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蒙古興安盟科右中旗代欽拉曼遼墓出土的出土絲綢服飾

內(nèi)蒙古興安盟科右中旗代欽拉曼遼墓出土的出土絲綢服飾

1991年9月，內(nèi)蒙古興安盟科沃基拉蘇木村被偷，其中3m未被搶。興安盟文物站和科右中旗文物管理部派人對其進行分類，獲得了許多有價值的遼朝文物。最美麗的是6包保存完好的絲綢服裝。這6包絲織品于1993年移交內(nèi)蒙古博物館,經(jīng)館內(nèi)技術(shù)人員精心處理,絲織品已經(jīng)全部打開,并清洗、平整完畢,色彩基本完好,質(zhì)地未受大損失。1999年春,中國絲綢博物館又對這一批絲織品進行了初步鑒定?，F(xiàn)將墓中出土的絲綢服飾介紹如下。一床型1.織錦紋樣組織物,為一般織物,可分為前花和防護紋樣,后果于地面,其典型的織錦也就是紋帶的,可錦是指織彩為文的顯花織物,也就是先將緯絲染色、然后再進行織造而顯示圖案的織物。唐代織錦一般采用暗夾型緯重組織。代欽塔拉遼墓所出織錦共3件,采用的也是暗夾型的緯錦,它直接繼承了唐代織錦技術(shù)的傳統(tǒng),但也有不少變化,出現(xiàn)了許多新的種類。遍地花卉龜背重蓮?fù)友闳稿\(5-2)是一件錦袍的面料,基本組織為有緯浮花的遼式斜紋緯重,是遼式緯錦的一種變化組織(圖一)。緯絲共三色,一地一花,另一為浮緯,浮緯最長處可達1厘米。其圖案循環(huán)經(jīng)向為25厘米,緯向為14厘米,采用龜背式的骨架,空隙處為如菊花狀的大花朵和獅子紋樣,用少量枝葉相連接,這種格局應(yīng)該是史料中所稱的遍地花卉,類似的菊花造型在遼代慶州白塔出土的織錦中也曾見過。更為重要的是重蓮蓮瓣之中的紋樣,根據(jù)題材可分兩種。它們在圓心處都為一完整的八瓣團窠蓮花,圓心之外還有一圈花瓣,四瓣正面全露,四瓣半露。一個重蓮的全露蓮瓣中裝飾的是對雁,半露蓮瓣中為飛雀;另一個重蓮的蓮瓣中則裝飾了兩個持花的童子,其造型生動可愛(圖二)。完全相同的織物在耶律羽之墓中也有發(fā)現(xiàn)。雁銜綬帶紋錦(5-1)是另一件錦袍的面料,其基本組織為5枚緞紋緯重,保存基本完好,可以看出有7種顏色顯示花紋,這是遼式緯錦的另一種變化(圖三)。其圖案為一對展翅相對的大雁,嘴銜打結(jié)的綬帶,站在花盤之上,造型非常優(yōu)美(圖四)。因為這是一種獨立構(gòu)成的紋樣,經(jīng)向約40厘米,緯向約60厘米,一個紋樣為一個循環(huán),而各紋樣之間的空隙大小較為自由。這一織錦的紋樣可與唐代史料所載“雁銜綬帶”相對應(yīng)。另一件位于百衲織物中心位置的是飛雁花卉紋錦(5-3),采用的也是典型的緞紋緯重組織,有夾經(jīng)和半明經(jīng)兩種經(jīng)線,其緯線褪色嚴重,但初步可判斷為四色,淺褐色作地,白、淺藍、淺綠顯花。現(xiàn)存織物殘片約為15×15厘米,可基本看清一只在花叢中側(cè)身飛翔的大雁,但無法得知其圖案的總體布局和循環(huán)大小(圖五)。2.花間的4個斜紋織物遼代綾的概念與唐代基本相同,應(yīng)該包括幾乎所有的普通類暗花絲織物,即以平紋和斜紋為地的暗花織物。為便于區(qū)分,我們還是沿用通常的分類法,即將平紋地上顯花的暗花織物統(tǒng)稱為綺,而綾則專指以斜紋為地的暗花織物。