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問題再探討

1、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問題再探討* 本研究是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的階段性成果。在寫作過程中得到了我的導師宋冬林教授的指導和幫助，在此特致謝意。文章的責任由作者自負。兼論我國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的相關問題金成曉（吉林大學商學院 ）自伯利和米恩斯提出“所有權和控制權分離”的命題以來，相關的研究文章和學術著作不斷推出，現以形成企業(yè)理論研究的一大熱點。本文擬在現有討論的基礎上從新的角度并結合國有企業(yè)改革實際，對該問題做進一步的研究和探討。一、所有權與控制權的分離所有權顧名思義，就是所有者的權利，即所有者憑借其對資源的占有、支配和使用而獲得收益的權利。從政治經濟學角度看，對“權”的界定和保護源于對“利”的索

2、取。收益權是所有權的核心和實質。所有權在經濟上得不到實現，或者說沒有收益的所有權不具有經濟學研究的意義。既然利益關系決定所有權的經濟意義，因而所有權的權能結構的形成及其分解只能以能否實現收益或實現收益多少為轉移。經濟關系愈簡單，實現利益的方式和手段愈簡單，所有權的權能結構也就越簡單。所有權形成的歷史和邏輯的起點恰好是商品經濟產生的起點。所有權的權能結構是隨著商品經濟的發(fā)展逐步完善起來的。在簡單商品經濟階段，簡單的商品經濟關系使所有者可以直接通過控制和經營資產來獲取收益。這一階段，財產的所有、支配和使用是統一的，各個權能之間沒有分解的基礎也沒有分解的必要。而在發(fā)達的商品經濟階段，日益復雜的商品經

3、濟關系和分工體系的逐步完善迫使所有者將自己的財產委托別人經營。這時，所有權與控制權才有分離的可能和必要。促使所有權與控制權產生分離的主要因素有兩個：技術和制度。科學技術的進步使得大規(guī)模的生產經營具有了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要轉化為現實，還需要相應制度因素的支持，即資本市場的發(fā)展和專業(yè)化管理方式的運用。資本市場為巨額資本投資提供了融資和化解風險的渠道；專業(yè)化管理方式的運用則使龐大的企業(yè)科層組織運作顯示出生機和活力。合伙制企業(yè)可以說是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企業(yè)的最早雛形。而當創(chuàng)辦一個企業(yè)所需的資本規(guī)模非常龐大，少數幾個人的合伙仍不能滿足融資和分散風險的要求時，現代企業(yè)制度應運而生。股份有限公司是一種典型

4、的現代企業(yè)制度載體，相對個人所有、個人合伙制企業(yè)而言，股份有限公司具有以下兩個突出的特點：一是有限責任。即所有者以其對公司的投資額為限對公司承擔責任，公司則以全部資產為限對公司債務承擔責任；二是股份自由轉讓。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表現為股票，股票是一種體現資本、權利和責任的有價證券，一般來說，與持有者的身份沒有特定的關系，可以自由轉讓。有限責任制度，免除了投資者即使在企業(yè)經營不善而破產清算時對公司債務的無限連帶清償責任；而股份的自由轉讓則有助于減少投資者個人效用最大化與企業(yè)價值最大化之間的沖突。股票市場不僅為企業(yè)價值最大化的實現提供了控制權轉移的途徑，而且也為個人效用最大化的多樣性追求提供了便利。

5、隨著公司規(guī)模的擴大和股權的分散，與之相關的生產過程和組織形式也變得日益復雜起來。在大型的股份公司中，與不同的控制權相關的知識分散于不同的機構或個人之中，由于這些知識在不同的控制機構中傳遞需要成本，多數情況下將控制權授予擁有此類特定知識的機構或個人，能夠降低成本，同時也有利于組織運作效率的提高。另外，股權日益分散使得單個人所占的份額變小，經營管理活動日益成為公共物品，所有者離企業(yè)的控制權越來越遠。因此，從邏輯上講（當然也符合歷史），是所有權與控制權的分離產生了現代企業(yè)制度，而不是相反。所有權和控制權的分離在使大規(guī)模社會化生產成為主流生產方式的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問題。在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的情況下，

