多(22省)的1917年數據,那么據此計算所得全國地權分配的基尼系數約為0.53。但是,《農商統(tǒng)計表》的數據主要是由地方填報而非實地調查所得,因此其統(tǒng)計質量也一直為學界所質疑。當時的經濟學家何廉就曾發(fā)現,《農商統(tǒng)計表》中很多縣可耕地的面積比該縣的總面積還要大,而有的縣已耕地面積又比可耕地面積還要大;陳翰笙(1930)也認為農商部報告的“簡陋虛妄之點不勝枚舉”;章有義(1988)還指出,《農商統(tǒng)計表》中并沒有注明所統(tǒng)計的究竟是土地經營面積還是所有權面積,因此它并不是一項可以依賴的結論。與之類似的還有國民政府內政部1932年的一項報告,也提供了包括17省800多個縣土地所有權的統(tǒng)計數據(趙岡,2006),據此計算所得的基尼系數為0.56,與1917年《農商統(tǒng)計表》比較接近。但這項資料也沒有說明其統(tǒng)計調查的方法和過程,參考以往學者對內政部調查的觀點來看,這很可能也是由地方政府逐級填報匯總而非經專業(yè)人員調查所得的。在1927年國民黨農民部土地委員會發(fā)布的一份21省農村報告中,還認為中國農村人口14.4%,的地主和富農占有了農村土地的81%,以上,據此計算,則地權分配基尼系數高達0.84。但這一報告并沒有說明其資料來源和統(tǒng)計方法,農業(yè)經濟學家吳文暉(1934)就直言這一數據是捏造的,萬國鼎(1937)也稱其為“閉門杜造之數字”,主要服務于當時政治活動的需要,并不足為學術研究所采信。吳文暉(1934)另外根據十余項地區(qū)性調查資料估計占中國農村總戶數10%,的地主和富農合計占有土地的53%,,貧雇農等占農村總戶數的68%,和土地的22%,,據此,則全國農村地權分配的基尼系數約為0.56。周錫瑞(JosephEsherick,1981)和劉克祥(2002)后來均指出,吳文暉在研究中遺漏了大量的不在地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低估了地權分配不平等的程度。同時,陶直夫(1934)也根據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陳翰笙主持的江蘇無錫和河北保定調查結果,加上河南輝縣、廣西38縣和廣東等資料,估計占全國總戶數10%,的地主和富農,合計占有了土地總數的68%,,而占總戶數70%,的貧雇農則僅占有土地總量的17%,,由此計算出的基尼系數為0.67。然而,拋開這些個案調查是否具有全國代表性不論,烏廷玉等(1993)還指出陶文所采用的論據并不能支持其結論,即使按照這五個地區(qū)性案例計算,地主占有的土地也達不到陶文所說的比例。在1933年到1934年間,行政院農村復興委員會相繼舉行了浙江、江蘇、陜西、河南、廣西和云南六省農村調查,也由陳翰笙主持,調查結果分別以各省農村調查為題于1934年和1935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這些調查雖然只抽樣了這六個省中的24個縣,但調查人員相當專業(yè),態(tài)度也十分認真,質量相對較高。薛暮橋(1937)曾根據這些調查的結果,估計占戶數9.9%,的地主和富農占有土地的63.8%,,而占戶數70.5%,的貧雇農占有土地的18.4%,,六省合計的基尼系數為0.65左右。1934年8月到1935年7月間,國民政府土地委員會也對十六省163縣農家的地權分配情況進行了調查,結果以《全國土地調查報告綱要》為題于1937年2月出版。這一調查共動用三千余人,其中經過訓練的專業(yè)調查員一千多人,其質量在同類調查中可能是最高的。該報告指出有25.8%,的農戶沒有土地;在有地戶中超過1/3的業(yè)主有地不到5畝,50畝以上者不到業(yè)主總戶數的5%,,而擁有總畝數的1/3,據此計算所得的有地農戶地權分配基尼系數約為0.59。