代欽塔拉墓共有4件以綾作面料的服裝,分屬3種不同的綾。從組織結(jié)構(gòu)看,它們都采用四枚斜紋作地。黃褐色四瓣花綾(1-1)以3/1Z作地,黃褐色小團花綾(1-2)以3/1S作地,而回紋地小寶花綾(1-3)采用的是非常罕見的3/1破斜紋,這可能是迄今所知最早的破斜紋實物。其花部組織均采用二經(jīng)四緯的并絲織法織成,顯現(xiàn)變化斜紋的效果,與遼慶州白塔出土的黃色折枝梅花綾、棕色蝶鳥穿花綾和紅色蜂蝶綬鳥穿花綾的組織基本相同(圖六)。這3件綾織物均以小型花紋作圖案,風(fēng)格非常接近。四瓣花綾從早期的柿蒂花紋演變而來,紋樣尺寸約為5×6厘米(圖七:1),小團花綾是正視的八瓣團花,紋樣大小約6.5×8.5厘米(圖七:2),而回紋地小寶花綾的紋樣略為復(fù)雜,是由四個方格和八個云頭紋的組合,因此可以稱為小寶花紋,紋樣大小約為4×6.5厘米(圖七:3)。遼代小花紋綾在設(shè)計上與唐代最大的區(qū)別在于排列,唐代大多有主賓花之分,二二錯排,各花之間相距很近;而遼代織綾一般只有一種主花,主花之間為二二正排,相距甚遠。3.幾何紋圖案聚合式織花綺其實是漢代的名稱,特指平紋地顯花的暗花織物。到唐宋時期,綺字已基本不用,而此類織物則被稱之為綾。為便于理解和與上代相同,我們還是按照考古學(xué)上的習(xí)慣,將平紋地上顯暗花的絲織物稱為綺。代欽塔拉墓中出土的絲織品主要是綺,大多數(shù)是簡單的幾何紋圖案,如圓點紋綺(2-1)、四點紋綺(2-3)、小菱格綺(2-4)、菱格紋綺(2-6)及方點紋綺(2-7a)等,還有3件稍微復(fù)雜一些,以平紋為地,并絲織法織花(圖八),分別為黃色雁蝶小花綺(2-2)(圖一O)、黃色四雁紋綺(2-5)(圖九)和菱紋小花綺(2-7b)(圖一一)。第一類幾何紋的綺非常簡單,只需要2、4、6片提花綜就可以產(chǎn)生所有圖案。后一類所用的提花綜片稍多,雁蝶小花綺的圖案沿緯向伸展,緯向循環(huán)約為15厘米,但經(jīng)向循環(huán)只有3.4厘米,在兩個小團花之間有蝴蝶和飛雁穿插,所用綜片數(shù)約為15片。四雁紋綺由四雁相對而飛形成一組,組組之間正排,經(jīng)向循環(huán)4.5厘米,緯向循環(huán)5.5厘米,所用綜片數(shù)在11～12之間。另一件菱紋小花綺經(jīng)向循環(huán)為2厘米,緯向循環(huán)為4厘米,所用綜片數(shù)為11片。4.傳統(tǒng)體外絞羅羅由經(jīng)絲糾絞而織成,遼代羅織物組織結(jié)構(gòu)均采用傳統(tǒng)的通體絞羅,又稱鏈式羅或四經(jīng)絞羅(圖一二)。此墓所出羅織物共2件,一件羅衣和一條帶有刺繡對鹿紋的羅裙,均是帶有小菱紋的四經(jīng)絞羅。5.遼代出土絲的織物緙絲是用完全的通經(jīng)斷緯技術(shù)來進行織制的?？椫茣r,以本色絲線作經(jīng),彩色絲線作緯,用不同的小梭將各色緯線在不同的區(qū)域里以平紋組織織出花紋。緙絲在唐代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十分罕見。到遼代較重要的墓葬中幾乎均有出土,然而數(shù)量不多,如耶律羽之墓、贈衛(wèi)國王墓、哲盟小努日木遼墓,均是直接緙織成服飾。