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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現(xiàn)代漢語詞典》2005年版擬聲詞收詞、釋義及相關(guān)問題
也稱為音韻詩,也稱為音韻詩。在《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2版(1983年本)和第3版(1996年修訂本)都采用了象聲詞的名稱。2002年增補本改用“擬聲詞”的名稱。2005年第5版用“擬聲”標注擬聲詞?!冬F(xiàn)代漢語詞典》(以下簡稱《現(xiàn)漢》)是一部學術(shù)含量很高的詞典,對這部詞典中擬聲詞的收詞、釋義等問題進行細致考察,無疑對于進一步提高擬聲詞的詞典編纂質(zhì)量是有益的,同時也可以深化我們對于擬聲詞的認識。一擬聲詞的標注《現(xiàn)漢》2005年第5版共收擬聲詞225個。從規(guī)模上講,基本上符合其中型語文詞典的角色。因為現(xiàn)代漢語常用擬聲詞總的數(shù)量約400多個(孟琮1983)。就來源說,《現(xiàn)漢》所收擬聲詞中標識為書面語詞的49個,約占22%。標識為方言詞的1個,口語詞的1個,未加標識的174個(實際也就是相對于書面語的口語詞),三類合起來約占78%。顯然,書面語和口語擬聲詞的收詞比例也是較為合適的。不過,應當注意的是,“擬聲詞主要在口語里用”(孟琮1983),“口語擬聲詞比書面語擬聲詞更容易收到生動的效果”(馬慶株1987)。而據(jù)賈采珠(1996)統(tǒng)計,北京話詞語在《現(xiàn)漢》總條目中所占的比例僅為6%?!冬F(xiàn)漢》應該再適當增加北京話口語擬聲詞的數(shù)目。有好多口語擬聲詞是相當常用的,例如:嘀哩、嘎嘣、咯嘣、咣啷、沙啦、吸溜等,《現(xiàn)漢》可以考慮收入。據(jù)我們考察,《現(xiàn)漢》對擬聲詞的標注是相當科學的。擬聲詞是摹擬事物或動作、變化聲音的詞,但不是摹擬事物或動作、變化聲音的詞都是擬聲詞。摹擬事物或動作、變化聲音的詞中有的是表示聲音的性質(zhì)狀態(tài)的詞①,在《現(xiàn)漢》第5版中標為形容詞。例如:[轟然]形形容聲音大:~作響。[戛然]<書>形(1)形容嘹亮的鳥鳴聲:~長鳴。(2)形容聲音突然中止:~而止。[颯然]<書>形形容風聲:有風~而至。個別詞在前幾版中被看作擬聲詞,但在第5版中被改標為形容詞。例如:[朗朗]①象聲詞,形容清晰響亮的聲音:書聲~|笑語~。(1996年修訂本)[朗朗]形①形容聲音清晰響亮:~上口|笑語~。(2005年第5版)《現(xiàn)漢》第5版中擬聲詞和動詞、嘆詞也都區(qū)分得很清楚。擬聲詞和動詞有糾葛的,一般分立詞目處理。例如:[嘟]1擬聲形容喇叭等的聲音:汽車喇叭~地響了一聲。[嘟]2<方>動(嘴)向前突出;撅著:弟弟聽說不讓他去,氣得~起了嘴。擬聲詞和嘆詞有糾葛的,在同一詞目下分立義項。例如:[嚯]①嘆表示驚訝或贊嘆:~,原來你們也在這兒!②擬聲形容笑聲:~~大笑。不過,《現(xiàn)漢》在擬聲詞的立目標注方面也還是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例如:嘎嘎、呱呱、突突,它們是單音擬聲詞“嘎、呱、突”的疊用式,不應立目為擬聲詞。AA式疊音詞和AA疊用式的區(qū)別是:前者沒有AAA式,后者可以有AAA式,甚至AAAA式。比較:“嘎、呱、突”是獨立的擬聲詞。例如:(1)嘎,鴨媽媽輕而焦急地叫了一聲。野鴨小妞知道那是鴨媽媽在呼喚它。(李子玉《野鴨麻胸脯》)(2)鴨子嘎嘎嘎地一陣叫,牛也“哞——”地來一聲,無可無不可似的。