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爾的家庭寄宿生活-首爾好的寄宿家庭

我在首爾的家庭寄宿生活首爾好的寄宿家庭一韓國高校里同學宿舍并不是人人有份，本科生都不夠住，更別說碩士、博士了，這跟國內相反，韓國高校里的基礎設施都傾向本科生，住宿設施到了碩士、博士階段則干脆不供應了。對大部分人來說在校內周邊租房子是件很平常的事，成均館高校后門校內外邊圍墻上，出租、找房、轉讓等各式各樣的小廣告鋪天蓋地，讓人應接不暇?？旆偶俚臅r候那里往往人頭攢動。當然同學們自身條件不一，房子的樣式、貴賤也有肯定差別。我剛到成均館高校讀博士時，許多法規(guī)不懂，就直接進了校內旁邊的房屋中介公司。老板問了問我的狀況，覺得我租用和仆人一家合住的“Homestay”形式比較合適。

“Homestay”也就是家庭住宿，特地的家庭住宿，客人與仆人分開，每人自己一個單間，面積特別狹小，主要功能就是睡覺。仆人大嬸一般供應早晚兩頓飯，有專用的飯廳，像食堂一樣定點供應；洗漱都是公用的。依據(jù)規(guī)模大小，一層樓有5～6人的，也有規(guī)模大的，整棟樓上百號人都有可能。費用不算高，收入一般的一般同學都以這種形式為主。還有一種臨時的家庭住宿，可能家里臨時有空房間出租給客人，中介公司給我介紹的就是這種臨時的，相對來說費用高一些。

房東家是一對老夫妻，兩個兒子已經(jīng)結婚生子搬出去單過。一個最小的女兒剛剛考取出國留學，即將赴美。她空出的房間一時沒了用途，剛好可以拿來賺些生活日用開銷。我過去看房子時是年底，房東的女兒當時還沒有走，除了她的臥房，還有一間空房間，房間面積也都不大，超不過20平米。由于韓國一般家庭家具不多，又都不用床，全部被褥、衣物通通塞進一面墻的大壁柜里，睡覺時抽出來即可，所以房間大都顯得簡潔而寬敞。房東大嬸告知我她女兒這間房和旁邊的空房間我來了以后都可以用。她家是一棟三層獨體的小樓，家人生活在二層，整套房格局類似于國內單元樓房的三居室，一樓是積累雜物的貯存室，三樓出租給四周的同學成“讀書房”，以緩解考試時圖書館人滿為患之急。

二

房東女兒1月就遠渡重洋了，我在2月底住進了她原來的房間，但以前看過的另一間空房間也租了出去，住進了一位大一的法律系的男生。也就是說三居室里，老夫妻倆一間，我一間，大一男生一間，相當于3戶人家合住一套房子，中間是客廳兼飯廳、廚房，一間衛(wèi)生間也很狹小，我每月的房租是40萬韓幣，當時相當于2500元人民幣，供應早晚兩頓飯。假如在北京可以租上一套2居室了，但在首爾也只能是一個房間而已。

這種租房樣式也往往是大一男生的首選，由于韓國男孩子普遍在家務事上都不太靈光，有的媽媽是專職家庭主婦，或是姐姐妹妹包攬全部家務活，男孩子在成家之前很少進廚房。一般韓國人認為韓國的男孩子參軍后才能叫男人，粗活細活，人情事理才算明白。所以剛上大一的男孩子往往從媽媽的手里先“移植”到房東大媽大嬸手里，經(jīng)過一個學期的訓練，再換到“自炊”的租房樣式，也就是自己單獨租房，一日三頓，洗衣整理都得自行解決了。到了大二，往往就休學征兵走人，接受更艱苦的磨練去了。服完兩年多兵役再重新回到課堂上，剛從兵營回到課堂上的男生就像大變個活人似的，全沒了小男孩的懶散嬌嫩之態(tài)，回答老師問題都站得筆桿條直的，規(guī)法規(guī)矩，聲如洪鐘，就差再敬個禮了。