6、由于所有者和控制者是不同的經濟主體，具有不同的利益取向，二者之間難免存在磨擦甚或沖突。如何認識控制權的本質，協調好所有權與控制權的利益關系，特別是在信息不對稱條件下，所有者應如何激勵和約束經營者等等一系列相關問題成為理論研究關注的焦點。我國的國有資產經營管理中同樣也存在所有權和控制權分離的現象，典型的是所謂的“國有資產三級授權經營體制”，具體由如下三級構成：第一級是各級政府授權給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對全部的經營性國有資產、非經營性國有資產實行宏觀上的統一管理和監(jiān)督。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不直接經營國有資產，而是通過國有資產的產權運營主體來實現國有資產的保值增殖。第二級是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授權給國有

7、資產經營公司，專營國有資產的產權運作。資產經營公司通過所投資企業(yè)繳來的一定比例的稅后利潤，通過控股、參股產權交易等多種形式來管理國有資產。第三級是國有資產經營公司授權給國有獨資和參股企業(yè)，他們擁有法人財產，直接從事商品生產、銷售，承擔國有資產保值增殖的責任，從所有權和控制權分離的角度考察我國的國有資產三級授權經營體制，可以發(fā)現，最初級的關系是作為最終所有者的全體人民與各級政府的兩權分離關系，而第一、二級及第三級關系則是政府與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與國有資產經營公司、國有企業(yè)與國有企業(yè)經營者之間的授權關系。與最初級關系不同的是，第一、二和第三級關系是控制權的分解而不是兩權分離。二

8、、控制權本質上是所有權實現手段我們認為，所謂“所有權和控制權分離”，實際上就是所有權和所有權實現手段的區(qū)別的一種不同說法。任何所有權，不論是公共所有權，還是私人所有權，都需要相應的實現手段。所謂實現手段，就是指獲得收益的具體途徑。所有權只是提供了獲得收益的可能性，而要把這種可能性轉變成現實，則需要借助控制權來完成。所有權和控制權是兩種不同的權能，這兩種權能，可能由同一經濟主體來行使，也可能由不同的經濟主體來行使。應該把職能和具體執(zhí)行職能的主體在討論中區(qū)別開來。兩權分離的命題，由于是從執(zhí)行職能的主體角度討論問題，使人們容易忽略對所有權和控制權職能本身應進行的討論。對所有權的制度安排，只是規(guī)定了所

9、有權實現的可能途徑，但不能保證所有權就一定能夠有效地實現，所有權的實現依賴于控制權運用得是否得當。所有權只是所有權實現（獲得收益）的必要條件，而不是充分必要條件；所有權和控制權合在一起才是所有權實現的充要條件。因此，只從所有權角度討論哪種所有權性質的企業(yè)效率高低，即所有權實現程度高低和效果優(yōu)劣，注定不會有什么結果。私人所有權性質的企業(yè)，控制鏈條較短，因而控制成本較低，但控制權運用不當同樣會破產；公共所有權性質的企業(yè)，控制鏈條較長，故控制成本相對較高，可如果控制權運用得好，效益同樣會較高。我國理論界關于產權和競爭哪一個是國有企業(yè)改革的關鍵問題的爭論，實際上是在討論所有權和所有權的實現手段哪一個更

10、重要。由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片面強調哪一方面都不完整。實際上存在著兩種形式的競爭：一種是不同經濟主體爭奪所有權的競爭，這種競爭一般是通過資本市場來進行；另一種是具有所有權實現能力或手段的不同經濟主體之間的競爭，這種競爭主要是通過經理市場來進行。需要指出的是，經理市場一般只能用于衡量控制權的通用性部分，而與企業(yè)關系更密切的控制權的專用性部分則只能由內部的競爭機制來衡量。進一步，即使通用性部分的市場信號，也只是衡量控制權的一種手段，會給經理一定的外部壓力，但不能替代控制權運作本身?？刂茩嗟倪\作本身很大程度上依賴于知識的分布，這里所說的知識既包括科學知識，也包括未經組織起來的特定時間和地點環(huán)境下的知

