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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念劉和珍君》的身份矛盾與悲劇

《劉鶴慶軍》是魯迅散文的一個普通標題,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魯迅對學生“三個場景”的悼念文章。另外,文章題目為《記念劉和珍君》也往往給人一種錯覺,似乎作者心無二致地就是在為犧牲的同學們潑墨悼念,再加上長期以來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原因,就不可避免地讓人們一提到《記念劉和珍君》,就毫不猶豫地說魯迅是在“記念”,等等。魯迅既然是中國文學史、思想史上一位不可磨滅的人物,并且此文作為重點篇目選入中學語文教材,那么我們就不能簡單地為一種觀念所束縛去單一地認識魯迅,而應該把這篇文章當作深入認識魯迅精神的入口,這樣我們才不致于在最初接觸魯迅時產生某種偏狹的認識。只有我們深入地通過這篇文章去認識魯迅的理性,并充滿“矛盾與反抗絕望”的心靈,才能會更深刻地認識魯迅為什么是一位“時代與歷史的審判者”。魯迅的思想是厚重的,但也是矛盾的,并在這種矛盾的痛苦中,進行著執(zhí)著堅韌的反抗。對于魯迅而言,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思想的矛盾,而是用理智去正視這種矛盾,所以才有了魯迅哲學中“反抗絕望”的深刻意義。也正是這種矛盾和否定中,才使他總以理性而深邃的眼光去看待事物,這也就注定了他會比同時代的人看的更遠。如果我們從魯迅的“矛盾和反抗絕望”當作切入點去解讀《記念劉和珍君》,也許我們就會更能進一步深刻地理解魯迅。一、重新解讀的“記念”不可否認,這篇文章確實有記念在“三一八慘案”犧牲者的意義,但是統觀全文,我們不難發(fā)現,這篇文章直接“記念”性的敘述文字只是在全文中占了一半。本文共分為七個部分。第一部分引出了寫下此文的原因;第二部分是一段飽含感情的抒情性文字,而這段文字似乎也沒有明確地針對此“慘案”,只是在結束部分才寫下了一句:“離三月十八日還有兩星期……我也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庇辛诉@句話才使這段文字和“記念”發(fā)生了關聯;三、四、五部分是完全明確的記念性文字;六、七部分則又是針對此“慘案”所作的議論,從這兩部分來看,我們似乎也看不出是明確針對“記念”而言的。在文中抒情、議論性的文字中,作者動輒就以“生命”、“中國”、“歷史”、“人類”來行文,可見魯迅在寫這篇文章時并沒有就“記念”而去記念,雖然在為“記念”的同時不免發(fā)了議論,但從本文所做出的議論性文字來看,它似乎又超越了“記念”的界限,把它上升到了對戰(zhàn)斗者和對中國現實的深沉思考。這也和魯迅的寫作特點相符。魯迅的雜文有一個寫作特點就是把日常生活現象當作是思想探索的開發(fā)口,從而引申到普遍而深刻的道理,這就突破了就事論事的瑣碎議論。所以,《記念劉和珍君》雖然從題目上來看可以把它定性為記念性的文章,但如果從文章的內容結構上看,作者顯然已經突破了“記念”二字的束縛,形成了“記念而不物于記念”的內容狀況,最終成為了一篇表達自己心靈真實的文章。二、矛盾的統一體:以思想觀念的改善為突出魯迅作為一個時代精神的審判者,他在對待任何事時,總是與之拉開一定的距離,以一個冷峻的批評者去審視一切,所以魯迅總是以思想者的角色出現,“破大于立”的批評特點總是讓魯迅為出路問題而困惑,從這個角度講,魯迅思想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在《記念劉和珍君》中,魯迅的矛盾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表達矛盾的困境在文中,第一部分文字似乎和本文沒什么直接的關聯,無非就是別人正告“我”,讓“我”寫一篇記念性的文章。從這一部分來看,作者好像是在“兩君”剛遇害之后,并沒有立即要寫一篇記念性文章的想法,而只是到了追悼會的那一天,又得到了別人的“正告”后,在“忘卻的救世主快要降臨”時,才打算寫一篇文章的。