此墓出土的緙絲是一頂綿帽的面料,采用兩根S拈合成Z拈的本色絲線作經(jīng),用藍、紫、褐、白四種色絲及金線作緯,其中的金線用的是片金,這與遼寧省法庫葉茂臺出土的一件緙絲水波紋相同,其風(fēng)格也與法庫出土者一致,以藍色海水作地,金線緙出波浪,極為華麗。浪花上露出荷花和荷葉,魚龍自水中躍起(圖一三)。6.絲綢裝飾代欽塔拉墓中還有不少平紋織物,一般可以稱為絹。它們很少用作面料,多作服裝的襯里。二遼墓出土的服裝據(jù)報道,此墓為合葬墓,女尸亦著絲織衣服入葬,但大部分已朽,可辨者為“上身貼身一件右衽絹質(zhì)單衫,下身一件絲質(zhì)夾裙;第二層上身一件右衽絲質(zhì)夾衫,下身一件絲質(zhì)綿裙;第三層為一件絲質(zhì)金絲線繡鳳綿長袍,腰部佩帶的一只荷包內(nèi)裝一條包裹著一根金針的絲巾。足穿一雙軟底靴?！蹦惺卵b可辨出“外著一件絲質(zhì)金絲線繡綿長袍,腰部束鐵質(zhì)腰帶,已銹蝕難辨,足穿一雙繡花軟底鞋”,“腰部一只荷包,內(nèi)裝一條絲巾”。但大部分實物我們并未見,報道中的右衽非?？梢?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驗,所有遼墓中出土的服裝均為左衽,包括同墓所出這6包絲織品服飾來看也是如此。但從包裹中的服飾中卻無法辨別男女服飾,因為當(dāng)時的服裝并無男女之間的區(qū)別。1.羅帶相系的物質(zhì)特點墓中出土帽僅一件,即綠色地緙金水波地荷花摩羯紋綿帽。此件緙絲綿帽寬27厘米,頂端到雙檐下端距離30厘米,面部留空為寬14、高約17厘米。兩耳之下各有長約38、寬約6.2厘米的黃色四經(jīng)絞羅帶相系,帽子的后部里面還有兩根長約24厘米、寬3.7厘米的紫色綾帶相系。帽子在制作時,先將緙絲織成四片,每片下寬上尖,織成后相互縫合,即成為帽(圖一三、一五)此帽的特點是有雙檐,寒冷時可以將雙檐放下掩遮兩耳,并有黃色羅帶系于下巴下,稍熱時可將雙檐卷上,羅帶系于頂或其他地方,將雙檐固定,此時則以后面的紫綾帶固定下巴。這種帽子可根據(jù)史料中的記載稱為“檐帽”或“胡帽”。1964年發(fā)掘的內(nèi)蒙古喀喇沁旗上燒鍋4號墓壁畫,墓主人契丹男子即頭戴棕色瓜皮帽,形式與此基本相像。庫倫6號墓壁畫中的一持鏡女子頭上戴的貂帽,除了帽檐所用的皮毛之外,其款式與此檐帽也非常相似。2.代欽拉墓出土的錦景之衣出土的上衣可以根據(jù)其衣長分成三類:第一類約150～160厘米,穿在身上則可齊腳,有表有里,一般可稱為袍?！哆|史·儀衛(wèi)志》中多處提到紫窄袍、錦袍、綠花窄袍等,均應(yīng)是與此相似的一類;第二類長為70～80厘米,較為短小,在當(dāng)時可以稱為襖或襦,但一般為夾或夾有綿胎,我們稱為衣或短衣;還有一類衣長在110～120厘米,大約長可及膝,可穿在外袍之里,從一些壁畫上我們可以看到有的人物將外袍撩起時會露出長及膝蓋的內(nèi)衣,這應(yīng)該是史料中所謂的中單。但中單一般為單層,而出土物中有綿有夾,因此,我們根據(jù)宋代衫一般較長的特點而將這一類暫稱為衫,但衫一般為單,當(dāng)夾綿時則稱為短袍或長綿衣。代欽塔拉墓中出土的錦袍共2件,一件是褐色地雁銜綬帶錦袍(5-1)(圖一四),另一件是褐色地重蓮?fù)渝\袍(5-2)(圖一六、二三)。這2件錦袍均為交領(lǐng)左衽,在領(lǐng)子的下端都有紐扣,與衣服左腋下的扣袢相系。