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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刑統(tǒng)》的文獻價值

《宋刑統(tǒng)》是中國古代的一部重要法典,也是研究宋代歷史、中國乃至東亞古代法律和秩序的必要著作。對《宋刑統(tǒng)》,中外學界已經(jīng)有一定研究,(1)但仍存在問題,比如傳世《宋刑統(tǒng)》與建隆年間制定的《宋刑統(tǒng)》是何關系,在當時和后世有何影響等,都有待進一步弄清,正是因此,撰此小文,略事探討,或許有助于對《宋刑統(tǒng)》的認識。一建隆四年的《宋刑統(tǒng)》《宋刑統(tǒng)》,南宋王應麟的《玉?!贩Q之為“建隆新定刑統(tǒng)”,元代編纂的《宋史·刑法志》稱之為“新定刑統(tǒng)”,《宋史·藝文志》稱之為“重詳定刑統(tǒng)”,目前所見最早的《宋刑統(tǒng)》版本天一閣藏明抄本各卷標題和各卷卷末也均作“重詳定刑統(tǒng)”,今人為了與前后朝相區(qū)別,稱之為“宋刑統(tǒng)”,而在宋朝,其最通用的稱呼則是“刑統(tǒng)”,所以從各種宋代文獻到《郡齋讀書志》《直齋書錄解題》等目錄學著作,我們看到的多是“刑統(tǒng)”。《宋刑統(tǒng)》的編纂開始于宋太祖建隆四年(963年),史稱:“國初用唐律、令、格、式外,又有《元和刪定格后敕》《太和新編后敕》《開成詳定刑法總要格敕》、后唐《同光刑律統(tǒng)類》《清泰編敕》《天福編敕》、周《廣順續(xù)編敕》《顯德刑統(tǒng)》,皆參用焉?!钡@些法律畢竟都是前朝法律,難免有不合時宜者,建隆三年(962)就有鄉(xiāng)貢明法張自牧上封事,對后周《顯德刑統(tǒng)》之不便者提出五條駁正。正是因此,建隆四年(963)二月五日,工部尚書判大理寺竇儀以后周《顯德刑統(tǒng)》“科條浩繁,或有未明”為由,正式奏請“別加詳定”。當時參與詳定的除竇儀外,還有權大理少卿蘇曉、大理正奚嶼、大理丞張希讓(2)、刑部、大理寺法直官陳光乂、馮叔向等。在他們“夙宵不怠”的共同努力下,歷經(jīng)五個多月,終于詳定完成奏上,官方刊板模印頒行,是為《宋刑統(tǒng)》?!端涡探y(tǒng)》的刊行使宋朝像前朝一樣有了一部基本法典,標志著宋代法制建設的重大進展。但我們今天看到的《宋刑統(tǒng)》,嚴格說來卻并非建隆四年(963年)刊板的《宋刑統(tǒng)》,因為此后《宋刑統(tǒng)》還略有變化?!端螘嫺濉氛f:“乾德四年三月十八日,大理正高繼申言《刑統(tǒng)》敕律有錯誤、條貫未周者凡三事。云:……又《刑統(tǒng)·斷獄律》有‘八十’字誤作‘十八’字。伏請下諸處令法官檢尋刊正,仍修改大理寺印板。……從之?!薄按疚跗吣晡逶率蝗?大理少卿梁總言得旨,將《刑統(tǒng)》內有本朝圣祖名、廟諱,各隨文義,擬易他字,繕寫為三冊,乞下國子監(jiān)刊印。從之。”查明抄本《宋刑統(tǒng)·斷獄律》,“十八”一詞共出現(xiàn)三次,無一錯誤,說明明抄本所據(jù)祖本顯然應為乾德四年(966)修改后的版本。又查明抄本《宋刑統(tǒng)》,因避宋朝皇帝及其先人名諱而改易文字的地方也所在多有,比如為避宋翼祖趙敬諱,改“敬”為“恭”、“奉”、“禮”、“故”、“義”、“慎”,改“鏡(或獍)”為“鴟”,改“竟”為“終”、“盡”、“正”,為避宋宣祖趙弘殷諱,改“弘”為“疏”、“惟”、“昭”、“尤”,改“殷”為“商”,為避宋太祖趙匡胤諱,改“匡”為“營”,改“胤”為“裔”,為避宋真宗諱,“恒”字筆劃缺最后一橫,為避宋仁宗趙禎諱,“徴”字筆劃缺最后一筆,為避宋高宗諱,“勾”改為“句”,“構”字右半部筆劃缺筆,等等。這些避諱改字,有的在建隆四年(963)詳定《宋刑統(tǒng)》時應該已經(jīng)存在,比如宋翼祖、宋宣祖、宋太祖的避諱改字,有的則顯然是后來所改,比如宋真宗、宋仁宗、宋高宗的避諱改字。