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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政府和企業(yè)間分配格局的變化誰在擠占居民的收入中國國民收入分配格局分析

一、加密度與局限性收入分配模式是指企業(yè)、政府、居民和其他部門可支配收入與總收入分配的比例關系。由于企業(yè)、政府和居民三個部門在消費、投資或儲蓄等領域有不同的行為模式,它們在國民收入中所占比例的變化顯然會使這些宏觀經濟變量發(fā)生變化,故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變化及其原因在宏觀經濟分析中具有重要的價值。近十年來,我國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居民部門的比重逐年下降,而企業(yè)和政府部門的占比逐年上升。1許多研究者認為,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這一變化是導致我國多年來投資比重過高,消費低迷的原因。2與此同時,政府部門也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明確提出要提高國民收入中居民部門的占比。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隨著擴大內需保增長的政策出臺,改變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話題再一次被推到了政策討論的前沿。盡管人們普遍認為居民部門收入占比下降是當前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主要問題,但對這一事實的認定卻有不同的方法。一種方法是直接比較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政府稅收以及企業(yè)利潤的增速與GDP增速的關系;1另外,國家發(fā)展與改革委員會的研究人員曾利用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測算居民部門收入占比。2但這兩種方法無法全面反映國民收入分配格局,也無法分析居民部門收入占比下降的原因。而資金流量表則分別報告了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部門經過初次分配和再分配后取得的可支配收入,因此在本文中我們將以資金流量表為基礎分析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變化及原因。盡管資金流量表的研究價值早在20世紀80年代就已受到研究人員的關注,3但利用資金流量表分析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文獻并不多。許憲春首次利用資金流量表計算了我國1992—1997年間的國民收入在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間的分配。4李揚和殷劍峰利用1992—2003年的資金流量表,討論了居民、政府和企業(yè)的各種收入來源的變化對各部門收入占比的影響,并指出在1992—2003年間,居民在全國可支配收入中比重下降的原因是初次分配階段勞動收入份額和財產收入比重有所下降。5相比之下,本文與李揚和殷劍峰一文關心的問題最為接近,與該文相比,本文有以下幾點不同。首先,李揚和殷劍峰一文直接采用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計算國民收入分配格局。6但國家統(tǒng)計局在編制資金流量表時,假設勞動者報酬的增長率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長率相同,用以推算每年的勞動者報酬。7在勞動者報酬下降較快的時期,如果其他條件不變,居民可支配收入下降較慢,會高估資金流量表中的勞動者報酬在國民收入中的占比并低估其下降幅度;同時,由于經濟普查年份數(shù)據(jù)直接取自普查數(shù)據(jù),而非普查年份部分數(shù)據(jù)通過估算得到,資金流量表中2003—2005年的勞動報酬占比、生產稅凈額占比以及企業(yè)、居民和政府的收入占比均有很大幅度的波動。如果直接利用資金流量表,既不能反映國民收入分配中企業(yè)、居民和政府部門收入占比的準確水平,也無法取得關于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確切趨勢。我們利用1993—2007年的省際GDP收入法核算數(shù)據(jù)和《中國財政年鑒》(下文簡稱財政年鑒)中的數(shù)據(jù),調整了資金流量表的要素分配份額,利用原資金流量表中各要素收入在不同機構部門間的分配比例,重新計算1993—2005年間各部門在初次分配中的各項收入,并將其推算到2006年和2007年。最后利用調整后的初次分配總收入,再分配中的收入稅、社會保險繳款和福利以及社會補助等項目,計算了各部門可支配收入。通過這一調整,我們能夠更準確地測算國民收入在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間的分配格局,以及各部門收入占比在期間的變化幅度。其次,李揚和殷劍峰一文對各部門初次分配收入構成和變化原因的分析存在問題。