但是,萬國鼎(1947)曾對該報告提出過修正意見,指出該項調查合計戶數為1,745,000戶,但是在計算百分比時只考察了其中的有地農家1,295,000戶,而忽略了450,000戶無地農戶;他進一步根據農家實際經營總面積2401萬余畝,而鄉(xiāng)村住戶共有土地1965萬余畝,推斷出差額的436萬余畝系向調查范圍以外的業(yè)主承租來的,如果假設其中一半是公田,一半屬于不在地主,而不在地主戶均有地200畝,那么約計有一萬余戶不在地主,經此修正后的基尼系數約為0.72。此外,近代較大規(guī)模的農地調查還有金陵大學農經系卜凱教授主持的1921—1925年七省調查、1929—1933年22省調查和中央農業(yè)試驗所1934年組織的22省統(tǒng)計調查等,但這些調查都著眼于農業(yè)的生產能力而不是生產關系,主要考察的是經營面積而不是所有權面積,因此并不適用于土地產權分配的研究。以董時進(1948)為代表的一些農業(yè)經濟專家,雖然沒有對地權分配進行過大量定量調查,但基于自己的專業(yè)研究經驗認為“中國土地分配情形還沒有到使我們過分驚慌的程度”,“土地分配的不平均,并不一定就是工業(yè)化的大障礙,也不一定就是國家貧弱混亂的重要因素”;“中國的富貴階級大都集中在城市…至于一般的鄉(xiāng)下人,不論是地主還是自耕農或佃農,他們的財產和生活情形都還不夠現代的標準,都應該提高,而決不是一部份人太高,另一部分人太低”。另外,還有很多學者和機構也以村或縣為單位進行過大量的地權調查統(tǒng)計,總計有百項以上,有的以單行本刊行,有的發(fā)表在《益世報》、《中國農村》、《社會學界》等報刊上,但大都是零散的個案,本文限于篇幅,就不再一一介紹了。三、19國權分配基尼系數的估計土改期間,全國各地的土改委員會都對地權分配狀況進行了認真詳盡地調查,其資料可靠程度也是非常高的。1952年國家統(tǒng)計局成立時,曾根據土改資料計算出當時全國地權分配情況為:占戶數6.87%,的地主和富農約占有土地總量的51.92%,,對應的基尼系數為0.61左右。此后,鑒于1950年6月14日劉少奇在《關于土地改革問題的報告》中關于中國不到10%,的地主和富農占有70%~80%,土地這一官方論斷的形成,國內學術界基本中止了對這一問題的探討;而同一時期,國外尤其是美國的一些學者則對該領域進行了相當深入地研究。馬若孟(RamonMyers,1969)以前述《全國土地調查報告綱要》為主要依據,并參考滿鐵調查的資料,計算出4/5的鄉(xiāng)村家庭擁有不到40%,的土地,而另外1/5的家庭占有土地的60%,,全國地權分配基尼系數為0.57。但周錫瑞(Esherick,1981)則指出這一研究忽視了前述土地委員會調查中的不足,只包括了有地的農戶,而沒有計算無地農戶和不在地主以及官有、公有土地,因此嚴重低估了土地分配的不平等程度。對此,Esherick(1981)也做出了自己的估算,認為占中國家庭10%,的地主和富農合計占有土地的56%,,中農占家庭數的22%,和土地的30%,,而貧雇農及其他共占家庭數的68%,和土地的14%,,對應的基尼系數約為0.66。但是,在周錫瑞的估算中,由于缺乏租佃土地的準確數據,他只好假設各階層平均土地數是相等的,從而通過佃農和半佃農的家庭數來推算租佃的土地數,而這一假設與現實間的差距也使得我們也很難評價周氏估計的準確性。使用《全國土地調查報告綱要》數據進行計算的還有查爾斯·羅爾(CharlesRoll,1980),他注意到了該項調查中關于無地農戶和不在地主的問題,因而根據調查報告中租入地和租出地的差額,估算出調查范圍以外的土地面積約為440萬畝,這與前述萬國鼎(1947)的估算基本一致。不同的是,羅爾并沒有意識到其中含有大量的公田面積,因而直接將這些差額全部都當作了不在地主所擁有的田地面積。加拿大學者布蘭特(LorenBrandt,1990)等的研究也引用了羅爾的結論,并補充了滿鐵等一些調查的資料,結論也與羅爾基本一致。艾琳達(LindaArrigo,1986)則以前述卜凱《中國土地利用》中關于土地經營面積的數據為基礎,進行一系列修正,包括對人口與土地加權、對特殊年份產量的調整和去除復種指數影響等,認為中國華北、東南和西南三個地區(qū)的地主和富農分別占有土地的57.3%,、75%,和84.9%,,全國地主和富農占有69.8%,的土地,折算成基尼系數應在0.7以上。