11、識。在控制權與知識結合的方式上，當行使控制權所需知識具有“通用性”特征時，選擇把“知識傳遞給掌握控制權的人”的方式會比較有效；相反，當控制權所需知識具有“專用性”特征時，選擇“把控制權交給擁有相關知識的人”的方式效率會更高，這也是在企業(yè)內部控制權適當分解的基本原因，也是通過掌握“專用性”知識而獲得控制權的道理所在。不同的政治經濟制度，實質上是相應的社會所有制關系或法權關系對經濟所有權的社會規(guī)定和限制，因而所有權的實現途徑自然不同。在同一種政治經濟制度下，也可以規(guī)定多種所有權實現途徑，即存在不同的經濟體制。在市場經濟體制下，所有權是通過市場體系才得以實現的。需要指出的是，單純強調所有權收益，而忽

12、視控制權應得利益，反而可能不利于所有權的實現。正如現代博弈論的發(fā)展所揭示的：個體理性可能導致集體非理性的出現，或者說，由個體理性原則產生的集體理性原則（集體目標）并不能通過個體理性原則支配下的個體行為自然地實現。要使集體理性能夠實現，就需要相關主體采取合作的態(tài)度，而所有者與控制者的相互依賴性恰恰為二者之間的合作提供了現實基礎。現在，我們可以分析所謂的“內部人控制”問題。按照一般的解釋，“內部人控制”是指在經濟轉軌過程中的國有企業(yè)里控制者獲得了大部分收益，所有者則所獲甚少。我們認為，出現這種現象，與國有企業(yè)特殊的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方式密切相關。由于國家所有是全民所有的表現形式，國有企業(yè)的真正所有

13、者是全體人民，而各級政府都屬于代理控制者，區(qū)別只是控制層次有所不同。作為最終所有者的全體國民，由于所有權相當分散，而且不能轉讓，因而實際上處于無行為能力的狀態(tài)。在這種情況下，團體活動所固有的搭便車行為很容易發(fā)生，因為監(jiān)督是公共物品而具有非排他性的特點，當每個人所有份額很小，個人實施監(jiān)督活動的成本太大，且團體協商的成本很高時，讓其他的人去實施監(jiān)督，而自己分享其成果是恰當的。故此，在國有企業(yè)中，實現所有權的手段比所有權本身更重要，天然地具有“內部人控制”的屬性。所以，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的關鍵不在于改變“內部人控制”本身，而在于在“內部人”中塑造出國有資產的所有權代表，使其履行所有者的職能，在“內

14、部人”增加收益的同時，實現國有資產的保值增殖，完成“納什均衡”向“帕累托最優(yōu)”的轉變。三、所有權與控制權整合的經濟分析正如前面所指出的，由于所有者與控制者利益的不一致性，導致兩權分離與兩權合一時的情形相比，會帶來一系列額外的成本。這些成本可以歸為三類：一是所有者激勵約束控制者以使后者為前者利益盡力而增加的成本；二是控制者保證和承諾不采取損害所有者利益而支付的保證金；三是所有者擁有與控制者同等信息和才華時的最優(yōu)決策與控制者決策所帶來的收益差額。那么，是什么力量使得這種成本不致過高，以使合作的凈收益比不合作時要高呢？一般來說，有三種力量可以降低兩權分離所帶來的額外成本：一是參與合作的雙方（或多方）