比如,他們將居民部門初次分配總收入分為居民部門增加值、政府和企業(yè)部門向其支付的勞動者報酬,以及財產收入凈值的總和,在計算勞動者報酬占居民部門收入比例時只包括了政府和企業(yè)部門向其支付的勞動者報酬,而沒有包括居民部門增加值中的勞動者報酬,這樣各部門收入變化的原因就不能得到準確的反映(詳見李揚和殷劍峰一文中表5及其相關討論)。8本文按國民收入的功能性分配(FunctionalDistribution)將增加值分成勞動收入、資本收入和生產稅凈額,再將其中資本收入分成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每個部門根據(jù)其在生產活動中提供的要素,取得相應的要素收入,構成所謂的延伸功能性分配(ExtendedFunctionalDistribution)。因此,各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應由勞動者報酬、財產收入、經營性留存和生產稅凈額中的一項或幾項構成,這樣能夠更準確地測算出不同類型的收入變化對初次分配中各部門收入占比變化的貢獻。最后,在定量結論方面,雖然我們的研究支持了李揚和殷劍峰一文的主要結論,即居民部門可支配收入占比下降主要發(fā)生在初次分配階段,主要來源是初次分配中勞動收入占比和財產收入占比下降,但是由于我們對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的調整,以及對各部門初次分配收入占比構成的準確測算,我們得到不同的定量結果。一是關于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事實。根據(jù)調整結果,到2005年底居民、政府和企業(yè)部門占比分別為54.12%、21.75%和24.13%,而且在多數(shù)年份政府部門的占比都低于企業(yè)部門,而直接利用資金流量表,李揚和殷劍峰一文得到了政府部門收入占比一直高于企業(yè)部門的結論。二是對居民收入占比下降原因的定量分析方面。我們的測算表明,1996—2005年期間,在初次分配階段,居民部門收入占比下降了10.71個百分點,同期企業(yè)和政府部門分別提高了7.49個和3.21個百分點;9通過再分配,居民部門進一步下降2個百分點,企業(yè)部門下降了1.16個百分點,政府部門相應上升了3.17個百分點。總地看來,企業(yè)和政府部門對居民部門收入占比下降貢獻各占一半。本文對2006年和2007年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推算表明,受政府部門生產稅凈額上升較快的影響,最近兩年居民部門收入占比進一步下降了約3個百分點。本文余下部分的結構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介紹了資金流量表的構成,特別是資金流量表所反映的初次分配的過程,并報告了資金流量表中的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結果;第三部分討論了資金流量表的數(shù)據(jù)質量,指出資金流量表中的要素分配份額數(shù)據(jù)存在的問題;第四部分利用省際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和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調整了資金流量表中的要素分配份額,并利用資金流量表中關于各要素在各部門間分配的比例,重新計算了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第五部門利用調整后的數(shù)據(jù),討論國民收入分配格局在1996—2005年間的變化情況和原因,以及2005年到2007年三年間的變化。第六部分總結。二、資金流量表的結構測算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前提是取得企業(yè)、政府和居民三個部門可支配收入總額。在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數(shù)據(jù)中,資金流量表是唯一直接報告這三個部門可支配收入的數(shù)據(jù)來源。10作為國民經濟核算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資金流量表記錄了非金融企業(yè)部門、金融機構、政府部門、住戶部門和國外部門等五大部門間的收支情況。11資金流量表采用矩陣結構,主欄列出交易項目,賓欄列出各機構部門,而每個機構部門下再列出兩個分欄,分別反映該機構部門的資金流入和流出,稱為“來源”(source)和“運用”(use)。12通過這種結構,資金流量表一方面記錄了各機構部門以增加值為起點,經過初次分配,形成初次分配總收入,之后經過再分配形成可支配收入的過程;另一方面還反映了初次分配中各種要素收入,以及再分配階段各種轉移支付項目在部門間的分配情況,故可用來分析國民收入份額分配格局及其變化原因。(一)企業(yè)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對一個機構而言,初次分配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方面是因向其他機構提供生產要素,取得勞動者報酬或財產收入等要素報酬,或按法律規(guī)定取得生產稅凈額;另一方面是各機構以其增加值為起點,向為其提供生產要素的其他機構支付勞動者報酬或財產收入等要素成本,并按規(guī)定在生產過程中繳納生產稅和取得生產性補貼。