(莫懷戚《陪都就事》)(3)樹上一只老鴉呱的叫了一聲,他嚇了一跳,匆匆的走開,頭發(fā)根上冒了汗,怪癢癢的。(老舍《四世同堂》)(4)金枝嘻嘻笑著,“您送我的稱號太讓人傷心,讓我想起了青蛙——呱,呱,呱……”(陳建功等《皇城根》)(5)這塊石頭飛去,突的一聲,正中殷天正的額角,立時鮮血長流。(金庸《倚天屠龍記》)(6)小伙子等他們安頓好,檢查完掛鉤,在車頭用一根油膩膩的皮繩拉燃發(fā)動機,爬上車來,突突突地開著車走了。(張賢亮《綠化樹》)還有,《現(xiàn)漢》作為音節(jié)出現(xiàn)的一些字,如:嘀、咯,實際上是擬聲詞。例如:(1)嘀——嘀——評判員,一個滾斗筋似的小英國人,雙腮鼓起多高把銀笛吹的含著殺氣。(老舍《趙子曰》)(2)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為什么這樣按喇叭?像跳秧歌舞的節(jié)奏。(呂雷《火紅的云霞》)(3)辣辣聽了老朱頭的話,咯兒一聲打個聲音很怪的呃,雙目一閉,咽了氣。(池莉《你是一條河》)(4)他沿著黃河踱著,大步踏著咯響的卵石。(張承志《北方的河》)二擬聲詞的“abb”式擬聲詞的詞形比一般的詞要多。同一個擬聲詞往往可以寫成不同的漢字?!冬F(xiàn)漢》處理異體擬聲詞比較嚴格。例如:吧嗒/叭嗒/吧噠/叭噠吧唧/叭唧/吧嘰丁零/叮鈴嘎巴/嘎吧/嘎叭咣當/光當《現(xiàn)漢》只收第一個詞形,其他詞形不出現(xiàn)。又如:咯噔/格登/咯登喀嚓/咔嚓/喀喳/咔喳《現(xiàn)漢》只收前兩個詞形,后面的沒有收入?!耙粋€詞形在社會使用中已經(jīng)得到普遍認可,另外的詞形已不再通行以至極少出現(xiàn),那么《現(xiàn)漢》只將穩(wěn)定使用的詞形出條,另外的詞形在書中根本不出現(xiàn)?!?李志江2004)但這里也有例外??梢钥隙ǖ氖?“嘚/得”中通行的是“得”而不是“嘚”。我們檢查了近6000萬字的語料,竟然沒有一例“嘚”,摹擬聲音全部用“得”。《現(xiàn)漢》在有的AB式擬聲詞的注解后面加“也說ABB”。例如:[呼啦]擬聲形容旗幟飄動等的聲音:紅旗被風吹得~~地響。也作呼喇。也說呼啦啦。[撲簌]形形容眼淚向下掉的樣子:~~掉下眼淚。也說撲簌簌。有些擬聲詞的“也說”在幾個版本中還有變化,既有刪除的,也有加上的,例如:[潑刺](2版)①象聲詞,形容魚在水里跳躍的聲音。(3版)①形容魚在水里跳躍的聲音。也說潑喇喇。(5版)擬聲形容魚在水里跳躍的聲音。[嘩啦](2版)象聲詞:~一聲,墻倒了|雨~~地下。也說嘩啦啦。(3版)象聲詞:~一聲,墻倒了|雨~~地下。(5版)擬聲形容撞擊、水流等的聲音:~一聲,墻倒了|雨~~地下。也說嘩啦啦。從修訂情況來看,《現(xiàn)漢》對這個問題是有所考慮的。但是卻看不出來其中的原則是什么。孟琮(1983)的“擬聲詞表”(北京話)列有233個AB式擬聲詞,其中有ABB式的126個,占54%。擬聲詞之中有ABB式的比例這么大,《現(xiàn)漢》注有ABB說法的擬聲詞顯然偏少,顯得很不均衡。就《現(xiàn)漢》所收擬聲詞來說,有ABB式的還有:吧嗒、哧溜、刺拉、刺溜、刺棱、當啷、丁零、嘎巴、嘎啦、嘎吱、咯噔、咯吱、咕咚、咕嘟、咣當、呼哧、喀嚓、喀噠、轟隆、哐當、哐啷、撲棱、撲通、刷拉、嘡啷、哇啦、淅瀝。數(shù)量是不少的。其中“吧嗒、丁零、咯噔、呼哧、喀嚓、喀噠、刷啦、哇啦”在孟琮(1983)的“擬聲詞表”里,沒有ABB式,但是現(xiàn)在已有ABB式用法,說明擬聲詞ABB式重疊有類化趨勢。例如:(1)孩子們回家看到被毀壞的玩具,心里很明白,這是姥姥不讓玩,吧嗒嗒地掉幾顆眼淚后便悄悄學習了。(曉光等《劉姥姥,撐起那片希望的藍天》)(2)讓它響著去吧!丁零零,丁零零,一直把心蘭從廚房里響出來為止。