15、的道德自律；二是參與合作的雙方或多方具有均等的威脅力，即當一方不合作時，由此而帶來的對方的不合作可以造成對等的損失；三是參與合作的各方可以求助于獨立于合作關系的外部力量，正式的機構如法院，非正式的如在儒教文化圈中以人情為基礎的特殊關系。這些因素是外在的和前定的因素，與此同時，也需要內在的和合作過程中相關的制度安排來降低代理成本。撇開制度安排的內容不談，制度安排本身就是一項減少代理成本的措施。這種減少代理成本的制度安排主要包括兩項內容：一項是激勵機制；另一項是約束機制。激勵機制的建立是為了讓控制者的效用函數盡可能地與所有者的效用函數相一致，使控制者在追求自身目標的同時較好地完成所有者的目標；而約

16、束機制的建立是為了讓控制者的效用函數中盡可能少一些與所有者的效用函數所含變量不相一致的變量，使控制者在追求某些不利于所有者利益的目標時的成本大于收益，達到規(guī)范控制者行為的目的。那么，建立怎樣的激勵機制和約束機制才能達到減少代理成本的目的呢？下面用數理模型對這個問題作進一步的分析。由于所有者是以索取投資所帶來的剩余為目的，同時承擔監(jiān)督控制者的責任，所有者的效用函數可設為：其中，C表示企業(yè)剩余，W表示代理成本。它們滿足以下條件：控制者一般以收入的提高，隨著企業(yè)規(guī)模的擴大和知名度的上升而引起的自身社會地位的提高等為目的。為了分析方便起見，我們假設控制者的效用函數只含兩個變量：收入I和除收入以外的其他

17、因素（如在職消費及個人權威等）所綜合成的變量P，且變量P與收入I是兩個相互獨立的變量。這樣的假定并不影響結論的正確性。控制者的效用函數設為：滿足：I=0或P=0時，Um=0一般而言，控制者的收入I是隨著剩余C的增大而增大的，而控制者在追求變量P的增大時往往是以損害C的增加為代價的。不失一般性，可設控制者的目標與所有者的目標的接近程度可用導數 來衡量。當 較大時，表示控制者的效用函數與所有者的效用函數一致程度較高；反之，則較低。故所有者對控制者的代理成本W較低等價于 較高?；蛘?，進一步說minW等價于 。由 ， 。故由表達式可知 的符號是不確定的。只有當 （*）時 。若假設控制者對收入的偏好與對

18、其他綜合因素的偏好相同。即則（*）式變?yōu)椋杭粗挥挟斂刂普叩氖杖雽κＳ嗟囊蕾嚦潭却笥谄渌C合因素對剩余的依賴程度時，控制者的目標才與所有者的目標具有一定程度的一致性。由前面的分析還可以進一步看出：只有當 才取最大值：由于代理成本W與 成反比，故當 ，代理成本W才最小。上述數理分析的理論意義在于：只有當制度安排使控制者的效用函數中以收入為最主要的變量，且其收入的高低完全依賴于企業(yè)剩余的多少時，控制者追求的目標才與所有者的目標最接近，從而使代理成本最低。當然，現實經濟生活中，企業(yè)的所有權與控制權的關系遠非上述分析的那樣簡單。實際上，企業(yè)控制權是個集合的概念。它既可以在權能上分解為決策權和經營權，也可

19、以在層次上分解為公司控制權和部門控制權等等。因此，企業(yè)的實際控制權并不是僅僅掌握在控制者（經理）一個人手中，而是通過科層組織逐級分解，散落在由部門經理和相關的業(yè)務主管組成的控制者集團手中。十分明顯，如果企業(yè)經營者與下級主管的利益關系和偏好不一致，企業(yè)名義控制權與實際控制權以及控制者與控制者集團之間就會出現偏離和沖突。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控制者個人的利益偏好與所有者的利益偏好一致，也很難實現控制者和所有者共同期望的利益最大化目標。正因為如此，企業(yè)的所有者不僅關注所有權和控制權的分離可能給所有者帶來的損害，而且也關注控制權分解給企業(yè)所有者和控制者帶來的影響。為減少和化解這種影響，企業(yè)控制者通過企業(yè)組