因此,各機構的初次分配收入包括兩部分內容,一是增加值剔除向其他機構支付的要素成本以及繳納生產稅凈額后的余額(在本文中將其稱為“經營性留存”);二是該機構憑借其向其他機構提供要素而取得的要素收入,或者按規(guī)定收取的生產稅凈額。在資金流量表中,各機構增加值以及初次分配中各項支出或收入都加總記錄在所屬部門的對應項目中,由于不同部門的經濟活動特點不同,各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實際上由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中的一項或幾項構成。表1給出了各部門在初次分配過程中的收入來源及計算方法。企業(yè)部門包括非金融企業(yè)和金融機構部門。非金融企業(yè)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有兩項內容:一是財產收入,包括其存款和持有其他證券帶來的利息收入,以及從上市公司紅利中取得的分紅;二是增加值中剔除生產成本(包括勞動者報酬和財產性支出)和生產稅凈額后的余額,這是企業(yè)部門從其創(chuàng)造的增加值中取得的收入,即“經營性留存”。金融機構和非金融企業(yè)的初次分配收入來源類似,本文將它們合并為“企業(yè)部門”。值得注意的是,金融機構的利息收入和支出主要來自金融中介活動,僅有極少部分是金融部門自有財產收支,如果將中介活動發(fā)生的利息也記在金融部門的財產收入中,不僅會錯誤估計金融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來源的構成,13也會錯誤估計財產性收入在國民收入中所占的比例,14因此金融機構的財產收入項目需要進行專門的調整。15政府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包括三項內容:生產稅凈額,財產收入(包括存款利息收入和國家持有的A股不可流通股本產生的紅利),以及其增加值剔除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以及貸款利息和國債利息等支出的余項,即政府部門的“經營性留存”。居民部門初次分配收入包括三項內容:一是勞動者報酬,分別來自企業(yè)和政府部門向居民支付的勞動報酬,以及居民部門內部的勞務關系產生的勞動報酬,例如個體經營者向其雇員支付的勞動報酬;二是財產收入,主要是居民存款和持有國債取得的利息,以及按其持有的A股流通股比例取得的紅利;三是居民部門增加值中剔除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和貸款產生的利息支出的余額,即為居民部門的“經營性留存”。16顯然,資金流量表一方面給出了各部門初次分配收入的來源;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初次分配中各要素收入(包括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其中后兩項為資本收入)在各機構間的分配情況。若用i表示收入類別(i=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財產收入、經營性留存),j表示部門類型(j=企業(yè)、政府、住戶)。則部門j在初次分配總收入中的占比(用aj表示)等于j部門在各類收入中的占比(bij)的加權平均,權重為各類收入在全國初次分配總收入中的占比(用ci表示)。于是,企業(yè)部門、政府部門、住戶部門的初次分配收入占比,可以分別用式(1)、(2)、(3)表示:a企業(yè)=∑i=財產收入、經營性留存bi,企業(yè)?ci(1)a政府=∑i=生產稅凈額、財產收入、經營性留存bi,政府?ci(2)a住戶=∑i=勞動者報酬、財產收入、經營性留存bi,住戶?ci(3)其中,對任何類型的要素收入i,我們有bi,企業(yè)+bi,政府+bi,居民=1。由此看來,初次分配中的要素分配份額的變化(ci)和要素收入在各部門間分配的變化(bij)將同時影響初次分配總收入中各部門的收入占比(aj)。利用國家統(tǒng)計局出版的《中國資金流量表歷史資料:1992—2004》和《中國統(tǒng)計年鑒2008》報告的1992—2005年資金流量表的實物交易部分,我們計算了1992—2005年間的bij和ci。在1992年到2004年間,勞動收入份額逐年下降,但在2005年有所上升;生產稅凈額占比在1996年前較穩(wěn)定,之后逐漸上升,但在2004年又突然下降,2005年突然回升;財產收入份額在1998年前平均為8%左右,之后則驟降至6%左右;經營性留存(c經營性留存)則在1998年后呈上升趨勢,但在2005年突然下降(見表2)。根據(jù)表2,生產稅凈額和勞動者報酬分別由政府和住戶部門取得(b生產稅凈額,政府=1,b勞動者報酬,居民=1),故生產稅凈額和勞動者報酬占比的變化1比1地影響a政府或a住戶。在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中,政府所分得的比例都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財產收入中,住戶部門的占比在1992—1996年期間逐年上升,在1996年達到60%的最高水平,但之后則逐年下降,到2005年已經下降到37.84%,與之對應,財產收入中企業(yè)部門取得的比例則先下降后上升。在經營性留存中,企業(yè)部門所占比例都在60%以上,且近年來逐年上升,到2004年已達到70%以上??偟乜磥?