這種情況則進一步表明,明抄本《宋刑統(tǒng)》所據(jù)祖本不僅應為乾德四年(966)修改后的版本,而且很可能是淳熙年間國子監(jiān)刊印的避諱改字版本。日本學者岡野誠根據(jù)明抄本《宋刑統(tǒng)》卷十二、十三版心所載刻工名推斷,明抄本《宋刑統(tǒng)》源于南宋中期的刻本,與我們的結論基本吻合。二《宋刑統(tǒng)》是由《顯德刑統(tǒng)》而生的,是由《顯德刑統(tǒng)》而非《顯德刑統(tǒng)》所代表的一些律文和疏議,保護方式的法律地位,且從某些法律基礎上支撐了《宋刑統(tǒng)》《宋刑統(tǒng)》主體部分三十卷,目錄一卷,共三十一卷。從明抄本《宋刑統(tǒng)》、竇儀《進刑統(tǒng)表》以及《玉?!返葧挠涊d來看,《宋刑統(tǒng)》從體例到內容,均是基本沿襲唐代律疏和后周《顯德刑統(tǒng)》而略有變化。律疏部分。律疏是《宋刑統(tǒng)》的主干部分,包括律、疏兩部分,共十二篇五百零二條。據(jù)竇儀的《進刑統(tǒng)表》說,“舊疏議節(jié)略,今悉備文”。這里的“舊”是指后周《顯德刑統(tǒng)》,也就是說,《顯德刑統(tǒng)》根據(jù)當時的情況,“辭旨之有難解者,釋以疏意;義理之有易了者,略其疏文”,對唐代律疏做了很多刪節(jié),而《宋刑統(tǒng)》則基本予以全部恢復。以傳世的唐代律疏《唐律疏議》與之相比對,我們發(fā)現(xiàn)律文全同,疏議除刪除每篇開頭的篇目疏議、某些地方宋朝根據(jù)本朝實際略做調整及極小部分字句差異外,也基本相同。當然,由于《唐律疏議》的成書過程至今仍然不甚清楚,這樣的比對也許不具很強的說服力。恰好敦煌吐魯番出土了部分唐代律疏文書,包括P.3593開元名例律疏殘卷、河字十七號開元律疏卷第二名例殘卷、73TAM532開元名例律疏殘卷、P.3690永徽職制律疏殘片、S.6138開元賊盜律疏殘片、李氏舊藏開元雜律疏殘卷等,這些律疏文書保留了數(shù)量不等的唐代律文和疏議,將之與《宋刑統(tǒng)》相比,除了二者各自的一些文字訛誤外,也幾乎全同。另外,日本《養(yǎng)老律》雖然全書已佚,但尚有《名例律》《衛(wèi)禁律》《職制律》《賊盜律》《斗訟律》的部分殘篇傳世?!娥B(yǎng)老律》是據(jù)唐永徽律疏編纂而成,其律文和疏議除根據(jù)日本國情有所調整外,大部內容仍是抄襲唐代律疏,將之與《宋刑統(tǒng)》相比也是有很多相同,律文尤其如此,這些相同的部分有力地說明《宋刑統(tǒng)》的律疏確是來自唐代律疏。令式格敕條部分。在律疏之外,《宋刑統(tǒng)》還在某些律疏之后附加了部分內容相近的令、式、格、敕條一百七十七條。比如在卷三犯徒應役而家無兼丁者條后附加了獄官令犯徒應居作者條和唐元和捌年正月貳拾貳日敕節(jié)文,卷二十九囚應請給衣食醫(yī)藥而不請給條后附加了獄官令獄囚有疾病條和獄皆厚鋪席薦條、刑部式獄囚應給薦席醫(yī)藥及湯沭條、后唐長興貳年肆月貳日敕節(jié)文和周顯德貳年肆月伍日敕節(jié)文。這種做法是唐代律疏所沒有的,但也不是《宋刑統(tǒng)》的戛戛獨造。竇儀《進刑統(tǒng)表》說編纂《宋刑統(tǒng)》時,“削出式、令、宣敕一百九條別編,或歸本卷,又編入后來制、敕一十五條,各從門類”,這也就是說,《宋刑統(tǒng)》中的令式格敕條,只有十五條是編纂《宋刑統(tǒng)》時新增加的,其余均為承襲《顯德刑統(tǒng)》。關于《顯德刑統(tǒng)》,《舊五代史》卷147《刑法志》記載說:“其所編集者用律為正……式、令之有附近者次之,格、敕之有廢置者又次之?!闭f明《顯德刑統(tǒng)》在律疏之外,確實附加有令式格敕條,竇儀之說并非妄言。查《宋刑統(tǒng)》,內有七條建隆三年(962年)敕條,這些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顯德刑統(tǒng)》中的,它們就應是編纂《宋刑統(tǒng)》時新增加的。為了與律疏相區(qū)別,令式格敕條前都標有一“準”字,如果同時有幾條同一類型的法條的話,則第一條前標有“準”字,其他數(shù)條則標作“又條”。