這與陶直夫的研究和劉少奇的論斷較為接近,但在推算過程中,地主和富農的土地比例是將她估算出的租佃土地比例和大規(guī)模經營的土地比例兩者直接相加而得出的,而大規(guī)模經營的地塊中本身就存在著一定比例的租佃地,因而很可能產生了重復計算,從而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高估。此外,旅美學者趙岡(Chao,1986)也結合我國古代的地權史料,指出自宋代以來農村土地分配就呈現長期逐漸分散化的趨勢。還有一些西方學者也對近代中國農村的土地和收入分配進行了探討,但是在所采用的資料數據和研究方法上并沒有超過上述研究,這里就不再贅述了。四、19土地分散化的趨勢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學術研究氣氛日益活躍,加上很多近代農村經濟資料被發(fā)掘和整理出版,國內學者對近代土地分配問題的研究也因此而重新展開。章有義(1988)最先對1950年代的官方論斷提出了質疑,他對民國時期研究所采用的一些數據資料進行了分析評論,并通過中南與華東區(qū)的土改資料等數據來驗證以往的研究,提出了地主和富農所占有的土地應在50%~60%,的新觀點。郭德宏(1989)也對民國時期的地權分配研究進行了回顧,并結合更多的社會調查和土改統(tǒng)計資料,認為占總戶數10%,的地主和富農在抗戰(zhàn)前、抗戰(zhàn)期間和解放戰(zhàn)爭時期,所占有的土地比例分別為53.7%,、48.84%,和48.93%,,因此,近代地權分配的總體趨勢應該是分散的。朱玉湘(1997)也根據與郭文不同的調查資料,得出了相同的結論,認為20世紀我國土地占有的總體趨勢是趨向分散的。烏廷玉(1998)則廣泛使用了全國各地土地改革委員會的檔案,指出到解放前夕,占全國農戶6%~10%,的地主和富農,只占28%~50%,的土地,而且大多數地主和富農的土地都用于出租,土地使用非常零散,缺乏規(guī)模生產。其和以往研究的一個主要區(qū)別在于專門考察解放前后這一時期,其結論中地主和富農占有土地的比例也是所有研究中最低的。如果我們根據郭德宏和朱玉湘提出的分散化趨勢來推斷,那么這種情況很可能是長期以來地權分散化的結果。當然,盡管土改運動調查人員的態(tài)度認真可信,但是也可能有土改過程中地主逃離本地和隱瞞不報的情況,因此也不能完全排除土改資料低估地主和富農土地占有比例的可能性。還有很多區(qū)域性的研究也涉及了近代中國的地權分配問題,主要包括:史建云(1994)關于華北平原的研究,秦暉和蘇文(1996)關于關中地區(qū)的研究,史志宏(2002)、武力(2004)、凌鵬(2007)、隋福民和韓鋒(2014)對河北保定的研究,黃道炫(2005)對江西和福建的研究,王廣義(2011)對東北地區(qū)的研究,李金錚(2012)對河北定縣的研究,董佳(2014)對晉綏邊區(qū)的研究,胡英澤(2013)對晉冀魯三省的研究。他們大都認為各自研究區(qū)域的土地集中程度并不十分嚴重,或者認為其存在著地權分散化的趨勢。與上述研究不同的另一派觀點以劉克祥(2000、2001、2002)為代表。作者認為在世界經濟大危機等的影響下,1930年代初的中國出現了全國性的地價劇跌和土地惡性集中,主要購地者是身在城市的軍閥、官僚、高利貸者和華僑等不在地主,占全國人口11.8%,的地主和富農壟斷了61.7%,的土地,而占總人口66%,的貧雇農僅占有土地的17.2%,。作者雖然提供了很多土地集中的案例,但也給出了不少土地分散的情況,總體而言很難說集中化是全國性的趨勢。劉克祥先生自己也指出,這一時期地價不斷下降的原因之一就在于賣地者多而置地者寡,因此地價下降和拋售土地可能會導致荒地增加,而并不必然伴隨著地權的集中化。