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資本收入(包括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分別是居民部門、政府部門和企業(yè)部門的主要收入來源。(二)再分配階段城鄉(xiāng)居民收入比重較國民收入的再分配以各部門初次分配收入為起點,經收入稅、社會保險繳款或福利、社會補助,以及其他經常性轉移等再分配項目,形成可支配收入。根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資金流量表的編制說明,其他經常性轉移的項目構成比較復雜,包括保險賠付和國內外之間的經常轉移,在企業(yè)和政府部門的可支配收入中,該項比重波動較大,故我們在后續(xù)分析中將忽略這一項。17由于忽略國內外部門間的經常性轉移,本文中的可支配收入總額等于初次分配總收入,與資金流量表僅有微小出入,但不會對我們的定量結論有明顯的影響。收入稅是企業(yè)和居民部門向政府繳納的所得稅,根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中國經濟普查年度資金流量表編制方法》中的介紹,收入稅的數(shù)值取自財政年鑒中的企業(yè)所得稅和居民所得稅。18在實際操作中,社保繳費包括企業(yè)和個人繳款兩部分,但在國民經濟核算中,社保繳費在初次分配階段被計為勞動者報酬,而在再分配階段,將企業(yè)和個人繳款的總和計入居民部門向政府部門繳納的社保繳款中。社保福利是政府向居民的轉移。在資金流量表中社保繳費和福利數(shù)據(jù)都直接取自《中國統(tǒng)計年鑒》的“社會保險基金收支及累計結余”表。由于居民社保繳款一直高于政府社保福利支出,故社會保險部分表現(xiàn)為居民部門向政府部門的凈轉移。社會補助是政府和企業(yè)部門對住戶進行的轉移支付,以政府部門支出為主。為反映轉移支付的變化對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影響,表3中給出了政府取得的收入稅、社保凈收入,以及居民取得的社會補助等資金在國民收入中的比重。其中,政府取得的所得稅收入、社保凈收入在國民收入中的占比逐年增加,居民取得的社會補助的比重在近年來僅微弱上升,但仍遠低于1990年代初期。在圖1中,我們比較了初次分配和可支配收入中的各部門收入占比,左邊兩幅圖反映了初次分配中居民、企業(yè)和政府部門的收入比重,而右邊兩幅圖是再分配后的結果。在初次分配階段,居民部門收入占比一直最高,它從1992年開始上升,在1996年達到最高之后持續(xù)下降,2004年下降到最低點。這一期間,企業(yè)部門占比的變化與居民部門正好相反。相比之下,政府部門收入占比最低,且在1992—2005年間波動較大。值得注意的是,三個部門的收入占比在2004年發(fā)生較大幅度的變化后,在2005年又向相反的方向發(fā)生變化,使得2003—2005年的數(shù)值呈現(xiàn)出較大的波動。在再分配階段,政府取得的收入稅、社保凈付款的比重上升,而支付的社保補助又有所減少,故經過再分配后,政府部門收入占比已超過企業(yè)部門,而且政府部門收入占比在1996—2003年間的增幅很大。另外,與初次分配的結果相比,再分配之后的住戶和企業(yè)部門收入占比的變化趨勢無明顯改變。三、資金流量表的處理在編制資金流量表時,國家統(tǒng)計局利用了各種可能的統(tǒng)計資料,并進行了一些假設和數(shù)據(jù)處理。19但這些處理很可能影響資金流量表的數(shù)據(jù)質量,圖1中2003—2005年間的波動就很可能與此有關。探討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質量的一個可行的方法,是看能否找到其他渠道的數(shù)據(jù)支持或質疑資金流量表所反映的信息。本節(jié)從要素分配和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角度,依次考察資金流量表的數(shù)據(jù)質量。(一)生產稅財產gdp的比重資金流量表反映了初次分配階段GDP按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劃分的要素分配。與收入法GDP的要素分類相比,區(qū)別僅在于它們對資本收入的劃分,在資金流量表中資本收入被分為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而收入法GDP中則將其分為固定資產折舊和營業(yè)盈余。在理論上,資金流量表中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和資本收入在GDP中的占比應與收入法GDP相同。在圖2中,我們分別給出了用資金流量表、省際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計算的勞動者報酬和生產稅凈額在GDP中的占比。我們還用《中國財政年鑒》公布的歷年“各項稅收”,加上財政主要收入項目表中的“征收的排污費”、“教育費附加”和“其他收入”以及政府預算外收入,再減去個人和企業(yè)所得稅,并扣除由于國家控制價格向糧食、煤炭、有色金屬、農墾企業(yè)支付的企業(yè)虧損補貼后,得到生產稅凈額的代理值,計算了《中國財政年鑒》反映的生產稅凈額在GDP中的比重,并繪制在圖2的右半部分中。20圖2的左半部分是用資金流量表和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計算的勞動收入份額。