一部律內余條準此條?!端涡探y(tǒng)》為了節(jié)省文字,避免煩瑣,很多地方采用了類似類推的方法,在某處對某種情況做了規(guī)定之后,而對其他類似情況的類似處理,則只簡單曰“準此”,如“余條守衛(wèi)及監(jiān)門,各準此”、“仗,謂兵器、杵棒之屬。余條稱仗準此”。《宋刑統(tǒng)》全書,這類規(guī)定共有四十四處,分散在各處,檢索不便,掌握不易。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宋刑統(tǒng)》在名例律的最后一卷的末尾,單獨設立“一部律內余條準此條”一門,在不改變原有律文和疏議的情況下,將四十四處“余條準此”錄出歸攏到一起,“俾諸檢詳無遺誤”。這種做法,從《進刑統(tǒng)表》來看,并非承自前朝,應是《宋刑統(tǒng)》的一個創(chuàng)舉。注釋。唐代律疏包括律、疏兩部分,疏或疏議是對律文的解釋。但除了疏議外,唐代律文本身也含有一些注釋,比如闌入太廟門及山陵兆域門條:“諸闌入太廟門及山陵兆域門者,徒二年;闌,謂不應入而入者。越垣者,徒三年。太社,各減壹等。守衛(wèi)不覺,減貳等;守衛(wèi),謂持時專當者。主帥,又減壹等。主帥,謂親監(jiān)當者。故縱者,各與同罪。余條守衛(wèi)及監(jiān)門,各準此?!?3)在這條律文中,大字部分為律文,小字部分則為注釋,對大字部分律文中的某些字詞和類似情況的處理做了解釋和說明。律文中原本就包含的這些注釋,《宋刑統(tǒng)》全部予以繼承。但此外,《宋刑統(tǒng)》還增加了一些新的注釋:“字稍難識者,音于本字之下;義似難曉者,并例具別條者,悉注引于其處。又慮混雜律文本注,并加釋曰二字以別之,務令檢討之司,曉然易達。”按照這段記載,《宋刑統(tǒng)》增加的注釋包括三類,一是對字的讀音的注釋,一是對字詞的含義的注釋,一是對例具別條者的注釋。為了與律文本注相區(qū)別,根據(jù)這段記載,《宋刑統(tǒng)》還在這些新增加的注釋前標上了“釋曰”二字。查明抄本《宋刑統(tǒng)》,確有這三類注釋,但并不止于這三類注釋,此外還有對避諱改字的注釋、對律疏內容的補充。再者,也并不是在每個注釋前都標上了“釋曰”二字,基本情況是,在對字詞的含義和對例具別條者的注釋前標有“釋曰”二字,在對字的讀音的注釋前都無“釋曰”二字,在對避諱改字的注釋前都無“釋曰”二字,偶爾標有“注”字,在補充律疏內容的注釋前,所標都不是“釋曰”,而是“議”(4)。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不一致的情況,一個可能是,《進刑統(tǒng)表》只是概略而言,難免有遺漏,一個可能是,《宋刑統(tǒng)》后來的修改,或抄寫時的脫漏,還有一個可能,則是其中有些注釋直接抄自《顯德刑統(tǒng)》,所以造成了某種不一致,因為按照《舊五代史》的記載,在編纂《顯德刑統(tǒng)》時,考慮到唐代律疏“文辭古質,看覽者難以詳明”等因素,“其有文理深古,慮人疑惑者,別以朱字訓釋”,《顯德刑統(tǒng)》中已經(jīng)存在律文本注以外的注釋。在這種情況下,在編纂《宋刑統(tǒng)》時完全有可能將《顯德刑統(tǒng)》中的某些可用的注釋直接拿來。起請條?!端涡探y(tǒng)》中的律疏承自唐代,令式格敕條也絕大多數(shù)是來自前朝唐代、后唐、后晉、后周,其中有些隨著時代的變化已經(jīng)不完全適用,有的雖然時代切近,但也未必沒有不足或漏洞,所謂“今昔浸異,輕重難同,或則禁約之科,刑名未備”,在這情況下,如何使律、令、式、格、敕更好地滿足現(xiàn)實的需要就成為一個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宋刑統(tǒng)》設置了三十二個起請條,在附加若干律、令、式、格、敕后,在需要調整的地方則附以起請條,表達自己的看法:“臣等參詳,今后其有本非親承經(jīng)教,慕義回禮,為師服勤多年,常同財物,私有取用,情非偷盜者,請加卑幼私輒用財壹等。