因為根據農商部的統(tǒng)計,1940年的荒地面積較1914年增加了兩倍多,而1934年土地委員會的調查也表明荒地占耕地總面積的比重正在不斷增加。劉克祥(2000、2001、2002)的觀點得到了徐暢(2005)的支持,后者在對1930年代前期長江中下游地區(qū)的研究中發(fā)現,農村經濟的蕭條導致了農民負債狀況的惡化,由此造成了土地因抵債而流入城居地主、官僚、商人和高利貸者之手;凌鵬(2007)則發(fā)現,同一時期的河北清苑雖然也出現了大量的土地轉手交易,但購地者主要是貧雇農、中農而不是地主。因此,這一時期土地集中是否為全國性趨勢尚難以確認,即使存在著這一趨勢,集中的程度可能也比較有限。此外,國內外學術界的大量研究還表明,導致近代中國農村生產力增長緩慢的原因與其說是地權分配不均,不如說是農業(yè)經營規(guī)模過于狹小。珀金斯(1984)和吳承明(1989)等研究就發(fā)現,與1930年代相比,1950年代土改完成后的人均糧食產量和主要農作物畝產量均沒有出現明顯的增加,而新中國的農業(yè)增長更多是源自于水利建設、農機應用、化肥、改良種子等技術因素和政治環(huán)境的長期穩(wěn)定。關永強(2012)認為土地革命的經濟意義主要并不在于推動農業(yè)生產的發(fā)展,而是保障了更多底層農戶的生存和利用由此形成的經濟剩余來建立鄉(xiāng)村新秩序,進而鞏固新政權和國民經濟體系。張曉玲(2014)也發(fā)現土改完成后的地權分配基尼系數雖然又出現過增大的趨勢,但增幅并不大;而建國初期的農業(yè)合作化運動也并不是為了抑制地權分配差距,而主要是要配合工業(yè)化的迅速發(fā)展。五、調查和統(tǒng)計區(qū)域的差異總體而言,近百年來關于近代中國地權分配狀況的國內外各項研究中,除少數幾項外,大部分估算結果折成基尼系數后,都介于0.5到0.7之間。從變動趨勢來看,絕大部分學者都認為近代中國農村的地權分配呈現逐漸分散化的趨勢,只有很少數學者認為近代地權分配的差距是趨于惡化的。在這些研究中,北洋政府農商部、國民政府內政部和吳文暉估計的結果折

溫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資源如無特殊說明,都需要本地電腦安裝OFFICE2007和PDF閱讀器。圖紙軟件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壓縮文件請下載最新的WinRAR軟件解壓。
  • 2. 本站的文檔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圖紙等,如果需要附件,請聯系上傳者。文件的所有權益歸上傳用戶所有。
  • 3. 本站RAR壓縮包中若帶圖紙,網頁內容里面會有圖紙預覽,若沒有圖紙預覽就沒有圖紙。
  • 4. 未經權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將文件中的內容挪作商業(yè)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庫網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僅對用戶上傳內容的表現方式做保護處理,對用戶上傳分享的文檔內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編輯,并不能對任何下載內容負責。
  • 6. 下載文件中如有侵權或不適當內容,請與我們聯系,我們立即糾正。
  • 7. 本站不保證下載資源的準確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時也不承擔用戶因使用這些下載資源對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傷害或損失。

最新文檔

評論

0/150

提交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