根據(jù)白重恩和錢震杰的研究,21國家統(tǒng)計局從2004年改變了個體經營者收入的核算方法,為與2003年及以前年度可比,圖2中2004年及以后的勞動者報酬進行了與該文類似的調增。22國家統(tǒng)計局在編制資金流量表時,用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長率代替勞動者報酬的增長率,并以2004年勞動者報酬為基數(shù)推算非普查年份的勞動者報酬,故無需對其進行調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不僅包括勞動者報酬,還有財產收入和其他經營性留存。1995年以來,GDP中勞動收入份額下降較快,但構成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其他組成部分下降的幅度則相對較小或沒有下降(見表2),因此國家統(tǒng)計局的方法高估了非普查年份的勞動者報酬。正因為如此,我們看到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得到的勞動收入份額總是高于省際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同時在2003—2005年之間表現(xiàn)出較大的波動。鑒于此,省際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更真實地反映了這些年來勞動收入份額的實際變化趨勢。圖2的右半部分是生產稅凈額在GDP中的占比。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與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在2003年之前都保持相同的變化趨勢,因此兩者在這段時期的差距也基本保持不變。在編制資金流量表中的生產稅凈額時,國家統(tǒng)計局同時利用了財政部和國家稅務總局提供的各種可得數(shù)據(jù),嚴格按部門分別計算生產稅凈額,在數(shù)據(jù)質量較高的經濟普查年份,這種方法可得到很準確的結果,但在非普查年份,受統(tǒng)計范圍變化和資料的限制,可能得到與普查年份差異較大的結果。23因此資金流量表中的生產稅凈額在2003—2005年呈現(xiàn)出較大的波動。另外,根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GDP核算方法相關資料,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是各省根據(jù)企業(yè)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加總得到的,一些具有間接稅特點的非稅收入(例如某些預算外收入)則無法得以反映,因此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很可能低估了生產稅凈額在GDP中的占比,其水平和增幅都低于資金流量表和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計算的結果。綜合兩方面來看,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計算的生產稅凈額可能比其他兩個數(shù)據(jù)來源更為準確。在表2中,財產收入占比在1994年最高,1994—1999年期間持續(xù)下降,之后一直保持在較低水平??紤]到財產收入的主要來源是利息,我們計算了1992—2005年期間定期存款年終余額與GDP的比值用來代表存款水平,還計算了平均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結果發(fā)現(xiàn),前者在這一時期持續(xù)上升,而后者的變化軌跡與財產收入占比非常一致。因此,1999年以來財產收入占比較低的事實,實際上是同一時期的低利率政策帶來的后果。(二)研究區(qū)政府收入和認定結果在要素分配中,資金流量表反映的勞動者報酬和生產稅凈額的信息不準確??紤]到這兩項分別是居民和政府部門的主要收入來源,其核算誤差也會反映到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部門的可支配收入中,因此首先要找到資金流量表以外其他反映上述部門可支配收入總額的資料。利用城鄉(xiāng)住戶抽樣調查數(shù)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在《中國統(tǒng)計年鑒》中公布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人均收入,將它們分別與城鄉(xiāng)人口數(shù)相乘,可以得到全國居民可支配收入總額的估計值。24關于政府收入的計算,宏觀稅負相關文獻認為,政府收入不僅包括財政收入,25還包括各級政府及其部門向企業(yè)和個人收取的大量不納入財政預算管理的預算外收入,以及沒有納入預算外管理的制度外收入。26由于制度外收入尚無統(tǒng)一的測算結果,本文不考慮制度外收入,僅用《中國財政年鑒》中報告的國家財政收入、預算外收入以及社會保險凈收入之和來代表政府收入。在圖3的左半部分是作者用資金流量表和住戶調查數(shù)據(jù)計算的居民部門在國民收入中的占比。從水平上看,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高出住戶調查數(shù)據(jù)約10個百分點。