20、織創(chuàng)新，使企業(yè)組織結構盡量“扁平化”，以便控制者的經營目標落實到基層；通過實施升遷激勵和降職約束、績效考核和企業(yè)經營目標落實到基層等措施，將控制者集團的效用目標與企業(yè)控制者的一致起來；通過將外部人力資本市場內生化，促進人力資本競爭，使員工的利益取向與公司的發(fā)展方向協調起來；通過完善企業(yè)內部管理信息系統，使激勵和約束機制更加有效。資本市場作為外在的制度安排對減少兩權分離所帶來的額外成本也起著關鍵的作用。資本市場對于這種成本的控制主要來源于以下兩方面的事實：一是完善的資本市場提供了揭示企業(yè)經營狀態(tài)的有效信息，降低了股東的搜尋成本，方便股東將本企業(yè)與同類企業(yè)作比較，進而對控制者的業(yè)績作出評價；二是提

21、供了接管和并購的渠道，對企業(yè)控制者的行為形成有效的制約。若控制者經營不善或通過舞弊而損害企業(yè)所有者的利益，該企業(yè)的股價就會下跌，所有者可能會直接更換經營者，或者通過并購的方式間接解雇控制者。降低兩權分離代理成本的制度安排還有控制權競爭和商品競爭市場，下面分別給予說明?？刂茩喔偁幇ㄆ髽I(yè)外部的經理市場和企業(yè)內部的勞動市場兩部分。經理市場的有效競爭，可將有能力的經理和無能力的經理在一定程度上分離開來，前者會被晉升并得到較高的報酬，而后者只能在較低的職位上工作，甚至可能被驅除經理市場，并且業(yè)績信息會對經理未來的收入產生重要影響，因此，外部環(huán)境的壓力對在職經理的工作會產生有效激勵。內部勞動競爭產生作用

22、的原因主要在于，經理在基本需求得到滿足之后，更關心自身在企業(yè)內的地位高低，名次先后，因此，與經理市場評價經理人力資本的通用性部分不同，內部勞動市場主要衡量經理人力資本的專用性部分。內部勞動競爭有效鼓勵了專用性人力資本的投資，從而也就對所有權與控制權有效的整合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不言而喻，商品市場的競爭有利于對代理成本的控制。消費者的“貨幣投票”決不會是廉價的，長期中只有那些具有較低成本的商品才具有競爭優(yōu)勢。商品競爭帶來生存的動力和壓力，促使控制者提高效益，減少機會主義行為，因而有助于所有權和控制權整合的實現。目前我國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存在著嚴重的所有者和控制者激勵不相容的問題，產生的原因主要

23、有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多級控制鏈條產生的信息扭曲及監(jiān)督機制的匱乏。現有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多級控制鏈條中，每一級鏈條的兩端主體之間都存在利益沖突，因而大量的信息在傳遞過程中極易產生扭曲；國有資產的控制層非人格化，使得國有資產管理不可能存在一個有效的內部監(jiān)管機制，鏈條各方的利益的相互依賴性，使得激勵和監(jiān)督機制即使存在也形同虛設。二是由于各種原因，充分和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在我國還不存在。商品市場被人為分割，地方主義嚴重；資本市場還剛剛起步，盡管各項法規(guī)比較齊全，但實施起來十分困難；企業(yè)經營者的任命依靠行政手段而不是靠市場競爭機制選擇。三是缺乏對國有資產控制者業(yè)績衡量的客觀標準。目前我國多數國有企業(yè)還擔負著許多政府職能，政府社會目標的介入，使得對國有資產的業(yè)績衡量很難有合適的標準。有時政府目標的介入本身就可能導致低效率。更為嚴重的是，許多企業(yè)常常以此作為經營管理不善的借口，使國有企業(yè)缺乏應有的退出機制。四、結論及應用從前面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如下幾點結論：第一，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使得所有權和控制權的分離具有了潛在可能性，而資本市場及經理市場等的制度創(chuàng)新，則為兩權分離成為現實創(chuàng)造了條件。第二，控制權本質上是所有權實現的手段，作為所有權“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