兩袍均為綿袍,前者以雁銜綬帶錦為表,以綺為里;后者以遍地花卉龜背重蓮?fù)友闳稿\為表,以菱紋綺為里。前者左右不開衩,而后者開衩高77厘米。菱紋羅夾袍(4-1)(圖一七)是代欽塔拉墓中出土的另一件可以稱為袍的服裝。其衣長154、通袖長192、袖口寬16、下擺寬115厘米,兩側(cè)不開衩。對于兩側(cè)不開衩的袍來說,115厘米的下擺并不寬裕,不能適用于騎馬的男性(圖二四)。據(jù)《金史·輿服志》記載,金代婦人所用團衫“用黑紫或皂及紺,直領(lǐng)左衽,掖縫,兩傍復(fù)為雙襞積,前拂地,后曳地尺余?！薄按私赃|服也,金亦襲之?！贝思_袍可能為女性所用,154厘米的長度已到了拖地的程度。另一類較長的衣服一般在衣長115～125厘米左右,其中有綿有單,袖子有長有短。如褐色地圓點紋綺綿袍(2-1)(圖二五:1)和另一件黃褐色四瓣花綾短袖綿袍(1-1),兩件均有紐扣,有可能是穿在外面的綿衣。而另兩件單衫則極為輕柔,黃褐色小菱格綺單衣(2-4)和黃褐色絹單衣(3-1)(圖二五:2),均無扣,應(yīng)該是屬于中單之類的襯衣。黃色地雁蝶小花綺長袖綿衣(2-2)(圖一八、二五:3)和黃褐色四點紋綺長袖綿衣(2-3)是兩件較為短小的綿衣,在當(dāng)時亦可稱為襦或襖,這在遼墓中十分常見,多為女服用于外套,因此,這兩件都可能是女性用衣。另一件黃褐色小團花綾綿衣(1-2)可能也是屬于這一類的綿襖或是綿袍。但還有一件黃色四雁紋綺單衣(2-5)無扣,特別短小,應(yīng)該是屬于內(nèi)衣之類(圖二五:4)?？傮w來說,代欽塔拉墓中出土的衣服有幾個特點。首先,無論是外套或是內(nèi)衣,均為交領(lǐng)左衽,外套有紐扣,而內(nèi)衣無扣;第二,大多數(shù)衣服均有開衩,即使是很短的內(nèi)衣,開衩的高度一般距離肩部45～60厘米(見附表)。3.唐代的金繡高織物根本遺跡代欽塔拉出土的褲子不少,主要有兩類,一類較大,均有背帶吊掛,另一類較小,只用腰帶系縛。前者可稱為長褲,后者則是短褲。遼代的裙子與褲子有共同之處,一般都有背帶。代欽塔拉墓中出土較為完整的裙子2條。一條為黃褐色小團花紋綾背帶綿裙(1-4)(圖二一),另一條為蹙金繡山石對鹿羅夾裙。裙的下擺極寬,用六幅織物圍成,總長318厘米,這可能還是唐代裙子中的六破裙的規(guī)格。唐詩云“裙拖六幅湘江水”?！缎绿茣ぽ浄尽穼σ话銒D女裙子的寬度進行了規(guī)定:“婦人裙不過五幅,曳地不過三寸”。遼代的這條裙子較之唐代裙子又寬了許多。前一件綾裙的腰部由絹制成,高18.5、腰圍82厘米,兩端有系帶長82厘米,背帶寬13.5、高25.5厘米(圖二七:1)。4.百私家車絲織物組織物代欽塔拉墓中出土了一件黃褐色百衲絲織物(5-3)(圖二二、二七:2),其形狀十分奇特,如一個褡褳,總長約91、寬46厘米,兩側(cè)中空如袋,但均用各種小片的絲織品拼縫而成,各絲織品接縫處還裝飾有絲織帶制成的小結(jié)。我們目前尚無法知道其確切的名稱,故暫稱為百衲絲織物。類似的織物在美國克利夫蘭博物館中也有一件收藏,但要小得多,而且無絲結(jié)裝飾,但結(jié)的裝飾可見于法國一個私人藏品的殘片。關(guān)于這一件絲織品,尚需進一步的研究。三相關(guān)問題1.下衣衣料、織物和織物的清洗代欽塔拉墓中出土了不少絲織品,但凡穿在尸身上的織品基本都已脆化,無法剝離。6包織物出土后用塑料袋封存送到內(nèi)蒙古博物館進行處理。