一方面,這可能是因為住戶抽樣調查未能全面反映居民部門收入水平的差異,特別是未能取得對高收入群體的有效抽樣,從而低估了住戶部門人均收入水平;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為資金流量表高估了勞動收入份額,從而高估了居民收入。另外,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的計算結果自1996年開始大幅下降,而住戶調查數(shù)據(jù)下降幅度并不明顯,一個解釋是抽樣調查的對象比較固定,而且擁有較穩(wěn)定的工作和收入,難以準確反映居民部門收入占比的變化趨勢。這些差異進一步表明,用城鄉(xiāng)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速來估計非普查年份的勞動者報酬并不恰當。圖3的右半部分比較了直接用資金流量表和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計算的政府收入占比。在2003年之前,兩者變化的方向一致;但2003年后,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仍保持大幅度上升的趨勢,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卻呈現(xiàn)明顯波動。顯然,這些事實與圖2反映的情況很一致。由于資金流量表的再分配數(shù)據(jù)都直接取自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故資金流量表和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在政府收入占比方面的差異,幾乎全部來自初次分配階段。(三)部門財產性收入資金流量表給出了從增加值開始,經過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階段,各部門可支配收入的形成過程。由于給出了在各分配階段中企業(yè)、政府和住戶等部門間的收支往來,資金流量表的優(yōu)勢是用于分析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變化及其原因。此外,資金流量表還給出了各部門財產性收入數(shù)據(jù),可用于討論資本收入的構成(即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相對比例)的變化。但是,資金流量表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資金流量表的更新不及時,通常滯后三四年,而利用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其他數(shù)據(jù),可以取得最近兩年的資料。其次,受資金流量表編制過程中部分假設的影響和數(shù)據(jù)資料的限制,資金流量表在初次分配中的要素分配份額并不準確,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生產稅凈額,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在2003年之前的趨勢與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比較一致,但在最近兩年出現(xiàn)異常波動;二是勞動者報酬,資金流量表采用的方法很可能高估了國民收入中勞動收入份額的水平,并導致2005年勞動收入份額異常上升,而這些問題又進一步影響了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部門在可支配收入中的分配格局。四、調整要素分配后的收入分配模式本節(jié)利用資金流量表的特點和其他數(shù)據(jù)來源,對資金流量表的初次分配進行調整,并將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數(shù)據(jù)更新到2007年。(一)重新計算bij前面的分析表明資金流量表中的勞動者報酬占比(c勞動)和生產稅凈額占比(c生產稅凈額)并不準確,影響了根據(jù)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計算的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準確性。本節(jié)利用資金流量表和要素分配份額相關數(shù)據(jù),對資金流量表的初次分配結果進行調整。具體的做法如下:考慮到所有勞動者報酬、生產稅凈額及大部分經營性留存收入分別由居民、政府和企業(yè)部門取得,我們認為bij一般不會發(fā)生太大變化。27假設bij不受ci的影響,我們考慮用較為準確的要素分配份額數(shù)據(jù)ci′去替換原資金流量表中的ci,再用原資金流量表中的bij,按式(1)-(3)重新計算企業(yè)、政府和住戶部門在初次分配收入中的占比。我們考慮兩組ci′,第一組是省際收入法GDP數(shù)據(jù)計算的要素分配份額。在省際收入法GDP中,要素收入項目中的固定資產折舊和營業(yè)盈余對應表1中的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在替換時,令c勞動者報酬′和c生產稅凈額′等于省際收入法GDP中對應的數(shù)據(jù),并將省際收入法GDP中固定資產折舊和營業(yè)盈余所占的比例分劈到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分劈比例為后兩項在原資金流量表中的相對比例。