(李國文《臨街的窗》)(3)親家掄起大拳頭照驢屁股就是一下,驢蹄子咯噔噔地踩起了亂碎的點兒。(曹乃謙《到黑夜我想你沒辦法》)(4)騎車消耗體力太大了,兩個人歪歪斜斜蹬著陡坡上的石頭,扶著小樹,呼哧哧拉著肺葉“風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柯云路《衰與榮》)(5)正在商議的時候,突然“喀嚓嚓、轟隆隆”晴空一聲霹靂,狂風驟起。(單田芳《燕王掃北》)(6)列車“咔噠噠——咔噠噠——咔噠噠——”奔馳在黑夜的大山里。(史鐵生《務(wù)虛筆記》)三擬聲個人行走《現(xiàn)漢》第5版中擬聲詞的釋義體例有兩種方式②:1.標注詞類,解釋為“形容……的聲音”或“形容……聲”,例如:[阿嚏]擬聲形容打噴嚏的聲音。[欸乃]<書>擬聲①形容搖櫓的聲音。②劃船時歌唱的聲音。[嗄吱]擬聲形容物件受壓力而發(fā)出的聲音(多重疊用):他挑著行李走,扁擔壓得~~地響。這種方式是主要方式,所釋詞語共有214個,占95%。擬聲敲打木頭的聲音。[啡啷]擬聲撞擊物體的聲音:~一聲,大門被踹開了。[梆]擬聲敲打木頭的聲音:~~~地使勁敲門。還有:淙淙、滴瀝、喃喃、喓喓、砉、喁等。這種方式所釋詞語共有11個,只占5%。第二種方式前面似乎都可以加上“形容”。我們注意到在1996年第3版和2005年第5版中,有很多擬聲詞的釋義作了修改,其中有的修改只是單純地添加“形容”。例如:[當啷]第3版:象聲詞,金屬器物磕碰的聲音。第5版:擬聲形容金屬器物磕碰的聲音。[噔]第3版:象聲詞,沉重的東西落地或撞擊物體的聲音。第5版:擬聲形容沉重的東西落地或撞擊物體的聲音。看來,其他十多個也完全應該作類似修訂。這兩種方式顯然可以統(tǒng)一為一種。不過我們建議把“形容”改為“摹擬”,以和形容詞相區(qū)別。四擬聲對象不同《現(xiàn)漢》的擬聲詞,從釋義模式上看,有七八種之多:1.發(fā)聲事物+聲音。所釋詞語有12個,數(shù)量占第三位。例如:[咕隆]擬聲形容雷聲、大車聲等:雷聲~~,由遠而近。[瀝瀝]<書>擬聲形容水聲或風聲:泉聲~|風吹~有聲。[颯颯]擬聲形容風、雨聲:秋風~~|白楊樹迎風~~地響。[殷殷]<書>擬聲形容雷聲:~其雷。2.動作變化+聲音。例如:[哐]擬聲形容撞擊震動的聲音。[咿唔]擬聲形容讀書的聲音。[吁吁]擬聲形容出氣的聲音:氣喘~。[咻咻]擬聲①形容喘氣的聲音:~的鼻息|~地喘氣。這類模式所釋詞語的數(shù)量居第二位。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人體器官發(fā)出的聲音,例如:阿嚏、呼哧、嚯、嘿嘿、呵呵、哈、嘰嘰嘎嘎、哇啦、哇、嘻。其他的聲音不多,除上面的“哐”外還有:嘣、噼啪、喀、咣、咣當、咚、淙淙、哧溜、砉、隆隆、刷、嗖等。3.聲音特征+聲音。所釋詞語只有下面4個:[欻]擬聲形容短促迅速的聲音:~的一下把信撕開了。[嘎]擬聲形容短促而響亮的聲音:汽車~的一聲剎住了。[鏗]擬聲形容響亮的聲音:鐵輪大車走在石頭路上~~地響。[叮當]擬聲形容金屬、瓷器、玉飾等撞擊的聲音。4.發(fā)音事物+動作變化+聲音。這種模式所釋詞語最多。例如:[嘚]擬聲形容馬蹄踏地的聲音。[咕]擬聲形容母雞、斑鳩等的叫聲。[桹桹]<書>擬聲形容木頭相撞擊的聲音。動物叫聲一律用的是這種模式:吱、啁啾、嚶、咻咻、喔、嗡、汪、哇哇、哞、咩、喵、咪咪、咴兒咴兒。其他諸如:丁丁、軋、牙牙、啞啞、嘡、嘡啷、咝、沙沙、鏘、噗、撲通、撲騰、撲棱、潑刺、怦、啪、啪嚓、玲玲、轔轔、、鋃鐺、硠、哐啷、哐當、嘰、烘烘、哼兒哈兒、呱唧、咕嚕、咕唧、咕嘟、咕咚、咯吱、咯噔、嘎吱、嘎嘎、嘎巴、玎玲、叮咚、滴瀝、滴答、嚓等。5.聲音特征+動作變化+聲音。例如:[轟]擬聲形容打雷、放炮、爆炸等巨大的聲音。再有噼里啪啦、嘁嘁喳喳、喃喃、嘰里呱啦、嚓、喳喳等。