由于中間相隔的時間太長,織物上已出現(xiàn)了部分霉變,織物局部受到嚴重污染,均呈僵硬、粘連狀。因此,在鑒定之前進行了必要的保護處理。消毒和滅菌是保護處理的第一步。首先使用了過氧乙酸對文物的存放環(huán)境進行了消毒,同時也可對霉菌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然后再用高純度的抑殺霉菌劑作抑殺霉菌的處理,其具體方法是先用噴劑消毒柜子,再將織品逐一放到消毒過的柜子中,按比例投放片劑,密閉15天后再打開柜子,可以達到較好的滅菌效果。黃色菱形紋綺背帶夾褲(2-6)(圖一九、二六:1)和黃色絹背帶夾裙褲(3-3)(圖二六:2)較為相似,均有背帶,腰部在后面系縛,均開襠,所不同的是前者采用較小的褲腳,而后者是大褲腳。褲腳小適于將褲腳塞入靴子,而大褲腳者如裙褲。此類裙褲在南宋墓葬中也有出土。另一件黃褐色地方點紋綺背帶連腳綿褲(2-7)是一件有著典型北方風(fēng)格的褲子(圖二六:3),當(dāng)時稱為吊敦,同類的褲子在阿魯科爾沁旗小井子遼墓中和黑龍江阿城金齊國王墓中也有出土。據(jù)《宋史·輿服志》載:大觀政和間(1107～1117年)先后詔:“敢為契丹服若氈笠、釣敦之類者,以違御筆論?！闭f明這是一種十分典型的北方民族服飾。短褲以往很少發(fā)現(xiàn),代欽塔拉墓中共出3條分為兩種款式。一種是平口短褲,如黃褐色回紋地團花綾綿褲(1-3)(圖二八:1),其款式與上述裙褲相像,中間開襠,只是褲腳長度較其短約30厘米,約到膝部。而黃色絹短夾褲(3-2)的形狀非常特殊,兩條褲腿呈三角形,中間不開襠,但兩側(cè)幾乎完全暴露(圖二〇、二八:2)。這種兩側(cè)暴露的內(nèi)褲在遼代可能是較為常見的,在倫敦一家古董店里尚有這樣的實物。清洗是這批絲織品保護過程中最為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根據(jù)霉變的程度及織物質(zhì)地,我們制定了不同的清洗方案。對于有一定強度的但霉變較嚴重的織物,采取先局部干洗再整體濕洗的方法;對于有金線織入的織品只采用干洗法清洗,以防漂洗時金片脫落;對于質(zhì)薄、殘損嚴重的織品也采用干洗法;對經(jīng)得起濕洗的既單薄、又污染斑跡較輕的織品采取濕洗的方法。無論是濕洗、干洗或是干濕并用,均需視織品狀況選擇有機溶劑和確定、調(diào)整溶液配制比例。干洗法所用有機溶劑有乙醇、四氯乙烯、石醚、四氯化碳等;濕洗法主要是用蒸餾水,配合使用混合洗滌液?；旌舷匆旱某煞种饕且掖?、丙酮、乙酸乙酯、三氯乙烯、乙酸、中性絲洗劑及蒸餾水。如遇絲織品上有較重的油污漬,可在混合洗液中增加乙酸乙酯的比例。對于霉斑污染嚴重的絲織品,可增加三氯乙烯的成分。對于難除去的霉斑還可用低濃度的過氯化氫作輕微的漂白,但操作時一定要慎重,視絲織品強度而定。2.織錦、帶錦的織物根據(jù)墓葬的情況,考古工作者將其定為遼代早期墓,這一看法在這批絲織品中得到了證實。特別具有可比性的墓葬是內(nèi)蒙古阿魯科爾沁旗的耶律羽之墓。耶律羽之死于會同四年(941),葬于次年。代欽塔拉墓中出土的2件錦袍均可在耶律羽之墓中找到完全一致的織物面料。雁銜綬帶錦袍在耶律羽之墓中也有出土,雖然已碎成很多片,但仍可拼復(fù)出其大概的形狀,為一盤領(lǐng)左衽的外袍。另一件遍地花卉龜背