由于省際收入法GDP未能將部分非稅收入計入生產稅凈額,其生產稅凈額的比重過低,且增幅較小(見圖2)。因此,用第一組數(shù)據(jù)調整資金流量表,無法正確反映政府部門的收入占比及其變化趨勢。為此,我們考慮采用第二組ci′:首先,把省際收入法GDP中的生產稅凈額占比替換為用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計算的數(shù)值(見圖2);其次,對剔除生產稅凈額占比的部分按第一組調整時勞動者報酬、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的相對比例進行分劈。這里假設省際收入GDP的各項收入中除了生產稅凈額被漏報外,其他項的測算是準確的,因此改變生產稅凈額在GDP中的份額,不會改變勞動收入和其他兩項資本收入之間的相對比例。注意到調整時所需要的省際收入法GDP和財政統(tǒng)計年鑒數(shù)據(jù)都提供截至2007年的數(shù)據(jù)。如果有2006年和2007年的bij,我們就可推算出這兩年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部門在初次分配總收入中的占比。為此,我們在調整時用2004年和2005年的平均值來代替2006年和2007年的bij。2(二)收入法gdp的要素分配算法調整圖4比較了調整前后各部門在初次分配總收入中所占比重。調整前的數(shù)據(jù)是直接利用資金流量表計算的,在圖中用“資金流量表”表示,第一組ci′調整的結果用“調整1”表示,第二組調整的結果用“調整2”表示。比較資金流量表和調整1的結果,調整后企業(yè)收入占比明顯上升(圖4(1)),政府收入占比明顯下降(圖4(2)),居民部門僅有微弱下降(圖4(3))。在圖2和圖3中,我們可以看到收入法GDP中生產稅和勞動收入所占比重都低于資金流量表的水平,而資本收入份額則較高。另外,用表2可以計算得到居民收入中約80%來自勞動收入,20%來自資本收入,故利用收入法GDP的要素分配數(shù)據(jù)后,較高的資本收入份額部分地抵消了較低的勞動收入份額對居民收入占比的影響,又因為生產稅凈額和資本收入分別是政府和企業(yè)部門的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因此調整1的結果是可以理解的。利用第二組ci′調整后,企業(yè)部門占比略低于調整1,但仍比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高,政府部門占比高于調整1的結果,與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更接近,而居民部門則比其他兩組數(shù)值都低。在調整時,收入法GDP中的生產稅凈額占比被替換為較高水平的數(shù)據(jù),結果使得勞動收入份額和資本收入份額同時下降,故調整2的結果也很容易理解。從各部門的變化趨勢上看,企業(yè)和政府部門收入占比在1995—2003年間持續(xù)上升,居民部門則下降,這一趨勢在調整前后的數(shù)據(jù)中得了一致地反映。但在2003—2005年間,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波動較大,調整后的數(shù)據(jù)則保持了與1995年以來一致的變化。因此,用本文調整后的數(shù)據(jù)討論近年來國民收入分配份額的變化趨勢,特別是近年來的變化,顯然將得到與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很不相同的結果。值得一提的是,在調整原資金流量表的要素分配的同時,我們還分別對2006年和2007年的數(shù)據(jù)進行了推算,反映了最近兩年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變化。在圖4中,兩種調整方法下2005—2007年的企業(yè)和政府部門收入占比都持續(xù)上升,而居民部門的收入占比則持續(xù)下降。(三)城鄉(xiāng)居民收入分配以調整后的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部門在初次分配總收入中的占比為起點,利用表3中給出的再分配中的收入稅、社保繳款和福利與社會補貼等項在初次分配總收入中的占比,可計算調整后的各部門在可支配收入中的占比。28考慮到在第二組調整時,利用財政年鑒數(shù)據(jù)計算生產稅凈額在GDP中的比重,比第一組ci′更為準確地反映了生產稅率的水平和變化趨勢,因此這里僅采用調整2的結果計算各部門在可支配收入中的占比。此外,由于資金流量表僅更新到2005年,我們根據(jù)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資金流量表的編制辦法,從《中國統(tǒng)計年鑒》中取得2006年和2007年的收入稅、社保繳費和福利,以及社會補貼等數(shù)據(jù),補齊了2006年和2007年的再分配項目,得以推算出2006年和2007年的國民收入分配格局。