其偶然回禮,故意規(guī)財,顯行偷盜者,請同凡盜之法。其律稱親承經(jīng)教,合為師主者,并準律文處分?!边@段文字就是附在建隆三年三月十二日敕節(jié)文“今后同財?shù)茏颖I師主物一準律文私用財物論”后的一條起請條,對敕文沒有涉及的“本非親承經(jīng)教,慕義回禮,為師服勤多年”者的“私輒用財”和偷盜行為及其法律后果做了規(guī)定。起請條一般以“臣等參詳”四字開頭,偶爾也有以“臣等眾議”相標志的。起請條可能是《宋刑統(tǒng)》的獨創(chuàng),對彌補法律的不足,更好地適用律、令、式、格、敕有積極意義。門標題、卷目錄、全書目錄。傳世的《唐律疏議》諸版本,體例不一,有的正文每一條律文都設有一個小標題,全書設有涵括所有小標題的全書目錄和以篇名為基礎不包括各條小標題的總目錄,有的則僅有涵括所有小標題的全書總目錄和以篇名為基礎不包括各條小標題的總目錄,而正文各條則沒有設立小標題。與此不同的是,《宋刑統(tǒng)》正文并沒有為每一條律文設立一個小標題,也沒有涵括所有律文小標題的全書總目錄,而是分別設立了門標題、卷目錄、全書目錄。所謂門標題,就是每一門的標題。自唐代法律匯編《大中刑律統(tǒng)類》以來,中國法律史上就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刑統(tǒng)類著作,這種著作的一個基本特點,就是以律文為主,將內容相類的令、式、格、敕統(tǒng)合到一起,組成門。(5)一部匯編或法典,往往有若干門,比如《大中刑律統(tǒng)類》有一百二十門。為了相互區(qū)別和便于檢索,每一門都設有一個標題?!端涡探y(tǒng)》也是刑統(tǒng)類著作,在唐代律疏十二篇五百零二條的基礎上,所有律條和令、式、格、敕等分為二百一十三門,每一門都設立了標題,這也就是前面所說的門標題。除了正文每門都有標題外,《宋刑統(tǒng)》每卷開頭都設有本卷的門目錄,以利閱覽。全書則設立全書目錄,應是在門標題的基礎上編制而成,都為一卷,可惜傳世的明抄本《宋刑統(tǒng)》殘缺,全書目錄不存。通行的法制局本、嘉業(yè)堂本、臺灣文海出版社版、中華書局版、法律出版社版《宋刑統(tǒng)》卷首都有《重詳定刑統(tǒng)總目》和《重詳定刑統(tǒng)目錄》,但這都是后人以篇名和門標題為基礎,參據(jù)《唐律疏議》所補,并非《宋刑統(tǒng)》所原有者。三繼承和發(fā)展了古代中國古代法律傳統(tǒng)《宋刑統(tǒng)》是宋朝最重要的法典之一,也是整個中國歷史上的一部重要法典,它的撰集刊行具有多方面意義。第一,為宋朝的定罪量刑提供了統(tǒng)一的法律依據(jù)。960年宋朝建立之后,統(tǒng)治者們就一直在探索治理好國家的方法和途徑,為此他們沿用了唐朝以來的大量律、令、格、式、敕。這種沿用,一方面為宋朝的國家治理提供了應急的統(tǒng)治工具,另一方面也帶來了混亂,所以在《宋刑統(tǒng)》制定以前,就“頗有上書言刑統(tǒng)條目之不便者”。《宋刑統(tǒng)》的制定,則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這種局面,為宋朝的定罪量刑、懲治犯罪提供了更符合現(xiàn)實需要的統(tǒng)一而穩(wěn)定的制度安排和法律依據(jù)。雖然,在后來的歷史發(fā)展中,隨著社會形勢的變化,《宋刑統(tǒng)》的某些規(guī)定被廢止或改變,但它作為刑法基本法的地位從來沒有被撼動過。第二,繼承和延續(xù)了中國古代重視法典編纂的傳統(tǒng)。至遲從秦朝以來,古代中國就形成了一種強勁的法律傳統(tǒng),即每一王朝建立之后都要制定本朝的法典。在這種傳統(tǒng)之下,漢朝制定了《九章律》,晉朝制定了《泰始律》,隋朝制定了《開皇律》,唐朝制定了《唐律疏議》,甚至那些處于分裂時期或偏處一隅的政權,也不例外,所以就有了曹魏的《魏律》、北魏的《后魏律》、北齊的《北齊律》、北周的《北周律》、梁朝的《梁律》、陳朝的《陳律》?!