魯迅本人是比較支持學生請愿運動的,按照常理,在他支持的這一請愿運動得到了悲慘的結局之后,寫一篇悼念性的文章以作緬懷和鼓勵是理所當然的,但作者為什么又在第一部分鋪敘了這樣一段文字來表達自己有“寫與不寫”的矛盾呢?從文中來看,所以有這種“寫與不寫”的矛盾,是因為作者認識到:這種悲慘的結局出現之后,再為此事去寫文章是無用的。生命已矣,“造化”又為庸人設計,“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再寫一篇文章又有什么作用呢?但是,作者又不甘于這種徒勞和虛無,在表明自己“無話可說”后,又說“我也早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就表明,作者其實是處在無話可說,但又必須要說的矛盾困境中。悲慘的結局出現后,“什么都不能做,做了也沒有用的”的想法使他“獨在禮堂外徘徊”,但在得到了“正告”之后,作者才“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但只是自己又深知在出現這種結局之后的寫作是徒勞的,所以一直在矛盾中“徘徊”。從表面上看,“我”作為一個導師的身份是對這個運動是支持的,但是在悲劇發(fā)了之后,作者又認為“這實在不過是徒手的請愿”,并承認“人類血戰(zhàn)前行的歷史”是不包括請愿的,在這樣情況下,作者雖感到悲哀,但實際上并不能找到著文合適的理由,所以在矛盾中要將自己的心緒傾吐為一紙文字的同時,又在表明“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從深層上看,作者又知道:如果不說,就意味著對黑暗現實的回避,意味著對壓迫與痛苦的忍受,也就意味著生命的虛空與精神的死亡;而說出來又如何呢?面對“非人間”的血的屠戳,把它說出來,寫出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說話、著文又不能和死去的靈魂相溝通,結果還是“不過供無惡意的閑人以飯后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閑人作流言的種子”;但是要不說,一直保持沉默又會導致自己的虛空和軟弱,而“開口”卻又在現實中是無用的。這樣的困惑是魯迅矛盾的根源,作者的寫作也是在這樣的矛盾中才得以實現的。(二)對“猛士”的描述文章第二部分撼人心魄地寫下了“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瀝的鮮血……”我們在讀到這兩句話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和本文所要記念的人物聯系在一起。從表面上看,學生們在愛國主義運動中犧牲了,他們勇往直前,為了捍衛(wèi)國家尊嚴,似乎犧牲的他們無可非議地可以稱之為“烈士”或“猛士”,但我們通過細讀文章可以發(fā)現,“猛士”又不能直接與犧牲的學生劃等號。從文中看,猛士可以“直面慘淡的人生,可以正視淋瀝的鮮血”,但是犧牲者已不存在,直面者何?哀痛者與幸福者顯然也是不是指的是犧牲的學生。再后來,作者對“造化(現實)”的描述,又表明了自己只是在“晢得偷生”、“維持這似人非人的世界”的一員,對待現實也一樣是無法改變的,這就肯定了“猛士”絕不是指犧牲的學生,也不是指自己,那么“猛士”在文中到底又是指誰呢?文章在最后寫道:“茍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正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逼鋵嵶髡咴谶@里表達悲哀,是將自己作為對請愿運動無所作為的“茍活者”的身份出現的,但在此時,能夠直面和正視慘淡人生與淅瀝鮮血的人卻只能是作者自己,如果自己不直面,不正視,那還有誰呢?不可否認,作者得到“正告”,并在反復強調自己“無話可說”之后,終于還是將這篇文章寫了出來,這其中包含了自己是才是敢于直面和正視的“猛士”。但作者又立刻把筆鋒一轉,說自己又是“茍活者”,這樣就模糊了“猛士”和“茍活者”的身份,自己雖然敢于直面,但卻又無法擺脫茍活者的身份,“我”也無法在這兩重身份中尋找一個更完美的定位。