表4比較了調整前后國民收入在企業(yè)、政府和居民部門間的分配格局,反映了以下幾個事實:第一,與原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相比,調整后的政府和居民部門收入占比水平較低,而企業(yè)部門收入占比則較高;第二,調整后的政府部門占比一般低于企業(yè)部門,但調整前政府部門占比在多數(shù)年份比企業(yè)部門高;第三,居民部門的收入占比在1996年達到最高后,自此不斷下降,但在調整前后下降幅度有差異,在1996—2005年間,資金流量表數(shù)據(jù)顯示下降了8.9個百分點,而調整后為12.72個百分點;29第四,2005年以來,調整后數(shù)據(jù)表明居民和政府收入占比分別以較快速度下降和上升,企業(yè)收入占比變化不大。五、居民部門在初次分配階段1996年到2005年期間,居民部門收入占比從66.83%下降到54.12%,與此同時,企業(yè)部門的收入占比從17.80%上升到24.13%,政府部門的收入占比從15.36%上升到21.75%。顯而易見,企業(yè)和政府部門更多地享有了自1996年以來經濟增長所帶來的好處。為分析國民收入分配格局的變化原因,我們利用資金流量表的初次分配和再分配數(shù)據(jù),以及調整初次分配時所用的要素分配份額數(shù)據(jù),計算了這一時期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中各項收支對各部門可支配收入占比的影響,結果報告在表5中。表5表明,1996—2005年,初次分配階段企業(yè)部門取得的經營性留存在全國國民收入中的占比提高了7.49個百分點,而在再分配階段繳納的收入稅增加了1.24個百分點,因此,其可支配收入總共上升了6.33個百分點;政府部門的可支配收入占比上升了6.39個百分點,初次分配階段和再分配階段的貢獻分別為50.3%和49.7%,政府部門收入占比在這兩個階段上升的原因分別是要素分配中生產稅凈額占比上升,以及再分配中收入稅占比上升。在這期間,住戶部門可支配收入占比下降了12.72個百分點,其中84%來自初次分配階段,16%來自再分配階段。觀察表5,無論是在初次分配階段還是再分配階段,所有與居民收入有關的項目的變化,都在使居民部門在國民收入中所占比重減少。這里需要特別說明的是社保凈繳款,該項是向政府繳納的社保繳款扣除了政府社保福利支出后的凈額。在表5中,社保繳款占比上升了2.05個百分點,而政府部門向居民支付的社保福利支出占比上升了1.43個百分點,故其凈效果是使政府部門收入占比上升。表5中的數(shù)據(jù)表明,居民部門收入占比下降主要發(fā)生的初次分配階段,原因是要素分配格局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作為居民部門主要收入來源的勞動收入份額,在這期間下降了5.99個百分點。白重恩和錢震杰認為,1995年以來勞動收入份額下降,主要是因為產業(yè)結構轉型、國有企業(yè)改制和壟斷增加等。30除此之外,還需強調兩點:第一,要素分配中的勞動收入下降,對應著生產稅凈額和資本收入份額上升。資本收入份額的上升顯然來自勞動收入份額,而利用省際面板數(shù)據(jù),我們發(fā)現(xiàn)生產稅凈額上升1個百分點將使勞動收入份額下降0.8個百分點左右,因此,我們判斷生產稅凈額占比上升大部分由勞動者承擔。31第二,在測算勞動收入份額時采用的勞動者報酬數(shù)據(jù)包含社會保險繳款。由于后者在國民收入中所占的比重在1996—2005年間上升了2.05個百分點(見表5),因此剔除社保繳款后的勞動收入份額實際上在這期間下降了8.04個百分點,這正是許多勞動者感到工資過低的另一個原因。在1996—2005年期間,財產收入占比下降了2.1個百分點,原因是這一時期低利率的金融抑制政策導致存款利息減少。另外,居民部門在財產收入中所分得的比重也在逐年下降(見表2)。上述兩方面的作用,使這一時期居民部門取得的財產收入占比下降了3個百分點。財產收入是資本收入的一種形式,低利率政策一方面使得財產收入降低,另一方面降低了資金使用者的成本,資金使用者的經營性留存也隨之增加。從總量來看,居民部門的儲蓄通過金融中介流向企業(yè)部門,因此低利率政策導致居民部門以較低的資本價格補貼企業(yè)部門。從這個意義上講,財產收入占比下降實際上反映了金融抑制政策對收入分配的影響。我們還可利用表5對企業(yè)部門經營性留存占比上升的原因作進一步分析。首先,勞動者報酬占比下降,使資本收入和生產稅凈額的占比分別上升。其次,在資本收入的分配中,政府部門無明顯變化;居民部門取得的財產收入和經營性留存都同時較大幅度地降低;企業(yè)部門的經營性留存明顯上升,而其財產收入無明顯變化。因此,企業(yè)部門經營性留存上升,部分原因是其支付的勞動者報酬在減少,而還有部分原因是居民部門取得的財產收入出現(xiàn)大幅度減少。根據(jù)本文對2006年和2007年各部門收入占比的測算,居民收入占比在這兩年繼續(xù)下降。到2007年居民部門的收入占比下降到50.6%,比2005年低了3.48個百分點,其中初次分配階段下降了3.1個百分點;相應地,政府和企業(yè)部門的收入比重分別上升了2.3個百分點和0.8個百分點。經過再分配后,政府部門在國民收入中所占的比例已升至24.74%,超過了企業(yè)部門。盡管主要變化仍發(fā)生在初次分配階段,但近兩年間的要素分配份額的變化與1996—2005年略有不同。2005年到2007年間,勞動收入份額下降了3.49個百分點,生產稅凈額占比上升2.27個百分點,資本收入份額上升了1.22個百分點,略小于生產稅凈額的增幅,因此近兩年國民收入分配格局表現(xiàn)為政府對居民部門的擠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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