住我旁邊的這個大一同學，我只能還把他看成是個男孩子。剛搬進來那天，就像中國城市里的獨生子女上學一樣，家里浩浩蕩蕩跟了一個加強連，父母和一堆兄弟姐妹，把原來不大的客廳擠個滴水不漏，我連門都開不了了，更別說出去了。這個男孩子家不在首爾，對地方上的人來說，考上首爾的名校也的確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卸下行李，安排好后，他的家人除了媽媽都不知撤退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這才打開門透個氣。房東大嬸把小圓桌擺上，招呼我和男孩子和他的媽媽坐下，開了個簡短的茶會，我供應了中國的茶葉，房東大嬸拿出一些點心，男孩子媽媽帶來些家鄉(xiāng)特產(chǎn)，我們就算熟悉了，彼此說了一些客套話。房東大嬸和我對男孩子來說都是長輩，男孩子稱我為“老師”，叫房東大嬸、大叔為“奶奶”、“爺爺”，他的媽媽見兒子旁邊有我這樣阿姨級別的鄰居也很放心，就忙著趕當天的火車回家了。于是，我們老少三代便開頭了一個學期家庭式的房客生活。

三

房東大叔、大嬸是一對60多歲的夫妻，他們的關系是典型的韓國老年夫妻的模式：丈夫長期在外奔波，養(yǎng)家糊口，是家里肯定的權威?，F(xiàn)在兒孫繞膝，脾氣越來越好；老太婆則一輩子任勞任怨，帶大孩子，最終可以喘口氣，又碰上退休無事的老頭子要服侍，全沒了年輕時的隱忍精神，想罵就罵，反正老頭子也沒資本、力氣再耀武揚威了。我剛到房東家的時候，大嬸給我介紹她家里人，別人都是語言敘述，介紹老頭子時，用的是手勢語言，大嬸指著屋里的老伴，又指指天，然后豎起大拇指，意思是老頭是天下最好的人。

看到大嬸用手語介紹大叔，加上我從來沒聽見過大叔說話，我以為大叔是聾啞人，每次碰見大叔他也只是憨憨地沖我笑，直到有一次，我剛一進門，大叔就急火火地告知我有一個緊急電話找我，其實就是一個平常吃飯約會的電話，沒什么可急的，倒是大叔會說話把我嚇了一跳。

大嬸有一次過節(jié)告知我她要回家鄉(xiāng)釜山一趟，交代我飯菜在冰柜冰箱的位置，我才知道大嬸是慶尚南道人。慶尚南道的女人在韓國以潑辣能干著稱，特殊是海邊的女人，做事風風火火，全沒有首爾小女人的溫婉細膩。

大叔和大嬸幾乎從來不在白天一同待在家里，大叔白天在家的話就看不到大嬸的身影；大嬸要是在家的話，估量大叔就被貶到澡堂子之類的地方去了。平常我們一走，大叔也跟著出門，家里只有大嬸一人，一天的飯菜大嬸三下五除二就預備好了，吃的時候，噼里啪啦不一會就能上桌。傳統(tǒng)的韓式早餐也是一頓米飯加湯加各種小配菜，配菜是提前做好的，放在冰箱的保鮮盒里，吃的時候，每個盒子里夾出一些瞬間就可以配好。韓國家庭廚房里有兩大，一是冰箱大，家庭主婦大多喜愛雙開門的，還得再加上一臺特地放泡菜的冰柜；二是電飯鍋大，新出鍋的米飯隨著壓力電飯鍋蓋的打開立即滿屋都是糯米香味，我看大嬸家的飯煲一天都插著電，鍋里永久有現(xiàn)成的米飯，真剛要做的其實就是一個湯。我喝的最多的就是豆芽菜湯，清湯掛水的漂著幾根豆芽菜，一端上來就一切OK。