一方面,作者在“寫與不寫”的矛盾中,肯定了“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淅瀝的鮮血”的人才是真正的猛士;但另一方面,又因為“說了也無用”,使自己無法意志堅定地去直面現實,為犧牲者去祭奠;也無法為慘案的發(fā)生去承擔責任,或者一腔熱血地為死者鳴不平,而只有以一個“茍活者”的身份來“長歌當哭”。作者之所以能夠這樣,是在于作者并沒有對自身的矛盾加以否定,而是對這種矛盾有著深刻的內省與自知同時,又信奉這些矛盾,在這種精神矛盾中寫出自己緊張的生存狀態(tài)。通讀整篇文章,我們只是感覺到被濃濃的悲哀包圍著,沒有聽到從犧牲者身上再發(fā)出的戰(zhàn)斗者的聲音和號召性的力量,雖然在文章最后,作者雖然給了一絲“微茫的希望”,但因為過于“依稀”,才使文章中悲哀和矛盾太過濃重而顯得冷清。(三)對于人性的悲情性的論證既然作者是處在“寫與不寫”和“猛士與茍活者”兩種矛盾中,所以在文章中,作者對待在“三一八慘案”中犧牲的學生的思考是理性而冷靜的。從文中我們可以看出,作者并沒有多少激昂慷慨的陳詞,即使在敘述這件“慘案”本身所帶來的悲哀時,作者也僅僅用了“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文中雖引用了陶潛的詩來證明慘死在血案中的人們所帶來的悲哀是巨大的,但作者似乎也只是置身于旁觀者的角度來敘述的,只是在說“我應該對即她奉獻我的悲哀和尊敬”,因為她是“為了中國而死的青年”?!皯摗笔窃谡f自己是為了履行責任義務,應該這樣去做,而并不是感情使然。下面這段話更能說明問題。“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浸漬了親族,師友,愛人的心,縱使時光流駛,洗成緋紅,也會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和靄的舊影?!?魯迅《記念劉和珍君》)從這段敘述中,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出作者的悲哀是真實的,但在真實的悲哀和“應該”的對抗中,作者并沒有把感情完全投入到對學生犧牲之后的悲哀之中。“然而”、“當然”、“至少”、“也當”、“縱使”、“也會”,這一連串連接副詞的運用在說明:慘案過后的悲哀理應是痛徹心匪的,可是作者又無法從“記念”的徒勞中脫離出來,所以才用了表轉折或表假設的副詞來努力地拉回到對悲哀的敘述中。真實的悲哀和“應該”就成了另一種矛盾的表現形式。三、沒有剝削的情感虛空和無用造成了作者“寫與不寫”的矛盾,也使作者在猛士和茍活者之間無法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定位,似乎作者要做的僅僅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把這一切梳理一遍,在這個過程中再來表達自己的悲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魯迅沒有為這種矛盾所扼殺,至少作者寫出了這篇文章,直面、正視了鮮血和人生。這也是魯迅思想的徹底之處。盡管魯迅在歷史與價值,理性與感性的心理沖突中不斷地受到煎熬,但終于沒有被絕望和痛苦鎖鏈困住靈魂,而是主動地選擇了歷史,他也從來不否認或掩飾自身的思想矛盾與破碎。一方面,他努力真誠看取人生,真實地表達自我;另一方面,他又對現實的中國有著清醒的認識,所以在他面對現實時,或是在寫作中,總是堅持著自己的懷疑精神,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魯迅是在顯露與隱藏,說與不(下轉第165頁)(上接第159頁)說的矛盾掙扎中進行寫作”,其實這種在掙扎中的寫作也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在《記念劉和珍君》中,我們可以看到,魯迅在面對慘案時痛苦的心靈,在痛苦中反思時的無奈與矛盾,但是作者還是把這些思緒真誠地表達了出來,縱然使別人“快意于我的痛苦”也在所不惜,這也是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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