這類所釋詞語的數(shù)量居第五位。6.聲音特征+發(fā)音事物+聲音。所釋詞語只有3個:[锽锽]擬聲形容大而和諧的鐘鼓聲。[喤喤]擬聲①形容大而和諧的鐘鼓聲:鐘鼓~~。②形容小兒洪亮的啼哭聲。7.發(fā)音事物+聲音特征+動作變化+聲音。例如:[剝啄]<書>擬聲形容輕輕敲門等的聲音。[錚錚]擬聲形容金屬撞擊所發(fā)出的響亮聲音。再有嚦嚦、咔、啾啾、啾唧、哄、丁零當啷等。這是一種理想的釋義模式,實際操作起來很困難。這類所釋詞語的數(shù)量占第四位。8.其他。例如:[噗嚕嚕]擬聲形容淚珠等一個勁兒地往下掉。釋義模式如此之多,正說明擬聲詞的復雜性。擬聲對象是豐富多樣的,而擬聲詞往往具有多能性(nonuniqueness)(參見馬慶株1987),這就使得對擬聲詞意義的抽象概括很不容易把握。五《現(xiàn)漢》擬聲詞釋義內(nèi)容指瑕在1996年第3版和2005年第5版中對有的擬聲詞的釋義內(nèi)容進行了修訂,有的修訂只是對擬聲對象作拓展,例如:[丁東]象聲詞,形容玉石、金屬等撞擊的聲音:玉佩~。也作丁冬。(1996年修訂本)[叮咚]擬聲形容玉石、金屬等撞擊或水滴落下的聲音。也作丁冬、丁東。(2005年第5版)[鏘]1996年修訂本:象聲詞,形容金屬或玉石撞擊的聲音:鑼聲~~。2005年第5版:擬聲形容金屬或玉石撞擊的聲音:鑼聲~~|玉佩~~。但是,《現(xiàn)漢》釋義仍存在著不少把擬聲對象限定過窄的現(xiàn)象。例如:[嘎巴]擬聲形容樹枝等折斷的聲音。事實上,這個擬聲詞的擬聲對象還可以是:清脆的嗓音(例(1))、咀嚼聲(例(2))、骨節(jié)的響聲(例(3))等。(1)我年輕那會兒啊,嗓子嘎巴兒脆,在聯(lián)歡會上唱歌兒,從來不拿麥克風什么的。(《編輯部的故事》)(2)馬林生猶疑地自言自語,接著他恍然想起,把餅干扔進嘴里大口嘎巴嘎巴地嚼。(王朔《我是你爸爸》)(3)他臨走時,猛地把我摟住了。他渾身的骨節(jié)嘎巴嘎巴地響。(張承志《黑駿馬》)[咯咯]①形容笑聲:他~地笑了起來。②形容咬牙聲:牙齒咬得~~響。③形容機槍的射擊聲。④形容某些鳥的叫聲。||也作格格。這是該詞典里義項最多的擬聲詞。事實上,上述列舉還沒有窮盡。它還可以摹擬骨頭或器物受擠壓發(fā)出的聲音。例如:(1)金三時常把他那大拳頭攥得緊緊的,攥得骨節(jié)格格發(fā)響。(老舍《四世同堂》)(2)嚴班長的拳攥得格格響,“你到公社去找你哥,到革委會告他!”(石言《秋雪湖之戀》)(3)一屁股坐在柜臺前破舊的大椅上,椅子被坐得格格地響。(臺靜農(nóng)《拜堂》)(4)這艘擁擠的船已不堪重負,龍骨發(fā)出了格格響聲。[呱唧]①擬聲形容鼓掌等的聲音。事實上,它還可以表示走路的聲音。例如:有戴斗笠者“呱唧呱唧”從田邊向她走來。(胡辛《蔣經(jīng)國與章亞若之戀》(連載之八))[咝]擬聲形容槍彈等在空中很快飛過的聲音。其實,這個擬聲詞的擬聲對象還可以是:氣體流動的聲音(例(1))、某些動物的鳴叫聲(例(2)、(3))、吮吸液體的聲音(例(4))、切割聲(例(5))、燃燒的聲音(例(6))等。(1)從齒縫里咝咝地吹出口哨(馬鍋頭吹口哨都是這種吹法,沒有撮唇而吹的),或低聲唱著呈貢“調(diào)子”。(汪曾祺《跑警報》)(2)十天后,饑餓的毒蛇們發(fā)出一串串“咝咝”的聲音,開始互相廝咬。(路遠《白罌粟》)(3)“咝咝”的叫聲那么清晰、那么頑固地灌進耳朵……(彭見明《那山那人那狗》)(4)他不說話,皺著眉頭,噘著嘴,在杯子邊緣咝咝地吸茶,仿佛全神貫注地要品嘗出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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