房東家平常的飯桌可以供兩個人使用，一般我和大一的男孩子先吃，然后是大叔。大嬸從不上桌或說從不跟大叔同桌，即使大嬸嘮叨到極至，家庭格局還是紋絲不動。大叔依舊是觀察油瓶子倒都不伸把手，大嬸每天氣哼哼地把飯菜做好，米飯盛好，勺子筷子碼好，直到飯桌就序，大叔才不緊不慢從屋里挪到飯桌正座。服侍大叔把飯吃完一抹嘴后，大嬸自己才端著飯碗在地上坐著吃。此時飯菜才能把大嬸的話止住，等都吃完整理完畢，大叔早已呼聲大起，酣然入睡，大嬸英雄無用武之地，只好又一甩門走人。

四

假如說大嬸對大叔從來都是橫眉冷對，那么對自己的孩子大嬸可以說是肯定的柔情似水。四五歲的孫女，幾個月的孫子，媳婦們有活動脫不開身隨時就把孩子送來，大嬸從來都是眉開眼笑，在家看幾天孩子都毫無怨言。對大叔不著調的閑談都不與追究了，孩子一來，大叔的語言功能快速得到恢復。

房東家的兩個兒子全家差不多兩個星期來父母家聚齊一次。只要大嬸星期五不出去，一天待在家里擇菜、洗菜、切肉、裝盤，我就知道明天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們該來了。兩個兒子一家四口，加上老兩口一共10位，坐在小客廳里，把我的房門堵個結牢固實。根據(jù)一般租住這種房屋的法規(guī)來說，客人星期六日的飯菜都自行解決。這倒符合常理，韓國同學周末要么回家，要么跟同學聚會，誰也不行能周末還待在房東家不走。我旁邊的大一男生有時星期五晚上就回家了，平常還沒什么，但此時，他一走，我就更感到有壓力。那時初春的天氣還比較冷，周末能去哪躲避，經(jīng)常是我頭一天的一道難題。不出去人家的家庭團聚時時刺激著我當時原來就敏感脆弱的心理，特殊是第一次吃大嬸周末做的飯，心里就更不是味道。假如說平常，我在大嬸家吃的飯就是好比在飯館里的飯，可是周末卻是一個媽媽細心為孩子預備的有滋有味的飯菜，但那卻不是為我預備的，每到這時寄人籬下的現(xiàn)狀經(jīng)常讓我感到無奈與窘迫，一到周末我就感到非常難熬。

后來我找到一個好去處，就是離我住的地方有三四站地遠的首爾歷史博物館，每到周末揣上一本字典在里面一泡就是一天，館里的視聽設備、文字資料都是我學習韓語和了解韓國的難得工具，而且館內特別幽靜，除了間或有家長帶孩子參觀外見不到人頭攢動的現(xiàn)象，我把它視之為我私人的“讀書房”。那個時候首爾的清溪川正在進行復原工程，一路上處處是工地?；貋淼臅r候，我就繞到慶熙宮里再休息一會，這是一座建于1617年的舊王宮，里面樹木繁茂，負離子含有量相當高，從“讀書房”出來再進后花園，我感覺自己賽過神仙，就這樣子苦中找樂又打發(fā)了一天。

星期日就該預備專業(yè)課的各種報告了，所以一早就得去學校找資料、看書。這一點還是得益于我的寄宿生活，由于生活上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以前大嬸只給大一的男孩子洗衣服，后來看我的裝束不是牛仔褲就是夾克衫，就提出把衣服留給她好了。做同學最大的好處就是在穿著上不必再講究了，也不用再化妝了，每天干潔凈凈即可。不講究不是指衛(wèi)生而是指樣式，每天衣服必換的習慣還是要保持的，只不過怎么換都是牛仔褲和夾克衫的休閑裝扮，書包也是裝10斤大米都有富余的雙肩背了。當老師時每天一早就發(fā)愁怎么搭配服裝，現(xiàn)在一睜眼每天想著怎么早點占上座位。成均館高校的校內坐落在山上，旅游鞋是必不行少的，我來首爾后最費的就是鞋子，皮鞋穿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便準時改為旅游鞋打天下了。

累了一天下來有時真是筋疲力盡了，假如一個人住很可能就散漫下去了，想吃便吃，想睡就睡，但住在房東家不管怎樣還是有個“家”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