端涡探y(tǒng)》的制定則自覺繼承和延續(xù)了這一法律傳統(tǒng),構成中國歷代修律傳統(tǒng)的重要一環(huán)。第三,豐富和發(fā)展了中國古代的律典類型。中國古代律典曾有過一個演變過程。最初的律是否編纂成法典,我們現(xiàn)在尚不清楚。筆者曾推測,傳說中的《法經(jīng)》可能就是一部律典,如果這種推測不錯的話,從戰(zhàn)國初期開始,我國就有了律典,而且從各種已有的記載來看,似乎應是一部單純的刑法典?!斗ń?jīng)》之后是秦律和包括《九章律》的漢律,秦律是在《法經(jīng)》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可能至少應有一部分編纂成法典,漢律中的《九章律》,不用說,這是法典。不過,這些編集律文而成的秦漢法典,可能并不是單純的刑法典,從出土的秦漢簡牘來看,除了刑法,它們至少還包括一部分行政法律,因為和后世不同,秦漢時期,有些行政法律也稱為律。從曹魏的《魏律》開始,律令明確分途,律典朝單一刑法典方向發(fā)展,秦漢那種諸法合體的律典方向被改變,之后的《泰始律》《后魏律》《北齊律》《開皇律》《唐律疏議》等都僅是刑法典,其他行政法律等則被歸并到了令、式等法律形式中。這種單一刑法典的做法,優(yōu)點是使刑法與其他行政法律等不但在內容上明確區(qū)分開來,而且在形式上也涇渭分明,缺點則是,隨著律、令、格、式、敕等相關法律的不斷增加,內容相近的法律往往分在數(shù)處,檢索不便,這在那個沒有電子技術和互聯(lián)網(wǎng)的時代,無疑對法律的適用是有較大影響的。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從唐朝后期大中年間起,又出現(xiàn)了一種新的法典樣式———刑律統(tǒng)類,或簡稱刑統(tǒng)。這種新型法典,“以刑律分類為門,而附以格、敕”,“發(fā)函展卷,綱目無遺,究本討原,刑政咸在”,極大地方便了法律的檢索和適用。之后的后唐《同光刑律統(tǒng)類》、后周《顯德刑統(tǒng)》都是這一新樣式的產物。而《宋刑統(tǒng)》則是這一新樣式中影響最大、碩果僅存的一部。從明抄本《宋刑統(tǒng)》來看,它一方面恢復了唐代律疏的基本面貌,又同時采用刑統(tǒng)體例,分門別類,附加若干令、式、格、敕等,使律文、疏議、令、式、格、敕等較好地結合在一起,成為一部集檢索、閱覽之便于一體,不同于唐朝以前各種律典,也不完全同于《大中刑律統(tǒng)類》,甚至在某些方面也有別于后唐《同光刑律統(tǒng)類》、后周《顯德刑統(tǒng)》的法典,推進了中國古代律典形式的探索。第四,為其他政權的懲治犯罪和制定法律提供了依據(jù)和參考。宋朝是當時東亞文明程度最高的國家,其法律無疑也是當時最先進的,而作為刑法的基本形式的《宋刑統(tǒng)》也自然成為當時和后世各政權懲治犯罪、制定法律的重要依據(jù)和參考。以金朝為例,早在金太宗時期,就在繼承本民族舊法的同時,“稍用遼、宋法”。金熙宗天眷三年(1140)占領河南一帶后,“詔其民約,所用刑法皆從律文”,也就是直接適用《宋刑統(tǒng)》的規(guī)定?;式y(tǒng)年間,金朝頒行第一部成文法典《皇統(tǒng)制》,該法典是“以本朝舊制,兼采隋、唐之制,參遼、宋之法,類以成書”。金章宗時期編纂法典《明昌律義》,“用今制條,參酌時宜,準律文修定。歷采前代刑書宜于今者,以補遺闕;取《刑統(tǒng)》疏文以釋之,著為常法”??梢院敛豢鋸埖卣f,金朝的刑法體系正是在學習、吸收以《宋刑統(tǒng)》為主要表現(xiàn)形式的宋律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與宋朝同時并存的還有一個地處我國西部的政權———西夏,自其首領元昊稱帝建國后,存在近二百年。關于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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